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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阴阳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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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往藏区的火车上,无意间碰触到意外得到的镶金黑刀,脑子里尘封的记忆被掀了开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踏上这么一条路。
乾坤定天地,巽震有风雷,离坎乱水火,兑艮动山泽。
这是外公最常提在嘴边的一句话,从小对我就讲着我听不懂的话,也就这样听着听着长大了。除了这话,外公也常常给我讲些乱力神怪的事情,但也是背着外婆偷偷讲的。外婆迷信得狠,向来听不得这些玩意。
直到那座楼出现,直到那些事发生,我才恍然,原来那些事也许真的存在。
外公最爱提及的就是太外公的事情,也就是外公的父亲,奇奇怪怪大多都听不懂权当是睡前故事来听了。这里面故事真真假假,也就迷迷糊糊听着,但是听着听着却一直牢牢记挂在脑海里面了。
用外公的话来说,那是在一个动荡的年代,太外公姜二狗在江西老家经历的故事。那时候正赶上清朝灭亡,军阀征战的年代,太外公在家排行第二,也就取了这么一个贱名字。乡下人家都讲究名字越贱越好养活,自然不能有什么好听的名字。至于后面太外公当了风水阴阳师,改名姜坎是后话了。
太外公在约莫十一二的年纪就赶上了当地的大饥荒,饿殍满地,放眼过去都是骨瘦如柴的人。眼睛里面没有一点精光,碰一碰就要散架的模样。人在肚子饱的时候那才是人,在饿的时候就是野兽。外公常常把这话念叨给我听,说着眼睛变得一片浑浊,许久才会回过神来。我也不乐得听这些事,就任由外公神游。
饿极了,吃什么?吃树皮,吃草根,也就半月时间,方圆百里的树全部被剥了一层皮,草根也被刨了个精光。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吃那最恶毒的观音土。什么叫观音土?那东西是一种奇怪泥土,带点甜味,饿极了什么能填饱肚子就填吧。可是观音土能吃不能出啊,救了你一时,时间一长自然就断了你性命。
到最后弹尽粮绝的时候,那时候就是易子而食了。要知道,虎毒不食子,可是他人的孩子就不一样。
外公每次讲到这一段,也就说这么一句话给我一带而过。长大之后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每每想起都是一阵一阵地胆颤。这是一段禁忌的故事,大饥荒的年代,你还想吃上肉?但是有一种肉你能吃到,那就是呵呵可是自己的孩子你哪里下得了手,就交换孩子吧。那时候的人命连草命都不如,还有谁会去在乎。
太外公那时候也就懵懵懂懂的年纪,家道中落之后,也落了个凄凉的下场。
家里要留个种,可算来算去也轮不到夹在中间的老二,于是太外公就这样被换掉了。
换到那家人里之后,看见一家眼睛冒着精光的狼一阵心悴,甚至来不及看清是谁就那样昏死过去了。再醒来之后,手脚早已经被绑得死死的,哪里是这小孩子力气能挣脱的。
那时候,太外公就靠着灶边,看着那一口黑锅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要被吃了。再细细一听,外面是嚯嚯的磨刀声,还有人谈笑的声音,无非是终于能吃上一口肉之类的。太外公在心里痛骂了一番,越骂越怕,想想那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抹,生生给自己放血。就是成年人碰上这情况怕也要吓得尿裤子了,太外公怎么吓得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可嘴里塞了块破布哪里叫得出声来。
就算叫得出声来,怕也是死的快一步吧?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太外公靠着破墙死命想要逃走,手脚都在不停,一张小脸连点血色都没有。说得也奇怪,正午的天一下没了太阳,变得昏昏暗暗的。太外公这一看,这是阎王要收自己的小命啊,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只觉得天昏地暗的,只觉得自己已经在阴间了。太外公心一横,反正也都死了,还怕什么,反而淡定起来。
也就过了几分钟,太外公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死。这怎么回事,心里好奇的太外公竖起耳朵一听,原来这家来了几个外地人。
听声音是两人,一男一女的,男的约莫四十左右,女的也就二十打紧的模样。太外公心里更是纳闷,谁会来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转眼一想,或许自己还能从这两人身上得到点生机,就算做牛做马也比吃了好。
可自己全身上下被绑得死死的,哪里动得了?太外公也是机灵人,一咬牙,用脑袋“砰”得撞那破墙上。
声响倒是挺大,但没有引来那两外地人,反而引来这家人。这家人恶狠狠地看着太外公,朝着太外公太阳穴就是一拳,太外公哪里经得住这么揍?这家人骂骂咧咧几句,无非是警告太外公之类的,竟然转身出去了。
太外公这时真是绝望,更寒心的是那家人竟是自己二伯。平日里逗笑自己的二伯竟然这模样,太外公只觉得天都塌了,爹娘不要自己了,连平日的二伯都要吃自己。
可人越是到了这种程度,反而看开了,太外公晃了晃脑袋贴耳开始偷听起来,也许这几人谈话里能找到一点生机。
“三位老爷,能在咱这借宿是咱的荣幸啊,先喝点水。”这声音是二伯的,太外公越听越觉得恶心,平日里那样的二伯如今竟然这般。可隐约中,太外公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自己明明只听到两个声音,为何二伯说有三位老爷?
“准备吃的,我和爹爹先休息。”是那女子的声音,听声音感觉是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地方。
“这,三位老爷能不能先讨点彩头?要知道咱这饥荒很久了,要个彩头来年求个风调雨顺啊。”二伯那声音又传入太外公耳朵里,太外公甚至能想出二伯那谄媚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
“拿去,我们不吃肉。”这次是那四十多岁男子说话,接着是两块银元落在桌上的声音。这可是两块银元啊,能管一家人吃多长时间啊。
“啊,可是可是我们这里只有肉啊。”二伯声音都在颤抖,生怕那男子把银元给收回去,甚至都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太外公真的是恨得牙痒痒,暗骂这二伯太不道德,想吃自己不成还想用自己的肉换钱。
“去镇上买,这两银元不够吗?”女子声音带着一点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够了够了,大爷你们放心,草娃给三位大爷带里屋去。”
二伯家里早些年当过地主,虽说败落了,但是家里屋还是有挺多的。
“我说当家的,咱还真的要去镇上啊?”二妈声音都在颤抖,明显发了这么一笔横财让二妈很开心。
“哼,当然要去了。”二伯说道这里顿了顿,似乎在看什么,好一会才小声说:“我和你一起去,记得路上碰上村里人就说咱们去外地借粮去。”
“为啥啊?”
“你一娘们乱问什么,记住就是了。”二伯这时候的声音里竟带着一点怒意,吓得太外公缩了缩脖子。
太外公还想再听什么,就听的二伯走进这厨房来,连忙闭着眼睛装晕起来。
“臭小子,动不动就晕,也好,坏了我大事你这一身肉可换不来。”这时候的二伯声音已经变得没有一点感情,冰冷得陌生。
太外公过了不知多久才敢睁开双眼,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平日里笑嘻嘻的二伯。再一回味,二伯怕是要?
太外公暗骂一声不好,连忙想办法逃跑起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太外公把脸都蹭破一层皮,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就在太外公准备把绑着自己的绳子磨断时,厨房的门“吱呀”被推开了。
还没活够啊。太外公这时候心里大骂老天作弄人,给了自己希望又要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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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见血封喉
谁晓得这门“吱呀”一推开,竟看见一个漂亮的仙女。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心想这八成就是刚才说话的那姑娘。
想想那时太外公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又生在乡下人家,见得都是些村姑。这时候见了城里来的姑娘,打扮得漂亮,自然是那些脸上脏兮兮的村姑比不上的。至于这姑娘模样,太外公说起的时候咽了咽口水,说了句让外公崩溃的话,那长得真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
那姑娘见了太外公竟然一点都不吃惊,而是努起樱桃小嘴,一声清脆的鸟叫从那口中传出。太外公惊得目瞪口呆,这姑娘难道不会说话,只会鸟叫?
也就过了约莫一分钟的样子,门又被轻轻推开,这时进来一猥琐的汉子。这汉子也就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姑娘都比这汉子高出一个脑袋。汉子长着一张鬼脸,看的人直发慌,一副不是好人的模样,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看了看这汉子,太外公暗叫要命,自己要落到这汉子手上怕也是不好过。
“爹,”姑娘指了指半躺着的太外公,接着又轻声说道,“看来你说中了,这几个庄稼汉竟然要让我俩吃人肉。”
太外公皱了皱眉头,这姑娘会说人话,怎么刚才用鸟语。日后太外公回忆起才明白,这姑娘是不愿惊扰了二伯家人,用的是暗语。又一想,这姑娘怎么叫这汉子爹?俗话说,将熊熊一个,爹挫挫一窝啊,这汉子哪里能生出这么俊俏的姑娘?难道?
汉子哪里知道就这说话片刻,自己已经被绿了一番,只是开口说道:“这里闹饥荒这么严重,哪里有肉给人吃?有,那就是人肉。”
太外公这么一听,不对啊,这汉子的声音怎么是雄浑的?按道理,这尖嘴猴腮的人说话都是尖细尖细的,和太监一样才对。
于是,汉子又一次被太外公阉割了一次。
“那爹爹我们怎么办?”姑娘脸色铁青,很明显对于吃人肉这事,是个人都很难接受。
“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碍着我俩任由他们去就好了。”汉子很明显不愿意遭惹是非,太外公越看这汉子越厌恶。
“这见死不救的事情?”姑娘分明是狠不下心来,想救太外公一命。
太外公一听,看来留住一条小命有戏,就眼巴巴地看着那汉子。虽然说太外公恨不得掌掴那汉子,但是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这些了。
“哼,爹爹说的话你不听了是吗?”汉子分明已经不耐烦了,恶狠狠地瞪了姑娘一眼。姑娘缩了缩脑袋,分明是很怕这汉子。
这汉子哪里知道二伯可不止是想吃太外公的肉,二伯更是包藏祸心。太外公转念一想,自己手上似乎也有一张牌,可有嘴没法说啊。着急之下太外公被堵住的嘴也只能支支吾吾,生怕这姑娘听了汉子的话就这么转身就走。
姑娘张了张嘴巴,始终不敢说什么,被汉子一把拉住就走。太外公一看,更是着急,额头上面冷汗直冒。
汉子也是铁了心要走,姑娘也只能无奈回头看了一眼太外公,轻轻叹了口气。太外公一见汉子这样,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了,一脚“啪”地踹在一旁碳桶上,将碳桶猛地踢翻。
“砰!”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惊得汉子猛地一回头。
太外公正得意看着汉子,却正对上汉子眼睛,只觉得一道精光闪过,自己心里所有想法好像被看透一样。太外公就是想弄出点声响,把留在家里的草娃弄过来。
要知道二伯家里有五个孩子,最后莫名其妙就剩下草娃这娃了,怕是都被换了。这草娃排行第三,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能活到最后就是因为那一身横肉。草娃在这十村八店有个诨号叫滚刀肉,一打架就死缠烂打,而且专下狠手,算是一恶霸了。
可那一眼,汉子好像知道了太外公的想法,眼睛变得更加冰冷。大夏天的,太外公只觉得浑身冰冷,就像掉进冰窟窿一样。
还没有等汉子对太外公动手,门就被“嘭”地一脚踹开。太外公眼瞬间变得通红,心想反正也要死了,那就拉你做垫背好了。
门后正是那滚刀肉草娃,草娃手上挥着亮闪闪的镰刀,一脸恶狠狠的劲儿。草娃一双绿豆眼色迷迷地看着姑娘胸脯上那两块肉,笑的让人恶心。姑娘被看的难受,连忙躲在汉子后面。
“哼。”汉子没有多说,只是喷出一阵不屑的鼻息来。
“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十村八店谁敢对你草大爷这样?”草娃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蔑,早已是怒火中烧了。心里转念一想自己家里勾当被发现,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中镰刀朝着汉子半边脑袋就劈去。
太外公终究是个孩子,哪里敢看这血腥的画面,吓得连忙闭上眼睛。一刹那,一丝淡淡的血腥传进太外公的鼻子里,太外公知道坏事了。
“呵呵,竟然找到个狗鼻子,怎么不敢看了?”那分明是汉子的声音,难道这汉子做了鬼?可不是到了头七才会回魂吗,怎么这么快?太外公一下子脑子就像被煮开了一样,乱成一团浆。
“没事了,睁开眼吧。”这一次是那姑娘柔柔的声音,接着自己嘴巴上的破布被拿开了。
被堵了十多个小时的嘴一下子自由了,反倒有点不适应,许久都没办法合拢起来。太外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敢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一旁躺在地上的草娃。
那草娃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就像一场白纸一样,喉结处有两个黑色的血窟窿。太外公吞了吞口水,却猛地看见已经死了的草娃唰的睁开了双眼。一双死鱼眼没有一点眼黑,死死地盯着太外公。
太外公吓得连忙后挪,背后又被那堵破墙抵着,只能死命扭过脑袋不去看草娃的尸体。
一只大手猛地按住太外公的脑袋,一点一点扭过来,让太外公看着草娃那双死鱼眼。太外公哪里敢看,连忙闭上眼睛。
“小兔崽子你听着,给我把眼睛睁开。如果你实在不想看,我可以掏出你这两个招子。”汉子的声音刚传入太外公耳朵,两根冰冷的手指就已经按在太外公的眼睑上,分明在告诉太外公自己不是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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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乡里的传说
太外公咽了咽口水,但心里也已经有了盘算,就算吓到半死也比瞎了眼睛要好。束手无策的太外公只能慢慢睁开双眼,心脏开始不安分起来,似乎要逃离原来的位置。可是那汉子看着自己,只能拼命让自己睁着双眼,一时间眼睛充血得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你想拉几个垫背的是吗?可惜我这双指见血封喉,这乡村娃能闹腾什么?”汉子显得很洋洋得意,话外之音就是杀一两个人分明就跟踩死蚂蚁一样。
“不是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二伯他们想杀了你俩谋财。”太外公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点破,可是心里疑惑既然如此,这汉子杀伐果断为何不动手?
“哦?那我问你,你恨不恨你这二伯?”汉子竟然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一点也不吃惊,更不点破太外公的狡辩。
“恨,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太外公心中虽然愤恨二伯所作所为,可是心里毕竟挂念一丝亲情。可面对汉子的淫威,太外公哪里敢说出真心话,只能故作痛恨的姿态。
“很好,我救了你一命,现在开始你得还这条命了。”汉子附在太外公耳边低语着,手指一动绳索就断了。
太外公活动着自己的四肢,心里想着趁机逃走,可不想把命再交出去了。太外公那时虽说是一个孩子,可心思却缜密,总觉得这汉子不会让自己做什么好事。
“别指望逃走,做不了那件事,你就去陪他吧。”汉子冷冷地看了一眼草娃,而后继续说道:“听着,我要你做的就是,把你二伯给杀了。”
而后汉子将一黑色物件塞入太外公手里,拉着姑娘就朝外走去。太外公见汉子要离开这厨房,后脚刚要跟出去,却见眼前那扇门“砰”被关紧。
“等你二伯回来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出去。”汉子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就像是从黄泉深处传来的鬼哭一般阴冷。
太外公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脚尖碰着一软软的物件,明显是草娃的尸体。惊慌失措的太外公连忙躲开,可农村的厨房能有多大,只剩一小角落给太外公。
小小的身子就缩在满是蛛网的角落里,再看看手里黑色的物件,是那把镶金黑刀。太外公一下子就想起来等会自己要做什么了,吓得连忙四顾想要找个依靠,却只能看见一旁的死尸。
十一二岁的年纪,一时间遭遇得太多,一开始被吓傻的神经缓过劲了。可现在缓过劲来之后,只能抱着那如匕首长短的镶金黑刀嚎啕大哭起来,哭到最后声嘶力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太外公又饿又困,便昏昏迷迷地睡了过去。这么一睡,那汉子给自己的任务早就忘了个精光了。
梦中太外公想起了一个传说,一个耳熟能详的传说,一个乡村中的禁忌。
那是在五十年前,关于一老人,约莫七八十岁的样子。这老人平日也能干点活儿,身体也算得上硬朗。但终究是上了岁数了,一点感冒就卧病不起了,平日还需要家里人照顾。家里又要让人替下老人的活儿,又要花钱给老人看病。
这家人本就是不富裕,家里除了老人只剩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这儿子倒是忠厚老实,可娶了个母老虎回家。平时老人能帮着赚点外快,儿媳妇自然没什么话说了。现在老人一有了病,母老虎自然没有好脸色。
可偏偏事情就那么巧,老人那天感觉身体恢复一些,便想找个事情做做。当时正值民国的时候,还有地主乡绅,一地主心肠好收留了老人。
见这老人也做不了什么重活,干脆让老人在厨房帮厨。可谁知道这老人又偏好抽一口,说来也巧,点火的时候手一抖。那洋火就掉在一旁的柴堆里。本来是没有多大的事儿,可这柴堆里有着刨花。乡下人都喜欢用刨花来点柴火,正值天干物燥,瞬间就窜起了火苗。
老人生了一场大病,老眼昏花竟然没有看到。可是火势却顾不得这么多,等人发现以后,火已经烧了半个屋子。所幸呢,老人被救了出来,可是毁了地主家半间厨房。
老人儿子、儿媳妇因此欠了一屁股债。儿子倒是忠厚,只是安慰自己的老父亲,老人自知做错了事,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可那母老虎哪里肯了,她越想越气,抄着一根棍子就朝着老人打过去。
乡里人那晚都听见儿媳妇的咒骂声,还有老人痛苦的呻吟。可是,很快老人就没有叫喊了,所有人都以为儿媳妇不过打上几棍子而已,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世事难料,偏偏就过不去,就是那几棍子要了老人的性命。之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只有一个小孩说过一句话。
“我记得,那天天上挂着一轮血红血红的毛月亮。”
直到第二天,有人在老人家外闻到了血腥味,才有人发现。等乡亲们都来了,看见的竟然是地上躺着的三人,都已经咽气了。那儿子和儿媳妇半个脖子都被什么啃掉了,而老人的一张嘴就好像抹了口红一样,要滴出血来了。
有细心的人看见,老人的手脚处长出了长长的黑毛,还有人发现老人的指甲变得很长很长。
太外公这个梦,梦的真真切切,自己好像就站在乡亲中。不一样的是,太外公看见了,看见那老人的脸上带着笑,是一种很满足的笑。
乍然,那老人禁闭的双眼睁了开来,脖子一扭死死地看着太外公。
“啊!”太外公吓得大叫起来,后背被那冷汗浸了个透彻,许久才发现过来只是一个梦。
太外公本能地摸了摸旁边,只觉得手指处碰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草娃的半边脸竟然被老鼠啃了一半,自己一手扣进了草娃的眼眶中。而那一颗没有眼黑的眼珠子,正稳稳落在自己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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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拉脚
太外公吓得连忙将手中的眼珠甩开,连滚带爬地朝门口而去。门也“吱呀”一声打开,太外公一头就栽了出去,生怕再和草娃待上一时半刻。
“若你连自己命都要不了,我不介意现在送你上路。”汉子明显很不满意太外公的胆怯,在他眼里杀人似乎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更让太外公心中一阵胆颤。
“真,真的要吗?”太外公心里还带着一点儿希冀,希望这汉子能临时改主意,但又只敢怯怯地询问。
“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汉子一瞪那双眼睛,吓得太外公连忙把脖子缩了缩,见太外公不敢再提似乎也满意,接着说:“听着,你那狠心的二伯和二妈正在百里以外。等会,你用这把镶金黑刀结果了这两人,我和柳儿不会插手。”
太外公这么一听,心里暗生疑惑这汉子怎么知道这些?再一想,自己一孩子哪里斗得过这大人,连忙谄媚地说着:“别介啊,大叔要不你让柳儿姐姐帮帮我。”
这柳儿也是个好心肠的姑娘,一旁小声地说:“爹,要不让我帮帮他。”
“闭嘴,跟我进去。”汉子一声厉喝,分明是动了怒气,吓得那柳儿连忙后退。太外公眼尖,瞥见柳儿衣袖下的伤痕,心里暗骂这汉子不是个人。要知道当时是三伏天,这柳儿还穿着一件薄长袖,分明是遮住身上被虐打的伤痕。
太外公看着汉子远去的背影,再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柳儿,竟有一种莫名地冲动。心中念着柳儿那么的好,心窝一阵暖暖,自打小自己就是个野孩子也没人关心。越这么想,太外公越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朝着汉子心窝就是一刀。想的入神了,太外公不由慢慢地抽出手中的镶金黑刀。
料想这抽刀声音有多小,却看见汉子耳朵一动,猛地回头一瞪,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太外公被汉子一眼瞪得瘫坐在地上,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但那汉子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太外公,然后就拉着柳儿朝里屋走去。
太外公是这村子里唯一能识点字的孩童,家中上面几辈在朝里有点官职,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可惜最后家道中落,但从小都有教授点事物,也就比一般孩童多了点心眼。
估摸着汉子进了里屋,太外公才敢爬起来,不再敢弄出一点声响,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这汉子说二伯和二妈到了百里之外,难道他有千里眼?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有也不会被自己撞上吧?再回想刚刚自己拔刀那么慢,声音怕是比针掉地上都轻,他也能听见。古时候那些人能伏地听马蹄声,这汉子是不是也用这办法?看来这汉子耳朵厉害得打紧,怕是自己不能再自言自语,更不能逃跑了。
转念再一想,二伯年轻时腿脚受了伤就有点问题,找了个媳妇也是腿脚不便的。跛脚的人走路是最好辨别的,看来汉子是听到这个知道的,这汉子看上去粗鲁却心细如针。这百里地自己都得许久,二伯和二妈这也估计要挺长时间,也是给自己留了点准备时间。
既然是让自己准备,那自己得先干点什么,要不然等着二伯二妈来就晚了。
大饥荒闹得家里基本啥东西都变卖了,能有的也就厨房里剩点日常用具了。可一想起里面躺了个没脸的死人,这天也要黑了,怎么办?
人也就到了生死关头才会拼了,太外公不多想,心一横一咬牙一头栽进厨房里。
接着就是“嗷”地一声嚎叫,原来是一头栽上墙壁,撞的太外公七荤八素的。太外公那时候也是蛮拼的,愣是没敢张开眼睛,靠着一双手去摸。
没了眼睛,一下子变瞎子哪里能适应?好几次都摸到草娃身上,太外公只能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这是头猪,一头猪。
可这玩意哪里能骗自己,闹饥荒的你上哪里弄头猪来给你摸来摸去的?越骗自己,那草娃的死样就越浮现在太外公脑海里,吓得太外公手脚直哆嗦。
但人这东西也是贱的发慌,想的多了,太外公反而不害怕了。然后心里再一琢磨,这闭着眼睛能干啥,干脆睁开得了。太外公硬是闭着自己睁开双眼,接着呼啦一声把肚子的苦胆水吐了出来,吐着吐着反而适应了。
有了一双招子,找起东西来自然方便了许多,很快太外公就找到二伯留下的些许工具。太外公虽说适应了草娃的死相,但也不想多和草娃叙旧。偏偏就在离开厨房前一眼,太外公好死不死又回头再看一眼这草娃。
这一次,太外公看出了点端倪,草娃死因是喉结处两窟窿。这两窟窿处一阵青黑,而且没有一点血流出来,竟是手指般粗细。再回忆那汉子曾经说过他那两指见血封喉,怕是汉子直接用双指戳透了草娃喉结,这草娃死前连声都没发出。
一想到这里,太外公一个激灵,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心里暗暗有了打算。可至始至终有一个疑问,太外公琢磨不清,为什么这汉子最后放了自己一条小命。
就在太外公想那片刻,最后一点光都被夜吞了下去,太外公晃了晃脑袋,心里琢磨反正也想不出什么不如快点去准备。
抱着一堆东西太外公就朝着门外走去,这草娃正好横在门口前。太外公暗念了句:得罪了,一脚就跨了过去。
这不跨还好,一跨就觉得自己后脚踝一阵冰凉。那种凉是透骨的阴冷,就像冬天被扒光丢在风里,痛到骨头里。
该死,不会是那个吧?
太外公一摇脑袋,不敢再想,只想离开这该死的厨房。前脚倒是没事,后脚一紧分明是有人抓住自己的脚踝。
这里有的唯一活人就是太外公,再剩下的就是那半脸草娃了。太外公心里一顿乱骂,把草娃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一个遍,这家伙生的时候欺负自己,死了还吓唬自己。
可这草娃的祖宗不就是太外公的祖宗,骂了自家祖宗怕是没有祖宗保佑咯。
年幼的太外公骂了个够,心里默念一句:祖宗保佑。前脚一用力就朝门口冲去。一只脚被拽住哪里能跑得动,还没起步就一个趔趄被掀翻在地。
太外公心说,这祖宗太不仗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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