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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路漫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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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放心,渊泣一事已被我们破解,妖神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好的,不过,既然此事已解决,那六位也不必着急离开了,再留几日,我让無雪再带你们到处玩玩,如何?”
“这……”座下的年年年一脸为难地开口。
“你们六位替我们妖族解决了这一桩事,我的诚意感激,相邀你们,你们不是还要推却吧?”
一旁的西门再也看不过去。“大人,这些人根本不是诚心相帮的,他们做的事我们更是一无所知,他们做任何事也都不事先知会我们,有这么做客的吗?既然事已解决,留他们又有何意义?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啊。”他还想讲些什么,可却发现自己忽然之间出不了声,而司徒一脸笑意地开了口,“你们妖神大人都没说什么,你这样擅自出来说这些话,可是大不敬哟。”
西门一脸焦急,指指自己,又指指司徒,最后望向妖神。
“無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卡努努的六位修士,确实是帮助了我们妖族,我们不能不知恩。所以,我再一次恳请六位留下。”
“好,既然妖神如此相邀,盛情难却呀,我们便再留下几日吧。”
“爹说留,那就留呗。”司徒耸耸肩,望着西门。
于是,小破家族就这样留了下来。直到第二日夜里,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后山祭坛的结界前,只见那人打开结界走入了祭坛,而这时,在结界外又隐现出七人。其中一人双手紧紧握着拳,肩还微微颤抖着。此人正是妖君西门無雪。司徒搭上他的肩,拍了拍,就率先走进了刚被解除结界的祭坛里。当他们七人全部进入祭坛之后,结界又重新展开。
而此时,站在祭坛上的正是妖神。只见他伸出一手,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他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中的血就流到了祭坛上的槽逢里,原来那是血槽,当血槽中所有的血汇聚到祭坛中央时,这四方平台忽然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咒印图腾,遍布整个祭坛上方,之后这些咒印又变幻成了四方伸手的模样,各占一方。而一直飘浮在祭坛上方的五彩晶石开始泛起阵阵光芒。
一直隐身在这空间里的七人看得一清二楚。当妖神的手伸向祭坛上方的五彩晶石时,西门無雪再也无法忍受。忽然现身出现。“妖神大人。”而这一声让祭坛上的妖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無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人来这里做什么,無雪便来做什么。大人,为何要取下五彩晶石?妖神之力不是在五彩晶石里吗?大人取下晶石,不怕对整个妖族产生灾祸吗?”
妖神收起手,负手而立。“無雪,你越来越放肆了,这祭坛圣地岂容你这般闯入?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身为我妖族唯一的妖君,连这一点你都不明白吗?”
西门無雪听完妖神的话,立即双膝跪地,“無雪知罪,無雪的过错,無雪甘愿领罪受罚,可是,请大人回答無雪的问题,大人究竟为何要取这五彩晶石。”说完,低下头认错的他忽然抬起脸,双眸直视着妖神。西门無雪一脸的坚持。妖神最终叹了口气,“無雪,我膝下无子,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你对妖族尽心尽力,一直努力让妖族的子民不受到人界修士的迫害。我知道妖族对于你的意义,我也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妖族。”
当妖神的这一番话说完,西门無雪原本笔直的身躯一下变得颓然起来。“这么说,渊泣的事,也是你所为?四妖根本是受你的命令去盗取渊泣的?蛇精回妖族也是要和你复命吧?渊泣其实根本就在你的手里?”
妖神并未回答,只是一直沉默着。
“好,好……你不回答……要不是司徒他们他们怀疑你,我还不信……我一直都不信,就算她查出蛇精一事,我也始终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的相信成为这世间上最大的错误,若不是司徒她激我……要同我打这个赌,我也不会亲眼见你来这取……渊泣。”妖神越听脸色变得越狰狞起来,“司徒,你和她?”
这时,司徒六人也都现身出现,妖神一见他们,“你居然还带他们一起进来,無雪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是要背叛我,背叛整个妖族吗?”
第十九章 五彩晶石
“唉,你可别冤枉你的好下属。我们辞行前,我就告诉他,我能找到盗走渊泣的那只妖精,我还告诉他,我肯定走不成,因为他的妖神大人明知我‘不安好心’,也会留我下来。他不信,我就说若是如此,他就必须和我打这个赌。遗憾的是,大殿之上,他还劝诫你让我们离开,可你一再相邀。所以,他只好和我打这个赌啦。”
“無雪,你早就和他们私交在一起,欲背叛我和整个妖族了?”
“我没…我没有,当我看见你真如司徒所料的回到这里,因为你相信了司徒所言,你怕她已经找到渊泣,所以你来了。你想取回渊泣,若是渊泣已经没有了,你留下他们一行人,就是怕他们把渊泣带出妖族,让你找不到。”
“为了让你露出狐狸尾巴,让你相信我真的取走渊泣可一点也不容易。本峰主先前一次潜到这儿,确实发现了祭坛上留有一截蛇皮。可我那时还没料到蛟龙是假的,幸亏我早在之前就怀疑你,所以我故意在小狮子面前说出渊泣的特性,还告诉他,带在身上久了对本身也有伤害,当然这是真的。不过,后面的只要那妖一出现,我便能发现,当然是假的啦。不过,你的蛇妖近日的变化让你相信这是真的,你如此小心,肯定不会再让蛇带着渊泣露身。这样也正好,省的它逃来逃去,不方便我寻找。之后,我到了这,感受到有其他气息的存在,我更肯定那妖精是躲这了,我就取了这蛇皮,先和爹回了妖君府。第二日,小狮子就问我为何要夜探祭坛,果然我们的行踪你都一清二楚。我便从小狮子那套话,得知这个结界只有你能控制自如。我也料到你会派妖跟着我。所以,我假意要出去,其实当时出去的并没有我,我和兴雅变幻了模样。爹则和多多换了身份,爹就潜伏在妖神宫殿且一直在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呢就在外面寻找着这种蛇鳞的蛇精。我没什么收获,可爹却发现了你身上有这样的一条饲养着的蛇。这下,我们更确定幕后黑手是你。后来的,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你们假意要离开,根本是个骗我的陷阱!”
司徒耸耸肩,“是你自己露出马脚的哟。早料到你会撇清关系,杀了蛇精,你一定很忐忑不安吧,看到我连蛇精的事都查出来了,担心渊泣真的落入我手吧,你肯定奇怪怎么没察觉到我第二次破结界,渊泣怎么会被我带走呢,可我都跟你辞行要走了。这渊泣到底是不是还在这儿,昨个整整一日你都是在这种不安中渡过的吧。这部,忍不住来瞧瞧?”
“大人……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将渊泣放在五彩晶石里。”西门無雪一脸的悲痛,妖神却打断他,“你没资格说我,你不过是怕这妖神之力受到损伤,无法支撑整个妖族之地吗?我告诉你,这只是一块破石头,什么晶石!早在十几年前,我从兄长手中接过这整个妖族起,妖神之力就已经不见了。从这个晶石里消失了!你明白了吧,根本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病,妖族之地才会变成那样,是这个破晶石里根本没有妖神之力了,没有!兄嫂把妖神之力给夺走了,夺走了!我杀了他们一家三口也得不到,找不回妖神之力。整个妖族之地迟早要覆灭!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的错啊!”妖神越说越激动,双眼中已遍布血丝,一副狰狞模样。
“不是上任妖神退位给你的吗?不是妖神妇人走火入魔亲手杀了妖神之子,妖神提早陨落的吗?大人!”
“無雪,杀了他们这些人。渊泣不能落到他们手中,只要有渊泣,我们根本不用呆在这小小的妖族之地,我们可以在人界生活,只要杀光所有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和我们妖族做对了!”妖神说着说着,张开双臂,仰天大笑起来。
司徒还在和他说着,而年年年则示意张洞瑀趁司徒分散妖神的注意力,向祭坛靠近。只见他们两分别向前缓缓移动步子,双眸紧紧盯着妖神,不敢松懈。
“大人,这样子的战斗根本没有停止的那一刻,今日我们把凡人全部驱逐,明日他们又来夺回人界,一时的占领根本不是解决的办法。渊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人,把它给卡努努的人吧。我们妖族可以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在人界得到一席之地,和凡人不再相互伤害、排斥地生活着。这不是你一直告诉我的方向吗?不是只有这个方向才是我们应该追行的吗?”
妖神一声冷哼,“这种梦,我百年前就遗弃了,这种根本不知为何才到达得了的终点的路,我不会再走。我要用我的方式,为妖族谱写新的神话!”
说完,妖神又将视线重新移到了五彩晶石上,伸出手想要拿走晶石。这时,司徒忽然大喊,“我们有这么多个人,现在都已知道了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别想就这样带走渊泣!”
就在妖神分身看着司徒时,张洞瑀和年年年同时出手,妖神立马察觉,想抓住五彩晶石,可张洞瑀却先他一步,握住了五彩晶石,而年年年则阻拦着想要夺回晶石的妖神。
“向从我手里拿走我的东西?你们还不够格,就算没有妖神之力,我的千年修为也不是你们能够阻拦的了的。”说完,他一声怒吼,人形的他变出了半妖的模样,露出长长的九条尾巴。
“原来是千年九尾狐。”兴雅在一旁看得那九尾微微出神。“兴雅,吹笛。”多多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随时准备出手,又提醒了兴雅。兴雅点点头,祭出笛子,开始吹奏起来。
不断向张洞瑀发出攻击的妖神,同时还躲避着年年年的攻击。兴雅笛音一现,妖神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他转过脸,似是找寻发出笛音的人。看清是兴雅之后,又向兴雅这边连发几个法术。司徒立即瞬移到兴雅的前边,“区区笛音,就向扰乱我?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本身的狐尾吗?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他边说边甩出他的九尾,分别往司徒身上缠去。当他一语言尽,九条尾巴分别缠在了司徒的手上、脚跟上、腰处,连劲间也缠上了一条尾巴,一时之间,她动弹不得。
第二十章 渊泣缠身
“大人,别伤害他们。他们不过是三界之外,毫无干系的修士。”西门無雪从地上起来,师徒阻拦住妖神,可妖神一掌就将他打飞出去,“无关?要不是他们插手,这事根本就不会这样,什么三界之外,他们只不过打着求和的旗号,对三界六族的事都插上了一脚,我们三界之事,凭什么让这帮放弃族氏的人来指手划脚。”
司徒挣扎着双手,她感受到了这些尾巴缠得越来越紧,特别是劲间的那一尾,“小狮子……”她才开口,又咳嗽几下,“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妖神又扭头怒瞪她,“别白费力气挣扎。”司徒强行把手往自己身上拉回来,手上的尾巴都在她的手腕处留下一道道的勒痕,“别在激怒他了!”
张洞瑀和年年年都往这边过来,试图救出司徒。“你们别过来。”
“你别伤害她。”年年年刚要瞬移的身形停住。“我可以不伤害她。”说着,他把视线移到张洞瑀身上,“只要你把渊泣还给我。”
“别给他……居然……敢把我弄成这模样,我……”司徒说了一半,妖神的尾巴又开始收缩起来,司徒的声音已变成一阵阵地咳嗽声了。
“我给你。”张洞瑀伸出握着五彩晶石的手,飞身至妖神面前,当妖神伸手要取回五彩晶石时,司徒趁他一时松懈,忽地挣脱掉他的一尾,全身散发着灵力,地上的龙骨扇瞬间回到她的手中,而她,竟用龙骨扇将妖神缠着她手足的几尾全数斩断。妖神一吃疼,尽将尾巴全数收回,同时手一伸,完全拿到了五彩晶石,张洞瑀则伸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可他拿着晶石的手倒是死也不松。
年年年和碳同时扶住了刚挣脱狐尾的司徒,妖神被张洞瑀的一掌打得向后退去,他的九尾摇摆着,他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双眸瞥见自己的断尾,“竟敢断我数尾。”他说着咬牙切齿起来,狐尾是狐氏修炼的象征,尾数越多,修为便越发高深,而九尾,则是狐氏最高阶段,往往要百年多才能修成一尾。眼下司徒一下断他数尾,他怎能不恼怒?
“每一次看见有人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又拿我没办法的时候。其实,我内心都特别畅快。”司徒半靠在年年年身上,还不忘开口说出这一番话,碳却为她此时的样子担忧着,要断九尾狐的数尾,绝非普通修为灵力的修士可以办到,看似司徒只不过一招龙骨扇断了他数尾,可实质上,她是强行动用全身所有力量方才办到。此时的她,早已虚弱不堪,需要半靠在年年年身上。她还是这样,在这种时刻,嘴上永远不会服软,不忘打击敌人。
可此时拿着渊泣在手的妖神又岂是寻常人,他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妖神的骄傲尊严?让一个小女子继续在他面前得意下去?妖神听完司徒的话,一声怒吼,向他们这边攻来,“我就是灭不了三界,我今日也要先灭了你,司徒蓝牙。”
站在离妖神最近的张洞瑀见他要攻来,立即挡在了司徒的前面,打算替司徒迎击妖神。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妖神忽然冲他们一笑,伸出握着五彩晶石的手,张洞瑀握剑的手也忽然停住,他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妖神手中的晶石慢慢褪去,露出了晶石里的渊泣药瓶。
在张洞瑀身后的司徒见状,立即推开年年年和碳,手伸到前面张洞瑀的腰间,抱着他一个转身,挡在了他的前面,而被她抱着的张洞瑀此时正好看见妖神一手已打开装着渊泣的药瓶,要向他身前的司徒泼去,他又一个转身,挡回了司徒的面前,渊泣正好完全泼在了他的身上。司徒抓着他的肩,瞪大了双眼,“你怎么那么傻,那个是渊泣啊,是渊泣。”边说着她边摇着头,泪水瞬间落下,“张洞瑀,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做英雄,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替我挡?”
妖神丢掉药瓶,在不远处笑了起来,“你们不是要拿回渊泣吗?现在,我就把它还给你们了啊。”而一直在之前就被妖神打伤的西门無雪在妖神将渊泣打开时,就开始大喊,“不要,停手。”现在的他,沙哑着声音伴随着他的笑声响起,“大人,当真再也不能回头了吗?”
年年年和碳,被司徒推开之后,看清楚妖神意欲为何之时,想要出手相救也已来不及,当他们伸出手时,渊泣已淋到了张洞瑀的身上。他们两怒意肆起,缠上受了伤的妖神又战了起来。
而张洞瑀,只觉得浑身上下像被灼热的水燃烧着一样,他看着司徒落泪的倔强样,不由地轻笑一声,“你不是也要替我挡吗?”
兴雅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和多多一块儿陪在张洞瑀和司徒的身边。“我是百毒不侵的司徒蓝牙,你是谁,凭什么替人挡渊泣。”张洞瑀又是一笑,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泪,“那还哭什么,百毒不侵的司徒蓝牙还有解不了的毒吗?”此时抓这他肩的司徒也察觉到了他身边的变化,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张洞瑀。”她开口喊他,他确实应声倒下。
司徒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倒下,昏厥过去,她重新抬头,“兴雅、多多,你们看着张洞瑀。”她看着同妖神打斗着的年年年和碳,说完这句话后,又瞬移到了他们之中,加入了这场战斗。
“你怎么来了?”碳皱眉问着,他担心司徒的身子。司徒一声冷哼,“他剩下那么几尾,我都还没斩断,我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他。”
妖神也不示弱,“可惜,中了渊泣的人,不是你。”他这句话一说完,司徒就舞动龙骨扇,运气所有灵力,挥出。而年年年和碳同时牵制住妖神。他拼命挣扎,一个闪身,司徒的扇子正好同他身后的九尾擦过。可扇子的攻击却落在了妖神的后背。
第二十一章 无人之境
他一吃疼,又飞回到祭坛上。轻蔑的眼神望着下边的他们,又一声冷笑。司徒又追了过去,妖神一手同她相斗起来,另一只手又重聚了五彩晶石。
“他又想做什么?”碳在祭坛下方问着,和年年年相视一眼,也一同追了上去,只见妖神将重聚完之后的五彩晶石重新放回祭坛之上,开始念咒。而司徒三人此时正好压制住了正在施法念咒的妖神,龙骨扇一挥动,向剩余的几尾攻去。
就在这时,五彩晶石忽然大放异彩光芒,而妖神被司徒斩断几尾的同时挣脱开年年年和碳,也一掌打向司徒的身上。妖神的笑声响起,等光芒过后,整个祭坛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人。司徒六人和西门無雪完全没了踪迹。
妖神轰然倒地,他仰躺在祭坛边,笑得惨淡。
而另一边,司徒他们眼前一黑,不过一瞬,他们就完全处在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怎么了?”多多被昏厥过去的张洞瑀压倒在地,推开身上的张洞瑀,看着一脸凝重的年年年和碳问道。
“应该是妖神最后念咒施法把我们送到了这个地方。”年年年一边说一边开始打量这个地方。他伸手触碰面前的凹凸不平的石墙。“似乎是个石洞。
“大人,用五彩晶石的力量,把我们送到了无人之境。”西门無雪忽然开口,“呵,大人,完全舍弃了我。为何,一夕之间的变故,好似比我百年的经历都还要来得沉重?”
“什么是无人之境?”兴雅看着西门無雪这个模样,开始担忧起来,这无人之境是不是也遍布危险?
“所谓的无人之境,也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没有人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到了无人之境,只怕再也出不去了。”一直沉默地司徒走到坐着的多多身旁,也坐了下来,从他的手中接过张洞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她冷笑一声,又继续开口说,“你的大人打得算盘也真好,把我们送到这无人之境,是想把我们关在无人之境,永远出不去吗?”
“你也断了他的九尾,千年之内,他的修为都无法恢复了。”西门無雪望着司徒,见她的手抚上她怀里张洞瑀的脸,那是他未见过的神态。原来,这样一个平日里漫不经心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无人之境,是蕴含妖神之力的五彩晶石开辟出来的空间,也已有千年未打开过了,没想到我还有机会来见识一下,还是被大人亲手送了过来。”
一直打量着石洞的年年年打断众人的思绪,“你们先别急着下定论,我看这儿根本不是无人之境,这个石洞,绝对是有活着的东西在这儿活动的。我们应该并没有被送到无人之境。你们看这儿。”他指指一直被众人忽略的角落。原来,哪儿有几块血肉模糊的腐肉,腐肉深处的骨架也隐约露了出来。“你们看,这儿的肉块,根本是留下不久的,肉上的撕咬痕迹也像是动物留下的,你们别担心,我看我们只是被送到了人界的某一处,这个石洞也有动物活动的痕迹。”
多多一脸恍悟状,“怪不得,我说这里怎么有一股子味道。原来是这个。”
“爹,既然是人界,你便带着大家先离开这里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这儿?”碳没等年年年开口便先问了司徒。她仰起脸,一声冷笑,“呵,我们卡努努,本事三界之外的存在。对于三界内的纷争本就不能过于干涉,否则,这三界之外的处境位置会被一点点儿改变,陷入三界的纷争里。三界的内战,不是我们所干涉的,你们先回去,回复任务,渊泣的事也算了结,至于他们内部的斗争,已然和我们再无干系。妖族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点回去,也让掌门们知道渊泣之事已了,免得到时卷入他们的战争之中。而我……”她说道这儿,又低头看着怀里紧闭双眼的张洞瑀,“长徒跋涉,对中了渊泣的他,也不利……我在这儿,替他解毒,等我们两恢复了,就回去卡努努,和你们汇合,到时候,大叔把我刚成为纯水峰正式弟子的时候。埋在桃花树下的桃花酿取出来,我们几个一起喝上几杯,可好?”她眼中的泪水滑落,可脸上却依旧对着他们露出微笑。
“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地走?”碳蹲下身子,伸手抹掉她的眼泪,“小牙不要大叔陪了吗?”兴雅见状,也留下泪水,蹲下身子,从后边抱住司徒,“牙牙……”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渊泣此毒,上古流传至今的剧毒,至今无药可解,就算是百毒不侵的司徒的精血,也解不了这毒。司徒让他们先走,说要替张洞瑀解了毒,再回去,是要如何解?他们阵的能六人在门派里重聚吗?谁都不知道。
“我说,要不把张洞瑀带回去吧。毕竟,门派里还有众多弟子和峰主掌门啊,或许还有救的,你们不要这样嘛。”多多手足无措地说着。
司徒碳了口气,抑制住流泪的情绪,淡淡地别过头,不再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爹,快把他们都带走。”
“好。”年年年上前,拉起兴雅,“女儿的意愿,你们还不明白吗?把时间留给她吧。”他这句话说完,碳的手也无力地垂下。而年年年则带着他们两瞬移离开,向山洞的出口移动。
“等等我呀。”小多一跺脚,刚要走的身影又停住,他转身,对司徒一笑,“蓝牙,一定会带着洞瑀回来的,对吧?我们可是小破家族呀,加油。回见!”
司徒望着他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嘴角上扬,“再见,多多。”
而一直靠坐在山洞里的西门無雪的视线还留在司徒身上,只见她捧起怀里的张洞瑀的脸庞,“鱼啊,若是救不回你,我们就一起留在这儿吧。虽然这儿什么都没有,又黑又冷,可胜在安静,是不是?再也没有什么仇恨、没有过往,没有包袱,没有沉重的枷锁。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安静的生活,不好吗?”西门看着她,不知她最后的那一句到底是在问她怀里的人儿,还是问她自己。
第二十二章 别无他法
“你……不赶我走吗?”
“你的去留是你自己决定的事,同我又有何干?”司徒自嘲地笑笑,“我又有什么资格干预旁人的事?”
西门無雪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被她的这话说的一时不知回答什么好,他支支吾吾,“你一开始不是还要让我跟你去卡努努吗?”
“你不是不想去吗?司徒蓝牙的话,又怎么能尽信?她的话,真真假假,有时连她自个都分不清、辩不得了。”
“我……我不知道有哪儿可取,我已被妖神大人舍弃,妖族我已经回不去了。而且……我觉得很累,我……”
“我没有治好你妖神大人的病,他丧心病狂,不是我所能治得了的。你大可不必跟我回门派。况且,我是不会收像你这样,连自己要去的方向也找不到的弟子的,怎么,受了伤,遇到了迈不过的坎,就要到我卡努努避世吗?呵呵,去看看这个凡尘世界,去看看寻常人家是如何度日生活的吧。或许,你会找到你内心真正想要再一次紧握的东西,那个时候,卡努努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就算没有我司徒,也会有其他人迎接你,你会有你自己的际遇。”
西门無雪茫然地点点头,之后便见司徒向他一挥手,“走吧走吧。小狮子。”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了山洞之外。原来,司徒把他送了出来。
他抬头环顾四周,挺拔的树高高耸起,就连空气中,也带着露水的味道。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这一刻,他忽然很好奇。这或许真如司徒所言,会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有妖族,没有妖神,和他所有的过往再无干系。恍若新生。他对着山洞口,轻轻地开口,“谢谢,再见……”“命运,就该是谁也无法预料或者猜到到每一个决定之后,最终会变成如何。没有谁能替谁去抉择自己的命运。你说,对不对?张洞瑀,如果这是唯一能把你待会这个凡尘的方法,无论成功与否,我都愿意试一试,你莫要……怪我。”说到最后,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伤,嘴角溢出血来,妖神最后的那一掌,下手可不轻。她竟是硬撑着身体到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内伤发作。
她伸手,抹掉自己嘴角的血,又把张洞瑀的身子放平在地上。从自己的双眸里取出一件法器,是一副针。她运气灵力,又聚起自己的魂念,将针包展开,闭着眼,却隔空取出一针,扎进了张洞瑀的身体里。当她用魂念替张洞瑀扎完针之后,又取出一针,扎伤了他的手腕之处,同时也划伤了自己的手。
她别无他法,她替他施针,将渊泣的毒全部逼入他体内的某一处,再用自己的一身精血将他体内的毒血替换掉,用自己的血换他的血,以命抵命,这是她唯一能救他的方法。她看着自己的精血流入他的体内,而他的血融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包含着渊泣之毒,可这也是他的血,是他的生命。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当越来越多的毒血汇聚到她的身体内,她越能感受到一股灼热之痛,似乎在她全身燃烧起来一样,她疼得无法再站立,瘫倒在地,看着面色渐渐恢复正常起来的张洞瑀,露出了喜色。她伸出另一只手,搭上张洞瑀的手,探着他的脉象气息。太好了,他正在好转。看样子,换血之法,可行。原本以为,坦然地面对他离开,陪着他,是她可以接受的,可等到这一刻,将他从死亡中带回来之后,从内心萌发的喜悦之情让她又一次明白,只有他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不管将来他的命运如何,他会如何去走,无论时好时坏,只要此刻,他好好的,才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
当张洞瑀苏醒过来时,看见得便是司徒倒在了自己的肩头,而他身上的灼痛感消失了。他动了动肩,司徒的身体也没有动弹的迹象。他轻轻扭过头,喊了句,“小猫?”司徒依旧没有回应,他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寻常,伸手揽过司徒的身子,只见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双手无力地垂下,手腕处是未愈合的伤口。他一连又喊了她几回,她才缓缓睁开眼。
“毒解了。”
“你的伤。”张洞瑀握着她的手,她笑了笑,运气灵力,很快手上的伤便愈合了。
“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这么差。”
“我?”她说着摇摇头,“没事,只是为了救你耗了我不少血,才会如此。这下你醒了,可以好好跟你算算账了。”
“算账?”
“你为何不理我?自从出了镇恶塔后的这段时日,你都没找过我,在妖族时,兴雅都问我和你怎么了。”她撅着嘴,孩子气十足。
他却是沉默地对着她。
“都是你不好。”
“嗯。”
“都是你的错。”
“嗯。”
“都是你故意不理我。”
“是……啊?不是,我……”他一时语结,司徒见状,笑出了声,“我跟兴雅说,你之所以不和我讲话,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你觉得无法面对我。”
这下,张洞瑀十分不解地开口问,“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你和多多……其实是断袖!”张洞瑀依旧是不知喜怒的表情。“不好笑吗?”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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