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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女子不为妃:轻展鸿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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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侍卫的惊蛰也不例外。
惊蛰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对于她的道歉,他不能理解。很长一段时间地忡怔,他才现青盏停留在他胳膊上的目光,慌乱地说道:“没……没关系……”
“去里面让太医看看吧。”青盏说。
惊蛰怔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青盏说了些什么,忙说道:“薛太医在为王爷治伤,惊蛰的伤势不严重,不妨事的。”
这样的伤,已经不只是受过一次两次,一直以来,也没当回事过,随便上一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现在青盏突然的关心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青盏低下头,向房内走去。惊蛰的这番话让她心中更加自责。王爷的命是命,难道惊蛰的就不是了么?
慕容焱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薛太医从屏风里面走出来。青盏向他询问了一番,得知慕容焱并没有生命危险,便叫他为惊蛰包扎一下伤口。
她走到屏风后面,里面只有王府的老管家和伺候的丫头小菊。此时,慕容焱已经醒过来了,看到青盏进来,虚弱地摆摆手让管家和小菊出去。
等到他们陆续走出,青盏才慢慢地走过去。看着他苍白地面容,心底有些难过。
慕容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拉她在床沿上坐下,虽然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吃力。尴尬地一笑,他将她的手放在床榻上:“莫怪我,总是觉得有些沉。”
青盏心中有太大的波动,以至于此刻没有心情开玩笑。此时,她格外认真地望着他被绷带紧紧缠绕的右臂,甚至带了些悲伤:“王爷,您这又是何必呢?”
她说得,当然是慕容焱为她挡那一剑的事。倘若不是慕容焱为她挡那一剑,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又或者,她已经死了。他的一个转身让他的右臂对住了剑锋刺来的方向,可是在转身之前,她不敢确定那刺客是对准她的那个部位。
只有一点儿,青盏分外明白,那些人是要来置她于死地的。
青盏从来不认为别人为她出生入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当真的有人这么做,她便用真心去感激。
慕容焱静静地望着她,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目光中带了些包容的神色,温柔地说道:“我怕你疼。”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撩拨起,青盏怔怔地望着他,百般滋味在心头,渐渐地,泪眼婆娑起来。
一方雪白地丝帕适时地递到她的面前,接下来便是慕容焱虚弱但带了些玩笑地声音:“就算我为你挡了那一剑,也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青盏接下丝帕,并没有用它去擦眼睛,她将它紧紧地握在手心,语气中带了些自责:“王爷,是青盏害你受伤的。”
慕容焱慢慢地越过他自己的身子伸过左手来,按在她放于锦被之上的手背上,他的力度不大,因为流血过多而虚弱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度。他沉静地凝视她,柔声道:“盏儿,莫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自愿为你挡那一剑的,不是吗?”
青盏轻咬下唇,迟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将积压在心头的话说出来:“王爷,青盏自责地,并不仅是这些。”
慕容焱感觉自己左手下面的那只手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后听到青盏痛苦地声音:“我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在你受伤之后,过了许久,我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明明有三个人呢,为什么受伤的那个却是你,为什么是你为我挡那一剑的……”
慕容焱的目光中渐渐出现了些错愕地神色,他清楚地瞧见,端坐于自己身边的少女,是那么的自责,在她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对自己厌恶。没有伪装,没有隐瞒,她是那样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阴暗,私心。
“盏儿。”慕容焱压在她手背上面的那只手微微蜷缩起来,将她纤柔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如春水般的温软柔和,漆黑的眸底荡动着浅浅的涟漪,“盏儿,不要自责了,别再怪罪自己,你的想法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私心,只是不可避免的,并不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安危,只是……你更在乎我。”
………【第一百零二章 见微而知著】………
于慕容焱的房间中出来,青盏疲惫地走出房门。
雪花依旧在飞舞着,随着风吹而飘落于回廊之中,整个院落处于一片银光素裹之中。
在外面守候的除了惊蛰外便只有那老管家与丫头小菊。
看到惊蛰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并无大碍,青盏总算是松了口气。表示关切地向他询问了一下伤势,便随小菊去她的房间。
因为太晚了,还遇到了刺客,慕容焱不放心她回去,便在方才他们说话之际吩咐小菊为她准备了一间客房。
经过祝铭?的房门口,青盏微微驻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敲门进去看看他。她此来王府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他,但是慕容焱的伤势让他很不放心,于是便留在外面等待,把原来的事情先放下。
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青盏微微抬眸,便看到祝铭?着了雪白的中衣站于门里边。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眸子里带了些惺忪态。他的头没有竖起,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有一缕甚至斜垂下来,遮住视线。
“公子,天那么冷,您怎么下床了?”小菊担忧地说道,“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便又会责怪奴婢照顾不周。”
与他对望了许久,青盏方才从惊讶中恢复意识:“铭?兄,那么冷,还是赶快回床上躺着吧!”
他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现在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没那么矜贵的。”祝铭?淡淡笑着,眉宇之间仍然带着如同往日的飘然出尘的洒脱,但现在,又没有那么羸弱了。他慵懒地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方才他在床上躺着,便听到隔壁房里吵吵嚷嚷的人声。他的听力一向很好,静下心来细细听了一阵子,便知道他们遇到刺客了。
青盏微微垂下眼睑,说道:“现在没事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祝铭?上上下下打量了青盏一阵子,唇角微扬:“青盏莫不是今晚不回去了?”
从上次青盏说了被叫做九小姐听着不太舒服,显得太见外了,祝铭?便改叫她青盏。
青盏点点头:“太晚了,王爷不放心我回去,所以……”
青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是,无端地怕他会误会。
“王爷大概明天就会给青盏答案了。”祝铭?意味不明地淡淡笑道,藏匿于丝之中的眼睛,泛着晶晶亮亮的光芒。他所说的,当然是刺客的事。然后又接着说道,“青盏看上去也倦了,赶快回去歇着吧,铭?过去看看王爷。”
说完,不等青盏说些什么,便抬脚跨出那半尺高的门槛,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便潇洒地挥挥衣袖,转身向前走去。
走到慕容焱的房门口,推门进去,脸色微微一变,眸中有丝了然地神色,轻轻掩好门,快步向屏风后面走去。
走到房内,他立于慕容焱的面前,唇角勾勒出嘲讽地弧度,语气近乎于轻薄:“听说美人儿受伤了?”
慕容焱睫毛轻颤,微微睁开眼睛,他面上是笑着的,笑得一派无害的样子,用温柔到不行的语气略带淡淡地威胁说道:“铭?,你这个称呼还是改不了么?本王可是不喜欢!”
祝铭?依旧面不改色,他并不畏惧慕容焱的权势。事实上,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第一次吐血的时候,他害怕过,大闹过,拒绝大夫的医治,多少个日子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埋怨上天为何对他如此不公,他还那么年轻,便得了这种不治之病。后来,他渐渐看开了,安详的躺在床上养病,或者驱车出去走走看看,甚至潇洒很无所谓地等待死亡的到来。死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他的病情缓住了,还有些时日可以活着,但是,他也绝对不会为了活着而曲意逢迎。他很不客气地在慕容焱的床边坐下来,毫无关心地问道:“王爷的伤势怎么样了?”
慕容焱摇摇头,疲倦地闭上眼睛:“死不了。”
但是伤口还是很疼的。明明困得厉害,但是因为疼痛,却怎么也睡不着。
许久的静默,他知道祝铭?并没有走,他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即使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他甚至猜测到祝铭?此刻前来并不是关心他的伤势,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慕容焱说道。
摇曳地烛光被祝铭?的身躯挡到,他的脸上一片黯淡,苍白的气息也不再那么明显。
“是你让青盏留下来的?”祝铭?问道。
“是。”
“担心路上再出危险?”
“是。”
“你在说谎,你只是让她留下来,听到有人向你禀告今晚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祝铭?嘲讽地一笑,“其实,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安排的,铭?只是有些好奇了,王爷打算把这个黑锅推到谁身上?”
慕容焱睁开眼睛淡淡一笑,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却不说什么。对于祝铭?的猜测,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爱上她了,”祝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王爷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她留在你身边,但为什么要以自残的方式来骗她呢?”
“我还可以有什么样的方法呢?”慕容焱微垂眼睑反问道,这样的回答算是默认了。顿了顿,他微勾唇角,自嘲地说道:“我该死缠烂打地缠着她么?或者让父皇赐婚?可是,我不想只留在身边一个躯壳,我想让她真真正正地属于我……”
“所以,就演一出苦肉计,骗她对你动心?”祝铭?唇角依然残存着一丝嘲讽地笑意,“就这样一种自私地想法,就让那么多人为你去送命,王爷不认为自己太残忍了么?那些刺客,应该都是府上的侍卫吧?”
“当狠心时,则必须要狠心。”慕容焱神情凝重地说道。黯淡的光影中,颤动的睫毛之下,是一双漆黑深邃看不见底的眸子,让人永远也猜不出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
祝铭?掩去笑容,淡淡地问道:“对她也要狠心么?”
慕容焱不答话,沉思了一阵子,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些刺客是我派的?”
祝铭?潇洒地站起身来,雪白的中衣也随即整齐地滑落开,他向屏风走去,目光望着屏风上的仕女图,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背对着慕容焱淡淡地说道:“今天下午王府的一队侍卫不知所踪,王爷回来的时候便遇刺了,正巧与王爷同来的还有青盏,实在是不能不叫人怀疑,王爷就是要演一出戏给青盏看得。”
“你怎么现侍卫不见了?”慕容焱问道。
祝铭?微微扬头,漆黑的头散落在圆润地肩头,他淡淡一笑,道:“今天铭?出了房门随便走走,便看见守在院外的侍卫换人了,随口一问,才知道,他们被王爷支走了,不知所踪。”
见慕容焱略带沉思的样子,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便又说道:“他们这么高的功夫,没想到王爷竟舍得拿他们做这样的牺牲。”
慕容焱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他一向知道这个人细心的,却不曾想他竟然心细到这个程度,竟然连侍卫的变化也知道,并且从这么一点微小的事情上猜出那些刺客是他安排的。
见微而知著,见一叶落而知秋。
好缜密的心思啊!
若是这个人能够为自己所用,将来肯定能成大事,可这是一匹难驯的野马,他根本就掌握不了,遂叹息着说道,也是一语双关:“得到一个更有用的人,值得了。”
祝铭?低低地轻笑一声,欲向外走,听到背后传来慕容焱的声音:“你也爱上她了,是吗?”
微微转回头,祝铭?轻轻说道:“我以前爱过她的六姐,对她的事,关心一点儿,是应该的。”
“你说谎,”慕容焱轻轻眯起眼睛,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微的敌意,“别以为我看不出!”
“王爷莫要说笑了。”祝铭?转回头去,仿佛被言中心事,眸底带了些不安与失落,“铭?自知时日不多了,早已将儿女私情置之度外。”
说完,挥挥衣袖大步向屏风外面走去。他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位,微扬的唇角间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
………【第一百零三章 江山可为聘】………
躺于王府宽大松软的大床上,青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看得贴了一层窗纸的木格子花窗外边那黯淡的灯光。回廊里的灯笼是一晚上都不会熄灭的。
借着灯笼的光芒,青盏慢慢地坐起身来,穿上鞋子,摸索着下了床,撩开垂于床前的纱帐,向屏风外面走去。
外间的案几上香炉淡淡燃烧着,青盏一直嗅到的奢靡的香气便是自此散出的,她不太喜欢熏香的香气,她住的地方也从来不点熏香。青盏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那边走去,将熏香灭掉。
西墙边的墙壁上挂着一盏雕花凤灯,没有燃着,自三面延伸出的灯盏托盘足足有十个,两边分别三个,前面则是四个。托盘里盛放着满满的灯油,灯捻自灯油托盘里垂下。青盏看见,那托盘里的灯油亮晶晶地,映着窗棂外灯笼微弱的光芒。
在这客房的外间里,青盏驻步良久,慢慢向门口走去,她拉开门栓,将门打开,便看到外面依然下着的纷纷扬扬的雪花。
她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只等到天明之后回状元府,可是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不知不觉得,便又想起遇刺的情景,慕容焱对她说得每一句话。还有关于大哥的,以及祝铭?别有深意地说出那句“王爷大概明天就会给青盏答案了”。好多好多繁杂的思绪纠结在一起,让她错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怔怔地望着飘飞的雪花,看着它们一片一片,缱落在大地之上。夜晚是那么的安静,安静地只听到呼呼地风声和雪花簇簇落地的声音。
来京城已经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与慕容焱接触的也不少,她慢慢也知道了他优雅外表之下所隐藏的温情,潇洒,深沉,睿智,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小的心机。他几次三番的对她表达出的爱慕之意,青盏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不说,她便一直装作不知道了。不知道,还可以以朋友的立场相互关心,如果一切都挑明了,她便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他是王爷,而她,是坚持不肯与人为妃的……
现在,直到现在,她此时站在这里,双手紧握门栓,看着外面飞扬的雪花,慢慢冷静下来,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或许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对于那个人,喜欢就好嘛,何必要在意他是什么身份。
另外,她现在也隐隐约约有些后怕,倘若他的伤势再重一些,倘若救不过来,该怎么办?
真正在意的倒不是皇帝的责备,而是,那个人的安全。她真的好害怕到了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是永远失去了。
直到全身冻透了,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她才关了门回去躺在床上。自始至终,她的神情都是一片平静的,那种平静,似乎更像是一切都了悟了的然的冷静,没有一丝涟漪。
青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由小菊伺候着梳洗完,她慢慢走出房门去,便看到雪已经停了,太阳出来。已被洒扫干净的院落之中,梧桐树下的石桌上,有一白一黑两个身影。
那白衣的,面对着她的方向,青盏自然看出了是祝铭?,黑衣的当然应该是慕容焱了。此时,他们正举杯饮酒,低声说这些什么,石桌上摆着些小碟酒菜。看到青盏出来,祝铭?拿起酒杯对着她遥遥一举:“青盏,你要不要过来喝两杯?”
“好啊!”青盏微微一笑,向那边走去。一个晚上,足够让她心情平复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洒脱。
走到近前,她才看到慕容焱的右胳膊用白布吊于脖子上,脸色已经不像昨晚那样苍白,更多了些红润。不过,青盏猜想那大概是冻得,或者是饮酒的原因。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出来了?”青盏看着两个人,担忧地问道。
祝铭?淡淡一笑:“青盏都能出来,我们两个大男人整日闷在房内,岂不是让人笑话?”
“可是,你们……”突然止住,总不能说一个病秧子,一个残废吧。
“无妨。”慕容焱用左手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拿起酒杯来递给青盏,“来,盏儿也来喝一杯。”
青盏慢慢接下酒杯来,虽然她并不喜欢喝酒,但是这酒是慕容焱倒的,他昨天为她受了伤,青盏不能拒绝,便以衣袖掩口,仰头饮尽。
将酒杯放于酒桌之上,青盏笑道:“王爷,铭?兄,青盏一晚未回家,大哥肯定放心不下,青盏该回去了。”
慕容焱转头望了一眼在不远处等候的惊蛰,淡淡一笑,柔声说道:“吃了早餐再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望着他温柔地眼眸,青盏不好拒绝,也不会拒绝,她轻轻点点头:“好。”
此时,或许他提出一些更过分的要求,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好”。
祝铭?偏头看了一眼慕容焱,微扬的唇角边带了丝讽刺的意味,不过,他的神色只让慕容焱看见了,而没有落入青盏的眸中。
他们是在前院的花厅中吃的早饭,只是一个平常的早餐,便足足摆了三十多个盘子,让青盏觉得有些奢侈。但是人家是王爷,财大气粗,她无权说些什么。更何况,现在他是招待她的,她再说些什么便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祝铭?没有来,他说他倦了,想要回房歇着,二人不便说些什么,便任由他回去。青盏与慕容焱过来的时候,也向他问了此时祝铭?在他成亲王府的身份,是门客,还是幕僚。
慕容焱只淡淡一笑:“闲人一个。”
刚动筷子,便有人向花厅内走来,向慕容焱禀告他们所查得的昨晚的刺客的事情。那人说刺客的事和好像户部有关系,而户部侍郎是一个叫做唐玉的人。
等到那人走后,青盏向慕容焱问道:“那唐玉是何人?”
慕容焱便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唐玉的一切告诉了青盏,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他?”
青盏没有多做停留,便向慕容焱告辞离开了,这次慕容焱没有挽留,只吩咐管家备车送她回去。
青盏刚走不久,便从花厅的转角处闪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是先前以倦了为借口没有与他们同来的祝铭?。他向慕容焱走过去,坐于他的对面,讽刺地说道:“王爷真是一剑双调啊,既可以获得美人的倾心,又可以让曾琦多了一个敌人。”
“本王听不懂你的话。”慕容焱脸色一沉。
“那唐玉是曾琦的人,青盏不知道,难道苏淳熙还不知道么?曾琦一向站于四皇子那边,你的意图不就是让青盏回去之后将事情告知苏淳熙,从而让苏淳熙远离曾琦,远离四皇子……”祝铭?淡淡地笑道,“不,不是,岂止是一箭双雕呢,其实是一箭三雕,你还想趁机拉拢苏淳熙。”
慕容焱举起酒杯向对面的白衣少年泼过去,威胁地说道:“祝铭?,你可以不洞察本王的心思么?当心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会现哪天睡着,便再也醒不来。”
祝铭?轻展白扇,挡住泼来的酒,看着它们一滴一滴落入桌上的美味之中,狡黠地一笑:“王爷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本王不会这么做?”慕容焱问道。
“因为铭?还有用,”祝铭?了然的一笑,“要不,王爷就不会冒险为铭?偷那天山雪莲了。”
慕容焱脸色微微一变,低头倒酒,不再说话。
“王爷心思真是缜密,青盏已经够聪明了,还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祝铭?翻卷扇子,看着上面淡青色的酒渍,叹息道。
“你不是没有么?”
“铭?是局外之人,不参与你们的游戏。”祝铭?眉毛微微一扬,“真是不知道,被你这种人爱上,到底是福还是祸?”
慕容焱抬起头来,黑眸幽深而平静:“我愿以江山为聘,爱为媒,但愿赢得美人心。福兮祸兮,自当有定论,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下,轮到祝铭?沉默了,他摆弄着纸扇的扇骨,一片一片的合上,再一片一片的拨开。几番开合之后,方才缓缓说道:“我猜的没错,你果然还是有这种野心的。”
………【第一百零四章 自有识才人】………
“野心?”慕容焱舒活一下自己吊着的右臂,“这延楚江山是慕容家打下的,我父皇如今为帝,我是他的儿子之一,为什么不能有?”
随着“刷”的一声,祝铭?已将纸扇合上,被酒浸透的地方,纸张已经开合,分作毛茸茸地两层。他目光静默,定定地望着慕容焱:“你当知道,现在已有太子。”
虽然对于慕容焱的行事他有些不赞同,但是作为朋友,他还是好意地劝他,毕竟藏了这种心思便会时刻如履薄冰。
慕容焱眼睑低垂:“有太子又能怎么样?现今野心勃勃的又不是只有本王一个。你应当看到了,我那四皇兄不也是正在未雨绸缪么?”
祝铭?凝视他良久,于座位之上吃力地站起身来,慢慢向台阶处走去。他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禁不住太多的劳累,自拈花别院那曲折蜿蜒的路上走到此处,身体已有些透支。小菊在花厅外面守着,见他出来,便走上前去搀住他。
重重地咳嗽两声,小菊慌忙拿起丝绢放到他唇畔,待他咳罢,再将丝绢拿开。上面微微留下些血丝,但是病情已经比以往好多了。
“公子……”看他脸色苍白,小菊有些担忧,“要不要叫薛太医来给您瞧瞧?”
祝铭?淡淡一笑:“不必了,送我回去吧!”然后向后转头,看着慕容焱,朗声说道,“王爷,铭?的话,还请王爷考虑一下。外面风寒,莫怪铭?不能奉陪了。”
说罢,便由小菊搀扶着离开。
慕容焱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情凝重。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缓缓将视线从正前方移开,用那只被白布吊着的右手拿起身旁的酒杯向嘴边靠近。因为牵动伤口,疼痛的紧,他的眉头轻轻蹙起,但是依然没有停止动作,仰头将酒饮尽。
一缕丝自额间垂下,遮挡住一只眼睛,在唇边轻轻晃动。他迅地站起身来,匆匆向花厅外面走去,漆黑如的黑衣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而有规律地晃动开来,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蝶。
……
回到状元府,让惊蛰回去养伤,青盏便去了大哥的院子。
院门口有几个侍卫守候,见青盏过来,他们正要禀告,被青盏招手制止了。走到门边,轻轻将门推开。
一进院门,青盏便看到了坐于八角亭里的淳熙。他低头望着桌面,右手时起时落,手里拈着什么,远远看上去像是在下棋。
青盏慢慢走过去,以防打扰到他。站于他的背后,看到棋盘之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淳熙正手执白子观察棋盘,似乎在斟酌要将棋子落于何处。
“小妹,陪大哥下盘棋吧。”淳熙没有回头,轻轻说道。
青盏从他身后绕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好。”
虽然青盏棋艺不佳,但是也能看出棋盘之上白子略占上风,她的棋艺不如大哥,于是选择了白子。
几个回合下来,便是黑子占上风。于是,不出半个时辰,青盏便走投无路了。
将黑子一一捡起,放入棋盒之中,淳熙淡淡一笑:“小妹,你的棋艺还是没有进步啊!”
青盏捡拾石桌之上的白子,不好意思地笑道:“许久不曾下棋,让大哥见笑了。”
有小丫头从房内端了点心走过来,轻轻放于石桌之上,道声:“大人小姐慢用。”然后离开亭子。
“盏儿有什么事么,亲自过来了?”淳熙抬眸问道。青盏平时不常来这儿找他。
对于青盏遇刺的事,淳熙并不知晓,由于青盏对蓝儿雨水的叮嘱,他甚至都不知道青盏昨天出府去了,并且在成亲王府住了一晚。
青盏淡淡一笑:“大哥,盏儿能有什么事,只是想大哥了,便来看看大哥。”
淳熙摇摇头:“盏儿莫要骗我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青盏略一犹豫,在考虑要不要将昨晚遇刺的事情告诉他。其实,她方才一句话只是在试探淳熙知不知道此事,现在听他如此说辞,看来是不知道了。她本意是不让大哥知道此事,以免让他担心。但是不说的话,便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他提防唐玉这个人,于是只向他问道:“大哥可否知道,唐玉是何人?”
本来柔和温润地面容陡然一变,淳熙问道:“小妹怎么知道此人?”
青盏看到大哥此种反应,心知这唐玉肯定与大哥有些过节,但是,对于遇刺的事情,她还没有下定决心是说,还是不说,便故意拖延着问道:“大哥先告诉盏儿,唐玉是何人,与大哥有什么关系,盏儿便将怎样知道唐玉的事,告诉大哥。”
“你一个女孩子家问这个做什么,”淳熙叹息道。看到青盏一副意志坚定的样子,淳熙知道,他不向青盏解释一下关于唐玉的事情,青盏便一定不会说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
然后,他将自己与唐玉的恩怨一一向青盏道来。
原来,淳熙与唐玉是同届进士,都是右相曾琦的门生,淳熙是今科状元,而他却只中了二甲,所以在右相面前不如淳熙受重视,不免对淳熙有些嫉妒。现今,淳熙因为拒绝娶右相的女儿,并且已经摆明了站于主战派那边,唐玉便趁机向右相进谗,排挤淳熙。二人关系颇不友好,几乎达到针锋相对的地步。
青盏微怔,想到昨天慕容焱说得那番话,轻轻叹息道:“没想到大哥还是参与了党派之争。”
静静地望着青盏,淳熙说道:“是啊,大哥还是参与到了党派之争上了。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参与党派之争是为了我好,可是,盏儿,你知道吗,大哥身为人臣,不能为国家尽一份心意,有多么痛苦。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翰林院大学士,事事不能如意,可我也想为了自己的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啊!”
青盏与他对望,面前这个人,是她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的至亲,听着他说每一句话,那样痛苦的样子,其实她也痛在心里。轻轻牵起淳熙的手,青盏说道:“大哥,不会那样的,总会有人识得大哥的才能。”
“真的吗?”淳熙激动地反手握住青盏的手,但是随即,他的眸子又变得黯淡下来,“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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