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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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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来enjoy这个吧!”岑萌恐怕她师姐心里不好受,忙搓着两只小手,迫不及待地做饕餮状。
“啧啧,还有张卡片。”岑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不求长相思,但求长相守。
字是电脑打印上的艺术字体,古朴、端正,就像送她蛋糕的这个人。卡片天青色,一叶扁舟在云际,就像她对她的牵挂,就算她在天涯海角,那叶舟也永远荡在她的思绪中。
岑萌轻声地念了几遍那行字,突然转头,在陶嘉然的面颊上“吧嗒”亲了一口。
“我很喜欢!”抱住她师姐的一条胳膊,“说好的,‘长相思’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陶嘉然和着她。
“可是……”岑萌纠结了,“为什么是这么一丢丢的小蛋糕?”
说好的那么大那么大的彩虹蛋糕呢?
“你还没恢复好呢,只能吃一小块儿。”陶嘉然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
陶嘉然切开,只给她留下一小块儿,剩下的打算拿到外间藏起来,不然这货指不定偷摸去找呢。
“不要!我要大蛋糕!我的大蛋糕……给我……”岑萌就差抱着她师姐大腿了。
陶嘉然汗。
妹子,你这副样子,跟我强抢民女,要把你闺女卖进青|楼似的。
第108章 团圆饭
今年的农历新年格外晚。情人节之后的第三天,是大年三十。
头几天下的一场大雪被温暖的阳光照过,渐渐地都化掉了,春天已经在不远处一步步朝这个世界走来。整个城市都浴在喜悦的氛围中,过年了,再大的愁事儿也被暂时压下,留待年后再说吧。
街上到处可闻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尤其是到了晚上,天一擦黑,各式各样的礼花就被放上了天,渲染得整个天空就像个五颜六色的花坛。似乎过了年了,钱也不像钱了,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消
费、花钱,几百块甚至上千块一个的礼花根本都不算什么了。
医院里也随着年近冷清下来,出院的出院,回家过年的回家过年,连过去经常从楼下传来的喧闹声这会儿也听不到了。
即使还没恢复如常人,岑萌今天是必须要回家的。
一大早,岑子实就亲自开着车来接她。季女士没有同来。陶嘉然听岑萌说过岑家的规矩。季女士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除非她心情好纯粹就是想下厨露露手艺,否则岑家一年的三餐都是阿姨代劳的。不过只有除夕这一天除外,季女士会亲自下厨做一顿年夜饭,似乎还有岑子实的参与。陶嘉然很是好奇如此正式的一顿饭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好奇归好奇,貌似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岑家没有邀请她一起吃年夜饭,如今又是和岑家夫妻如此尴尬的关系,她想着送完岑萌就回自己家去吧,再去超市买袋饺子,半夜煮了就当过年了。孤独感不是没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年,挺挺就过去了。
岑子实的车来之前,陶嘉然就已经给岑萌穿戴好,就差外套没穿了。
岑萌窝在轮椅里,很是不满:“为啥要坐这玩意儿啊?我又没瘫痪……”
陶嘉然敲敲她的脑袋,打断了她的口无遮拦:“十八楼呢,大小姐,你要自己走下去吗?”
岑萌一想也是,不过这样总是怪怪的。
“我的彩虹蛋糕呢?我要带回家吃。”这货还没忘了吃。
“几天了都?你的彩虹蛋糕早成了彩毛蛋糕了。”陶嘉然喷她。
“呜呜呜……陶嘉然,你个败家的,还我蛋糕……”岑萌作势抱着她师姐大腿耍无赖。
岑萌你够!陶嘉然翻个白眼。
一路无话。
到了岑宅,陶嘉然第一个跳下车,把后备箱里的折叠轮椅拿出来,安好,又试了试,稳当了,才拉过岑萌。
“我来吧!”岑子实也下了车。
“没事儿,我能行。”陶嘉然说着,一手托住岑萌的腋下,一手勾住她的腿弯,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又扭过身轻轻放在了轮椅上。
岑萌好得意啊,冲她师姐甜甜一笑,又扬着小下巴朝她爹龇了龇小虎牙,那意思:“看我喜欢的人帅不?”
岑子实撇开脸决定无视她的嘚瑟。
季女士这会儿也开着门,等他们进来,这一幕恰入眼帘,她也被陶嘉然这手“绝活”惊着了,和岑子实交换个眼神。岑子实摊手:刚才从医院出来上车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个司机,根本不用我插手。
陶嘉然蹲下|身,替岑萌理了理扯歪的外套,柔着声音:“你乖乖地在家过年,我过几天就来看你,不许胡闹……”
说着,还想按按岑萌毛茸茸的帽子,被岑萌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吗去?”声音中透着不解。
“我回家啊。”陶嘉然耐着性子。想到自己没有人气的小屋子,还有一个人度过的那些个除夕之夜,陶嘉然心底泛上一股苦涩。
“好好的回家干吗!你不陪我过年吗?”岑萌有点儿急了,她真怕她师姐就这么一走了之。她知道她师姐没有别人陪伴,一个人听满城的喧闹,岑萌心疼了。
陶嘉然想说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和你爸妈闹得这么尴尬,他们没有再责备我们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何必再讨这个嫌呢?不过就是除夕夜而已,一个人过又不会死人。
可眼下这种状况,这话她说不出口,大过年的,何必给人家添堵?
陶嘉然还想组织语言,劝小丫头放开自己的胳膊,就听得季女士凉着声音:“大过年的,你们爷俩就可着我一个**害,都没个人给我帮帮忙打打下手什么的……”说着,还幽怨地叹了口气。
陶嘉然一激灵,您这是……几个意思?
岑子实拿出一家之主的范儿,大手一挥,“进去吧,嘉然,一家人一起过个年,才叫团圆。”
一家人,团圆……陶嘉然鼻腔一酸。
季女士点到为止,可不乐意跟他们啰嗦了,一拧身,嘴里犹自嘟嘟囔囔的:“还得准备一大桌子菜呢……”
岑萌眼珠一转,在陶嘉然的小腿上轻轻一踢:“傻子,还不快去帮妈妈!”
陶嘉然一怔,看看岑萌,又看看她舅岑子实。
“进去吧。”岑子实眼中是抑不住的慈爱。
岑宅的厨房足够大,两个人忙忙活活的也能折腾开。
陶嘉然腰上系着岑萌给她围上的小花围裙,衬衫袖子高高挽起,青葱般的手指按住菜板上的黄瓜,右手急动,就听“擦擦擦哒哒哒”一阵有节奏的响动,一截黄瓜已经化身牙签杆儿粗细的丝
。
行啊,就凭这刀工,有两下子。
季女士手里也没闲着,时不时地瞥过来两眼。不由得暗暗感叹,这长相,这性格,还有对萌萌的那份真心,如果是个男孩子,如果不是岑子华所生,她真就乐意把闺女嫁给她了。多好的一对儿。可惜了,这就叫命运弄人吧?
“经常做饭?”季女士忙里偷闲。
“啊?是。”陶嘉然微愣。
这大厨房比她家的小厨房带劲儿多了,地方也宽敞,家什也全,食材更是丰富,陶嘉然如鱼得水,一时陶醉其中,竟是忘了季女士的存在。季女士的问话,倒让她拘谨起来了。
季女士瞧出她的不自然,微微一笑,“看你的刀工,就像是经常下厨的。”
“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想吃什么,就经常做给自己吃。”陶嘉然低着头,双手熟练地搅着鸡蛋液。
“一直一个人?”季女士状似随意地唠家常。
“奶奶过世之后,就我一个人过日子。”
“萌萌是你初恋?”季女士明知故问。
陶嘉然差点儿被她的话噎着,闹了半天您是问我感情的事儿?这话题好囧。脸上一红,陶嘉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
“齐洛?”季女士不到黄河心不死。
“是。”
季女士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言语了。
就在陶嘉然大松一口气的当儿,季女士突然又开口了:“她没陪你过过除夕?”
“没有,她爸妈一开始不同意我们的事儿,后来她结婚了。”
季女士挑眉,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夫妻俩就同意了似的。
陶嘉然也觉出不妥,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又低着头专心对付手中的蛋液。
这孩子命也够苦的了,季女士心中恻然,若没有萌萌和她的那档子事,她真的会当她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不过眼下这状况,还有小崽子那样,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们了。
“妈!”岑萌一手拄拐,一手扒开厨房的门,探进头来,“啥时候开饭啊?”
眼珠子则滴溜溜转个不停,还好还好,她师姐完好无损地在那儿,没被她妈生撕了炖肉。放心了。
“小崽子,就知道吃现成的!”季女士啐她,心说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不就是怕我把你表姐咋地吗?老娘四十多岁的人了,至于跟个小丫头过不去?丢份儿!
“油烟呛,进屋去吧。”陶嘉然恐怕熏着她。
岑萌冲她挤挤眼,甭怕我妈,她就是纸老虎,我好看你哟!
陶嘉然回她个淡淡的笑。
季女士可不喜欢小崽子眼里只有她表姐,轻哼一声:“行了,赶紧的吧,就差这几个菜了。早点弄完,还有你爸的节目呢。”
陶嘉然诧异,岑子实的节目?
岑萌嘻嘻一笑:“我爸可有绝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岑子实围着围裙,在面案上大揉特揉一团面的画面出现的时候,陶嘉然也是醉了。
这是大名鼎鼎的岑总?“华实”的掌门人?这身行头,还有这派儿,说是哪个饭店的白案师傅也有人信啊。虽然他舅脑袋不大脖子也不粗,不过还真是又能当大款又能当伙夫。
这面案上一团一团的剂子又是要做什么的?
陶嘉然瞪着双眼,惊讶于那一个个白团子在他舅那双看似粗枝大叶的手里变成了各种形状。
岑萌趴在她耳边,小声给她解释:“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年年除夕晚上都要供祖宗的。”
“供祖宗?”
“说白了就是接爷爷奶奶回家过年,我从小到大年年都是这样的。爸爸很少亲自下厨,只有这一天,要亲手做些面食,蒸好了,供上。”
“你看那间小起居室,”岑萌一指二楼一侧的房间,“那屋一会儿会收拾出来供桌,把爷爷奶奶的相片放上,还有果子啊点心啊什么的供品,吃饭之前我们都要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的。”
陶嘉然大觉有趣,这算是她三十年来过得最有意思的除夕。有种仪式感的庄重,还有种亲切感。话说她还没见过岑萌的爷爷奶奶长什么样子呢。
此时,季女士把几个小玻璃碗放在面案上,里面的东西可倒是丰富,有切成各种形状的枣,有整个的枣,有绿豆,还有小红豆……
这是什么?
岑萌又为她解释道:“爸爸手可巧呢,会用面捏各种东西。整个的枣是做各种形状的枣花馒头的,有的好几层呢。绿豆是小刺猬的眼睛,小红豆是小兔子的眼睛……”
小兔子?小刺猬?上供上得这么萌吗?
岑萌看到她直了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捂着嘴笑:“只有枣花馒头是上供的,剩下的是小时候爸爸蒸了哄我玩的,后来慢慢就成了习惯。一会儿蒸好了,你可以尝尝,挺有意思的。”
陶嘉然听得心里一暖,岑家夫妻比她想象的还要宠爱岑萌。如果她有这样的父母,做梦都是要笑醒的。
第109章 这么像
果然如岑萌所说,那些红眼睛的小兔子、绿眼睛的小刺猬,出了锅个个都白胖可爱。尤其是那小刺猬,一小团白面上还被岑子实用剪子剪出尖尖的刺,支楞着,活生生的,让陶嘉然有了种想要
捏一捏看看是否扎手的冲动。
岑子实瞧见了她眼中的渴望,不顾热气腾腾拎起来一只,放在个小碟子里,递给陶嘉然。
“尝尝,”还不忘了嘱咐她一句,“当心烫嘴。”
陶嘉然怎么好意思吃?刚出锅的,全家人都一口没动呢,而且还没给故去的人供上,自己怎么能大大咧咧地吃呢?
又不好驳了岑子实的好意,她只好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随手放在了一边。
岑子实不以为意,笑了笑,就去忙他的事儿了。
岑家两口子很像是训练有素的,可见这事儿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季女士熟练地码好一张张小碟子,每张小碟子都不空,有的放着时令水果,有的是几样干果,还有的摆的是小寿桃,另有几碟装的是做工很是精致的糕点。又把两个三层的枣花馒头分别摆在两
个小碟子里。
陶嘉然好奇地细细打量那枣花馒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蒸熟的成品。最下面是个荷叶状的面托,荷叶上一圈六个分别裹了一圈面的大枣;上面又是一个小一些面托,摆着三个枣;最上面是一个小小的、很是精致的q版面托,还有一颗小小的枣。六颗,三颗、一颗……陶嘉然瞬间脑补了六爻、三才和“道为一”,她想自己一定是脑洞开得太大了。
这时,岑子实已经摘下了围裙,在小起居室的壁柜里翻出来一个纸袋子,不大。小心地打开,陶嘉然开清了,是一个相框。不过具体是谁倒是没看清,因为岑子实倒扣着相框倚在了供桌一侧的墙上。
陶嘉然了然,这定是岑萌的爷爷和奶奶的照片。她小时候听积古的老人讲过,供奉祖先时,据说是只有烧了纸钱敬了香燃了烛,祖先的“魂”才能回来,和后代子孙一起过年的。早年间没有照片的时候,大户人家都是有祠堂的,那祠堂非除夕和大事不能随便打开,里面挂的祖宗画像更是不能轻易示人。如今有了照片,没到时辰,让祖宗的照片“见了光”,那是不敬。
想不到岑家倒是保留了些许旧时的传统,有点儿意思。陶嘉然愈发觉得这个除夕过得值得了。
岑家夫妻忙前忙后的,倒也有条理。岑萌是个指不上的,要不是她师姐这会儿戳在这儿好奇地看这看那,她早就猫到自己房间里去了。陶嘉然心道自己个年轻力壮的眼睁睁观摩两个四十多岁的
忙活,真是过意不去。她想帮忙,又怕这里面有什么忌讳,毕竟这是供奉岑家的长辈,自己貌似算不得岑家人。
那张桌子摆得有点儿偏,岑子实想挪正了,就招呼季女士一起搬。陶嘉然看下去了,往前凑了凑,忐忑道:“我……可以帮忙吗?”
季女士正愁累得腰酸背痛还得忙忙活活,赶紧接过话头:“正好,正好,你来,我这腰啊,岁数大了。”
“可以吗?”陶嘉然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嘉然,咱俩来,我喊‘一二’,你就朝这边挪两寸。”岑子实比划着。
陶嘉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可比抱岑萌那两下累多了。桌子上满是供品,还有香烛,尤其是桌上还有岑家长辈的照片,这要是给磕了碰了或者哪怕是给晃得偏了位置,她都担待不起。
屏气凝神,跟着岑子实的节奏和脚步,挪了两寸,桌子稳稳地落在了地板上。陶嘉然的这颗心才算是回归了原位,下意识地揉了揉掌心,紧张得都覆上了一层汗。
“累了吧?”岑萌一拐一拐地蹭过来,用自己的阿狸小毛巾拂过陶嘉然的面庞,又抓过她的手,替她擦干净汗水。
岑子实睨了一眼,果然女生外向,你爹累了半天了,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也没见你递过来个布丝儿,更甭说还给我擦汗了。
“我自己来。”陶嘉然颇不自然地接过毛巾,她舅岑子实刚才那眼神,怎么那么……幽怨?
终于收拾停当。
“准备吃饭吧!”季女士张罗一声。
陶嘉然洗干净手,帮岑子实支好桌子,又帮着季女士把做好的菜一盘盘地端上桌,码好位置,还有碗筷、杯碟。
准备就绪之后,陶嘉然惊奇地发现岑家人没有一个上桌的。她不熟悉情况,“傻子过年看邻居”,也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嘉然,你过来。”
陶嘉然答应一声,循着岑子实的声音。
小起居室此刻俨然一个小小的祠堂,两根通红的蜡烛已经被点燃,散发着淡黄的、温暖的光。那个神秘的相框也被翻了过来。
岑子实从香筒中抽出四支香,就着红烛的火光点燃,轻轻挥了挥,让那束小小的火焰化作了四个光点。他郑重其事地将四支香高举过头顶,双手捧着在面前拜了三拜,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依次插|进两根红烛中间的香炉中。
与此同时,陶嘉然的目光被相框中的两个人吸引。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大概四十多岁。男人虽是深色西装,白色衬衫,打着暗红色领带,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硬朗的风姿似乎在告诉每一个人只有笔挺的军装才是最适合他的装扮。女人的手挎在男人的臂弯里,一袭素色旗袍衬着她玲珑的腰身,同色系的披肩搭在肩头,要不是她不容置疑的刚强气质,看到的人怕是真会以为这是位旧时代的大家闺秀。
陶嘉然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女人的长相,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她真要误以为那是自己四十岁以后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她的……姥姥和姥爷?
她恍惚间,岑子实已经双膝跪在地板上。她听到他的告祷。
“爸,妈,这是子华姐的孩子,你们看到了吗?”
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儿?陶嘉然一惊,难怪岑子实特意喊她过来。
只听岑子实继续说道:“爸,妈,你们泉下有知,也能体谅姐姐的不易了吧?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岑’字,自己的亲闺女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当他说到“一家人”时,竟透出哽咽来,陶嘉然也觉心下恻然。
“你们看,姐姐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是个好孩子……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的,还有萌萌,我们一家人都要平平安安的……如果真的遇到了姐姐,求你们,就原谅了她吧…
…”
岑子实说完,伏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头,继而不动了,只是身体微微颤抖。
陶嘉然看得心酸。
“您还好吧?”她搀住岑子实的胳膊。
岑子实长出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双眼通红。
“嘉然,去给你姥姥、姥爷磕个头,拜个年。”
“!”陶嘉然一愣,这是认祖归宗的节奏?
岑子实轻拍她肩,温言道:“他们毕竟是长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就是你妈妈还活着,想来也不会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再计较了。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晚辈,他们都故去那么久了,你也该拜一拜他们。”
陶嘉然一想也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一辈归一辈,如果她计较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那她和岑萌的事儿又从何谈起呢?何况,她是岑萌的爱人,又是岑萌的表姐,这个头,于情于理,都应该磕。
“好!”陶嘉然答应一声,毕恭毕敬地对着照片上的两位老人行了礼。
待到季女士和岑萌都拜完了,就正式开饭了。
岑萌轻伤不下火线,依旧改不了欢脱的本性,动了几筷就习惯性地品头论足。
“这个牛肉不错,妈你手艺见长啊!”
咦,明明是赞美的话,为什么她妈脸色这么晦暗啊?
“萌萌,那是我做的。”陶嘉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
额,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又夹起一筷凉菜,嗯,不错,滋味刚刚好,有点儿像她妈妈的手艺,刚想开口,就听她师姐又跟她咬耳朵:“那个也是我做的。”
岑萌急了,低吼:“陶嘉然,都哪些是你做的啊?”
陶嘉然:“……”
季女士默念:“不生气,生气容易衰老,还能引发心脏病高血压肝硬化……”
岑家夫妇和大多数国人一样,除夕晚上是必定要看春晚的。楼下客厅待着不随意,两口子早就移驾自己的卧室了,于是老夫妻、小妻妻此刻各过各的。
岑萌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大白,这会儿抱亲闺女似的搂在怀里,又亲又啃的。
陶嘉然不忍直视,好在大白还是那么白,不然她真要让岑萌洗剥干净再抱着她睡觉了。
岑萌临|幸够了大白,也没忘了正宫陶娘娘,双臂一伸:“亲爱哒,抱抱!”
大过年的,总不好让个二货失落,陶嘉然如她所愿拥她入怀,又唯恐碰到她的伤腿。
“亲爱哒,你表情那么严肃,在想什么呢?你最应该想的人此刻就在你怀里,你还要神游天外吗?”岑萌捧着她师姐的脸,满意地在那饱满的唇上香了一个。
陶嘉然放任她的小得意,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萌萌,你不觉得我和你奶奶长得很像吗?”
“正常啊。她是你姥姥,有血缘。”
“你不觉得太像了吗?”
“唔,是很像,我以前还真没太注意。奶奶的基因太强大了,姑姑很像她;姑姑的基因也强大,所以你也像她。”岑萌若有所思。
陶嘉然被这个“奶奶=姑姑=你”的逻辑结构激得心里一动,某个说不清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倏忽而过,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第110章 心肝宝贝儿
“最近过的好吗?”电话那头的人问得犹豫。
“还行,你呢?”陶嘉然说着,手指穿过岑萌的长发,摩挲。
岑萌伏在她的膝上,假寐,尽情地享受来自她师姐的温柔,像一只乖觉的猫咪。
齐洛抬眼望去,江南小镇,游人如织,热烈的氛围把正月里的阴冷都盖过了。尤其是那个人,正在不远处的小摊子上和商贩讨价还价,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冲着自己一笑,一团火似的,把她心中的阴霾都驱散了。
嘴角轻勾,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还不错。”她说。
我也还不错。陶嘉然低下头,和岑萌对视,瞬间被对方眼中的磁场吸引。岑萌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只是看着这个人,只是看着,都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
齐洛的话打断了她们两个人眼神的缠绵。
“江伯父的事……”
“都过去了,”陶嘉然眼神一黯,“他走得很安详。”
“嗯……没去送他最后一程,我很抱歉。”
“我理解。”
旋即沉默了。除了江法言的后事,似乎两个人没有再多的话题可谈。
陶嘉然略觉尴尬,既然没什么可谈了,就挂了吧。
她刚想开口,就听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谁的电话啊?”
盛之樱?
陶嘉然了然,这两个人果真在一起。
“你忙吧,有空再聊……”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盛之樱大着嗓门:
“陶嘉然,你找我老婆有事儿哇?”
齐洛囧,轻推她,小声责备她:“谁是你老婆!”
“先不聊了,我们还要去逛,回见哪您!”盛之樱自作主张,“呱嗒”挂断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
陶嘉然摊手。
“齐洛和盛之樱在一起。”她客观地陈述,脸上没什么表情。
“挺好。”岑萌做了总结性发言,然后懒洋洋地把小脸埋在陶嘉然的小腹间。
这么淡定了?陶嘉然挑眉,纤长的两根手指轻拎着她的小耳朵。
“不吃醋?”
“切!才懒得吃!”
“岑大小姐这么忙?连醋都懒得吃了?”陶嘉然忍不住逗她,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腹间蹭啊蹭。
岑萌心里痒得都快要长毛了,她师姐都多久没和她亲热了?虽然她才二十多吧,可“食髓知味”这词儿知道吧?尝过肉味,谁还爱吃草啊?
脸快成个包子,扬着脖子,“陶嘉然,表摸了,干打雷不下雨,要折磨死人吗?”幽怨地嘟起了嘴。
陶嘉然闻言,眼睛里晶亮亮的都是笑意:“萌萌,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讨厌!”岑萌恨恨地揪着她师姐的扣子,你来试试二十多天光亲亲不爱爱!好吧,陶嘉然你也是受害者。可,是谁动不动就撩|拨我的?撩|拨得我兴起,还一副大义凛然地美其名曰“你有伤,等好了的”。
岑萌气不过,龇着牙,恨不得自己有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吞了陶嘉然这罪魁祸首。
“哈哈哈,萌萌,你不要这么幽怨的样子……”陶嘉然玩心大起,撸起袖子,胳膊往前一伸。
“宝贝儿,想吃肉吗?给!”
岑萌被她的一声“宝贝儿”刺激得心里一荡,眼前是筋肉紧实又白皙修长的手臂,看起来味道很是不错,让人胃口大开。
嘴一张,上下门牙一合,“吭哧”一口咬住陶嘉然的胳膊。
“嘶……”陶嘉然轻抽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道啊妹子?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乖……轻点儿……”她撩起岑萌额前的乱发,安抚她小小的暴躁,温暖的、柔软的,让岑萌贪恋。
“亲爱哒,是不是弄疼你了?”岑萌松开嘴,歉然。
她师姐胳膊上赫然一个牙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会很疼。”陶嘉然故意眨眨眼。
岑萌脸一红,这话听着真是……
心中一动,粉红的小舌轻|舔那个小小的牙印,又凑上前,亲了一口。
痒意从那处蔓延而上,直至全身,陶嘉然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用力搂她入怀。
“乖,别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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