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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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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实为什么提前离开?连她爸的“头七”都等不得?陶嘉然汗流浃背地爬楼梯时,脑中电光火石,此刻才想得明白。还有岑子实和薛锦昆告别时难以掩饰的慌乱,以及不经意间撇向自己时闪烁的目光,陶嘉然才明白那是因为岑萌出了事。
为什么她早没发现?为什么他们,岑子实和季女士,不告诉她?这么大的事儿!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她!她的萌萌,现在怎么样了?她是清醒的,还是……
陶嘉然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没有勇气继续攀爬,抑不住心中的火,忐忑、担心……种种交织于一处,她只能不知疲倦地、机械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奔走……
恐怕没有几个人会从医院的一楼徒步爬到十八楼,尤其是这种举架颇高的建筑。陶嘉然已经喘作一团,两条腿软绵绵的,她无力地蹲伏在地,靠双手的力量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喉间腥甜,近乎窒息。
“你还好吧?”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陶嘉然勉力抬起头,是个圆眼睛的年轻小护士,推着一车的药瓶,正从走廊往楼梯间这边张望。
“18……03……怎么走?”
那不是自己刚出来的房间吗?小护士手一抬,朝身后一指。
“谢……”陶嘉然攒足最后一丝力气,踉踉跄跄地直奔小护士手指的方向。
陶嘉然顾不得礼节,她现在只想见到那个人安然无恙。一把推开门。
“萌萌!”
倚在病床旁闭目养神的季女士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旋身,看到了门口疲惫不堪的陶嘉然。
“萌萌!”陶嘉然疯了般冲到岑萌床前。
头上缠着一圈绷带,本来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左一块右一块的蹭伤,双目紧闭,似是在昏睡中,身上盖得严实,一条腿却被吊在床尾,被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裹得像只粽子。
“她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陶嘉然红着眼睛,对着季女士,低声嘶吼。什么舅妈,什么礼貌,她统统不管了,她只要知道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季女士也红了眼,更像是一只被伤了幼崽的雌兽,狰狞的目光让人丝毫不怀疑下一步她就会扑上去,把对方撕个粉碎。
“你问我?你还敢问我她怎么了!”她咬着牙,怒指着陶嘉然,因为难自抑的怒意不由自主地轻颤,“你倒是和我说说,我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为你跳了楼!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她表姐!”
“我……”“跳楼”两个字直直扎向陶嘉然的心脏,让她几乎一口气窒死在当场,“为什么……为什么要跳……”
季女士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控诉:“陶嘉然!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要不是她受了伤给她换衣服,我还真就看不到你的‘杰作’!她浑身上下的都是什么!你是不是人啊,陶嘉然!她那里你都不肯放过!她才二十三岁啊!我真是高看了你了!你骨子里竟是这样的!让她浑身上下都是你的痕迹,你很得意吗?!”
陶嘉然脑中轰然,险些栽倒。那是出柜前的一晚,两个人疯狂地做那件事,她一时忘情,在萌萌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记,却阴差阳错地被她妈妈发现了,陶嘉然又是疼又是愧。
不对,这不是重点!她来不是听季女士指责的。
“萌萌到底怎么了?”她强压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没有人在那样的指责之下会无动于衷。
“跳楼了!”季女士寒气逼人,“这回你满意了?”
“为什么?”
“为什么?”季女士的声音一滞,继而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她要去找你!我不许!”
“你软禁她?还没收了她的手机?”陶嘉然心中泛苦,“我们的感情,就让你如此反感吗?舅妈!”
“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走那条路。”季女士咬着牙。
陶嘉然不再理会她,径自在床边坐下,颤抖着抚过岑萌的睡颜。
“萌萌……”泪水夺眶而出,“你答应我要好好的……干吗这么傻……疯了吗你……”
“你……”季女士眉头紧锁。
“我要在这儿陪着她。”
“她不用你陪!”
“打死我都不会走!”
“你们不可能!”
“我问过薛姨了,”陶嘉然肿着眼睛盯紧她,“我爸和我姑是龙凤胎,所以才会得同样的病。你的担心,是没根据的。”
“你!”季女士被她的话噎住了。她怎么就忘了薛锦昆这茬儿?
这么说薛锦昆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季女士很想掩面,被个外人知道岑家两代人的这档子事,还真是……可薛锦昆为什么会帮陶嘉然?她难道不怨恨子华夺走了江法言的心吗?
“陶……嘉然……”岑萌昏睡中呢喃着陶嘉然的名字,不安地拧紧眉头。
“我在,我在,”陶嘉然的心脏抽疼成一团,扣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柔着嗓音,“乖,我一直在……”
又轻轻地抚平她的眉头。
岑萌从窗台上落下的瞬间,季女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看到满身是血的小崽子,她几乎瘫软在地。她想如果小崽子就此活不成了,她也没什么好活的了,直接陪她去吧,也好和她做个伴儿,省得她害怕。
几天来像是有两个自己在她的脑中撕扯,直到岑萌的生命体征平稳了,她的一颗心才回归了原位。刚刚陶嘉然出现的那一刻,她竟有着莫名的轻松感。惊吓和疲惫一股脑地涌上来,季女士委顿在外间的沙发上,无声哽咽。
第102章 心疼
“你回家休息吧,我在这儿照顾萌萌。”陶嘉然对着倚在外间沙发上的季女士。
季女士睁开眼,睨着她,没做声。
“不管怎样,现在让萌萌快点儿康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也不希望她好了之后你又倒下吧?”
“不用你管……”季女士执拗地偏头,这回是看都不看她了。
陶嘉然语塞。好吧,拧不过你,随便你吧。
她于是不再多言,对季女士也是不闻不问,只用心地照顾岑萌。
岑萌还是安静地睡在床上,据说是落地时的冲击造成了轻度的脑震荡,如果清醒着就会恶心、眩晕,所以被注射了镇静剂。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不收打扰地休息。
“你不会失忆吧?不会忘了我吧?”陶嘉然怜|惜着拂过她满是伤痕的小脸儿。
“傻不傻啊?天大的事儿也不能不要命啊……你说,你要是没了命,我怎么办?我可不想跟我妈似的……那样一点儿都不好……”陶嘉然低声地呢喃,心中愈加酸楚。萌萌不在了,茫茫天地间又剩下她一个人,这样的光景只是想想都能让她的心生生疼烂了。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啊……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
吧嗒,吧嗒……一滴滴泪珠碎落在岑萌的面颊,又顺着滑落到枕下。
陶嘉然连忙胡乱抹掉夺眶而出的泪水,又细心地用湿巾擦干净岑萌的脸。一时忘情,竟忘了此刻最重要的是让萌萌早点儿康复。
表面上岑萌是脑袋破了外加脑震荡,脸上有轻微蹭伤,还有一条腿折了。陶嘉然不放心,小心地摸索进被子里,不敢用力,像抚|摸一件易碎的古瓷,直到确认岑萌至少没有其他的外伤,陶嘉然才轻舒了一口气,但愿内脏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两层楼啊,岑宅一楼的举架又高,将近五米的高度,就这么自由落体逆风飞扬了,陶嘉然越想越心惊。她又是疼又是恨,还有一个星期以来的担心和思念,让她心如油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她俯下身,唇触上了岑萌的。
久违的触感荡涤着陶嘉然所有的情绪,这一刻,只这一刻,心中竟是如此安然,似乎世界只有这样,才是本来应有的面目。刚刚按下的情绪再次袭来,被抹去泪水的眼眶又一次湿润,咸|涩的液体沿着她的唇蔓延过她的唇。陶嘉然想抱着她放声大哭,可她不能,她只能颤着双|唇,连同她抑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两只手狠狠地攥住岑萌身|下的床单。
若能代她受过,她宁愿躺在这里的是自己;可她又庆幸自己能够安然,因为她害怕自己倒下,萌萌会更加难受。心的煎熬,她宁愿自己去挨。
陶嘉然才发现岑萌的嘴唇很干,几乎快要爆皮,连续几天的卧床,更是让她的嘴唇一如她的脸,透着不健康的病色。
并不知道医嘱和饮食禁忌,陶嘉然也不敢胡乱地喂她喝水,只能用放在一边显然早就准备好的棉签,沾了温水,轻轻地、细致地擦过她的唇、她的嘴角,尤其是那已经泛白的地方……她的宝贝儿从来都是红润的、诱|人的,什么时候遭过这份儿罪?陶嘉然看不下去了,眼圈又一次红了个通透,今天她已经流了太多的泪,快把半辈子的指标用完了。
撇过头,压抑着鼻间的酸意。陶嘉然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恢复了状态。
陶嘉然当年照顾过病重的奶奶,知道该怎么对待一个卧床的病人。
润过岑萌的嘴唇,眼看吊瓶里的药快要见底儿,她赶紧按铃叫来了护士拔针。居然是那个圆眼睛的给她指路的小护士。
小护士好奇地打量她,想问问她是这家的什么人,又生生忍住了。这里是vip病房,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她可是家里花了十几万托关系找门路才到这里来工作的,可不能自己没事找事触了霉头。
“谢谢!”陶嘉然看她工作起来很是精细,没忘了礼貌,轻声道谢。
“应该的。”小护士眨巴眨巴眼,对她印象很好。
换好了药,临走前,一时热心,小护士忍不住嘴快:“你是她家里人吧?”
“嗯。”
“等她醒了,好好劝劝她。年轻轻的,又绝食又跳楼的……”
“绝食?”陶嘉然倏的睁大双眼。
小护士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顿觉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
“绝食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知道啊?”小护士是个颜控,看到好看的甭管男女都会禁不住爱心泛滥,小小声道:“哎呀,听说是因为感情的事儿,和家里绝食来着……结果又跳了楼了……啧啧,身体里一点儿营养都没有,还要用那么粗的针头注射营养液……”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警觉地瞄着陶嘉然:“你是她家里人吧?”
“我是她表姐,刚出差回来。”陶嘉然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绝食!绝食!岑萌你能耐了啊!
“哦,哦。”
陶嘉然去关门的时候,发现季女士已经在外间的沙发上睡着了。蜷缩着身体,眉头紧皱,一脸的憔悴。
陶嘉然心中恻然,不管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如果她是季女士,唯一的女儿如今这般模样,怕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何况,还绝食!陶嘉然无语摇头,她要是岑萌她妈,估计也要被气死了。
蹑手蹑脚地寻了张薄毯子,又蹑手蹑脚地盖在季女士身上,掖好,陶嘉然又悄无声息地回到里间,继续照顾岑萌去了。
岑萌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她只记得之前头疼得厉害,甚至比过了麻药劲儿的断腿还要疼。不光疼,还恶心、想吐。她意识恍惚中,还不忘了胡思乱想,心道这肯定不是怀孕了,怀孕是不会头疼的,又不是宙斯生雅典娜,还从脑袋里生出来。
她记得自己嚷嚷疼来着,还记得她妈边哭着骂她边慌慌张张地喊来了医生,貌似她爸也在,还有谁?护工?还是……护士?她手上一疼,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之后的事儿就都不知道了。
窗帘早已被拉开了。应该是早上了吧?岑萌心想。
阳光很足,透过玻璃窗子投射进来,只是看着都感觉暖暖的。岑萌不敢动作太大,之前因为动作过大疼得要死的余威尚在,她可没忘。侧了侧头,扭了个很小的角度。
窗前果然站着一个人。只是背影就足以让岑萌的呼吸为之一窒。
一定是梦想成真了。岑萌心里甜甜的,努力想让面部表情和内心戏同步,怎奈扯动伤口,又是丝丝啦啦的疼。岑萌于是认命了,好吧,笑不笑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看到那个人,怎样都好。
梦里,陶嘉然吻她来着,柔得能掐出水的程度让岑萌很不耐,她觉得渴,很渴,她想仰起头寻找她师姐的双唇,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在梦里,她想说:“陶嘉然你吻得重一些好不好?”
想到梦里的旖|旎画面,岑萌苍白的小脸不争气地晕上两朵红云。
“陶……”张了张嘴,却发现因为太久滴水未进嗓音都是沙哑的。
陶嘉然被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思绪中唤回,惊醒般回身,阳光氤氲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
像仙女一样……岑萌星星眼,星星都是心形的。她想她师姐一定是她生命中的仙女,让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拥有的仙女。
陶嘉然可没她的闲情逸致意乱|情|迷,看到岑萌醒来那一瞬眼中迸发出的欣喜展眼间便被冷漠替代了。无视小丫头几乎要吞下她的炽热眼神,陶嘉然一言不发,转身拉了拉窗帘,遮住了晃了小丫头双眼的阳光。
岑萌的目光胶着、专注,紧紧盯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床前,盯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探到自己的被内,摸了摸身|下是否潮湿。岑萌的脸腾的通红,她现在不能动弹,只能靠导尿管来方便。
太丢人了!她师姐在碰她那里……虽然是一张扑克脸吧,可还是觉得囧囧的。岑萌没脸继续盯着陶嘉然看了,撇过头,斜斜地看向天花板上的花纹。
扑克脸!为什么她师姐要一张扑克脸啊?预想中的深情对视、热情相拥什么的统统都到哪里去了?
岑萌扭过脸,陶嘉然已经按了铃,当值医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她太想知道岑萌现在的身体状况了,急切地想要知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的嗓子还是沙沙的,有点儿疼。
陶嘉然冷着脸,根本不理她。捻起一根棉签,沾着温水,轻|柔地擦过她的嘴唇。
岑萌眨眨眼,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师姐没听到吗?
“江伯伯的事……你节哀……”难道是江法言的去世让她师姐心情不好?
陶嘉然执着棉签的手一顿,又继续着动作。
岑萌这下可忐忑了,她师姐生气了?是因为她吗?
陶嘉然的目光,有怒,有心疼,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那修长的手指刚巧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唇,岑萌心中一动,挺了挺脖子,含|住了。
陶嘉然手一哆嗦,寸寸酥|麻直激心脏最柔软的所在。
还有心情做这个!她愤愤地撤出自己的手指,把棉签扔在一边。
“岑萌!你能耐了!绝食,跳楼!你还能给我作出什么新花样儿?”
“你凶我!”岑萌眼里包着泪,委委屈屈地望着她。
陶嘉然见不得她受委屈,一拳打在棉花上,既狠不下心再责备她,只能恨恨地扭脸不看她。
第103章 你抱抱我
“腿恢复得还不错。”
陶嘉然听到那位院长**oss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人家是骨科专家啊,说恢复得不错,那一定就是恢复得不错。
“还觉得恶心、头疼吗?”
岑萌机械地摇了摇头,满脑子还是她师姐“不理她”这件事儿。
“问题不大,回头我请吴老来给瞧瞧。”
一个小小的脑震荡,让本院镇院之宝、脑神经权威七十五岁老专家给瞧病,真是醉了。
陪在一旁的季女士听到大院长的安排,略满意。别管什么专家还是权威,能用上的都用上,只要小崽子快点儿好别落下后遗症就行。
还得再运作运作,她心里暗暗盘算着。
大院长又回头看了看低眉顺眼陪同在身后的护理部主任:“小莫啊,这儿你多上点儿心。尤其是咱们的护士,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不要打听病人的**,更不能到处传!这是原则性问题!”
护理部主任连忙点头称是,保证完成任务。
陶嘉然冷眼旁观,果然是有门路好办事。如果岑萌只是个普通病人,估计是享受不到种种“特殊待遇”的。连国宝级的权威都惊动了,还有大院长亲自给瞧病。虽然她乐意看到岑萌得到最好的诊治,可还是不得不暗叹一声世态炎凉。
季女士陪着大院长出去了。护工也忙着打扫。
“陶……”岑萌扁扁嘴,没挂吊瓶的那只手拉了拉陶嘉然的衣角。
“?”陶嘉然扭身,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你别不理我,我难过……”
你还知道难过?
陶嘉然拽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低着声音。
“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她师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让岑萌有点儿心虚。
“绝食!跳楼!”陶嘉然几乎是低声吼出来的。
“哦……”
哦个屁!陶嘉然可不打算放过她。个小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回是命大,不扼杀在摇篮里,下次不定再作出什么幺蛾子来。陶嘉然真怕自己未来某一天心脏被吓停跳了。
“你别急啊……”岑萌怯怯地,她师姐红着眼睛的样子好可怕。
“我要去找你,妈妈不许,还下了我的手机,不许我跟你联系……”
“所以你就绝食?抗|议?”陶嘉然快要化身咆哮帝。话说就算你妈妈拦着你,你不能消消停停地等我回来吗?这样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你没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我特别想你,想见到你……特别怕从此之后就见不到你了……”岑萌小心翼翼地用小拇指勾陶嘉然的,被陶嘉然躲开。
“那你想过我现在的心情吗?我联系不到你,去你家,阿姨说你跳楼了!岑萌,你想整死我吗!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啊!你能想象吗?我到这儿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声不响的……我都怕……都怕你……”陶嘉然咬着牙,仍是无法控制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别……”岑萌被她师姐的泪水惊着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哭,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作孽,怎么可以让她哭?
“我错了……没考虑那么多……陶嘉然你别哭了好不好?”岑萌挣着身体,想要为她师姐擦干眼泪。
“哟,这么一会儿,就拉着手哭上了……”季女士凉凉的声音传来。
岑萌瞬间闭上嘴巴,抿着嘴,一脸的正经又严肃,不看她妈,也不说话,只是手已经偷偷地勾住了陶嘉然的。
陶嘉然这次倒是没忍心甩开她,不过被丈母娘看到这一幕,也确实太……她低着头,假装在替岑萌调吊瓶的速度。
“岑萌,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季女士掐着腰,眼中要喷出火来,“你姥姥这阵子身体不好,又说想你了,老娘还得去替你圆谎!小兔崽子,你就作吧!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不是看小崽子的脑袋被纱布缠个严实,季女士真想在她脑袋上戳几个窟窿,一解心头之恨。
说完,看向陶嘉然。
陶嘉然会意,“这儿有我呢,您要办什么事,放心去就行。”
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季女士恨不得掩面而走。她应该撵走她表姐,应该继续棒打鸳鸯不留情,应该拿出恶婆婆的范儿……可这种种也都顶多是想想罢了,小崽子都那样了,她实在是,狠不下心肠。
“你和你妈妈,怎么回事?”
“陶嘉然,我是不是让我妈难过了?”岑萌低着头,连带着声音都黯然下去。
“……”你也知道你让她难过了?天大的事,至于以伤害至亲之人为代价吗?
陶嘉然从小没享受过亲情,她打心眼里羡慕岑萌父母双全、备受宠爱。疼爱自己的双亲,无忧无虑的生活,尽可以照自己喜欢的样子过日子,可以随意地哭,随意地笑,随意地撒娇……那样的日子,如果让陶嘉然过上哪怕一天,做梦也是要笑醒的。
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岑萌拥有那么多,却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幸福。爱情纵然是美好的,神圣的,甜蜜的,但陶嘉然不愿以牺牲彼此的亲情来换取。如果可以,她希望是一个皆大欢
喜的结局。
“你抱抱我……或者,亲亲我也行。”岑萌被她师姐眼中的探究和理智刺激到了,她喜欢她师姐面对她的时候,被她吸引,深情也好,投入也好,迷|离也好,只要眼里有她就好。
得寸进尺是不?陶嘉然瞪她,作势要甩开她的手。
“我摔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岑萌太知道怎么能让她师姐的心软下来了。
“当时意识还清醒,我就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陶嘉然果然动容,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她说出那个字儿。
“呸一下,不然晦气!”
岑萌特别听话,真就“呸呸呸”三声。嘻嘻,陶嘉然,原来你也这么迷信。
陶嘉然看到她得意的小样子,服了,即使明明知道岑萌在撒娇,故意让自己心软,她也心甘情愿地上道。
扫了扫四周,护工没在,陶嘉然俯身吻过岑萌的眼睛,又顺着脸颊而下。岑萌的呼吸都随之渐促,几乎是下意识地仰起头去寻找陶嘉然的唇。
陶嘉然可不想这么就让她得逞了,小丫头不敲打敲打就得意忘形了。她的唇划过岑萌的鼻梁,落在岑萌的鼻尖上。心中暗笑,嘴上发力,在她的鼻尖上小小地咬了一口,又马上闪开。
听着小丫头一声惊呼,又皱着鼻头一脸犯愁的样子,陶嘉然才觉得闷在心头的阴郁发散了些。
“这回满意了?”她笑吟吟地看着岑萌扭着小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坏人!这么腹黑!岑萌郁闷,可迫于她师姐的淫|威,她也只好就范。
“我渴了!”她不会让陶嘉然轻易得逞的。
陶嘉然耐着性子,小心地喂她喝了几口水。
“这么待着不舒服,你抱我!”
陶嘉然瞪她,不得不好脾气地搂着她的胳膊,抱在怀里。
“这样总行了吧?”
岑萌略满意,慢悠悠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妈陪着你绝食?”陶嘉然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是啊,”岑萌撇撇嘴,“她说,我一顿不吃,她就一顿不吃。还说我的不吃饭直接导致她挨饿,我这是不孝,让我自己看着办。”
陶嘉然都想给季女士跪了。作为一个不靠谱的闺女的亲妈,季女士真是蛮拼的。真真儿的好手段啊,就这么简简单单饿两顿,就让岑萌背负了“不孝”的心理负担,强啊。
岑萌叹了口气,“我妈给我也整没招儿了,简直是油盐不进啊,软得也不行,硬的也不行。后来给我逼急了……”
“所以你就玩跳楼?”
“额,其实我考虑的还是蛮周到的……”岑萌缩了缩脖子,决定无视她师姐冷冷的目光,“当然,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你想啊,我的卧室才二楼,就是跳下去,顶多折胳膊折腿,不至于
死人的……”
“想得真周到……”陶嘉然狠狠地磨着牙。
岑萌又缩了缩脖子,心虚地往被子里蹭了蹭。
“我还有防护措施的……”
“还防护措施?安全帽,还是防毒面具?”
岑萌吐了吐舌头:“围脖。”
“……”
“我怕挫折脖子啊,就围了个最厚的围脖,这样就减轻冲击力了。还穿了厚厚的卫衣和羽绒服,保护住颈椎和内脏……弄个高位截瘫什么的就不好玩的。”岑萌觉得自己想得可周全呢。
“……你个二货!”陶嘉然一脑门子的黑线,这货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我聪明吧?”
聪明个屁!
“所以,你就成了这副熊样?”陶嘉然真恨不得喷死她。
“额……至少妈妈不敢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说完,岑萌也觉得心里愧得慌,“爸爸妈妈应该挺难过吧?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法调和,我就只好当断则断了。”
岑萌摊手,表示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我¥%……#$@
明明害得所有人担惊受怕要死要活的事儿,为什么她可以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陶嘉然只想挠墙,“富二代”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104章 拿开你的手
“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岑萌时不时地往门口瞅,焦灼的样子。
陶嘉然挑眉,“你妈妈不是有事儿出去了吗?”
岑萌嗫嚅着,小声嘀咕:“妈妈心可真大,我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回来。”
说着,不安地在床上扭啊扭的。
这又是闹哪样呢?不是和你妈相看两厌的时候了?
“怎么了?难受?疼?”陶嘉然关切地问。
“没……哎呀陶嘉然,你不要再捏我的手指头了……”岑萌别扭地抽|出被陶嘉然扣在掌心中的手指。
陶嘉然又一挑眉,怎么着,小丫头嫌弃她了?刚才耐不住索吻的是哪位?大概是卧床会让人心情烦躁吧?陶嘉然表示理解,可心里还是有点儿小小的失落。
岑萌好难受,左蹭蹭,右蹭蹭,亲妈啊,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会儿走了,呜呜呜难受死我了。
“萌萌,你哪难受?”陶嘉然不放心地抚着她的小脸,凉凉的,冷汗都冒出来了,陶嘉然被惊着了,作势就要去按按钮叫医生来。
“别……别……”岑萌囧死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把医生叫来,她可以直接自裁以谢天下了。
陶嘉然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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