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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路漫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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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场斗争的阳光连连喊出“小心”已是来不及,那一掌落在了度度身上。“师妹。”他一声叫唤,已落在天身侧,而君禾也瞬移到了司徒身后,一把拥过她,只见度度中了一掌之后,口吐鲜血,正好一口血喷到了木君禾遮掩起的斗篷之上。他又抱着她向后退去几步,司徒从他怀里出来,“她怎么了?”她开口抬眼,只见度度倒在了殿上,身子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一只木鱼,破碎了之后,发出一阵光芒消失了。

第十二章 度度之死

“死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开口,而对面的剪影,却是皱眉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十分地不解。这一掌,出力多少,他十分清楚,为何一掌落下,竟成了致命一掌。
而这一幕,映入了全门派上下的弟子眼中。新掌门杀死了旧掌门之一的度度?新仇旧恨一次结清?这下,轰动了整个门派,殿下已有不少弟子纷纷要往殿上涌来,要剪影给一个交代。
阳光显然也未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只当度度入了魔障,又怒火攻心,怕不让她及时发泄出来而伤了身体,可没有想到,剪影会一时错手,将度度杀死……见局面难以控制,缓缓开口,“全门派弟子听令,你们的度度掌门修炼之时走火入魔,剪影掌门多番相让,可她却步步紧逼,最终,为了救司徒峰主,剪影才将度度打回了原形……”
“阳光掌门,你不能因为要保住剪影掌门,而将一切缘由推到度度掌门身上,她毕竟是我们的掌门之一,这些年来镇守在外,怎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连尸骨也不存?”殿下的弟子们纷纷质问着阳光。
阳光摇了摇头,“一切有因自有果,这一切都是天自食其果,是她的劫。这件事,没有谁的错,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剪影掌门,这两年多来,为门派所做的事,也是众弟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吧。”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殿下的峰主带着各自峰内弟子离开。
在众弟子离开之后,剪影冷冷地声音响起,“我没有杀了她。我不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十分肯定我那掌之力绝对打不回她的原形,又怎么可能杀得她?”
“罢了,罢了,这或许是师妹她最好的结局。本就是一段孽缘,对她而言,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这话说完,小手堂主正好匆匆赶到了大殿之上,“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安置好五族的人便听见大殿里传来如此轰动的……”天的话还未说完,见众人脸色不对,又没见到度度的人影便开口问,“师姐她人呢?”
“你师姐她……仙逝了。”
“什么?”她不敢相信,瞧着他们几人,想确认。只见司徒对着她点了点头,“不就才一会的时间,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没了?”
阳光叹了口气,一手搭上了她的肩,“你赶紧准备准备,送那些五族之人离开吧。这几日,便准备一下度度师妹的身后事把,骨灵仪式也不必再开了,天化为原形消散了,在骨灵塔里立个牌位和画像吧。”
小手点了点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了后殿,而此时的司徒,见一直沉默不语的剪影始终是一脸的困顿,她上前拉住他的手,“剪剪,别这样,这不是不的错,若不是我冒然介入你们两的打斗中,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剪影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在想,当时除了我,好似有另一股气流介入,一同打在了度度的身上,而我之前为了阻拦她伤你,也未有留意。现在细想,极有可能有人当时就趁众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你我以及她的身上,从中作梗,这才使她变回原形而亡。而此人的功力,只怕是不在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之下。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之深可见,只怕我们门派……”
阳光听了他的话之后,“我们门派之中,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司徒身边的木君禾身上,司徒见状,一声冷哼,“你不用怀疑他,我和他刚从三界夹缝里出来,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时间去部署。当时,他也在殿上,他又没做,你会不清楚吗?”她的眼神尖锐,竟让他不禁苦笑一声,“我只不过是想,你为何会同他一块儿出了隐峰。”
“我已经记起了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为何不能同他在一块儿?我要带谁出来,莫不是还要经过你的批准?你竟还让他来试探我的身份?”说到这儿,她又一声冷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还要百般确认?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说着,她拉着木君禾便要离开。而阳光,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若剪影分析的是对的,那么连门派里也并非是安全的……你回到隐峰竹园里,等平息了这件事……”
他还未说完,司徒便甩开了他的手,“阳光,收起你的那些愧疚,我不用你来管,呵,当年阿姐就不该手下留情,她真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成为这千万年来唯一没死在火凤神力之下的人。”说着,她又一伸手,怒指着他的脸,“火凤神痕的这个伤痕,只能留在死人的身上。”她这番话一说出口,剪影和木君禾同时抬头,望着他两。
“你都知道了?”他的话间带着丝悲痛和无奈。
“是啊,你没有想到把?当年,我为了见阿姐一面,偷偷溜进了天塔,而那时的阿姐,已被邪魔之气侵体,时而疯狂时而清醒,我不敢冒然上前靠近她,而这时,你正好出现了。你说你爱她,要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说你知道天不爱青华神君,你以为她是被困在了天塔,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塔内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你,为了什么正道,居然要亲手斩杀阿姐!”
“没有……没有,我当时只想和她一同去死……我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一直沉静内敛的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这般激动的开口,眼前的他,已不再是一派掌门,二只是一个因爱而痛,因情而苦的普通男子。
“你当然没有资格活下去,你又怎么会是当时快要入魔的阿姐的对手,若不是她有心要让你活下去,你以为她杀不了你吗?我阿姐,她不过,一心求死罢了。若不是她如此,我早就一剑杀了你,替她报了这仇了。”
他沉默着不语,而她继续开口,“阳光,我不用你用对阿姐的愧疚,拿出你所谓的弥补,阿姐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你我之间也没有任何干系,你应该知道,我阿姐的心里没有你,而她今生所嫁的也唯有我师父青华神君一人而已。收起你那可笑的爱吧,你当初既已下得了手,那么你便不再是那个爱着她的你了。如今,也不必再来纠缠她唯一的妹妹,忘了她,好好做你的掌门把。”
“只要你一天是凤泽艳的妹妹,我必要护你一天。”他的话一说完,便瞬移离开了大殿。只剩下,他们三人还在这殿中。

第十三章 往事如烟

剪影抬手,轻抚了她额前的几缕青丝,“都想起来了?”她笑了笑,扑进他的怀里,“嗯,也包括,你是女子之身的事。”她轻笑几声说着。他松开他,别过脸,“你还不好意思了?为什么不以女子之身现身呢?”
她刚问出口,脑海中便传出木君禾的声音,“夕儿”一声叫唤,让她不解地回了头,而剪影的声音也从她身侧传来,“我本是男儿……你又不是不知。”
“可是,做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她还想继续说着这事,木君禾见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带回了隐峰。只听,还传来的她的叫喊声,“呀,不行啊,君禾,不是这边,是纯水峰,先回峰里!”只见,抱着她的身影有改变了方向。远处的剪影,看着他们两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冷峻如他,竟也路出了如此笑容,若被众女弟子见着,只怕要捕获不少女弟子的芳心吧?而那些女弟子若是得知了这掌门是个女子,不知又会碎了多少芳心?
司徒带着木君禾回到了纯水峰水榭内,一走进水榭,他们便被众人团团围住,除了大叔,年年年和死神卡卡西,还有从三界归来的寻找着炼剑材料的乐天……此时,他已有两年多未见她。
“错过了你从蛮荒之地归来的时候,希望这一次没有再错过同你相会。”他笑着同她开口,“子涵,两年未见,你变化很大,看样子,你的修行之道,进展地很快。相比,修为也大涨了不少吧?”他笑而不语。而此时,一直在乐天身旁的死神卡卡西,一把抱住她,“师姐,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去隐峰静养,还不见我们任何人?碳他都快担心死了。”
“抱歉……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天一边拨开卡卡西抱着她的手一边道歉,并未解释这三界夹缝的事,反倒是默认了静养的事。
“那这人又是谁啊……”多多开口问着,司徒还没来得解释。碳就先一步开口,“他,便是当日将你从蛮荒上救出的那个人吧?”他还认得这个人。不管是他的气息还是他独特的装扮,他都忘不了……
“嗯,这次在隐峰力,我便是遇见了他,木君禾。而我也渐渐记起了丢掉的那部分记忆,君禾他和我一样,也可能是破军星转世。所以,他一直生活在隐峰。而你们,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因为有太多事耽搁了,我这才从隐峰回来。”她提到他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向众人点了点头,算是和众人打了招呼。可一众人依旧只见到了他的下半张脸,并未看清他的整张脸。他也不开口说话,可又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年年年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这太不寻常了,女儿不像是会这么久只呆在隐峰,又一声不吭的。是什么事让她耽搁了这么久,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之前在大殿上的那个画面,他当然看出来了,剪影是见到了女儿的突然出现在受了度度那一掌,而当时,他的表情,好似十分惊讶有很惊喜。女儿若呆在隐峰静修,他必定是能见到,为何会表露出那样的神态呢?
还有那个木君禾,她便是女儿口中的三人之一嘛?这个人……他心下一沉,似是在努力回想什么。
另一边,阳光坐在隐峰一角,伸手抚上了他额间的那个伤痕,恍若又回到当年,初遇之时,当时的他,还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他们在人界的某一座城,追捕着同一个妖而相遇。
陷入对她的感情中不可自拔还不自知,在她离开之后才渐渐明白这份情,本以为可以渐渐淡忘,却不料,上苍又安排了他们另一次的相逢。而那时,她似乎是读懂了他眼中的那份难以抑制的情愫,本以为是上苍给了他再一次的机会,可不料她却开口告知他,她本是天界之神,早有了一纸婚约,而她,只是偷偷下凡游历,到了大婚前夕,她必须回到天界,同青华神君成婚。
她才是他可遇不可求的,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就连心中的那份爱意还未开口,就被现实这双无情的大手被捏得粉碎。
是他亲手送她回了天界,亲眼看着她完婚,稼作他人妇。
之后的几年,他几次三番寻着机会去看她,或是参加三界六族间的聚会,哪怕只是安静地看她一眼。那和他所熟悉的她不同,恣意不再,像是被束缚住的鸟儿一般,而他在得知了她入了天塔再也不愿出来时,想带她走的心愿也越来也越强烈。
可到了天塔才明白,她已然不再是当初的她了。后来,便如司徒所言的那般,他亲手了结了她。
他忘不了,也不想忘。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已静静沉入心海,在无数个日夜里,提醒着他曾经有过一份这样的感情,如此刻骨,尽管从头到尾,那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事,而他,却是亲手送她离世的人,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还独活着,这才是最可笑的吧?
他冷笑几声,消失在隐峰上。
度度的死,对门派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一时之间,竟有两位掌门逝世,全门派上下冷寂了许多。每个弟子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剪影,再度从一派弟子眼中看到了对他的质疑。而距离骨灵仪式的一个月后,有一个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沉重的现状,阿里,他从三界回来了。
只是,回来的却还是他一个人,他站在主峰大殿,见着阳光出来,没等阳光开口,他便已经上前一拍阳光的后背,“师兄,我回来了。门派的事,我也已经听说了。”
阳光点了点头,看着他身后,缓缓开口,“鱼师妹他……”
“师兄,小鱼她,我找到了。”他说着脸上有了一抹笑容,“那她人呢?”阿里摇了摇头,“她现在还没法回来,不过,终有一天,我会把她带回来。”
没等阳光开口,他已搭上了他的肩,“走吧,光哥。”说着有恢复了一幅玩世不恭的摸样,“卡努努眼下的情况,我能不回来嘛。走走走,小板牙他们还好吗?”
而在半个月后发生了另一件大事。自亚亚消失离开后,年年年也离奇不见了。
这个时候,司徒一众人正聚集在纯水峰水榭内。
“会不会是我们门派出现了三界里的内应,先是亚亚,现在又是年年年师兄,这内应都将他们给带走了?他们会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翔率先开口。
司徒摇了摇头,亚亚会离开,她并不意外,他十有八九是有了什么其他的打算,想着要如何把自己带回天界。但是,爹忽然不见踪影,确实让她十分在意。
“带走他们对三界之人有什么好处?这个好处值得他们打草惊蛇,冒着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危险?还有,能把年年年带走的人。至少,实力要同在座的峰主不相上下吧?这样的人又有几个?要从怀疑自己所熟识的人开始着手调查吗?”
“照剪影掌门这么说,似乎并不像翔兄猜测的那样,那会不会是年年年师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呢?以至于他陷入了什么困境之中?年师兄如此敏锐,或许他会留下什么讯息给我们?”乐天分析着。
“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多多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司徒一挑眉,“眼下,我们之中,最着急的不就是小多你了吗?还有什么事不当讲的?”
“好吧……前几日,我去日月峰里找年师兄,他不在,我便在他洞府门口歇息等他,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还变回了原形真身。”
“你变回了一株草了?”卡卡西峰主有些憋笑,只有那些刚化出人身的妖族,才会在歇息睡着之时,因掌控不稳而化回原形真身。
“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睡醒之后,刚想变回人身。可就在这时,洞府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男子,我没见过,也不想是我们门派的人,他在年师兄的洞府门口徘徊了一会之后,年师兄便从洞府里出来了,年师兄当时那个表情也有点儿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剪影一瞥多多,他“啊”了一声后弱弱地开口,“他似乎是认识那个人……但又很意外那人会来找她……最让我费解的是,那人一见他,便跪下行礼,而他刚要开口年师兄便在周围设下了结界,我也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不过,从当时他们的表情上看,年师兄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而来找他的那人脸上,有些着急……之后,他们两谈完,那人就走了,年师兄也回洞府了……我看出了这个事,也便没再找他了,直接回纯水峰了。现在,他不见了,也不知跟这个神秘人有没关系。”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碳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坐着的司徒。“若是爹真得被抓走了,那抓着他的人,一定有什么目的,或许不用我们做什么,他们自然会找上我们。当然,我还有另一种怀疑。”司徒说着,对同坐一起,一直沉默着的木君禾一笑。他抬头,她依旧只看得见他在帽檐的半张脸,可见他嘴角上扬,她知道,他也笑了。

第十四章 月圆会面

“你们两别传情了,快说啊,师姐。”卡卡西见这两人如此,又头疼得要命,自从这儿来了个木君禾,这两人整天呆在一起也不腻味,他每天就像个侍卫一样跟着她。他们之中谁靠近她,他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至今为止,除了碳,谁对他这位师姐稍有不敬,他浑身上下的那股子魔气就能把人吓死。这不,他刚说完这一句,他便全身寒毛竖起,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只见,司徒一拍木君禾的肩,那股子压迫感才消失。
“我总觉得,爹不会这么容易被带走吧,或许他也只是假意要混入敌营,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呢?”
“是啊,年师兄这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多多笑着开口,没等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说,“肯定……没事的。”
在众人纷纷从水榭散去之后,乐天在迈离出水榭的那一刻时,又回头,望了眼水榭之内。他隐隐觉得,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一直徘徊在水榭里,而那气息却不是来自在场的每一个,似乎有人,刻意隐蔽了身形在这儿,而他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那气息给他的感觉,是同样出自极限峰……会是他吗?六个月的紧闭之期,已经到了吗?而在场的司徒等人,有感受到吗?他不知道。
而等所有人离开,只剩下司徒和木君禾之时,木君禾的声音才传到了司徒的脑海之中,“夕儿,那个人也走了,真得不用把他揪出来吗?他几次三番隐匿自己的气息……”
“不必,我知道是谁,他既不想露面便罢了,剪剪应该也察觉到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掌门,这些事交由他便可。更何况,这件事,我不想插手。”
他的气息太过熟悉,就算他隐藏得再好,她也不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从她回来,带君禾第一次出现在水榭,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再说,这儿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了罚,要禁闭六个月。这件事。她回到纯水峰不久之后,兴雅便告诉她了……这多多少少也和自己有些关系,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必呆在那蛮荒之地两年……望了眼在面前的君禾,她嘴角上扬,却是一抹自嘲地微笑,她伸手,替君禾。她嘴角上扬,却是一抹自嘲地微笑,她伸手,替君禾脱下了斗篷上的帽子,“这么苍白,是因为不曾好好迎接过日光吗?”
入了夜。她一伸手,屋里的窗子轻轻开启,月光打到了屋里。她望着星空里的圆月,叹了口气。起身,一个人又楞了许久,伸出手,望着自己的手。身体成长的速度可比她预想得要快。
不过是短短一瞬,便见原本坐在床上的她已离开了屋子。风轻轻吹过,替她关上了门。
明知道月圆之夜要封掉身上的灵力,可还是忍不住在这个时刻,发了疯的瞬移起来,好似挣脱掉一切的感觉,让压抑的内心瞬间得到释放。她停在了纯水峰峰前,拍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气喘。
寻了块大石,躺在了大石之上,瞭望着门派全景,这感觉真好,特别是君禾和大叔都没有发现的时候,他们大概还以为此刻的她乖乖躺在床上早就入眠了吧?内心像是得逞的孩子一样窃喜。
就在她想着这些时,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扭过头,入眼的是来人的一双鞋,他就站在那大石旁,淡淡地说着,“你倒是歇息得越来越晚了。”
“很晚吗?很多年前,我变落下了一个晚歇的习惯了。”他似乎总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没有任何开场白,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话家常?呵……其实,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吧?
“倒是我记错了?”
“没有,你没有记错,你总是尚未记得我所有的转变,不是吗?”他没有回答,她起身,面对他,“怎么样,两年多不见,我变化大吗?”
他看了她一眼,背过身,望着远处的同时又开口,“看起来,还不错。”
不错?是有多不错?不是没有想过再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要说怎么样的话,刻意去躲避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地平静一些,至少,她并不想要再面对那样的气氛。
“哈,张洞瑀,你肯定没有想到吧?我在蛮荒地宫里遇见了一个人哟,是他救了我出来,他叫木君禾,同你是一样的纯阳单系火灵根哟……你们……”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冷冷打断,“不过是同属性的体质罢了。全天下,相同体质的人还少吗?”
她沉默了,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可笑。从前的他,也是这样吗?这样看着笨拙的她,自说自话,明明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却当作没有看见……她,很可笑吧?在他眼中,她永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罢了,不止是身体,连内心也是吧?可是,为什么,明明这么难过,却还是想着要不停的开口说话,哪怕是很琐碎的小事……
“六个月还没到,这样出来,好吗?”
“如果不是你自以为是的要在蛮荒地宫把我救出来,我也用不着在那个鬼地方呆两年,回来领罚,也便没有什么六月之期了。”
“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而改变你原本要去做的事。”
“司徒蓝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的坐着那位为别人好的事吗?没有谁理所当然要必须接受你的好意,好吗?不要总是一副为我牺牲的样子,我不需要,我不想,不想再欠你了……就像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挣脱不了一样,我呆在蛮荒两年,也就是不想欠你,我也是有自尊的人,我不想到最后,自己还需要一个女人……不,一个孩子来保护。”
她向后跌了几步,低下头,不再看他的脸,骄傲如她,这满身的屈辱压得她无法呼气,她苦笑几声,又仰头看着他,“你大可不必接受,我早就表明国,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妄念罢了。张洞瑀,你非得这么狠狠把我踩在脚下吗?你的拒绝还不够吗?”
他面无表情,依旧是冷言冷语,“你不应该为了满足你自己为自己营造的感觉,而忽视了我的感受。尽管,我也并不想打破你孩子般的唯美之梦,可我,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感情上纠缠,如果你听明白的话,就放手吧。以后,别再为我做这些了,我自由我的衡量,知道怎么选择怎么去做。也请你,不要再误会我对你的同门之谊了。不要产生哪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说到这里,眼前的她,已泪流满面,可不似以往闪躲的她,这一次,她从落泪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正视着他的脸,一脸的倔强和不屈。他转身要走,祭出左手剑,在迈上剑锋的那一刻,他回头,“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司徒蓝牙,再见。”然后,便是不回头的离开。
她没有动,始终是那个样子,这是他给她的最后告别吗?向他们的过去?不,他们根本没有过去,就算有,那也只是她一个人的过去罢了,她算什么?她连被和他放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自己一直视为神话的感情,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段笑话罢了。
而他,在迅速飞离开纯水峰之后,还未回到极限峰便停了下来。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对彼此来说最好的吧?她不用知道,知道自己也曾挣扎过的内心,不用知道六个月也不过是他自己的坚持,坚持进隐峰,只为求看她一眼心安,她有太多的不必知道……
司徒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夜,当日光照在她身上之时,已有不少弟子路过此处,同她行礼,而她,依旧只是双目空洞地望着远方,丝毫不理会那些人。直到,连碳和死神卡卡西也来到这儿,看着她如此,他两相视一眼,便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把她刺激成这样。弟子们途径此处,也纷纷投来目光,死神卡卡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师姐……你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也别呆在这儿啊,回水榭吧。”说着,他伸手要去拉她。
“别碰我,滚。”她冷冷地开口,丝毫不顾及他们的感受,碳上前,看着她吹了一夜冷风的脸,昨日是月圆,他们都以为她早就去歇息了……没想到……明明就是快站立不稳的样子,双脚也站麻了吧?“小牙,你气谁也不要气自己,跟大叔回去,好不好?”
望着这些人注视着她的目光,他们对她的关怀和关心,她都感受的到,可这一刻,她真得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她甚至不知要怎么开口,难道要告诉所有人,她的可笑和难堪吗?
她此刻,只想避过所有人的视线,可刚要动弹的自己才发现……竟有些站立不稳,她闭上了眼,呼了口气,喊,“君禾,我知道你在,带我走。”

第十五章 再无伤泪

司徒说完,等到她再睁眼之时,她已经不再纯水峰了,他带着她,回到了隐峰竹园里,抱着她,瞬移停在了竹园的石桌边,放她坐下。
看着他松开抱着她的手,在他收回手前捉住他的手,看着他掌心的那些伤痕,她有些动容。他一定是在后边,忍了很久吧?所以才会留下这些伤痕,她甚至能想象到,他紧握双拳,默默隐忍的样子,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之中,留下伤口,他那个时候,很想替她出气,带她离开那个地方吧?
可是,他知道她,那时,一定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看见如此狼狈的自己。所以,他选择了忍耐,却又担心着她,躲着陪了她一夜吗?
她看着那些伤口,对着那些伤口吹了口气,便见伤口开始愈合,最后恢复如初。她放下他的手,叹了口气,“都听到了?”
他诚实地点了点头。“居然偷偷跟踪我,胆子倒不小。”他摇了摇头,她脑海中传来他的声音,“我担心你,又想着不打扰你就好……”
“我知道,谢谢你君禾,用这么温柔的方式让我感受到,我不是一个人。”说着,她转过身,背对他,喃喃自语,“其实你比我更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她仰望着天际,又继续开口,“或许爱情便是如此,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轻易地走进了一个人的内心,可有些人,就是任凭怎么努力,也都到达不了那个地方。这不是谁的过错,只是,那个人,真的不是我。这一夜,我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些话。自以为是,自私,孩子,自我满足,纠缠,放手,幻想……他已经说得够直接够坦白了,他那一刻,很轻松吧?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我没有想过要紧抓着不放手。我只是放不下那些已成为习惯的关心……既然,这只能成为我给他的负担,那就遗忘吧。为了他。而遗忘吧。”说完,她闭上了眼,睁开自己的双臂,像是要拥抱迎接新的生活一般。
既又走到了尽头,就停留在此刻。多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吧,不想到最后,自己只有一个如此可悲、轻贱的模样。
她向后倒去,睫毛上还有最后留下的泪珠,他接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替她抹掉她的眼泪。睁眼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这一双眼,她望着他久久不语。
他别开脸。她听见他的声音传来,“这么淘气,下回别站在石凳上了,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她伸手抱住他,转过身。“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你还在我的身后。”
那一刻,他竟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她的信任和依赖,是他存在的意义。无论她懂或不懂,他回抱着站在石凳上的她,久久不语。
有生之年,只愿卿再无伤泪。
此刻的纯水峰,死神卡卡西和碳两人还不明情况的苦守在纯水峰的入口之处,等着司徒二人出现。而在他们身后,是一张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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