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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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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走了!走了!
司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眼睁睁的看着没了,不由心生绝望,悲愤道,“你这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以男欺女!”
“就是欺负你,怎么样?”东祁哈哈大笑,像足了纨绔大少,连笑容也邪恶无比。
“你……你你吃了我的毒药,在你昏迷的时候。”
不说昏迷还好,一说自己中招的事情,东祁更加怒了,虎口掐着司雨纤细的脖子,只要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我们的女主就死翘翘了,这个故事也结束了。
就在这个时候,司雨一双眼睛,上下睫毛交叠的次数和蜂鸟扑腾翅膀频率相差无几,充满畏惧,后悔,祈求,不甘,怨恨,哀戚,各种眼神居然在两秒钟的时间里充分的表现出来,看得东祁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就是这点怜悯,东祁才更不可能原谅。
他东祁是什么人?谁值得他高高在上,对某个女子心生怜意?若不是那张婚书上并排写上两人的名字,定下百年相守的婚约,使他对她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会来纡尊降贵来看她吗?更可恨,这个女子不识好歹,半点不领情!
司雨见东祁的眸子神色一变,由深深的恼恨,夹杂着越演越烈的发泄的yu望,心中哀鸣,“我命休矣。”
软弱的身子被推dao。一瞬间,没顶的黑暗把她重重淹没。她好害怕,只剩本能,没头苍蝇般拼命的爬,指甲在锦被上划了一个又一个爪印。一张床能有多大?她能爬到哪里去?不一会儿就成了洁白的羔羊,瑟瑟发抖在男人身下。
司雨被正面翻过来。东祁在愤怒之中还保持着轻柔的手法,因为强迫人家,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食指轻轻擦去女孩眼角的泪,却抹不去眼中满满的冤屈和恐惧。随着布帛一声裂响,女孩死鱼般僵硬了身子,眼睛空洞的盯着床顶,那是死不瞑目。如果怨艾能凝结成霜,整个锦红院会变成冰雪天地。
蝴蝶羽翼一般的裂帛飞舞着,同时,东祁也解开自己的衣袍,上身完全赤裸,只穿着底裤。精壮的上身如同无暇的美玉,两颗嫣红的红豆果分布两边,六块腹肌整齐的排列。脱离的衣裳的东祁看起来更完美了,只是司雨还有心情看一眼么?
彷佛闪电一瞬间刺破了厚厚的云层,眼前除了莫名的金光,只剩下压抑的黑夜。好像回到了冰冷的海水中……无助、无能无力这一刻,司雨前从未有的后悔,为什么要招惹东祁?为什么一听说马荔和他接上头,就迫不及待的给他下套?东祁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啊!
东祁弓着身子,一手按着司雨的肩膀,一腿压着她的膝盖,分开她的两腿,居高临下的看着,狭长的凤眸瞳孔里,清晰的映出司雨后悔莫及的泪水。
时光可以流逝,一定不要重复自己的错!
这样白嫩的小脸流着泪,还真是叫人有施虐的yu望。薄薄小衣里稚嫩的肌肤清晰可见,好像嫩嫩的花生里仁,散发着纯天然的任人采摘的味道,而她无力的推攘、挣扎,两只小手一紧一松按在火热的胸膛上,更让东祁兽性大发,邪火更胜,用露骨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猎物,算不上绝色,不过为了惩罚,也可勉强为之。
“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司雨最后祈求着。
“做梦。”低沉的声音贴着司雨的耳朵,东祁咬了咬她的耳垂,呵呵邪邪笑了起来。
灵活的手指拨开里面的小衣,往司司雨怀里一探——咦?摸错地方了?没有臆想中的柔软丰盈,东祁身子一僵,手指用力,绞飞里衣,顿时长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慢动作般,低着头看了一眼司雨。而司雨闭着眼,噙着泪,咬着唇,满脸哀戚,一副准备承受摧残的模样。
东祁慢慢的,慢慢的把手收回来,两只眼睛向上,向下,向左,向右的乱飘,就是不忍再看司雨一眼。他从床上跳下来,同时消退的还有勃发的yu望。盯着还保持两只手保持向上推却动作的司雨,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浓浓的,嗯,无法言说的感觉。
怎么说呢?你看见一个桔黄的散发诱人香味的桔子,咬了一口却发现,啊!原来是个柠檬。当然柠檬也不是不好吃,营养还很丰富呢,关键是毫无准备啊!突如其来的……叫人怎么接受呢?
打小,东祁就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什么女人没有见过?秀美的,甜美的,端庄的,貌似严肃的,丫环,主子,小姐,各种身份各种模样的,东祁自认对女人十分了解。可惜,他居然忘记了,花儿未开之时的状态是花骨朵了,何况还有连花苞都没有的呢。
按说司雨已经十岁了,身体也该发育了。可惜,她的胸比东祁还小,本该是女人性征的部位,只有两点突起,加上她极瘦,东祁刚刚摸到的,就是一把排骨~~
东祁处于左右为难的时刻。上还是不上呢?这是一个问题。这个小丫头大大得罪了他,应该受到惩罚!嗯,那该不该为了惩罚她,而连带惩罚自己吧?
东祁想了半天,嘴角抽抽,差点颠倒混乱了!他干嘛要惩罚自己,委屈自己?都是这个丫头的错!惩罚她的方法可多了,他干嘛选择给自己找罪受?犹豫了几秒钟;东祁的原则前所未有的坚定了起来,他选择——放弃。
看了一眼泪流不止的司雨,东祁大步走出去,外面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娇俏美人等着他呢!
原地只留下哭泣不止的司雨,抖抖索索的拿着几块碎步,掩住自己胸口,先是低低的不敢出声的哭泣,而后,泪水哗哗的流,直把这么多年的冤屈都哭了出来。哭的天昏地暗,大雨滂沱。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四、转折
空荡荡的屋子被清冷的月光照射进来,落地的光斑浮起的清尘湮灭在无声之中。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厚厚的帷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两只憔悴哀哀的眼睛,红着眼眶,泪水干涸的痕迹贴在脸上。
司雨还保持了惊骇欲绝的姿势,抱着几块被扯烂的碎布掩着胸口,细细的胳膊露在外面,一折就断了。风静静的吹,耳膜鼓起的风声带着纱帐拖地的沙沙声,草木皆兵的司雨瑟缩的往后,想把自己藏起来。
对她司雨来说,这是最为黑暗的时间。不知道未来等着她的是什么?恐惧的因子充斥着身体每一个细胞,教唆着人类最原始的情绪压倒一切:害怕。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生死操控与别人的一念之间,就像前世驾驶失控的汽车,除了祷告,你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她心中的畏惧拉长了感受,被东祁冷哼一声关上的门又开了。
就像被监禁漫长时间的人等到了云开日出,司雨尽管害怕的指尖都在颤抖,可是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是马荔。脚步轻轻,拖着长长的落地薄纱,摇曳生姿的走来。
啪。烛火被点燃了。跳跃的小火苗带来了久违的光亮,也给这个沉寂的屋子带来一丝人气。
气氛迥然变得光怪陆离起来。也许从这个时刻起,原本界限分明的主仆关系在某一瞬间,变了味,再也回不到从前。
马荔居高临下提着灯火,看着缩成一团的司雨,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时间就在静静的对视中,悄悄地流去了。
隔了一会儿,马荔脱下一件纱衣,给司雨披着。
司雨瑟瑟的想躲,可是被马荔拉着,像拉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她无处可逃。
低着头,司雨的泪水啪嗒啪嗒又落下来。她不是软弱的人,可是今天的泪腺不知怎了,特别发达,一点点小委屈都能让她倾盆大雨。快到世界末日了吧?
无声的泪水被马荔擦去了。
两人对视,司雨看见马荔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本就眉清目秀的姿容更美了,眉毛好像比平日舒展开来,秋水般明亮的眼睛更是能滴下水来,脸上飞着醉人的酡红,好像喝了浓浓的老酒,带着浓浓的*。雪白的胸脯上四处印着,淡色的吻痕。
马荔身上的气味,还有她的眼睛,都告诉了司雨,发生了什么。司雨惨然的一笑,双目紧闭,双肩抖的更厉害了。
“这里有点点心,你饿了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司雨早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可她就是执拗的,偏过头,不吃。宁可又咸又涩的泪水都流进嘴里。
水亮的清澈眸子倒映着那张偏执的小脸,马荔满心都是无奈,正要上前握着司雨的手,外面却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吟,还有两声咳嗽。
马荔知道这是在呼唤自己,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紧紧抱了一下司雨,轻声在她耳边说,“小姐,马荔想通了。小姐你想要的,马荔一定会帮你。”
凝视小女孩的眼神亲切自然,没有一丝怨恨之意,就像知心大姐姐对着小妹妹。说完这句话,马荔轻悄悄的离去了。
似有若无的温暖还残留耳边。伸手却只能抓住渺渺的空气。
司雨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天快亮的时候,马荔才回来。
眼眶低下浮现两块淡青的黑眼圈,神色有些憔悴。看样子,是沐浴过了,体温蒸发着和花香混合的水汽。
司雨一夜未眠,孤寂、恐惧、羞辱、痛恨,各种情绪在她脑中闹得天翻地覆。深深的悔恨和无地自容把她的良知绞成麻花,脸上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小姐,我求过东少爷了。他答应以后会放你离开。”
哭得太久,司雨的喉咙沙哑,好像被铁棍压迫着,从底下冒出一点声线,“他、他的话也能信?”
这一晚的遭遇,对司雨的打击是巨大的,彻底的,颠覆所有的。日后司雨对东祁,总是抱着深深的忌惮,惧怕,还有不信任,不能不说东祁在她心底里的阴影太大了,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能驱散。
“他不会骗我们的。”
东祁的确没有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的恶趣味,他一招手,很多女人自动*,何必多花手段?马荔就很清楚这一点。奈何现在说什么,司雨都不会相信了。在她心中,东祁,等于骗子、流氓、大色狼,史上所有坏蛋的混合体。
“东少爷……其实很关心小姐的。”马荔看了一眼司雨的眼色,轻声说,“他问了很多小姐在娘家的事情。还说小姐可怜来着。”
在春xiao一刻中,男人还提了心思关心一个得罪过他的女孩儿,不管是心血来潮,还是怎的,不得不说,男人是个有心人。
可对司雨来说,这么无关痛痒的一句话,连个屁还不如。
她的小脸有些扭曲,阴沉沉的,满满的都是憎怨。这一辈子,她对东祁的怨念都不会消除了!
“东少爷还夸小姐勇敢来着。说如果是他,就做不到。”马荔挑了两句好话连忙说。
司雨先是嗤之以鼻,后来忽然一转头,疑惑不已,“他好好夸奖我作甚?”
马荔想了想,“哦,我说了小姐天天吃药,不怕苦的事情给他听啊。”
药?天天吃药?司雨想起自己病中昏迷,被人诊治,难道那个医师发现了,然后告诉东祁?东祁知道她刷!她的小脸立刻变得刷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克星,专门来克她?
出身未捷身先死!
难道她还没有见识过外面的海阔天空,就要命丧这个花花公子之手?
神啊,佛啊,谁来救救她!

对一个化妆惯了的人,冷不丁不化妆,就好像赤裸着,不能见人一样。
对一个习惯用良顺、弱小,卑微隐藏自己的人,一旦被人掀开了真面目,无疑是底牌被人摸清,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暴露出来,那种可怕和恐惧,和天塌了差不离。
司雨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她小细胳膊,小细腿,和石头硬的东祁碰撞,还不头破血流才怪!
知耻近乎勇。
司雨换上一衫鹅儿黄的短袖襦裙,头上戴着同一色的发巾,绾着金钏,脸上换上纯洁可人的笑容,笑意盈盈的走进来。
外面天高云淡,俊鸟啾啾。
东祁仍旧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唇间逸出一丝笑意,玩弄着折纸扇,扇面上云环雾绕,高山流水,气象万千。
一桌美食,色香味俱全。
司雨的笑容,真切自然,和东祁的一对,两人的心思霎时不用言语,激烈回合数次。明明差距那么大的两个人,居然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着实叫人感到古怪。
没有软弱的余地。司雨对自己的要求就是这样。最放肆的任由自己情绪发泄,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自暴自弃,她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吗?
既然东祁没有立刻弄死她,她就还有机会!只要还有机会,她就不会放弃!否则这六年在司家受的苦,不是白受了?挣扎着求生,为着什么?前功尽弃吗!
杂草一样的生命力,杂草一样的恢复能力。
司雨先倒了一杯酒,敬酒加赔罪:
“司雨多有得罪公子,这一杯,是为了表示歉意。先干为敬!”
“这一杯,是为了司雨有眼无珠,居然小瞧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该罚!”
“这一杯,是谢公子大人大量,不计较小女子蠢笨。”
三杯过后,酒气上涌,小脸红扑扑的,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可爱。即使明知道对方是个心思诡秘,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东祁,也禁不住笑意盎然。他自斟自饮,也陪了三杯。
“公子。呃~”酒喝的又快又猛,打了一个酒嗝,司雨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这么自然纯真的表情流露,令东祁几乎怀疑起自己先头的认定了。
他好笑的想,这个女孩,比他想的还有意思呢。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五、反思后的司雨
六联扇花鸟屏风后,马荔温柔沉默的坐在一张梅花式小凳子上。她穿着樱桃红水纬罗襦衫,袖口缠着淡色花枝细纹,下着一条白碾光绢裙,裙角裁剪成荷叶蓬蓬边。头上戴着石榴绢花,红润的脸颊充满了喜庆的意味。
人要衣装,佛靠金装。原本的土气丫头,只靠天生丽质吸引人目光,这么一打扮,光彩秀丽,熠熠生辉,好比开了光,一颗珍珠擦去了表面的污尘,显露纯粹的美感来,摇动人心。现在,即使东茗、柳夫人那样的大家小姐、夫人,外貌上也未必能强过她。何况马荔天生的气质,清透、纯真,如同水晶一般,在利益纠缠、人心晦明的大染缸中,尤为难得。
马荔眼角带笑,低着头,穿针引线,不一会儿,一朵形状优美的安朵拉就勾勒出来。她的手边放着两块厚厚的鞋底,观其大小,可知穿鞋的人有一双纤纤细足,绝不是成年男子,甚至女子所穿。
马荔开始纳鞋底,专心致志,细麻绳捻成粗的,一针一线的纳着,手指头勒得通红。肩膀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都酸麻了,可她眼底的笑容,一直没有退却。
那边厢,温文尔雅的东祁夹了一口金丝菜,金油油的,放到司雨的碗里。
粒粒如薏米珍珠的米饭,配上金色的小蘑菇,很能动人胃口。
司雨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动口。
铁木镶银的筷子,在她右手边;白细瓷的青岫碗碟上摆成四季花样,使人赏心悦目。另外,边上还摆着花锡酒壶,底座连着瓷碗,可注水温酒。
从锡壶里倒出的琼花玉液,香醇可口,透着回味悠长的甘爽,度数不超过十度,和甜米酒似的,倒不虞有喝醉的担忧。
司雨眨着眼,苦思了一夜,痛哭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以为异世的人都是蠢蛋,那才是蠢蛋呢!
柳氏的心机一般般,手段更是普普通通,可占据了嫡母的地位,就能把她整得死去活来!阴夫人自得其乐,说不要这个女儿,就能绝情决意,老死不相往来!桦夫人,那个貌似少女的女人她一直看不透,还有总是显得诡秘的二哥,冷酷的父亲她一直拘于大宅院中,身处局中,被看似简单实的关系绕头晕了。以为自己是穿越人,比这些连元素周期表都不知道的古代人强不多了,只要她肯从手头露点什么,肯费点心思,要什么不能手到擒来?
她一心觉得,是自己不肯,犯了执拗的心,梦想追求绝对的自由,不受拘束的海空凭鱼跃,天空任鸟飞,才落得如此罢了。
可现实真正的情况是,她孤独得发慌,寂寞的掉头发——多少个夜晚,独自面对茫茫夜空,自言自语?多少次在在人前强颜欢笑,泪水在肚子里流?那些别人看不见的暗伤,愁绪,早化为强酸强碱,把她整个人包裹住了,天长日久一点一滴的腐蚀,变成一个内心空洞的可怜鬼。
她想家,想念那个世界,想念过去,想的心都痛了。她太渴望别人给与的亲情、感情。连四岁时,老师李升给与一点点的好,都能翻过来复过去回忆三五年。
原来,自己只是个缺爱的小孩。
可金钱能够索取,感情能吗?爱能吗?
司雨永远也做不来了的是:低下自尊,苦苦哀求别人给与感情。
阴夫人不肯理她,她就干脆断得比对方还绝。柳氏对她假情假意,她就做的比对方还虚伪做作!生父对她漠不关心,她呢,也当人家不存在。她就是这个性格。家里没有人给与她想要的亲情,她索性不要这个家了,外面的世界多么广阔,还害怕闯不出自己的天地?
终于明白内心,看清自己的司雨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泪水,为穿越后的一叶障目、偏激狭隘、自私糊涂和伤痕累累而流。
穿越不是异能,她并没有比别人站的高。没有人是白痴,把人看成白痴的后果,就是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白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自立自强!才能不任人摆布,不受人轻视鄙薄!
司雨受了重大打击,心灵反而通透极了。她略显得拘谨的坐在东祁旁边,偶尔抬眼看看对方扫来的饶有兴趣眼光,心里想,此人貌似花花公子,浮夸纨绔,如果信了他的外表,一定会被他整死!心中一凛,强自露出一个千锤百炼的笑容,举着酒杯,劝酒道:“公子请用。”
东祁笑了笑,瞧着那琥珀色的酒液,来者不拒,一饮而尽。
真是奇怪,仍然是那张看起来单薄的面孔,五官平平,再看看,觉得顺眼许多。连眼神滴溜溜的乱转,分明心下小念头思索不定,也觉得分外可爱。轻抚上那柔弱无力的削肩,感受对方刹那间的僵硬,摇头道,“真是瘦啊,一点肉也没有,你该好好补补了。”
司雨笑得宛如风中一朵水莲花,(着重于不能亵玩),不着痕迹,躲开东祁的“玉手”,口中道,“公子喜欢吃什么,雨儿夹给你。”
“雨儿?”
这么亲热了?
东祁轻笑一声,随意一指,“就那个吧。你怎么不和姚依依一起拜天医为师?”
“天医……”司雨嘴角一抽,笑容凝固了。
本来发誓再也不提这件事,但是面对笑面虎东祁的好奇,她能拒绝吗?她有这个勇气重复昨晚的惊险吗?
“我看你医术也不低。未必比姚依依差到哪里去。如果能拜天医为师,日后的前途大有可为。你在司家的地位,何至于此?”
东祁暗暗在心里说:第一时间就被抛弃了。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这是司雨至今为止,人生最大的耻辱。
她低着小脑袋,只让人看见她光洁的脑门,半天才说道,“我比依依先入门。七岁就做了天医药弭的记名弟子。”
东祁一听,知道内中必有缘由,笑意融融的洗耳恭听。
柔顺的发丝垂到胸口,看起来温顺可人的司雨突然咬了两口糖醋排骨的脆骨,牙齿咯吱咯吱的咬着,似有无穷的愤恨之意——在这个知道她最大秘密的男人面前,没什么好保密的,“我花了三年时间,三年,才让天医没有理由拒绝我,继而接纳我。没有想到最后一刻,最后——”
司雨闭上眼睛,似在回忆,强烈的情绪困扰着她,隔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幼时重病,记事时起,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偶尔病好了,能下地走路了,就喜欢满院子乱跑,自由自在,快活极了。那个时候年岁小,不大懂事,只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每经过的时候,总能听见别人背地里议论我——连亲娘都不要的病秧子,能活多久?费米、费药、费银子,可别最后竹篮打水。
比别人的耳朵好使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总听见人这么说,我心里也记住了。待大一点,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怕了。”
说道这里,司雨看了东祁一眼,“我不想死,你明白吗?”
东祁点头,“明白。”
于是,司雨继续说,“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活下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心里有着这个念头,我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早熟,别人还缠着父母,要这要那,撒娇耍赖的时候,我就天天跟着天医。
天医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他不肯教,我就自学,每日吃什么药就记下几味药材。天长日久的,居然也记下几十种常用药。连药性变化,也拿捏了七八分准了。过了一二年,许是被我的执拗打动了,也许是同情,或者我还是有些天资?总之,天医没那么防着了,平日诊治的时候,就随手指点一些医术。还拿出自己幼时学过的医书给我看。
终于成了记名弟子。可是比起天医其他的几个弟子,无论天资、勤奋、甚至悟性,远远不如我,连简单的问题也能被我问倒。
于是我说:‘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您的正式弟子?’
天医道,‘你是女子。女子未有正式入门的例。’
我说,‘天下女子有多少?一半。既然女子人数众多,为什么不能有专门的女医来医治女子的病痛呢?’
天医被我说服了。他同意收我为徒,以后专门来给女子看病。可医门那群老古董说什么,‘前所未有之大事’特意派人来考察我。为期三天,药性,药理,诊断方法,各种考核我都过关了。最后,他们提出了一个问题,然后,剥夺了我的资格,不准我拜师。”
“他们问什么了?”
即便以东祁的定力,也忍不住好奇了。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二十六、“为了救自己性命”
十二姓。
桃家。
这是一个看似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螓首膏发,粉面朱唇,纤妍洁白,雌雄莫辩。
他漫步行过桃家那最著名的桃花林,一双桃花眼带着稚气的纯真诱惑,眺望着如琉璃般通透蔚蓝的天空。落英缤纷,打着小旋风落在他的脚边。云纹缠丝履上沾了点雨后的新泥,他宽袍大袖,姿容舒展,浑然不在意的嗅着一朵枝头的粉桃。
“你真的要这么做?”枝条横斜的桃林后,一个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少年轻轻笑了笑,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一丝趣味新奇,薄薄的粉嫩唇角逸出悦耳的声音,“为什么不呢?”
轻轻折下那美好的一枝春,细腻的花瓣在他手中化为淡粉的水润。吹下无用且丑陋的花泥,让花液均匀的涂抹于虎口上。白皙的肌肤,比处子更娇更嫩——桃家的瑰宝,桃溪公子,转过身,嘴角弯弯。那眉、那眼、那唇,天生的雪白风liu,蛊惑人心,似上天赐予的宝物,羞煞天下女儿。
“不是我想要这么做,而是——我已经做了。”
“桃夭已经上路了。最迟不过今晚,就能到达东家了。为了怕‘灵窟妖’神出鬼没,我特意让人走陆路。你说,我防范的,够不够严密呢?”
“你……”没有露出身形的人叹息一声,
“东陈岛只怕再无安宁之日了。”
“东陈?明明是桃花!外面的人谁不认为这里是桃花岛?哼。只有岛上的人,念念不忘十二姓的门第观念!萌儿,这桃花多美啊!浪漫的粉红色彩,钟天地之精华……这座岛就应该叫桃花岛~”
少年稚气的悦耳声音,充满赌气的味道。
那被称作“萌儿”的人沉默了,忧心忡忡,因为他知道,少年从来不会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身为未来桃家的继承人,桃溪和他的堂叔桃源完全是两种类型。一个贞静保守,虚怀大度,体贴下人,和十二姓其余世家保持友好交流;另一个却是心思灵巧,怪癖多多,平常无事也要生事,何况本是多事之秋。以至于他们这些门下们,常常夹在现任家主和未来家主中间左右为难,不好做人。
十二姓各有传承方法。比如桃家,就不是东家、司家的子承父业世袭制,而是在所有年轻一代的子弟中,挑选出最出色、最优秀的。
换句话说,桃家的嫡庶观念是最薄弱的,因为任何子弟,都有可能继任家主之位。别看桃溪看似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实际上,他已经拥有半个桃家的话语权,掌握相当大的势力。不然,也不可能和司亭合作了。
“林家虽然蛮横自大,不过收到东家的橄榄枝,一定也会迫不及待的把林箬送进去吧?一个女儿,和未来的大业相比,孰重孰轻,林家那群老糊涂还是分得清。真想看看东祁知道后的样子啊。气又气不得,推也推不掉。呵呵。”
桃溪眉飞色舞,心情舒畅。他竖起一根指头,看着自己晶莹如玉的指甲上蒙上一层宝光,不知怎的,想起那日海上的泡沫一叠叠涌到身上,死死抱着桅杆,睡着都不肯松手的笨女孩,轻轻笑了笑,闭上眼睛,脑海中似乎记得还那人冰冷的体温,发白的颤抖嘴唇,在海水里水草一般死死缠着主人脖颈的发丝。
就这样,还活了下来?真不该小瞧人的求生能力的。
片刻后,桃溪睁开眼睛,琉璃般通透的瞳仁中没有什么感情,只有一丝捉狭的趣味,似乎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而他,是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并且参与进去,玩得津津有味。
“嗯,虽然出了点意外,不过结果和预想的没有差别。未来,一定会越来越有趣。”
“可是,这对桃家有什么好处?”
萌儿终于忍受不住,从背阴处走出来,八字垂眉盖住了相同的桃花眼,略微方正的脸庞失之娇媚,老成和老相,让人忽略了他遗传自桃家的优良基因。
“哼,当然有好处。”桃溪沾沾自喜的扬着头,“只要与东家有碍,就是对桃家的好处。”
萌儿摇头。这件事情办好了,至多对东祁有些损伤,东家为世家之首,哪会轻易动摇根本?再说东家败落,对桃家来说,弊大于利。桃溪虽然聪明绝顶,是百年来桃家,不,东陈岛出现的最为聪慧过人的子弟,但是这个冲动妄为、不顾大局的个性“我就是想让人知道,这座岛又不是他东祁的!”
桃溪愤愤不平的咬着牙说道。
桃萌恍然。
原来精心设计,只是为了东祁。
若是与东家为难,于桃家又无好处,费了偌大气力,实在无此必要。那他当立刻禀告家主,阻止此事的发生。若是和东祁争一争嘛——倒是大有可为。
桃萌退了下去,不再说话。
雨滴从桃瓣上落下,滴水状的珍珠被艳红的靡色浸染的嫣然如血。
天外,一丝云儿徜徉在天空之上。自海边吹拂的风,轻轻的,轻轻的,把它吹到了东家。它变得又薄又长,半透明状,似一笼细纱,朦朦胧胧。
司雨盯着那抹微云,愤恨的咬着牙,灌着酒,
“我是庶出,就连任性的权利都没有了!更别说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点小事。就算是有点脸面的仆妇下人,也可以当面指指点点,说你没有大家小姐的娴静,没有大家小姐的气度,这个没有,那个没有,不懂规矩!”
司雨的眼睛一眨一眨闪着凶光,又灌了一口酒,咕隆咕隆的,发泄着怨气,“谁没有规矩?是谁啊!不就是欺负我没娘吗?不,我有的,有一个娘。她那么高贵,那么美丽,那么出尘超脱,超脱的连我这个女儿都不想要了。你说,连亲生的娘都不喜欢我,厌恶我,别人还怎么瞧得起我?还不,往死里打压我?嗝~~她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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