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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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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锦渊,他抢来的那件衣服上,劣质的香粉味熏的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锦渊更是苦着脸捂着鼻子,不换换真对不起他。
    看着老板快垂到地上的下巴,我叹了口气,灰溜溜的转身。
    宫廷进贡的云锦,一年就那么几匹,还是银色的,外面民间哪那么容易买到?
    算了,随便找两件穿穿吧。
    “哎呀,我的爷,衣服不是这么穿的!”老板一声悲惨的惊呼,我大笑着捶着桌子。
    一边的锦渊,拉扯下十几匹绸缎,一条一条缠绕在身上,把自己缠成一个五彩粽子,他边卷着丝绸边伸手拉过另外一条,整个绸缎庄里满地的颜色满地的绸缎。
    老板都快哭出来了,跟在锦渊的羽绒服后面捞着被扯满地的绸缎,还来不及卷,又被弄掉了两匹。
    “让他扯吧,多少钱我给你。”我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欣赏着锦渊的动作,仿佛看到一只花蝴蝶在我面前翩跹飞舞。
    锦渊站在我的面前,身上层层叠叠不知道裹了多少层的绸缎,这都六月出差了,也幸亏是他,要是别人只怕都中暑了。
    我对着老板钩钩手指头,“给我拿这些布料做衣服,所有的颜色拼在一起,越花越好。”
    “拼?”老板直愣愣的眼神看着锦渊身上几十种颜色的布,眼珠子明显有些找不到方向。
    “嗯,就是所有的颜色给我做在一件衣服上。”冲着锦渊一挤眼睛,“对吗?”
    他露出整齐的一排牙齿,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看呆了我身边的老板。
    忽然,他笑容一敛,直直的盯着我,不,应该说是盯着我身后的大街,直勾勾的发呆。
    他在看什么?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大街上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热闹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皱着眉头,好像在刚刚转身的瞬间,眼角捕捉到了一丝银亮。
    “咻……”锦渊的身体已经越过我的身边,带着长长的彩带尾巴,消失在街边。
    “锦渊!”我跳起身就想追出去,刚动腿,已经被老板一个猛扑抱了胳膊,“客官,您还没给钱。”
    我匆匆的掏出银票塞入她的手中,她抓的更紧了,“客官,是您做还是爷做,我要量体才能裁衣。”
    扯下她抓着我的胳膊的手,我的心畅快经追随着锦渊的身影飞了出去,不耐的丢下一句,“晚上来客栈找我们量。”
    可惜,当我摆脱老板冲出门口,早已经看不到锦渊的人影。
    他看到谁了?
    是什么人会让他如此激动的脸都变色了?
    我一向尊重人,不喜探人隐私,却不代表我喜欢被丢在一旁呆头呆脑什么都摸不着碰不到发傻的感觉,尤其对象是一个远离人间,半人半妖的锦渊。
    我不知道是该没头没脑的追下去,还是该在这店里继续等待着,或者是回我的客栈?
    以锦渊的功力,我是不用担心的,可是……
    为什么我他妈的心里就是不是滋味?
    “客官,你下榻的客栈在哪?”老板非常认真又很不识时务的伸过了脑袋,被我一个白眼狠狠地瞪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民秘密,我不该问,不该多嘴……
    就这样的心情,我冷着脸,一个人回到了客栈,脚才跨进门,一个旋风般的人影彩虹耀眼的刮了过来,一把抱起我,微微起伏的胸膛带着喘息,紧紧的将我嵌入怀抱。
    大白天的,男子如此的不合时宜,我的身后顿时传来大声的口哨和摇头叹息,我却笑了。
    能这样待我的男子,又有什么好去怀疑,好去问的?
    摸索着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我幽幽的牵上他,一声叹息。
    房间里,他固执的圈抱着我,无数个亲吻落在我的脸上,额间,亲吮着我的颈项,蹂躏着我的唇。
    我接受着他雨点般的吻,大大方方的倒落在此床榻间,轻笑着。
    这就是锦渊,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他,想什么就是什么,直接用行动表示他的心思,就连上床,也是直接到亲吻,扑人,撕衣服。
    不过这一次,我似乎料错了,他帅气的容颜忽然停留在我脸的上方,定定的看着,轻轻捧起我的脸,掌心中有微微的汗意。
    我看着他满身挂着的彩带,真难为他带这么这么多出去还能带着这么多回来,“锦渊,热的话就脱掉吧。”
    他一言不发的一屁股坐在床边,别开脸。
    我拉扯袖子,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理我。
    这气生的莫名其妙,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缩回手,他又捏的紧紧不准我走,我只好无聊的躺在他身边,从身后懒懒的揽着他,陪着这个别扭的小子。
    忽然,我想到一件事,一件大事。
    伸手一捅他的后腰,“锦渊,我问你个事,是不是神族的血脉不能与凡人欢爱,是不是会让对方爆体而亡?”
    开始想到爱人重逢,想到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就指日可待时,我突然想到了曾经莫沧溟对流波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的神族禁制已经被冲开,那我岂不是永远不能碰我的爱人?
    我怎么面对月栖?怎么面对镜池?
    难道我要让夜当一辈子的老处男?
    呃,人家好象只是我的搭档,咳咳。
    这可怎么办?这神族的血脉让我吃够了苦,我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远离一切的时候,不会这样跑出来捣乱吧?
    要是不能上我的爱人或者被我的爱人上,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呲……”明显的不屑声音,每每我提起神族,锦渊就是会发出这样的轻蔑。
    我无奈的仰躺着,呆呆的望着帐顶,这个认知让我所有的快乐都瞬间飞到了天边,心情沉重无比。
    与其让他们跟着我守活寡,还不如让他们以为我死了算了。
    锦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子,斜着眼睨着我,“胡说八道。”
    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角动了动,“听闻你们族中族长内定的两名正夫确实没有血咒禁制,除了族长不能碰其他女人,其他人么,好像没有。”
    是吗?
    是吗??
    是吗???
    我的眼睛开始弯了起来,原来那个所谓的禁咒,只是针对莫沧溟和流波啊,我不会有事,我的爱人也不会有事啊。
    我一拍脑袋,想起自己与师傅相遇的那一幕,明明是在比赛嫖小爷么,师傅都没让别人有事,我也不会,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小心肝落了地,我翻滚着抱着锦渊,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开心的狂亲着,“还是你好,什么都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只怕一辈子都不敢碰他们了,爱死你了,爱死你了,我的锦渊是最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生闷气的人总算露出了笑脸,拥着我,吮上我的唇……
    ***********************************************
    “爹爹,爹爹……”
    稚嫩的娃娃叫着,眼泪花了那张脸,从背后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脖子,眼前,是不断刺来的剑影,不断的试图绕过男子刺向她。
    我甚至能感觉到孩子心中无边的恐慌,小手揪着爹的衣服,面前的黑衣人蒙着的面纱后,唯一被牢记的,是那双散发着寒光的眼,和狼一般无情而嗜血。
    剑光,闪花了眼,男子从没有旋转的躲闪,也不低头,哪怕明知道对手的手腕力道强劲,也是硬抗。
    又一次,他被震退了几步,手腕的虎口处已经震裂,剑柄处淌下缕缕血丝。
    耳边,水波阵阵流淌,冰寒的气息远远的扑来。
    远处,更多的黑影跳跃着奔来,手中的利刃刺眼的闪亮。
    漂亮的娃娃大声的哭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害怕。
    风中,都是萧瑟的气息,男子的手到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哭闹顿时变小,抽噎着。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男子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
    忽然,对面的人手腕一民,水银泄地,密布而来,层层叠叠的象海中的巨浪,快的不给人任何呼吸的机会。
    男子的身体猛的一震,倒飞了出去。
    在落地的刹那,他将娃娃从身后挪到了身前,紧紧的搂在怀抱中,没有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口血箭喷出,他绝色的容颜上有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喃喃着,“禁咒,你为什么会禁咒,这是族长的……”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提手中的剑,再一次如波水般奔涌。
    空气仿佛都被这剑气凝固了,如冰般冷寒。
    男子的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目光扫过远处那一道道逼近的黑影。
    他低头,看看自己掌心的血,忽然结了个极其古怪的印记,手指飞快的点在女孩的身上。
    对面的人眼中忽然露出惊讶的神情,还不等想明白,男子的手指已经飞快的点过数十个地方,黑衣人揉身而上,剑掌齐飞。
    这一次,男子没有躲闪,他只是转过身,将背后的整个空档交给了对方,手指更快的点在女孩身上。
    掌,打在他的背上,他的血喷在女孩的脸上,热热的。
    额头上的柳叶血痕,倏忽的消失了。
    剑,刺进了他的背心,从胸前透出,他看也没看,手指点的更快。
    女孩的满头银发瞬间变的乌黑,不再是那惊人的银白,眼瞳也是纯正的漆黑色,她哭叫着,小手抓着男子的手指,不肯松开,“爹爹,爹爹……”
    “霓裳,我以神族血印,封存你的一切,若他日你真的到了死亡边缘,破而重立,血咒自解,记住,没有能力,不要回来……”
    小小的身体被抛飞,扑通一声落在潭中,连水花都没有跳起一丝就直直的沉了下去。
    她的手,在扒拉着,最后一声细嫩的嗓音“爹爹……”
    依稀中,男子的身体从地上弹射而起,牢牢抱住了那个想要飞向潭边的黑色人影。
    “爹爹!!!”我猛的睁开眼,大口的呼吸着,额头上一片冰冷,背心,也是湿冷一片。
    噩梦吗?这么多年了,我居然做噩梦了。
    脑海中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幕,不对,那不是噩梦,应该是属于我另外一个身份的记忆,只有三岁娃娃时残存的一点点记忆。
    封印我的,是我爹?
    我没有神族的记忆,没有神少主的印记,也是因为爹?
    这片段的过去,让我的心飞快的跳着,木然僵硬。
    我所有关于神族的所知,都是从流波那听来的,我记得他说过,他的师傅死了,少主失踪了。
    我的爹爹,为了救我,而被人杀了吗?
    那个黑衣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爹?
    太多的不明白让我更加的痛苦,现在的我,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抱着我,让我平静。
    我下意识的摸索着身边,我想要锦渊的怀抱,想要他的胳膊圈抱着我。
    手,才探入被褥下,我又一次呆了。
    身边的位置,冰冷冷的,整个房间也是沉寂冰冷,只有窗外吹入的一丝夜晚凉风,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
    锦渊他,早已经不在。


第一百五十七章  坎坷的寻爱之路
    是的,锦渊走了。
    留下了一张古怪的字条。
    还是属于他的那种锦渊式画风,一条鱼,一个梨子,一颗枣子,一个丑丑的纸片人。
    那鱼,应该是指他,而那个纸片丑人,是我吧。
    他想要告诉我的,是他已经离去,到时候自然会来找我?
    我捏着纸,无声苦笑。
    纵然是同榻而眠,纵然是救命之恩,纵然是山中岁月两相依偎,纵然是重入红尖并肩而行,我对他却依然知道的那么少,那么少。
    长声一叹,我就是想找他,也没有地方可找。
    锦渊啊锦渊,为什么单纯如你,却也有一身不愿意告诉我的秘密?
    不禁想起下午,他忽然离去,又突然出现,紧紧的拥抱和不知道与谁赌气的愤愤。
    可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任何话,还是选择一个人偷偷的离去。
    我该郁闷吗?
    人家至少留话告诉我他会来寻我。
    看着满天星辰,偌大的天地中,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如果锦渊的离去给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那么寻不到夜和月栖,则是给了我又一记重拳。
    当我风尘仆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寒雪峰’的时候,迎接着我的,只有山顶呼啸的北风,飘落的雪花,山顶熟悉的小屋中,并没有我期望的人影。
    站在屋外,我的内功感应已经告诉我,这个小屋里空无一人。
    手指轻抚上木门,冰冷霜寒,直冻入心底。
    指尖用力,轻轻扭动着机关,“吱呀……”
    声音在空旷的山中飘的好远好远。
    这是夜布置的小屋,外面看上去破损,而里面却奢华一如皇宫,屋顶是闪烁着的夜明珠,乳白色的光晕柔柔的打在身上。
    紫檀的桌子,黄花梨木板椅子,粉纱暖帐,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那精巧的贵妃塌是夜的最爱,他问题半撑着脑袋懒懒的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告诉我,又接了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开工,赚了多少银子。
    而我,总是窝在床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银子就让他给我存着,没银子就欠着,两人来来去去的抛着酒,你一口我一口。
    那一切,好遥远,好遥远。
    可惜屋子犹在,只是少了人,少了我期待着的人。
    如果非说多了什么,那就是屋子的正中间,多了一个灵位。
    一个牌位,却有两个名字。
    一行:妻上官楚烨灵们,夫兰陵煜泣立。
    一行:挚友日侠灵位,夜侠恭立。
    牌位上,还罩着轻纱,旁边还放着几料辟尘丹,足以看出立牌人对这牌位的在乎与小心。
    妈的,老娘活的好好的,立什么狗屁牌位。
    掌心一动,我刚想把这个精致的牌位震碎,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我居然停下了动作,连纱带牌位给包好,塞进我随身的小包袱里。
    夜啊夜,就你特殊,明明都是我,为什么非要写两个名字,我在你心中,空间是上官楚烨的分量重些,还是日侠的分量重些?
    推开屋后的门,我最喜欢坐的那方大石旁,一个精致的坟包包孤零零的窝在那,石碑上的字迹与灵位一模一样,相同的两行,相同的夫兰陵煜泣立,友夜侠恭立,不同的是最中间,工工整整的:日侠上官楚烨衣冠冢。
    手指抚摸着那字迹,忽然发现,那竟是以手指灌注真气,一笔笔的写就。
    夜啊夜,你从来就是个潇洒不羁的男子,更视世俗礼教为粪土,居然会立牌位设衣冠冢,就在你最爱的小屋边,难道你的想法竟然是,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吗?
    可你这夜不夜,夫不夫的字,还真是标新立异,有风格有水准有特色。
    挖别人的坟是十恶不赦,挖自己的应该没问题吧?
    我轻轻斩掰开那块石碑,没舍得破坏夜的一笔好字,紧接着一脚踹上了坟包,那个精致的石头包包立即四散飞开,散乱的碎石落了一地。
    晶莹剔透的整块玉雕琢成人型,眉眼间飞扬着跳脱随意,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容,分明是我的容貌,看在他的雕工实在栩栩如生的份上,我就原谅他把我埋了的错误。
    金丝勾着玉帛,精美的金缕玉衣穿在玉人身上,片片温润,丝丝金光,最外面一件熟悉的衣裙,银丝云锦穿在身上,王公贵族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我摇头,这个夜,平日里抠门的要死,天天嚷着我欠了多少的债,看来他一句富可敌国也不是假的,光这个真人大小的玉,就不是有钱能弄来的,而他,就这么给雕成我的样子埋了。
    就在这个人型的边上,金光闪耀着,冷冷的光芒是我看了三年,无数次好奇的想要窥探这个东西下面的真面目,如今,却在这里看到了它的陪伴。
    妈的,这叫啥?
    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一根毛都不给我看,现在你拿个破面具陪我,到底是让我欣慰还是让我痛苦?
    正正经经的把我美丽的玉像搬进房间,啧啧的欣赏了两遍后,我打包着库房里付钱的东西,踏上了寻找爱人的路。
    如果重生给了我太多的惊喜的话,那么我的寻爱之路就是注定了悲惨又曲折,当我在山里七万八绕的找到柳梦枫的家时,现实再一次无情的玩弄了我。
    尘丝蛛网斑驳,厚厚的灰尘比我上一次见到的场景还要凄惨很多,吹一口气那扬起的灰尘足够把人淹没。
    不过桌椅完好,没有任何毁坏的迹象,只是找不到衣服被褥,看来不是被人挟持,而是柳梦枫这家伙搬家了。
    看不到镜池,这让我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又一次落了地,只能安慰自己有大小猪在一边照顾着,他们应该不会太惨,那个没有生活处理能力的疯子和镜池互相扶持,也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激动就这么轻飘飘的落了空,偌大的江湖,我找不到夜,找不到月栖,也找不到镜池,广漠的天际下,我该往哪里走?
    溜达在大街上,炙热的阳光居然晒不热我的心,我满心欢喜,居然是这样的结局,又是急,又是烦躁,心口扑扑的跳着。
    夏天的午后,街头上都找不到几个人影,白花花的阳光晒着青石板,反射着刺眼的光,房檐的阴凉处,一个乞丐懒洋洋的在身上挠着,抓着虱子,褴褛的衣衫腰间挂着两个破烂的口袋。
    我站在她的面前,她眯着眼抬了下,有气无力的说着,“谢姐打赏,姐一定福禄满堂,长命百岁,钱财万两……”
  我拇指与中无名指相扣,伸到她的面前,“请贵地堂主一见。”
    那昏昏欲睡的眼神忽然变的精光四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猛的跳起来,“您老等等。”撒丫子就跑,没跑两步又突然的冲了回来,“您老跟我来,跟我来!”
    呃,看来这个只能由帮主和八袋长者以上人物接待的手势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吓到了,当她一溜烟的冲进一间破庙时,稀里哗啦的声音中冲出一个老女人,腰间摇摇晃晃着五个破烂袋子,“丐帮梧州分堂副堂主张笑荼迎接贵客。”
    副堂主?五袋长老?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我的不满,人家已经飞快的解释,“贵客,帮主和所有七袋以上的长老都去‘蓝清山’共襄盛举了,只留下我守帮,请您见谅见谅!”
    既然是这样,我还能说什么?
    可是这样,我也就问不到夜的下落了,五袋长老是没有资格知道帮主奉为上宾的人物动态。
    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我尽量按捺下心中的无奈,“帮主何时归来,你可知道?”
    “这个?”她抓抓头,头屑如雪花片一样纷纷扬扬,偷眼看看我,“我,我职位低微,无权,无权过问这个,不如,不如阁下告知姓名,我,请示下总堂?”
    我倒忘了这茬,追着问人家,连自己的来历都没说。
    微微一笑,我轻启着唇,“你就说日侠请帮主寻找夜侠的下落,不知一日内能否给我回复?”
    “日,日侠?”人家的眼珠子瞪的快要掉下来了,有崇敬,有景仰,有崇拜,不过在听到我找夜的时候,明显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传说中日夜双侠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您,您怎么把夜侠丢了?”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给她,这不废话么,老子能找到的人,还能到丐帮问消息?
    “日侠,您不如稍等两日,这武林大会少说也要数日,帮主如若知道消息,两日内定然会给您答复,如若不知,出动全帮弟子寻人,只怕需要等帮主回来。”她战战兢兢,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
    挥挥手,“算了算了,我自己去‘蓝清山’找你们帮主。”
    她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说不定夜侠就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和招亲,以夜侠的武功要让卓家公子看上眼,一定不是难事。”
    “放屁!”我面寒如冰,吓的对面的人一哆嗦,不敢说话。
    “他敢?”我的手捏的咔咔响,“这个混蛋是我的人,老娘要娶他过门,他敢去勾搭别人?”
    “哇……”身后一排倒抽气的声音,各种古怪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
    直到我纵身离去,还隐约听到小声的议论,“日夜双侠据说感情好的一塌糊涂,原来是这个关系啊,女女之爱也。”
    “哎,俗世不容,难怪她们行踪诡异,从不与外人打交道。”
    “可惜了日侠如此丰姿,居然喜欢女人……”
    “但是夜侠去招亲了也,是不是抛弃日侠了……?”
    “日侠好可怜,夜侠太没眼色了解,如果是我,一定好好疼日侠……”
    “……”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玉人何踪?
    ‘蓝清山’地处‘九音’境内,因为山上清泉幽幽,碧潭潺潺,俯瞰山下,那水蓝中透着绿,犹如宝石般美丽,因此而得名。
    但是在江湖人的眼中,这里不仅仅是美丽的仙山幽境,更是象征着武林权势更迭的地方,每十年,武林盟主都在这被推选,或换人,或连任,都在这里产生,还有武林中所有的大事,几乎都与这里有割不断的联系。
    五十年前,协疆鬼族修炼邪门内功,专门盗取紫河车,甚至到了开膛挖腹令人发指的地步,武林盟主一声令下,一夜之间苗疆鬼族彻底覆灭。
    四十年前,采花贼彩蝶儿夜入数家,败坏男子贞洁后杀人灭口,武林盟主高举旗号,顿时大小百余门派,千万之众江湖通缉,彩蝶儿走投无路自尽身死。
    三十年前,中原水灾,江湖门派救济灾民,捐物赠米,也是武林盟主的一句话。
    二十年前,公审弑师逆徒的‘苍山’派弟子季图,也是在这个地方。
    武林盟主,虽然不如皇帝般拥有天下的生杀大权,却在这江湖中有同样的地位和权力,合高一呼,群雄俯首,多么的让人神往。
    只可惜,我和夜从来没想过要和这个象征着正直正义正统的名号搭上关系,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不算是白道中的人,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挂的是替天行道的名头,赚的是不干不净的钱,没让集体申讨已经是三心二意了,当然,也要他们有胆子申讨,日夜双鬼,不,双侠的武功也是公认的武林前十,还是一双,谁敢招惹?
    卓白衣,当今的武林盟主,也有足够的威望的名声地位,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要退位让贤,还是希望有后起之秀带领江湖志士走的更高,我只知道,她把推举新任盟主和儿子选妻放在了一起,目的太明显了。
    而这一次,因为牵扯到了对媚门的用武和招亲两件隐秘加私密的事,没有武林盟主的请柬,一律不准上山。
    想到这,我摸摸怀里的请柬,不由长舒一口气。
    这个请柬的正主应该也算不上什么超级大人物,看看接待人的脸色就知道了,我的待遇还比不上前面那一群老道姑。
    为表示对武林盟主的敬重,山门前,所有人物一律下马下车,步行上山,这点山路对武林人士来说倒不算什么,放眼望去,三三两两的,四五成群的,倒让这幽静的山谷热闹不少。
    我一个人溜溜达达,左顾右盼的欣赏着美丽的风景,山风吹来清凉几许,我停下脚步,索性坐在石头上,晃荡着脚丫休憩。
    在这个地方,大家都在暗中较劲看谁轻功高而飞快的朝山顶纵跃,我这样坐在路边休息的被人丢了无数个鄙视的白眼,眼神中饱含着对我武功低微真气不继而路途喘气的不屑。
    远远的,山间行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者在路过大石旁时脚步一停,含笑望着我,“这位妹妹,可否需要一起同行?”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二十余岁的女子,她双手背在身后,怡然的看着我,眼神中有着青年俊彦独有的自傲,语气尚算温和,只可惜那种优越感是藏不住的。
    我刚想开口拒绝,她已经施施行然的拱手抱拳,动作中有着武林大家族中人独有的风范,“在下贺时雨,请问妹妹……”
    妹妹?她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居然叫我妹妹?我都二十四五了啊,虽然自打我的神族血脉被冲开,我就越长越嫩,越来有朝着十七八的小姑娘奔去的态势,逆生长果然是可怕的。
    “呃,我……”我刚起了头,她身后的小丫头伸了个脸出来,抬着下巴不无得意的截了我的话,“我家小姐喳‘百川门’的少门主。”
    我顿了顿,从平和随意的表情立即转换为惊讶加着景仰,欣喜带着巴结,“原来是贺少门主,久仰久仰。”
    她脸上的笑容就象发面馒头上屉蒸过一般,瞬间开了花,“哪里哪里。”
    我再次一恭到底,“失敬失敬。”
    她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这,就是江湖中的礼仪,和朝堂上那些某大人,某将军的恭敬是一样的,朝堂是官职,江湖是地位,朝堂比方便屁股下的位置硬,江湖比谁拳头硬。
    这个‘百川门’我听说过,算得上一个中等的门派了,如此年纪坐上少门主,难怪她足以自傲。
    看她一身鹅黄长裙,不仅秀美,还有几分大度潇洒,发钗上的珍珠粒粒圆润,大如龙眼,腰间挂坠剔透,温婉通润,从头到脚全是精细物,可见家中资产也不算少。
    “‘百川门’听闻是奉行海纳百川的胸怀,能有姐姐这般的人物,将来一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我不轻不重的一记马屁拍上,看到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妹妹,难得相识,不如一起上山?”她手腕挽上我的手,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这亲热我相信对于自诩大派宗族的她来说一定极其难得。
    抒情餐也歇够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上山就上山吧。
    轻功的飞跃中,我们随意的聊着,她和我说着门派中足以自豪的事迹,我微笑的听在耳朵里,偶尔不时的拍上两记马屁。
    开始,她还照顾着我牵着我纵跃,慢慢的她的话越来越少,逐渐的我听到了她微微喘息的声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意,再后来,几乎是我不着痕迹的拖着她跑,至于那个小丫头,早已经气喘吁吁的不知道落在哪了。
    当山顶人头攒动就在眼前时,我轻轻放开了她的手,用力的喘气,暗中运气把一张脸憋的通红,“姐姐武功果然了得,没有姐姐的帮助,只怕我上这个山也赶不上开场了。”
    她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形象比我狼狈多了,听到我的话,胸脯一挺,潇洒的拂了拂凌乱的头发,“家传武学,不值一晒。”
    我心头暗笑,还没来得及继续吹捧,她的眼神一亮,拉着我加快脚步冲到了最前方的一排座位那,对着一位乞丐老太婆倒身下拜,“晚辈贺时雨替家母拜会帮主大人。”
    老乞丐眼皮抬了抬,声音有着长辈的威严,让人肃然发怔,“贺家?是‘百川门’的?”
    就这么一句话,贺时雨的脸上喜滋滋的,象是拣了一捧热狗屎般,就差伸舌头舔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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