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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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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
趴到床边,看到被子下面的古悠然依然是还有着气息,虽然有些弱,但是总是还算平稳的。
脸色也有些霜白,可总算亦有些血色的炳。
倒是没有出现比他昏倒之前所看到的更加糟糕的画面,想着那当口是真的差点就失去了她,总算这下是否极泰来了。
幸甚至哉!
他哪里知道若非冷忧寒的那颗褐色小药丸,他哪里有荣幸看到这样的古悠然。
只怕比这不知凄惨多少倍。
便是如此,那褐色的小药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些什么不太好的后遗症还是要两说的。
由此可见终究他还算是比别的人幸福点的,起码邓傲也好,魏岑也好,都算是看到了不太乐观的画面,唯独唐拓这货,最危险的关头他昏过去了。
如今显现出最情况好转的当口,他又醒着奔过来了!
因此他无比欢喜,无比的感激,又无比的爱怜的看着床上的这女人。
为他含辛茹苦的艰难生女儿的女人!
悄然地从被下握住她的手,缓缓地轻柔地贴到他庆幸不已,感恩不已的微凉面孔上。
也不敢再大声叫她了,生怕吵醒了已经困乏无比的她,只是轻柔地呢喃着:“阿然,阿然,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让你一个人艰难的生下孩子,等你醒了,你就狠狠地打我,重重地用叫踹我!”
古悠然醒了要不要重重地踹他,打他,是另外一回事,可这会儿间,他的小女儿还在大师兄冷忧寒的怀中娇弱无比的哭着,那声音却真真是敲在他的心肝上,有些心疼得忍不下去了。
可也不敢自他大师兄的手里去抢夺那么娇嫩的小女儿,只得转过身子,可怜巴拉地看着冷忧寒。
“大师兄,都是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好,等阿然好了,你怎么揍我都行,现,现在先,先让我的女儿喝点奶好不好,她饿了!”
丫的!
这厮这叫说的什么话?
还是人话吗?
冷忧寒沧桑冰冷如天山上的雪花的眼眸,就立时森厉地看了过来。
什么叫先让他的女儿喝点奶,莫不是这货以为他是看他不顺眼,连带着故意饿这小娇柔不成?
他当他冷忧寒是什么人了!
再说了,这小娇柔,还是他自己个儿亲手接生下来的,说句难听话,要是现在割了唐拓这厮的血管,能让小宝贝喝了血不哭的话,冷忧寒绝对毫不犹豫就下手了。
唐拓这话说出口后,也猛地意识到问题了。
当即又赶忙解释,“大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孩子她一直哭,怕,怕是饿了……”
“我自然知道她是饿了!”
“那,那你怎么不让她喝奶啊!”
唐拓真心不想说这样的话提醒自家大师兄,好似显得大师兄脑子不行了一样,可是他又真的感觉委实古怪的不能不说,悠然这个当娘亲的就在床上躺着。
大师兄却放任着孩子哭成这样,不让她喝母亲|的奶,这……这叫什么事啊!
冷忧寒却没懂唐拓的这番提醒,反而眉头一蹙,“我怎么不想让她喝了?只是她的嘴巴太小了,奶妈们的……咳咳,根本没法就这么喂进它嘴里,我已经让魏小四赶紧去准备可以用来喂奶水的管子了!”
“奶妈?”
唐拓一怔,下意识地就反问,“为什么要奶妈?阿然没有奶水吗?”
在他们还在庆嫂子家的那山脚下住着的那段时间里,他可没少听过阿然说过母乳喂养之类的话。
庆嫂子生养了三个孩子,也都是自己奶大,以至于唐拓的概念里也压根没想过还需要奶妈这种情形。
如今猛听得冷忧寒这般一说,他才想起,好似很多年以前,他还在那繁华的宫廷里学走路学跑步的时候,也是有几个年轻的妇人小心的在他身后看护着,追着,包围着的。
应当就是他的奶妈!
只是婴童时期的时光已经离他很远了,以至于一时间没想起来。
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明白大师兄只是径自抱着自己的女儿,哄着,无奈着,心疼着是为了什么缘故?
想必是在他的概念里也没有让孩子吃自己母亲|的奶水的念头的,只是本能的认为,孩子生下来就该是要有专门的奶妈喂养的。
唐拓面色古怪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
左右大师兄的心疼是真的,虽然让自家的宝贝闺女哭了这许久,也饿了这许久。
唐拓嗫嚅了下后,才尝试性|地对着他道,“大师兄,阿然说过,她想亲自喂养宝宝长大,那什么,现在不是还没找到管子吗?宝宝却已经哭的没力气了,不如,不如让宝宝先,先试试喝阿然的奶水?”
“嗯?”冷忧寒一怔,定定地看着唐拓,表情也有些怪异,似乎是压根没想到还能这样。
唐拓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表情很渴望地看向他臂弯里的那个襁褓。
可怜的他这个亲爹,到现在还没见到自家女儿长什么样呢!
就只忠伯匆匆地恭喜他说有了位小姐,他才知道阿然给他生了个女儿。
“大师兄,糖宝她真的饿了!”
“糖宝?”
“呃,我和阿然商量好了的,要是女孩儿的话,就叫糖宝!蜜糖的糖,宝贝的宝。”
“噢!”冷忧寒怔了下,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原来糖宝两字是名字,不是他以为的唐拓的女儿,所以取名叫唐宝。
这个认知令他心情好了些,脚步也理所当然地走了过来,来到床边,“还不掀开被子,让糖宝儿喝奶?”
“呃——哦,好!”
唐拓一愣,然后就下意识地离开掀开一角被子,露出古悠然莹白玉润的赤|果|果上身。
因为是在水里|裸|产,古悠然的身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这一掀开被子,女人最神圣的上面两点,也就全然展露了。
唐拓不知道古悠然的身体经历里如何的创痛,才能生下糖宝儿,但是这不妨碍他不论何时都以最轻柔最精心的呵护之力,小心的让她的身体稍稍侧转过来。
那雪白饱|满,器形堪称绝美的浑|圆就这么侧倾了过来,使得上面顶端红豆大小的果实,也颤悠悠的挺立了几分,看着就令人有垂涎欲滴之感。
唐拓固然是心头一热,眼睛着迷地停顿了一秒,可很快他就挥散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丝yu望,转而怜惜心疼起了阿然为他吃的这苦头。
尤其想到他昏迷之前她那濒死的绝望和惨白的脸孔,唐拓的身体里,非但顷刻间湮没了yu火,反而从后背尾椎处开始蔓延起了一股极度后怕的冷。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冷忧寒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听从了他的这个建议,又用理智的眼神估摸了下古悠然那饱满鼓囊的雪白里面,蕴含了多少丰润甘甜的乳汁。
同时也估摸了下那顶端的小小红豆和糖宝儿薄薄的小嘴所能张开弧度的大小,是否能够匹配。
也就是说,这一刻古悠然那对足够迷晕天下男人的神器,在冷忧寒冷大公子的眼中,不过是一对道具,还赶不上他怀中小娇软的那一声半声的哭泣呢!
是以,冷忧寒毫不客气的挤开了旁边的唐拓,把襁褓包裹好的小小娇软,很是不舍得放到了古悠然的胸前。
甚至于他毫不避讳的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去拨弄古悠然浑|圆顶多的红豆,然后调整一个最好的姿势,尝试着让小糖宝儿的唇去触碰那枚离她嘴巴已经很近的红豆。
这些动作,终于把唐拓这个古悠然的正牌老公,小糖宝的正牌爹爹给震醒了。
他错愕无比地看着自家大师兄认真专注无比的侧脸,心头猛地伸出一股极度荒谬之感。
有没有搞错啊!
阿然是他的娘子!糖宝儿是他的女儿!不是大师兄的!
就算阿然不止自己一个男人,还有其他许多其他的男人,那些男人也都有欣赏和掀开阿然被子的权力,可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大师兄冷忧寒!
因为大师兄不是顾希声,不是他唐拓,不是魏小四,甚至于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他现在这动作——这情形——算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冒犯?
尤其令唐拓都忘记去阻止并发火的是,大师兄非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看了他的女人,他还伸手了!
他触碰的那处,是任何男人对于任何一个没关系的女人,都不能触碰的禁|区,大师兄他却如此的心安理得的就碰了不说,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丝的尴尬和红怯!
这,这真是太混乱了!
而此时,他那一直哭啼得快要没有力气的小宝贝,小娇柔,却已经成功的衔住了自己娘亲的ru头,那比红豆大不了多少,却无疑正好够让她的小嘴容纳的ru头。
然后开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shun吸!
一开始似乎什么也没有吃到,她瘪着通红的脸颊,很是想要张口再哭,可下一秒,那个看她什么都吃不到的冷忧寒,如何能舍得她再哭?
几乎想都没想他就伸出手,在古悠然鼓鼓囊囊的蕴藏了足够多的乳汁的浑|圆上,重重地挤压了好几下。
借助了他这样外力的挤压,小糖宝终于如愿以偿的喝到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食物。
已经饿极了的她,眼泪还黏糊在小小的眼角和脸上,但是小嘴和两颊,却已经开始一吸一吸的喝着娘亲甘甜的乳汁了。
见她终于不哭了,吃上奶水了,冷忧寒的脸上眼底都不由自主露出莫大的满足和欢喜之色。
甚至于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画面,最能令人心生美好的情形,就莫过于眼前的小糖宝吃奶|的样子了。
他毫不避讳的继续盯着,目光专注而仔细。
全然没有一点点他正看着的女人和孩子,全然是和他没有一点点关系的自觉。
……
……
“大师兄!”
唐拓嘴巴苦涩,眼睛更是有种想要杀人却又不能的矛盾光芒流露出来,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嗯?”
冷忧寒却是反应都没有的,继续盯着糖宝儿在吃奶|的画面,不过鼻腔里淡淡地硬了一声,表示他有听到。
“大师兄,阿然是我娘子,糖宝儿是我女儿!”
见冷忧寒全然没有一点点避嫌的自觉,唐拓终于忍不住稍稍拔高声音,提醒他了。
这已经透着不高兴的语气,终于令冷忧寒有了反应,但见他很缓慢地转过头,目光没什么感情得落到了唐拓的脸上。
显然是反应过来唐拓要说的是什么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冷忧寒来说,唐拓要说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因为他在定位自己和古悠然的关系上,早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又怎么样?”
冷忧寒清冽的声音,很是云淡风轻地响起,却怔地唐拓的耳膜都有些要发聋掉的感觉。
“大师兄!既然阿然是我的女人,糖宝是我的女儿,你自然是要避嫌!非礼勿视,你不会不懂才是!”
唐拓见冷忧寒竟然还理所当然的反问那又怎么样的话,顿时心头就有种愤怒的感觉,自己的老婆被人看了,吃了豆腐,这个不占道理的人,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反问他,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你现在想起她是你的女人,她是你的女儿了?”
听了他的话,冷忧寒却淡淡地笑了起来,倒是没有直接露出讽刺的意味来,可那表情和语气却比直接讽刺唐拓更加刺得他不是滋味。
“之前古悠然快要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是你的女人,正在给你生儿育女?”
“你躺尸一样的躲避困难和绝望,留她一个人咬牙坚持的时候,你怎么不摆出这副义正词严的表情对我说,要非礼勿视,要避嫌?”
“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我都看了个遍,甚至于糖宝都是我亲手从她身体里面掏出来的,这是你一句她是你的女人,这是你的女儿就能抵得过的吗?”
“现在觉得我不该这么理所应当的看着你的女人了?”
“不过老二,我很想问问,你确定你做的这些事情,配得上当一个男人?当一个父亲?”
说完,冷忧寒便不在看他一眼,又复转过身地看向了糖宝。
显然,比起和她的爹理论这种没营养的事情,冷忧寒更愿意看着小糖宝的嘴巴一吸一鼓的喝奶|的样子。
……
唐拓愤慨地握了握拳,不过半晌,却又不由自主的颓然地低下了头。
因为他知道大师兄说的对,纵然他对阿然再多的好,再多的疼,再多的爱,也抵不过他的确没扛住没骨气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晕倒了!
这将是他这一生都绕不过去的耻辱!以后糖宝长大了,他这个爹爹每每看着她的时候,也都该自惭的抬不起头来。
虽然比他同样‘脆弱’的人还有一个顾希声(他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可终究阿然肚子里怀的这个孩子是他唐拓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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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与我说会儿话!
316:与我说会儿话!
“找到了,管子找到了——”
魏岑一边快速地跑进来,一边兴奋地嚷嚷,后面奶妈们也急急忙忙地端着一个陶瓷的罐子,跟着跑了进来。
另外就是邓傲也带着两个仆嫂,也同时准备好了要把悠然转移过去的新房间。
一时间,这个充满了腥膻味道的产房里,挤挤攘攘的站了好些人缢。
“嘘——别嚷嚷了!糖宝儿已经在吃了!”
冷忧寒头都没回,就清亮的抛出一句话,压住了魏岑的激动。
“啊?宠”
魏小四一怔,赶紧跑了过来,便看到了小婴儿果然正安静的shun吸着母乳|的样子。
一时间手里捏着根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管子地就呆在了那里。
生怕打扰到小家伙吃奶,他原本要说的话也吞了回去,同时吞回去的显然还有一嘴的口水。
这个吞咽的声音在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被听得很清楚,起码在他身边的唐拓是听得极清楚的。
几乎立即有些凶狠不满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魏岑的表情稍稍尴尬了一下,似乎也有些脸红自己的情不自禁。
可接收到了唐拓不满的表情和眼神后,他反而挺起胸膛,同样回了一个不买账的眼神,胸膛也挺高了几分。
然而下一秒,魏岑的反应就立即变了。
他的目光开始瞪向了自己大师兄背对着他们的后脑勺。
盖因魏小四童鞋也发现了,这个房间里,最没资格注视着悠然身体的大师兄,却是距离那对雪白的丰盈最近,也看得最清楚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反而是最后进来的邓傲,见到了床边守着的冷忧寒的样子,没什么反应。
也难怪他,在古悠然最危险艰难的时候,在邓傲都以为她必死无疑,无可获救的时候,是冷忧寒那双稳健的手,用一把剪刀,把孩子和悠然双双都救了回来。
在邓傲看来,古悠然那不该为外人所见到的下TI,都被大师兄看了个遍,如今不过是喂奶而已,委实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自然,这个时候的邓傲是完全忘记了,冷忧寒并不是古悠然的男人之一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他是没什么抗拒和反弹的。
至于身后的仆嫂和奶妈们的反应又各自不同,她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们根本连多一点点的心思都不敢有,更加不敢去想去猜测这房间了的这几个男人,和床上这个新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生孩子,房间里竟然站了这么多年轻俊俏的公子过。
同样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喂孩子,有这么多年轻俊俏的公子哥旁观过。
更加令人瞠目的是,他们似乎哪一个都和这位夫人关系匪浅。
这委实是件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惊骇的过了头,便只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了。
……
男男女女六七个人,就这么站在一边,或垂眉低眼,或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婴儿那张小小的嘴,有些吃力的吃着奶。
约莫一炷香过后,小家伙的嘴巴不动了,然后呼吸也浅浅的,均匀地,明显是睡着了。
冷忧寒也宛如看够了,心满意足了。
轻柔地伸手把小家伙抱了起来,看着那湿润的胭红的ru头,从小糖宝儿的小嘴里拔出来后,顶端还在滴了两滴白色的乳汁,冷忧寒下意识地就用指腹擦了一下。
这个动作,原本是没什么猥|亵的意思在内的。
但是架不住他的身份不对啊!
几乎立时,身后几个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尤其是魏岑,几乎马上就来到了床边,飞快地把被子重新替古悠然盖上,然后还不忘用灼灼的宛如可以把人点燃的目光盯向冷忧寒。
沉声道,“大师兄,过了点吧!”
其实冷忧寒做完了之后,也意识到那个动作好似有些过头了,不该是他这身份该做的。
可被魏岑这么直截了当的当成登徒子,猥|亵分子似的眼神注视着后,他反而面色镇定如常地回视向他,“你什么意思?”
“大师兄,你——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呢?”
“没错,你在危急关头力挽狂澜的救了悠然和孩子,我很感激你,可悠然毕竟是我……们的女人,你身为大师兄,是不是也该稍微避避嫌?”
魏岑之前没在房间里为古悠然接生,他是被古悠然派出去照顾顾希声去了。
因此他并没有经历产房里那惊险血腥的一幕。
也不能体会到那一刻所有人的心情是多么的绝望,他固是知道悠然是在难产,也知道她内腑很重,可是这并不等于他能接受自家的大师兄这么猥|亵自家的女人。
所以魏岑他脸色十分的难看。
“够了!别再吵了!阿然还需要休息!老三,是不是新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唐拓不等冷忧寒第二度的表态,就立即插口打断魏岑咄咄逼人的责备姿态。
他承认魏岑说的那些质问的话,也其实他心里想要说的。
可是之前大师兄反问他的那些话,同样也是戳中了他的软肋,戳中了他的难堪和心虚。
他实在不想听到第二遍那样犀利的令他无颜以对的话,最好最该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小四和大师兄之间的对峙继续下去。
邓傲显然也清楚唐拓的难堪和难受,他站在最后的位置,虽然也看到了大师兄那个小动作,也心里感觉不舒服。
但是他却很快就又释然了。
因为他马上就意识到大师兄不是故意的,仅仅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是以,小四那一开口,他心里就暗叫不好!
果然,本来可以都当没看到的就这么带过去的一个小偶然,现在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了,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个小四,真是越来越不分场合,沉不住气了。
好在唐拓这个时候总算还是清醒的,知道应该站在中立的位置,是以,他一开口询问,邓傲立即很端正态度的就点头。
“是的,二师兄,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立即把悠然转移过去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换地方,这房间也让忠伯立即派人进来收拾处理!”
唐拓脸色稍霁了些地立即就吩咐了起来。
“好的!”
邓傲马上就点头,然后快速的就回转到房门口,然后从外面候在一边的下人手中接过全新的干爽的新毛毯就来到床边。
此时冷忧寒也已经抱着孩子让开了位置。
魏岑脸色有些充血难看的看着邓傲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掀开了那床染了血污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用干净的毛毯,把古悠然的身子全然包裹到了其中。
动作轻柔无比的把人整个抱了起来,竟是半分都不曾稍稍颠簸到她。
不得不说,这一手,若非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常人是断然不能做到的。
孩子已经吃饱了,在冷忧寒怀中,冷忧寒自是不可能让她受凉。
古悠然又被邓傲抱起往外走去。
唐拓一边心系爱女,一边又挂爱着古悠然,脚步肯定是要跟着邓傲和冷忧寒走的。
而两个奶妈和仆嫂哪里还敢在这废弃了的产房里多待?
见她们伺候的大小主子都换房间了,她们也立即低着头快速地跟在后面出去了。
顷刻间,房间里就剩下一个脸色还在青白红紫不停变幻的魏岑。
只听“砰——”的一声。
愤怒不已的魏岑一脚就踢向了那张空无一人的床板,把那床板踢出偌大一个洞来。
似乎还嫌不够解气,接连好几下,硬生生的把一张完好的杉木大床,给踹成了一堆破木板。
连带着弄的满屋子都是灰尘。
而守在外面的神府中人,看到了也都抱守元一的只当没看到不说,相反还离那房间都远一些,免得成为了四公子迁怒泄愤的对象。
……
好是破坏了一番的魏岑,终于情绪平稳了些,眉头微微有些皱着看向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的房间。
暗暗惭愧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实在是一步错,步步皆落索!
他也不是不知道在悠然的心里,他其实已经位置一落千丈了。
他更知道唯有沉稳冷静下来,才有可能重新抓住合适的时机,一点点的挽回自己在悠然心中的形象和分量。
但是每当他一想到他的对手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他的愤怒就无法克制得住。
顾希声且不说了,究竟是外人,情敌便是情敌,争抢暗夺无可厚非。
可是唐拓呢,邓傲呢,包括现在的大师兄冷忧寒,他们这又是算什么?
一个个当初不屑悠然的人是他们,骂他和悠然是奸|夫|淫|妇的也是他们。
现如今倒可好,一个个的争抢起悠然来,比谁都凶悍生猛!
niang的,真是太cao蛋了!
尤其是唐拓,居然让悠然为他把女儿都生下来了,这不是赤果果的讽刺,赤果果的打脸又是什么?
魏岑他无法不痛恨,不发怒,不憎恶!
其实这种情绪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也都能被人理解。
但是理解不等于人家就会手软,该争抢的还是会争抢啊!
因此,他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用处的发泄和发怒上,还不若赶紧想想后辙!
不然的话,情况只会更加每况愈下。
到最后,很有可能邓傲、唐拓、顾希声甚至于沈烈和大师兄冷忧寒,都会分得一席之地,只有他魏岑被踢出地盘以外。
魏岑他又不傻,这些情况他统统都知道,也能预见到。
所以,他告诉自己,这一次的愤怒和激动,是最后一次了,出了这间房门后,一定要从长计议,起码再不能让别的人有机会抓住他的痛脚,落井下石了。
……
又在凌乱和难闻的环境中站了一会,魏岑抬脚走出房间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丝愤怒和冲动的痕迹了。
……
……
两天后。
一直昏迷沉睡的古悠然终于苏醒了。
她的气息还是很不平稳,脸色也依旧很不好看,甚至还发起了高烧,可是终究是醒了。
这让一干|轮流守候在床边的她的男人们,总算心定了不少。
毕竟要是她再不醒,他们都预备采取其他的一些的强|制措施,好让她清醒了,不然的话,光靠数不尽的老参和名贵的中药吊着她的生气,总不是长久的事情。
所谓药补不如食补,人总是要能进食些食物,才能有血气。
这次也合该魏岑要博个好兆头,古悠然醒过来的时候,轮值的人正好是他。
一见她费力地掀着眼皮,想要睁开眼睛的样子,魏岑那激动的眼泪就倏倏地掉下来了。
而终于睁开眼睛,觉得宛如从阎王殿上走了一遭的古悠然,甫一入眼的便是:新生的青青的胡茬子,憔悴的脸色,深色的眼部阴影……
所有的这些,无不昭示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很久没睡觉了。
再加上他欣喜的毫不掩饰的眼泪,古悠然是个女人,是个骨子里博爱又多情的女人。
而这个男人,几乎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从那阴森森的几乎要了她命的棺材里爬出来后,第一时间就爬上了她的床的男人。
也是毫不掩饰的说爱她,也一直赖着她的男人。
虽然她一开始根本就不喜欢他,也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可终究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现在,在生死边缘又徘徊了一番的她,能在还能感受到世间呼吸的此刻,重新见到这个赖着他的二货男人,古悠然的心里俨然有了一种冥冥中宿命的感觉。
再看他,那些过往、那些他令她痛恨,想要狠下决心了断关系的种种的缺点,也不知不觉在重活回来的喜悦和感悟中,被宽容了。
谁都不是上帝,谁都不是天神,又怎么可能永远不犯错误呢!
与失去相比,一切的错误都是容许被宽恕的!
就当是感恩老天爷一次又一次地给她继续活着的机会吧!
古悠然很轻易的便决定给他,给他们的关系,以新的机会。
这不是她健忘,不是她太过优柔,而是情丝这东西,一旦缠绕上了,其实最是斩不断的。她也好,魏岑也好,邓傲也罢,她们都太需要一个重新走到一起的契机了。
“哭,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吗?”
“悠然,5……”魏岑只唤了一声,便是哽咽的点头样,眼泪还是如雨般的落着。
“别哭了!我,我睡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
竟然这么久了!古悠然有些意外!
随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孩,孩子呢?”
“悠然,你别急,糖宝儿好着呢!大师兄抱着呢!”
“对,对了,你醒了,我得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师兄他们,这两天所有人都为你悬着心,我们每五个时辰轮流看护你,这会儿虽然是我在,可其他人肯定也没有睡呢!我去唤!”
古悠然听他一边欢喜地说着,一边擦拭着熬得通红的眼角,不由心下更是恻然了起来,觉着这次醒来再见到魏岑,他的改变好多,竟然不吃醋没闹腾不说,还会替别人着想了!
看来之前她对他的看法,果然还是太过苛责了些的!
不由心微微一软,道,“岑,别急,与,与我说会儿话!”
317:“母鸡”
317:“母鸡”
魏岑听了这话,错愕地怔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后,却伤心得更厉害了。
然而那赶紧握住的古悠然的手,却不由自主握地更紧了。
须知似她此刻这般与他温柔的说话,专注怜惜的目光之落在他一人身上的日子,不知有多久不曾再看到了。
虽然他此刻对着悠然,不免还是使了些苦肉计,用了点小心机,然则若一切都是为了挽回爱的话,他不会惭愧和后悔甾。
只是觉得这样的久违的温柔重新回到他身边,他才意识过来,他其实骨子里是多么贪恋的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哪怕一点点的只给他的温柔和爱意。
即便是她曾经对他那么凶冷,那么状似无情无义过!
“悠然……条”
古悠然见他无声的眼泪掉的越来越凶了,胸膛里的心脏也像是被他那泪水给无形的浸泡在了其中,越浸越软。
不由挣动了下身子,似乎想要坐起来。
魏岑大吃一惊,赶忙也顾不得自己掉眼泪了,倾身就按住她的身子,“悠然你做什么?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未长好呢!”
伤口?
古悠然先是不解,随后因为那一下的挣动,顿时意识到腰部以下很是撕裂的疼痛感后,她的一些被她暂时忘记掉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脑子里来了。
……
是冷忧寒吧!
古悠然的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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