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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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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候,小丫头司南突然冒出来,还不知尊卑多嘴多舌。众人出于身份,没有当场指责,可眉宇之间,都含着一股郁愤不满之气——什么时候高层对话,也轮得到低级弟子指手画脚了?青云门就是这样教育弟子的么?
事情的转变,朝着意料之外发展。
司南一次又一次漫不经心的插嘴,口吻好像诉说天气凉爽。而容儿则不断虚心的点头,转而用更加诚恳以及抱歉的眼神,看着青阳诸人,“实在抱歉。我忘记了咻咻爱捣乱,给你们带来很多麻烦。这样吧,我额外再加一颗六转天王级灵窟妖丹。你们放心,这颗妖丹来路绝对没有问题,是被妖主诅咒过的。你们拿到仙缘城,请人洗去上面的妖气,里面的蕴涵的灵力,足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顶级的剑元石,产自苍倔大陆的天蓝;七心荷叶,产自仰光大陆;而灵窟妖丹,必定来自寂寞深海。这三种赔偿,绝对体现了容儿的致歉诚意,也更让人惊叹,容儿广阔的交往和不同一般手腕。
青槐等人,仍在沉吟。
司南每说一句,容儿就添加一样,谁都看得出来司南在替他们讨价还价。虽说不知司南为什么这么做,可这个时候,多一样东西,对青阳宗就有莫大好处。谁会出声打断?不知不觉,人人都忘了司南是在插嘴,忘记了这个场合,她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容儿用诚挚的眼神看着青阳众人,而青槐等人,却不约而同看着司南,眼神中隐隐含着期待。
司南开口三次,一次比一次让容儿开了价码更高,满意的看着形势完全转变过来——还有谁会说她不知体统,胡乱说话?不过,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她见好就收,绾了绾鬓角的青丝,笑嘻嘻的走到容儿身边,去抱咻咻。
青阳众人知道司南不会再开口了,他们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反正损失都补回来了,还得了不少好处,也就作罢。
司南轻笑婉转的接过咻咻,长裙摇曳,细白的百褶裙好香绢扇那样微微开了一角,衬得小蛮腰纤细,盈手可握。
刚刚和符咒灵石“道”斗了半天,咻咻有些疲惫的垂着脑袋。若不是带这个色小孩有半年多,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了,司南只怕不敢认他。原本晶莹无邪的大眼睛,眼角似乎被拉扯了,变成狭长的形状,闪着电般耀眼的精光,露出丝丝凶意。
额头的碎发,由黑亮黑亮变成金黄的色泽,用手一摸,十分柔软。
不过司南最喜欢的,是咻咻暴露出来的两颗獠牙。小小的,尖尖的,还带着弯曲的弧度,让她情不自禁想起前世看到的关于小吸血鬼的漫画。
没有一丝害怕——如果咻咻也会害她,那么还能信任谁呢?司南掐着咻咻的脸颊,把他的小嘴掰开,要把这两颗獠牙看个清楚。
“别动啊!”
咻咻本来就不高兴了,见司南还来弄他,气得直咬。如果换一个人,肯定不会是虎口被轻咬两口,留下两个牙印的结果。
黄昏,夕阳在西山掩了一半的面容,容儿处理完了后事,披上一身的霞光,准备带着咻咻一起回去。
司南随口道,
“谁带咻咻来的?”
咻咻离了能制约他的人,傻瓜都知道一定会闯出大祸来。谁会好端端的带咻咻来到青阳?有什么目的?存心在节骨眼上搞破坏么?
容儿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南,没有说话。
司南也不多问,只在心里冷哼两声。
是谁都无关紧要了,关键是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经过今天,还有谁会小瞧她的能量?
她回头一望,只见没有太阳的那半天空,深远迷沉,是无法形容的静谧幽蓝,与越来越近的黑幕渐渐融合。而青阳奇峰依旧突起,高耸兀立,披上一层晚霞洒下的瑰丽细纱。有护山大阵的保护,这里的植物依旧郁郁葱葱,像是过度保护,丝毫不知外界的凶狠与残酷的竞争。
“离别了……”
“伤……”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六、黎明的阵痛
七十六、黎明的阵痛
夜晚的星空,依旧是那么迷人。一轮粉红的妖月挂在树梢,朦胧而带着羞涩之意,静静望着万家灯火,群峰环绕。
司南坐在青铜蜡烛台下,大红蜡烛的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飞溅到黄花梨木的桌案上。她的面前,平铺着大红细绒缎面的布料,上面根根放着金黄色的毛发。
犹如天鹅般细长美丽的脖颈露出来,司南柔顺着低着头,手里捏着一个小镊子。这个镊子,和锁咻咻的铁链一样,都是她接受保姆的工作后,特意打造的。同时打造的,还有用来修眉的美人刀,用来剪指甲的小剪刀,还有挖耳朵的挖耳勺。
咻咻今日消耗了不少体力,没等洗澡就睡了。安静的睡容像个小天使,可爱乖巧。
如果不看他光秃秃的额头的话。
蜡烛比起灯光,照明度差不少,最重要的是火焰会不停晃动,影响效果。司南两次失败后,就拿出了几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明晃晃摆在案首。果然,视线清晰极了。她灵巧的手,很快挑出长不多长短的金毛,并列摆放在一起,粘在一根细细的线上。然后绕成一圈,团团扎起来。忙活了大半天,大功告成!
咻咻的毛笔头,终于做完了!
按揉着细软的毛笔头,感受上面带着咻咻的气息,司南说不出心中的离别滋味,反而有种“咻咻永远不会离开她”的错觉。
像这样的安静时光,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咻咻躺在床边,呼吸近乎于无。而她坐在他身边,想的都是自己平日给他扇扇子,说笑话,打他,骂他,喂他吃饭,一幕幕的景象不停的划过。
司南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明亮的水光映着夜明珠的夺目光辉,像丝丝绕绕的情丝,无法忽视。
缘深还是缘浅?
若无缘,何不干脆不要相见?
相恋一场,徒落得满心伤悲!
与此同时,树屋那边,杜仲给海冬青倒了一杯践行的酒。而莱菔则是眨着无辜的眼睛问,“青,乃真要走哇,八走行八行?”(你真要走吗,不走行不行)
海冬青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下的酒液,是什么滋味。只有从心底里蔓延出的苦味,整个人都泡在苦水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没有办法。”
“小南,她好。”
十分难得的,莱菔和杜仲同时给了一个鉴定语。他们视线相交,平时交战的火花没有,而是闪着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们两个,也有想法相通的时候?
太诡异了!
两人同时转移了视线。
海冬青没有心情顾及其他人的想法,眼中含着悲伤,艰难的张了张口,“替我照顾她……”
“一定”“一定。”
杜仲再次和莱菔说了同样的话。
这一次,两人几乎惊悚了,都觉得自己被对方传染变笨了,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两分,变成夹着海冬青,三人亲密的靠在一块。
一坛子茯苓翠果酒,被喝得精光。
杜仲原本不太喜欢司南,可相处之后,才觉得司南除了脾气有点怪怪之外,有无数别人比不上的好处。
就比如说这酒,青云门素来只把无用的腐烂果子埋到地里,做养分,哪里像司南奇思妙想,用来酿酒?
虽然比不上仙缘城那些陈年佳酿,滋味老辣,回味无穷,可这种酒汁,酸酸甜甜,也不醉人,口味还很独特。平日里喝两口,多么逍遥自在啊?
最关键是,废物利用啊!仅凭这一点,杜仲就觉得司南管家,最合适不过。
莱菔被司南欺负惯了,此刻叹息的问,
“青,要系,要系,小南和别人好捏,怎米办?”(要是小南和别人好了,怎么办)
杜仲一听,怒瞪莱菔一眼,这个萝卜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话说回来,这也是他关心的问题,所以他没有开口阻止,只是安静的等着海冬青的回答。
海冬青幽幽一叹,迷离的目光像月光在清水湖中,摇曳破裂的影子,“我希望,小南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天天开心,岁岁平安。”
一字一句,饱含了多么的深情和无奈?寄托了多少真挚的祝福和祈祷?
杜仲听得悲伤不已。情之所至,一往无悔啊!
而莱菔也唉声叹气的垂下头。
皓月与妖月儿渐渐的落下,天地一片肃杀宁静。经过了最黑暗的时刻,像是黎明的阵痛,终于,太阳升起来了!
这是对许多人来说,是完全崭新的一页。
青云门出动了一半的力量,离开了她们的大本营。未来等待她们的,是随时毙命的风险和百年难得的机遇。
海冬青再无一丝昨夜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长身玉立,穿着金甲圣衣,光耀的金色盔甲反射着太阳光芒,让他整个人像一个巨大的发光体,时时刻刻吸引着周围的人。
咻咻恢复了常态,依旧是三岁小孩的天真可爱模样。可他头顶的毛发,却不可能快速的生长出来,戴上了司南亲手制的小虎帽。
司南最感兴趣的两根獠牙,在最后关头被敲走一颗。
容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看到司南不停的从咻咻身上弄下一两个零件下来,也不恼怒。甚至,还主动送上一根潇湘紫竹,让司南做成了“咻咻牌毛笔”。
不知这由神兽的胎毛做成了毛笔,会有什么功效?
还有那颗吸血鬼似地獠牙。
司南想尽办法,刀砍、火烧、牙咬,也不能伤得半分,真可谓是水火不侵、坚固无比。容儿奉上一根细缠丝,和獠牙完美的契合一起,司南用一条红绳绑了,挂在胸口做装饰。
别的不说,真有一股野性的风格。
容儿告诉她,这颗牙虽然只是咻咻的乳牙,称不上神器,可是某些方面十分强大。具体怎样,日后就能感觉到了。
司南倒无所谓,因为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想留个纪念而已。
海冬青留给她的一盏明灯,她一直保存的很好。
咻咻留下牙齿和胎毛,也很好。
就算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也不是那种擦肩而过,就此陌路的陌生人。
她想,希望每一次回想到你们,我都是快乐的。
因为,我曾爱过。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七、一句情话
七十七、一句情话
还有几天,小色就完结了,星霜这两天一直在完善新书的大纲,希望下本书不会让可爱的亲们失望~~
另外,收藏居然在缓慢的上升,心里打了五味瓶似地,酸甜苦辣,说不清什么滋味了…
远处山峰漫长无边的轮廓,像是一条条波浪线,起伏不定。初春的早晨,十分清淡,空气中淡淡的水汽,是从淼淼的清水湖吹拂而来,夹杂着微小的水珠儿,有些寒意侵人。
隔着百米的距离,那些一一道别之声,互道珍重之音,不绝于耳。司南远离践行的人群,只遥遥望着。秀水明沁,群山环抱,她绯红色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扬,是远行中人心头的一抹动人回忆。
终于,红日高升,在天空中放出光华万丈。远行的人们,也渐渐消失不见,连最后的一点黑点,都看不见了。
微风中,飞起一声不知是谁的叹息,又终究消失在苍天白云之中了。
藏在青阳宗的弟子中,身穿紫衣朱探机灵的眼珠转了一下,眉梢动动,悄悄靠近充满惆怅的司南。
星祭宫的诸位星师,得知启星子愤而发怒,从背后袭击一个初入仙门的小弟子后,纷纷指责他修心不够、有**份——待日后亲眼见了司南,他们才知道这世上是有一种人,可以生生把人气的半死不活、七孔流血的。到那时才深深的感受到,启星子的愤怒和出手伤人,完全是可以谅解的。
有些人,甚至佩服启星子。
因为,他们连暴打司南的勇气都没有。
以强欺弱这种事,也看强弱之间的差距。
青阳宗的高层,看似对司南宽容大度,屡次容人她的胡作非为,就是因为他们太强了,是巨人和蚂蚁之间的差距。
如果直接对付司南,被同道中人得知,脸面还往哪里放?
就算他们不介意自己的脸面,可为了区区一个司南,沦为被同道中人取笑的对象,值得不值得?
结果自不用说。
一直以来,司南在夹缝中求存,靠的不是自己的聪明,虽然她自认为自己很聪明。
其实,她靠的是运气,靠的是敌人、对手们的清高、自视不凡,不屑与她计较的心理。否则随便某个人出现,对她用一招狠的,或者暗中偷袭,她的香魂幽幽,就得再次转生了。
吸饱了露水的碧草,被践的的弯折。脚踏穿云履的朱探,一步一步,偷偷的靠近司南,不怀好意,意图不轨。
他再次回天玄山,是项庄舞剑,意在小南。
不怕惹怒自己的师伯们,尤其是那位被司南连累,成为笑柄的启星子,当中的故事非常曲折。
首先,朱探对星祭宫的诸位师伯形容了一番司南,好坏优缺都说了,一样不落——这样的好处是,人人都觉得司南就是一个普通的乡土女孩,有点小心机,却不失可爱。
接着,血鹦鹉也把司南形容了一番。在鸟大爷的眼中,司南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是少见的大美人。它欣赏瓜子脸、尖下巴,觉得这样的女孩才算美嘛!对被推崇的鹅蛋脸、芙蓉脸,则不屑一顾。
原因,它也是尖下巴。
没有见过司南,但所有人的印象中,司南经过交叉补充的描述,去芜存菁,生动的好像就在眼前似地,认为她是个灵根低劣,但是不自暴自弃,生机勃勃有朝气,拥有娇俏玲珑的外貌,本性纯良、活泼可爱、遭遇堪怜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只是不愿做妾,不愿意没名没分,怎狠心辣手摧花?
于是,在朱探大师兄新娶不久的媳妇,张画花的一封信后,连启星子都不在阻扰了——他是不敢再犯众怒。
张画花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她和丈夫一样,十分喜欢关爱小师弟,朱探。得知朱探一直情绪不高的原因后,决心帮他。
要说女人的手腕就是高超,善于迂回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没有直接表明意见,而是婉转提出,朱探的未婚妻、紫阳宗的孙媌,虽然生的貌美如花,可惜因为自小娇生惯养,性格方面蛮横、泼辣。
独生女,聪慧过人,加上天资优异,又和星祭宫的未来星主结亲想一想都能知道天之骄女孙媌,是何等尊贵,哪个人敢欺负她啊!就是她的父亲,也不敢过于管教她吧?
旁的女孩爱怎么泼辣,就怎么泼辣,可是朱探不一样啊!
他生母不在了,又没有姐姐妹妹可以名正言顺的压制新媳妇。
万一婚后,小夫妻两个打架吵嘴,可怎么好?
星祭宫的人,可都是有身份名望的。
就是没有,也不好直接插手人家小夫妻的床头事。
他们可舍不得朱探婚后受委屈,新媳妇也不行——本来这份亲事,就是硬加朱探身上的,星祭宫众人都有一份愧疚心理。
在这种情况下,张画花提出一个解决方法:纳妾。
纳一个灵根低劣,容貌一般,不会影响新媳妇的位置的女孩。最好没有什么背景,这样一来,亲家也放心。
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妻妾争宠,通常夹在中间的人,要么十分难过,要么如鱼得水。有星祭宫这样强大的后备团,朱探当然不用怕前一种了。
而有一个妾室,也可以敲打敲打飞扬跋扈的新媳妇,让性格不好的孙媌学学柔顺乖巧的道理。
张画花的提议,得到所有人的赞同。连启星子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是最疼爱朱探的人,一想到新媳妇的脾气十分娇纵,得理不饶人、无理也不让人,他就头疼了。
虽说他也不待见司南,可是想到司南的倔强如果用到正途,绝对可以起到应有的作用——让新媳妇知晓好歹。
于是,在没人反对的情况下,朱探屁颠屁颠来找司南了。
青阳宗对此当然是举起双手欢迎,任凭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朱探回来的第一天,就看见他心心念念、一时难忘的司南,穿着通透的白纱抹胸,在氤氲雾气的温泉里,和一个已经十六岁的色小孩,洗鸳鸯浴气怒之下,他把咻咻的老底给泄露出来。
果然,司南知道自己被骗,大怒。对诓骗她纯洁感情的咻咻,冷的像冰。
可他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自此之后,司南再看见他,就一扬脖,当做没看见的走过去现在好了,碍事的咻咻走了。小南迷恋的海冬青,也离开了,这不是天赐良机吗?朱探悄悄的靠近司南,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一句情话。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八、无可无奈花落去
七十八、无可无奈花落去
有的时候,人是爱犯贱的。
不理自己的。偏偏去靠近凑热闹。而真心对待自己的,又不当一回事。
朱探喜欢司南吗?肯定是有的,不然不会念念不忘。
而司南呢,她的感情就更复杂了。
在被赵启星打了一掌,险些死掉后,司南对朱探,就不能那般纯粹,单纯喜欢,或者单纯利用。应该说两者混杂有之。
不喜欢,就不会恨。
不想利用,就会在被伤害之后,远远的遁开,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立下什么约定,玩什么地下恋情,都是骗人的。她真心的想法是,自己需要靠山。
哪怕这个靠山,其实不怎么可靠。有总比没有好。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绝对不会嫁给朱探。
海冬青走了,也带走了她最纯真的梦想,最无瑕完美的初恋。到最后,海冬青也没有大踏步走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道一声珍重,或者依依不舍,用眼神表达缠绵悱恻的感情。
什么都没有。
好像这半年多的交往恋爱,温存亲密,都是五颜六色的泡沫,看着瑰丽梦幻,其实在太阳光下一照,就破灭了,变成碎渣,再也缝合不了了。
司南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什么寄托已久的东西,默默随着海冬青的身影,消失了。
紫霞最终还是和至尊宝分手了,不是吗?悟空有他的取经大任,怎会为了紫霞停下脚步?
司南觉得自己应该流泪。
她有这个权利流泪。
为了她异界的第一次爱情,她真心付出的爱而流泪。可惜,眼角干干的,一滴泪水也没有。
风儿干裂的吹着,吹得人好像雕塑。
司南站在风口里很久,很久。
她的心,火焰一般的热度,也随着海冬青的离开,渐渐生冷下来。
热情消退之后,剩下什么呢?
在认定海冬青不会转头的那一刻,司南挥剑斩断情丝——她天生就是比较冷血的人吧,第一考虑对象永远是自己。
这个世界,也没有需要她保护的人。而她唯一起意想去保护的咻咻,又是最不需要人保护的。
她最喜欢的花朵是向日葵。
因为向日葵总是向着太阳,为着唯一的温暖,向着最有利自己的方向,不低头、不妥协。
海冬青已经是过去式了。留念也无用,相思更可笑。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付诸一个“等”字,像王宝钏那样苦守寒窑?
省省吧!这本书不是苦情戏,更不是书写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可歌可泣的事迹。
司南冷漠的一张小脸,僵硬的转过来,面色不变的看着朱探,“你做什么?”
朱探心头雀跃,压抑着自己快活的心情,笑嘻嘻的说,“你猜呢?”
他非常愚蠢的以为,这是表白的最好时机!
司南厌恶的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躲开一点,“猜不到。”
“小南,”笑眯眯的某人,没有看到司南的厌烦,反而靠近。
“我想你了。”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就像当初在温泉里……”
提到过去,司南的袖口一低,掩饰住了紧握的拳头。她低垂的眼帘像两把小扇子,扑扇扑扇的,像当初捂在手心里,轻轻滑过手掌心,酥酥麻麻的触觉朱探心里暖呼呼的,声音有些急切,急急表明他的心意。
“海冬青已经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师伯他们已经不反对我和你在一起……”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虽然不能做正妻,不过我成亲后,会把你接到星祭宫东宫,一样的份例,不比孙媌差多少。名义上是妾室,可我会把你当妻子看待……”
司南听得想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朱探是这么轻薄、思维简单的人呢?
使劲憋住,她很正式的问,
“那个女人怎么会同意?”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朱探得意洋洋的说,随即很真挚的看着司南的眼睛,语气轻柔,“小南,别和我闹了,好不好?”
“可是那个女人的家里实力很强吧?万一给我小鞋穿,故意找我的麻烦……”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师伯他们也和我提过,会暗中帮你的。你跟了我,这就是我们的家务事,紫阳宗也不好过问!”
司南把前言后语联系起来。想了一遍,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冷笑不止!
她还记得曾听谁说过,朱探未婚妻孙媌脾气不太好,和同龄的姐妹难以相处,没有想到一转身,朱探就过来示爱,而目的竟然是要她做挡箭牌?
如果说她刚刚厌烦的心理下面,有一丝被关爱的感动,那么在察觉这份险恶用心之后,半点感动都没了!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恼恨!
撇开这些不谈,她像是个给人做妾的人吗?
她说过多少次,不会给人做妾了?
如果愿意,当初就不会被打得半死!
感情她说了这么久,人家都当她说废话呢?
“够了!”司南恨道!
她指天誓日的说道,
“朱探,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掷地有声的誓言,显示了主人决绝的心态。
朱探气急交加,脸上闪过一丝气急败坏的神情——现在的朱探,还不知追求女孩要胆大心细脸皮厚,被司南两句话激得下不来台,竟然好死不死的反击道,“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可别后悔!”
“哈哈。我后悔?”
司南指着波光粼粼的清水湖,毫不犹豫的说,
“我若后悔,清水湖没有盖盖子!”
说罢,她气势汹汹的走了,一次回头也没有。
原地只留下朱探,盯着司南的背影,眼中神色变化,时而气愤,时而惆怅,时而懊恼。时而不舍。
为什么在司南屡次三番拒绝他的好意,让他的面子大跌,还是割舍不了这份情感呢?朱探轻悠悠的叹口气,灰心丧气的走开了。
远处,把这一切收至眼底的经琇皓、宫轩夏等人也各自散开。
唯有天性淳厚的大熊疑惑不解,问关玖,“小南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她嫁不嫁朱探,和清水湖有什么关系?”
关玖不屑于蠢人交流,哼一声抬脚就走。
管稷摇摇头,拍了拍大熊肩膀,启发性的引导,
“清水湖没有盖盖子,意味着什么?”
大熊憨厚的一笑,
“清水湖本来就没有盖子啊?谁家会把那么大的湖,做个盖子盖起来?不是有毛病吗?”
管稷的笑容僵硬了,随即叹口气,
“是我错,不该对你期待太高。”
大熊不耐烦了,“你就直说什么意思,不就完了吗?唧唧歪歪的。”
管稷苦笑,凝望着清波泛碧的清水湖,
“没有盖盖子,就意味着随时可以跳下去。司南的意思是,要是有一天她后悔了,就跳湖自尽呢!”
大熊惊异,“这话说的,连转三四个弯呢。”
回头再看朱探弯曲的背脊,眼中就多了几分同情。
小小年纪,就经历的失恋的打击,被心上人严词拒绝的痛苦,怎不叫人……幸灾乐祸?
真心同情朱探的人,也只有大熊了,其他人皆是看好戏的表情。连司东听见转述,都觉得自己妹妹和朱探远一些,没什么不好。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也没有一丝挽回的机会。朱探该死心了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别处不说,静梧院不知有多少女孩呢?还有青云门,可以借机会亲近几个。嗯,要不要给朱探介绍呢?”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九、弃妇也逍遥
七十九、弃妇也逍遥
弃妇也逍遥(汗。想不出其他名字了。)
甜言蜜语是假的,海誓山盟也是假的。
真心总是被辜负,真爱总是被风吹雨打。有如果世上传诵的惊天动地的爱情是真的,那么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
司南自以为已经看透了男男女女、分分合合,玩弄爱情游戏就像过家家一样,却没有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会处于这种境地——弃妇。
被抛弃的女人,不就是弃妇吗?
虽然没有多少人对她流露出鄙视的目光,只是注意她的时候,目光停留的稍微长了一点,可这种带着探究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司南敏感的神经。
她发誓,再也不要让这种情况重演。
如果要离开,一定是她先转身!
重拾旧心情,并不是很难。毕竟,连穿越重生都接受了,何况是小小失恋?再说,海冬青又不是移情别恋,而是为了某个不得不走的原因,离开了她。
不到两天,司南就恢复了正常。
但这只是表面。
其实司南的心中,压抑着非常黑暗的苦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酸楚的疼痛就会袭击她,在她最柔软的心灵深处,狠狠的咬上一口。痛的她无法呼吸,却不能叫喊出声。
她再也无法信任男人的甜言蜜语,也不信什么海誓山盟。一层厚厚的重盔甲,把她的心重重保护起来。
日后,想要敲开她的心门,让她全心接受、爱上某个人,只怕会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不比攀登珠穆朗玛容易多少。
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再恋爱一次,不过司南可不会这么傻,再一次的陷入头昏脑热、大悲大喜的情绪中。
拒绝了朱探,另一个她的爱慕者,丘生,特地赶到青云门。
丘生是和李浮屠一起来的,李浮屠似乎对这份奇怪的暗恋很感兴趣,总是装作打酱油的,屡次路过丘生和司南交谈的地方。
时间距离当日的分别,早已匆匆过了一个月。
此时冰雪融化,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冬儿的大棚蔬菜获得第一次收获。
经过老菩萨的木性灵力灌注,所有瓜果长势良好,味道出奇的鲜美。也怪不得,珍贵的药材经过灵气灌注,都会提升药力,何况普通的蔬菜呢?
司南站在一片青瓜地里。看蔓蔓枝枝的青瓜叶子爬满的架子,不远处,还有一大藤葡萄挂着青小的葡萄粒。再远一点,有表面结了一层霜似地冬瓜,藏在边缘紫绿色叶子后面的茄子,还有一丛丛青黄的花叶,不知道是什么。
所有的种子,都是冬儿弄来的,司南只管种,长大会结出什么来,她也不知道。
置身于这个结界大棚中,看着丰收的瓜果,司南恍惚有“开心农场”的感觉。
“喏,这是新产的青瓜,很香脆可口。”
丘生一来,就心事重重,欲语还休的模样。司南没耐心等待,就摘了一个青瓜给他,自己也摘了一个,用袖子擦擦,直接咔嚓咔嚓吃掉。
自己种的东西。一点农药也没放,吃的放心啊!
和司南的洒脱干脆不同,丘生盯了手中的青瓜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嗯。你,你最近还好?”
“还那样。管着一家子老老少少吃饭问题,没个清闲时候。”
司南的小嘴含着东西,鼓来鼓去,像仓鼠般可爱极了。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丘生不自觉的一低头,面上浮起一点红意,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转移注意力的说,“想不到老菩萨,竟然真的帮你种蔬菜。她修的草木一系,的确能让菜蔬变得更加美味。”
司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啊,就会假装了!明明不老,偏偏把自己伪装成很老的样子。多运动运动不好么?说起来,她修行的法门很独特,彷佛有一种生生不息的力量,用来改变普通蔬菜的基因,最好不过。
呃,我是说,她的本事很大,可以改良种子……”
丘生根本没注意司南一不小心,提到一个特殊的名词,只是含笑对她望着。隔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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