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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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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南松子交战时,余慈是满心盼着于舟赶来相助,可是战事结束,他忽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尴尬。
往照神铜鉴那边看,他该怎么对人说呢?难道就说:一个还丹上阶修士欲夺舍寄生,却被我这宝镜给吞了?
余慈暂时还没有把宝镜的存在告诉别人的打算,碰到今天这档子事,就更别不必说。
此时照神铜鉴终于“消化”了“食物”,悬空的力量陡然消失,锵锒一声落在地上,转了两转,才平躺下去。
余慈不免好奇,宝镜吞了那样强大的怪物,又会是怎么一个模样?
他走上前,将镜子拾起来,不管别的,先呼一声“照神图”。
青光泛起。
为一个讨厌鬼的便当,大伙用收藏和红票鼓励下。貌似在由网络小说编织的世界里,美女都是资源吧,所以那些有悖于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的家伙们,都应该灰灰去!嗯,放在现实里,悲剧的单身宅男同样有此想法……。
跃渊 第一百零九章 噬魂
余慈甩手,两枚金属弯勾在绳索的牵引下,又一次碰撞,本如蝉翼般透明的音色忽然变了调。声音本身被忽略了,只有虚空中难以描述的剧烈震荡,一瞬千变,针对周边一切生灵,动了冲击。
这是余慈在鬼兽洞穴中得到钩索,虽不知来历,但其双钩撞击产生的震荡,却能对神魂产生直接冲击。
南松子和余慈,谁也没有躲过去。
那一瞬间,余慈差点儿把牵心角给喷出来。钩索迸的冲击变化,比南松子的还要更复杂十倍,余慈就算是有了经验、有了准备,也险些撑不住劲儿,在他的感应里,防护神魂的无形屏障在此瞬间扭曲变形,千疮百孔,随时都要崩溃掉。
刚刚为了产生最大的效果,他驱动钩索可是没有半点儿留力!
还好,南松子的反应比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些。
在余慈眼中,南松子的阴神状态是一个稀淡无色的虚影,上面有几片比较刺眼的黑斑,而笼在外边的本命阴魔则是披带红烟,双方色彩对比强烈,又泾渭分明。可是在双钩接连撞击之际,双方的颜色突然就混淆了。
然后就是刺耳的尖啸。
那不是南松子或是本命阴魔某一方的喊声,而是双方齐齐嘶叫,两个本无实体的家伙使用这种方式,纯粹就是泄。强烈的情绪冲击力便从扭合在一起的嘶叫声里炸开,情绪是极度的狂乱和焦躁!
这团扭曲混杂的烟气就在余慈眼前。这一刻,他像是看到了两头撕咬在一起的野兽。这两个家伙彻底忘记了原本的目标,代表着双方的颜色彼此侵蚀,拼命地争夺控制权,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事实上,这想法也没错。
多年以前,南松子被洗玉盟赶得上天入地,最终只能逃过沧江,到南方落脚。也在那时,他意外获得了一部《五蕴阴魔经》残卷。这本魔经有些来历,上面记述的魔功邪法,一项项威力绝顶,修炼起来却又有着极大的危险。尤其是那“五蕴阴魔”,是他以桃花帐这一邪器为底子,虐杀了数十位有道行的女修,取其阴元精血并惨死后生成的凶魂厉魄,调和以自身神魂中的心魔煞气,一一炼制而成。
如此凶戾之物,便是灵智尽泯,其本能也记得此等血仇,但因为被强力的咒法控制,这仇怨戾气只能越积越深,使得阴魔威力更盛,由此达成一个盘旋向上的祭炼步骤。
如此“以身饲魔”法,自然无比凶险。南松子虽是个能下得去狠手的,几十来下来,也只炼成了三头。当他祭起桃花帐时,千百虚影,都是从中衍化出来。
不过,其中一头在南霜湖上,被他吸蚀入体,增强实力,随着肉身粉碎,也烟消云散;还有一头被他用来作出夺舍的姿态,和那头妖魔一起,被解良轰成飞灰;至于最后一头,也就是与他的神魂联系最为紧密的“本命阴魔”,再也割舍不得,此时却在双钩撞击的震荡、包括“一梦归”的药力作用下,激了原始的凶性,意图反噬。
但这时,混淆的颜色中透出一团紫光。
余慈看到了这光芒,强按住晕眩欲吐的感觉,握紧手中纯阳符剑,盯住烟气的变化。
新出现的色彩并没有让颜色变得更混乱。紫色没有与任何颜色掺和,就是从南松子阴神中透出来,光芒温润,并不刺眼,扩展的度也不快,但混染在一起的两色烟气,在光芒照耀下,却开始剥离。
本命阴魔出低沉的咆哮,虽然没有灵智,但它本能地厌恶那玩意儿,接触到紫光之时,它就想避开,可是对嘴边的“大仇”、可口的食物,它又绝不愿放弃掉。
来源不同的本能生了冲突,使得本命阴魔凶戾的侵蚀势头也为之一顿,南松子的气焰一下子翻上来。且由于还真紫烟暖玉挥作用,他的神智也清楚了些,不再和本魔阴魔做那些丑陋又凶险的撕咬侵蚀,而是连连催动咒法,利用本命阴魔内预置的控制符咒,意图重新将其压制。
本命阴魔疯狂挣扎,但在还真紫烟暖玉和预置符咒的双重夹击下,即使仍能对南松子阴神造成伤害,也是在逐步消减之中
南松子惊魂甫定,却仍对那个古怪的钩索心有余悸:“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已经算是幻法的大行家,可是刚刚双钩撞击,震荡扩散之时,面对那一瞬千变的侵扰冲击,仍是措手不及,尤其是内里幻相丛生,转眼挑惹起心火戾气的奇诡玄妙,让他回想起来,都觉得冷汗……是了,他现在哪有冷汗可出?
思及此处,他忽又想到,他要夺舍的肉身哪儿去了?
念头未绝,剑气嘶啸。
幻阵生就的云雾中,余慈身形如虚似幻,破空杀至,一剑突刺。
“小辈狂妄!”
南松子刚从狂乱回神,见此便笑:“若你剑气能伤我阴神……”
这情绪还未落到实处,雾一般的剑气已经穿透他阴神之躯,没有哪怕一点儿力量落在阴神或者旁的什么地方,而是散而复聚,凝成一束尖锐的剑气,重重打在紫光弥漫的核心处。
倾力一击!
余慈并不知道紫光的源头是什么,可是长年在生死间磨砺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机会,一个足以倾覆局面的机会!
对还真紫烟暖玉这类最关键的物件,南松子当然有最周密的防护。可是刚才与本命阴魔丧失理智地撕咬,后面又全力控咒压制,几乎调动了一切力量,包括护持暖玉的森罗真煞,如今仓促之下,真煞回卷,就算是势头强劲,可是余慈以半山蜃楼驱动的剑气,又能弱到哪里去?
半山蜃楼剑意和解良口中的“仿先天一气”结合,最大的功效就是瞬间实现无比接近于还丹修士的高杀伤!
剑气束流,抵触真煞,嗡得一声响。这时候就体现出双方的修为差距,巨大的震力从纯阳符剑传入手臂,又贯穿全身。余慈身形不受控制,向后抛飞。
也在此刻,南松子忽然现,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绝不应该让剑气和真煞在这么关键的位置冲突。也许他能在剑气的冲击下,将还真紫烟暖玉锁在阴神之内,可是暖玉材质并不坚固,两边巨力冲击,它绝对承受不住。
可现在明白,已是迟了。
剑气与森罗真煞碰撞之处,紫光剧盛,那是还真紫烟暖玉受到冲击,产生反应。感觉着要糟,在永远失去暖玉和暂时脱手之间,南松子本能地选择了后者。他松开了束缚,以化解冲力。几乎和余慈抛飞的同时,紫光如流星,向相反的方向飞射出十多丈外,又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才停下来。天知道受了伤损没有。
暖玉乍同阴神脱离,刚刚控制住的本命阴魔便出一声极兴奋的尖叫。
与之相对应,见暖玉可能受了伤损,南松子真正地暴怒起来,甚至不顾迫咫尺的威胁,阴神周边真煞翻滚,黑色流光乍现,在虚空中便化为一圈若有若无的气芒,转眼追上仍然悬空的余慈。
余慈仍控不住身体,对危机的敏锐感应倒还保持着。可他目光瞥过,一直都能维持基本平静的脸色就是变了。
“诛神刺!”
气芒破空,来势是何等之快。莫说余慈先前没有准备,便是有准备了,面对传说中修行界最歹毒的“暗器”诛神刺,他又能如何?
这一瞬间,余慈只能作出最基本的反应——抬臂挡住胸口,遮住要害。
一声闷浊的重音,余慈只觉得手臂一震,随即滚烫,便如被烈火灼烧一般。
被击中了!
这个时候,余慈抛飞的势头才尽,他已经飞掼出七八丈外,落地后又滑行了一段距离,只觉得五脏如焚,已是受了内伤。但和中了诛神刺的手臂相比,这点儿伤势又算不得什么了。
想想至今道基未稳的梦微吧,以她那样的天才,中了诛神刺之后,都险些还丹破碎,余慈比她如何?
余慈右手按住左臂……呃?
触手滚烫,热的却不是他的肌体,而是一块藏在袖中的金属圆盘——照神铜鉴!胳膊只是被上面的热量烤着,才有烧灼的感觉。
不仅如此,筋络气脉都没有任何伤损,只是因为内脏的伤势有些滞碍。传说中,“逆脉而行,破窍而止”的凌厉杀招,没有任何侵入体内的迹象。
挡住了?那个可以散化气芒,瞬息跳变,可突破一切有形防护的“诛神刺”,就这么给挡住了?
余慈掏出烙铁似的照神铜鉴,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铜镜外表,难以理解。
而这时,他听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腔调:
“混蛋,我灭了你……”
那是南松子的,紧接着那厮便出更刺耳的嘶叫:“别吃我!”
颤音之妖异,便是以余慈的胆色,也觉得毛骨悚然。
两件宝贝功效连续激,鱼刺兄的观念真应该变变了。嗯,为了宝贝,恳求收藏和红票支持。
跃渊 第一百零八章 袭击
南松子非常焦躁。
这种情绪一直在持续着、堆积着,像是垒垒高山,阴影已将把他全部笼罩在其中,大山本身也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他的肉身没了,粉身碎骨!如果说还有比那个状况更糟糕的,那必然就是现在:
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他快要完蛋了!
见鬼的“一梦归”,竟然能附在神魂之上,继续存在!不仅如此,还引爆了他神魂中用以饲养本命阴魔的心魔煞气,使得多日来心魔丛生,神魂也遭污秽,实力比之全盛期,剩下的恐怕不足四成。
此时没有了肉身,使他只能以阴神形态存在,他就隐藏在余慈前往修行小谷的必经之路上,虚淡的影子依稀还有肉身的相貌,然而上面遍布着块块黑斑,那是已经失控的心魔煞气,对神魂造成的最显著的伤害。
而在他“背后”,有一团与阴神外形相似,但更为稀淡的血影意图靠上来,上面蒸腾着深红色的烟气,烧灼空气,滋滋作响。但在南松子看来,那更像是饥饿野兽喉咙里的呼噜浊音,充斥着杀意和贪婪。
这就是他修邪功炼就的“五蕴阴魔”,这家伙直接受他神魂滋养,故又称本命阴魔。
在“一梦归”的引诱下,这混蛋噬主的**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但当其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在南松子阴神虚影中,便生有一缕纯紫烟气,氤氲蒸腾,将其推开。
南松子没有管它,有从陶容那蠢女人手里得到的还真紫烟暖玉,他还能撑一会儿,可重点是,他的目标,那个在南霜湖上,轰了他一记五雷符的小子,竟然停下了!
便是全盛期,南松子的神魂感应也不能扩及四里外,可通过早早布下的幻阵,他也能稍加掌握。他本来的计划,是通过“十里幻杀”的手段,无声无息影响余慈神智,令其入瓮,而他在余慈修行的小谷内,已经做好安排,到时幻法杀伐骤起,他有十成把握,可在瞬间抹杀掉小辈神魂,夺舍成功。
可如今……被现了!
根本不去想为什么会失败,他心中的焦躁感像是燎原的大火,瞬间吞没了仅有的耐性,他尖锐地下令:
“杀了他!”
本命阴魔瞬化烟箭,破空飞出,南松子阴神乍闪乍没,也跟了上去。
就算是正面强攻,他也能打那小子一个措手不及!
余慈确实是措手不及。
四面云雾瞬间聚合,雾中邪影飞动,显然是早有准备的幻阵。这里面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强绝的反应却从四里外冲过来,疾如飞魂。
上次像这样被袭击,是在什么时候?
余慈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他向来为人机警,反应灵敏,又有极好的嗅觉,往往能预先识破危局,更别提获得照神图之秘后,方圆五十里空间尽在掌握,某种程度上,敌人想偷袭他,已经成了奢望。
可在此刻,也许是长期在止心观中修行,心里懈怠了;也许是对方实力太强、动太快,眼下虽是隔着四里距离,给他留下的反应时间,也是微乎其微。
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余慈只来得及做出两个动作。
含牵心角,凝掌心雷!
当云雾四合,邪影流散之际,平地一声雷,刺目的深蓝电光张牙舞爪,轰然迸。
这是余慈“知窍通窍”之后,第一次以符法应敌。只是时间仓促,最强的五雷符是用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上了掌心雷。
“运化枢机”之类全凭平能,余慈感觉着自己击中了目标,雷火轰击邪魅,那种天生克制的感觉也出来了。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了云雾之后,翻卷的红影,似乎有一层流质的光,将雷火挡下。随后便有尖锐的嘶啸,还有烧灼空气的红烟扑击过来,顺着风,腻香扑鼻,扰人神魂。
“真是桃花帐?”
那邪器不是被毁掉了么?余慈明明是看过残片的!
他却不知,眼前这不是桃花帐,而是南松子真正的底牌,五阴迷神障!
这“五阴迷神障”是从桃花帐中截下的一幅细纱所制,集聚邪器最精华之力,与南松子所修炼的《五蕴阴魔经》相得益彰,平日里,本命阴魔便寄居其上,时刻以心魔煞气祭炼,已经相当于“天罡地煞”祭炼法的五十余层,极是不凡。
这才是南松子真正的寄魂之器。
五天前,那场与妖魔齐化飞灰的戏码是南松子一手导演的。他利用了那头游荡在周围的妖魔,通过幻相牵着它的鼻子走,最终形成一个骗过所有人的局。解良他们上当了,以为他和妖魔一起被雷火轰成飞灰,可事实上,南松子只是损失了一顶鸡肋般的桃花帐,以及一头未与他神魂勾连的“五蕴阴魔”而已。
南松子盯上了余慈。
他盯上余慈已经很久了。这目标不是乱选的,对他来说,合适的肉身比什么都重要。实力太高了不行,以他此时千疮百孔的阴神状态,夺舍的可能性太低;实力低了也不行,肉身强度不够,根本无法承受夺舍时的冲击。挑来拣去,这数千里方圆,也只有止心观中的几名外室弟子,才有这个资格,而经常外出修行的余慈,则是最佳选择。
他以前也尝试过下手,但是要躲过观中海扬的搜魂法术已经很困难,那小子却又出奇地受关注,很多次,那个老道主持都跟在后面照应着,让他难以施展手脚。
本来这种情况下换个目标也没什么,可是屡次失败之下,他心中的焦躁早已经压过理智,在执念的驱动下,他就是盯紧了余慈,要让这个曾给他一记五雷轰顶的小辈,神魂灭散,连躯壳都要献出来,为他所用!
“给我破!”
南松子对自己攻伐神魂的手段非常有自信,然而结果却让他愕然:小辈脚下踉跄,可那并不是神魂遭受冲击造成的,只是被本命阴魔弄得手忙脚乱而已。他凝结神意如刀,直劈过去的时候,小辈神魂之外,竟然有一层无形屏障将其挡下。
余慈本命阴魔漫天红烟侵蚀攻击下,踉跄后退,根本没闲心去管神魂承受的冲击,那自有牵心角来抵御。
此时,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本命阴魔无形无质,驱动的“五阴迷神障”则是如烟如雾,浑不着力。余慈虽有半山蜃楼剑意,但毕竟没有彻底入微入化,剑气过处,至少有六七成击在空处,剩下的,也被质料不凡的“五阴迷神障”化解。
此时,他脑子里忽然想到的一个全不相干的家伙。
那是在显德殿上侃侃而谈的匡言启。
当时,白日府的后起之秀向解良提出一个问题,即修炼符法之人,如何摆脱符法的局限,使得狭路相逢,白刃相见之时,也能挥作用。
那时候,解良出示了他用贯气法炼制的五雷符,还讲解了很实用的工具符盘。只是这两样东西,余慈现在都没有!
血影扑击,余慈展开半山蜃楼剑意,身形化雾,躲闪开来。此时此地,他被迫将符法抛之脑后。可除了符法,他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一位还丹上阶修士的阴神?
念头未绝,第二波针对神魂的冲击轰然袭来。余慈心头一凛,现这波攻击与先前明显不同!
南松子真不愧是幻法强手,对攻伐神魂手段多多,很快就调整了攻势。余慈嘴巴里,牵心角分明在震颤,防护神魂的无形屏障被强劲的冲击撼动了。
在强度上,牵心角还能支撑,可是,南松子攻伐神魂的手段,比当日的屠独远要诡秘莫测,已将万象宗“因势象形”的心法挥到了极致,更有本命阴魔借机鼓动心魔煞气,明暗交替,攻势堪称一瞬百变,寻隙捣虚,冲击过来。
余慈已有些昏眩,还好他及时醒觉,一声大喝,运用了《玄元根本气法》上“澄静虚空”的法门。这一瞬间,他像是撞进了‘心内虚空’,看到黑暗苍茫的空间内,暗流翻涌,而“澄静虚空”的法门用的却是正好。
在《玄元根本气法》理论中,神魂也不过是“物象”的一部分,他不再纠缠于局部,而是从整体着眼,自“物象”所反映的“心内虚空”中下手,另辟蹊径,一下子安抚住了神魂的震荡。
心念从“心内虚空”弹出来,余慈面临的形势却没有半点儿好转。仍是那个问题:
他有几种能对付神魂的手段?又有几个能在此刻用出来?
这时候,南松子“呀”地尖叫起来,叫声中充满了极度兴奋的意味儿。
一连串冲击过后,他的情绪澎湃,即将成功的狂喜席卷神魂,阴神虚影动荡:他已经探明了余慈的底细,知道了这小子能够抵御冲击的根源,只不过是依靠外物而已!
近于癫狂的嘶叫声里,针对余慈神魂的冲击变化,猛地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余慈“唔”地闷哼,正由剑气化雾的身形乍虚乍实,终于控不住剑气,踉跄着向后倒。
“把你的肉身拿来!”南松子尖笑声里,阴神化为一缕烟气,飞射过去。而另一侧,受他气机影响,本命阴魔也砰地化为一道红烟,半途缠绕在南松子阴神之外,要与他一同攻进余慈泥丸宫,夺舍噬魂。
便在此时,“叮”声轻鸣,震荡十丈方圆。
声的,是一条青灰绳索两端、甩击碰撞的一对金属弯勾。
南松子的阴神烟气陡地一颤。
难得见鱼刺兄被偷袭一次,敝人都要鼓掌叫好了,还请兄弟姐妹以红票和收藏鼓励。对了,现在有没有人猜出钩索的最终形态以及设定源头的?
跃渊 第一百零七章 蠹修
于舟三人还在讨论南松子的死因。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此人是贪心不足,想要夺舍一具足够强劲的肉身,看中了游荡至此的妖魔,本来已经快要成功,却不想招来了解良,自作自受。
余慈也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在达成共识之后,气氛也轻松下来,余慈趁机提出心中那点小疑问。
“蠹虫,就是指蠹修啊!”
海扬仙长心直口快,又和于舟、解良是熟惯了的,便对余慈也另眼相看。余慈一问,他就抢在其他两人面前,为余慈解释。
修行界有这么一群人,或因资质、或因机缘,长生无望,前路已绝,干脆不再修行,自甘堕落,追求各类享受。有的则更进一步,自己修行不成,转而破坏他人修行,其卑劣行径,堪称神憎鬼厌,被称为修行界的蠹虫,正式一点儿的说法,就是蠹修。
“天底下也有大批邪修魔头,做一些损人利己之事,增长修为,然而,只要心中存着长生之念、向道之心,总还有些顾忌。而那些蠹虫,自觉烂命一条,脑子里都是些荒谬怪异的念头,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也能干出来,只图一时痛快,全无底线,某些行径,令人指……”
海扬这么说着,嗓门倒是越来越大,看起来是见识过蠹修的行径,也厌恶到极点。
余慈听着,心里是另一个念头:要这么说的话,那南松子倒还算不上是纯粹的蠹修。至少余慈知道,此人有非常强烈的长生**,一门心思要将修为提升到步虚境界,相比之下,他对慕容轻烟的**都可以放在一边。
倒是记忆中的另一个人……
此时,他的视线又转到那块红纱残片上,略有些感慨。原来这玩意儿叫桃花帐啊,这种东西,他以前也见过的,在双仙教中。
赤阴女仙不会喜欢这种东西,但她的哥哥紫雷大仙,却绝对是此道中人。
紫雷好色、赤阴嗜杀,
赤阴喜怒无常,杀人无算,已是招人痛恨,而紫雷之荒唐好色,更是令人指。他往往日御数女,除了亲妹子赤阴不敢动,其兴之所至,教中垂髻女童也不放过。在他寝宫床榻之上,便常悬着同样质料的一顶红帐子,夜间赤芒流火,十分妖异,那厮便在帐中荒唐,不知祸害了多少美貌女子。
却不知那个人渣,如今还在世否?
当时他就有感觉,这对兄妹,对长生都有强烈的渴望。只是赤阴意志坚强,目的明确,自有一番行事的原则;至于紫雷,意志远不如其妹,常为**之事耽搁修行,他对长生的渴求,大半倒是因为怕死,或者说,不愿意缩减他行乐的日子。
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应称为蠹修吧。
这一刻,余慈又想起了远在绝壁城的赤阴女仙,心里好似有团火在烧。
不管是巧合也好,报应也罢,妖魔和南松子的事情就那么戏剧性地解决了。
天裂谷那边扑杀妖魔、封堵两界甬道已是最关键的时候,解良肯定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击杀妖魔和南松子后第二天,便赶了回去。且因为宗门现在到处缺人手,两天后,海扬也离了道观,止心观恢复了惯常的模样,一下子安静许多。
余慈瞑目坐在静室中,有四壁环围,然而他心中却铺开了无边虚空,黑暗苍茫。这便是余慈从《玄元根本气法》中存思得来的“心内虚空”,也就是描画心象之地。
余慈描画心象仍无头绪,不过要说完全没有进展,倒也不对。此时在黑暗虚空中,便有一轮明月悬照,有一层微弱光晕,从中弥散开来。
在此“心内虚空”之中,一切形象都可算做心象,都是有其特殊意义的,代表着自我“物象”、也即肉身神魂的实际状态,比如这轮明月——那是他之前十余年修行的印记。
不过对这轮明月,他并没有刻意描画,而是念头一动,便出现在虚空中。性质有些混淆了:这算是心象,还是“心内虚空”的一部分?
疑惑存在,但有了这轮明月,余慈总算是找到了些感觉。
他便觉得,有了明月悬照,无边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孕育着,“心内虚空”中仿佛涌动着一股暗流,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黑暗的东西归拢清楚。
从常规修行理论上看,《玄元根本气法》中,“物象”生“心象”,似乎就可看做是“洗炼阴神”,做的是通神中阶的功课,里面也有“澄静虚空,一尘不染”的洗炼法门。
当然,在《玄元根本气法》中,这些不过是洗净“画布”的前期功课,重点还是在在描画心象上。
余慈并没有闭门造车,他曾向于舟老道请教过。但老道修行,偏重于实证部的风格,对这些比较玄妙的感应之类,表现得比较谨慎。不过,他记得实证部里有一位师弟练成了此法,答应替余慈向那人请教一下经验。
对此余慈比较期待,因为实证部别的不说,总结出的心得经验,往往都是参照可行性非常高的,和解良这种注重自我感悟的方式大不相同。
同时,受老道提醒,余慈也觉得多多请教别人,开拓一下思路是个不错的办法。所以,他除了在观中,向几位成功凝成阴神的师兄请教心得,还写信向他认识的两位宗门天才弟子求教。
李佑的回信来得很快,也非常简洁,就那么四个字:
“饶了我吧!”
那家伙果然是不擅长这一套的。
余慈也不意外,而等他收到梦微的回复时,时间又过了两日。
此时余慈是在前往小谷修行的路上。说来也巧,他正要出观门的时候,来自山门的回信恰好送达,余慈也就顺势拿了,仍往小谷去。
李佑的回应只一眼便成,梦微则是非常认真地进行回答,满篇工整的小楷,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儿错漏,只看了两眼,余慈便端正心思,凝神细观。
“……心象一物,极重个性,人人不同。我难以提出什么建议,不过就描画本身,我有一点儿话说。
“宗门四部,道德部重感应、学理部重思辨、戒律部重规矩、实证部重实效,每部修行,侧重点都有不同。解师叔以天纵之资,兼通道德、学理、戒律三部,《玄元根本气法》也被长辈仙师评为‘三部贯通,引为极致’,那么道德、学理、戒律三部精神,必然在其中有所反映。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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