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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楼噩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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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硬地扭曲着,临死前的痛苦神色完整地凝固在惨白的脸上,露出一副狰狞可怖的鬼相。

林卉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她一眼就认出,死者正是失踪的阿芬。

陈刚立即给派出所报了案,过了一会儿,几名身披雨衣的警察赶到了,他们在现场拍照、勘察,闪光灯连连在死者身上闪烁,那悬吊着的死尸一次又一次地在黑暗中曝光,活像鬼魂显形。

照相机的闪光灯每闪一下,站得远远的林卉就禁不住打一个哆嗦。她的脑子刚才还转不过弯来,对阿芬的死感到一片茫然,可这会儿终于明白,阿芬今晚再也不会回到小屋来了。

现场没有留下死者的遗物,只有一个圆形的小凳子歪倒在一旁,看样子是死者上吊时蹬掉的。

半个多小时后,现场勘察完毕,阿芬的尸体被抬下楼运走,警察带走了留在现场的那只凳子。

死者家属——阿芬的父亲强撑着病弱的身子、由一个远房亲戚陪护着从四川老家赶来。

在酒店的房间里,得知阿芬的死讯后,老人悲痛万分,泣不成声:我这女儿是全家的顶梁柱啊,怎么突然就没了呢?她年轻轻的为什么要寻死啊!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林卉一边劝慰着老人,一边陪着饮泣落泪。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朝夕相处、活泼漂亮的阿芬竟然说走就走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第二天,警方向家属介绍了案情调查的一些情况,但没有对死因下明确的结论。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法医着手对尸体进行解剖。

卢总从汕头回到了公司,林卉立即向他汇报了这两天发生的情况。卢总对林卉在处理这一事件时所采取的做法表示满意,并明确表示:由总经办出面,一方面安抚死者家属,准备好一笔抚慰金;另一方面,责成保安部和办公室,努力寻找线索,配合警方进行调查。

林卉的心情十分沉痛,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那么一个天仙般的少女,一眨眼就成了一具形容可怖、面目全非的尸体!

 13 为什么要自杀

她怎么也想不通阿芬为什么要走上绝路,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她很想为死去的阿芬做点什么,恨不能马上解开心中的谜团。可是卢总并没有指定她协助阿芬命案的调查工作,似乎也不打算让她参与此事,林卉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滋味。

3点左右,派出所马所长打来电话通知公司领导去一趟。卢总亲自带上陈刚和肖寒去了派出所。

快到5点的时候,林卉正在电脑上调取业务资料,卢总从外面打来电话,要她马上到派出所去一趟,说杨所长有事找她。

林卉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忙赶到派出所。

“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杨所长伸手示意林卉在一张红木沙发椅上坐下,“有些情况你或许比别人知道得多一些。”

“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杨所长略微思考了一下,随意问道:“你跟杨云芬在一起住,是吗?”

“是啊,那是个两室一厅的套房。我和她各住一间。”

“那么她经常晚上去男朋友那儿吗?”

“一个星期有一两次吧。”

“据你了解,她是否经常在那里过夜?”

林卉的脸微微发热,这等于是在问阿芬与男朋友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这个嘛……最好去问她的男朋友,我不太清楚。……不过,她是有几次在外面过夜的。”

“那么事后她没跟你作什么解释吗?”

“前两次她说是男朋友把她留在那里了,后来就不解释了,我也懒得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除了男朋友,还有别的可能吗?”

“你的意思是……?”

林卉敏感地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新情况了。

“她有没有跟别的男人交往?比如说,你们公司里的。”

“这……”林卉一时语塞,她纳闷杨所长怎么老盯着男女关系问题。

“这个问题跟她的死可能有某种联系,”杨所长明显加重了语气,“你大概还不知道,尸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有件事想问你,杨云芬生前怀孕了,你知道吗?”

“是吗?我……不知道,她没告诉我。”

林卉非常惊讶,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记得上次阿芬曾说用那个东西的,不过那是跟阿彪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是阿芬跟那个文质彬彬的小赵……。

“你跟她住在一起,没发觉她有什么变化?”

林卉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对呀,我真是粗心。四川人爱吃辣的,可是阿芬却爱吃酸的,我早该想到的,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你一定认为那是她跟男朋友……”

面对一位年轻的女士,杨所长很想把男女之事说得委婉一些,但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为避免尴尬,他从桌子上抓起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把那支在左手指上夹了半天的烟点上,吐了一口烟雾,然后朝林卉笑笑,“老烟瘾了,戒不了。”

“干你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不是酒仙烟鬼的?”

“你这是表扬啊,还是批评啊?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种职业习惯。”

“你刚才的意思是……”林卉很想知道杨所长的下文,刚才他的话没说完。

“对了,林助理,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杨云芬跟她男朋友可能没有发生过关系,她从来没有在男朋友那里过夜。”

“真的么?”林卉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就像听到了现实中一个离奇的童话故事。

“当然,这是她男朋友自己说的。我们了解过了,他是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一向洁身自好。他曾向杨云芬当面立誓,在正式娶她之前,绝不占有她。”

“现在还有这样的正人君子?”林卉似乎很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们不一定完全相信他的说法,不过,为了弄清杨云芬的死因,我们需要了解我刚才提到的问题。我想,你是最了解她的情况的。”

林卉感到很为难,虽然许多人都知道阿芬跟阿彪关系暧昧,可是真正知道他们两人经常同居的人可能并不多,如果把阿彪扯进去,会有什么后果呢?自己不过是个打工的,为这事得罪了老板可不得了,弄不好肯定会连累到自己。

见林卉沉默不语,杨所长已经看出她有顾虑,于是换了个问题:“对于阿芬的死,你作为她的同事和朋友,是怎么想的?”

林卉想了想,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阿芬是个比较要强的女孩,即使遇到什么难事,也不至于突然就寻短见,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自杀。”

“你认为这件事很突然,是吗?”

 14 奇怪的三堂会审

“当然,因为事先一点儿迹象也没有。我和她关系这么好,她都没跟我说过什么,怎么就突然寻死了呢?”

“那就请你好好回忆回忆,她还可能跟谁发生那种关系,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别的男人。”

“这跟她的死有关吗?”

“……不一定。可是人死了,总得有个说法,自杀也得有个理由。她没留下遗书,现在还无法判断她的死因。”

“我……其实有些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这是例行公事,希望能把你知道的情况提供给我们。”

下班之前,林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儿,卢老板就来电话叫林卉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

其实她从派出所回来之前,卢老板已经找过她两次了,他没料到林卉在那里呆这么长时间。

这是一个面积很大、颇有气派的房间,门口没有任何标志牌。

一进门,右侧是一套黑色真皮沙发,中间有一个红木底座玻璃台面的大茶几,上面放着一盒高级面巾纸和一只造型美观的烟灰缸。

卢总的紫檀色老板台在另一侧的正中间,左边是一个大花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工艺品;右边是一个开放式大书架,排列整齐的书籍几乎塞满了整个书架,使得房间的那一半看上去像个优雅的书斋。

卢老板虽然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很受人尊重,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隐隐的自卑,因为他只读过两年初中,17岁那年,就跟着一个远房亲戚出来做生意,从此再没有捧过书本。

这年头,知识又开始吃香了,他这么点文化程度,做做生意还可以应付,可是在别人面前提起来,总觉得有失体面。去年,卢老板通过关系,好歹拿了个大专文凭,可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张文凭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文化素养方面的提高,只是破费了一大笔人民币。

书架上玲琅满目的书籍相当一部分是关于企业管理的,其中有一本被冠以“企业家的圣经”的大部头。卢老板曾经认真而虔诚地拜读过那部外国人写的圣经,可惜有许多内容他根本看不懂,也没有耐心去看。

尽管如此,门面还是要装潢一下的,要知道他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与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打交道,不能让别人小瞧了自己。因此,为自己办公的地方增添一些书卷气,是绝对必要的。

大办公室还套有一个十分雅致的小会客室,平时是用来接待贵客要人的。现在,林卉就坐在小会客室的一张沙发上,对面是卢老板,侧面坐着财务部经理李玉芳。

一看这情景,林卉就有点不自在,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不知卢总找她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免心中忐忑。

“阿卉啊,把你和李经理找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下阿芬的事。”

卢老板这句话是对两个人说的,但他的视线却是盯着林卉的。果然,接下来的谈话基本上是他们两人为一方,林卉为另一方。

卢总和李经理似乎很关心下午在派出所杨所长跟林卉谈了些什么,特别想知道杨所长单独跟她谈而没有跟他们谈的内容。

“阿卉啊,”李经理的神情略带严肃,她老是分不清普通话里的h和f,总把阿卉说成“阿费”,“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内部一定要齐心协力,在卢总的领导下,把阿芬的后事处理好。”李经理又把阿芬说成了“阿昏”。

接着,她又话锋一转,半信半疑地看着林卉问:“杨所长找你去,就谈了这些?”

李玉芳对此事的关心程度甚于卢总,这让林卉感到不悦。按理说,这次谈话有她李玉芳什么事?她倒在卢总面前成了主角了!

“就是这些,不信你去问杨所长好了。”林卉忍不住顶了她一句。

“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虽然是自己人,也要多沟通嘛。”

李经理无意中使用“我们”这个词,又让林卉产生反感,好像她也成了老板,可以和卢总相提并论了。

卢总见谈得差不多了,再不收场事情就要搞僵了,于是就让林卉先回去了。

天成公司早就有这样的传闻:李玉芳是卢总的编外夫人。

李玉芳是离婚后从外省来到天成公司的,那年她刚30出头,长得年轻,有点儿姿色,平时总喜欢穿那种新潮的淑女时装,极力保持少女般的韵味。

善于察言观色、投人所好、八面玲珑,使她很快得到了卢总的赏识,当了几个月的会计后,被直接提升为财务部经理。有了解内情的人私下里大胆预言:此人极有可能成为公司未来真正的女主人。

 15 老板的心腹事

卢成良平时不苟言笑,但毕竟是私企老板,向来说一不二,有时明明是他错了,也没有人敢斗胆与他较真,于是他身边很快就出现了一帮低声下气的马屁精。

惟独李玉芳敢当众与卢老板唱反调,而且说话口气比卢老板还大,还牛。每逢这种情况,卢老板要么一声不吭,要么虚晃一枪就赶紧为自己找台阶下。

时间一长,李玉芳俨然成了卢总的代表、天成公司的总管,谁见了她都惧怕三分。因她掌管公司钱财,大伙儿背地里都叫她“财婆”。

财婆自恃有老板的荫庇,一向趾高气扬,公司的大事小事她都要管,都想插手,动不动就训人,发脾气。奇怪的是卢老板对她的所作所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还偏袒着她说话。

卢老板对财婆忍让的态度,明摆着是自己有什么短处或把柄捏在这个得意忘形的女人手里。对这一点,大伙儿嘴上不说,心里都明白。

卢老板要聘请一位女助理的消息一传出,财婆心里自然很不舒服。

当林卉出现在卢老板身边时,财婆预感到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于是她想尽办法维护自己的权威,从来不把林卉这位总经理助理放在眼里。

可是,生性耿直的林卉偏偏不吃她那一套。

不久前,为公司内部食堂的饭菜质量林卉同这位财婆发生了争执。林卉认为膳食标准定得低了,食堂管理又混乱,这样下去不利于稳定人心,已经有人抱怨公司克扣伙食费。

这下可惹恼了财婆,因为膳食标准是财婆亲自定的,食堂负责人又是她的亲信,这不等于在挑她的毛病,明目张胆地同她作对吗?

财婆哪里受得了这个气,非治治这个不知好歹的黄毛丫头不可!她马上跑到卢老板面前气乎乎地告了一状。

没想到卢老板不知为何也变了口气,居然和林卉是一个腔调。

财婆本想发作,突然想到这里面一定有说道,于是强忍下这口气,心想,来日方长,看谁笑到最后!

从那时起,财婆开始留心起林卉与卢老板之间的关系,她越来越感到卢老板在有意同自己保持距离,而和他的女助理拉近关系。

终于有一天,她偷听到了卢老板在林卉的办公室里像是在跟她调情的声音。

这一下让心气很高的财婆伤了心,毕竟自己已是半老徐娘,怎么比得过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呢?

没过多久,财婆就出人意料地跟公司公关部经理钱大明闪电式结婚。

天成公司的这一重大变故让许多人都看不懂,他们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芬的死,使林卉觉得自己突然暴露在一个无形的威胁之下了。

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和公司纷繁复杂的人事关系,一些平时见了面总是客客气气、但他们的心思你永远也猜不透的人物,一一跳了出来,在她的眼前直晃悠。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卢总经理,有他在,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有时林卉自己也弄不明白,她跟卢总的关系究竟是福还是祸。

自从林卉成为总经理卢成良的助理之后,她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她每次到总经理办公室,经常会碰上总经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目光。只要她转过身去,就会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热辣辣地盯着自己。

大学毕业前夕,林卉跟男友分手了,原因是对方为了自己的前程,攀上了一位地位很高的领导干部家的千金。

她一气之下,毕业后独自闯到广东,先后到过广州、佛山、东莞等地,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来到这里后,她是看到报纸上天成公司的招聘广告前去应聘的。

因为是招聘总经理助理,所以面试时卢成良亲自到场,他虽然对林卉非常满意,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指出了她的一些不足,以示自己的高明与尊严。

女人对男人的直觉是相当准确的。

面试一结束,当卢成良告诉林卉“过几天听消息”时,林卉就知道自己肯定被录用了,同时,她还隐隐察觉到卢总对自己有点说不清的意思。

后来她才知道,卢总干到现在这个程度也很不容易。他家在汕头农村,老婆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妇,只念了几年书,没见过什么世面,至今仍在老家操持家务,服侍老人。

在城里混出个人样的卢成良,现在已是这座城市叫得响的名人,“天成牌”服装也成了闻名遐迩的名牌产品。

他平时应酬不断,经常出席一些有影响的社会活动,与市里的一些高级官员平起平坐,还和省里甚至比省一级地位更高的领导人合过影。

这样的地位和影响,怎么能容忍身边有一个土里土气、根本拿不出手的老婆呢?

 16 身不由己

“必须换个年轻漂亮、有文化的老婆。”卢成良早就暗暗有了这个念头。

林卉的出现使卢成良眼睛一亮,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位气质不凡、充满青春魅力的女大学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卢成良心里好生喜欢。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要得到这样的靓女,就得有十足的耐心,要舍得花本钱,还要等适当的时机。

卢成良的心思瞒不过林卉的眼睛,当第一次接触到卢总那异样的眼神时,她就对卢总有了戒心。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林卉一般情况下尽量不跟卢总有工作之外的接触。

凭心而论,她对卢总还是有些同情的。作为男人,他在事业上是成功的,在感情上却是失败的。

一个成功的、有野心的男人,现在感情上重掀波澜,另觅知音,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起码是无可厚非的。

林卉作为总经理助理,同卢成良的接触自然频繁。她经常跟着他外出应酬,出入高档酒店和娱乐场所,卢成良的许多事情以及工作日程都是由她来安排的。

林卉天资聪颖,办事认真,很有条理,有时还能出一两个好点子,因此天长日久,卢成良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

林卉也对卢老板那种“胸怀大志、开拓进取”的创业精神也产生了好感,尤其是卢成良对自己的关怀体贴更使她心生感激,慢慢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有一次林卉阑尾炎急性发作,需住院动手术,卢成良安排她住进了本市最好的医院、最高级的病房、请了最有经验的医生,并且几乎天天捧着鲜花跑去看她。等她身体完全康复后,卢成良又亲自带她去香港“出差”,陪着她在香港观光购物,整日形影不离。

就是那次香港之行,林卉身不由己地成了卢成良的人。

对于阿芬的死,林卉一开始就心存疑惑。当她得知阿芬怀孕的事后,她自然就想到这或许与阿芬的死有关联。

林卉了解阿芬,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跟哪个男人上床的女人,除了男友小赵和阿彪,她好像没跟别的男人有过私情。

小赵是书生气十足的君子,他绝不可能把阿芬逼上绝路。难道是阿彪……?可是他在命案发生之前,准确地说是在中秋节的上午就回香港去了,怎么可能是他呢?再说阿芬是自愿跟他好的,阿彪有花心不假,可是如果他想跟阿芬分手,完全可以对阿芬作一些补偿,反正阿芬图的就是他的钱,何必要置她于死地呢?再说这对他来说风险也太大了,值得吗?

如果阿芬的死无关男女感情纠葛,那么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林卉冥思苦想,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有件事让林卉感到茫然和不安,她注意到自从发生阿芬命案之后,卢总跟财婆的来往多了起来,两人多次在卢总的小会客室里密谈。

尤其是林卉刚从派出所回来,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找去,一再打听刘所长跟她谈了些什么。这很奇怪,很反常。

林卉与杨所长谈话的次日下午,财婆李玉芳突然出现在林卉的办公室。

“有事吗?”林卉不冷不热地问。

财婆眼皮翻了一下,尖声怪气地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这里走走?”

“没看我正忙着吗?”

“忙什么呐?是给杨所长写什么材料吧?”

“噢,你倒是挺敏感的!”

“说话不要总带刺嘛!开个玩笑也不行啊?”

“我可没时间陪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便吧。”

“阿卉啊,别这样嘛,不要以为跟了卢总就可以耍性子了,做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希望你不要像阿芬那样,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林卉明白她在影射自己跟卢老板的关系,便顺着她的意思反唇相讥:“莫不是在感叹你自己吧?你不过比阿芬的运气好一点而已!”

“那咱们走着瞧,奉劝你不要步阿芬的后尘!”

财婆走后,林卉独自生了半天闷气。她很清楚,财婆的不请自来必定事出有因,平时她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而且言语之间充满了敌意,好像是在警告自己。

“不要步阿芬的后尘!”

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明在威胁自己吗?难道阿芬的死还有其他背景?自己也不知不觉走到了危险的边缘?

阿彪突然提前回来了,他原来说,老婆有病要过10多天以后才能回来。但是他一直没在公司露面,传闻他因阿芬的事惹了麻烦,是被警方叫回来的。不用说,准是被派出所找去了。

这件事很快传了开来,接着就出现了各种传言。

 17 有人开始捣鬼

外面的传言有几个版本。一说阿芬被阿彪玩弄后遭他抛弃,一时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一说阿芬是自己送上门去的,她的死与阿彪没有关系,有人想借阿芬自杀事件陷害他;还有一种说法是阿芬并不愿意与阿彪私通,是被阿彪强奸的,后来阿芬肚子大了,却被阿彪甩了,她实在想不通,一气之下上了吊。

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难辨真伪,可是这第二种传言似乎是冲着林卉来的。因为在公司管理层中只有林卉一人明确表示要搞清楚阿芬的死因。

这“搞清楚”有两层意思:一是假定阿芬是自杀,那她为什么要自杀?二是阿芬有可能不是自杀,自杀只是假象,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是谋害她的凶手?

林卉的这种态度很容易被人说成是“借阿芬自杀事件来陷害别人”。

在天成公司,谁都清楚卢氏兄弟向来不和,家族矛盾和利益冲突从未停止过,外人要是参与其中,往往没有好结果。

林卉已经跟卢总有了体肤之亲,自然被看成是卢总的人,那么阿彪他们岂能容她?在他们看来,阿芬之死给阿彪带来了麻烦,林卉要借阿芬事件“落井下石”,陷害阿彪,是极有可能的。

这样一来,不管林卉愿不愿意,她都会卷入卢氏家族冲突的旋涡之中。对此,年轻的林卉还缺乏足够的思想准备。

就在这时,林卉的办公室也出了一件怪事。

早上,林卉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有一份市场情况分析资料上午要送给卢总看,她将电脑打开,调出那份资料,向电脑发出打印指令,然后就去了打印室。

公司的电脑有一个内部系统,各部门都没有配备专门的打印机,文件打印都是通过系统由打印室的那台机器来完成的。这大概也是卢老板的一种管理办法,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可以防止有人利用电脑和打印机干私活。

打印室离林卉的办公室只有几步之遥,在林卉到来之前已有人在那里等着取打印件。林卉稍等了一会儿,取到打印件后她又去了卢总的办公室,卢总还没到,一位女清扫工正在那里仔细擦拭沙发和茶几上的灰尘。

林卉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把资料先放进写字台右边的抽屉里。

谁知一打开抽屉,她就吓得尖叫起来,里面放着一只硕大的死老鼠!林卉平时最怕的就是老鼠,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都能让她吓得浑身发抖。

林卉的这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很像是有人故意搞的恶作剧。

尖叫声惊动了周围的同事,一下子来了十多个人,办公室主任肖寒将那只死老鼠扔进了垃圾袋,并派人把那只抽屉拿去清洗、消毒。林卉在一旁“呜呜”地哭着,女同事们一边劝慰她,一边骂着“缺德”、“胡闹”之类的话。

事情是明摆着的:有人偷偷溜进林卉的办公室放置了那只死老鼠。

“你昨天开过这个抽屉吗?”待众人散去后,肖寒私下里问她。

“昨天下班前我还开过它。”

“后来你没把抽屉锁上吗?”

肖寒注意到那排抽屉是可以锁的。

“那排抽屉里面放了一些日常办公用品,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一般是不锁的。”

“你刚才离开过办公室吗?”

“我去了打印室。”

“离开多少时间?”

“也就十多分钟。”

“要不要跟保安部说一下?”

“算了吧。”

林卉觉得为一只死老鼠惊动保安部,显得有点儿小题大做;再说自己被一只老鼠吓成这样,已经很没面子了,自认倒霉吧。

“昨天夜晚不可能,”林卉心里暗想,“一定是我刚才离开这段时间里有人进来过。”

她把刚才的情形又仔细想了一遍:自己拿着资料走出去,拉上门,……不对,没关门;走过人事部,门是关着的;……又过了销售部,里面像是有人在说俏皮话,对,是销售部副经理丁荷秀的声音,没错。来到卢总办公室,他不在。回来时走过财务部,公关部……,没什么可疑的。

谁会专门拎着老鼠盯着我,等我一离开,就溜进去,把老鼠放抽屉里?简直荒唐可笑。

算了,不想它了。自己的胆子也太小了,竟让一只老鼠给吓住了,还是个总经理助理呢,尽出洋相!

是啊,做这件事的人不就是要出自己的洋相吗?这下那个人满意了!想到这儿,林卉十分沮丧。

有人把这件事报告了卢总。当林卉去卢总处送资料时,卢总打量着林卉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心地问起了老鼠的事。

“算了,到处都有小人,想躲也躲不了。”

“你估计可能是谁干的?”

“不知道,就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

“要是查出来,一定严肃处理!”

“好吧,谢谢卢总!”

 18 窗外人影

从卢总处出来,林卉心不在焉地在拐角处差一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原来是丁荷秀,大家都习惯叫她阿秀,她是少数几个与林卉关系不错的同事之一。

“林助理,我正要找你……”

“那就到我办公室来吧。”

在林卉的办公室,丁荷秀悄悄告诉林卉,她曾不止一次看见办公室主任肖寒进出林卉的办公室,而林卉并不在里面。

“肖寒?……”林卉有点意外。

平常林卉临时离开办公室时,总是习惯把门拉上。一般情况下来找她的人先敲两下门,如果里面没人应答,就不会推门而入;也有的人会开门看一下,证实林卉确实不在,就重新把门拉上后离去。

像肖寒这样随意进出林卉办公室的情况,确实少见。

可这事又不便当面向肖寒求证,搞不好还会引起误会,影响同事之间的关系。再说,丁荷秀又不是刚才遇见他的,即使她说的是事实,也不能证明肖寒与老鼠事件就一定有什么关系。不过,她还是挺感激阿秀的,一般人谁会管这样的闲事?

“丁姐,谢谢你。”

“说什么呀!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这么说吧,那个人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丁荷秀走后,林卉对肖寒这个人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他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

这是个做事按部就班、工作认真细致的人,在大学里是学计算机的,公司的电脑系统就是由他负责设计和管理的。他在公司里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人,林卉同他几乎都是工作上的来往,不存在个人之间的恩怨。

但是林卉也相信,丁荷秀不会撒谎,肖寒多次趁自己不在时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有可能是巧合,也可能另有原因。不管怎么说,林卉的心里又多了一个谜团。

下班后,林卉同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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