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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个赌吧-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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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珉王爷这语气是明显的来者不善呐!不过也是,奚城主那意思好像故意跟珉王妃过不去似的,珉王爷沉默了这么久终于按捺不住了吗?瞧那面色冷的,都快要冻死人了,他不会跟奚城主打起来吧?

    奚幕风勾着唇角回望司云音,仿佛没有丝毫不快的情绪:“本主还以为,珉王爷打算一直坐着不开口呢。”

    司云音只轻飘飘地瞥他一眼,面色淡然无波:“本王也以为,奚城主不会是对这种事情感到好奇的人。”

    “看来,我们二人倒是都让对方失望了呢。”奚幕风略一背手,宽大的袖摆在空中划过墨色的弧度,“不过,本主的好奇与否,向来都是视对象而定的。”

    “这一点,本王倒是与城主不同。”司云音缓步走至墨蓝身前,如画的眉眼酝酿着清浅的眸光,落在她略显纠结的面上,“本王开口与否,从来只看一人。”

    奚幕风略微一愣,随即几不可见地一抿唇,那上扬的弧度似乎减退了些许。

    墨蓝被司云音的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心想着她又哪里得罪他了,干嘛这么看着她?方才跟泰山似的坐那半天不动弹,这会儿又跳出来干嘛?

    司云音看了她半天,大殿也就诡异地安静了半天,不知为何,所有人只要一见那身白衣清清冷冷地站在那,就感觉头顶上有一股低气压盘旋,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墨蓝快要受不了他这眼神,忍不住要抓狂的时候,面前的人终于开口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还有这样一位故人。”

    淡漠的语气,似乎还带了点不为人知的小幽怨?

    司云音这一开口,满大殿的人顿时觉悟加震惊了。

    觉悟的是,他们似乎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珉王爷刚才坐在那里半天不吭声了。而震惊的是,他竟然在珉王妃面前自称“我”!?

    墨蓝张了张唇,瞬间有些呆愣。他这是……

    吃醋了?

    顿觉有些无语又有点好笑,方才因为奚幕风而积郁的负面情绪仿佛在一瞬间被驱散,心头竟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喜感。

    “我说过,我与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如此,又有何必要向你提及他?”轻叹一口气,墨蓝略有些无奈地对上那对浓雾缱绻的深眸。

    说起来,她似乎真有许多时日不曾有意识地想起过习风了。若非遇上奚幕风,她竟不知,那曾经朝夕相对的容颜已在她的生命和记忆中渐行渐远。

    而与之相对的,却是有另一人,慢慢地走近了。

    在这一刻,墨蓝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境是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
好戏开演
    司云音不知墨蓝心中所想,却能看出她眼底略带揶揄的笑意,薄唇微启,如玉的面容仍是清冷一片。

    “他们二人很相像?”

    墨蓝汗了,他还真打算就这个问题探讨到底了,也不看看时机场合。

    心底虽是有些无奈好笑,但还是如实回答:“单看面容,九成相像。”

    司云音微微蹙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略一沉吟后,又接着问道:“若是撇开相貌不说呢?”

    撇开相貌?

    墨蓝瞥一眼奚幕风那笑得异常奸邪欠扁又满是兴味的脸庞,而后面色成功一黑:“自然是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司云音圆满了,唇角倏然溢出一抹幽幽的笑意。

    “你当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人就好。”

    墨蓝轻笑一声,点点头:“我知道。”

    她自然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人。

    习风,真的只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过去了,她与他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犹记得上一次在梦中,他与阿紫一同向她挥手告别,这一次,却是她,要跟他们说再见了。

    放下,有时是一段长久而艰辛的过程,有时,却只是一个瞬间。如此说来,她倒是应该感谢奚幕风。

    那么,既然他那么饶有兴致地想看戏,索性她就成全了他,好好地请他看一看,让他看个够!

    思及此,她面上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望向奚幕风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奚城主不是想知道本王妃究竟有没有赶人出府吗?本王妃现在就告诉你如何?”

    奚幕风半眯着眼眸没有应声,是他的错觉吗,为何这个女人好似突然变了个人?

    “本王妃确实没有将两位姐姐赶出府。”墨蓝慢悠悠地开口,无视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和书墨彤近乎吃人的愤怒目光,只表示很无辜地耸耸肩,“本王妃只是命人将她们从后门丢出去了而已。”

    “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夜翎捏着杯盏的手略为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唇边送去。而一旁的赫炎雪却是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随即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朝着某女望去。

    天啊!她没听错吧?这个女人……

    赫炎雪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形容,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看一眼跪在地上已然石化的书家二小姐,再看一眼立在那里面色坦然的珉王妃,向雪小公主忽然觉得,跟那惺惺作态的二小姐相比,这个女人可真实多了。她若不是珉王爷的正妃,这么有个性的女人还挺对自己的胃口。

    墨蓝抛了一颗惊雷,炸得众人外焦里嫩,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只吊着眼角痞痞地望向奚幕风:“怎么样,这个答案,奚城主可还满意。”

    奚幕风怔了几秒,在瞥见她眼底的挑衅之色后,扬唇便是一阵沉沉的笑声。

    “哈哈哈……满意满意,绝对满意!”末了,他摇摇头,发出一声好似遗憾的重叹,“如此说来,珉王妃与书二小姐便都没有说谎了。”

    墨蓝笑眯眯地点头,又接着开口道:“接下来,奚城主是不是该好奇,本王妃到底是为什么要将她们丢出去呢?”

    “不错不错。”奚幕风的面色又恢复了以往的邪魅,只是那眸底却比平时多了一层旁人看不懂的色泽,“本主的确很好奇。”

    “这个很简单。”墨蓝略一偏头,目露微嘲地望向书家人的位置,“因为她们够讨厌!”

    面色讥讽,语气冷然。

    这个原因让人觉得出乎意料,但也没人会怀疑她对书家二姐妹的讨厌程度,众人在这一刻,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但心底无一例外地都为书尚书感到家门不幸。

    赫炎雪唇角微抽,这个珉王妃真当是个妙人,竟然就这么嚣张大胆地说出这种话!这副爱憎分明的性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书墨言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书墨彤,衣袖下的手指都几乎掐进了肉里。

    本来好好地来参加宫宴,偏偏这个蠢货跑出来惹事,明知道书墨蓝如今不比当初,根本不是她们能够惹得起的,上次都吃了那么大的亏了居然还是这么不知死活!现在倒好,脸都被她给丢没了!明天全京州的人都会知道,她们二人被自己的妹妹厌恶丢出了王府,而她却连为自己诉苦的资格都没有!

    书怀德坐在一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只觉得今天这一场宫宴把自己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谁人能想得到,当初被自己完全无视的,如今人人欣羡风光无限,而自己百般疼爱的,却是蠢钝如猪脸面丢尽!早知这个小女儿如此本事,他当初就该好好地关注才是!

    奚幕风笑得肆意,这个答案显然比前一个更加有趣!

    “看奚城主笑得如此开怀,想必这个答案也一定让你满意了?”墨蓝不管自己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惊叹效果,只语气懒散地问着奚幕风。

    “那是自然。”奚幕风应声道,“珉王妃可真是让本主大开眼界!”

    “好说好说,能让奚城主满意也是本王妃的荣幸。但,奚城主须得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墨蓝意有所指地开口,“既然奚城主如此尽兴地看了这么久的戏,是不是也应该向本王妃付点酬劳?”

    “哦?”奚幕风一扬眉,略带好奇地问道,“珉王妃想要什么样的酬劳?”

    “这个不急,可容后再说。”墨蓝瞥一眼主座上面色不太好看的帝后二人,随即又淡淡地启口,“毕竟戏还没演完,本王妃为了让城主满意可是陷自己于不义,如今的处境还真是不太妙。不如等事情完了落了帷幕,本王妃再向城主讨要也不迟。”

    “好!”奚幕风倒是爽快,立马就应下,“到时候本城主一定会给出让王妃满意的酬劳!”

    “有奚城主这句话,本王妃保证,接下来的戏码绝对精彩更胜。”墨蓝清幽地勾唇,略一偏头,与身旁的司云音彼此交换了一缕旁人看不懂的眸光。

    “本主拭目以待!”

    奚幕风说完,直接就在几个王爷那一桌挤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管满桌人异样的眼光。

    司云音瞥墨蓝一眼,轻描淡写地丢下几个字:“别闹太久,速战速决。”

    随即竟也一撩轻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墨蓝暗笑,他当这是打架呢,还速战速决?

    众人被他们这“演戏”、“酬劳”什么的搞得云里雾里,却见奚幕风与司云音都坐下了,而墨蓝与书墨彤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皇后凤目微眯,冷笑一声开口道:“珉王妃做出这样的事,竟然丝毫不知悔改,反而言语放肆。身为皇家正妃,言行举止未免太有失了身份!”

    “皇后娘娘息怒。”墨蓝浅浅一笑,语气淡然无波,“墨蓝既然敢做,自然敢认。既然敢认,必然是有原因。娘娘何不问一句,墨蓝为何会如此讨厌两位姐姐?”

    “这有何好问的?”皇后冷冷地望着她,“错了便是错了,哪来那么多理由,这是书尚书的家事,本宫可没兴致去理会。”

    墨蓝微垂了眼帘,掩盖了眸中浓烈的讥讽:“那是自然,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又统领六宫事务繁忙,自然没有兴致来理会这些小事。娘娘在意的,必然都是大事要紧事!”

    派探子,遣杀手,这些可都是大事呢!

    “你——”

    “够了!”

    皇后才一开口,司成越便一声冷喝,将她的话给打断。眼见着帝王面上那压抑的怒气,她也只好悻悻地闭嘴。

    好好一场宫宴演变成给人家处理家事,司成越不上火是不可能的。特别如今还当着南疆王父女、夜翎太子和奚幕风的面,司成越只觉得烈云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珉王妃,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

    “父皇恕罪。”墨蓝略施一礼,轻轻说道,“扰了宫宴的氛围,儿臣自知有错。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情儿臣不想说得太过明白,如今,只想问父亲和两位姐姐几个问题而已。”

    司成越沉声道:“你想问什么便尽管问吧。”

    “谢父皇。”

    墨蓝说完,便缓缓地朝着书怀德那边走去。书怀德看着她面带浅笑,清丽温和的脸庞,没由来觉得一阵心慌胆颤。

    “蓝儿……”

    书怀德扯着脸假笑一声,试图缓和一下与她的关系。

    墨蓝却不为所动,脚步站定后,忽然露出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

    “尚书府十数年,父亲和姐姐们可还记得后院的那间小茅屋?为父为姊十余载,父亲和姐姐们可还记得这些年来的生活巨细?寒冬炎夏春去秋来,父亲和姐姐们又可还记得那一身永不变换的衣物?”

    墨蓝说着,忽然伸手撩起额边的碎发,露出一块淡到近乎透明的粉色疤痕,“如今这块伤疤已渐痊愈,姐姐们可还记得它的由来?”

    书怀德和书家两姐妹目露惶恐之色,面色陡然间变得惨淡!
孺子可教
    书家父女三人在此刻唯一想到的便是——

    她这是在报复!报复他们十多年来对她的不公!

    这大殿之上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书墨蓝在嫁与珉王爷之前,在尚书府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受得什么样的对待,他们也都是略有耳闻的。想来此前她会传出那么不堪的名声,这其中或许也是有些什么猫腻。

    如今珉王爷入朝,权势非同一般,珉王妃更是一鸣惊人,地位水涨船高,书家人此时倒想起来这个女儿,忙不迭地要攀上去了,这样现实势利的人,谁不讨厌?

    想到书家人如此见风使舵的可耻行径,众人心中都很是不屑。

    墨蓝将他们三人的惊慌之色纳入眼底,冷笑一声后又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父亲和两位姐姐都不记得这些事情了,那也没有关系。但是有一件事,两位姐姐一定记得清晰。”

    书墨言心中咯噔一声,却不知墨蓝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望着眼前的人唇角上翘的弧度,她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pnxs。 ;平南文学网)

    “赐婚当日,两位姐姐可还记得自己当着本王妃的面,说过些什么话?”墨蓝笑意浅淡,声音却有些飘忽。

    “若是记得不分明,可需要本王妃帮你们回忆回忆?”

    霎时间,书墨言脑海中一阵电闪雷鸣,惊恐之余,眼前却仿佛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声音——

    “三妹啊,你就要嫁给珉王爷了,大姐可真是替你感到可怜啊。”

    “烈云王朝里谁不知道,珉王爷司云音是如今最不受宠的一个王爷,还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这都把你嫁过去,岂不是明摆着要你陪葬嘛。”

    “不过,能嫁于王爷,也是三妹你的福分。只可惜,若不是有人故意想看珉王爷的笑话,就凭你的这副尊容加上愚钝的脑子,又怎么能成为王妃呢?”

    ……

    书墨言浑身一个哆嗦,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如坠冰窖。书墨彤跪在地上却有些不明所以,她每天说那么多话,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怎么大姐那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墨蓝见此,温和地轻笑一声:“大姐毕竟是大姐,果然记得很清楚呢。(。pnxs。 ;平南文学网)”

    书墨言深吸一口气,衣袖下的手指紧紧捏成了一团。

    她不是傻子,相反的,她很聪明,有心机有城府,绝不是书墨彤这个蠢货可以比的。她很清楚,若是墨蓝将这些话讲了出来,她和书墨彤今日绝对下场凄惨,说不定连着整个尚书府都会受到牵连!

    妄议皇家,诅咒王爷,欺辱亲妹,德行尽丧!这任意一条,都足以让她们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如今,墨蓝却没有将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只用一句“家丑不可外扬”便将问题全都抛给了他们,让他们来回忆这些不敢告知于人的过往。那么,她这样做的目的就很明显,事情败露与否,完全看他们自己的表现了。

    思及此,书墨言一咬牙,低头便跪在了书墨彤的身侧。

    “启禀皇上,这件事并不关珉王妃的事。当日在王府,是臣女和二妹太不知分寸,明知王妃在静养却偏要闯进去,王妃身体不适却还是依旧以礼相待。可臣女二人却更加得寸进尺,仗着自己是王妃的姐姐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对王妃不敬,对王府侍卫肆意指责,王妃实在忍无可忍才命人将臣女二人给丢……赶出了王府。此事完全是臣女和二妹的错,与珉王妃毫无干系,是臣女二人咎由自取!臣女自知有愧,请皇上责罚!”

    一番话落,顿时惊掉了满大殿人的眼球。这故事情节发展的,未免也太过峰回路转了些,简直是在考验他们的心脏接受能力!

    墨蓝满意地勾唇,很好,孺子可教!

    书墨彤不可思议地望着身旁的书墨言,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尊石像。

    “大姐,你在说什么……”

    她呐呐地开口,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大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如今已经担上了一个“父母之祸”的名头,若是再加上大姐这番说辞,她日后还有人敢要吗?只怕就连出门逛街都没有脸面了!大姐不会是中邪了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自贬身价的话!

    “大姐……”

    “二妹!”书墨言转过头一声厉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随即满面斥责地望着她,“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去承担,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若是再执迷不悔,到时落得万劫不复,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书墨彤一怔,看到书墨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和阴暗,仿佛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一般。

    书墨彤忽然有些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即便心中再不服,也不能发作。她默默地转头,深深地伏在地上颤声吐出几个字。

    “臣女知错……”

    书墨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墨蓝笑了笑,又转身看向司成越:“父皇,事情的经过两位姐姐已经说了很清楚了,儿臣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司成越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眸中晦暗莫名,连带着满殿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良久,他眸色一沉,冷声唤道:“书尚书!”

    被点名的书怀德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臣在!”

    “你教女无方,实在枉为朝廷重臣。既然如此,朕便替你管教一二!”司成越沉沉开口,又望向跪在地上的书家两姐妹,“你们二人德行有失,朕就罚你们待宫宴结束后,在自己家中好好闭门思过一个月,将《女戒》抄写一千遍!再派出宫中管教嬷嬷,来教习你们身为官家小姐的本分!你们,可有怨言?”

    书墨言苦笑一声,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臣女不敢。”她俯身一拜,“谢皇上恩典。”

    司成越面色不改,目光又转向墨蓝:“至于珉王妃……”

    话还未讲完,就听到一道淡漠的嗓音倏然响起——

    “这酒快凉了,若再不喝,可就要重新烫上一回了。”
跳错眼皮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夜翎面无表情地把着手中的白玉杯,眼眸未抬,神色漠然,那冰冷无波的姿态,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墨蓝奇怪地扬了扬眉,面上闪过一丝古怪。

    她没理解错吧,这面瘫太子竟是在帮她说话?

    来不细想,便听得奚幕风那张扬邪肆的嗓音紧接着响起。

    “哈哈……夜太子说的正是!本主方才只顾看戏看得高兴,可是连一口水酒都没顾得上喝呢。如今美酒佳肴在前,又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皇上,您说呢?”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免都有些冷汗。敢将刚才那场闹剧当成一场戏来看,而且还这么口没遮拦地讲出来的,怕也只有这个叫人捉摸不定的奚幕风了。

    司成越眸光一闪,唇边漾开一抹极浅的弧度:“奚城主言之有理。来人,将酒重新换过,继续行宴!”

    墨蓝眨眨眼,这是放她一马了?

    顾念昔恨恨地咬唇,心中很是不甘。

    本以为皇上怎么着都会处罚书墨蓝一番,谁知道竟然被夜太子和奚城主二人三言两语地就给略过去了,真是叫人窝火!也不知书墨蓝这个女人哪点好,竟然能让这么多人为她出头,真是可恶!

    皇帝开了口,宫宴便又继续进行。只是经过了那样一场闹剧,众人不免都有些心有余悸,尴尬万分,谁还能搞得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喝酒呢?

    当然,这些人,并不包括奚幕风。

    “珉王妃,这一杯酒本主敬你。”

    奚幕风邪笑一声,朝着墨蓝举起酒杯。无视旁人异样的眼光,他愣是赖在墨蓝这一桌不走了,也不管坐这合不合适,横竖司成越也拿他没辙,所以他倒是挺自得其乐。

    “托王妃的福,今日的戏本主看得很是尽兴,这一场宫宴果真是不虚此行。本主可是好久都没遇到过像王妃这么有趣的人了,先干为敬!”

    说完,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墨蓝同样举杯,眸中流光轻闪,浅笑盈盈:“城主不必客气,毕竟,本王妃的戏并不是免费的。”

    “王妃放心,这个本主明白。不过本主很好奇,王妃想要的酬劳究竟是什么呢?不妨让本主先来猜一猜?”

    奚幕风说完,便露出一副思忖之色,而后忽然好似恍然大悟般“啊”地一声,也不待墨蓝开口便径直望向了司云音的方向。

    “当日在幽州,珉王爷派来迎接本主的人可是不离不弃地陪着本主逛遍了林华一带的名山大川,莫非,也是冲着这份酬劳?”

    一番话落,在座的几位王爷都有些不明所以,老五何时竟派人到幽州去迎接奚幕风了?算起来应该是好几日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父皇似乎还没有将迎接大军的事情交给他吧?

    司云轻略一抿唇,直觉这其中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因素,五弟与奚幕风之间只怕没那么简单。他眼帘微垂,温润如玉的面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情绪。

    墨蓝却是斜着眼睨着身旁的人,心中轻哼一声。这小子啥时候派人去盯上奚幕风了,居然也不告诉她?这下倒好,竟还被人给发现了,太没技术水准了吧?

    司云音迎着奚幕风似笑非笑的深远眸光,淡定自若地举杯轻抿了一口,而后才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奚城主若觉得是,那便是吧。”

    当日他派出去的暗卫既然被奚幕风发现,凭四海城的势力,能查出来是谁派的人也很正常,所以,他如今一点也不惊讶。

    奚幕风一挑眉,对于他的这份从容倒是起了几分兴致:“既然如此,那为何才两日时间,王爷就把人给召回去了呢?”

    司云音转过头认真地看他一眼,语气十分淡然:“因为城主走得实在太慢,本王的人都是急性子,一不小心就提前回来了。”

    “噗——咳咳……”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谈话的小八同学,被自己嗓子眼里的酒狠狠呛了一把。他竟不知道,自己的五哥居然还是一个这么会讲冷笑话的人。

    墨蓝张了张唇,抑制不住满头下滑的黑线。这厮还是一如既往地演绎着自己的必杀绝技——睁着眼睛说瞎话!

    奚幕风显然也被司云音这个答案给雷到了,反应过来后,便是一阵低沉悦耳的笑声。

    “哎呀,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珉王爷与珉王妃一样,都是如此有趣的人!”奚幕风笑得张扬,发尾的那片赤红之色在空中翻滚,仿佛都随着他的情绪燃烧了起来,“看来今日这场宫宴本主真是来对了,否则还不知会错过多少有趣的人和事呢。”

    墨蓝无语地翻个白眼,有趣?怕也只有这个笑点奇怪的奚幕风才会这么觉得吧,瞧瞧满桌人这抽搐的表情,大家都觉得很无语好吗?

    “城主的笑点还真是奇怪。”这么想着,她也就不由自主地这么说出口了。

    “王妃这么说话可就太伤本主的心了。”奚幕风忽略她略带鄙夷的小眼神,只手撑起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毕竟本主可是与王妃一见如故呢。”

    墨蓝嘴角一抽,无语望天。

    一见如故?亏他好意思说!要不是他那张酷似习风的面容,她先前根本就不会那么失态,而他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跟她吹牛了。

    “城主与蓝儿,就算不见也如故。”司云音在旁淡淡地道出这个事实。

    如故不如故,左右不过因为一张面皮,你以为是因为你这个人?

    奚幕风毫不自知,反倒是眯着一双邪肆的双眸颇为欣慰地感慨了一句:“如此说来,上天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本主与王妃之间深深的羁绊了。怪不得本主在回京州之前,一路上左眼皮跳个不停,似有喜事发生,原来竟是为了与故人相逢啊!”

    墨蓝直接被他那自恋又煽情的恶心模样打击得风中凌乱,他究竟从哪一点看出来回京州会有喜事发生了?

    对于一心筹谋着要讹他的沧海碧珠的某女来说,她真心很想问一句——

    你丫跳错眼皮了吧!?
各取所需
    满桌人都被奚幕风这副姿态搞得有些不自在,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打破了自己一贯以来的猜想和传说中对他的认知。

    司云轻和司云逸倒还好,只是眉头微皱,对于他向某女套近乎这一点莫名地有些不爽。

    司云朗和司云昭默默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抹猜疑。奚幕风向来独来独往,行踪飘忽,性情更是阴晴不定,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跟谁走得近过,更别提主动示好了。而如今他对书墨蓝的态度实在是叫人费解,只怕他与老五之间没那么简单。

    司云音薄唇一抿,雾气缭绕的深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

    奚幕风这一番话只怕是大有深意。

    他如今早已知道当日在幽州盯着他的人是自己派去的,自然也就明白此举必然是有目的。而刚才墨蓝毫不避讳地道出自己确实是有所图,依着他深沉的心思,估计是有些怀疑这个“故人”存在的真实性了。继而势必会认为,她一开始见到他时的那番失态,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所以,奚幕风话里的意思,是试探,也是揣度。

    其实,岂止是奚幕风,连司云音都觉得,在书墨蓝的生命里,是不应该有这么一个故人的。

    早在他们成婚后几日,他便将她的过往查得一清二楚。她这十几年来一直养在尚书府的后院,几乎连院门都未曾出过。且不论以她如今这嚣张的性格,究竟是如何在尚书府隐忍了这么多年,但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又从何去结识这么一个故人?而这些事,以奚幕风的本事,自然也能查得出来,到时候,只怕会更加怀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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