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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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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纯笑了笑,移开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道:“两相合作,各取所需。”
“王爷凭什么认为下官会同意与王爷的合作?”钟文彦置疑地望着这个迫不及待要拉他下水的人。既然他有意要拉拢他,那他就不用那么谨慎地对他恭敬有加了。
慕容纯依然很轻的笑着:“因为状元郎想得到。”
“请恕下官不能奉陪!”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心事,钟文彦有些恼怒于自己此时的喜形于色,甩甩衣袖,径自离开了。
“王爷,他太不识抬举了,要不要奴才派人去教训他一下?”那太监征询地问道。
“不要。”慕容纯伸出一只手,挡住他。他的唇畔浮出淡淡的笑意,“这个状元和苏淳熙不同,他贪恋权势,**深重,有可以利用之处。”
“可是,他……”
“放心,他会来找本王的。”慕容纯打断他的话,望着前面宫殿飞勾的檐角,笃信地说道。
……
其实,青盏这次与慕容焱一起进宫是来看容太妃的。慕容焱说容太妃想见她,她便随他来了。
她知道今天是钟文彦进宫面圣的日子,不过她并不知道方才他看到了他们,更不知道他受到了慕容纯的挑唆。
看望过容太妃之后,她又去成亲王府去看铭?,见他身体因为天气暖和而有所好转,便放下心来,回府了。
刚进苏府大门,便看到白露风风火火地跑来,告诉她,淳熙在花厅设宴,招待新科状元。
自从榜那天之后,立春便染上了风寒,青盏觉得十分对不住他,除了叫来大夫为他看病之外,便是一直留意着他的身体状况。韵宁有孕在身,出不了门,淳熙因为太忙,没有多少时间陪她,青盏怕她寂寞,更多的时间便一直守着她,所以在今天之前一直没有出府,也没再见过钟文彦。
现在听说他来了府中,青盏便迫不及待地跑去花厅了。
刚走到花厅,透过曲折回廊,青盏看到鸿图也在,他静静坐于餐桌前,依旧是往日那个白衣盛雪的少年。只是一个侧影,她便能认出他,他那周身所散出来的光彩,是无人能比的。另外还有一些人,青盏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想必是大哥特意请他们过来的。
为了不失礼仪,韵宁亲自出来为众人斟酒。走到鸿图身边时,因为顾虑到两年前退婚的事,有些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犹豫着将目光移向淳熙。
看到这样的情形,青盏慌忙跑过去,接下韵宁手里的酒壶,笑道:“嫂嫂有孕在身,不易操劳,还是歇会儿吧,就让盏儿为众位斟酒。”
鸿图微微偏过头来,对上她璀璨的笑容,浮冰碎雪般的清冷目光静默了片刻,后又轻轻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
青盏紧握手里的酒壶,为他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又转身去为在座的众人斟酒。来到钟文彦身边时,除了倒酒外,还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言行举止显得落落大方。
钟文彦除了与众人攀谈之外,也无意间察觉到,那看起来清冷不可攀扶的沈鸿图,竟然也对青盏有意。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对于任何人都是礼貌有加,却是那样吸引人的目光。
不过,青盏好像对他也是无意的,与对自己没有什么区别。连沈鸿图这样的都不能让她动心,那八王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才会让她甘心嫁给他?
他是看到过两次那个人,但都是挺远的距离,来不及细细观察。
这时,有人笑问道:“苏小姐,你和八王爷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这……”
“本王是急着要娶,无奈有人不急嫁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似是玩笑的叹息。
青盏微微转回头去,便看到慕容焱一脸惋惜的样子。她毫不怀疑,那个人是看到慕容焱过来,才问的那一句,他与她坐对面,不可能看不见一个大活人过来。不过,令她更为奇怪的便是,她刚从成亲王府回来,他怎么就来了。
慕容焱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笑着看向淳熙:“听说苏大人今天宴客,本王就来蹭顿饭了!”
“听谁说的?”青盏不罢休的追究道。
“这个嘛……”慕容焱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神秘地道,“是个秘密。”
青盏轻哼一声,倒不是介意他卖关子。她从成亲王府出来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大哥宴客这回事,一转眼功夫就知道了,她毫不怀疑地认为,家里出叛徒了,是有人特意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他。她誓,改天一定把这个叛徒清出来。
不过这样的对话,落在别人耳中更像是小小的赌气。钟文彦悄悄打量了一下慕容焱,虽然相貌气质一样不差,自己是有点不及他,可是,若是和沈鸿图比起来,还是有种相差甚远的感觉。青盏为什么会选择他呢,看他们说话的语气,那种没有客气的亲近,让他极为嫉恨,绝对不像是被强迫。对于青盏,他多少有些了解,她不是那种竭力攀附权势的人。难道,她喜欢的,便是他说话时的幽默?
他又看了看沈鸿图,见他垂头倒酒,眸光黯淡的样子,竟然无端的有点儿安慰的感觉,原来,失意的,不只是自己一个。
不过,他不是沈鸿图,对于喜欢的,从来不愿放弃,然后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紧紧地握住一只酒杯,力道大的像要把它捏碎了。他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不管以怎样的方法,用什么样的方式。
这些人中,慕容焱唯一不认识的便是新科状元钟文彦,但是看他一袭红袍,也猜出来了。淳熙一直向钟文彦说他的贤明,慕容焱知道他是想为他拉拢新科状元,但他却不看好这个人,尽管不知道他对青盏的想法,但却一眼看出了他眼里的**。
小人可以用,但是欲心太重的人,用起来就要斟酌了。把握不了的棋子,最好不让他入局。
宴会结束后,众位客人都走了。慕容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青盏坚持要送他到门口,让慕容焱很是不解。直到听青盏说出那些话后,他才算明白了她是要拿他做样板的。她拉他走到大门口,指着他对看门的阿福说:“以后这个人再来的话,一定要通报。”
理由很简单,虽然他是王爷,但那是她家,不能任由一个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至少,至少也得让人通传一声,免得他再冷不防的出来吓人。
更让他生气的是,那阿福竟然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这个没脑子的,这么容易就被人收买了,到底他三年前向谁承诺过会誓死效忠,才会被安排到状元府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巧不成书】………
没过几天,青盏便捉住了所谓的叛徒。让她没想到的,竟然是,白露。
那个可爱乖巧的小男孩,是她自己带回府的,却不曾想竟然是别人有意的安排。
那日,无事可做,在院子里溜达,经过白露的住处时,一时兴起,就走进去看看。没想到,却意外的现他正在往信鸽腿上绑纸条,看到她站在门口,慌忙把信鸽往身后藏。
青盏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信鸽送信是很平常的事,白露思念在外面的家人也很正常。但是他躲闪的动作和胆怯的表情让她想到了做贼心虚。
当即让立春夺下他手里的信鸽,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却现是写给慕容焱的,上面记述的全是她的日常起居。
白露见已经被现了,便承认了是慕容焱安排他进来的。跪在地上哭着求她不要赶他离开。青盏心里一软,竟然同意了。
可是,慕容焱把白露安排在她身边,就是想知道她每天的生活么?
联想到白露来到苏府的时间,她不相信会是这样的。那时候,慕容焱好像还在骗她,安排白露,一定是另有目的吧。
她拿着那张纸条到成亲王府的时候,慕容焱正在花园练剑,当得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时候,竟然很大方的一笑,说道:“既然被你现,那白露就送你好了。”
那般无情,就好像白露是一件物品一样,说送人就送人了。
青盏有些为白露不值,也因为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不舒服,遂赌气地说道:“送我?是要送给我当面么?那就笑纳了!”
她从来没想到,慕容焱为这一句话生气了,相识这么久来,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生气。她的话音未落,他的脸色便瞬间冷了下来,扔下手里的剑,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恼怒地说道:“你敢?”
青盏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瞪大眼睛望着他,用力地摇头。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此时说敢的话,慕容焱便会真的掐死她。
许久,他的手才慢慢松开,为自己方才所作出的不经过大脑的举动而感到抱歉:“对不起,我失态了。”
是太在意了,才会为那句根本就不会成为现实的话而这么恼怒?
他甚至都忘记了,那是青盏,她是不会那样做的,所有人都会,她也不会。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方才只是因为一句话没回答,青盏便说出那样的话,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慕容焱原本想青盏会转身就走,并且好久不理他,却没想到,她咳了一阵子之后,竟然屈身捡起他仍在地上的剑,微笑着放在他的手里。
慕容焱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原来,她并不害怕身体的伤害,甚至死亡,最想要的,却是放在心里的在意。
青盏心里有些混乱,因为之后慕容焱看她的眼光中多了几分深意。她不想这样面对他,无论怎样,这都不算是一个多么愉快的相聚,所以在成亲王府没待多久,就回去了。她甚至都没有去看铭?一眼。
最终,青盏也没能知道白露开始时被安排在她身边,到底有什么作用。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深究。她心头还有些许的不解,当时她带白露回府的时候,慕容焱还在为先帝守陵,怎么可能知道她会在那天出门,并且与白露他们相遇。
这个问题琢磨了几天,她觉得,在府中,除了白露之外,一定还有慕容焱的人,那个人比白露来的更早,是他(她)将自己出门的消息散出去,才得以让她遇到白露,并把他带回来。
顺藤摸瓜的想象,加上在白露那里旁敲侧击中得到的消息,不出十几日,青盏便现管家周平竟然也是慕容焱的人。
青盏心里极为不舒服,一个家里,都成了他的卧底。不过,现在连大哥都是心向着他的,她就更没必要追究什么了。
后来,她又现,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就查出来,其实是因为慕容焱无心瞒着她了,而让他们故意露出破绽。
青盏有些生气了,原来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聪明、警觉,都是在某人的计划之中。
她誓,在得不到真心诚意的道歉之前,不再理他,不踏入成亲王府半步。
……
入了五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院落之中,蔷薇花开了,橙黄色的花朵,与繁复的绿叶簇拥在一起,在阳光的照耀下,于洁净的地面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阴影,为旁边的秋千架遮下一片荫凉。
微热的风,携带着缕缕花香在空气中淡淡缭绕,青盏慵懒的斜倚在秋千架上,慢慢地晃荡着。好几天没有出过苏府大门了,也没有见到慕容焱。几天的无事可做,她已经无聊到数叶片的地步。
他或许有事在忙吧,大哥这几天都忙得不得了,他这个主事者应该更是不得空闲。可是,她已经誓得不到道歉之前不会去见他,所以即便是想,也不愿去违背自己的誓愿。
谷雨穿过重重花木,走到她身边,笑着说道:“小姐,家里来了客人,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连她都感觉到,青盏这几天因为无聊而出的叹息,所以听说来了客人,便急切地跑过来告诉她。
“什么客人?”青盏一只脚落地,止住秋千架的晃动,向她问道。
谷雨恬静如花地笑着:“谷雨不知道,看大人热情招待的样子,想必是重要的客人吧。”
什么重要的客人,青盏有些好奇了,从秋千架上跳下来,道:“走,过去瞧瞧。”
刚刚走出沐雪园,便看到迎面跑来的小多。他跟着大哥有些年了,青盏从记事起,他就是淳熙身边的书童。
“什么事,小多?”青盏向他问道。想必是大哥让他过来的。
“九小姐,六小姐和世子来了,少爷让我请你过去。”小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改不了口,一直管淳熙叫少爷。
青盏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六姐来了京城?”
语气中满含着惊喜。
小多先是一怔,随即又愣愣地点点头。
青盏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便快步向前院跑去。谷雨看着小多傻愣的样子,微微一笑:“还不快走。”
风风火火地跑到前院的花厅,已经累得满头是汗。虽然她和六姐很熟,但是和六姐夫毕竟只见过几次面,为了不失礼仪,青盏在回廊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顿一下衣裙,这才走过去。
绿澶与谭寂然坐在回廊对面的位置,她此时一身华丽的茜红色罗裙,绿云高绾,薄施粉黛,淡扫蛾眉,两年多未见了,还是如以往一样的明艳动人,只是比以前更多了些成熟的气息。
向谭寂然打过招呼之后,青盏便兴奋地牵起绿澶的手:“六姐,好久不见了。”
绿澶笑着抱住她,激动地道:“九妹,我好想你啊!”
浅述离情,之后,旁边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浅笑。
青盏闻声回头,现所来的客人不只六姐六姐夫二人,另外还有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她是认识的,便是前段时间在悦来客栈认识的萧寂,于是惊奇地问道:“咦,萧寂,你怎么会在这里?”
绿澶也有些奇怪,看向那男子:“二弟,你们认识?”
“是啊,二弟,你们怎么认识?”谭寂然随着也向那男子问道。
淳熙同时也说道:“盏儿,不准对榜眼郎无礼!”
青盏并没有听进去淳熙的话,但是从三人的话里,她淘到了重点。六姐夫的二弟,榜眼郎。原来他就是新科榜眼谭寂潇,也正是六姐夫谭寂然的二弟,翼阳王的二公子。
谭寂潇,谭―寂―潇―,寂潇,萧寂,原来如此。青盏将目光移向那唇带浅笑,怡然自得,据说是新科榜眼的人,了然地点点头,虚情假意地一揖,笑道:“这么巧啊,原来是榜眼郎,青盏若有哪里得罪之处,还请榜眼郎见谅。”
谭寂潇轻轻起身,伸手扶住她,大方地笑道:“无妨,青盏小姐不必介怀,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嘛。”
那只手却仅仅地抓住她的手腕,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谭寂然看到这一切,不去阻止,反而不以为意地笑道:“别看二弟得中榜眼,像个文人,却是生*玩,*不羁的性子。”
“是啊,是啊,榜眼郎确实够*不羁的!”青盏一边笑着附和,一边在心里表示不满:有你这么夸自家弟弟的么,当着娘子的面,怎么着也得先为妹子解围,来讨娘子欢心啊!
青盏带着求助的心理将目光移向绿澶,姐夫护私,姐姐你也来护私吧。
绿澶却像没看明白她的意思一样,微笑着错开她的目光,走到韵宁身边,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嘘寒问暖起来。
淳熙这个做大哥的,也是有了娘子就忘了妹妹,多数时候,他总是含情脉脉地望着韵宁,连对她的关心都少了。现在看到绿澶与韵宁说话,更是微微笑着望着这对姑嫂。
算了,连大哥姐姐都不管了,真是求人不如求己。看来,她只有自救了。
青盏抬眸望着谭寂潇,微微一笑,那么恬淡清雅的笑容,是让人能完全放松的那种。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小了些,青盏微微一用力,将手抽出来,顺势指向外面的一棵开得艳艳如火的石榴:“你看,那花开得多好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惜取眼前人】………
晚宴结束后,绿澶和谭寂然他们便提出要走。淳熙挽留他们在苏府住下,谭寂然却说他二弟在榜眼府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住处。
毕竟人家是亲兄弟,住在一起也正常,听他们这么说,淳熙也不便挽留。绿澶已经出嫁了,弟弟又在京城,如果再和夫君一起住在娘家人这里,多有不妥。
绿澶对青盏很是不舍,姐妹俩在一起聊了整一下午,还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临走之时,她依依不舍地拉住青盏的手,说道:“九妹,你要去榜眼府找我啊!”
青盏看了一眼谭寂潇那狡黠的笑容,眸光一转,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六姐,盏儿改天带你在京城逛逛,怎么样?”那榜眼府不是个好去处,还是不去为好,省得不知不觉中就会被人捉弄。
绿澶对这个提议很是满意,欢快地笑道:“好,一言为定!”
绿澶是一个爱玩的人,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尤为明显。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坐马车来到苏府,硬是将还在睡眠中的青盏叫醒,陪她出去。
伸个懒腰慢慢起来,唯一让青盏觉得庆幸的便是现在是夏天,除了有些困之外,倒是没有温暖的被窝值得她留恋。
青盏不认为绿澶打扮的华丽明艳出门是一件多么安全的事情,便让谷雨找来一套男装给她换上,并且卸了妆容。她自己也穿上一套男装,吃了早点,才和她一块儿出去了。
没有马车,没让任何人跟着,只有姐妹二人,在热闹的大街上走着。身穿长衫,素手执扇,再加上两张秀丽的面容,怎么看也是两个翩翩美少年。
许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么热闹的街市,绿澶一会儿这儿摸摸,一会儿那儿看看,兴奋地不得了。那样不稳重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有了一个孩子的母亲。青盏微笑着在后面跟着,看着六姐这么高兴的样子,不由地也愉快了许多。
时到中午,来到一座酒楼用餐,无意的闲聊间青盏向绿澶问道:“六姐,刚来京城,为什么不让姐夫陪你呢?”
本来还异常兴奋的指点着楼下来往的人群的绿澶,笑容突然一滞,转头看向她,失落地道:“我已经两年多没逛过街了。”
无论多么喜欢外面的热闹,这两年多来,她都很尽力的去扮演一个贤妻,除了回娘家之外,便从不踏出翼王府半步。
“姐夫陪你不行么?”青盏微微收敛笑容,轻轻问道。
绿澶垂下眼眸,报以沉默。
“六姐,你还放不下他,是么?”就算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六姐在嫁给六姐夫之前喜欢的是别人,她还是知道的。她轻轻拉起她是手,“六姐,都两年多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也为难姐夫?”
她觉得,六姐是很难过,但是最伤心的还是六姐夫谭寂然。明明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身边,还要忍受她心里记挂着别人,与自己相敬如宾,这是何其的无奈啊。
绿澶猛地抽出手来:“谁说我放不下他了,那么绝情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九妹,我告诉你,我对他没有眷恋,只有恨。我要让他看见,没有他,我依然能过得很好。”
“可是,六姐,你真的过得很好么?”青盏静静地望着她,担忧地问道。
绿澶表情微微凝滞了一下,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不顾那液体的辛辣,仰头一口饮尽,说道:“我公公慈祥,兄弟友爱,相公风度翩翩,对我又好,儿子天真烂漫,家里富足要什么有什么,这么美满的家庭,怎么会过的不好!”
“六姐,真正放下了是连恨都没有的。”青盏轻轻说道。
就像她当初知道真相后,对慕容焱那样,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也便不爱你好了。
但愿从此是路人,再不相干。从容处之,坦然对之,即使是在眼前,他的一丝一毫,也再对你起不到一丝的波澜。
到底是性情平淡,还是生性凉薄,说一句我不要了,便真的放下了,不管对方做出什么,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九妹,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绿澶突然扔下酒杯,抱住她哽咽起来,“我做不到像你一样,平淡恬静,不争不夺不计较。是的,我放不下,我放不下他,我要活的很好,很好很好,让他为当初的决定而后悔!”
“六姐――”
“九妹,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好不好?”绿澶期待地看着她。
“六姐,你也要为姐夫想一想啊,面对这样的你,他会怎么想?”青盏尽量语气平和地劝说道。虽然这样的谈话会让这次出行变得不愉快,但事情总要解决的,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可是,我已经很尽量的孝敬公公,友爱兄弟,相夫教子,在做一个贤妻良母了。”绿澶苦恼地说道,“我还能怎么着?”
青盏静静地凝望着她,轻轻道:“六姐,你知道的,姐夫想要的不是这些。不是相敬如宾,不是举案齐眉,不是体贴入微,而是在乎,放在心里的在意。他想要的,是你的心里有他。”看到绿澶稍微平静了些,想必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青盏又接着道,“与其牢牢地抓住过往不放,不如打开心门,惜取眼前人。”
“惜取眼前人?还可以么?”绿澶置疑地望着她。
青盏无比真诚地点点头:“嗯。”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能说会道,就像她很了解六姐与六姐夫之间的关系似的。这时,几扇屏风隔开的隔间里突然传来一阵低笑:“好一个‘惜取眼前人’啊,原来只会劝说别人!”
“你是谁?”青盏警惕地问道,她从来没想到隔壁竟然会有人。
“才几日未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屏风相隔处,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方月白色的身影。
“怎么是你?”青盏没好气地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浅笑的表情与语气很是不相符的男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慕容焱淡淡一笑,越过她,望向一旁的绿澶:“想必这位就是六姐吧?”
“你是?”绿澶置疑地望着他。这个看上去比她还要大的人,竟然管她叫六姐。
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青盏,慕容焱笑道:“我很快就会成为六姐的妹夫了。”
“原来是八王爷,绿澶拜见八王爷。”绿澶说着,一边向他屈身一揖。
“六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慕容焱忙伸手去扶她,“这京城中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带六姐四处走走,如何?”
绿澶知道青盏与八王爷的婚事,现在看青盏这个样子,似乎两人之间有些误会。但是都决定要在一起了,就不应该再因为一些矛盾而不合了,她有意要为他们调解,忙笑道:“好啊,有王爷带路,绿澶不甚荣幸。”
两个人说好了似的,由不得青盏拒绝,她只有不情愿的跟着。
走出酒楼,外面阳光璀璨,慵热的气氛带着浅淡的花香在空气中淡淡缭绕。大街上人山人海,叫卖声不绝于耳,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酒楼对面的一座茶楼,二楼的雅间,坐着面色凝重的两个人,看上去不是多么闲情雅致的样子。其中一个玄色衣袍,年龄稍大些的男子紧握着青花瓷杯,向坐在他对面,一袭天青色衣衫,凝重地望着楼下在人山人海中依然很显眼的三个身影的青年问道:“状元郎,事到如今,你还下不了决心么?”
青衫男子看着三个身影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人海中,再也寻不着,才转回头来,看着对面地人,道:“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你决定了?”玄衣男子问道。
青衫男子失落地点点头。
“好,”那玄衣男子淡淡笑道,“我让你对付苏淳熙!”
“不行,他是我朋友,又帮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青衫男子慌忙否决。对上玄衣男子似是嘲弄的眼神,低声道,“能不能换一个人,就算不顾念朋友之情,我也不能这么做,她会恨我。”
“就算不对付苏淳熙,你去对付她一心要嫁的人,就能保证她不恨你么?”玄衣男子悠闲地拿起杯子,轻抿一口茶,眯起眼睛望着他。
“我……”
“你好好想想,是失去好,还是让她恨你好。”
“……”
“放心,我只是让他离开京城,不会要了他的命的。”玄衣男子复又说道。
青衫男子犹豫了好久,终于艰难地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
慕容焱带二人去了城南的天桥,那边是平民百姓的聚居区,聚集着许多杂耍艺人。看过杂耍之后,时候还早,他便邀请绿澶去成亲王府做客。
青盏虽然没有原谅慕容焱,但她不得不承认他讨好人的本领极强,不长的一段时间,竟然让绿澶对他非常满意,甚至连方才的提到往事时的不愉悦也尽数散去。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绿澶便爽快地同意了:“好啊!”
青盏无奈,只好抱着舍命陪君子的心理,跟着一块去了。
刚刚在王府花厅中歇歇脚,喝杯茶,便有人向慕容焱禀告:“王爷,祝公子过来了。”
铭?过来了么?
青盏微笑地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因为和慕容焱赌气,没来成亲王府,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铭?了。
刚刚走出几步,便看见铭?已经进门。他的脸色苍白,是接近于透明的那种白皙,没有一丝血色,让人心生怜惜。漆黑的头用一只白玉簪子松松的固定住,带着点儿慵懒的气息,似乎是刚起床的样子。少年面容一如往常,柔婉之中带着潇洒不羁,仿佛世俗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一样。虽然现在时已入夏,但他身上的衣衫比旁人都要多一些,因为病情,薛太医不允许他穿的太过单薄。
对上青盏清澈的眸子,他潇洒地一笑,语气随意:“青盏,别来无恙啊!”
青盏不想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怔。而后,复又听他说道:“听小菊说你来了,我便过来看看。”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洒脱的样子,可是他却真的很想见到她了。听到小菊说她来了王府,他便迫不及待地赶过来。
就算只能装作洒脱也好,至少能看她一眼。
这时,绿澶与慕容焱也已经走过来。远远的,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子有些面熟,这来到近前,看清他的面貌时,不由得脸色一变:“是你?”
铭?闻言将目光从青盏脸上移开,待仔细看清绿澶时,潇洒不羁的面容上出现些微错愕之色:“澶儿?”
“没想到吧,会在这里见到我?”绿澶嘲讽地一笑,说道。
铭?脸上的错愕之色很快隐去,淡淡一笑,随意道:“是啊,没想到。”
青盏不解地将目光移向慕容焱,她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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