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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路漫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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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出的阳光打到她身上之时,她终于采到了最后的那株解药。
心中默念着君禾,往回赶,在回到哪一出丛林空地之后,她甚至不敢走近,只见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呼吸着的胸口也没了起伏,她轻轻喊了几声,“君禾?君禾。”他没有任何动静,她慢慢走近,望着地上的他,忽然大喊,“木君禾?木君禾,你给我起来!”她扑倒在他的怀里,他的身子已不在温暖,他就这样冰冷地躺在那儿。
是她不好,是她忘了,他最致命的伤口是脖子上的那个伤口,他根本……不是毒发身亡,是这个伤口,血流不止,他一定知道的,他只是想骗她去采解药,让她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失去留在他身边,陪伴他走完这之后的路?“不……”她痛苦地呻吟着,“我不相信,我不接受,这怎么可能是你的结局,你是谁,你是魔神之子啊,居然会死在一头狼的手上?这才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君禾,你起来啊,你不会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可以给你聚魂,重塑你的魂魄。”说道这儿,她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何?可是为何我一点力量也没有了?我拿什么救你?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啊……”她站了起来,仰天吼了起来,冲出丛林,跑得不知所踪……
她一口气跑回了树屋,靠坐着树,喘着气,“君禾……”她喊着他的名字,松开紧紧抓着的那几株解药的手,将手中这几株草狠狠丢开。又站了起来,回到树屋,取了几捆君禾平日里用兽皮做成的绳子,又搬出几块木板,全数丢下了树屋。爬下树屋的吊梯,选了一块最牢固的木板,绑上绳子,又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她要把他带回来,然后离开这三界夹缝,再把他救回来。她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他追回来。
她反手拉着两条绳子,拖着木板,用力往前走去。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她回到那片空地之后,原本躺在地上的木君禾却没了踪影。她匆匆解下腰间的绳子,跑到他原本躺着的空地傻傻地发着愣。莫不是君禾死而复生?又去找她?这,怎么可能,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她细看地面,发现有重物拖过的痕迹,就连君禾身上的血迹也顺着这些拖痕而留下斑斑点点在地面之上。她开始顺着这些痕迹摸索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可当她确确实实找到他之后,她完全如同被数道天雷击中一般,她发了疯的扑了上去,“怎么会这个样子……”

第八章 焚身自毁

她找到他的尸体后,他的尸体已不成人样,似乎是被什么野兽给叼走,吃得七零八碎,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残体,胸腔被撕裂,体中不少内脏也要咬出了身体,一条腿落在了另外一边,就连他的脸,也不再完好,曾经被她夸过无数回的双眸,如今只剩下两个黑漆漆血肉模糊的窟窿。
还有什么是比眼下更为凄凉惨烈的呢?“为什么,我不要你落得如此下场!君禾,是我不好,我连你的尸身都没有保护好。”说着,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握紧了他的掌心,刚提起他的手,用脸颊贴近他的手背时,才发现这也一时断了的残肢。
她睁着双目,落下泪来,泪水流落在他的手背。只是,他却再无知觉,不曾会得知,她此般心情。她放下他的断肢,伸出手,用袖子擦着他已容颜尽毁的脸,淡淡地开口,“我不能让你就这样走,你本该就是骄傲、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的样子……”她将他的脸擦干净之后,又起身取来她搬来的木板,将他的残骸轻轻地放了上去,重新绑好绳子,上路。她要将他带回去。
回到树屋之后,她将他的残骸重新拼凑回他的身体,又拆了木屋,将他置放在她用木板堆积而成的木台架上。她坐在木台边上,望着他失去了眸子的脸。而她的手边,是一堆这些时日以来,他雕刻给她的木人偶。除了她的模样……还有他自己的,这是她央求着他刻的,他不喜欢刻自己,她便说着只有一个她……很孤单很寂寞,这才有了这两个模样的木偶,他就像她的守护神一样,总是站在她的身后,默默跟随着她,为她倾尽了所有。
看着这些木偶,她又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她嘴角上扬,露出了嘲讽地笑意,“没想到,我们的最后竟是这样一个下场?”她说着,便笑出了泪,“君禾,对不起,我恐怕没有任何办法是能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又救回你的。我唯有出此下策了,只有毁了我自己,我才能与你同去一个世界。大不了,做一回孤魂野鬼,我也要寻了你去!”
说完,她燃起火,将他的尸身同他身下的木台一同点燃,望着月光下,被火燃尽的他。火越燃越旺,最后,她一闭眼,竟是迎火而上,赴死而行。在烈火缠上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仰天长啸一声,整个林间传出了她撕心裂肺的叫喊,那比来自无间地狱的叫吼更可怕,那痛苦且绝望的悲戚,是她,失去了力量修为后,身为火凤的最后一声凤鸣。
而此时已过数月的卡努努,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多日未现身的舞老,坐化在了隐峰他的洞府之内。
前几日,他还活灵活现地说着笑,让一心担忧三界夹缝中司徒同君禾的剪影卸下多月来的疲惫,好好休息一番,怎奈,他梦醒时刻便是他魂归西出之日?
阳光看着凝视着坐化的舞老的剪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他依旧是不动声色地沉默着,连阳光也不禁心中感慨起来,舞师兄这徒儿还确实没有选错,经得起大风大浪,也始终是自持冷静的模样。
“你师父走得没有任何遗憾,你节哀顺变吧。舞师兄一生,都用在了这门派之中。如今,后继有人,他也走得安心了。”说完这番话后,阳光便带着小手,离开了舞老的洞府。走之前,小手又望了眼剪影的背影,他好似不曾动过一般,眼见师父坐化而亡也不眨眼一下,真不知是太过无情……还是太过隐忍。她叹了口气,跟上了阳光。
“剪影师侄他……如今是没了师父,能说上话的知心人也……师兄,我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么一声不吭的,也不发泄出来。”
“师妹。”阳光打断了小手的话,转身,望着他们刚离开的洞府,低声沉吟,“他已经不是你的什么师侄了,从今日起,她便是与你同辈的,整个门派的掌门。他没有了可以依靠、教诲他的师父,唯有他自己,肩负起了一派之首的重任,这条路,势必是孤独且寂寞的……何况,他是以那样的身份,立足在这三界之外的净土之上。”
小手收起了原本担忧的脸,郑重地应下,低头开口,“是,掌门。”
舞老的坐化离开,似乎让整个门派都陷入了悲伤沉寂之中,也让一众弟子从司徒峰主的静养、左手剑峰主的闭关关注中转移到了舞老辞世的事上。也对门派的未来又产生了新的迷惘,可正是这个时候,让他们才渐渐感觉到了,掌门已换的事实。
而这个事,已从门派传到了三界之中。而三界中人,似乎对于新掌门的好奇远远高于对舞老离世的惋惜之情。
在隐峰上,有一座骨灵塔,骨灵塔和祭祀台一样,决不轻易开启,只有历代掌门火峰主坐化离世之后,会举行骨灵仪式,由现任掌门或亲徒,将坐化之人的尸身放入骨灵塔之中。也就是在那一天,三界六族的人,会纷纷派来代表,表达他们的惋惜之意,以及彼此心知肚明的试探,这也是对于第一次面世于三界的新任掌门的一个考验。而让人不容忽视的是,一直以来,反对他继位的度度也会出席在骨灵仪式上。而她,必定不会让他如此顺利地出现在一众三界来访之士面前。
几日之后。
主峰上,阳光带着五族修士都入了座,坐在大殿上等着仪式的开始,之后,便是姗姗来迟的度度,只见她一声冷哼,而小手堂主则命人速速搬来座椅,让她坐下,她一落座,端详了五族代表之后开口,“怎么,如今的妖族,气焰可更甚以往啊,连我们掌门现逝坐化,也不派人来凭吊凭吊,还是已得知,我们门派出了个灭星掌门,不敢来了。”说完,她还不忘向身边的阳光一笑,“你说呢?师兄?”
阳光望着五族修士,淡淡一笑,“师妹此言差矣,怕是妖神挺多了师妹威名,今日,也不敢来相见了。我看时辰也已经差不多了,剪影掌门也快将舞师兄的遗体带出来,举行骨灵仪式了。”五族修士听完他的话后,纷纷将视线落入了殿中,想一见这位新掌门。
而殿下,除了司徒和张洞瑀,其余峰主也都领着各峰弟子在等候着。
不过一刻钟,只见空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坐化着的躯体,只见那躯体周身,围绕着层层云雾,发出异彩的光芒,而这躯体下方,正伏跪着一人,正是掌门剪影!

第九章 骨灵仪式

度度见状,一声冷哼,“堂堂的骨灵仪式反倒成了他作秀的好时机,身怕旁人不知他修为实力惊人,足以担当掌门之位吗?好好一个骨灵仪式弄成这样。
另一边,五族之人也都因这一场面而惊讶了,这新任的掌门用自身灵力托起舞老,一身云雾饶身,这都不让他们惊讶,让他们惊讶的是那一身五彩异光。
五彩异光绕身散发出如此绚丽的光芒,可并不容易做到,五种光芒是分别代表了五种根系,只有将五根系的力量释放到舞老身上,又让这五股力量完全持平,不多不少,相生相克,才能使舞老周身发出这般美丽的光芒,平常修士,修炼出一道灵光,也是不易,而他,竟能同时使用出这五种灵光,怎能不让人惊叹?
而剪影,当然也明白,五种灵光一现,低下会有多少人闪现出惊叹的目光。很好,这便是他想要的,一直以为,老头子嘴上说着天劫将至的事,不过是为了逼他就范。可没想到,这不是真的,想到这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心头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本以为,见惯了那些同他扯上关系,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之后,自己早就麻木了,可竟没想到当看着他坐化的那个模样,竟滋生出了一股要完成他的遗愿的念头?不知,老头子是不是连这一点也算到了?他这个师父,看上去总是嘻嘻哈哈,老不正经,其实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明吧?
他弯下身子,对着云雾之上坐化的舞老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了三句师父,看着舞老的脸,他又开口说了句话,“希望师父你最后的选择是对的,我的到来,不是让这个门派走上了万劫不复的路上。”而显然,这句话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听到。
三个头磕完,他又转身,站了起来,面向下边的弟子,他的视线扫过下面的一众弟子之后,又仰头望着天,喊了一句,“吾师归矣。”
而下边,所有的弟子通通双膝跪地,就连下边的两位掌门和五族之人也一同从座位上起身,弯腰躬着身子。
余光扫到这个场景的剪影,不禁嘴角上扬,心里一阵冷笑。三大掌门之一的舞老归天,六族只怕早就虎视眈眈了吧,而这个骨灵仪式,更加重要的也只不过是要通过六族众人,昭告三界,这块肥肉,不是他们想吃就吃得下的,也等于在警告他们,别轻易展开各族斗争试图吞并其他族氏。师父啊师父,怎么到死,也在为这个门派尽最后一丝力量,可整个三界包括自己门派的弟子中,又有多少人能明白理解呢?
“入骨灵塔。”剪影低沉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一众弟子从地上起来,眼见着他送着舞老坐化的躯体进入隐峰。而此时殿上,只有掌门和堂主三人带着五族中人进入了隐峰,可一同进入骨灵塔,其余人,只得侯在大殿下等待着他们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从隐峰出来,宣告仪式结束。
骨灵塔内,并无坐化的掌门躯体,只置放着几具已离世的峰主尸骨。而那几具尸骨前都摆放着他们生前的画像和牌位。
一入塔,剪影便从半空中下来,五彩异光和云雾也都从舞老的身上渐渐消散,只见舞老的躯体轻轻落在塔的上层,而之后他牌位两边的蜡烛亮起,他的画像也引入了他们的眼帘中。
而就在这时,度度忽然,“咦?”了一声,又惊起地开口,“怎么青黛师妹的尸骨在这儿?原来师妹她还真是遭遇了不测,怎么阳光师兄你都不为师妹她召开骨灵仪式?就这样……”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皱眉的阳光打断,“师妹,你今日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既然仪式已成便带着五族来客出塔吧。”
她今个,正好一肚子火无处可撒,又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怎么师兄还怕被我说到痛处?青黛师妹当年对你的情谊,我们一众师兄弟可都是看在了眼里的呢,你们一同进了镇恶塔五层,就你出来了。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青黛师妹的事,可谁都不知道,师妹定是为了你,在里边遭遇了不测,可你呢,找着了她的尸骨,也不知为她举行仪式,就这样把她放置在这儿,不知师妹泉下有知,会不会心凉呢?我可真替她不值啊。”
一旁的小手早就急得焦头烂额了,这度度师妹讲话也太不分场合了,这五族的人都还在这儿。想到这儿,她抬头望向对面五族之人,只见他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阳光和度度两位掌门,心想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猜测到卡努努掌门只见并不和睦,怎么看,这都对门派的声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正当她寻思着要怎么是好之时,阳光掌门淡淡地开口,“小手,你带五位来客先出去,到主峰后殿歇息。”她接令后立即走道那五族人之前,请他们一同出塔,他们见掌门发话,也不好意思再逗留,便纷纷同小手出了塔。
而当他们出去之后,阳光才转头向度度开口,“师妹你闹够了没有?”
度度听完他的话后,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我闹?这是我的问题吗?师兄,你们做这么多事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这个人!”说着她一指剪影,“现在,等于昭告三界,他是新的掌门!这事有问过我吗?”
“够了,当初那个约定,也是你同意的,既然师兄赢了,那他的徒儿便坐定了这掌门之位。师妹,难道你要舞师兄的在天之灵不安息吗?”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师妹会变成这样,曾几何时,她也天真的跟着他们众师兄弟一起修炼、任务。
“呵,师兄们早已连城一线了不是吗?我不过是孤身一人,怎么,师兄,为何不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难道你也觉得自己无言以对吗?可怜的青黛师妹。”她说着一脸的嘲讽。
“我没什么可无言以对的,青黛的事,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意外。而青黛的个性,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不想让她的一身尸骨示众,就让她在这儿,安安静静的便好。我这个做师兄的,能为她做的也真是不多。”
她看着极少展露温情的他,心底更是不悦。所有值得美好回忆的爱情,都让她觉得恶心。凭什么,凭什么青黛爱上同样不爱自己的人依旧可以幸福,而她却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如她一个死人?

第十章 禁忌之爱

“少在这儿虚情假意,你根本不爱她,所以她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是可悲的!她简直大错特错!”她激动地开口,阳光见状,皱眉,“师妹,你何时变成了这样?”
“呵呵…”只见她苦笑几声,“怎么师兄你不知道吗?我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提起双手,看着自己的双手笑着,“自从百年前,我爬上了师祖的床开始,我就成了这样啊,哈,你不知道吧?你们没人知道,因为你们个个都过得这么幸福,根本不知道,这么大座主峰上,还有一个我,无时无刻饱受痛苦的煎熬。我常在想,他会传位于我,是不是因为他对我还是有所愧疚,有所感情?可他呢,自个儿消失不见,是死是活我都不知…”
她这些话一出口,不光是阳光惊讶着,就连一直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剪影也一脸不可置信,爱上师祖这有违伦理的禁忌之爱?没想到…这三界之外诺大的净土门派中,还有这样的事……
“你们应该知道,师祖成为修士之前,本是人界的佛家之人,所以师祖千年之来,都十分清心寡欲,从未有过双修之侣,而我也是这般以为的…我和你们不同,不是师祖从三界中寻来或救来的孩子,我是师祖手中的木鱼所化,呵,我的真身也是一只他手中的木鱼罢了,从我有了这个身体之后,明白了世间有一种情爱是如此之时,我已陷入对他的感情中,不可自拔。”
阳光见她瘫倒着身体,一边流泪一边回忆着这过去,心有不忍,带着无奈和一份心疼,开口“师妹…”
“收起你不必要的同情,我不需要,当我再也忍受不了偷偷爱慕他的心情,在一次修炼中,我走火入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得到他。眼见心魔越甚,我竟在他的茶水里下药,爬上了他的床。他无心防我,又中了我的招,竟也乖乖要了我,可他口中叫唤了一夜的人,却不是我。我自作聪明,反倒引出了他内心真正埋藏已深的爱恋。呵,若不是他心中有爱,只怕他也不会要了我,他只是把我当作那个女人,同我缠绵,说了一夜的情话,他说,念瑜,千年来,我以为可以忘了你,可越是抑制,原来便越发地难忘。一旦触及和你有关的一切,这些深埋的感情便越发不可收拾,你知道吗?我还记得你当初说,要建一个没有关键的净土国度。如今,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她一边说一边泪水不断地涌出。
“他清醒了之后,温存不在,还打了我几个耳光,又说早知今日,当初便应该收了我这一妖物。他罚我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再跨出隐峰内的洞府一步。若不是出了破军星之事,他要传位于我,恐怕这一生,他都不愿再看到我了吧?我也是接位了之后才知道,他是要独自离开云游。呵,倒还不如,将我一直关着。至少,我还知道,他还在这里。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说到这儿,她又语气一变。
“都是你们,若不是什么破军星隐现,他根本不会走!这个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人能有这个资格做卡努努的掌门,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更何况是你这种人!生来,便注定带来祸世灾害,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说着,她怒指着剪影,祭出自己的法器,竟要上前,同他动起手来。
“小心”阳光开口,“师妹执念太深,恐怕已为情入了魔障。”他的话一说完,度度笑了几声,“是啊,师兄,我早就疯了,从他将我打下他的床,骂我不知廉耻时,我就已经入了魔障。我恨他,恨他这般无情,又恨自己,恨自己已被他如此对待竟还念着他…这所有的恨加起来却都不及我对他的爱。若可以选择,我宁可做他手中的木鱼,伴他天涯海角地走。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选择的,就算,整个门派,不过是他同另一个女人的约定,可我…却还是想要守好这儿,只要是他的东西,我就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剪影避着她的攻击,眼见度度一个接连一个的法术袭来,阳光开口,“别在这儿打。”剪影会意,往塔外瞬移过去,而度度也追着他出了塔。阳光见两人离开,出塔在门口念咒封闭了骨灵塔,匆匆跟了过去。
另一边,**而亡的司徒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了知觉,全身轻飘飘的,她是已成了魔界之魂吗?不知在奈何边的鬼之身会和她原本的身体一样吗?她还会长大吗?而君禾…会在那儿等着她吗?
朦胧中,睁眼,阳光似乎很刺眼,她感到一阵眩晕,抬手挡住了阳光,就在这时,忽然手上有了温暖的触感,是谁?抓住了她的手?一瞬间,完全清醒过来,再睁眼时,方才看清了眼前之人。
“君禾?”她拥住了他,“太好了。”她靠在他的肩上,几秒之后又推开他,仔细地开始打量他。而他,则不解地看着她。“君禾,你怎么是热的…?”她见他依旧不解。又连忙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都成了鬼吗?不是应该没有温度和触觉了吗?”说着,她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而对面的他没有再动手写下要同她诉说的话,而是从她的脑海里直接传来一个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男声。
“你看看我们在哪里。”她一下明白,这是眼前的他传达给她的,只是他从她的面前移开,让她看清眼前的景象。“这里是?”
“是我们从竹园掉下来的断涯底,我想我们已经从三界夹缝里出来了。”
她有些意外,“这么说来,我们并没有变成鬼魂?太好了,这三界夹缝也太狡猾了,莫不是我们没有在里边身死就不能回到三界中?对了,那你是比我先回到这里吗?”她说完,见他无声地叹息,又半蹲下身子,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而他看着她的目光,无比的认真。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那声音又从脑海中传来,“什么这样的方式?”她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看着我!”不空拒绝的语气,让她一下又回过了头。那声音又接着传来,“我没有先回来,我都看到了。三界夹缝里有禁制,只有两个人一同身亡,才能出来。”
她回望他,“为什么不呢?如此一遭,我们便从三界夹缝中出来了。你也没事了。”
“如果不是三界夹缝的特殊禁制呢?你会毁了你自己,为什么要引火**?如果不能轮回呢?一切没有回到原点呢?”
“那也不错,至少可以,同你一起做孤魂野鬼,也不会落得,只身一人的下场。”

第十一章 惊现主峰

“对不起,没能保护你,倒是先你而去。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天听着笑出了声,他替她整了整额前的头发。“是我的表情,让君禾觉得太过心疼了吗?说出这样的话,之前还一直想躲着我呢。”她还未说完,他便拥住了她,“是……我心疼……”那认真的语气让一直笑嘻嘻的她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任他拥抱着自己也未开口。
没什么比切身发生的更为真实了,在三界夹缝中他的死以及他的尸体被野兽吃掉的场景,那种带给天的震撼和感觉,她忘不了。
她忽然之间,有些迷惘,她和君禾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羁绊呢?那不像她和大叔之间的亲情,也不似她对张洞瑀的那种抑制不住的心动。“君禾……”天低声轻唤。
“夕儿……”脑海中的那一声叫唤,让她瞬间瞪大了眼,而眼中竟是有泪落下,她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叫唤,让她觉得这般惊心动魄。好似,这些失忆的十几年间。午夜梦回,自己寻找的便是这样一声叫唤,连同天失落的记忆一起回到了她的身体里,让她觉得完整。她从来不知道,可以有一个人,一声叫唤便让她如此触动,感动着……她靠在他的肩上,双手圈住了他,“你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夕儿……夕儿。”
他带着天,重新回到了竹园之中,这一回的三界夹缝之行,也让他们因祸得福,他们醒来一调息便得知,各自全身的筋脉重塑,这个像是被洗尽了的身体,拥有了更强的修为力量。
回到竹屋里,她看着那些架子上的木偶开口,“这回,那边的木偶都没了……可惜了。”说着,她又想起自己之前从这拿走一个他刻了一半的木雕。她从眸子中的空间里取出来,交到他手中,“刻完了要还我啊。”
他点点头,重新收了起来,“对了,你那是腹语吗?是在什么时候练成的啊?”
他摇了摇头,“不算是腹语……像是种传音吧,若是这儿有好几个人,我也可以只让你听见……在你走了之后,练成的……无意间,起初只是对着那些竹子,传达着某种意念,后来,发现可以传达给人。”
“那剪剪知道吗?她若是得知你可以说话,定也是极高兴的。”
他摇了摇头,“还没,除了你,听见的人,都死了。”她听见,收起了笑意,走到了他面前,伸手,看着他的一双异眼,“这些年,孤独吗?”
他抓住了她伸来的手,他沉默着不回答,只是望着她,他深邃的眸子犹如一汪泉水,一眼望不见底。不一样的眸色,更是增添了一丝魅惑,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那一刻,她忽而觉得心跳慢了半拍,别过脸不再直视他的目光,脸颊已微微泛红。
“君禾,我们出去把,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特别是大叔,他一定担心死我了,还有剪剪,我们去告诉她,我都想起来了,好不好?”她拉着他,转身要离开,可他却迟迟未动,她不解地回头,“夕儿,我曾答应过他们,安心呆在这儿。他们也会好好让你像一个寻常修士一样,过自己的生活。”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这就是你一直躲着我的原因吗?你觉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会比较好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上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像我们这样,背负着破军星的命运活着,那些遭世人唾弃的日子,我一个承受便可以了。”
“又是如此。”只听她一声冷哼,“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早在之前,便在亲封大殿上,向全门派的弟子,承认了我的身份,这个可能是破军星转世的身份!购了,不要在让这个身份把你困住了!它不能成为你的枷锁,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带走。君禾,除了你自己,不该有任何人可以替你做决定。”
她的话一说完,便见眼前的他,身上又多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帽檐盖住了他半张脸,天刚想开口。便见他已带着她,瞬移出了竹屋。
而阳光追着他们两,最终竟是落到了主峰大殿之上,殿下,众峰主和弟子见两位掌门相斗,均是惊呼出声,阳光一到殿上,便见几位峰主向他瞬移过来,“我知你们要问什么,此事一言难尽。今日,他俩之战,只怕是避免不了了。”
大殿上连连出现的法术光芒,一下引得刚出了隐峰的司徒二人的注意,她和君禾匆匆往大殿赶去。而他两的出现又使整个局面陷入了更混乱的场面。殿下纷纷传来,“这不是司徒峰主吗?她不是在隐峰修养吗?怎么出来了?还带了一个人?这个黑衣斗篷男子是谁?没见过呀……”短短几瞬间,弟子之中就有了各种议论。显然,天的出现不止惊讶了众多弟子,连阳光也没有料到……
“小牙……”他还未开口,殿下纯水峰的碳已经先一步瞬移到了她面前,“小牙,你出来了?身子好了没?”问了一半他抬头有望了她身边的木君禾一眼,“这又是谁?”
“大叔,现在来不及解释这么多,这会儿,是怎么回事,剪影他为何会跟这个女人打起来?”她指着殿上那相斗中的两人问出口,而殿上的剪影也发现了她和君禾的身影,可就在他分心望着他们两时,一直闪躲着度度的攻击的他,受了度度一掌,一连向后退了好几布。
司徒见他受到了攻击,还来不及听碳的解释,便急忙冲了过去,想阻拦度度对他的攻击。可度度一见来人是她,便将原本向剪影发出的攻击转向了她,而她见原本背向她的度度,忽然转身要攻击自己,一时之间,始料不及,来不及迎向她的攻击。只见,度度的一掌就要落在她身上之时,度度身后的剪影突然出现,一掌落在度度身上。而看着这场斗争的阳光连连喊出“小心”已是来不及,那一掌落在了度度身上。“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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