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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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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贵妃是左相的妹妹,当然是站在左相那边,她在皇帝耳边不断低语,大致是为太子求情的话。容淑妃与吕贵妃一年进宫,性情平淡,不欲争宠,所以得吕贵妃所喜爱,她现在坐到淑妃的位置,也是吕贵妃扶持的,感激于她也很正常。所以见吕贵妃为太子求情,便也为太子求情。
在外面看着的青盏虽然不知道现在局势如可,但也看出了一些人的趋炎附势,不免有些看不起他们。她悄悄向大哥询问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淳熙也不再隐瞒,对她有问必答。
慕容焱开始时冷眼观看,他本不想卷入这场斗智斗勇之中。但是仔细想了一下,也觉得没必要回避。就算他出面,只要小心一点儿,也不会给人现他所掩藏的秘密的。他的四哥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他不是不清楚,目前为止,除掉太子,他便是最有资格的王位继承人选。现在,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可以看出了时日不多,若是让他抢了这个机会,他一切的计划就都泡汤了。
他也看出了,他的九弟好像没有这样的野心。多少年来的观察,对于他的九弟慕容岚的秉性,慕容焱已经摸得差不多。他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并且坚持兄弟情深。精通文韬武略,有些傲气在所难免。慕容焱并不在意他看不起自己,因为以他现在的形象,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果把自己的才能都表现出来,他的九弟肯定会反过来佩服他。但是,他不能为了只让九弟佩服而放下多年的伪装,那样,一切计划就都功亏一篑了。他必须得继续装下去,即使他看不起也好,他是万万不能露出什么破绽的。
不过,慕容焱决心要他的九弟支持他,有他的支持,他以后的路就会好走的多。虽然他不能把自己的一切才能毫无遮拦的展示出来,给他看到,也给众人看到,但他可以通过一点一滴的事情让他慢慢接受自己。
现在,他觉得太子这件事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让九弟对他刮目相看,于是慢步走出列来,轻撩衣袍,动作极尽潇洒,在皇帝面前跪下来:“如此,就让儿臣代父皇去东宫传太子吧!”
在东宫门前,他便对那羽林将军说他会请了圣旨进东宫的,现在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是让那羽林将军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八王爷是一个能说到做到的人;二是让九皇子看到对于太子的事情,他不是冷漠看待,而是和他一样,希望真相浮出水面;三是让四皇子觉得他喜欢瞎掺和,没有什么心计;四是如果他这次帮到了太子,太子将来一定会感激他,信任他,让他前面的路更好走一些。还有,便是草包太子比精明睿智的四皇子好对付的多。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九皇子对他另眼相看,虽然只是一个很轻很细微的点头的动作,还是没能逃出他的眼睛。四皇子只认为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面露不悦之色,却也没能洞察他的别有用意。
如此处置太子,皇帝终究是于心不忍,太子不仅是他付出心血最多的一个孩子,也是刘皇后留下的唯一骨肉。再说,他虽然气愤,但对于太子害死十五皇子的事情还是有些疑虑,于是挥挥手:“老八,你去吧!”
“儿臣谢父皇成全。”慕容焱俯身叩拜,然后在众人不一的目光中轻撩衣袍,站起身来向大殿门口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回过身来,“父皇,还请父皇下道手谕。方才儿臣来晚,便是去东宫看二哥了,只是没有父皇允许,羽林将军不允许儿臣进去。”
皇帝知道,羽林将军只听命于他一个人,于是摘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举起来挥了挥:“拿这个去吧!”
慕容焱快步走上上位,与在父皇身边的母妃对看了一眼,然后接下他父皇手中的玉佩出去了。
走出大殿,经过青盏的身边,稍稍驻步,静静地看了她一阵,但终究没有说话,转头向外面走去。
过了大约两刻钟,慕容焱便又回来了,和太子一起。
一路走来,他已经将大殿内的情形告知太子,提醒太子小心被人陷害,建议他千万要在父皇面前提及先皇后。并且,在叙述的过程中他添油加醋了一番。当然,这样并不会对太子有任何的伤害,更多的还是帮到了他。所损害的,不过是某些人的利益罢了。
走入大殿,慕容焱向皇帝禀告已经将太子带来,便自动退居一边。方才下跪的那些所执意见不同的大臣此刻已经起来,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太子一进大殿,就跪在皇帝面前大哭起来,一直向皇帝表示他也不知道十五弟因何会死在东宫,十五弟的死确实不是他所为。
痛失幼子,太子又不争气,现在竟然又牵涉到害死十五皇子的事,皇帝既伤心又愤怒,忍不住对太子斥责起来。开始是对十五皇子的事追究,后来渐渐变成说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方面。
认真听着皇帝的数落,对于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听在心里。等到皇帝咳嗽说不出,他才抹干泪水,委屈又决然地道:“父皇,儿臣知道您一向不喜欢儿臣,您觉得儿臣无能,难当国家大任,您立儿臣为太子只是因为儿臣是嫡子。现在母后不在了,您当然就更是看不上儿臣了。但是,父皇,十五弟的事真的不是儿臣所为。儿臣再怎么坏,也不会去害死自己的兄弟啊!十五弟还那么小,儿臣与他又没有什么过节,儿臣为什么要害他?儿臣知道,儿臣确实不如四弟七弟他们贤能,就连官吏百姓都看不上儿臣。父皇如果想要改立太子的话,大可以直接废掉儿臣,儿臣无话可说。但是,父皇,又何必硬生生地将这样的罪过推到儿臣身上呢!儿臣没做过的事,您就是杀了儿臣,儿臣也不会承认!”
这样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相信竟然是太子说出的,纷纷将目光移向他,暗叹自己先前实在是小看这个太子爷了。殊不知,教他这些话的人,竟是他们同样没有放在眼里的八皇子慕容焱。
因为他的这番话,皇帝不由得也想起了过世的刘皇后,想起了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对皇后是有感情的,不仅仅是与正室之间的举案齐眉。所以,她去世这么久了,他依然把皇后之位空着,便是对她的眷恋,这份眷恋是没有哪一个人所能代替的。
现在,太子提到皇后,又说了方才那番话,让他的心里更难过起来,但是不再是对太子的痛恨与恨铁不成钢,而是那种触手不可得的悲伤。刘皇后离开了,便是永远离开了……
众人不知道皇帝所想,只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暗道太子说错话了,就算十五皇子的事不是他所为,现在冲撞了皇上的罪,也是不可饶恕。
“咳咳……”皇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容淑妃忙再拿过丝绢为他掩口。丝绢拿开,上面又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父皇……”
“陛下……”
大殿内众人纷纷叫起来。
太子见此情景,转头看向站于旁边的慕容焱,置疑地看着他。慕容焱则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
皇帝刚想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容淑妃来不及将丝绢送到他嘴边,便看到他将大片鲜血吐在了面前案几之上。案几上放着几页白纸,鲜红的血便在纸上晕染开来。
“父皇……”
“陛下……”
又是一阵纷乱。大殿内众人都向龙椅处凑近。
“父皇,父皇,您怎么了……”韵宁公主慌忙推开人群,走到皇帝面前,焦急地晃着他。然后对着众人喊道,“快,传太医!”
“传太医!”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
“传太医!”又是一声太监的尖声叫喝。
在这喊叫声中,皇帝已被送入旁边的偏殿,在床上安置好。因为大量失血,已经昏迷过去。
吕、容二妃及韵宁公主留在了殿内伺候,众皇子大臣都被阻于门外。
大殿之外也是乱作一团,他们本是兴冲冲地来宫内参加上元宴会的,任是谁也不曾料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个个面露惊诧之色。
对于宫内这么大的变化,青盏有些接受不了,即便是不久之前遇到刺杀,她心中也没有这么大的波动。其实,以青盏的聪明,再通过先前朝臣们的反应,应经明了太子是被人陷害的。
害死十五皇子,然后嫁祸太子……不用想,青盏也知道,这肯定是哪位皇子所为,便是为了争夺皇位。现在看到皇帝的身体状况,青盏也知道,那些有夺位之心的人如果此时再不动作的话,皇位落到太子手里,他们再想要争夺,便不会再那么名正言顺了。
可是,为了皇位,竟然骨肉相残……青盏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之前遇到刺客,那些刺客要杀她,但是他们都是不相识的人,没有什么谁必须得饶谁一命。但是,现在,他们可是亲骨肉啊!
青盏紧紧抱住淳熙的胳膊,目光怔怔地望着忙来忙去的众人,没有焦点……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宫闱惊摇动(…】………
没多久,便有几个身着官服的太医提着药箱陆续到来。
聚在门口的皇子大臣们立刻让开一条通道让他们过去。为皇上医病可是大事,迟了,谁也担待不起。
太医们进去,门便立刻被关上了。众人又被阻于门外。
青盏才缓过神来时,太医已经进去好久,也不知道皇帝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
对于皇帝,青盏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那次与慕容焱擅闯御书房,见到他时,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竟是如此的温和,让青盏感觉他不像一个帝王,更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唤起了青盏对父爱的渴望。
青盏真心希望他没事,她想,慕容焱应该也是的。
抬起头来,去看他。
慕容焱站于众人中央。很奇怪,即便是那么多人,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她想,大概他是熟识的,其余几乎都是陌生人。
可是,青盏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为什么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点儿担忧之色?那张一贯儒雅平和的脸此时平静的接近于冷漠。
对,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青盏缓缓低头,没有看见慕容焱刚好在她低头的瞬间转头看她,然后又转回头。
再抬起头来,青盏看见那张脸上如她构思的一样的悲伤表情,更加确认自己刚刚是看错了。
偏殿的门突然打开了,方才进去的几位太医鱼贯而出,面无表情。然后,韵宁公主走到门口,她的脸颊上挂着泪痕,哽咽着向众人说道:“十弟,还有众位皇兄,随我进来!”
闻言,排行前十位的皇子都随韵宁公主向殿内走去――只除了不在京城的七皇子。
进去的皇子都是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分担国家大事的。皇上叫他们进去,是在托任么?
看这架势,青盏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转头去看大哥。淳熙对她点点头,以肯定她的猜测。
殿外众人也都交头接耳的纷纷议论起来,都说皇帝陛下不行了。
虽然明明知道他们说得是真的,可是真的听到有人这样说,青盏的心里,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这些多嘴的人,心里有数就好嘛,干嘛要说出来?
寒风微冷,刺痛肌肤。虽然有人为她挡住风,但这毕竟是露天的地方,站了这么久,感觉到冷很正常。
在这大殿之外,只有一个人不议论――便是沈鸿图。
青盏转头,便看到他站于不太显眼的位置,白衣翩然。萃文殿外灯火辉煌,璀璨光亮之下,他如月光般清冷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怔怔地望着大殿之内表情各异的众人。许是感受到青盏的目光,微微偏转头看她。
偏殿之内,身着龙袍的皇帝虚弱地躺在龙床之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金黄缎面的龙纹被。他的眼睛微阖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感受到众位儿子进来,眼睑微颤,轻轻张开眼睛。
他打量了一番众位皇子,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太子脸上。太子会意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在床边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自责地说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顶撞您,更不该把母后也搬出来,儿臣错了,都是儿臣的错……”
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皇帝缓缓地,无力地伸出自己的手来,轻轻拭去太子脸颊的泪痕,虚弱地说道:“哭什么,马上就要继承大统的人了。父皇没有查明真相便怪罪于你,是父皇的错。父皇是没有机会查出真相来了,等你登基之后再为自己洗刷冤屈吧……”
众人没有看见,就在皇帝说出“继承大统”四个字的时候,那四皇子,眸中阴郁一闪而过。
“父皇……”太子紧紧握住皇帝的手,泪水更加汹涌。
这样握了许久,皇帝慢慢挣开太子的手,轻轻叫道:“老四,老八,老九……”
“父皇……”
“父皇……”
“父皇……”
三人齐声叫道。一同向前挪了挪,在皇帝面前蹲下。
皇帝越过他们又看向剩下的几位:“还有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十。你们要好好辅佐新皇,争取让我延楚兴盛起来,不再受外邦欺负。还要,照顾幼弟……”
“是,父皇。”
众皇子齐声答应。
“好了,太子留下,你们都出去吧,朕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二位丞相。”皇帝虚弱地说道。
众皇子闻言出去,面色各异,慕容焱偶然抬头,看见四皇子面色沉郁,与方才在殿内的担忧之色判若两人。
心中明了,必是因为父皇将皇位传给了太子,他这样费尽心机,却是无用。不过,慕容焱仍是装作一无所知。出来之后,他满面悲伤的向猜测不休的众人说道:“父皇请两位丞相进去!”
左右二相领命进入,几位皇子便于外面等候。几个年龄小的皇子似乎也意识到将要生什么,面上已是泪水盈盈。十三皇子看到慕容焱出来,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哽咽着问道:“八哥,父皇他,不会有事吧?”
过早的失去母亲,现在父皇生命危在旦夕,他实在是不能接受。十二岁的年龄,已经懂些什么,这样的问话,实是自欺欺人。
慕容焱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他,没有说话。
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仅是当今圣上,也是他的父皇,他有一个无可替代的名字――父亲。
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
虽然他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但是他更知道,万事不能强求。
每个人都会有生有死,这是任谁也不能改变的。
所谓尽人事,知天命。
努力定下一个目标,然后朝着那个目标走下去,一直坚持不懈。不畏险阻,当狠则狠。为了大局,牺牲末节。想要去赢,却永远不怕输,即使最后输的一无所有,也能笑得出来。
胜固欣然,败也从容。
这便是他。
或许这样给人的感觉有些绝情,但是,不这样,便也不是他了。
不久之后,左右二相也相继出来,面上皆是顾命大臣的样子。右相出来便将目光移向四皇子,与他用神色交流。抬头,对上九皇子探究的目光,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太监站在门口扬声喊道:“皇上请翰林院大学士苏淳熙,靖边将军沈鸿图进去!”
淳熙闻言握紧青盏的手,转头看了一眼鸿图,对方会意地点了点头。
淳熙拉着青盏,与鸿图一起走进大殿,在旁边偏殿门口,叮嘱她先在此等候,便与鸿图一起进去。
淳熙走于前面,鸿图在后。青盏看见门被关上之际鸿图衣摆撩动的一抹雪白。
转头去看大殿内众人,众人表情不一。
皇帝都病成这个样子,那六皇子不仅没有表现出担忧的样子,却还是像之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让青盏在厌恶的同时也狠狠对他鄙视了一把。
九皇子离得近些,不动声色地走过来,站于青盏与六皇子之间。由于青盏开始与六皇子隔了大约一丈远的距离,所以九皇子这样走过来,站于中间,并没有让众人觉得不妥,只当他是换了一个位置而已。
只有那六皇子,知道他的九弟是故意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别无办法。
六皇子不是傻子,此时他的父皇危在旦夕,他现在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而与九皇子起争执的话,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
青盏是当事人,自然知道九皇子是在帮她,于是,对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抬头,对上慕容焱温和恬淡的目光。那目光中满是关怀,只是因为现在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笑不出来。青盏却心领神会。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与慕容焱似是含情脉脉地对望之时,九皇子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中,一种叫做失落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是,慕容焱却是分明瞧见了。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连他那一向骄傲,不沾女色的九弟都能为之动容,看来此女子的魅力实在不小,他一定要好好掌握。
萃文殿偏殿之内,苏淳熙与沈鸿图立于皇帝陛下的床前。
现在殿内还有太子殿下,吕贵妃,容淑妃,韵宁公主和一直在皇上面前伺候的徐公公。
皇帝大致向他们说了为国效力,辅佐新皇之类的话,并且告诉淳熙,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才能,现在把他送给新皇。正如当日青盏所说。
待一切需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皇帝让淳熙先让开一下,摆摆手让韵宁来他身边,将她的手与鸿图的手交叠在一起,无奈地说道:“韵宁,鸿图,父皇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亲眼看到你们大婚了……”
“父皇。”韵宁泪眼盈盈。
“皇……父皇。”鸿图纠结地叫出口,清冷的脸容上满是担忧。
淳熙立于旁侧,看着围绕皇帝膝下的二人,如小妹青盏所说,才子佳人,真的很般配。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努力将头埋下,不去看他们。
殿内其余几人,则是表情不一地看着皇帝陛下交代遗言般的话语。
皇帝用力试图将那一双手握紧,看着心爱的女儿,然后再看看他千挑万选的驸马,吃力地道:“图儿,韵宁就交给你了。”
鸿图用力地点点头,道:“父皇,图儿一定会好好对待公主的。”
虽然做不到爱,但是爱护还是不难的……
韵宁泪眼婆娑,父皇为她万里挑一挑选的驸马,她应该是满意的。可是……
她突然转头去看立于旁边的淳熙,轻轻的动作带动被皇帝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微微一动。
她看着淳熙,怔怔地望着他,眼泪慢慢划过脸颊,一滴一滴,滴在华丽的罗裙之上,淡淡地晕染开来。
淳熙目光忧伤,与她对望。他为了她拒绝娶亲,可是,心上的人儿,她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好伤心,好无助,即使刚刚被皇上认可了才能,也丝毫高兴不起来。
他目光忧伤地望着韵宁公主,韵宁也轻咬唇瓣望着他,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的话,也应该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可是,此时,他若出头的话,便会被众人认为是横刀夺爱。
躺于床榻上的皇帝陛下,望着这样的二人,再看看蹲在床边的鸿图,眸光微微闪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
等了许久,才等到大哥出来,青盏不知道皇帝陛下究竟对他们说了些什么,竟然那么久。
淳熙与鸿图出来没多久,徐公公便也出来传皇帝陛下的口谕,让众大臣都回去。
于是,在外等候良久的官员们终于如释重负地向外走去。
夜已深了,皇宫之中依然灯火璀璨,只是已没有了观灯之人。
与大哥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青盏心中颠覆不平,今晚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撩开车窗帘向外望去,街道之上灯火通明,游人不断,盈盈笑语像是嘲讽。这些长安城的百姓们,他们甚至还不知道生在宫里的一切。
皇城,仁寿宫,萃文殿。
大殿之中只有内侍,后妃,皇子,公主们,已经没有一个外臣。
偏殿的门紧闭着,殿内只有三人。
平常伺候的徐公公,太子,还有躺于龙床上的皇帝陛下。
太子蹲于皇帝的床前,徐公公紧握拂尘站于一侧。
皇帝剧烈地咳嗽着,鲜血自唇边溢出,滑至脸颊。
太子泪眼盈盈,拈着衣袖为皇帝擦拭唇角,喃喃叫道:“父皇,父皇……”
皇帝虚弱地一笑:“朕好高兴,好高兴,真的好高兴,朕马上就要去找皇后,去找你十五弟了……”
虚弱地笑容持续了许久,他用力地抓住太子的手指。太子低低地抽泣,突然,感觉手上一松,便看到那只温热的手慢慢滑落下去,重重地落于柔软的床榻上,将锦被砸出一片凹痕。
意识到什么,太子痛苦地大叫:“父皇!”泪水又无可遏制地滑落下来。
徐公公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开门走出去,扬起尖细的嗓音,对众人喊道:“皇上驾崩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捡来个白露】………
皇帝陛下去世的消息,青盏是第二天早上知晓的。
因为在宫里的时候实在是生了太多的事情,回到家里,青盏也睡不着,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风摇竹枝的声音,一直到天亮。
起床后去前院找大哥,却只见周管家在那儿等候,告知青盏皇上驾崩了,淳熙一大早就赶去宫里。
可是,皇帝终于还是去了么?
虽然昨天看那架势已经有了托任之意,可是真的听说他去世了,青盏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青盏再向那周管家问些什么,大致是宫内的状况,对方则是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青盏不认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凭她对周管家的观察,青盏断定他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她所问的那些问题,也不是非得到答案不可,既然他不说,青盏便也不再多问。现在,她甚至愿意与他闲话几句。
青盏问道:“周管家来府上多久了?”
“从这里是状元府开始,周平便来了。”那周管家不卑不亢地说道。
“怎么认识大人的?”
“周平是状元府的管家,自然就认识大人了。”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是被安排来做状元府的管家的,之前并不认识淳熙。
“哦。”青盏眸光微闪,原来他不是大哥找来的管家。但是,看他这么精明的样子,实在不应该只是屈居做一个管家。会不会是谁派来的卧底?
青盏突然想到那次她遇刺的事,会不会就是他向别人出信号,说自己在慕容焱的车上?
青盏不动声色地去看他的眼睛,却见他目光坦然,没有一丝躲闪,应该不是他所为。更何况他与大哥看起来关系挺好,实在不像是单纯的主仆,应该不会害他。
自己大概多想了,有能力却不在重位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大哥,便是最好的例子,一直以来,便是挂着大学士的空头衔,每天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样想着,问出的话却言不由衷:“今年多大了?”
周管家不想她会这样问,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后又恭敬地答道:“二十四。”
“家里还有什么人?”
“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
其实,这样说着,他们已经并肩走在院落中了。院中松柏苍翠,竹枝轻颤,梅花飘香,即使是在冬天里,也不会显得索然无味。
青盏笑了笑,向周管家问道:“周管家有惩罚下人的嗜好?”
周管家闻言转头看她,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一直以来,他知道九小姐不喜欢他,平时也懒得搭理他,这次她主动与他搭话,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青盏看出了他的质疑,眸光微闪,收敛笑容,淡淡地说道:“那次,你把惊蛰打的好惨呢!”
语气不冷不热。是的,他打了惊蛰的事,她并不能介怀。
“难道……”周管家有些不可置信,“难道小姐一直不喜欢周平,便是因为周平打了惊蛰?”
青盏点点头,没有答话,微微仰头。天空蔚蓝,东边已出现了微微红,白云在天空慢悠悠地飘荡,显得辽远而澄明。
许久,周管家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既然小姐不喜欢周平打人,那以后周平改了就是。”
青盏转头看他,却见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娃娃脸上神情严肃,他向来是不苟言笑的。
不过,这个周管家,看来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是新皇登基,为大行皇帝举办国葬仪式。淳熙升了官职,每日忙得紧,很少有时间在家。慕容焱去了太庙,为他父皇做为期两个月的守陵,所以青盏也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
每日于状元府中,读书作画,或者练练剑什么的,蓝儿雨水还不断琢磨出一些新花样让她玩,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聊。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渐渐回暖,湖上的冰融化了,春风吹拂下微波荡漾的湖面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花草树木开始抽芽,松柏竹子的老叶子也逐渐退去,出新芽。迎春开花了,整个状元府中,大片大片的,金黄灿灿。
前不久杭州来信,爷爷同意了粉烟嫁给永亲王世子做侧妃,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三月初,也是大行皇帝守陵期满的时候。不久之后,家里便又有喜事了。
春天来了,青盏决定出去走走,她已经许久没有出过状元府的大门了。
让蓝儿给找来套男装,雨水帮她化化装,再握一把折扇在手,青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
现在着男装出去,青盏自然不能带蓝儿雨水,便只带上了惊蛰。带惊蛰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他总是安静地跟在身旁,什么也不多问,不像蓝儿雨水她们,只是吵吵闹闹。
二人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店铺林立,靠近街道边缘位置,还有许多的小商贩,卖什么的都有,叫卖声不绝于耳。青盏从未有过这么大的购物**,看见每样小东西,都想买回去一些。幸好出门带了足够多的银子,只是可怜了惊蛰,一个帅气挺拔的小伙子,身上挂的满是玩具,并且在脖子上挂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大风筝,实在是有失体面。
青盏好像并未注意到这些,只自顾高兴地在前面走着。
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有卖艺的,青盏拉惊蛰挤进人群去看,却见那是一家五口,男人妇人,两个十多岁的男孩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他们刚刚挤进来时,是那个大一点的男孩表演胸口碎大石。男孩躺在一个破旧的草苫子上,胸口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只是被石头压着,便显得有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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