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 经典收藏版-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你不是很厉害的么,今天怎么换了个人儿似的?”
  菱儿恼怒:“你到底拿不拿去?”
  云海双手抱肩:“我已送了风儿了,既是她给了你,你就捡个便宜吧。”
  “谁愿捡你这便宜?”横眉立目却平添几分韵致。
  “当真不要,好,小叶你要不要?”云海转头。
  江菱一愣,不知眼前这情景几分真几分假。
  郭叶早就愣愣的看着这边,见云海突然问道自己头上,竟不知如何作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海的脸。
  云海伸手从江菱手中夺过彩球,扔到昕悦身上:“大嫂,帮风儿收好。”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茫然、迷惑、这算哪出啊。
  晚上,昕悦还在抱怨:“你这个弟弟啊,就不该招惹两个。”
  云庭揽过她的肩:“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为夫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啐他一口:“臭美吧你。”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云海始终没表态。每天跑到郭冲的武馆里泡着,偶尔被大哥逮到就到铺子去学做生意。云树每日勤奋读书,一心考取功名。
  三姨娘本是老太太跟前的丫环,如今老爷去了,她也没别的念想,只求好吃好喝,过安稳日子就满足了。
  昕悦总觉得云树和秋霜的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清儿似乎也没给他们带来多大改变,有时想帮帮他们又不知该怎么办。
  直到有一天齐云庭把云树、秋霜、云海都叫到屋里,郑重的说道:“如今天下局势不稳,北方鞑国兵强马壮、蓄势待发,我们日升国虽是国富民强,但是据官员之间流传,皇上奢侈无度,国库早已空虚。若战争爆发,只怕会危及齐家。”
  大家互相望望,都不知该说什么。
  他接着说道:“秋日祭祖马上要开始了,那百里荒山都已被我齐家买下,山高林密,洞穴甚多。
  我想不如把我们家的金库挪到山里去,秘密设置些机关暗道,将来纵有变数也不怕了。”
  大家点头,齐云庭便着手去办。
  有一次在后花园,昕悦见云海抱着扭了脚的江菱,吓唬她把以前骂他的坏话都改过来骂自己,江菱自然不肯。他便作势要把她扔进湖里,菱儿慌了自然抓紧他的衣服讨饶,云海哈哈大笑。
  又有一次,真的有人进了湖里。意儿顽皮,跑到湖边藏在一丛灌木里,扔下一块石头进湖。追来的郭叶被骗,纵身下水,却忘记了自己不会浮水。
  意儿害怕,忙喊不远处练剑的叔叔,云海跳进湖里救起昏迷的郭叶,抱回自己的海玉轩去了。意儿屁颠屁颠的跟去,回来跟娘说叔叔跟姑姑好。究竟怎么个好法,这一岁多的小孩也说不清。
  夜风凉了,齐云庭帮妻子掖好被角,柔声道:“天凉了,我去北方查一遍铺子,在大冷之前回来,我们一家就在一起过冬天。”
  “嗯,一路小心,尽量早点回来,我们都会想你的。”她眼中满是不舍。
  唇角轻扬,带着离家的淡淡哀愁,和对冬日一家人围坐暖炉旁欢笑的憧憬,低头吻到娇美的红唇上。
  “娘,看我……厉害……”意儿哼哈的打着拳,身子东倒西歪。
  “你可别说这是你三叔教你的,他会嫌你丢人的,等你爹回来让他再教你吧。”昕悦哈哈笑着。
  “娘,小白兔,风儿编的。”风儿拿着一个草编的小白兔来献宝。
  “呵,风儿真聪明,又学会好多东西呢,等你爹回来一定很高兴,会抱着风儿转圈呢。”
  云海脚步沉重的走进来,站在大嫂面前一言不发。
  昕悦抬头唬了一跳,从没见过他这般郑重、严肃的脸色,不觉颤身站起:“云海,怎么了?”
  他抬眼痛楚的盯着她,咬牙,抿唇,喉头一动:“大嫂,你要有心里准备,大哥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还是不喜欢没jq的夫妻



94.为爱疯狂
  一块巨石入水,激起滔天波浪,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忘记了刚刚温馨的笑意,唯剩愣怔地盯着他,等着下文。
  “最近江湖上兴起了一个诡异的组织叫做复仇五鬼,有五个人组成,据说都是背负血海深仇,练就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只为报仇……”
  “你只说你大哥怎么了?”昕悦焦急的打断他的话。
  “大哥被他们绑架了。”云海垂下眼睑。
  “绑架?他们要多少钱给他们就是。”
  “如果要钱就好办了。”云海叹气。
  “不要钱?那要什么?”绑架不都是为钱么。
  “那是齐家的仇人,他们绑架大哥要……”云海愤恨的咬牙,双拳握得嘎嘎直响,眼里喷出怒火,“说……要拿爹的骨灰去换,要大哥亲手挫骨扬灰。”
  腿一软,昕悦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云海接着说下去,她才知道,那个曾经被齐老爷和官兵剿杀的山贼头目雷老大,有一个儿子名叫雷夲,如今长大成人要替父报仇。出山以来,四处打听才知道齐老爷已经过世一年多了,可他曾经发誓要手刃仇人于悬崖之上,让父亲在天之灵安息。
  于是想出来这么一个变态的法子,设埋伏绑了齐云庭,让齐家人拿骨灰去换。
  昕悦垂头良久,忽然天真的抬头:“你说,我们拿些别的灰去骗他行不行?”齐老爷已入土为安,做儿女的便是被打死也不可能把他的尸体刨出来烧成灰给仇人送去。
  云海摇头,一向聪明的大嫂如今竟傻了:“就算真的给了他,他会放过大哥么?”
  是呀,既为寻仇又怎会放过仇人的儿子。
  她惶惑的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放,想倒杯茶却烫了手。
  云海叹气:“大嫂先别急,我和郭大哥先去看看再说。”
  昕悦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救他。只得在家里团团转,等待消息。
  郭冲和云海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挂了彩,好在伤不重。
  才知道那五人的功夫诡异莫测,且使用的暗器都有剧毒,二人能逃脱回来已是万幸。
  “连你们都不能救他,那……”昕悦急的直跺脚。
  “只可惜这件事不能靠人多取胜,只能靠高手,如今只怕世上唯有一人可以。”郭冲皱着眉。
  “谁?”如同看到曙光,昕悦跑过去撑在桌子上。
  “天下第一高手:楚一诺。”
  昕悦愣了片刻:“他们黑吃黑,不是拿钱做事的吗?”
  云海冷冷说道:“我们去之前,我就找人给他传过话了,他说……不缺钱。”
  钱他不在乎,那他在乎什么?
  昕悦咬咬牙,望一眼许愿山的方向:“我去找他。”
  郭冲摇头:“主峰不是常人能接近的,只怕你还没到山腰,已经粉身碎骨了。”
  云海想起楚一诺来提亲时大哥疯狂的举动,脸色又黯了几分,踟躇道:“若是大哥知道,绝不会同意你去找他。”
  无异于羊入虎口。
  昕悦再也忍不住决堤的泪:“云海,我要他活着你懂吗?就算楚一诺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我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吗,我能吗?我做不到……哪怕只有这一条路,就算那一诺山庄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
  云海默然,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吩咐小妍叫马车送菱儿去扬州一趟,到书房的窗台上拿回那个带着黑色封印的信号烟花。
  晚上,她看着熟睡的孩子们暗自落泪,摸摸这个又亲亲那个。刚刚她和他们说,外婆病了娘要去照顾外婆,你们在家好好听话。
  两个孩子便哭闹着不肯睡,惹得她好心酸,好不容易才哄他们睡下了。
  想了想,又怕云庭回来后要闹,就写了一封信给他留下。
  清早起来,两个小娃还在睡梦中,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前面的路是光明还是黑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两个娇嫩的孩子,小粉团一般,意儿拉着风儿的大拇指含在嘴里吮着,还流了一脸的口水;风儿捏着意儿的耳垂,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小嘴一咧:“嘻嘻,娘……”
  抹一把肆意横流的泪水,亲了亲他们红扑扑的脸蛋,昕悦狠狠心转身出门。
  城门之上,遥望着许愿山主峰一片苍翠,缭绕于云雾之间,手指颤动轻轻打开封印。
  一声嘹亮的鹰鸣响彻天际,血红色的长线涣散开来,那是楚家一剑封喉的标志。
  不多时,那个白色的身影如一只白隼破空而来,立于城墙上俾倪万物。
  “我求你。”她颤巍巍的开口。
  “你终于想起我了。”他倨傲的仰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肯帮我么?”
  “那要看我心情。”
  躲在暗处的云海恨自己无能,救不出大哥,要让大嫂去求那个男人,那个大哥讨厌的男人。
  郭冲更是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而且好像很熟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求人难啊:“你怎么才能心情好呢?”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吗?”
  我……我忍!
  “你下来好么?”她仰头,这样说话好有距离感。
  一阵风拂过,卷起几片树叶,人已立于近前,幽暗的眸子盯着她红肿的双眼。
  还好,他肯来;还好,他肯听话到她近前;那就代表有希望……
  一年多没见,她已有了一双儿女,如今不仅肌肤丰盈,眉目含情更平添了几分为人母的柔情。楚一诺心中一动,语气软了几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呢?我确实不知道啊,就说你喜欢我,那种淡淡的一见钟情经过两年的时间还会存在么。
  “我……你提醒一下好不好?”
  看她拧着眉,嘬着嘴的神情,楚一诺轻轻一笑,似乎忘记了她的哀愁是为了谁?
  “你难道忘记了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如今你发信号给我又怎么说。”
  最后一句么,昕悦仔细地想,努力的想,在扬州他放下那个信号烟花说:什么时候想通了,发信号给我。
  恍然大悟,如今发信号叫他出来,不就等于愿意跟他去么。算了,反正这次是拿着命来求人的,他能有要求还好,就怕他没要求。
  昕悦抬眼看他,无奈道:“我愿意跟你去。”
  挑眉:“你好像不高兴?”
  “哪有,我高兴的很,楚庄主不嫌弃我粗鄙村妇,我自然求之不得,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云海痛苦的闭上眼,大嫂对大哥的情意深重,只是老天为何这般折磨人。
  郭冲再傻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不禁面露讶色。
  楚一诺冷冷一笑:“我不缺奴婢。”
  “那……好吧,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去哪我就去哪,总之,都听你的话。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唉,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好玩吗,也不知这位楚庄主是怎么想的。
  他唇角一钩,对着城墙垛口的阴影处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并非我强人所难,半个时辰后在北城门出发。”
  昕悦暗自汗了一把,他不用问缘由就什么都知道,不用靠近也明了阴影里有人。
  身体腾空,御风而行才发现已被他扣住腰侧,飞往一诺山庄。
  云海紧跟了几步,死死盯着那一双身影远去,郭冲扫了一眼云海阴沉的脸色,把所有的疑问烂在了肚子里。
  还是那虎皮狼头的血腥场面,还是那些青面獠牙的装饰,一群身形飘忽的武林高手。黑衣婢女姽婳按庄主的吩咐帮昕悦安排好了住处,是从前夫人住的缘聚阁西屋,自从老爷夫人去世,他就再也没进过这院子了。
  虽说东屋是夫人的居室,他不肯让人动一分,只是竟让她住西屋,那也是极其特殊的待遇了。
  真的不明白,庄主为什么对这个已经嫁人的女子情有独钟。
  “庄主,带上他们四个吧,那五鬼阴险狡诈,皆是亡命之徒,以一敌一我们就算是讲道义了。”大护法带着四个黑衣青年。
  楚一诺不屑的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昕悦送到门口,小声道:“你就带着吧,多几个人把握总还大些。”
  他回头扫射过来阴冷的目光:“你怕我救不了他?”
  “不是,你既应了自然能做到。我是希望不要有人受伤,你……自己小心点。”毕竟人家是给自己帮忙,若是受了伤昕悦又怎能不内疚。
  楚一诺满意的看到那么一点真诚的关心,带着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楚要惨了,其实我还有点舍不得滴



95.一诺换血
  墨色暗夜里,疾风扫落秋叶,窗前树影摇曳似鬼魅张牙舞爪,惊起屋檐下一双飞燕。
  又是一夜无眠,昕悦立于窗前静候消息,姽婳陪站一旁不肯去休息。昕悦看得出她比自己更担心楚一诺,身边就有这样美丽痴情的女子却无动于衷,看来他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
  东方微白,有脚步声响。
  昕悦奔出去,刚好与进门的人撞个满怀,楚一诺闷哼一声,对于这投怀送抱并非享受。
  警觉他的异样,抬眼看在他的脸上。纵使光线不明朗也能看出几许苍白,几分疲惫。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呢?”
  “你真正关心的人是他吧。”他闪身进门,坐到椅子上。
  昕悦想倒杯茶给他,却被姽婳抢了先。
  “我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做到,他已经活着回去了。”
  昕悦略略松了半口气,他能活着回去就好,只是活着么,那是不是代表他受了很重的伤,丢了半条命。
  楚一诺抬头看向她风云变幻的脸色,突然冷笑了一声,“哇”吐出一口鲜血。
  喷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她惊觉那血是黑色的。
  “庄主,你怎么样?”姽婳愤恨的瞪了一眼昕悦,拿帕子递到楚一诺手上。
  “你……没事吧?”她也怕了。
  屋里突然闯进一群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迅速封了他的几处大穴,另一个头发遮了半张脸的黑衣人抓起手臂搭在脉门,两眼骤然一睁。“嘶拉”一声扯开他右肩上的衣服,那里已经是一团漆黑,还有黑血从一个小洞里渗出。
  “我杀了你。”
  昕悦突然觉得脚底离地,脖子上被一只大手一卡,就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姽婳立于一旁。
  “楚一诺呢?”挣扎着起身。
  “庄主已经被送到函冰洞的冰床上,这样才能暂缓毒发。”她冷冷答道。
  “毒发?他中的是什么毒?带我去看他。”
  “什么毒,告诉你有何用,你能解吗?长老说了,不准你去见他。”姽婳对她的语气明显不客气了。
  默默叹了口气,自己把楚一诺害成这样,自然全庄上下都对她恨之入骨了。
  房门打开,进来一个黑衣大汉,昕悦认得那是卡她脖子的大护法,便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庄主要见你。”
  函冰洞的冰床上楚一诺脸色乌青,□的右肩黑的发亮,直挺挺的躺在那里,看不出一点往日的神采。
  “楚一诺,你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武功盖世的么。你不要这样吓人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楚一诺……”昕悦深深自责,本来人家好好的,如今却成了这样。他都这样了,也不知齐云庭会如何呢。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断线珍珠一般滴落在楚一诺身上。
  “别怕,我没事。”他缓缓睁开眼。
  这般温柔的目光——冤孽呀!
  白发长老叹了口气,问道:“鬼医,何法可解?”
  半边头发遮脸的人答道:“血蛊太重,唯有换血。”
  “换血?”众人皆惊。
  大护法抢先一步:“鬼医,换我的。”
  几个精壮汉子纷纷上前,请求为庄主换血。
  鬼医摇摇头:“唯有极阴之血才使得。”
  大护法似有所悟:“极阴,那就是说庄里这些男人都派不上用场,要用女人的血才行?”
  昕悦冲上前去:“换我的。”与此同时姽婳也到近前争着要换自己的。
  “你就换我的吧,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求你!”昕悦争着挤到前面。
  鬼医点点头,来到楚一诺跟前,用银针刺破他的左手,收了几滴血在一个紫金小钵里。
  “不准你动她。”楚一诺冷冷说道。
  鬼医并不买账,伸手轻轻一点,他就昏了过去。
  昕悦伸出手去让他试针,麻木到感觉不出疼痛。
  鬼医撒了些不知名的药面进去,两人的血在紫金钵里相遇,迅速朝相反方向分离。
  他吃惊抬头:“你的血怎么会阳气这么重?”
  昕悦愣:“我不知道。”
  鬼医伸手在她颈上一弗,便拎着红绳拽出了胸前那个平安扣。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认出那东西的还有白发长老:“凤血石?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个是云庭给我的,怎么了?”昕悦不解。
  “唉……冤孽呀。”长老又道了一声冤孽,便不再说话。
  鬼医试了姽婳的血之后,点了点头。
  于是四大护法守住函冰洞门口,鬼医施法,长老以内力相助。
  一炷香时间……两炷香时间……
  昕悦在洞口来回走动,快要把鞋底磨穿的时候终于看到洞门开启。
  鬼医和长老出来,命四大护法进去把庄主抬回卧房。
  鬼医道:“他这样梦魇不断对身体回复没有好处。”
  长老说:“是啊,如今也不能点他的穴了,该如何让他安静下来呢?”
  昕悦没敢打扰他们谈话,看来应该是成功了。
  四大护法抬着一块床板出来,昕悦飞一般扑了过去:“楚一诺,你怎么样?”
  他脸上惊现诡异的红色,与五官刚毅的线条极不相称,紫色薄唇蠕动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双手死死抠在床板上,指甲嵌进木质中,有细碎的木屑刺进肉中。
  昕悦冲动的抓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随着他们的脚步进了楚一诺的卧房。
  长老上前几步打算让昕悦出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楚一诺脸上紧绷的肌肉已经松弛下来,大手把她的小手反握在手心,呼吸逐渐均匀,安静的睡着了。
  他摆了摆手,大家退了出去,只留下昕悦坐在床边守护着他。
  楚一诺缓缓睁开眼的时候,见她拿着一根银针认真的握着他的手,小心的挑出每一粒碎木屑。见他醒来,温婉的轻轻一笑:“你醒了?好些了么?”
  他默默注视着坐在床边的女子,想告诉她刚刚自己做了一个梦……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鬼医端进来一碗药放在床头,细长的手指搭在脉门,“庄主已无大碍了,只许静养半个月即可。”
  他转头看向昕悦:“他的右臂抬不起来,你喂他吃药。”
  “哦。”
  鬼医甩袖出去,却并未走远,与长老一起立于窗前,透过缝隙看着里面。
  昕悦抱起他的头塞进一个枕头垫着,端过药碗,耐心的吹凉,刚刚舀起一勺不待送到他跟前就听到他冷冷的话:“我从不喝药。”
  嘿,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我也不喜欢喝药,这么苦的东西谁爱喝呀,不过喝完药含一块雪梨在嘴里就不苦了,你先喝了,我马上帮你寻雪梨去。”
  这种哄小孩的戏码难得她竟能想到用在楚一诺身上,偏偏就很奏效。
  看他脸色缓和了些,昕悦接着哄道:“我先帮你尝一尝,我都不怕苦了,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呢,来。”
  她低头抿了一下,便把勺子送到他嘴边。
  楚一诺傻愣愣的看着她,木然的张开了嘴,任她一勺一勺喂下那苦药。
  其实他想告诉她,他不怕苦,也不怕喝药,只是……
  只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窗外,鬼医递给长老一个眼神: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物降一物啊。
  楚一诺从来不肯喝药,即便受了伤也只肯外敷,有一次重伤难愈,是五个人按着他硬灌进去的。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昕悦没有骗他,真的去找了一个雪梨来削了皮,切做小块来喂他吃。
  “晚饭你想吃什么?”
  “鬼医会安排。”
  “哦,那我饿了,该去哪里吃饭。”昕悦的肚子配合的叫了一声。
  他挑眉:“你没吃午饭?”
  “中午你一直在睡,把我的手握的紧紧的,我稍微一动你就睡不安稳,索性我就当减肥了,晚上一起吃吧。”
  他盯了她半晌:“你不需减肥,那就一起吃吧,让他们送进来。”
  人家说的是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不是说和你一起吃,唔。
  饭菜上桌,昕悦咧嘴:这也叫饭呀,一大盆炖牛肉放到桌上,还有半只烤全羊。
  “你一个病人不适合吃这些吧。”
  “你不喜?”又挑眉,也是——人家能动的也只有眉了。
  昕悦不敢流露出对这全肉宴的抵触,既然人家都这么吃,自己就别挑剔了。想不到这辈子还能感受一下山贼的生活标准,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啊。
  吃过饭才有心情看看楚一诺的房间,这是一间极其宽大的屋子,不分里外间,这张大床也不是像普通人家靠在墙壁一侧,有窗幔低垂。大床位于屋子中央,没有幔帐,没有任何装饰,黑色的床单透着森冷的气息。
  屋子最里边是一排书架和柜子,昕悦不敢想象楚一诺这种人也会读书,大铁柜子里应该是金银珠宝和一些重要的东西吧。
  迎门处的桌案上放着些装饰品,刚才一心惦记他没有注意,此刻昕悦慢慢踱过去,才发现上面乱七八糟的摆着小弹弓,几个石子,一把精致的镶着宝石的匕首……她伸手去摸却不小心打落了桌上的一样东西,忙蹲下身子接抱住那个圆滚滚的物件。
  噢,还好没有给人家摔碎。
  昕悦轻轻捧起想放回桌上,“啊……”
  她惊恐的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的骷髅头滚落在脚边。
  这孩子玩什么不好,弄个白森森的骷髅在这里干什么。
  坐在地上才发现:桌子底下竟然放着一个狼头,一个虎头,那不是雕像是真的,狼眼泛着幽绿的光,虎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血迹已经凝固干涸,却不知用了什么药物驻颜有方,看上去栩栩如生。
  昕悦双手捂住心口,做深呼吸平静自己狂热的心跳。
  楚一诺嘴角微弯:“别怕,过来,我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楚身上还有一个雷点呢



96.江湖梦,侠义情
  “那骷髅是我九岁时,在后山玩耍发现的;狼头是我十二岁时猎杀的第一只狼,虎头是十五岁那年斩下的第一只虎头。”
  楚一诺十七岁便杀进江湖,血洗黑云岭替父报仇。而后以黑吃黑的方式,吞并江湖三大恶帮,完成了他爹未完成的夙愿。
  从此侠名立,威震江湖,一诺山庄在隐忍七年后,高调登场重新成为武林翘首。
  “你真厉害。”昕悦眼中还有未褪尽的惊恐。
  “你连我都不怕,怕这些死物做什么?”想起几次见面她都洒脱自如,今天竟如此狼狈,不禁觉得好笑。
  “你?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大活人呀,何况还是帅哥一枚,就算有些杀伤力也算不得恐怖。”
  又是那般失神的看着她,静静地,眼珠一动不动,眼皮一眨不眨。
  昕悦受不了那目光:“那个,晚上我住哪?还是昨天那屋子吧,不早了你睡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皱眉,撇嘴:“你把我害成这样,就不管了?”那神情活活像一个被摧残了的黄花闺女委屈的说:你吃干抹净就想走人,不对人家负责么?
  昕悦一下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那要怎样?”
  楚一诺白了她一眼,意思:你看着办。
  “好吧,我在你这屋打地铺行了吧,伺候你楚大爷。晚上要喝茶倒水什么的,尽管叫我别客气。”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要上厕所怎么办?这可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昕悦张了张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算了,到时再说吧,庄里不缺下人。表面上安安静静,若楚一诺此刻大喊一声,只怕会有一个加强连闯进来。
  “你可以把那边的小床挪过来。”
  昕悦只好硬着头皮靠近那放着虎狼之头的方位,却是有一个带着护栏的婴儿床,好在够大,能容下她。想必这是他小时候的床吧,心里暗骂楚一诺真小气,就不能让个人来帮忙么,一个弱女子要挪动这么大一张床。
  咦?折叠床。想不到古代就有这么高级的婴儿床了,早知道就该给意儿和风儿做一个。她在表姐家见过类似的,只不过是不锈钢的,眼前这木床虽笨重却设计巧妙。
  她咔咔几下便折叠好了,两个轮子着地,轻巧的推了过来。
  楚一诺静静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躺在小床上,仰望朦胧的房顶,意儿和风儿不知睡了没有。好在去苏州那三天他们都好好的,如今就算多几天见不到娘应该也没问题吧,毕竟爹爹已经回去了。
  他呢?他好吗,有没有受伤,她非常想问楚一诺可是又怕他生气。毕竟他的身体这样,惹他生气也不好。
  “我……”
  “我……”
  昕悦挤挤眼:“你先说。”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听过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却不知道结局,你知道么?”
  “白雪公主的结局谁不知道,我讲给你听吧。”
  儿女不在身边,本就思之心切,如今竟冒出来一个大孩子缠着她讲故事。
  “……最后,美丽的白雪公主答应了王子的求婚,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转头望去,他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已经进入梦乡。那绝美的容颜哪还有半点杀人魔王的样子,根本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昕悦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一诺山庄有很多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也许并不奇怪,只是觉得那里不对劲,比如这白雪公主的故事怎么可能是古人听过的呢?
  忽然想起楚一诺的母亲是邻国公主,或许日照国真的不一样吧。
  管他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睡不着,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思念,忍住默默流淌的泪水。
  恨老天不公,本来一家人温馨和睦,其乐融融,谁承想……
  旁边楚一诺蹙紧了眉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嘴里喃喃有声。
  昕悦忙翻身起来,握住他的手,俯身下去听他说什么。
  “娘……娘……别离开我……”他还在嗫嚅着什么,左臂抬起箍住昕悦的身子,紧紧抱在胸前。
  手臂撑在床上想挣开他的束缚,却发觉他单臂的力量竟然就这么大,越是用力他箍的越紧。
  昕悦看他头上大汗淋漓,脸色青紫,定是做了噩梦。心里不忍就不再挣扎,任他抱着,掏出绢子替他擦净脸上的汗。
  怎奈他额上不断有冷汗渗出,她便不停的轻轻擦拭,直到绢子湿透,模糊了角上绣着的“齐”字。
  暖暖的阳光照在大床上,小厮来送药,轻轻推开房门,惊得愣在门口。
  庄主向来不近女色,贴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