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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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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默默地翻白眼,现在的孩子啊,闹着玩不带下死手的……扶着陶嘉然回到卧室,确认她没什么大事儿,就下楼了,心里想着明天得让人来维修浴室的门。
岑萌擦干身体穿好睡衣回到卧室的时候,正看到陶嘉然坐在床边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傻不傻啊你?”她走过去,扳过陶嘉然的脑袋,仔细看了看,脑门贴着头皮处苍了起来,一个大包肿起来都爆了油皮儿了。岑萌忍不住心疼了,之前的怨气也烟消云散。她抱着她师姐的脑袋,吹了吹,又小心地用手指轻轻按了按:“疼吧?”
陶嘉然刚闹了个大乌龙,很是囧,这会儿又被小丫头按在胸、前这么温柔地对待,颇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想让她担心,就摇了摇头。谁知这么来回几下正是蹭在岑萌小小的山峰上,只隔着薄薄的睡衣,岑萌浑身一僵,闹了个大红脸。陶嘉然更囧了,不敢再动了。
“你之前怎么了?”感到陶嘉然的双臂环上自己的腰,岑萌心中泛上一丝柔软。
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陶嘉然顿觉无力,脸贴着岑萌的小、腹,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不做声。
“到底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能告诉?”岑萌抿抿嘴,猜测道:“你得罪什么人了?”难道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
陶嘉然摇摇头,她此刻只愿自己立马消失了,再不用面对这纠结的问题。那个女人的照片,那个大蓝信壳子,就在她脑袋里转啊转,不停地转。
“那是着急用钱?”岑萌还不甘心。只要她师姐说出个数,她分分钟点给她,就说要现金、支票还是卡吧。有钱就是任性。
陶嘉然深吸口气,岑萌对她越是在乎她越是害怕,“妹妹,亲妹妹”,又在她脑袋里面转。她深吸口气,“睡吧。”
岑萌怀里一空,她师姐已经站起身走了。
陶嘉然胡乱冲了个澡,只觉得身心俱疲,脑袋瓜上的大青包还一蹦一蹦的疼。
卧室里黑漆漆的,借着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陶嘉然看到岑萌已经背对着她躺下了。这么快就睡了?以往的日子,两个人同床共枕,从来都是一起相拥着睡去,还从没有过这种待遇。陶嘉然有点儿失落。她小心地摸上床。
“睡着了?”小声地问了句。
没人回答她。
陶嘉然叹了口气,钻进被、窝,贴着岑萌的后背,手搭上她的腰,拥她入怀。
周围安静了下来,陶嘉然根本睡不着,睁着双眼,心想大概要这么过一夜了。
突然岑萌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一直都当我是小孩儿……”
“你……”陶嘉然一惊。你果然没睡。
岑萌索性一骨碌坐起,语气更是幽怨:“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最亲近的人,真有事儿了什么都瞒着我……”
她双眸中闪着晶亮,和着她的话语,控诉陶嘉然对爱人的淡漠。
“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陶嘉然欲言又止。
“天塌地陷了吗?至于吗?”
陶嘉然沉默半晌,下了决心般牵过她的手,“好,我告诉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爸爸的书房?怎么了?”岑萌莫名地看着陶嘉然按开书房的灯,又拽她到书桌前。
“你看这个……”陶嘉然指着桌上的大蓝信壳子。
岑萌凝神瞅了瞅,“亲子鉴定?爸爸弄这个干吗?”
“你再看看这个……”陶嘉然翻出书页里夹的那张照片。
“不是吧,陶嘉然!这是你多大时候照的啊?这打扮忒土了吧?”
“……”
第63章 我爱你
“你也觉得很像我吧?”陶嘉然捏着照片,表情认真。
“不是你啊?”岑萌眨巴眨巴眼睛。
“当然不是。”你是白痴吗?陶嘉然无语。
“确实好像啊。你像是她复制粘贴又ps换了身衣服的……”岑萌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中的女人。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关于某个人的。
“你再看这个……”陶嘉然拿过岑家三口的全家福,双手挡住岑萌和季女士,只留下岑子实的照片,“……你看看我,和你爸爸……”
岑萌抬头细细地打量她,“你和爸爸还真像,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她倏的眼睛瞪得溜圆,“不会吧……”跟着嘴也张大了。
陶嘉然点点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岑萌咬着嘴唇呆了半晌,摇摇头说:“不会的,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你对你爸爸还真是信任。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陶嘉然指指大蓝信封,又指指照片,“还有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岑萌摩挲着那张照片,“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和我爸爸也很像吗?”
“……”陶嘉然关心则乱,之前被照片和dna搅乱了心神,真没琢磨这件事。既然她和照片上的女人那么像,和岑子实又有几分相像,那岑子实和这个女人会不像吗?
她脑中电光火石,“你爸爸有没有姐妹什么的?堂姐妹,或者表姐妹也算。”
岑萌突的一震,她知道自己之前似乎忘记了的是什么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很小很小时候的一件事。”
“什么事儿?”陶嘉然怕夜凉冻着她,就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又回到了卧室,体贴地把她搂到怀里。
岑萌舒服地靠在她怀里,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我那时候刚刚记事,隐约记得是爷爷快不行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貌似是对我说,要听爸爸妈妈的话,要懂事,别学你姑。”
陶嘉然皱紧了眉头,她竟不知道岑老爷子还有个女儿。
岑萌点点头,“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没想到爷爷还有个女儿。后来这件事我就忘了。头几年陪爸爸参加个party,巧遇一个在外省当头头的爷爷的老部下,我听他问爸爸‘子华怎么样啊?’我后来还问爸爸‘子华’是谁,爸爸说是个远房亲戚,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其实现在想想,挺可疑的。”
陶嘉然不语。她也不信岑子实所谓“远房亲戚”的解释,一个让多年不见的老部下惦记的和岑子实都范“子”字的人会和岑家没关系?而且,子华、子实,这明摆着就是一家中的一辈人。
照此说来,极有可能这位“子华”就是照片上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她的生母。只是,为什么她会被遗弃?难道岑家老爷子弥留之际的话真有所指?这位“子华”做了什么悖逆父母的事?
她发觉自己似乎解开了一个谜题,却又陷入了另一个谜题中。
“我们应该有血缘关系。”岑萌定定地看着她入神。
陶嘉然也看着她,证据昭昭然,这是无法否认的现实。
“我去把那个快递拆开,就都清楚了!”岑萌挣起身。她不愿看到她师姐这么纠结。
“别……”陶嘉然按住她,“那是你爸爸的快递。”
“爸爸的就是我的,没事儿。”
“那样不好……”那封快递于她是洪水猛兽。
“你怕什么?怕爸爸责怪你吗?”
陶嘉然摇摇头,“我怕知道里面的内容。”
“陶嘉然,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陶嘉然真怕所谓真相是特别不得了的事,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岑萌,更让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的人生。之后发生的事情证明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说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准的。
“萌萌,真相往往是残忍的。”
岑萌也纠结了。她没有陶嘉然那样的人生阅历,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她只是看不得她师姐痛苦难挨的样子。她师姐应该是自信的,应该是笑傲群雄的。
“那我烧了它!毁尸灭迹。”岑萌翻出个打火机,列着架子要当纵火犯。
陶嘉然无语。要是我想卖了你爹妈你会不会帮我数钱啊?你以为快递单子没有存根联吗?你以为你爸不会调查我的身世吗?陶嘉然甚至怀疑此次岑子实夫妻急慌慌的“出差”,就是去调查她的事儿去了,不然多大的事至于让他们夫妻俩抛家舍业地一起出动?不过小丫头一心一意维护她让她很是感动。岑萌从没在乎过她的身份,从没想过她们可能面对的一切。虽然这样很傻,可却让人更心疼、更感动。比自己小六岁的爱人都能这样,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在这儿自怨自艾?
她一把搂过岑萌细瘦的身子骨:“谢谢你!”
谢我干吗?岑萌愣了愣,抚过她师姐的脸:“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总是这么客气、这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嗯,不是不开心,”岑萌思索着措辞,“应该说是不安,对,不安。”说着,她认真地看着陶嘉然,双眼亮晶晶的:“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让你没有安全感?”
陶嘉然环在她腰间的手一滞。谁说岑萌傻来着?她真的不傻。她只是不谙世事。陶嘉然的一举一动、陶嘉然的心思都被她放在心上,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懂。
“我很好。”只是骨子里的自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改变的,她们终究相差得太过悬殊。如今知道可能有着血亲的关系,陶嘉然更觉压力巨大。之前她还可以说她是凭借实力争得岑萌的。现在呢?岑子实给予她的一切,真的是出于对她自身实力的欣赏吗?陶嘉然没那么乐观。抛却血缘关系,岑子实大概都不会在意她是谁吧?
岑萌虽不能完全设身处地地知晓她的心思,但也能感受到了她内心的不安。
“你放心,无论你是谁,无论你的身世多复杂,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你。”
陶嘉然动容,这样的誓言,比千万句“我爱你”都动人,她甚至觉得受宠若惊。她陶嘉然何德何能,配得起这样的誓言?
“萌萌……”她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回应这份沉甸甸的爱,似乎什么样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你别怕,”岑萌执起她的手,忍着羞、涩,按在自己小小的峰、峦上,抿抿嘴唇:“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陶嘉然被她的动作惊住了,傻呆呆的不知所措。
岑萌小小的手带动她纤细的手指,逡巡着,小脸上也泛上红晕,“你不想吗?”
陶嘉然屏住了呼吸,她能感到手掌间的小小异样。“为什么?”她听到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岑萌凝视着她的脸,轻轻地抚过,“不为什么……我爱你……我想让你安心,我想让你知道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你,你还有我……”
陶嘉然不是神,她只是个凡人。这样的告白让她的心脏不堪重负,此刻哪怕是说出半个字的拒绝,她都觉得是莫大的罪过。这个人是她的!只属于她的!即使全世界都不要她,这个人的心满满地都是她,这个人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属于她。这种认知让她狂喜,她剥开阻碍她拥有她的一切,用火热的身体贴合她花瓣般的瓷白晶莹,用炽烈的吻让她迷失。
陶嘉然一直知道岑萌很好看,虽然不是丰、满的类型,但是瘦不露骨,那是一种骨、感的风、情。可是当她真实地驰骋在她的身体之上时,她还是惊艳到了。她欣喜若狂,她几近失控,她放、纵,她狂烈,她温柔,她冲、动……若非顾忌岑萌的初次,她不知自己还会为这具身体痴狂到何等地步。
每个女人,一生只为最爱的人疼一次。疼,却满足。岑萌喟叹着,汗、湿的身体赤、裸着窝在同样赤、裸的陶嘉然怀中,刚刚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太过激烈,此刻只感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只有心里是甜的。她终于属于了她!
“疼吗?”陶嘉然心疼地吮、吻着她额头的汗珠,刚刚狂、野的双手温柔地安抚她的不适。
岑萌摇摇头,她只感到浑身酸痛,但心却无比安然。
“陶嘉然,我好开心。”
“傻瓜。”陶嘉然吻着她,将一缕微湿的碎发别在她的耳后。
“陶嘉然,你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好。”
“陶嘉然,你爱我吗?”
“我爱你。”
一个吻落在岑萌的额头。她听到那句盼望已久的话,满足地陷入了昏睡中。
第64章 亲人
“子华,看,我们的孩子!”江法言抱着怀中的襁褓,欣喜若狂。
女子冷冷地看着他:“孩子?哪来的孩子?”
“我们的!你看她多像你!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在一起了!”江法言开心得像个孩子。
女子还是一脸的冷漠:“孩子已经死了……”
“死了?!”如晴天霹雳,江法言连忙低头,怀里空空如也,他一个趔趄险些栽到床下。猛地睁眼,面前是岑子实关切的脸。
原来,只是一场梦。江法言双目浑浊,怅然若失。
“法言哥,我们谈谈吧。”岑子实认真道。
头一晚的欢、爱让人格外疲倦,黑甜一觉,已是艳阳高照,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卧室的大床,床上是相拥而眠的两个女子。
陶嘉然先醒了。怀里是异样的触感,温热、柔滑,她惺忪着,突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儿,白皙的脸上不由得一红。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宝贝儿,睡得正甜,嘴角含笑微扬,似在做什么美梦。陶嘉然的心情也随之开阔,她不愿动弹,痴痴地看着岑萌的睡颜发呆。
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她此刻的心无比安然,内心被幸福感充盈,忍不住低头在岑萌的嘴角亲了一下。
岑萌梦中感觉脸上一痒,不耐烦地小声哼了哼,又往陶嘉然怀里使劲儿蹭了蹭。
陶嘉然被她的小动作萌翻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岑萌被她吵醒了,迷蒙地睁开双眼。
陶嘉然揉揉她的脑袋,“醒了?”
“唔……讨厌,吵醒我了……”说着,又往她怀里靠了靠。
“还疼吗?”陶嘉然怜惜她昨夜的承受,唯恐她身体有任何不适。
岑萌这才意识到与往日的不同,和她师姐相贴的肌肤真实、火热,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她羞、涩地扭了扭身,却不小心勾起了身体的不适,小小地皱了皱眉。
陶嘉然轻笑,又吻了吻她的嘴角。
两个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透着别样的意味。岑萌沉醉地环住她。陶嘉然有些难、耐,支起身体撑在她的上方,急切地体会她的美好。
瞬间空气又变得炽烈。岑萌食髓知味,急切地迎、合她的一切。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接着是阿姨的声音:“陶小姐!陶小姐!你起床了吗?”
陶嘉然不舍地支起身,顺了顺气:“什么事?”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嘶哑。
岑萌贪、婪的目光拂过她的脸颊,迷恋她的一举一动。
“岑总电话,找你。”
岑子实的电话?找她?陶嘉然有些困惑。“我马上来。”
“不让你走……”岑萌小声地抱怨着,调皮地抬起光滑的小腿,蹭在陶嘉然的腰、腹间。
淘气!陶嘉然的神经都绷紧了。按住不安分的小丫头,“你爸爸的电话……肯定是有急事,我很快就回来……”说着,又亲了亲她。
岑萌小嘴一撅:“要我还是要我爹?”
这有可比性吗?陶嘉然汗一个,“乖,听话……”
岑萌可怜巴巴地撇撇嘴,算是勉强同意了。
陶嘉然笑笑,穿好衣服,拧开房门。
“陶嘉然,抱我去洗澡澡……”
陶嘉然刚接完电话返回,岑萌就慵懒地环住她,不失时机地撒娇。
陶嘉然宠溺地亲亲她,“宝贝儿,我得出差。”
“啥?”岑萌不敢相信地张大双眼。
陶嘉然也很无奈,“你爸爸刚刚来电话,说有一个谈判,我必须得去,事关华文的,在c城。”她也舍不得此时离开岑萌,温柔乡太过诱人。
岑萌闻言甩开她的手,背过身不理她。爸爸什么的好讨厌!人家不要师姐走!可她也知道,事关工作,她既阻止不了她爹,更阻止不了她师姐。本来很嗨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
陶嘉然歉然,贴着她的小脸儿,“我很快就回来,乖啊……”
岑萌还不理她。
“笑一个嘛……”
姐又不是卖笑的,噘嘴,越让笑越噘嘴。
陶嘉然无语,只好拍怕她的脑袋,“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请假。这两天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你不在家还有什么趣儿?还不如去被老方当牲口使。
“我跟你去!”岑萌突然想到了解决的好办法。
果然知女莫若母。陶嘉然不得不佩服季女士,刚刚和岑子实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季女士特意抢过电话,加了句:“萌萌不用来。公司的事,又不是过家家。”
其实陶嘉然也不想让岑萌陪着她折腾,尤其是在经历了昨晚之后,她知道初次经历那事之后的感受,加之刚刚回返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自己指根干涸的赤、色,陶嘉然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的脸顿时红个通透,更觉心疼了。小丫头应该好好休息。
想罢,她顺着小丫头的毛,“昨晚不累吗?好好在家休息,一会儿洗个热水澡……乖乖等我回来。”
岑萌有点儿不好意思,赤、裸的身体往被子里埋了埋,“陶嘉然,你昨晚好禽、兽,害得我……”想到自己昨晚失控无助的声音,岑萌恨不得整个人都埋到被子里,默默祈祷阿姨不要听到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陶嘉然刚刚平静的心又被她激起几分旖旎,她强压下异样,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小声地:“一会儿把床单……那里,洗洗……别被阿姨发现……”
岑萌愣了愣,才明白她所指,更是羞、涩:“流氓……”
陶嘉然都来不及吃早饭,就在小丫头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发了。好在岑子实安排妥当,一早就让老张订好了机票送来,她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飞机一起一落间,已经到了c城。
重新出现在这个熟悉了四年的城市,陶嘉然颇有些恍然。就在若干天前,她和岑萌还在这里一起参加展会,一起坐在酒桌前,还有那时的那些暧昧,如同隔世。
机场外的阳光格外明媚,投射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温暖。陶嘉然抬起右手,骨感的指掌间不久前还有岑萌的痕迹,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狠狠跳动了几下。是的,岑萌属于她,那个美好的女子属于她。陶嘉然合起手掌,微微攥成拳。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人生,还有岑萌的父母,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她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拥有岑萌,她爱着岑萌,无论谁,用什么来阻拦她,她都不会放手。有人阻拦,遇神杀神、见招拆招就是。
再次见到岑子实,陶嘉然几乎不敢相认,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儒雅稳重的岑子实吗?他明显消瘦了,精神也不旺健,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岑总,您身体不舒服?”坐进一辆c城牌照的车,陶嘉然颇不自然,因为此刻岑老财成了她的司机。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岑子实看了看她那张颇为熟悉的脸,发动了车子,“之前骗你是公司的事儿,先和你说声对不起。”
陶嘉然受宠若惊,她猜到了此行的不简单,自从发现了那张照片,她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开始朝着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滑去。对于可能发生的一切,她无力阻止,只能努力去适应、接受。
“您有事儿找我?”
“是,有事,家事。”岑子实并不讳言。
果然,陶嘉然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可是为什么要把她调到这么远的地方?是为了避开岑萌?
“家事?”
“对,家事,”岑子实沉默了半晌,又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
“好。”
落座。
岑子实微诧于她的淡定。“知道我和你谈什么?”
陶嘉然没有直接回答她,她直视着岑子实的双眼,“若说对不起,也是我先对您说?”
“哦?”
“我翻看了您的书。”
岑子实皱眉。
陶嘉然抿抿嘴,她还是对岑子实的气场稍感压力,定了定心神,她鼓着勇气说:“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一个和我长得非常像的女人的照片。”
她看到岑子实凝起双目,于是顿了顿,说出了最真实的心声:“我不知道您要找我具体谈什么,但是,能不能请您先告诉我,我是谁?”
有理有利有节。这就是眼下岑子实对陶嘉然的评价。岑子实颐指气使惯了,平时自然会流露出迫人的气场。即使面对这样的自己,这孩子依旧能够顶住压力,说出心中所想,虽然还是有些生、涩,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已属难得。
岑子实眼露赞赏,并不计较她的所作所为,他摆了摆手:“没什么,这也是早晚要告诉你的。”
陶嘉然不欲被他误会,她坦言自己因为很喜欢哈耶克,随手翻开了那本书,无意中发现了照片。
“嗯,哈耶克是位伟大的学者,”他话锋一转,“这件事本该早就告诉你,只是有些事尚未确定。好孩子,我希望你对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有心理准备。”
陶嘉然抿紧嘴唇,她马上就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她很有些紧张。在岑子实看不到的地方,她攥紧了手掌,那里还留有岑萌的气息,这让她多少有了些勇气。
岑子实深吸一口气:“我们是亲人。我,是你的亲舅舅。”
第65章 往事
“我是你的亲舅舅。”
即使已经猜到,在听到这句肯定的时候,陶嘉然仍不免怔忡。她呆呆地望着岑子实,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也是刚刚确定不久,”岑子实颇带愧疚,“我该早知道这事儿,你也就会少受点儿苦了。”
“我……我的亲生父母……”陶嘉然不敢问,她怕得到的答案是她无法承受的。
岑子实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几秒,终是说道:“你母亲,也就是我的亲姐姐,”他长叹口气,像是不愿接受现实般,“她过世了。”
“过……世了……”陶嘉然没听懂般重复着他的话,心内如针扎。当年奶奶的故去带走了她在世上唯一的亲情,她亲手送了老人最后一程。那样肝肠寸断的感受她再不想经历第二次。可是,如今老天又在她的心上狠狠割上了一刀。纵然那个女人她从没见过,更没有印象,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赐予她生命的人。她,为什么不等自己见她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也好。
岑子实心里也不好受,几天来他彻夜难眠,闭上眼就是小时候的事儿。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是不是现在全家人都好好地在一起?妈不会被气死,爸也不会抑郁而终。每当想到这些,岑子实就忍不住有些恨岑子华的无情。可恨又能如何?斯人已逝。何况那曾经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姐姐。
两个人静默无语。
陶嘉然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压在心底的酸楚一点点泛上来。她红着双眼,“她怎么会……”她的亲生母亲如果活着,应该不是很老吧?为什么就……
岑子实暗叹一声,看来这件事迟早要面对,他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话:“你母亲远嫁国外,自从她丈夫去世后,她身体就不太好。他们夫妻感情很深……”
陶嘉然一个恍神,难道她的亲生父亲也……这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岑子实见她表情愈发痛苦,忙道:“你父亲还在世。”
陶嘉然这才松了口气。她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知道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一个被岁月埋没的故事,更对那个她应该叫做“爸爸”的男人充满了期待。做了近三十年的孤儿,她终于能知道自己的血亲是谁了吗?
岑子实明白她心中所想,遂将她的身世一一道来。
“你父亲是你母亲的初恋,他们当年很恩爱。因为太过相爱,他们过早地偷尝了禁、果,于是有了你……”
陶嘉然听得很认真,她在知道自己是父母相爱的结晶时,心中很是欣慰。即使世事难料,如今阴阳两隔,但无论如何,她都是父母因爱而生的,她不是无根无蔓的一棵野草。
“但是双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雷霆大怒。特别是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姥姥和姥爷。你母亲一直很优秀,他们对她的期望很高,却没想到你母亲出了这样的事。你母亲当时怀着你,被你姥爷强行带回了家。两位老人都要把你打掉,但是你母亲死活不同意,她说她无论如何要生下你。”
陶嘉然深吸一口气,想不到她竟然差点儿被打掉。她能理解那两位老人的所作所为,那时候她的母亲应该也不过十六七岁吧?即使是现在,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怀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那个年代?于是,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又多了一分崇敬。她遥想自己的母亲当年是如何为爱抗争的。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有这样的魄力,着实让人倾服。
岑子实见她目光迷离,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他是真不愿这孩子对她的母亲抱有那种孺慕之情。即使是他的亲姐姐,孺慕之情?岑子华配吗?
于是,他继续叙说过往,打断了陶嘉然的臆想。
“后来,你母亲带了些钱,偷偷跑出了家门,躲了起来,把你生了下来,”岑子实顿了顿,强压着心中的情绪又说道,“你母亲想带着你去找你父亲。不想这一路上发生了意外。你被人偷走了……”
陶嘉然呼吸一窒,原来是这样,是不是从那之后,她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儿?如果没有那意外,是不是她这会儿也享受着父母之爱?真是命运弄人。
“你母亲肝肠寸断,找了你许久,也没有下落。她一个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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