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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阴阳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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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时,草娃的嘴里竟又传出男人的狂笑,整个脸庞变得癫狂起来。
而此时的太外公听了那声音之后,一个激灵之后猛地扑在二娘的尸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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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光下的人皮
太外公三魂丢了七魄一样,一把抓住二娘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太外公的嘴巴这时候哪里闭的上,只能“滋溜滋溜”吞口水。
画面越来越诡异,一边是草娃半拉脑袋仰天大笑,一边则是太外公想咬不能咬的样子。一道血色的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了进来,直直地照在草娃那半拉脑袋上面。
“吼……吼……”草娃叫声再变,就像一道霹雳一般,方圆几里都能听的真切。
可偏偏就只有太外公和汉子听不见一般,柳儿姑娘却能听的真真切切,将那柳儿从昏睡中给震醒过来。
“怎么?你听见什么?”汉子见柳儿醒来,一脸紧张地询问着。
柳儿这时候却没有说话,只是打着一个手语:“尸…吼…震…天…”
“该死,血月化尸吼。”汉子打了一个手势,手中传来一声金铃声。很快,汉子拽起柳儿姑娘隐入了暗处,若是有明眼人会发现,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影。
更让人惊愕的却是,听见这声音的似乎还有一物件,那便是镶金黑刀。太外公称这把刀为镶金黑刀是有缘由,照太外公所说这刀通体漆黑,为匕首长短。之所以说是镶金黑刀,则是刀的把手与刀鞘上镶着一个个紫金图案。太外公对那紫金图案甚是喜好,可偏偏不知道那图案画的是什么,只知晓看着让人心神安定。
最让太外公啧啧称奇的反倒是那镶金黑刀的刀鞘,刀鞘像是被齐削削对中劈开,只裹住了开刃处却留出了血槽。那一副模样反倒像是收敛其凶煞之气,而又露出冰山一角似乎在镇压什么。
整个刀鞘呈紫金模样,其上镶着几颗宝石,准确的来说是四颗剔透的宝石。这七颗宝石各具特色,身带各异四色之光,却又都温润并不夺目,想必是打造的工匠不愿喧宾夺主。后来太外公学了风水之后才明白,镇住的那四颗宝石竟然是北斗七星之中的四星。
天枢、天权、天璇、天机四处镶着四色不一的宝石。再细细打量一番,那刀柄上竟又有三颗宝石,这宝石镶嵌得恰到好处,竟然没有一丝硌手感觉。玉衡、开阳、摇光三星暗藏刀柄裹皮之处,隐约可现,不是仔细打量根本看不出这三星。打造这把刀的人将一刀藏七星,天之罡气都孕育其中,是个大手笔。
后来的事情发生,我才知道这镶金黑刀原名竟是:北斗镇魔刀。不过这北斗镇魔刀总觉得没有镶金黑刀叫的顺口,我倒更喜欢太外公取得这个名字。
北斗镇魔刀,顾名思义,以天上北斗七星为阵,镇天下所有邪气妖魔。制作这把刀之人乃是一神匠,其心更是颇大。他做的这把刀以四颗天星为鞘,天星出则四方定。而手握三颗地星,为地中之王,号令坤地。
若是这名神匠得之自己这一把神器落在一乡下娃手中,估计要从棺材中跳出来夺了回去吧?
太外公虽在日后能了读这北斗七星,却并没有发现其中更大的一个秘密。不知是否真的是天意,冥冥注定中我竟发现,这北斗镇魔刀不过是世人给它的一个名字。
神匠赐了它唯一一个名字,世人所不知的名字,因为他觉得世俗的人不配叫它这名字。
那便是:镶金黑刀。
这名听着俗气,但却更孕一番意味:金乃正气,黑乃万物之源,包藏万象。镶金而不是裹金,为的是分清主次,怕是这名字别有用心。神匠在这柄刀中注入了所有的心血,也写进了一个莫大的秘闻。
每每讲到这里的时候,外公总要添油加醋一番,长篇大论地滔滔不绝。我也总是听了一个开头就睡了过去,之后的事情总是约莫有点记忆,却记得不是如何真切。
但是外公也有一个癖好,话得说完,讲故事也是一样,我虽然睡着但他还是会自顾自地说完。他知晓我对这镶金黑刀总总不是多么感兴趣,而这镶金黑刀也随着太外公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第二日便跳过这个继续讲那个故事。
那日的毛月亮将草娃整个笼住,草娃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痛苦,整个身体在血红的光芒下开始有了变化。
草娃先前的模样就像是被抽干了精血的骷髅一样,只有一层紫金色的皮囊裹着自己。可这一刻,草娃整个人开始被融化了一般,那撑着皮囊的骨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化了个干净。
不消一会儿,草娃整个人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就剩下一张皮和半拉脑袋。更让人作吐的竟然是皮囊之下的东西,没过一会儿,整个皮囊下的东西就开始蠕动起来。皮囊上能看得真切,就像是下面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动,草娃的皮肤上很快就鼓起一个一个小包。
整个屋子一刹那变得冷到了极点,就好像整个被放进了冰窟窿里。一旁躺着两具尸体上渐渐浮出一团白霜,就连太外公那时候身上也附着一层白霜。一阵阴风扫过,屋外出现一处诡异的景象,一团光芒在明灭之间挣扎,随时都会消失。
这个样子没有持续多久,两具死尸中漫出丝丝黑气,之后皮肤就皱在了一起。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管子将这两具尸体中的血肉,内脏统统吸了出来,最后只剩下了一张皮。而太外公这时候正抓着二娘那张人皮,张大嘴巴满足地笑着。
地上那好似被放了气的草娃这时候又开始充气一般,摊在地上的一张皮慢慢有了形体,也就花了一刻钟便又成了人身。但是这一次,草娃似乎缩小了一倍,很多地方的皮肤都耷拉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除了那仰着的半拉脑袋,草娃脑袋虽然已经不成人样,但也看得出是个青年人的。一个青年人的脑袋,陪着一个蜷缩着的老人身,整个画面真的太美,我不敢想象。
“嘻嘻…哈哈…吼…”草娃嘴角扯得越来越高,之后便有三种不一样的声音一起从中传出,整个嘴角“吱啦”一声被撕裂。那皮肉一点儿一点儿被撕开,最后停在太阳穴的位置,整个脑袋这时候就像是一个画了恐怖妆容的小丑。
随着那渗人的声音越来越响,十村八里的人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起来,后来这事被人津津乐道了很久。
一声两声,原本这镶金黑刀不过随着太外公动作有所起伏。可随着草娃嘴里那渗人的声音,镶金黑刀似乎有了意识一般,自己开始颤抖起来。
而且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是里面封住了什么东西,这时候想要窜出来一样。没有人看见,镶金黑刀刀刃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却因为被刀鞘遮住,始终不知道那是什么。
镶金黑刀不断在抖动,随之有反应的是草娃的躯壳,那里面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要逃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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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火焚天
镶金黑刀与草娃的身子就像是在呼应一般,更奇怪的是两个东西内都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偏偏这两个被藏着的东西这时候已经跃跃欲出了。但更说不过去的还有一个,镶金黑刀与草娃,两物件明明就是天生相悖之物。可这一正一邪,在这里交相辉映,怎么看上去怎么让人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但是,很快镶金黑刀的抖动变得更加剧烈,草娃的身体似乎也随之颤抖得更猛起来,如同气球一般的躯壳似乎下一秒就会炸成一滩烂泥。
就在临界爆发的极点,镶金黑刀终于猛地一震,从太外公腰间滑落在地。自己滑落的镶金黑刀此刻竟多了些斑斑灰色,不再是之前黝黑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虚弱的病人一般。
也就在镶金黑刀猛震刹那,一道若有若无的紫金气飘然而起,然后慢慢地附在太外公左肩处。那紫金气贴着太外公左肩一刻,似乎一块青色的纹身一晃而过,再看哪里还有什么纹身。
太外公也就在那一刻,混沌的双眼恢复了神采。回过神来的太外公手中还捧着二娘的人皮,吓得连忙将那人皮甩向一边。
草娃那半拉脑袋看得真切,一声巨吼从口中传出,看样子是心有不甘。此时的草娃身体虽然已经摆脱了羊癫疯似得颤抖,却摇摇摆摆,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不能动弹。
太外公拍了拍自己胸脯,连连说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虽然说刚才自己丢了神志,但是太外公心里已经了然,定是听了草娃那恶心的女声丢了神智。想着这里,太外公连忙撕下身上两条布条,将自己的双耳塞了个严实,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着了道。这一次算是命好,躲过一劫,不知道有几次会这么福大命大了。
做完这些事后,太外公才想起腰间的镶金黑刀。虽然不知道这镶金黑刀的来历,但是总觉得这是一宝物,不然当初怎么削断草娃的脖子。所幸那镶金黑刀掉的不远,太外公连忙拾起镶金黑刀。
一切来的太急去的也太快,太外公竟然没有发觉镶金黑刀的异样,但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那是因为此时再握着镶金黑刀,心里没有了那一份踏实。
毛月亮依然静静得挂在空中,可是那一抹红色就像是颜料掉进了水中,渐渐染满整个房屋。太外公开始觉察到一丝不对劲,这红色似乎像一只巨大的饕餮,要将所有的东西吞进腹中。红色,越来越多的红色,笼罩着整个屋子。
“呜呜……”草娃这时候竟然传出婴儿一般的哭声,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不对劲,是焦味!
太外公脑子本还有一点混混沌沌,这时候完全清醒了,是火!这时候的大火已经将整个房子吞没了,温度很快就升高,太外公身上一会儿就被烫出水泡。
而草娃的身子此时也有变化,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的身子中似乎又出了问题。松垮垮的皮囊下,好像有一股乱窜的气体,怕是不要多久便会将那皮囊冲破了。太外公心里正洗大难之后捡了条小命,再看这草娃看上去状态不好,看来是是没空来管自己了。
接着太外公细细一思量,这一把火很显然是汉子临走前放的,不过因为之前阴风阵阵竟压制了火势。汉子先是将自己锁在屋中,便是要自己做饵留住草娃。而这一把火,更是要将自己和草娃烧个精光,汉子如果要杀自己不必大动干戈,怕是这汉子对草娃的忌惮并非一两点。
但冥冥中注定要留太外公一条小命,就在这生死关头太外公竟想起这厨房里的一个狗洞。那狗洞是平日里草娃挖出的,小地方乱的狠,留着在关键时候逃命用。这事说出来,太外公只能苦笑一番,真的是世事弄人。
可那狗洞不过勉强够太外公钻过,这时墙壁已经被火烧成一块大烙铁,从这里爬出去就得硬生生受那一下。别说一个小孩子了,就算是个大人,这么来一下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太外公蹙眉一念,很快就有了主意,但却迟迟不肯动身。人是会犹豫的,可是火不会,屋顶很快就在往下掉断木。幸得屋里该卖的东西也已经卖得干干净净了,要不然屋里再多出几团火就麻烦了。太外公一咬牙,心想拼了,死也不能做烤乳猪。
倒也算是杀伐果断,太外公眼也不眨地抓起一旁二娘的皮囊,接着朝着厨房里的水缸跑去。草娃这东西倒是只会呜呜地哭啼,晃着半拉脑袋挡在厨房门前。太外公见火势越来越大,心里也顾不了那么多,擦着草娃身子而过。
可惜人在慌乱之中往往会忽略很多东西,草娃身子缩了一大截,早就从地上的土坑里脱困出来。虽然说草娃此刻体内还窜着什么东西,但是太外公却不知道他已经能有所动弹了。就在太外公与草娃擦肩而过那一刻,一个诡异的笑容慢慢融化在大火中。
撕拉!一声刺耳的声音夹杂着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湮灭在房屋之中。
天干物燥,火烧的很快,二伯的家很快就成了一个大大的火把,将半边天空烧了通红。看见的人那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动身救火,甚至没有谁想去救一把。
因为在这一片大地上,这些人已经不是在生活了,是生存。用自己最近的意念去活下来,至于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人总喜欢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可是熟知,在那个年代,你连肚子都填不饱。生,真的很容易;活着,却是要苦苦挣扎。有时候人的确不如其他的动物,狗可以因为一根骨头满足,猫可以因为一条鱼满足。但是现在的人不会,因为一种叫做贪欲的东西,它切断了人们满足的神经。
“吼…”不甘的嘶吼声从深山里传出,回荡在这冷漠的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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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多事之秋
黎明的曙光刺破夜的肚皮,撕开一块皮肤,将血红的内脏暴露在这天地之中。烧焦的肉味回荡在废墟之上,一声老鸦的叫声打碎了死一般的平静。昨晚的那些可怖都会灰烬吞到了腹中,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去在意。
“该死的汉子,差点烧死你爷爷。”
深山的湖边,太外公抹了一把漆黑的小脸,嘴里骂着脏话。生在乡下的孩子都是野孩子,哪里有人照顾,从小野惯了倒也懂得照顾自己。十一二岁正是长个子的年纪,太外公又折腾了一夜,很快就肚子饿起来了。
这深山里到处都是野果,太外公又从小辩得这些野果,自然采来填饱肚子。甘泉水加上甜美的果子,太外公很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解决了腹中的问题之后,太外公懒洋洋地躺在湖边的青石上。
可太外公的一颗心却久久不能平复,昨晚的总总还让他心生余悸。
大屋着火,太外公本已经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与草娃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之前草娃诈尸,太外公在乡下乱离怪神的事情听得多了,自然心里有数。再看之后草娃身上冒出的白毛,现在细细一想多少也就猜到草娃诈尸成了白僵。
可是后面的事情越来越诡异,这草娃身上的白毛不知何时变成黑色,而且口中那些怪诞的喊声更让人毛骨悚然。太外公不知道此时的草娃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清楚地知晓,若解决不了草娃会很恐怖。
汉子临走前一把大火定然是为了结果草娃而放的,可是太外公生怕这么走了留下一个后患。若是没有经历只写事情之前,太外公一定会躲得越远越好,生怕惹祸上身。可是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太外公变了。祸,已经惹得太多了,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而自己这条命在鬼门关来回几次,失而复得的东西最为珍贵,他不想再去一次鬼门关了。
所以,太外公又回过头来,抽出镶金黑刀狠狠捅进草娃的后背。那草娃说来也奇怪,这时候竟不反抗,被太外公一刀了断之后就直挺挺地倒下。
太外公见解决了这后患,自然不会逗留,朝着厨房的狗洞而去。太外公也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眼前的怪物,临走前仍看了一眼。草娃直挺挺地等着大火的吞噬,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就算太外公不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不信。
有人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纵然太外公心细如丝,但是他却在混乱之时忽略了很多。他没有发现草娃皮囊下那乱窜的东西不见了,更不知道一刀下去,身上的人皮溅上了什么东西。
火越来越大,太外公一咬牙将人皮浸在水缸之中,然后披上从狗洞爬了出去。所幸有那层人皮,替太外公受了那么一下,皮肉的焦香味飘散开来。太外公只觉得嘴里口津一滑,顺着喉咙咕嘟一声,就像是见了美食那刻的本能反应。
太外公只觉得后背一麻,连滚带爬钻出狗洞,之后一把甩开披着的人皮。
“太邪门了。”太外公拼命地拍着胸口,许久之后才缓过气来。
缓过气来之后太外公只觉得神经绷得快断了,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将天烧红的大屋,忽然心中一阵慌乱。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回家已经是不可能了,会有第一次被换便会有第二次。逃?逃到哪里去,到处都在闹饥荒。
也就在踌躇那一刻,太外公看见了远处的深山。只有那里,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确,在那个深山中藏着许多果腹的食物,吃饱了才能活下去。
太外公琢磨这大火也烧的骇人,不一会儿就会有村里人过来。自己不想再被那些人发现,也没力气和精力去和他们周旋,便朝着深山处奔去。
找路对于乡下娃来说自然是熟门熟路,太外公很快就站在一团白雾前,不敢再向前一步。这里是乡里的禁忌,因为这深山高处看去常年都是葱绿奇妙的狠。但老祖宗传下话来说这深山中住着山神,进去的人不得好死。乡里人也是迷信得狠,生怕招惹山神动怒,自然不敢进到这深山之中。
更有甚者,每年每个村子还要进行祭祀。说是祭祀,无非就是请个巫师一边跳着大神,一边往里面赶着猪羊。说的也是邪门,每每赶进去的猪羊开始还会叫唤几声,很快就剩下一片死寂了。乡里人就会跪拜起来,嘴里跟着巫师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每个人都相信是山神收了祭品。
太外公这伙孩子最皮,大人说的话都不听,还会在乎这些说不清楚的山神吗?但是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让这周边所有的孩子都不敢再靠近深山一点。
这事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太外公不过六岁。当时带头的是一个叫皮猴的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村子的孩子王。这皮猴生性暴躁,最喜打架而且下手很黑,发起疯来大人也在他手上吃过亏。但这皮猴对孩子倒是不错,领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娃娃,倒也从来没让邻村的人欺负过。所以村里的孩子对皮猴又是忌惮,又是敬佩,皮猴的地位自然是一呼百应了。
那件事发生在秋天,村子欠收,大人都吃不饱孩子自然都是饥肠辘辘的。一天,有一叫泥鳅的娃对皮猴说:“皮猴哥,你看咱们这些娃一天就一顿,这么下去怎么办啊?”
皮猴也是个仗义的人,看着跟着自己的一群娃娃,心里也难受。常年不饱肚子,很多娃娃就是皮包骨,瞪着咕噜咕噜的大眼睛,活脱脱就是没长毛的猴子。
“走,咱找些野果子垫垫肚子去。”皮猴大手一挥,带着一群猴孩子就进了林子里。
大人吃不饱也会打那些果子的主意,还会有什么东西剩给孩子们?搜了一个下午的孩子一个个低着脑袋,肚子拼命地叫了起来。
皮猴脸上也挂不住了,摸了摸脑袋,说道:“不打紧,你们看那深山里。这深山常年翠绿,说不定里面有很多野果子,还有牛羊呢。”
这话一放出来,猴孩子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加上肚子又饿。就像是一群嗷嗷的羊看见了青草,猴孩子一个个急着叫唤要去深山采野果子。
可那泥鳅心眼多,缩了缩脖子说着:“大人都说那里住着山神,去不得啊?再说那牛羊哪里轮得到我们抓啊?”
“怕什么怕,山神也是神,能看我们饿肚子不管吗?再说了,这山神年年收咱们牛羊,他吃肉咱们喝汤总可以吧?”皮猴自己心里也是打鼓,可是权威惯了,哪里习惯别人质疑自己?
“对,怕什么!”
“咱们都是娃,山神不会怪小孩的。”
“就是就是,泥鳅哥,你要怂了别跟着,咱们吃香喝辣的回来会告诉你一声的。”猴孩子一听皮猴号召,立马就起哄了。
这泥鳅也是孩子里二号人物,自然不乐意别人说什么,也就没有再反对什么。
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荡荡朝着深山而去,六岁的太外公也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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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姜家的祖宅
一群人跟着皮猴朝着村子的西边而去,走在去深山的唯一一条路。由于连年都要祭祀山神,这路虽是山路,倒也宽敞。这条山路曲曲折折,像一条长龙一直延绵到了尽头。时值深秋,地上早已经被落叶覆满,就像是一条黄金路一样。可静谧的环境总是让人觉得诡异到了极点,六岁的太外公总觉得这更像是一条黄泉路,他们在踏着黄泉而上。
山路两旁是稀稀疏疏的槐树,亦有些槐树已经枯死,张牙舞爪的模样甚是骇人。不远处能看见隐约的几座小山丘,上面一个个小坟包似乎构成一个大大的八卦,太外公紧锁着眉头觉得这坟包下好像藏着什么。所幸的是,一处稍高的山顶上有一座威严的塔,六角琉璃塔顶,却有着灰色的塔身。整个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肃穆,每个一个时辰塔钟便会响一次,让人心神安宁。
也就走到这里,已经有孩子心生怕意,磨磨蹭蹭地不敢向前走了。打仗的时候最怕出现一个逃兵,因为一旦有一个,便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这时候也是一样,出现第一个害怕的娃之后,恐惧就像瘟疫一样,开始很快地蔓延开来。
更小点的娃更是哇哇大哭起来,一时之间整个队伍都乱了套。原本森然的环境已经恐怖极了,加上娃娃的哭喊,声音被四处的槐树和山丘挡住,回荡的声音显得更加诡异。
皮猴深知要坏事,这娃娃一怕肯定不听话,连忙大声喝到:“哭什么,有东西吃还哭?怕的回去,不怕的跟上。”
毕竟也是娃娃,一边是吓唬,一边惦记着深山的野果子,很快就停住了大哭。其中一十三岁的鼻涕虫抽了抽常年挂着的鼻涕,吞吞吐吐地说道:“皮猴哥,山上有坟包,那里有鬼么?”
“哪里有鬼,你看见了?平日爹都来这里采药,你见他有事吗?”皮猴倒是个领袖人物,讲事实摆道理一套一套的。
“可是,你看那里有坟包,坟包里睡着死人。”鼻涕虫这家伙不依不饶,这话一甩出娃娃们又开始抿着小嘴,分明又要开始哭了。
“坟包怕什么?那里是咱们爷爷的爷爷,就算有鬼,一家人还会害咱不成?”皮猴噼里啪啦说完这一套,大手一挥就继续朝前进军了。
这一招倒是管用,说的在理,你心里便是有点儿底了。皮猴也怕这鼻涕虫再问出些答不上来的,所以干脆领头就走,所有人忙着跟上就没空害怕了。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队伍中的一个小男孩,一个六岁的小娃娃。那便是太外公,这个小家伙锁着小小的眉头,自始自终都没有哭一句,只是自顾自的在想些什么。
小小的脑袋里想的不是坟包里会不会有鬼,而是一个小孩子不该考虑的问题。
原来太外公家本是书香门第,虽然后面落寞了,但多多少少也会有些讲究,在乡下人口里就是穷讲究。管他是穷讲究还是富讲究,但这些东西都在太外公家族这一家根深蒂固着。大户人家最讲究的无非就是风水阴阳之事,太外公家这一脉自然也不例外。家里长辈总提在嘴里,多多少少家里的孩童也会知晓一二了。
之前的太外公总觉得那东西太过于飘渺,听着总觉得是一团迷雾,怎么都看不清楚。而这一次,太外公脑子里却一阵清亮,他将这东西看了个真切。太外公心里念着的就是那风水二字,这想法的根源还要从姜家本身说起。
姜家虽然座落在乡下,但这个家族中似乎藏着许多秘密,别说乡里人了,甚至有些连自家子嗣也不知晓。太外公原本也不会知道这些东西,只是淘气的他爱翻东西,在一本手札中看到了些,略知道了一二。其实这么回想一下,太外公也算是个神童,只不过家里娃多便是没有人会去在意。太外公这人又不喜别人将自己看成怪物,什么事儿都藏肚子里,并未表现得多么聪慧。
再说那古老的姜家,太外公家的祖宅落座在村子的中心处,而村子坐落在县城的正西处。家家祖宅都只有一栋,但是太外公这姜家一族却不一样,姜家一族的祖宅有两栋。
这两栋祖宅则是与县城格局相辅相成,若是公布出去一定会骇人听闻。先说这县城格局,县城被赣江分支盱江正好分成了东西两边,极东便是乾天,西角便是坤地。而在东边有一座庙,西边有一方塔。整个县城变成了一个阴阳太极图,盱江便是分割阴阳之物。
但是,一庙一塔的存在则是自古便有。据说建造这县城的是一风水大师,一庙一塔则是他知名所造。东边的庙安阳之戾气,平一方平安,正是在阳之鱼眼处。西方的塔镇阴之噬气,定一方安宁,也是那阴之鱼眼处。两者交相辉映,倒也是恰到了好处。
而姜家的祖宅一分为二,正是座落在阴阳两处鱼眼周边。姜家原本祖宅在阴之鱼眼,于是姜家祖辈又在阳处再立一宅。因为根在阴处,人饮水思源,若是断了根便会若鱼离了水一般。人也不能一分为二,若又在阴阳两宅中来回换又太过麻烦。
于是,姜家祖辈便暗在阳处祖宅中挖了一暗室,里面供奉着所有人的灵位,这乃是生祠。阴处祖宅亦有一供奉灵位的地方,乃是放置死去先辈的祠堂。形在阴位,阴温润养人,意在阳位,阳刚育人。姜家老祖便妄图这般,让姜家后代世世代代占得阴阳之利。
可天地间哪里有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人占尽的,所谓阳极必阴,泰极丕来。阴阳的孕育太过完美,却也不是好事,姜家后人许多便往往难以善终。至于到了姜二狗,也就是我太外公这一辈,他再改风水便是后话了。
那手札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细细查看像是有人将后半截撕毁了去。这一幕总让人觉得写手札的人有话要说,却好像道破了天机,于是被后人毁去免遭祸端。
这时六岁的姜二狗正想得出神,无意中瞥见眼前的六层琉璃塔。隐隐约约之中,他竟看见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看见了塔身处有若有若无的黑气钻入,不需多久便会漫出一丝淡淡的金气,那些金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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