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色即是妖-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废灵就废灵?懒得欺负你。快滚!”
司南听到这些她一直辗转反侧,求之不得的东西、秘闻,那肯离开?当下咬咬唇,装作气愤的说,“李浮屠,你也别得意。哼,不就仗着自己有好父母!要是我们换换,就凭你,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李浮屠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司南不屑。
她根本不用特意做出挑衅的样子。
她那面瘫未好完全的脸上,嘴角勾着,左边的弧度微微高一些,两只眼睛眯着,右眼大一些,左眼微微缩小,连抬眉也只抬高一只,这种左右不对称的表情,就像极度怀疑,冷笑,嘲讽,不屑,太过挑战人的极限。
李浮屠一下子就蹦得老高,“你就是借地形掩护,才躲过我几道风刃罢了!”
那张日后能杀人不偿命的小嘴里,此时添油加醋的吐出几个字,“嗯,才三十七道。”
李浮屠气极,奈何擂台上三十七次的失手却是事实,他无可反驳!期期艾艾半天,“你得意什么,也就是仗着轻身功法厉害!”
司南的一只眉梢抽动一下,表情不变。
其实她这是面瘫的后遗症,被冷风吹了这么久,就有神经不自觉的跳动。
但是李浮屠不知道啊,他以为司南用这种方式藐视他,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敢瞧不起我?”
“我还就瞧不起你!”司南毫不犹豫的说。
“你你你……好,好!你等着。李敢,你去,去拿天毒菊果的解药!我不信,等她不是废灵了,我要光明正大,狠狠揍她一顿。”
“少爷~”李敢大吃一惊。
解毒的药物,家中是有,但那些珍贵药物,怎么能给这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何况,她还是东陈岛的人,将来凤朝复辟……变数太多了!
司南也吃了一惊,没料到几句激将话,居然让李浮屠说出这句话来!她原本是想多和鲶鱼大叔交流交流的。
很快就被雀跃的惊喜所淹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浮屠直接送上门来,倒叫她少花无数心思。
“你可别后悔!姑娘我天资聪颖,如果治好废灵,将来一定一日千里,成就不可限量!把你远远甩到后面。到时候,可别揍人的,反被揍了。”
“呀?”李浮屠第二次鼻子被气歪,“小爷我能被你揍?”
“那可说不准。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十年之后,我们看谁厉害些!你要是只有这点水平,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挥舞着白白嫩嫩的小拳头,司南高挑一直眉毛,示意,“你敢不敢?”
“哈!哈哈!”李浮屠气咻咻的,怒极反笑,暴虐的鼻翼呼哧呼哧的,原地走了半圈,才哼一声道,“十年就十年,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能有多大出息!”
他粗鲁了一把推开司南,把她的灯笼踩烂,领着李敢往回走。
——“少爷,你明知道那丫头用心不良,干嘛还答应给她天毒菊的解药?”
——“为什么不能给。小爷我高兴。”
——“不过,她竟真把小爷当成白痴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李浮屠嘴巴一动不动,可李敢心领神会。
他们在用一种特别的神通——“心语术”,只有默契十足,知己相知的人,才能使用。
——“难得送上门一个玩具。娘亲老说,要改改我这暴虐的性子,老师打人不好,还让我对姨妈家的妹妹态度好些,哼,憋死人了。好容易碰到一个好玩的,不玩过瘾,都不起她送上门的勇气,不是?”
鲶鱼大叔轻轻叹口气。有些为那个自作聪明的小丫头惋惜起来。
——“不过,她未免也太没自知之明了,就凭那种样貌,就来钓我?我的眼光那么差吗?胆大包天!……嗯,倒是有些小聪明,知道用激将法。嘿嘿,李敢,药给她,不过,我要让她吃点苦头,不然他还以为小爷我好耍呢!”
李浮屠这边刚刚用心语术,忽然敏锐的灵觉察觉有异,立刻回头!
鲶鱼大叔也心有所感,回头一望。
司南的娇小身影,在树丛后一闪而过。
不约而同,李浮屠和李敢的脸上,都浮起一丝惊异!
“刚刚那是……”
“杀气。很锋利的杀气。已经到了凝聚成线的程度了。”
“怪了,这丫头难道杀过人?怎会有这种浓重的杀气?”
李浮屠刚刚背脊的白毛汗都出来了!
鲶鱼大叔摇头,“有杀气,却无杀机。终究不成事。”
“不过能放出如此杀气,让人心有所感的人,还是一个小女孩,真是不多见啊。如果不是因为天毒菊果残害了体质,到可以把她收入‘刺门’。现在刺客之道,转为地下,收徒越来越难了——好料子都被人捡走了。”
“怕什么,我们刺门,不比医门天下撒网,向来只要天资绝顶,才不要滥竽充数。”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二、掺水的约定
七十二、掺水的约定
“刺门”的神秘之处。不亚于“相门”。与“音门”“医门”一样,源远流长,细究起来,可谓共出一家,同宗同祖。只是经过近千年的时光悠悠,不相同的理念,加上原本的分歧,各自演变成独特的体系,各自为政,并不相干。尤其是五百年前那场惊天巨变,“音门”“医门”带着近乎支离破碎的门派传承,和惶惶不安的弟子,投奔仙门。而相门则是化整为零,淹没于茫茫人群之中,除了偶尔一两弟子惊采绝艳,显露不凡的本事外,人们忘记了曾经的四大门光辉并列的过往。而刺门在相门的隐世、音门的落寞、医门的昌盛之后,行事隐秘,外人几乎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直到近些年来,弟子严重青黄不接,用各种方式挑选弟子出名之后。才像暗涌的水花,偶然翻腾起来。
李浮屠,当代刺门首领的儿子,年不过十六,辈分却高,性子骄横、飞扬跋扈。可是谁敢得罪?他的母家,更是天下道门之源——神宗的直系子弟,享有不同一般的地位。可想而知,青槐在发现李浮屠偷偷上了擂台,在自家眼下捣鬼的时候,不敢挺身而出的原因了。如果司东是三大主峰弟子,关系门派未来的希望,青槐还可能担心一二。可司东不是,即便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刺门,与东陈岛十二姓的仇怨。
清晨,凝翠峰。
鸟语花香,扑鼻而来的草木清新,还有悠然的云朵,稀薄的分散在在湛蓝的天空上。
李浮屠吃着香椿芽制成的面饼,薄薄一张,沾着一点金黄色的酱汁,浓郁醇香,嗯嗯直点头,赞美道,“风味独特,回味无穷。李敢。你‘基训’的时候,不是也吃过草根树叶的吗?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好吃的树叶子?”
李敢闻着那椿树独特的气味,摇头不止。他通过刺门的考验时候,哪管吃什么啊,只要能活下来就好。腹诽这个少爷的同时,没忘记少爷两个时辰前的吩咐,“这是她的资料。”
“唔。”李浮屠念念不舍丢下面饼,拍拍手,把那叠记录司南半生的资料接过来,用手一摸,“这么薄?哦,也对,她才十岁么!”
“司南,本名司雨,庶女,阴氏所出。凤历1872年生人。年四岁,重病垂死,经天医药弥所救,三年乃愈。天医逗留东陈亦达四年之久,期间,因得‘冕日光辉’。去毒门、归医门。南追随天医三年之久,本应拜入天医门下,后不知因何故,天医改收姚氏女为记名弟子。注,姚氏女资质平平。十岁定亲东陈十二姓之首东家,花船迎亲途中,遭遇灵窟妖袭击,落水几死,其兄司亭带其入东家。东家遣医师范精心救治,而后,却不闻不问,未有一人前去看望……”
李浮屠看得直皱眉。他的性子虽然不适合做一名刺者,可是分析情报的能力一流,一眼就看出了几点其中奥妙难言之处,“灵窟妖怎会贸然离开自己的地域,突然袭击花船呢?狮王也是,突然跑来天玄山……是太自信仙门无人匹敌,还是有‘万妖之窟‘有什么不得了的变动?”
这个问题,李敢也无法回答,不然他就不会同意少爷来到青阳宗了。他们一路乔装,听闻青阳宗大比,就借着九阳仙门同道的朋友观礼机会,进了天玄山,就是为了看一看明月海狮王,探查狮王贸然袭击天玄山的原因。
“天医医道高深,难道不知‘道之因果’嘛?医道之人,对心性要求极高,他既然得了好处,怎会不收司南为徒。反而去收姚氏女为徒?他不怕心性有了破绽,日后再也难以提高?”
“还有这个司亭,没道理啊。哦,还是他给司东写的信,有意无意指明司南是冒充?奇怪,奇怪!若不是你得来的消息,我只怕倒会怀疑这两人,不是兄妹,而是仇家了!自己妹妹病得快死,他不想办法救治,请医求药,而是不管死活,一心拉到东家……存心撇清责任似地。”
李敢叹息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东陈岛规矩与别处不同——从无二嫁之女。小丫头已是等了吉时,光明正大披着嫁衣出了家门,哪能转回家门,再出嫁一回?按他们的规矩,死也要死在婆家。要是死在路上,也算不得娘家人,也算不了婆家人,连坟都无处葬了。”
李浮屠一愣,拍着大腿惊叫道“还有这等事!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爹还跟我说。昔日凤朝的一个普通县主就嫁了三四次,后院里还养着无数面首,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娘——李敢,你说十二姓当真是凤朝的后裔?东、司两家真是凰帝的后代?怎的变化这么大?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呀!”
他脸上闪过一丝鄙视的神情,再看司南的资料,就有些同情了。
“不对啊,东家既然命医师范精心救治,那又怎会不闻不问,连带着,让她跑掉了?”
“这。也是她哥哥的疑惑之处了。东家的态度,耐人寻味。只怕其中有些缘故,不能对外人道。”
李浮屠对这个不关心,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随手翻了翻,忽地瞪大眼睛,手指上面三个字,叫道,“是我眼睛花了,还是李敢你弄错了?鬼母林,不是仙魔三次大战的战场吗?司南,她曾经进去过?还活蹦跳乱的出来了?”
李敢一滞,说不出话来。
他花了两个时辰,找了好几个人,用各种手段得来的消息,并且自己亲身考察地点,这才确定,不然怎会把不确实的资料给少爷?
“李敢去看过。经当初两个低级弟子招认,他们绑了小丫头去讨好龙首峰弟子,在落日坡——鬼母林西处不见踪影,而翌日清晨,小丫头在鬼母林东侧出现,由此可见——”
“她真的横穿仙魔战场?”李浮屠倒吸一口冷气!相比之下,容貌平平的司南怎么入了那名龙首峰弟子的眼,显得微不足道了。
鬼母林的神秘之处,只怕连土生土长的青阳宗人也不清楚,只有他这样因为身份特殊,自小在门派重要秘籍泡大的,知晓许多隐秘的人才略微了解一二。
鬼母林,曾经埋葬多少仙门英魂,和魔道大圣?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堂堂正正战死,而是被一个女人活活阴死的!李浮屠自己都在想,如果是自己,一生修为便宜别人,为他人作嫁,死后尸骨被镇压做地气灵枢。神魂做山川灵脉阵眼,还不得怨怒冲天?搅得天下苍生都不得安宁?
“不可能不可能!”连连摇头,李浮屠喘了几口气,转头问李敢,“李敢,你敢进去吗?那里……”
李敢怔了一下。即使比他强两倍三倍的人,他也敢前去“刺上一刺”,失败了也不要紧,天底下能抓到他的人,不超过三个。可是对无形无物,冤戾恐怖的鬼物……是个人都怕的吧?
李浮屠没等回话,自言自语,“她居然没被魇住?没被戾气缠身?没被厉咒诅咒?李敢,你说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们看到的只是个鬼魂,或者,我爹爹说的,名叫‘僵尸’的鬼物,死后还能走动,不怕太阳……”
李敢摇头,老爷平时不管教少爷,可是一管教,总说些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传说,谁也没见过,不过是口口相传,谁知道哪些是被添加的?
“少爷,李敢亲手摸过她的肩膀,探测过她体内的灵脉。她身体的气,轻盈充沛,绝对是活物!而且水行灵气活泼纯粹。死人、鬼魂的话,应该不可能吧?”
“对哦,对哦!”李浮屠反应过来,怅然一叹,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原以为知道这些资料,可以对小丫头多一些了解,没有想到,疑惑越来越多了!
“李敢,你去给她‘天毒菊果’的灵药的时候,留下一半!”
“只给她一半的话,只怕起不了多少作用……”
“有作用就行了。”李浮屠低下头思考着,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
“可她和少爷定下十年之约,如果她指责少爷出尔反尔……”
李浮屠一扫玩世不恭,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那也比日后少爷我被指责帮助她成了气候好!能从仙魔战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身体没有一丝魔气,神清气朗,依旧保持本真,这个人……少爷我也不敢说了!若是依照娘亲的教导,不能掌控的危险因子,应该及早除去。可少爷看着她痛快解毒的份上,就不杀她了!”
李敢欣慰不已。
心中暗道,少爷宁可失去自己的面子,也要如此——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那个小丫头若是真成了气候,不好控制啊!
他却没想到,李浮屠心里想的是,“反口就反口,小丫头你能奈我何?还能咬我?哼哼!就让你知道,从期望到失望的落差有多大!哈哈,哈哈!”
一想到司南吃瘪,最后坐在地上大哭,李浮屠竟然开心的笑起来,俊脸邪恶极了。
ps:求评论,求推荐,求订阅~~~~
有评就有精哦!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三、仇人难饶
七十三、仇人难饶
且不说李浮屠,司南刚刚离开玉屏峰。与李浮屠分开,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结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气怒冲破了天灵盖,让她全身情不自禁的颤抖!
回到静梧院,她还在冷冷的颤抖,直到抱着小环温暖的身躯,才感觉好一点。
小环不知发生什么,她有心问司南这么晚了,到哪里去了,可是司南苍白着一张小脸,眼神愤怒多过惊恐,咬牙切齿的,更像是看到某个不能冲上前暴打一顿的仇人,只好一直抱着她,用温柔安慰她。
司南虽有神通,却没有听见李浮屠和李敢说“心语”的本事,她愤怒,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以前也曾经遥遥见过那人的背影,觉得相似的同时,只以为自己多心,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人的脸!
碧孤帆——就是他!一定是他!
司南脸上的血色褪尽。睫毛不停的抖动。
这次,不是因为面瘫后遗症,而是怨怒之气无处发泄,恨的。
心绪悠悠,穿越了漫长平淡的时空,慢慢回到过去。
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一个黄毛丫头,扎着松垮垮的两条小辫子,穿着补丁的衣服,没爹娘管教,只有两个下仆管吃食。整日里蹦蹦跳跳,还不太会说话——这是穿越之初。
久病一场,她的脸色蜡黄,两腿成外八字——罗圈腿,走路的样子,微笑的样子,都十分可笑。因为当时她当时摔了一跤,磕断了大门牙。
天医药弭,虽然长的不帅,可是饱含忧郁的坐在雕花窗下,一缕长过下巴的头发遮挡着略显苍白的面容,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总是洗的发白的旧衣衫,传来淡淡的皂角味,一个干净,充满故事的男人——最要紧的,他是唯一一个不会烦她。不会赶她走的人。
为她治病,救过她,反而排在第二。
从奶娘走后,李升老师离开,再也没有人会安安静静的和她呆在一起,不伤害她,不侮辱她,不厌烦她,始终如一的对待她。
她还记得,他总是无力的咳嗽,明明是医生,身体却不好。他喜欢那朵臭臭的花,把它移植到自己的房间内,每天看着。日日把手心放在花心上面。
他说,他在用花解自己身体内的毒素,顺便吸取花的灵气。
臭花能有什么灵气?要有,也该是香花啊?
她也学着,把手放在花心上,努力吸取精华。可是花儿不睬她。她也不恼,咧开嘴巴呵呵笑着,露出断了一半门牙的细牙。
那时的她还有些天真吧。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所以,看不懂,或者说假装不懂天医的眼神流露的一丝挣扎,彷徨和抗拒。
她不懂,是因为她所求不多,只想维持这样淡淡的交往,有个人会关心她,有个人愿意听她练习还不熟练的话。让她这个“异乡人”,体会一点人间温暖。
有一天,他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她眨眼问,“你要吸我的精气吗?”
那时候,她的生活一片黑暗,没有希望,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感到快活。
她想,如果他想要,那就给他吧。死在他手里,有什么遗憾呢?她不会拒绝的。
结果他在笑,说,“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好啊,当然好!
做不做医门弟子无所谓,关键的是,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光明正大的。
随后的日子简直像噩梦。
她被蛊惑了。
“圣山选拔弟子,所有符合条件的幼童去测试灵根。”
启灵仪式开始。
她眼中异彩连连,握着自己的小手,看着水晶球变成入烟花般灿然的美丽。
天啊,我居然有仙根!
我不是小家奴。而是家主的女儿,可以去修仙?
她第一次感觉天上是可以掉馅饼的,还刚刚好,掉到她张了一半的嘴里。
太好了!太好了!
她挺直了背脊,终于知道穿越不一定是坏事,把那种“被绑架”的感觉深深压在心底,全心全意的展望起未来飞天遁地的梦想来。
“司雨小娘子,我们考察团经过一致认定,认为你心性不符合天医门的要求。很抱歉,不能准许你通过考验,进入天医门。”
好吧,不能就不能吧。她无意未来做个医生,谁穿越不是风生水起,谁愿意天天和草药病痛连在一起?她更想去仙门做个不染尘埃、清丽高雅的仙子啊!
只是对不起天医药弥了。
不过,她不会忘记他的!等她成就一番事业后,一定会加倍报答他!
她兴致勃勃的告诉他,形容她怎么使水晶球变色,她有仙根,她不是普通人,她将来一定会成功她想把自己的喜悦与他分享。
可是他只是淡淡的,甚至厌烦的,
“既然如此,你不去医门也没什么大不了。医之道。博大精深,即使一生专研不懈,也不可能攀登顶峰,更何况你这等三心两意的人?”
“我师父在带我入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如医门,终身不悔’,你做不到,就离开吧,以后也不要找我了。
那一夜,她哭得很厉害。
他不明白吗?她是伤心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虽然他总是淡淡的。甚至不用正眼看她,可是她一直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就算不能拜他为师,她也希望能维持这段关系。
她很伤心,因为他说“以后不要来找我”的时候,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很高兴能摆脱她吗?
她怨,她怒,她伤心,可是想到自己即将去往圣山,仍旧高兴起来。能够飞天遁地,才是她的梦想啊!比一切都重要。
可是,为什么
等一等,喂,你们等一等?不是说送有仙根的弟子去圣山吗?为什么独独忘了我?我也有仙根呐!
等等,带上我再走!
“夫人,这丫头不管教不成了,整天咋咋呼呼,什么不懂,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苏嬷嬷,你知道,她并不是我亲生女。如果我硬生生夺来了,外人不会说我仗着主母的势……”
“夫人,你既然已经扶正了,就是正室夫人,那阴夫人已经被发配了,不得挚哥儿的喜爱,哪里比得上您管教名正言顺?何况顽劣是小,若是这丫头长大了也是这么不知礼数,到时候丢司家的脸,岂不是更糟?”
一句话后,她的生活天翻地覆,再也没了自由。
绣楼之内,她对着绫罗绸缎,两眼发呆。马荔怯怯给她请安。
她十根指头都戳的满是针眼儿,带着对柳氏的十分怨恨。却盼望着能给柳氏请安。
因为,请安的路上,是唯一望风的机会。
她彻底变成了一只笼中鸟。
天医在她生命中的痕迹也淡淡模糊了。
她想尽办法,终于见到他一次,却只看见他冷漠的抗拒的眼神。
“你不是医门的人。”
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幻想。
她知道她的处境,却不救她!
她心灰若死,紧接着,也明白了什么考验团团体来考察她的心性,分明是他借故来推搪!他根本不愿意收她为徒!
她离去的时候,是微微笑着的。
一点巴豆,大概会让他难过好几天吧。
只是,她还是伤心,因为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柳氏恭敬的把那个人迎出来。
点头哈腰,把晋升当家主母的气派抛之脑后,一个劲的说,多多关照梦儿,她人小,不懂事。
不懂事,她这个比司梦大十五天的小女孩,就该懂事了吗?
柳氏狠狠瞪着她。“小贱人,你怎么跑出来了?别冲撞了碧大人!”
她仰望看着碧孤帆高远清淡的面容,仿若清风徐徐拂过的气质,尖叫道,“我认得你,我认得你。半月前你才给我做过启灵仪式……”
她冲到碧孤帆面前,企图让那人带走她。她有灵根啊!
那人却只是……擦身而过。就好像,她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她的全部渴望希翼,只是路边长着的一颗杂草,不值得投注一丝目光。
柳氏拉着她的肩膀,声嘶力竭的用力掐着她,打她的背,捂着她的嘴,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声高耸入云,扑腾乱踢。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叫你活不得!”
司南从回忆中恢复过来,低低的笑,假的,都是假的。天医对她的关怀是假的,为了一些莫名的原因,早就放弃了她,任凭人欺负她。父亲司挚、母亲阴雪华也是假的,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从没对她进过一丝父母的责任,没有关心过她。
然而最最可恶的,还是碧孤帆!
他收了柳氏的好处,竟然在圣山收徒的时候弄鬼,刻意……丢下了她!
而后她找到他,那么苦苦哀求,跪在地上,嗓子都哭出血来,他不屑一顾!
她在司家束手束脚装乖了那么多年,她的梦想差点夭折,她被迫从东陈逃离,初进仙门受了那么多折难,起因都在他!
他不负责任,他阴险卑鄙!
如果能一开始能司梦一样,顺顺利利进入圣山,她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
回想起刚刚在李浮屠身后,看见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司南咬着唇,“碧孤帆……是你!是你!我不原谅,绝不原谅!……你且祈祷我不会有出头的那一天吧……不然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是人生最大的错误!”
而此时,青槐和铁掌峰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力。
他们看着圣剑劈光融化成光影,重复着过去真实发生过的景象,震惊的就像风云色变,“怎么会……怎么会呢?”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七十四、身世成谜
七十四、身世成谜
封闭的密室内,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青槐和铁掌峰两个人目光炯炯,全神贯注的盯着劈光凝成景象中。两个高大的身影和光影形成的景象混合一起,纵横交错,迷幻的分不清时空界限,晃花了眼睛。
——这应该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清冷,孤寂。
——是十一年前的东陈岛。
画面并不清晰,带着白纹裂点,仅能依稀可辨,是一间凄凉阴暗的石室内。
仪殊自此之后,变消失了。如果没有意外……只怕她就陨落在此吧昏黄的灯火摇曳得拽出长长的影子;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虽是一团光和影,可是那时的气氛,浓郁的紧张,静到极处的不安,如同在墙壁之上扭曲的花纹,在人心里滋长攀爬。暗红、幽绿、墨黑的花纹,浓墨重彩,画下的人一定心中曲曲绕绕,藏着理之不清的思绪,和无法理喻的阴暗欲望。
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全身笼罩再黑色斗篷中。他面对墙壁,而把微微弯曲的背脊对着画面,身形紧绷着,像弓着的弯弓一样,看起来很是紧张。
——铁掌峰瞳孔微微一缩。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他曾经见过的司家的家主司挚!
他是谁?这不是仪殊的生产之日么?怎会别的男子在此?
画面一转,如剥离的拼图碎片,一道道扭曲的波纹涟漪般自上晃下——时间久隔,即便以“劈光”只能,也难以重复清晰了。
掩映在青铜泛绿灯火下的幽暗密室,呈现诡异的妖绿色彩。在占据画面不到十分之一的小方格内,可以见到一名女子双腿张开的下半身。她的旁边,是一道虚幻的白影,移动转身时,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在接生。
不知晃了多少时间,孩子还未生下。而这时,司挚木然的从里面走出来,挡住了后面的影像。他眼神空洞,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纸,嘴唇无力的颤抖,如同雕像的往地上一坐,任凭后面的光影如何变动,至始至终,姿态不曾变化一下。
画面开始推进,青槐集中精力看司挚手里的那张泛黄的纸张,奈何时间太过久远,只一闪而过,看到如梅花般点点血迹。
“我,绝不原谅……”
如地底深处发出的声音,低低地吼。从肺部挤压出的气流,在空气中隐隐震动——司挚的口型能够明显的判断这种激烈的情绪。
同一时间,他的脸扭曲着,似被强烈的痛楚和羞辱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恨。
就在这个时候,一弯鲜红的细流,如同小蛇一半从那间小方格的房间流淌出来,一直流到门槛外……流到司挚脚下。
青槐和铁掌峰同时心一紧,被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感染的不能说一句话。
半尺白绫扯的襁褓,露出一个三角头颅的新生儿。画面对准难产出生的孩子,竟然显出了一丝柔情。只是在这种阴森气氛,更加诡异了。
孩子很小,只有巴掌大,顶端的胎发打了一个漩,还沾着黏黏的白的红的血迹和羊水,眼睛未张开,只有两条长长的细缝,一根睫毛也无。团团的脸像个变形的包子,褶皱明显。塌塌的鼻孔朝外,微弱的呼吸着。
那名一直在忙忙碌碌接生的女子,梳着未嫁女人的发髻,纤腰盈盈一握,面孔不清,只能从气质中,隐隐看出是一位受过良好教养,品格端庄可敬的女子。她坐在仪殊的身边,抱着孩子,给可怜的母亲看她用生命换来的另一个小生命,语气轻轻的,“看一看吧……”
仪殊的面孔藏在昏黄灯火下,汗渍湿了她的鬓角,模糊的只能感受到她在剧痛之后的骤然轻松,遭受磨难之后的恬静与安详。
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泪,不知是悔,是恨,是遗憾,还是忧伤没有留下一句话,她走了。
石室内昏黄的灯火熄灭了,只有那无力的叹息声声,悠悠的回荡着。
“圣剑劈光”掉下光滑白石板,由刚刚的光和影凝聚成一团灵光,软软蠕蠕的,不甘扭动着,似乎也在为堂堂一代妖主居然死的如此无声无息而不满。它富有灵性的敏锐直觉,发现发现身边两个人也处在震惊之中。
奇怪的,根据它两千年二十多位主人的经验,人与妖不是不以类聚吗?看到大敌妖主的死亡,他们应该高兴才对嘛?
作为这个世界中最为神秘长寿的另一种生命,小劈光当然不能理解人的思维。壹加壹何时等于三,这个问题就足以让它不多的灵性大脑短路了。
青槐和铁掌峰惊讶的不是妖主仪殊的离去,而是……刚刚襁褓中的孩子,丑是丑的点,可那两条白嫩嫩的大腿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