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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别这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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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萌快要疯掉了,她大脑一片空白,所听只有耳中鼓膜似幻听般的嗡嗡声。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随着陶嘉然的作为瘫、软在她的身上,却不想压到了陶嘉然的伤口。陶嘉然“哎哟”一声,岑萌一下惊醒了,赶紧从她身上离开。

    “没事吧?”岑萌吓坏了。果然是乐极生悲吗?

    陶嘉然见她一脸慌张,歉然一笑:“没事,没那么娇贵。小伤。”

    “哼,知道你厉害,大英雄……”说着,岑萌虚点着陶嘉然的小腿,“乖乖把伤给我养好。敢乱跑就不要你了!”

    陶嘉然宠、溺地看着她,发现她嘴角还残留着刚刚暧、昧情、事的痕迹,促狭地眨了眨眼,朝她嘴角努努嘴:“怎么那么投入啊?”

    岑萌一愣,不知她所指,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待发现手指异样的触感,才反应过来,“你讨厌!”捏着小拳头就要抡陶嘉然。又想到陶嘉然已经满身伤,心中不忍,赌气地背对着她,不理她。

    陶嘉然见她如此,怕她真的生气了,就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我饿了……”

    岑萌一下子惊起:“啊!妈妈出门前让阿姨熬了粥,说给你喝。我给忘了!都怪你!”

    陶嘉然扶额,这孩子还能更二吗?
第42章 乖,张嘴
    “啊——乖,张嘴……”岑萌挖了一大勺小米粥,示意陶嘉然乖乖张嘴等她喂,还做上了示范动作,小嘴张得老大,差不多能塞、下个大鸡蛋了。

    陶嘉然无语,她只是受伤了,不是瘫痪了,不用靠这种针对高位截瘫病人的方法来进食吧?

    “我自己吃。”她受不了岑萌把她当成芭比娃娃般。

    “不行!”岑萌躲过她伸过来的手,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勺子,“想自己吃啊?先得让我喂三口。不然什么都不给你饿着你。哼哼,告诉阿姨也不给你找吃的。反正是在我家,你想找也找不到吃的。”

    要不要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啊?陶嘉然默。她就一只手好使,岑萌又躲得远,她想够都够不着。你这是欺负病患啊!还要饿着我?你就这么想拿我当布娃娃吗?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陶嘉然能屈能伸,决定举白旗投降:“说好了,就三口。”

    岑萌可得意呢,终于可以过过言情小说里爱人卧床端茶倒水+喂饭喂药的瘾了。她小心翼翼地吹着勺子里的粥,又送到陶嘉然的嘴边,嘴里还不闲着:“慢慢吃,别着急哈……”

    陶嘉然再次默。她压根儿就没“快快吃”好吧。就岑萌这抻呦劲儿,恨不得把三口粥喂出三十口的效果,她就是想快吃,也做不到啊。

    小米粥味道很香,不得不说岑家的阿姨手艺真心不错,普通的小米粥都能做出这么好的味道。粥的温度也刚刚好。之前本来两个人腻、腻、歪歪导致熬好的米粥凉了。陶嘉然说就那么喝吧。岑萌坚决不答应,说怎么可以让她的爱人吃得粗糙。于是大张旗鼓地要亲自动手给她热粥,还美其名曰“洗手作羹汤”。天知道她个米虫都不知道羹汤是怎么来的。

    拒绝了阿姨要帮忙的好意,岑萌在差点引爆微波炉点着厨房的前提下,终于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端到了陶嘉然的面前。岑萌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按照季女士的叮嘱,岑萌还没忘了挖了一大勺红糖,和到粥里,号称“妈妈说了,这样补血”。

    陶嘉然望天:“再加个鸡蛋,就可以坐月子了……”

    岑萌马上纠正她:“no!no!鸡蛋是发物,你现在不能吃。”她觉得自己懂得可多呢,可以跟她师姐卖弄了。其实这是早上她妈刚说过的。

    妹子,你懂得可真多。陶嘉然无语地又喝了一口她喂的粥。

    岑萌心中一动,凑到她师姐耳边,忍着心中的羞、涩,小声说:“等你伤好了,我再跟你生娃娃……”

    噗!咳咳咳……陶嘉然一口粥差点儿都喷出来,她被呛得够呛。还生娃娃,她俩能生出蛋来才怪!

    岑萌给她拍着后背顺气,也觉得自己刚才一时忘情太过不要脸,她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陶嘉然。

    陶嘉然好不容易缓过来,她一抬头,双眼正好对着岑萌的锁骨。岑萌穿着睡衣,领口敞着,正好把脖颈和锁骨露出。那景色,怎么说呢?瘦不露骨,晶莹剔透,白皙纤细……形成一个好看的肩窝;再往上是一截修长匀称的脖颈,近得能隐约看到上面泛青的血管。陶嘉然嗓子眼一紧,不敢多看,就着岑萌的手又喝下一口粥。那手又勾住了她的眼神。岑萌的手不大,但是骨骼均匀,指甲泛着淡粉色,就像她粉、嫩的嘴唇……陶嘉然微一晃神。顺着手掌往上,就是嫩、白的手腕,细腻的皮肤直没入睡衣的袖口中……

    是不是因为粥里加了糖?为什么她觉得口这么干、这么渴?岑萌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笼罩了她,陶嘉然只觉得某处说不得的地方一紧,某种冲、动侵、袭了她,让她觉得好可耻。

    勉强安静地喝掉半碗粥,陶嘉然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尴尬地说:“我想上厕所……”

    岑萌闻言,眼睛一亮,真好,真好,又可以演绎照顾爱人起居的情节了吗?她不迭声点头“好啊好啊!我扶你去!”

    上个厕所而已,你至于这么嗨吗?玩过家家cosplay玩上瘾了吗?

    陶嘉然很难为情,任由岑萌搀扶着一步步往卫生间挪。好在岑萌和她身高相若,虽然身子单薄,不过好在陶嘉然也不是胖子。岑萌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过她没受伤的手搭在肩头,心中还感慨:“师姐的腰搂着好舒、服。说瘦吧,还挺结实,这就是传说中的肌肉吧?”

    她把陶嘉然扶到坐便旁,松开她,然后炯炯地看着她。

    陶嘉然无语。你倒是出去啊。这俩大眼睛跟灯泡似的盯着我,让我怎么……

    岑萌浑不在意她的无措,还用眼神示意她:脱嘛,脱嘛,表害羞。用不用我帮忙啊?

    陶嘉然终于懂什么叫现世报了,她扒、过岑萌的裤子,现在这小丫头又来惦记扒她裤子了吗?她决定坚决不给对方机会,脸一绷,陶嘉然说:“你,出去!”

    岑萌见她师姐板着脸了,也不敢太过放肆,吐了吐舌头,出去了,还不怕死地补了句:“完事儿喊我啊!”

    陶嘉然好想堵上她的嘴。可等她脱下内、裤一看,又不得不喊住那个人:“你,回来!”

    岑萌顺杆爬,颠颠地跑回来,就差摇着尾巴讨好了。

    陶嘉然无奈地看着她贱、次、次的样子:“我大姨妈来了……”她默默回忆上个月的日子,可不就在这几天嘛。

    岑萌眼睛又亮了,几乎可说是泛着贼光了。好啊好啊,这是特大利好消息啊。哼哼,陶嘉然,出来混就是要还的。让你当初对姐这样那样,现在姐要来讨利息了!

    她狡黠一笑:“我去给你拿大邦迪哦……很快回来,表怕啊……”

    我怕个屁!姓岑的你至于这么得意吗?

    岑萌扒、下她的内、裤的时候,陶嘉然一脸的大义凛然。

    “你要英勇就义啊?”至于这么慷慨激昂吗?

    也差不多了。我的脸快丢尽了。陶嘉然不理她,不看她,任由她挑、开内、裤,弄好大邦迪。

    真不好玩。岑萌撇撇嘴。她师姐这副尊容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难道不应该娇、嗔啊害、羞啊无奈啊无助啊什么的吗?为什么只有她会那样?

    岑萌才不甘心,她眼珠一转,右手食指一勾,在她师姐的毛、毛上轻轻一划……果然女人都是敏、感的,她师姐立马怒视她:“你干吗!”

    “不小心碰到的,”岑萌一吐舌头,话匣子又停不住了,“没事的,你表害、羞。咱们都是女人嘛……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啊不……妹妹……”

    你是复读机吗?鹦鹉学舌有意思吗?这都是姐说过的吧?拾人牙慧好玩吗?姐当初是为了安慰你怕你哭,你现在又是闹哪样?

    陶嘉然才注意自己从里到外衣服都被换了,之前光顾着和岑萌腻、歪了。她疑惑地看了看用牙签扎了苹果喂她的岑萌,“我自己的衣服呢?”

    “换了啊。”岑萌就着她师姐刚吃完剩下的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喂到自己嘴里,浑不在意两个人分享了口、水。

    陶嘉然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就算亲过了,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接着又听岑萌说:“你那些衣服上沾的都是血和泥。妈妈说太脏了,这么睡觉不舒服,就给你换了我的内衣内裤和睡衣……放心,都是新的。妈妈给你换的,表害羞,你就当她是你丈母娘。”

    “……”我说怎么上下里外都略紧。陶嘉然看不下去岑萌得意洋洋的样子,打击她:“难怪,感觉这么紧。你果然……”说着,上下扫了一眼岑萌的小胸、脯,“够平的……”声音凉凉的。

    “你!哼!你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能穿进去就说明咱俩一个size,表五十步笑百步。岑萌小脖一梗。

    “有就比没有强。”陶嘉然补刀补得痛快。

    不给你吃了,你是坏人!岑萌自顾自抱着盘子,把苹果吃个一干二净。才发现她师姐看她看得入神,似笑非笑。岑萌略囧,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还学会偷、窥姐了。她鼓着腮帮,把最后一口苹果吞掉,额,好撑。

    陶嘉然看到她讨喜的小样子心就忍不住柔、软起来,她歪在床上,拉过岑萌的手,握在手心里。小小的手掌被握在陶嘉然修长的手指间,暖暖的,岑萌心中安然。她听到陶嘉然问她:“你爸妈

    呢?怎么没在家?”

    岑萌强忍着扑到她怀里的冲动,她怕再压着她师姐的伤口,任由她师姐把、玩着她的手掌:“开董事会去了。”

    “董事会?”陶嘉然和她十指相扣,这样的动作让岑萌呼吸为之一窒。

    “还不是为了你,大英雄!”岑萌把她师姐的胳膊搂在怀里,虚虚靠着她,“爸爸貌似联络了几个董事,包括妈妈,要提华文的事儿……爸爸还说不想让你再淌华文的浑水了,说剩下的事儿他替你摆平。”岑萌为了讨好师姐,出卖老爹没商量。

    陶嘉然皱眉。她和岑家什么交情?至于让岑子实为她平事?如今是岑家救了她,还让她在这儿养伤,这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已属不易,岑子实还要为她琢磨后路?她陶嘉然没背景没地位,就那套小房子还有那点存款,人家岑家拔根寒毛都比她腰粗,人家能惦记她啥?陶嘉然深深地困惑了,她不信岑子实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做慈善,就是做慈善满世界有的是比她需要帮助的人。她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

    岑萌靠在她怀里,四面八方都是她师姐的气息,把、玩着她师姐的衣角,岑萌从没觉得自己的新睡衣这么招人揉、捏。她打了个饱嗝,满足得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地说:“……妈妈说她开完会要去给你买衣服,说你现在回家不安全,让你安心在这儿住着,好好养伤,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说着说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陶嘉然更困惑了。她有什么值得季女士这么善待的?对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至于如此吗?
第43章 千万只羊驼过境
    王杏林来了。岑萌冷眼旁观,瞧他细心地给陶嘉然换药的样子,为什么感觉怪怪的?那手啊,用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啊?跟捧着个官窑瓷器似的。啧啧,您要是换身儿盘扣唐装,再配上句“大家看这形制、看这款儿,这明显是个钧窑的瓶儿”,您就可以跟电视里一嘴京片子那老头有得一拼了。虽然师姐有伤吧,可您也不用这么谨慎啊?

    还有那小眼神,至于那么飘啊飘的吗?再往师姐脸上飘,再飘!再飘!信不信姐当场跟你翻脸啊?信不信姐抠了你的眼珠子当泡踩啊?

    陶嘉然其实也蛮尴尬。她隐约记得这人是昨晚给自己清理伤口、包扎那位,听岑萌说是某某医科大学的教授,还是被岑子实看好的某项目带头人。话说让一个教授干护士的活儿这样真的好吗?而且这人很古怪。陶嘉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特别。她虽然喜欢的是女人,但是这近三十年的生命历程中,不是没有男人追求过她,他们的眼神她不是不懂。可这个人,若说是喜欢自己吧,又不尽然。看他的一举一动,还有那眼神,不全是喜欢,倒像是某种……膜拜?

    陶嘉然扶额,她真心不想把自己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志玲姐,不是苍老师,不是宅男女神,更不是高岭之花,她实在想不出这个男人是出于何种心思。

    既然了然对方不一样的心思,且还是个男人,再这样亲密接触,陶嘉然真觉得别扭了。她不是个封建保守的女人,更不是一个恨不得全天下男人都去死的女权主义者。她偶尔去拳馆练拳,那里大部分都是老爷们儿,她可以很坦然地和他们喂招、练习。那种环境下,是无所谓男人还是女人的,他们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武者”。

    所幸总算是换完了药,陶嘉然暗暗松了口气。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

    王杏林见她动作,也颇有些尴尬。他之前光顾着紧张兮兮的了,竟忘了注意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即使看骨骼肌肉应该是个经常运动的,但毕竟也是女孩子。自己竟然那么不矜持,还动不动瞥人家两眼,真是太唐突了,太失礼了。他读书读得呆,人又木讷老实,顿时就不知道该说啥了,只尴尬地杵在那儿。

    岑萌好想让他赶紧消失,这人怎么看怎么碍眼啊。

    “王叔叔,既然换完药了,您肯定挺忙的,我就不留您了。您慢走,开车小心。”哼!开沟里才好!让你摸我师姐,让你眼睛乱飘!

    岑萌就差直接撵人了。

    “啊?啊!”王杏林医术好情商却低,他稀里糊涂地从岑家出来,才一拍大腿,怎么忘了管人家姑娘要电话?简直笨得要死!他暗骂自己猪脑袋。想着只好等下次了。

    岑萌早就打定主意了,坚决不让他下次再出现在陶嘉然面前。哼哼,咸猪手,去死吧!

    打发走了咸猪手,终于又是她和她师姐的天下了。阿姨去买菜,爸爸妈妈要晚些才回来,岑萌好开森啊。她黏着陶嘉然,不许她有哪怕一秒钟不看着自己。陶嘉然笑她幼稚。

    “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好不好?”岑萌搂着她的脖子,声音腻、腻的。

    “说什么?”陶嘉然没受伤的手环着她柔、软的腰,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假寐。

    “所有……从出生一直到现在……你的所有事我都想知道。”岑萌觉得阳光照在身上好舒服啊,岁月静好,年华安然,她的手无意识地在陶嘉然的胸、口隔着睡衣画圈圈。

    “我可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生的。”想到自己都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陶嘉然心中一黯。

    “那就从你记事起说起……说嘛,我想听。”岑萌声音懦懦的。

    陶嘉然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耳朵,眼看着那小耳朵泛红岑萌嗔、怪地推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记事起身边就只有奶奶一个人。小时候看别人有爸妈,我就回家问奶奶,奶奶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挣钱……直到我长大成年了,奶奶才告诉我真相……”陶嘉然见小丫头一脸凄然地攥紧她的衣角,安慰地摸摸她脑袋,“奶奶说是在一个叫嘉祥胡同的地方捡到我的。后来去街道上给我落户口,本来我没有出生证明是不能落户口的,幸好街道有一个好心的阿姨,她见我们祖孙俩太可怜了,就跑前跑后地给帮忙落了户口,还帮我取了名字……”

    “名字是她给你取的啊?”岑萌听得入神。

    “奶奶没什么文化,开始她说叫我陶嘉祥,随她的姓,又表明了在哪儿捡到我的。不过那个好心的楚阿姨说女孩子还是叫个文气的名字好,说叫嘉然吧,又美好又安然。然后我就有了这个名字。”

    “你从小一定没少吃苦吧?”岑萌满脸疼惜,深深觉得自己从小挑食简直太败家太暴殄天物了。

    “日子虽然清贫,不过也简单,”陶嘉然安抚着她的不安,又陷入了回忆,“后来长大了点儿,胡同里的孩子经常欺负我,还骂我没爹没妈没人生养是个扫把星,上学了还总有小混混看我没爹妈就放学截我。楚阿姨的丈夫徐叔,就是后来我的师父,他看不下眼去,就每天把我叫去教我武术。他年轻的时候是全省的武术冠军,后来在体院做了武术教练。从那以后,我每天坚持跑步锻炼打拳踢腿,身子骨也一点点结实起来了。后来被他们惹得急了,忍不住就把他们揍了。那儿以后,再没人敢欺负我。”

    “你好厉害!这种人就得揍得他们满地找牙!”岑萌兴奋地直起身,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

    陶嘉然惊讶地张大了嘴。

    “可惜好人不长命,头些年,我师父见义勇为救个被抢劫的小姑娘,结果被几刀捅得失血过多,走了……”陶嘉然长叹了口气,“……楚阿姨一病不起,从那后就中了风。她几个儿女都推三阻四没一个正经管她的,我看不过去,就把她送去了养老院……”

    “陶嘉然,你是好人!我果然没看错!”小丫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眼睛都泛着亮光。

    “知恩图报,这不是应该的吗?”陶嘉然不好意思地说。

    “嗯嗯,应该的。我以后会比所有人都对你好,不让你再吃哪怕一点点苦。”小丫头夸张地捏着食指和拇指比划着“一点点儿”。

    陶嘉然心中感动,她已经形单影只地好几年,很久没有人给她真正的温暖了,她搂过岑萌柔、软的身、子:“谢谢你!”

    “对你好我心甘情愿,表跟我这么客气。以后我会罩着你的!”小丫头大马金刀地拍拍她的肩膀。

    “好。”陶嘉然觉得她豪迈的样子很好笑。

    “陶嘉然,我们亲亲吧!”岑萌又忘了矜持为何物,她好想再享受一遍那种让人痴迷的感觉。

    陶嘉然错愕,可以不要这么直白吗?

    岑萌迷蒙着双眼,手指抚过陶嘉然的嘴唇,声音魅、惑:“你不想吗?我好想的!”说着,小脸也忍不住红了。

    陶嘉然心口一紧,有些受不住,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就在两个人快要意、乱、情、迷的时候,楼下的门铃不要命地响个不停。

    “啊——讨厌!一定是阿姨出门忘了带钥匙!”岑萌咆哮了,明显的欲、求不满,“我要让爸爸安个遥控门锁。好讨厌下楼开门!”说完噼里啪啦地下楼了。

    陶嘉然扶额。她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定力了吗?

    岑萌顾不得看监视视频,一把拧开门:“阿姨!能不能记得带钥匙啊!”

    来人挑眉:“不用这么客气。平辈称呼就行。”

    尼玛!岑萌抬头,居然看到自家门口、活刺啦地杵着齐洛那个老女人。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

    “你来干、毛?”岑萌没好气。姐刚刚都快跟师姐kiss上了,你个搅局的老女人,恨死你!

    “我为什么不能来?”齐洛也不示弱。

    “这是我家!”有人邀请你吗?

    “我来看病患。”言外之意你岑家就相当于医院。说着,还拎起手中的保温桶,好像什么不得了的物事似的。

    尼玛!当姐家不会做饭会饿着师姐吗?还巴巴地带着饭来。

    岑萌抱着肩膀堵在门口,扬着下巴正眼都不看她。

    哟呵!才几天,这小丫头就这么牛了?这还是那天被自己气的哭鼻子的那位吗?

    齐洛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猛的往前迈了一步,气势夺人。岑萌个没出息的吓得一哆嗦,往后一躲:“你干吗!乱来我可报警了!”

    “好狗不挡道!”齐洛说着还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那意思就您这小身板值得我“乱来”吗?

    “你……”岑萌遇到她就口拙。眼睁睁看着她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还问得肆无忌惮:“陶嘉然呢?”

    好想掐死她!岑萌脑中千万只羊驼过境。知道嘛是羊驼吗?草、泥、马啊,老女人!

    齐洛才不管她心里咋想,她霸道多年了,还在乎个小丫头片子?自顾自上了楼。

    “然,你好点了吗?”说着,还热情地打开保温桶,“刚给你炖好的大骨汤,快趁热喝了。”又掏出个纸包纸裹的小勺子。

    你妹啊!当姐家是荒山野岭没人烟吗?连个破勺子也带来。好、骚、包有木有!

    岑萌脑中万千草、泥、马又过境了。
第44章 你是不是嫌弃我?
    陶嘉然尴尬地躲过齐洛热情地递过来的一勺汤:“我不饿。”

    齐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个最补骨头的。听话,喝点儿。”说着又往前递了递勺子,声音柔得能拧出水来。

    岑萌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尼玛!膈应死人不偿命吗?你这么嗲的声,咋不去当志玲姐啊?38;38;38……

    “我自己来。”陶嘉然架不住她的热情,伸手想接过勺子。

    齐洛一躲,又柔声道:“为熬这汤,我昨晚上都没睡好,煮了好几开,才能入味,营养才能收到汤里……”

    “真不用这么麻烦……”陶嘉然扫了一眼她眼底的淡青,心中歉然。

    “尝尝……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做的饭吗?”又把勺子递过来。

    陶嘉然心虚地瞟了一眼岑萌,大小姐杀鸡抹脖瞪眼睛,一副你敢让她喂我就掐死你的表情。陶嘉然进退两难,余光撇到桌上敞开的保温桶,急中生智捧起保温桶猛灌了一口,谁想骨头汤上漂着的一层油最烫不过,她“哎呦”一声撇下保温桶,抽、着凉气:“烫烫……烫……”烫得脸都扭成一团了。

    齐洛哪想到她还能有这么一出,简直可用瞠目结舌来形容。陶嘉然你就这么反感我吗?喝一口我喂的汤能死啊?当年是谁不要脸地赖着我让我喂这喂那的?你良心让狗吃了啊?

    岑萌这会儿反应可快了,她一个健步冲上去,扳过陶嘉然的脸,小粉、舌一伸,探到陶嘉然口中,缓解那烫意。

    陶嘉然一个措手不及,她之前被烫得眼泪快下来了,这会儿突然唇上一股凉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啥,只觉得好受了许多。一个软、软的物事轻触她的舌,令她鼻腔间不由自主、喟叹一声。

    当啷!齐洛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板上,浓郁的骨汤迸溅一地,就像她此刻的心。人家是斑衣戏彩为了讨老爹老妈开心,陶嘉然你这是啥路数?为了讨好你新欢,拿你的旧爱开涮吗?你们当我是什么?齐洛真想宰了这对狗女女,立刻!马上!齐洛你才是最贱的吧?巴巴的给人家挑了最好的骨棒,巴巴的给人家熬好了送上门,人家拿你当回事吗?还不是把你一颗心碾碎在尘埃!

    陶嘉然才意识到两个人干了什么,她轻轻推开岑萌,只听“咣当”一声,齐洛摔门而去,摔得山响。

    岑萌眨眨眼,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啧啧,不得不说,老女人的手艺当真不错,这汤味,醇厚啊。话说,老女人被气跑了吗?咩哈哈哈哈,岑萌好开森,这是她和老女人交手以来的第一次胜利,当真值得庆祝。

    “你故意的吧?”陶嘉然幽怨地看着岑萌。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有心计啊?这一箭双雕玩的。把她陶嘉然叼进来了,把齐洛叼走了。反应够快的啊!

    天地良心啊!岑萌觉得自己好冤枉。她只是看她师姐被烫的痛苦,给她降温而已,江湖救急,一不小心就演变成香、艳了。岑萌就差对手指了。抬头看看陶嘉然探究的目光,突然想到,她岑萌又没做错事,明明是她师姐跟前任不清不楚,还想让前任喂吗?还敢把前任勾、搭到姐家里,胆儿肥了啊!

    她圆眼一瞪,小手掐腰:“我就是故意的怎么地啊?我不故意你还要跟她秀多久恩爱啊?”

    我哪里秀恩爱了?陶嘉然打算和小丫头讲讲道理:“毕竟她之前救了我,又好心熬了汤送来,我总不好太拂她好意。”

    “你是不是嫌弃我不会做饭?嫌弃我不会熬那么好喝的汤?”小丫头使劲儿瞪着她。

    陶嘉然扶额,这都哪跟哪啊?妹子,你想太多了吧?我脑回路真没那么复杂。陶嘉然不知如何作答。说嫌弃的话肯定小丫头炸毛,可她不会做饭也确实是事实,不过自己会啊,这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陶嘉然逻辑思维强,恋爱情商却低,即使她已经有过一段爱情,她还是拙于表达甜言蜜语。其实这种情况下,要回答很简单,一把搂过岑萌,告诉她:“我怎么会嫌弃你?”岑萌肯定美出花儿来。

    悲催的是,陶嘉然不会,她还在分析着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才够严谨。岑萌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见她犹豫,还以为她对前女友的厨艺念念不忘,没脾气也来了脾气,她蹭的站起来:“好啊!原来你真嫌弃我!”

    “哎……”陶嘉然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心说我说什么了我?

    恋爱中的人,总是风一阵雨一阵,猫一天狗一天,这会儿还风和日丽,过会儿没准就阴风怒号了。因为在乎,因为总想自己成为对方心目中最好的,越求全可能越难完全,就像……深井冰。

    “嫌弃我!敢嫌弃我!”岑萌惹不起病号陶嘉然,就拿无辜的大白撒气,拧大白的耳朵,拎着大白的胳膊腿儿使劲往床上摔啊摔啊摔……

    “何苦拿它撒气?”陶嘉然金鸡独立费力地倚着门,叹口气,“它又不会说话。”那意思,你拿个小哑巴撒什么气。

    “要你管!”岑萌横她一眼,摔打大白摔打得更狠了,哼,它生是我的熊,死是我的死……熊,我乐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陶嘉然单腿蹦过来,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我没嫌弃你。真的。”

    岑萌扭头,现在才想起来说,刚才干嘛去了?

    “就算嫌弃,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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