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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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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萌很喜欢看陶嘉然,特别是认真工作时候的陶嘉然。那种心无旁骛的样子,让人心动。整个人像是不屈不挠什么都浑然不怕的修竹,一身的休闲打扮又让她透出居家的闲适感,那是岑萌这段日子最熟悉不过的感觉。她师姐不论是职业装的衬衫套装,还是休闲的卫衣卫裤,都能让人赏心悦目。还有那张脸,目光那么坚定无惧,还有英挺的眉、柔和的唇……岑萌听到自己的心脏没出息地猛跳两下。

    她是个想到就要做到的人,忍不住跳下床,蹭到陶嘉然身边,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陶嘉然愕然,有几秒钟的呆愣。紧接着,忙对电话那头询问怎么了的岑子实说道:“没事没事,刚一只苍蝇飞过来,正好撞我脸上。您接着说……”

    岑萌正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闻言杏眼一瞪,杀鸡抹脖冲陶嘉然挥了挥小拳头,那意思“敢说我是苍蝇”!

    陶嘉然嘴上和岑子实通着电话,一点儿不耽误,没拿电话那只手伸出食指冲她勾了勾,又指指床,那意思“你该干吗干吗去”!

    岑萌瞪她,可也不敢耽误她正事,只好重新回到床边,继续玩她的平板,顺便对她师姐发花痴。

    “玩什么呢?”陶嘉然挂了电话,重又坐在她旁边,习惯性地揽过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小肩膀上,迷恋地呼吸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人大小姐使劲扭了扭,不理她,继续敲僵尸敲得嗨。

    对岑萌偶尔的耍小性子,陶嘉然早就习以为常。这种时候,最好就是继续黏着她,然后转移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耍性子,你也跟她对着耍,只会让事态严峻,让大小姐更不开心。

    陶嘉然也不生气,赖皮地黏着她,使劲儿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低声喟叹道:“你真好闻!”

    岑萌被她蹭得痒,本想耸耸肩摆脱开她,可听到那句话,心就又软了,嗔怪道:“你是狗吗?快,快,谁牵走缉|毒去!”

    陶嘉然笑。

    “后天我们就得回a城。”

    “为什么?”岑萌也不玩游戏了,疑惑地看着她。

    “你爸刚才打电话,说下周要和‘盛世’谈出售‘华文’的事儿,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我先回去盯着,说毕竟我熟悉‘华文’的业务,和‘盛世’谈不会让公司吃亏。”

    “爸爸要卖‘华文’?”

    “是啊,我知道他是想替我出口气,觉得当初‘华文’让我受了委屈,他想替我收拾害过我的人。”陶嘉然叹口气,她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那你不开心吗?”

    “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开心。毕竟害我的还是少数,‘华文’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是我第一份工作。”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让爸爸卖了……”岑萌不愿看她不高兴。

    陶嘉然笑笑:“你爸爸肯定有他的考量,这毕竟是公司的事,不是过家家……我只盼着‘华文’被‘盛世’收购了,会越来越好,以前的老同事不要记恨我……”她看着夕阳西下,幽幽地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岑萌拍怕她的手,安慰她。

    “你刚才在刷微博?”

    “可不嘛。谁像你,年八辈子都不更新,一点儿都不勤奋。”岑萌鄙视她师姐。

    “你看我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空更新?刚发了什么?”陶嘉然说着,点开岑萌的微博。

    好家伙,这才多少天?居然发了这么多条!

    “你天天这么闲啊?”闲得一天写好几条微博?细看内容,陶嘉然默。

    任何人看到这些微博,都会深切体会到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的思念和眷恋吧?岑萌的文笔很好,柔软的笔触一如她柔软的心,她不会干巴巴地说“我想你”,却会用文字淋漓尽致地描摹出自己对爱人的眷恋。每一天,每一条微博,无处不见陶嘉然的影子,她们一起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以某种形式反映在微博里。翻看这些,就像翻看两个人相识以来的简史,让人悸动,让人感怀。

    最近的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

    “你的气息,沁入心脾,让我痴醉。你说了,即使我再老,在你眼中,我都是最美的。要做到,莫辜负。”

    陶嘉然的心弦被拨动,泛起一池涟漪,她仰起脸,温柔地看着岑萌——看似欢脱的小丫头,其实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吧?

    岑萌脸一红,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平板。

    “干吗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会不好意思的。

    “就是喜欢这么看着你。”陶嘉然眼中含笑,目光柔出水来。她喜欢这样的小丫头,她没心没肺,她欢脱犯二,她多愁善感,她偶尔会跋扈霸道……无论哪样的她,都是陶嘉然深深爱着的。

    “无赖!”岑萌的脸更红了,热气都腾腾泛了上来。

    “叮”的一声,微博提示音?岑萌闪躲着陶嘉然的目光,点开回复。

    小齐的女神:“酸死了!”后面还跟了个呕吐的头像。

    “切!”岑萌哼了一声,噼里啪啦敲了一串字。

    然然的萌萌:“怀了?男孩儿女孩儿?奉子啊?”

    正得意着,丁凝的追魂夺命call就来了。

    岑萌刚接起,就听丁凝扯着嗓子在那边骂:“二萌子,你作死啊!”

    岑萌才不怕她:“谁让你先说我的?”

    两个人叽叽咕咕闲聊了几句,丁凝突然神叨叨地说道:“萌啊,你说怪不怪,我大姑姐居然请我们吃饭了!你说她是不是吃拧了?”

    岑萌对齐洛的事儿才没有兴趣,心不在焉地说:“也许想和你们重归旧好呗。”

    丁凝一撇嘴:“艾玛,我和她可没啥‘旧好’。”

    接着,又神神秘秘地说:“还有个更奇怪的事儿,今儿小齐看到一女的,开着一红跑车,给我大姑姐送了那么一大捧红玫瑰……”
第79章 两个人
    新西兰,奥克兰。

    岑子实挂了电话,看了看不远处和妻子低声交谈的金发女子。那女子不算年轻了,西方人的年龄,对于东方人来说,不易靠容貌来判断。岑子实猜以她的经历,应该不会小于三十五六岁。

    太阳一寸寸地向西斜,眼看这一天就要过去了,时光总是理智而无情,任人间悲欢离合多少事,它依旧故我,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停止流转。即使在这异国他乡,不同的气候,不同的环境,太阳照样东升西落,一如生命在自己的哭泣中到来,又在别人的哭泣中逝去。

    心头泛起一丝凄凉,岑子实觉得这午后的阳光也不那么温暖了,紧了紧衬衫的领子,迈步朝妻子和那个金发女人走去。

    “朱迪,谢谢你!带我们来到这儿。”岑子实发自内心地感激。

    叫“朱迪”的金发女子面容肃穆,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似乎是嫌表达得不够准确,还忍不住配上了手势。

    “你们是岑的家人,用你们中国话说,我们相遇,是缘分。”

    岑子实淡笑,的确是缘分。他和季女士一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直奔当年他和岑子华喝咖啡的咖啡馆,想在这里找到线索。不想两个人刚刚坐下,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就凑了过来,自称是这里的老板,还热情地问他们是不是从中国来。

    岑子实知道自己这张脸和岑子华有五分相像,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容易。这个女人知道他们是来找人,尤其是知道他姓岑的时候,喜出望外。

    “太好了!”她说,“我等你们很久了!”

    原来这家咖啡馆的老板竟然是岑子华,弥留之际她把这家店送给了朱迪经营,并拜托她替自己做一些事。

    知晓这些的时候,岑子实不禁皱眉,当年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姐姐竟然都没对他透露一点点自己的生活,就连她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这件事儿都没有告诉他。岑子实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而这些事是会随着这个人的逝去而统统消失不见,还是会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伤害他们的定时炸弹?

    朱迪请他们喝咖啡。她的汉语并不流利,不过好在不影响交流。

    她说:“我们一会儿去看岑吧?她就睡在离这儿最近的公墓,她很好,我经常去看她……”

    岑子实说:“谢谢你!对她这样照顾。”

    朱迪摆摆手:“no!no!是她一直很照顾我。我年轻时到这里留学,有一次来这里喝咖啡就和她聊了起来。她说我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国不容易,很照顾我……”她双眸一黯,又接着说道:“她很孤独,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哦,你们中国话叫……哦,对的,叫落寞。她总是那样落寞,虽然那样子很美,可是我也会替她很伤心……”

    岑子实听得心里也不好受,他姐姐会那样难受,无非是因为芷言姐。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失去了她的爱人……一个又美丽又温柔的中国女人……”朱迪说完,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夫妻俩,“一个女人喜欢另一个女人,你们会觉得奇怪吗?”

    岑子实默。男男和女女,他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样的情感一旦牵扯到亲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季女士心里忍不住暗喷:有啥好奇怪的?我们家老一辈少一辈,有样学样,家里还有一对不省心的呢!齐洛这不争气的,还指望她勾|搭陶嘉然呢,完蛋玩意儿,啥也不是!还有小兔崽子,老娘不在家,就给我作妖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节奏!这会儿指不定都被人家吃干抹净还替人数钱呢!季女士想到这儿更心痛。没出息的小崽子,她倒宁可她是吃干抹净别人的那个。想她堂堂季家大小姐,怎么就养了个给人家塞牙缝的货?真是家门不幸啊!

    且不说季女士的内心戏,只说朱迪,见这夫妻俩都对自己的问题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说道:“或许你们会觉得她们的爱情很……很叛逆,对,中国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觉得她们很伟大,她们的爱情很伟大,很美,让我很感动……”

    岑子实夫妇闻言对望了一眼,均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儿。这个外国女人真的知道岑子华在国内对她的亲人和女儿都做了什么吗?这个女人真的知道岑子华在国内把家里搅得一团糟吗?

    朱迪见二人的神色,挑了挑眉,心道:难道这就是中国话所说的“话不投机”?摊手。

    她没忘记岑子华最后的嘱托,又问道:“岑的女儿,没跟你们一起来?”

    岑子实一愣,这个外国女人知道嘉然的事?他不知道这个陌生女人知道多少,不愿透露太多,只简单回答:“她没来。”

    朱迪再一次耸肩,“howpity!”

    岑子实挑眉,这事儿很遗憾吗?这里面还有嘉然什么事儿吗?这样的认知让岑子实愈发紧张了,他后悔告诉陶嘉然她妈妈安息在这里了。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终是朱迪打破了沉寂,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去看岑和她的爱人吧!”

    她的爱人?岑子实有一瞬失神,他姐真的和芷言姐……在一起?

    “不过,”朱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双手一合,“在那之前,我们得去准备两束花。”

    “花?”

    “对,岑最爱的百合,还有我们这里迷人的鲁冰花。”

    墓地。宁静肃穆。

    头顶是时而成群飞过的白鸽,鼻端不时飘来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这是一片公墓。没有缭绕的烟火香烛,也没有墓地里常见的供果水酒,远处是大理石和石膏雕塑的天使和女神,近处是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墓碑。没有哭泣声,也没有伤悲,像祥和纯粹的天国,是每一个灵魂向往的归宿。

    并排矗立的两座大理石墓碑,两个相爱的女人,并肩躺在这里。照片上的她们都很年轻,那是岑子实最熟悉不过的她们,是她们最最年少最最美好的年纪。

    这些日子里,自从知道了岑子华的噩耗,岑子实无数次想象过面对他姐时的情景。他想他或许会斥责她抛下襁褓中的骨血、不顾年迈的父母远走他乡;他想他或许会责怪她这么多年不告诉他活得多么艰难,在最最痛苦的时候不给自己这个她世上唯一的亲弟弟机会来照顾她;他想他或许会冷冷地看着她的墓碑,告诉她她的女儿很好,很有出息,比她有血性,比她有责任感……

    可是,种种想象都不及此刻最真实的情感来得急迫。他在看到她照片的一瞬,无力地蹲下|身,手颤抖着拂过岑子华年轻的照片,就像她当年摸着年幼的他的脑袋:“小石头,再淘气的话,当心我揍你!”

    “姐!”岑子实喊得撕心裂肺,七尺男儿,泪流满面。

    季女士心里也不好受。她当年和岑子华并不对盘,岑子华傲气,季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年少的时候,没少让岑子实受夹板气。可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年少时候的龃龉反倒让人更加怀念,不管曾有过怎样的争吵、打闹,那时候的那个人,都鲜活地活在人世间,不似如今,徒留下照片让人怀念。何况,季女士知道岑子实是真的受不住了,自从知道了岑子华的事,他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好,转眼间像是老了许多,再也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季女士有点儿怕,她真的怕岑子实如果倒下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因为此,她不敢把岑萌和陶嘉然的事告诉岑子实。一个家,两代人,都走了这样的路。作为当事人的岑子实,能抗得住吗?反倒是她自己,心大,想得开,季大小姐年轻时就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了个儿高的顶着,反正有岑石头给他遮风挡雨,她可以尽情地张牙舞爪。

    从某种程度上讲,岑萌的性格更像她妈妈。

    季女士站在身后,捏着岑子实的肩膀,她想说“你别难过了,斯人已逝”,可这样的安慰太过苍白了,倒不如索性让岑石头哭个痛快。所有的悲伤发泄殆尽,总比憋在心里憋出了病要好得多。

    朱迪这时抿着唇走过来,把捧在怀里的两大抱鲜花放在两个墓碑的前面。那里之前各有一束花,显然是她之前来时放在这儿的,已经慢慢枯萎了。

    朱迪放下花,抹了抹脸上的泪,对着伤心欲绝的岑子实:“岑的弟弟,你不要太难过了。她们在天堂会很幸福地在一起,她们也不会希望你们难过的。”

    岑子实红着双眼,看着两个人并排的墓碑,就像手牵着手的两个人。姐,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生,或者……死,都要和她在一起?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你快乐吗?如果真有天堂,有死后

    的世界,你真的会和芷言姐在一起吗?如今,法言哥也快不行了,若真有那一天,你们再相见,又会如何呢?这世间的情啊爱啊,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而岑子实目前面对的最现实的问题就是,到底该怎样面对陶嘉然?如果她真的要来看看她妈妈,他该怎么办?如果这孩子知道其实自己骗了她,她妈妈根本没有什么丈夫,她是和她深爱的女人葬在了一起,这孩子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她妈妈?会不会因此而怀疑人生?

    到底怎么办?岑子实深深地迷惘了。
第80章 爱是奢侈
    “老板,这花儿放哪儿?”大堂李经理费劲巴拉地抱着一大捧红玫瑰,脸都被遮住看不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玫瑰花成精了,自己长了两条长腿满街跑。

    齐洛不耐地挥挥手,“扔了扔了!”有多远撇多远,她快被盛之樱这个蛇精病烦死了。明明就是一夜|露水,还想怎样啊?那种事不可能再发生了。一个正常人不会在同一条小河沟翻两次船,她齐洛也不可能被一扇门夹两次脑袋。

    “那个……”李经理犹犹豫豫的声音从一堆花后面传过来,瓮声瓮气的。

    “有问题?”齐洛挑眉,这花怎么看怎么闹心啊。就算她喜欢玫瑰吧,可也得分是谁送的。

    “额,”李经理本来一脑门子汗,被她冷冷的一问,脚底下都冒凉风了。不过本着勤俭持家省一口是一口的优良传统,李经理还是顶住压力,冒死进言:“老板啊,这么多花,扔了怪可惜的

    ……”

    “是怪可惜的……”齐洛歪着身子往窗外瞧了瞧,楼下拐角处停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她眼角一眯,冷哼一声,在市区这路面上开跑车,盛大小姐也不怕把底盘杠碎了。好啊,还在这等着呢,还想跟我怎么地?我让你等!

    “当员工福利,一人一支。剩下的,放大堂里,吃饭的客人,来一个送一个!”

    如果不是俩手抱着花腾不出空,李经理倒是很想擦擦额角滴落的冷汗。你狠啊,老板!刚那美女开的是啥跑车?兰博基尼,还是阿斯顿马丁?反正他是傻傻分不清。可人家一看就是有来头的,这么巴巴的送来一大捧花,九百九十九朵?也许吧。这么大手笔,他家老板小手一挥,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就这么给送出去了。他家老板一向男人缘女人缘都不错,不过这么大手笔的,目前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李经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替那个漂亮女人说说好话,毕竟人家那身家都没用快递小哥,也没用手底下小弟,自己亲自送来这么多花,这说明人家有诚意;关键是之前冲自己笑得那个好看啊,还拜托自己“务必交给你们齐总”,还特诚恳地谢谢自己,李经理觉得自己快要吉星高照了。

    齐洛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眼前一晃,一朵娇艳的红玫瑰被小心放在自己眼前的桌上。抬头,迎上李经理从花丛中探过来的讨好的笑脸:“老板,员工福利!”

    齐洛:“……”

    李经理抱着花关上门走了。

    齐洛捏着手中的花出神。花是好花,漂亮,鲜艳,显然是精挑细选的纯种红玫瑰,每一片花瓣都饱满欲滴,就像那个人的唇。

    情,却非好情。

    盛之樱想要什么,她太清楚,不过就是大小姐贪得一时新鲜。送花?齐洛冷冷一笑,这种伎俩不知在多少个女人身上用过。一夜|情然后n夜情,直到她盛大小姐厌倦为止。不就是这路子吗?一把破花就想讨得她欢心?她齐洛又不是没见过花,又不是买不起花。这算什么?

    果然,不到十分钟,盛之樱的电话就打来了。

    来得正好!齐洛按下接听键。听筒里是盛之樱燥怒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齐洛眼一眯,射出冷冷的光:“这话应该我问你。”

    盛之樱一顿,旋即说:“就是喜欢你,想送就送了!”

    齐洛冷哼一声:“喜欢?这个词真奢侈!”

    “什么意思?”

    “别把讨好别的女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不——好——使!我不可能再跟你发生什么!不可能!你有那闲情逸致,不如多找几个床|伴是正经!”

    “你——”

    “我什么?”齐洛冷着脸,“盛之樱,我知道你清楚我和迟皓的事儿,但是那又能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何况我和迟家已经结束了,两清了。你想拿这事儿来要挟我,不可能了。”

    “我没想要挟你啊。我觉得你干得挺漂亮。”

    齐洛:“……”

    盛之樱坐在车里,眼看着每个进出火锅店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支她精挑细选的玫瑰,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迟家一直是我家的劲敌,你让他家败家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感激我?感激我就送我这一堆破花?”

    “不是破花,每一朵都是我精心挑的。九百九十九朵啊,我手都挑麻了。你知道九百九十九朵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也与我无关!我不可能再和你如何如何,我和你不是一类人!谁稀罕你的破花,你找谁去吧!”

    齐洛只想挂掉电话,让这个不正常的女人从她的世界中彻底消失。不想这个女人居然无耻地说:

    “齐洛,别标榜自己的道德行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和我不是一类人,不还是和我上了床?你就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和我一样。我们本就是一类人!别装大尾巴狼了行吗?”

    “你懂什么!”齐洛被她的话激起满心的委屈,“你就是混蛋!就是个到处招惹女人的混蛋!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你懂个屁!”

    盛之樱听到她的哭腔,心里一紧,“你别哭啊……”

    齐洛抹了把脸上的泪,沉着声音:“盛之樱,我哭不哭,我什么样,都与你无关。你是你,我是我,从此之后,各走各的路,谁也别打扰谁。再见!”说罢,就要挂断电话。

    盛之樱闻言也急了,她真怕这女人从此之后,不再理她。

    “我喜欢你!”盛之樱的声音急三火四的,“你别挂电话啊!”

    齐洛怒极反笑:“喜欢我?你这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怕是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别糟蹋这两个字了行吗?我就是一离婚妇女,配不起您大小姐的‘喜欢’!”

    “陶嘉然就配吗?”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拳,狠狠击在齐洛心头,她眼前一黑,定了定神:“你调查我?”

    “我就调查你了,怎样?陶嘉然有什么好?你为她和迟皓结婚,又离婚,她不仅不疼惜你,还误会你……”

    “不许你说她!”齐洛急了,“这事儿与她无关!是我父母逼婚,是我贪图迟家的财产……”

    “齐洛,你是想说,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冲你来?别拿陶嘉然出气吗?”盛之樱咬着牙,“你对她真痴情……不过,齐洛,你要是真贪财的话,不如找我,我家比迟家富得多。”

    “滚!盛之樱,你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想让别人对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妄想!”齐洛此刻很想把手机摔在那个死女人的脸上,不,手机不过瘾,最好是板砖。

    “对啊,有钱就是了不起,”盛之樱的声音凉凉的,“你要不是和迟皓离了婚,分了他的家产,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找陶嘉然再续前缘吗?”

    齐洛的心凉了。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清楚楚,就连自己的心思都猜得八|九不离十。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人|流密集的广场,任人指指点点,恐慌、羞愤、无助,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盛之樱,”齐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到底想怎样?”

    “做我女朋友!”盛之樱答得干脆。

    “不可能!”齐洛下意识地回答。她深吸一口气,有点儿怕惹毛这祖宗,尽量平和着声音道:“我就是一残花败柳,有什么好?而且,盛之樱,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

    盛之樱说完那句“做我女朋友”也被自己惊着了。

    她本意只是觉得齐洛不像以前上过床的女人,对她百依百顺,居然敢跟她甩脸子,还敢喷她,盛大小姐啥时候勾|搭人吃过这亏?她强烈的自尊以及自负心严重受挫。人吧,有时候就是贱,越得不到的越觉得好。齐洛不待见她,她倒觉得齐洛越发地与众不同起来,让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却也被撩得心里发烫。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于是,恨不得无所不用其极,玩浪漫人家不买账,她就动用手头的人脉查,结果查出了陶嘉然。盛之樱没法淡定了。越查越觉得齐洛这人的经历挺有趣,她就更上了心了。

    本来只是想拿下齐洛这块硬骨头,盛大小姐受不了自己追女的纪录被染上“污点”,可谁承想刚才竟然好死不死地说出来让人家做她“女朋友”!也难怪齐洛拒绝,盛大小姐自己都忍不住喷自己,什么“女朋友啊”“爱情”啊,和她有什么关系?从她爹给她找第一个小妈开始,她就不再相信那玩意了。人生在世,还是及时行乐来得最实在。天晓得她的另一半,会不会有一天像她爹那样,给她戴上个绿|帽子玩玩。

    太冲动了,说“喜欢”也就罢了,反正以前也没少说,怎么还说出来什么“做我女朋友”了?吃拧了吗?

    盛之樱暗骂自己。

    爱情什么的,对自己来说果然是太奢侈的东西。她顿觉灰心丧气,也没有力气和齐洛争执了,长长叹了口气:

    “你早点儿休息吧。我以前经营过饭店,这玩意忒操心,伤神得很……”盛之樱抿了抿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算了,走吧。

    “再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突变的态度倒是把齐洛吓着了,手里捏着电话久久不知该如何反应。这就——结束了?齐洛还以为要大吵大闹连打带骂呢。

    刚刚,真的不是一场梦?

    齐洛眨眨眼,翻开手机通话记录,那里显示了之前和“一夜”通话的时间。还有眼前桌上的红玫瑰,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难道之前说的话伤着她了?还是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新伎俩?

    盛之樱这个人,齐洛愈发搞不清该如何对待了。

    把玩着手中的玫瑰,齐洛忽觉一疼,原来是不小心被花下的刺扎破了手指。眼看着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渗出,齐洛愣愣地出神,这就是越美丽越伤人吗?
第81章 小嫂子
    岑萌的眼珠子快喷出火来了。

    这小丫头片子敢抱她师姐!

    她师姐敢让这小丫头片子抱!居然还拍拍她的后背!

    她师姐的抱抱是她的!

    “姐姐,我好想你!”陶小破一进房间,就熊扑到陶嘉然怀里,双手环住陶嘉然的腰,眼圈都红了。

    陶嘉然安慰地拍拍她,温言安抚她,又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小破,让你大老远地跑半个城市,本来应该是我们去找你的。实在是因为我朋友伤了脚踝,不敢让她走太远的路。”

    陶嘉然说着,余光所及,瞥到了戳在一旁龇牙咧嘴一副恨不得咬死她而后快的大小姐,下意识地轻轻推开了陶小破,不着痕迹地假装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了给你们介绍。”

    她牵过岑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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