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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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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让他也快吃,谢九月答应道:“嗯哪!”拿起饽饽来就吃。煳嘎巴嚼起来又香又脆,又咬了一口兔子肉,大口的吃了起来。中年妇女做熟了饭,就坐在炕沿上,看着他们俩的那副好吃相,忍不住悄悄的乐了起来道:
“别着急!慢点吃着,锅里还多着饭呢。”
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得像仙童玉女一般,从心里就喜欢得不得了,要是自己能生儿育女的话,也该有他们这么大了。唉!命里没有哇!我们老两口要是有几个孩子,住在这,那还不是过上了神仙的日子吗?想着想着,竟掉下了眼泪来。
哥舒玉梅看见了,咽下嘴里的饭问道:
“大婶!您这是怎么啦?有啥伤心的事吗?”
谢九月也急着说道:
“是呀!您有啥伤心的事就说出来,我帮您办就是了。”
大婶破涕为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胡思乱想呢。唉!我要是有个孩子多好哇,命里就是没那个福分哪!”
谢九月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咋?您没孩子呀?”
大婶点了点头,用衣袖沾了下泪水道:
“嗯!你大叔和我身体都好着呢,就是没孩子,怀上了不多日子,孩子就掉了,也许是我们杀生太多,造下了孽!”
哥舒玉梅看了一眼谢九月,微微一笑说道:
“你那么有能耐,给大婶算上一卦,到啥岁数才会有孩子?”
这句话把谢九月问得两眼发直,张了几下嘴,埋怨她道:
“我啥时候说我会算卦来着?你竟给我整事儿!”
大婶盼子心切,一听说这个小伙子还会算卦,马上站起身来说道:
“呦!我今儿个算是遇上贵人了,快给大婶算算!”说着就要往下跪。
这谢九月怎承受得了,赶忙扶起大婶来,紧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哥舒玉梅,她那里没事人一般,抹搭着眼皮,吃得是津津有味。不禁心里埋怨道:你真多事!一句话把我给撩到旱地上了,让我咋回答这位老人家呢?他想了想说道:
“大婶啊!您先坐下,待会吃完了我再给您算,中吧?”
大婶连连点头道:
“中中中!你先吃着啊,我迎迎你大叔去。”
看得出来,大婶有多么激动,这更让谢九月为难了,蒙大婶几句吧,心里又过意不去,不蒙吧,又该怎么解释呢?他饭也不想吃了,紧皱着眉头,不时地瞪一眼哥舒玉梅,见她吃得挺香,脑筋里就转开了:我把云姑娘留在关天宝身边,她就明显的不高兴,路上让我抱着她,还美得睡了一觉,这回又把我给卖了出去,莫非是在惩罚我吗?想到这,又瞄了她一眼,见她嘴角眉梢,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劲儿,才知道上了她的当。但也不好明言,便冥思苦想起来,脑海里过滤着严鸿昌爷爷的话,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应对。
时间不大,屋外传来拍打身上的声音,看来是大叔大婶回来了。谢九月起身迎了出去,哥舒玉梅也放下筷子,下了炕。
大婶笑着说道:
“你们吃你们的,都出来干啥?吃得热乎乎的,可别闪着了!”
她回头朝着丈夫说道:
“焕良啊!就是这位小侠,说是会算卦的,能知道咱啥时候会有孩子?”
进来这位猎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出头,长得是浓眉大眼,五大三粗,面相忠厚。他打量了一眼谢九月,微微一笑道:
“小神侠尊姓大名,上下怎样称呼?是哪位神仙的高徒哇?”
谢九月脸一红道:
“蒙大叔下问,小可免尊姓谢,双字九月,江湖朋友相戏,送了个绰号叫风流小菩萨。我师爷爷叫严鸿昌,江湖人称八步跨海。”
猎人一愣,端详了一下谢九月,开口问道:
“哦!严老侠隐可还好吗?”
谢九月答道:
“嗯!他老人家身板硬朗着呢。您又是谁呀?怎么会认识他老人家的?”
猎人抹了把胡须,坐在炕沿上,拿出烟袋来,对着灯点着了,紧抽了两口,用大拇指在烟袋锅儿上按了按,这才说道:
“我叫苏焕良,在江湖上没有名号。早些年听江湖朋友说过,严鸿昌轻功了得,也从来没见过面。我却没听说他招过什么徒弟,你怎么就是他的徒孙了呢?”
谢九月低下头说道:
“师爷确实没有收过徒弟,我有个师叔叫关天宝,其实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也不知道这里头有啥原因?多少年来,也没人解开过这个谜。”
苏焕良在炕沿上磕去了烟灰,长叹一声道:
“唉!他老人家原来有过徒弟的,只是脾气古怪,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分道扬镳了。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老侠隐也不愿意提及此事,就这么着,他发誓不再收徒。可为什么,又让你称关天宝为师叔呢?”说到这,苏焕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伴端上来饭菜说道:
“快赶热吃吧,待会就凉了。”
苏焕良看着谢九月、哥舒玉梅,笑着说道:
“来吧!再吃点。”
他们俩几乎同时说道:
“我们吃过了,您吃吧!”
苏焕良笑道:
“那就不客气了,到这可别见外,挨了饿怪不得别人。”
大婶把谢九月叫到了一旁,小声问道:
“你啥时候给我算卦呀?”
谢九月扬起脸来说道:
“大婶呀!我不能欺瞒您,大叔以前打死过一只香獐子。”
第一百二十四回 侯青实施擒白计划
苏大婶听谢九月说,丈夫曾经打死过一只香獐子,便尽力回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惊讶的笑道:
“哎呀!小神仙呐!你这卦算得可真灵啊。可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啦,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光说不中,还真准!是不是我们冲撞了哪位大仙,遭了报应啊?”
其实,猎人打到香獐子是很正常的事,谢九月听严鸿昌爷爷讲过,这种香獐子也叫麝,属哺乳动物,象鹿,但比鹿小。雄麝的肚脐和生殖器之间有腺囊,能分泌出麝香来,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香料。这种香料在一般的情况下,对人是没害的。如果是孕妇,经常闻到这种气体,就会对胎儿的发育产生严重的影响,甚至落胎。他微微一笑说道:
“大婶呀!还记得杀了那香獐子之后,留下啥东西了没有哇?”
苏大婶惊得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道:
“是留下了点东西,就搁在了屋梁上,那味道挺香的。”
谢九月说道:
“您把它拿下来,用油布包裹严实了,放在外屋的东南角上,就没事了啊。”
苏大婶惊喜非常,马上进了屋,从屋梁上取下来一个布包,递给了谢九月道:
“就是这东西,你看着办吧,它可耽误了我的大事喽!”
谢九月接过来麝香包,苏大婶拿过来一块油布。他把麝香包裹严实了之后,又在地上挖了个坑,就把它埋了起来。刚一起身,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苏大婶正要说话,谢九月举手示止,轻声说道:
“有人来了!”
大婶小声说道:
“在哪呢?我出去看看。”
她开了门,来到屋外,侧耳细听,山谷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听见。抬头望去,东山上一轮明月,漫漫清辉映照在雪地上,显得犹为静谧,哪里会有人迹呢?她摇了下头,以为谢九月听差了音,便说道:
“没人哪!”
谢九月用手一指东面的高山道:
“您往那看,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了。”
又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有人出来,大婶着急了,正要回屋,见山头上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两个黑点,往山下疾驰而来。
谢九月轻声道:
“大婶!快进屋,把灯吹灭了,告诉他们别说话。”
谢九月隐身在大树后面,见屋里灯光熄灭,也没了说话声,便一心等着那两个黑影的到来。
这两个人身法极快,像灵猫似的来到窗户底下。
谢九月借月光看去,见来人一样的装束:青缎子包头,耳边一个绣绒球,身上穿青挂皂,上身斜打十字袢,腿上扎着腿绷,脚下是抓地虎快靴,背插一把亚把柳叶单刀。他二人背靠背往四外看了一眼,然后拔刀在手,其中一位用刀从门缝插进去,轻轻地拨动着门拴。忽听得屋里咳嗽一声,他二人立刻闪到门两边,把刀藏在了身后。过了一会,屋里传出了鼾声。来人这回胆大了,拨开了门拴,就要进去。忽听“啊”地一声大叫,来人手捂着胸口退了回来。
哥舒玉梅缓缓步出屋外,昂首而立。
来人见行藏已露,便厉声喝道:
“你可是银萍小姐么?”
哥舒玉梅冷笑一声道:
“我是哥舒玉梅!”
两位夜行人惊“咦”一声道:
“什么?你是红颜煞星!”
哥舒玉梅道:
“正是!二位有何话讲?”
他们俩相互看了一眼,个头稍高一点的说道:
“玉梅小姐!此事与你无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快些闪在一旁,免得引起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哥舒玉梅说道:
“难道你们不是冲我来的吗?”
来人冷哼一声说道:
“哼!你还不够资格。王银萍!你出来吧,赶快随我们回到京城,不然的话,就地斩首!”
原来这位大婶叫王银萍,她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丈夫苏焕良。
王银萍轻声说道:
“二位大侠!找我怎地?”
高个的来人说道:
“银萍小姐!老爷发下话来,要你回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银萍说道:
“我和家里已经断绝了关系,有契约在此,因何反悔呀?”
来人说道:
“老爷有话,契约作废。我说小姐呀!你们家富可敌国,偌大的家业,又后继无人,你何苦到这跟个下人来受罪呢?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也好让老爷免去悬盼之念。老爷说了,可以和苏焕良一块回去,过去的事既往不咎。若是同意了,明天就赶紧起程,我们还有要事去办。要是不同意,有两个条件。”
银萍说道:
“你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来人说道:
“一!你杀了我们。二,我们杀了你。”
银屏落下了热泪,扑在丈夫胸前,哀声说道:
“我和父亲分离了近二十年,看来老人家一直惦记着我呢,真是父女连心哪,我又何尝不是日思夜想啊!焕良啊!咱就回去吧,对与不对的,都是过去的事了,老人家消了火气,咱们做晚辈的,还有啥话说呢?”
苏焕良听妻子这么一说,压在心底的阴霾便一扫而空,朝两位夜行人抱拳施礼道:“二位壮士!有事尽管去办,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回家。”
夜行人抱拳还礼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我们去也。”
王银萍的父亲,名叫王元宝,家资富不可言,用金银砌墙,红泥抹就,沉香木雕刻而成的栏杆,以美玉铺地,被世人称之为“王家富窟”,穿戴所用之物,王公诸侯望尘莫及。王家有一把折扇,奇*|*书^|^网是用蛟皮制作而成,翠底金边,上面画着一幅冰山雪松图,一条溪水从山谷深处流来,流经白雪压着的迎客松,岸边冰雪晶莹剔透,几点红梅,点缀的恰到妙处。可以说是冬天让人见了,感到心旷神怡,夏天见了提神醒脑。想当年,玄宗皇上李隆基召见群臣,正值酷暑,可谓炎不可耐。军机大臣李辅国出班奏曰:
“启禀吾皇万岁!臣听说王元宝家里有一把宝扇,有消暑降温的奇效,何不借来一用啊?”
玄宗龙心大悦,派去几位大臣前往王家借此宝扇,但都无功而返,还都听了王元宝数叨了他们的不是。
近侍高力士低声说道:
“圣上!奴才与王大人有一面之交,愿前往一试!”
群臣听了,窃笑不已。
李辅国撇着嘴道:
“我等都是朝廷重臣,尚不能借得宝扇,你又有什么能耐耶?”
高力士说道;
“李大人!在下没什么能耐,只是心里洁净些罢了。”
李辅国讥笑道:
“你只是心里洁净么?”
高力士面红过耳,拂袖言道:
“人洁无忧耳,否则身败名裂。”
近侍高力士亲自去求王元宝,答应以三千两白银为酬金,只借半日,王元宝才勉强应允。高力士手捧着宝扇献给玄宗皇帝,当时龙颜大悦,爱不释手,令宫女端来清水,在宝扇上轻点数滴,立时飒飒风生,龙庭之内寒气陡起,竟将众臣冻得抱肩抖瑟。退朝之后,高力士带足了银两,亲自来到王家相谢。
王元宝热情地款待了他,酒宴上说道:
“高大人也忒认真了,银两之事,纯属笑谈耳。”
高力士当即起身说道:
“王大人已经给足了在下面子,区区些银两,不足挂齿耳。”
过了数日,这把宝扇竟不翼而飞,王元宝告下御状,皇上龙颜大怒,限神武营在百日之内破案。
韩光普领下圣旨,立即派下众多高手,明察暗访,折腾得四海不宁,却一点音信全无。韩光普被罚俸一年,降三级留用。时隔六年,正是上元三年,肃宗皇上李亨又提及此事,把个神武营忠武将军好一番训斥,若再拿不到窃贼,韩光普能否保得住六阳魁首,也是难能臆测。
韩光普急得夜不成寐,手下又缺少得力干将,也只好拿秃子当和尚,派锦毛猕子侯青担当此任,并告诉他妙手空空尤白给涉嫌极大,此人现在西域,据可靠消息,通天手白化乙,还有新近投靠朝廷的江湖黑道人物,西门吊客栾皋,业已在追杀尤白给。侯青从神武营里,亲自挑选出一百名高手,连夜乘快马西下,八千里路程,二十一天就赶到了,健马就累死了五十匹,二十多人掉了队。
茫茫西疆,除了高山长川,就是遍野的草原、森林。
侯青到这里一看,心里就犯了愁,要在这里找个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哪!据眼线来报,近日在宝珠寺,发现了尤白给的踪迹,在争夺一部《悟玄大法》的武林秘籍。侯青深知,尤白给狡诈过人,刚才说在这,过一会儿就不知道撩哪去了。
俗话说:三十六行,数贼最忙。除了偷,就是藏,没事心里老发慌。
侯青把自己带来的人分成两队,一拨归神枪太保李重率领,自己和无敌将熊振山合兵一处,各部按兵不动。他派出自己的手下,打扮成讨饭的、打铁的、贩盐的、收皮货的、进入各村寨打探消息,想办法与通天手白化乙、西门吊客栾皋取得联系。又用飞鸽传书,督促罗锅僧齐云、邋遢僧单成,密切配合这次“擒白”行动。
第一百二十五回 侯青生擒尤白给
妙手空空尤白给,发现盗来的只是一个空锦盒之后,气得骂了几声娘,把锦盒扔进了山谷里,绕了四十余里的大弯子,杀了个回马枪,又折回了宝珠寺,探听了一下虚实。在宝珠寺转了一圈之后,已经三更天了。
他进了树木掩影的草屋里,拿起白熊皮做的睡袋,在离房子十几丈的雪地里去睡觉,干瘦的身子往睡袋里一钻,再细听一下四外的动静,觉得没有人,就放心的睡了。他睡觉的时间很短,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眯了一觉之后,听见身边有脚步声,他憋住气息,闪目观察,见数十个身穿夜行衣靠的人,蹑足向草屋围了过去,看样子是训练有素的军兵。等他们过去之后,尤白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把睡袋卷巴了几下,往身后一背,撇嘴轻声说道:
“小子们!再见吧,白给爷爷不白给,我就是当今的诸葛孔明啊!”
他那里正在得意,忽听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回手一抄,那东西竟碎裂开来,凉冰冰的,借月光一看,原来是一个雪团。这回尤白给可沉不住气了,身子往下一煞,就想逃之乎也。忽听有人厉声喝道:
“尤白给休走!当心把你射成刺猬!”
尤白给这会儿够听话的,人家已经点出了自己的名姓,说明是有备而来呀!他闪目一看,可了不得啦!“呼啦啦”站起数百人来,三个人一组,一张弓,一杆长枪,一把钢刀,不禁心里暗道:完了完了!来的竟然是神武营的人,看来我难逃此劫了!他往树上看去,见树上也有人影晃动,这高来高去唯一的逃生之路,也被人家给封死啦。真是大大的不妙哇!今个落在他们手里,纵然保得了性命,也得扒一层皮去呀。他贼眼珠子一转,马上想出来个馊主意,尖着嗓子吼道:
“哎呀!众位军爷!千万别放箭,有啥事咱们好说好办哪。”
他身子靠在树上,把睡袋往树杈上猛地挂去,只见白光一闪。神武营的人不知是计,唯恐他逃走,各持兵刃围了过来。一个仁勇校尉走上前来,伸手便抓住了尤白给的睡袋,往回里一拽,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登时把这位校尉炸得血肉横飞,离得近的也倒下了十几个,其他人也被震得耳聋目眩。眼睁睁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走了旷世飞贼尤白给,侯青急得直搓双手,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准确信息,就这么让他全身而退,说起来简直成了笑话,回去可怎么向韩大人交代呀?他一挥手中宝剑道:
“弟兄们快追!若走了此贼,我们安有命在?抓住此贼,官升三级,赏银万两!”众军兵急追而去。
侯青唯一的指望,就是第二道包围圈了。无敌将熊振山的军兵训练有素,见雪地上有人飞驰而来,就做好了拿人的准备。
尤白给见神武营的人随后追来,把嘴一撇,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双手往身后一背,脚下加力,嘴里哼着小曲:“小妹子!你别急,哥哥给你送来了好东西。小花布、桂花油,还给你买了一个大绣球···”
熊振山站起身来说道:
“老大心情不错呀!请慢走一步,熊某不才,想讨教一下,为什么如此乐呵呀?我是不是扫了您的雅兴?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尤白给这一惊非同小可,没料到来者安排的如此缜密,眼前又出现了一人,拦住了去路,便急忙停下脚步,暗自庆幸没闯进人家的怀里去。定睛观瞧,认出了来人是无敌将熊振山,便施了一礼道:
“呀哈!熊将军一向可好?在下尤某这厢有礼了!”
熊振山大笑道:
“哈哈哈哈!果然是尤大侠,幸会幸会!请贤弟暂留尊步,到军中一叙。”
尤白给微微一笑说道:
“几年不见,想必是熊将军官场得意啦?”
熊振山笑道: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罢了,哪比得了贤弟逍遥自在呀?”
尤白给叹道:
“唉!这是命里注定的,猪往前拱,鸡往后刨,求食之道不同罢了。在下今日陷入窘境,还望仁兄网开一面,给小弟留一条生路,日后定有重报!”
熊振山叹道:
“贤弟呀!不是我不肯给留面子,是你惹的事太大了。”
尤白给冷哼一声道:
“哼!莫非要用我这颗项上人头,去换顶戴花翎么?”
熊振山惨淡地一笑说道:
“贤弟也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愚兄也是自有苦衷啊!以贤弟的聪明智慧,若归顺了朝廷,定不失封侯之位,岂不比担惊受怕的日子好过么?愚兄如此的不济,尚混得了明德将军,贤弟必然是前途无量。若在江湖上混迹下去,真可谓明珠投于污泥之中也。当今圣上思贤若渴,尤兄如果肯屈就的话,在下当竭力保奏,何愁不得王侯爵位也!”
尤白给撇嘴一笑道:
“嘿嘿!跟大爷我玩这套小把戏,你熊振山还差得远哩,尤爷我别的不知道,吃几碗干饭,自己还心里有个数,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巨盗,大小案子不下数千起,黄的、白的、红的、绿的,大爷趟过的水多了去啦,哪一桩案子,都是要砍我脑袋的。哼!要我去侍候圣上,好比自取其亡!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小子是看来硬的不中,就想来软的是不?你可要拎上二两棉花纺纺(访访),尤大爷是干什么的?玩这套,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一席话说得熊振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姓尤的!你仔细听着!熊爷爷看你是个人物,才苦口相劝,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哼!可别怪大爷心狠手辣。来人!把这个江湖巨盗拿下了!”
妙手空空尤白给闪目一看,四周围一层层的人墙裹將过来,刀光耀眼,长枪林立,硬弩拉成满月,远处烈马嘶鸣,可见身在重围之中!
尤白给并不惊慌,眼珠一转问道:
“姓熊的!老子中了你的奸计,可你又能奈我何?”
熊振山“嘻嘻”一笑道:
“尤老弟!这都是你逼得,让小可做出这等蠢事来。其实,在下只是想要老弟交出一件那个,哎!您不值一提的东西。”
尤白给可不想拿着性命开玩笑,如今深陷重围之中,若有个马高镫短,自己辛辛苦苦盗来的无数金银财宝,就难得享受了。
听熊振山这么一说,他马上改变口吻问道:
“熊振山!你想要一两件宝物,那还不容易?何必动用这么多人马耶?”
侯青走过来,拉下脸来道:
“你还算知趣!大爷我只要你从王家富窟那,盗来的一把蛟皮宝扇!”说完,立目怒视着尤白给。
“好说好说!不就是一把扇子么?只可惜它不在我身上,放在我相好的那里。赶明送给你就是了,我说话算话”
尤白给爽快地答应着,心里另有主意:他妈的!老子今个要是能逃出去的话,别说是一把稀世宝扇,就是一根鸡毛,尤爷也不给你!
侯青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
“尤老兄既然有此诚意,就烦老兄辛苦一趟,把扇子拿来吧?”
“那好!咱们就去京城一趟。”
尤白给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心里暗道:去你娘的吧!就我这身本领,半路上十八回我也跑得了,还跟你到京城取宝扇,取你娘个球!
侯青“哈哈”笑道:
“老兄真是个爽快人,令在下佩服得紧。最好是先委屈老兄一时,用绳索轻拢一下,遮人耳目呗,兄弟对上边也好有个交代。”话音刚落,走过来一条大汉,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朝尤白给走来。
我要是让你捆绑上了,还不是由你处置了吗?哼!跟老子来这套,门儿都没有!他“仓啷”一声抽出来泰阿宝剑,把那位大汉劈成了两段,大声咋呼道:
“哪个敢来!这就是下场。”
今日要是走了尤白给,侯青自知绝对难逃罪责,早就做好了各种应急准备,见尤白给在做困兽之斗,便令军兵用绳索来回绊他的脚,上面用网子兜头罩去,把他扣了个正着,军兵一涌上前,抹肩头拢二臂,左三花右四道的,把尤白给捆得跟绣球一般。尤白给疼得大叫:
“哎呦喂!我说各位爷呀,手底下轻着点呀!侯青!我日你八辈祖宗的!你他妈的这样对待你家尤爷爷!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出来宝扇在哪里!”
侯青一咬后槽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你这个狗杂种!说与不说,大爷我管不着!刑部的十八般刑具,要知道是不吃素的,会让你明白些事理。”
侯青说着,跨前一步,扬起手来,“啪啪”地扇了他两个大嘴巴。这俩大嘴巴子,揍得尤白给是一佛升天,二佛涅槃,后槽牙掉下来七八个,血水从嘴角往下直淌,脑袋一耷拉便昏了过去。
侯青挥动手中宝剑,砍倒了一棵茶杯口粗细的白桦树,削去了枝杈,从半截上砍成两段,留下来一丈来长,掷向捆在地上的尤白给,正好从他的臂弯处穿了过去,一边一半担得正合适。他拍了拍手,狡黠地一笑,命令道:
“抬上他,走着!”
第一百二十六回 尤白给脱困回草舍
锦毛猕子侯青抓住了旷世巨盗尤白给,又把这两间草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大失所望,下令大军开拔,押解着尤白给上了路。
这时候,天光已经见亮了。
他们前脚刚走,谢九月和哥舒玉梅就赶到了。
苏焕良夫妇要回京城,在父亲面前去尽孝道。
谢九月、哥舒玉梅和他二人就在草舍前拜别,各自上路。
谢九月和哥舒玉梅,径奔宝珠寺而来,走到尤白给住的房屋前,见地上有血迹,脚印踩实了积雪,情知这里来过不少的人。从地上的血迹来看,有过争斗,但不很惨烈。脚印如此之多,定然是动了官军,也不知是抓走了什么人。山坡上的积雪已经踩成了冰,哥舒玉梅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仰去,眼看就要摔个腚墩儿。
谢九月手疾眼快,上前一把将她托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两天你光跟我找别扭了,这回该说我好了吧!便微笑着看着她。
没料到哥舒玉梅“呸”了一声道:“你小子还真够风流的!手往哪摸呀?我这是滑着玩呢,缺你管啦?”
唉嗨!好没捞着,还挨了骂,谢九月的脸臊得跟大红布似的,噘着嘴道:
“哼!好心换来驴肝肺。我要不搭手,你还不滚了山涧呢?”
哥舒玉梅推了他一把道:
“你才滚山涧呢,没事就咒我吧!还小菩萨呢,我看你光剩风流了。”
谢九月还真没注意,被她一推,“腾腾腾”地倒退数步,身子摔进了雪堆里。他觉得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腰,用手一摸,竟是一个小包裹。解开来细看,谢九月一下子就愣住了,里面就四件东西,有一把镶着蓝宝石的酒壶,一块镶了点金边的大印,一个鸡蛋大小的绿色宝珠,还有一把扇子。他拿起扇子来扇了几下,觉得有一股暖风袭来,便知这是人间稀有的宝物。
哥舒玉梅把布包拎过来说道:
“你是不是犯病了?数九寒天的,扇哪家的扇子呀?神经!”
谢九月“嘻嘻”笑道:
“玉梅姐!这东西是我找到的,就归我管吧?”
哥舒玉梅冷冰冰地说道:
“我要是不推你那一把,能找着这东西吗?你不光风流,好色,还贪财!”
谢九月挠了下脑袋,心觉得别扭:这个玉梅姐!拿着不是当理说。唉!不跟她置气,拿那些东西我还嫌沉呢!他把扇子掖在腰里,“嘻嘻“笑道:
“玉梅姐!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哥舒玉梅道:
“少扯淡!拿我开涮么?我哪认识这玩意呀?赶明到了京城,找家当铺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把包裹背在了身后。
谢九月嘱咐道:
“系结实点,我看这东西都挺值钱的,说不定就是无价之宝嘞。”
哥舒玉梅淡淡的一笑说道:
“啥破烂东西,到你手里就成了宝贝。”
正说着话,从山上下来一位白胡子老人,右手拄着一根拐杖,左臂上架着一只猎鹰,腰里挂个酒葫芦。两条黄色细犬,跟在他身后。老人精神矍铄,脚步轻捷,嘴里唱道:
“静夜悄无语,岁寒执西风。唯吾识天晓,已醉古桥东。百花早凋谢,红梅独飘零。无意争春色,可叹一老翁。睡眼望苍穹,翱翔两鹘鹰。獐兔迷径走,豺狐亦惕惊。”
谢九月以为他是这两间草房的主人,便施了一礼道:
“老人家!您回来啦?”
老人连眼皮都没抬,自顾唱着:
“孤叟踏新雪,始与糟糠别。泪面迎风掸,扶杖任天缺。把酒乾坤大,尝尽人生劫。年少欲乘龙,老来常哽咽。百年空奔忙,遍地扔草鞋。徒步寒山上,何处不能歇?”
老人身后背两只野兔,看来今天收获不大,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进了草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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