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龙虎会京华-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严四又沉默了一下:“姑娘,这也是我不能勉强的,我希望姑娘知道,我实在不愿意跟贵会为敌。”
“我知道,我说过,不管‘汉留’如何,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谢谢姑娘!”
忽然,他又听到了什么,抬眼望后院方向:“又有人来了。”
姑娘似乎也听见了,道:“像是我两位叔叔。”
她转身望。
从后院方向掠过来两条高大的身影,落地影定人现,可不正是姓秦的络腮胡和姓彭的小胡子!罗姑娘忙叫:“秦叔彭叔!”
姓秦的络腮胡道:“还真让你等到他了!”
姓彭的小胡子道:“谈得怎么样了?”
罗姑娘道:“两位叔叔,他没有……”
姓彭的小胡子道:“这会儿他在这儿,别的没见什么动静,他说他没有出卖咱们,是可以相信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撤销对他的缉拿?”
瞎四道:“我告诉过罗姑娘了,我有我的办法。”
“既然有办法,为什么早不用?”
“我也告诉过罗姑娘,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用。”
“这就是难让我们相信了!”
“两位不信,我莫可奈何。”
姓秦的络腮胡道:“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能怪我们对你动疑了!”
严四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我不能左右二位。”
姓秦的络腮胡道:“知道了我们‘汉留’的秘密,又让我们‘汉留’怀疑的人,依照我们‘汉留’的规矩,会怎样你是知道的了。”
罗姑娘忙惊叫:“两位叔……”
姓彭的小胡子拦住了姑娘!严四当然知道姓秦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装不知道,淡然道:“我又不是贵会的人,怎么知道贵会的规矩。”
“你不知道?”姓秦的络腮胡也淡然道:“不要紧,我们告诉你……”
一顿接道:“凡是知道我们‘汉留’秘密,而又让我们‘汉留’怀疑的人,我们‘汉留’一定要把他灭口的!”
罗姑娘急叫道:“两位叔叔……”
姓彭的小胡了冷然道:“贤侄女,难道你想违抗规法?”
罗姑娘道:“侄女儿不敢,只是……”
严四道:“罗姑娘,你的好意我知道,只是事情恐怕非你所能拦阻的,我看你还是置身事外吧。”
姓彭的小胡子冷冷一笑:“连别人都这么明白,你这个自己人为仟厶就不明白!”
罗姑娘没再说话,可是娇靥神色冷肃,脸色还有点煞白。
姓秦的络腮胡向严四道:“你知道了么?”
严四道:“我知道了。”
姓秦的络腮胡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贵会的规法如此,规法又不能违反,我说什么应该都是多余的了。”严四道。
姓秦的络腮胡道:“本会的规法也有这么一条规定,凡是本会要灭口的人,只要他愿意加入本会,那他就是自己人。”
严四道:“自己人就不必死了?”
“那是当然!”
“自己人就能保证不泄密,不背叛?”
“这你就不知道,‘汉留’对自己人更为严苛,凡泄密、凡背叛,所受的惩罚,比死还难受!”
“原来如此!”
“你认为怎样?”
“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有抱歉了。”
“这么说,你是宁愿被灭口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个人,我会尽力保命,真要保不住,那也只有任由两位拿去了。”
“说得好!”
“至于两位是否拿得走我这条命,我相信两位应该很清楚。”
“昨晚情形不同,我们未尽全力,今天再相搏,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
姓彭的小胡子冷然道:“我要你知道,就算我们两个今天拿不走你这条命,你已经是跟‘汉留’为敌,走到那里都会遭到袭击,直到你死,天下虽大,没有你容身之地。”
严四道:“我知道了,我既不愿加入贵会,那也只好如此了!”
姓彭的小胡子道:“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姓秦的络腮胡和姓彭的小胡子两人似乎有很好的默契,他这里把话说完,两个人几乎同时向腰间探手,姓秦的络腮胡从腰间掣出一条链子枪,他则掣出一把缅刀。
缅刀是由缅钢打造,锋利无比,韧性奇佳,不用的时候可以当腰带,可以护腰,用起来跟用软剑一样难,不是内外双修,没有几年的功力,是用不了它的。
罗姑娘脸色变了一变,但她没动,也没说话。
严四道:“看来这一次两位是当真要下煞手了。”
姓彭的小胡子道:“你明白就好,平日跟人动手过招,我们会等人亮了兵刃才动手,可是现在情形不同,能把你尽快灭口,才是最要紧的。”
话毕,他抖直了缅刀,当头劈下。
姓秦的络腮胡抡起了链子枪,拦腰扫来。
两人配合得极好,一攻上盘,一取下盘,一直劈,一横扫。
严四也有他的一套,他闪电探掌,一把抓住了链子枪,往上一举,“当!”地一声架开了缅刀,震得姓彭的小胡子往后退了一步,又攘腕随手一甩,那链子枪儿拳似大的一个枪头,像个蛇头似的,调转方向向姓秦的反噬,去势比来势还疾,吓得姓秦的也连忙后退,头一偏,枪头擦脸面过,好险!
严四道:“罗姑娘,你看见了,请为我做证,我不想跟贵会为敌。”
话落,腾身,直上半空,飞射不见。
姓秦的跟姓彭的连追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别说去追了。
姓秦的络缌胡一跺脚:“怎么还是让他走了!”
不让人家走行么?姓彭的小胡子道:“贤侄女,你没告诉他家搬那儿去了吧?”
姑娘的话声带点冷意:“没有,侄女怎么敢!”
“那就不怕了!”姓彭的小胡子道:“今后他找不到咱们了。”
罗姑娘道:“彭叔,他不会出卖咱们的,事实证明,他也没出卖咱们。”
姓彭的小胡子道:“可是他能让他们撤销对他的缉拿,这让人不得不对他起疑。”
“我知道,我问过他,可是他也是不肯说。”
“这就是喽!”姓彭的小胡子道:“这能怪咱们对他起疑么?要是他清清白白的,堂堂正正,这又有什么不能说?”
想想,还真难怪人家起疑!这,任何人都会起疑,何况是“汉留”?罗姑娘道:“可是他又明白表示,他不愿跟咱们为敌,这又是为什么呢?
如果真如咱们所想的,他又怎么会不跟咱们为敌呢?”
姓秦的络腮胡道:“他不愿跟咱们为敌,只怕他说是一套,做又是一套。”
罗姑娘道:“秦叔,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说是一套,做又是一套。”
“什么事实证明?”
“恕侄女儿直言,刚才那出手一搏,就是事实证明,两位叔叔显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伤两位叔叔,但是他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躲了。”
姑娘说的是不是实情实话,秦、彭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可是他们两个却都不愿意明白承认。
姓彭的小胡子道:“不管怎么说,‘天地会’的规法如此,咱们既然是‘天地会’的人,就只有按照规法行事。”
姑娘道:“可是……”
姓彭的小胡子目光一凝,直欲看穿姑娘的腑肺:“贤侄女,为什么这么护卫着他?”
“侄女儿护卫的不是某一个人,侄女儿护卫的是理。”
“要照贤侄女这么说,那是咱们‘天地会’的规法不讲理了?”
姑娘忙低下了头:“两位叔叔,侄女儿没这个意思,侄女儿不敢那就好,咱们走吧。”
一行三人走了,走向后院方向,进入后院不见了。
这是一座大宅第,占地大,门头跟围墙老高,从围墙上头望进去,里头树海森森,飞檐狼牙。
这才是一家“北京城”的大户人家呢。
这家大户,座落在“北京城”的内城里。
“北京城”内城,住的都是王公大臣,这是那位王公大臣的府邸呢?有个人,年轻人,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出现在这座大府邸前,向着这座大府邸走了过去。
大府邸前一名蓝翎的武官带着四名跨刀亲兵站门,自是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年轻人。
蓝翎武官立即喝止:“站住!”
年轻人站住了,他穿的虽然普通,可是他有着一副颀长的身材,英挺的相貌和不凡的气度,使得蓝翎武官一时不敢对他不客气:“你是那个府邸的,有什么事?”
年轻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拜贴,道:“‘山西’‘五台’故人,特来拜访你们大人,烦请通报。”
蓝翎武官听得一怔,“山西”“五台”故人,这座宅第主人的故人,有这么年轻的么?可是,这个年轻人的相貌跟气度,却使蓝翎武官纵有怀疑,不敢显露,也不敢怠慢,忙上前把拜贴接了过去道:“你请稍候!”
他拿着那张拜帖,转身行向大门,进入了那座大府邸。
他从大府邸的门缝里往外看,年轻人从容、泰然,背着手站那儿等着,他虽然还有点怀疑,可是怀疑减少了,因之也就更不敢怠慢了,忙又往里行去。
没一会儿工夫,蓝翎武官带了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出来。
中年人身后还跟两个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跟班、仆从一流。
来到近前,蓝翎武官抬手向年轻人:“就是这位?”
中年人上下一打量年轻人,脸上有了笑意,微一哈腰,抬手肃客:“请!”
他让年轻人进去。
年轻人微一欠身,不慌不忙的迈了步。
白胖中年人陪着往大门走,两个中年人跟在后头。
从侧门进了大府邸,毕竟是大府邸,另有一派不同的慑人的气势。
紧挨着侧门里,有间屋,那是门房,每个大府邸都有这种门房,白胖中年人就把年轻人让进了门房,里头的摆设像个小客房,落了座,献上茶,白胖中年人陪笑道:“我叫查布奇,是这儿的总管,请问您……”
年轻人道:“原来是查总管,拜帖上写得很清楚,我姓严。”
“啊!是。”许是这位总管查布奇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年轻人,所以,没有称呼。他道:“请问阁下跟我家大人,是怎么个‘山西五台’故交法……”
年轻人微一笑:“我说这位故交怎么会这么容易见……”
查布奇有点窘迫,也有点尴尬的陪上一笑,没说话。
当然,这是人家的职责,也是没奈何。
年轻人接着道:“也难怪总管你这样,论身份、论地位、论年纪,这两字故交,都是没办法论交,更谈不上‘故’,不过我这个‘山西五台’故交,却是另有所指,而且有典有故,只有你家大人知道,只要总管你拿着我的拜帖通报进去,你家大人一定会马上接见。”
查布奇道:“不瞒阁下说,已经另有人通报进去了,咱们在这儿是等候里头传话,而且要先做个例行公事。”
年轻人道:“什么例行公事?”
“恕我们冒犯!”查布奇道:“我们要搜个身。”
年轻人微微一怔:“或许我孤陋寡闻,这倒是我生平首见。”
查布奇又是窘迫、尴尬一笑:“为我家大人,这是我们的职责,尚请阁下见谅。”
年轻人道:“总管对来访的客人都这样么?”
“知根知底的自然不必。”查布奇道:“像阁下这样的访客,我们只有冒犯。”
年轻人道:“总管不必搜身,我自动奉告,我身上带着一把匕首!”
查布奇脸色一变:“不要紧,请阁下把匕首交给我们保管,等阁下离去时,我们马上奉还。”
年轻人微一摇头:“总管见谅,这我碍难从命,我不能把这把匕首交给任何人代为保管,任何人也拿不起这把匕首。”
查布奇道:那只有对不起了,我们不能让阁下见我家大人这句话话声未落,外头匆匆进来个中年人,进来就向着查布奇躬下了身:“启禀总管,大人有话,请客人内花厅相见。”
请客人相见,还在内花厅!查布奇霍地站起:“你们陪客人坐一下,我先去见大人。”
在那中年人发楞之际,他急步冲出了门房。
年轻人仍然很从容,仍然很泰然坐在那儿没动,只慢条斯理拿起茶杯喝他的茶。
茶还没喝几口呢。查布奇又急步从外头进来了。
冲着年轻人道:“阁下,你特别,我家大人还是要见你,而且,可以不必交出那把匕首。”
年轻人微一笑站了起来:“劳总管的驾了,请带路!”
查布奇就站在门口,哈腰摆手肃客。
年轻人又微一笑,从容、泰然,还带着几分潇洒的往外行去。
查布奇陪着年轻人往里走,这府邸可是真大,东弯西拐走了一阵,又进了一个门,来到一个院子,那座待客厅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座客厅不算大,可是座落在庭院林木间,相当清幽,门口站着四个壮汉,腰里都鼓鼓的,一看就知道,那是藏着家伙。
查布奇把年轻人让进了这座待客厅,只见厅里另侍立着四名壮汉,腰里也都鼓鼓的藏着家伙。
怪不得匕首可以不交出来,敢情已经作了防备了,简直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年轻人视若无睹,由查布奇陪着行向座位,到了座位前,查布奇刚要让座。
只听一个话声从屏风后传了过来:“大人到!”
查布奇立即哈下腰去。
随着一阵步履声,屏风后转过三个人来,最前面一个是个像貌清癯的老者,一身长袍马褂,步履沉稳,神色冷肃,不怒而威。
后头两个则是中年壮汉,穿着打扮跟厅里厅外那八个一样,想见得都是护卫一流。
老者至主位前停住,两名壮汉分左右侍立后,老者的一双目光立即落在年轻人脸上,深深打量。
查布奇趋前打扦:“启禀大人,就是这位。”
年轻人向着老者微微欠身:“草民严四,有不能行礼的理由,请遏大人见谅!”
遏大人,想必是顾命四大臣之一的遏必隆。
老者道:“你自称是我‘山西五台’故人。”
严四道:“既然见着大人,应该说是‘山西’‘五台’大人那位故人所差才对。”
老者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我‘山西’‘五台’那位故人所差?”
严四道:“敢请大人摒退左右!”
查布奇一惊,脸上变了色。
老者没说话,一双目光紧盯着严四。
严四道:“大人这种布署,应该是采查总管建议,为了防我身带匕首,对么?”
老者点了头:“不错!”
“大人应该听说过,一个修为不错的高手,任何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一如兵刃,他那双手就能伤人,而且我要是真有意冒犯大人,不必经过这样的通报,也不是大人的这十名护卫所能阻挡的。”
老者双眉一皱“年轻人,你这些话,前者我颇有同感,至于后者,我这些护卫都是经过千挑百选的……”
他陡然一惊,住口不言。
因为严四已经到了他眼前,他没看见严四动,谁也没看见严四动。
查布奇跟六名护卫大骇,可是现在反倒谁都不敢动了。
严四道:“遏大人,草民没有言过其实吧?”
老者定过了神,一摆手:“你们都退下去!”
查布奇急叫:“大人……”
老者道:“这位要是有意伤我,我已经没命了!”
这是实情,千真万确的实情。
查布奇低下了头:“喳!”
他跟六名护卫立即退了出去。
严四退回了客位前。
老者凝目望严四:“年轻人,我已经摒退了左右。”
严四当然懂得老者的意思,道:“遏大人,‘山西五台’众所周知,可是我专挑这么一个众所周知的地方,作为遏大人故人的所在地,遏大人应该明白其中道理。”
“这就能证明你是我故人所差?”
“难道不能?”
“这还不够。”
“遏大人有位故人在‘山西’‘五台’剃度落发,舨依佛门,想当初曾经召遏大人四位前往‘山西五台’,当面把稚龄女托付给四位……”
老者勃然色变,惊声道:“年轻人,你究竟是谁?”
严四道:“江湖草民曾经为遏大人这位故人效力。”
老者道:“当初往‘山西’‘五台’觐见我那位故人的,不只是我们四个人,人多嘴杂,难免泄漏此事。”
严四道:“遏大人是说,这仍不足以证明我是遏大人那位故人所差?”
老者道:“不错。”
严四道:“遏大人真是太小心了。”
老者道:“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小心,也不敢不小心。”
严四道:“贵府查总管禀知过遏大人,我带了一把匕首。”
老者道:“不错!”
严四道:“遏大人应认识这把匕首!”
他探怀取出了金老爷送给他的那把匕首。
老者人目那把镶满珠玉的匕首,脸色大变,连忙整衣下跪:“臣,遏必隆叩见圣驾!”
严四没动。
老者一拜而起,肃然抬手:“阁下,请坐。”
严四收起了匕首,道:“遏大人,这也就是刚才我为什么没有施礼的道理所在。”
老者道:“我完全理解,谢谢阁下没有陷我于大不敬,请坐!”
老者再次肃客,严四跟他同时坐下。
坐定,老者肃然欠身:“圣驾安好?”
严四道:“遏大人,我不是从‘山西五台’来!”
老者—怔:“那阁下……”
严四道:“不这样,我恐怕见不了遏大人。”
老者道:“那阁下来见……”
严四道:“遏大人,我听说鳌拜居心叵测,特来向大人求证。”
老者脸色一变:“阁下见过索尼及苏克萨哈了么?”
“还没有!”严四道:“我听说过大人最为正直,所以我来听遏大人一句话。”
老者脸色冷肃,迟疑一下,毅然点头:“这是实情。”
严四道:“难道遏大人三位,还有满朝文武,就任鳌拜居心叵测。”
“阁下。”老者脸上掠过一阵抽搐:“我惭愧,满朝文武不是来自鳌拜门下,就是慑于恶势力,我力有未逮,不足以独撑大局。”
严四道:“满朝文武之中,总该有几个节烈人物!”
“阁下啊!”老者道:“连掌握京畿禁卫大权的‘肃王府’贝勒纪玉都按兵不动,别人谁又能怎么样。”
严四道:“玉贝勒是皇上的最亲信,他有理由按兵不动么?”
老者道:“事实上他确实按兵不动,阁下来自江湖,不熟知宦海事,宦海之中波涛汹涌,变幻莫测,是不能以常情论的。”
“谢谢遏大人指点。”严四道:“索尼,苏克萨哈二人如何?”
老者道:“未必附合鳌拜,只求自保。”
严四道:“顾命四大臣,三位不附合鳌拜,那就好办!”
老者道:“阁下是要……”
“不瞒遏大人。”严四道:“我要勤王保皇!”
老者道:“阁下只不过来自江湖!”
严四道:“但是我身受圣上重托,承诺护卫小皇帝至成年。”
老者道:“阁下,连王公大臣都……”
严四道:“遏大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办法,我辈轻礼重一诺,我不能知难而退。”
老者一阵激动:“阁下只不过来自江湖,遏必隆却是世受皇家恩典,阁下令遏必隆敬佩,也令歇必隆惭愧,愿追随阁下——。”
严四抬手拦住,道:“只遏大人不附合鳌拜,并进一步能掌握索尼、苏克萨哈就够了,再有烦劳遏大人的地方,我自会奉知。”
老者道:“说什么烦劳,我应该的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四道:“有遏大人这种保证,我就放心了,今日事,请遏大人告诫下人,不可泄露,以免为遏大人招祸!”
“这个阁下放心,我自会交待。”
严四站了起来:“那么我告辞。”
老者跟着站起:“阁下住在何处,怎么跟阁下联络?”
严四道:“目前我居无定所,遏大人不必跟我联络,有事我自会来见遏大人。”
他一抱拳,要走。
老者道:“我送阁下!”
严四道:“不敢当,遏大人还是让我自己走,免得人动疑!”
老者没动,轻喝:“来人!”
查布奇带着那六名护卫急步行了进来,近前行礼:“大人!”
老者道:“代我送客!”
“喳!”查布奇一声恭应,立即向着严四哈腰摆手:“请!”
严四转身往外行去。
查布奇送了出去。
老者冷肃的站在那儿,望着严四行出了内花厅,望着查布奇陪着严四走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老者刚才出来的那扇屏风之后,又走出一个人来。
第 九 章
这个人是个旗装大姑娘,娇靥美艳如花,体态刚健婀娜。
六个护卫立即躬身为礼:“姑娘!”
旗装姑娘道:“你们都下去吧!”
“喳!”六名护卫分别向老者及旗装姑娘行一礼,又退了出去。
旗装姑娘这才向老者请了个安:“阿玛:”
敢情这位旗装姑娘是老者的掌珠。
老者道:“你都听见了吧?”
旗装姑娘道:“放天谢地,终于有人出头了,您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老者道:“毕竟还有忠义之士在,只是我担心他能有多大能力。”
旗装姑娘道:“圣上一定知道,不然不会把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他!”
老者道:“圣上怎么会把这种重责大任交付给一个江湖人?”
旗装姑娘道:“圣上把顾命重责大任,交付给他最信任的四位大臣,又如何?圣上不把护卫幼主的重责大任交付给一个江湖人,又能交付给朝廷上那一个人?”
老者脸上再闪抽搐道:“说的也是啊,王公大臣们世受皇恩,反而不如一个江湖人,实在惭愧啊!”
旗装姑娘道:“的确,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有这份勇气,就够让人敬佩了。”
老者连连点头:“唔,唔,可是只他一个人,怎么能对付鳌拜庞大的势力?”
“谁说只他一个人。”旗装姑娘道:“至少还有您,还有我,是不是?”
老者道:“兰妮啊!阿玛的想法,不能跟你们年轻人一样。”
叫兰妮的旗装姑娘道:“您的意思我懂,可是我信得过他!”
老者道:“你见都没见过他!”
兰妮道:“阿玛,我看见他了。”
老者道:“只看见那么一两眼,你根本不了解他!”
“够了!”兰妮道:“不用了解,他沉稳、成熟,这就给了人信心。”
老者深深看了爱女一眼:“但愿你是对的,我是多虑了。” 兰妮道:“你等着看吧!”
老者没再说话。
翠格格醒过来了,她醒过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双喜,也不是贾姑娘,赫然竟是她哥哥纪玉。
玉贝勒轻声道:“小妹,你醒了?”
翠格格脸一偏,泪水经眼角流了下来。
玉贝勒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别这样,小妹,咱们总是兄妹。”
翠格格没说话,但可以看得见,她的眼泪仍一直流,玉贝勒,也可以清晰感觉到,她颤抖得很厉害。
玉贝勒为之不忍,也为之难过,取出他的方帕为翠格格轻轻拭泪:“小妹,纵使你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你的家人,我失意的时候就会这么想……”
再坚强的人,在这时候也是最脆弱的,翠格格再也忍不住了,哭了,放声痛哭!玉贝勒没劝她,没拦她,一直握着她的手!半晌,她不哭了,玉贝勒的一块方帕都可以拧出水来,她开口说了话:“哥哥,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玉贝勒心头震动了一下:“哥哥承认,长大以后,咱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很少了,只知道忙于官里的事,疏忽了你!”
“也不能全怪你,”翠格格道:“我的脾气使我以为自己长大了,也不愿意接近你了。”
“小妹,别这么说!”玉贝勒道:“我总是个做哥哥的!”
翠格格转了话锋:“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玉贝勒道:“双喜一嚷嚷,贾姑娘头一个赶到!”
“呃!是贾姑娘?”翠格格显然没想到。
当然,这没想到还有点别的意味。
玉贝勒听出来了,道:“自小贾姑娘就照顾咱们俩,就像咱们的娘一样,咱们也一直拿她当娘,以前你不是一直跟她处得很好吗?”
翠格格沉默了一下道:“跟咱们俩一样,别扭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玉贝勒道:“其实,你知道,我也知道,真说起来,应该是从你那趟远门回来以后。”
这意思是说,在外面认识了人回来以后。
翠格格认识了谁?翠格格像没听见:“我总觉得贾姑娘,对你宽,对我严。”
“贾姑娘是个汉人女子。”玉贝勒道:“汉家人对闺女的管教都是这样!”
“可是咱们是旗人儿女呀!”翠格格道:“她们汉人女了裹脚,咱们旗人女子还不裹脚呢!”
玉贝勒道:“不管怎么说,她对咱们总是爱之深,管之严。”
翠格格又转了话锋:“阿玛来过了?”
“来过了。”玉贝勒道:“由贾姑娘陪着来了好几趟了。”
“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玉贝勒道:“什么事?”
“你总不会自己去找李豪拿回那把匕首吧?”
“你听见了!”玉贝勒身躯一震。
“我都听见了。”
“当然不会,事实上那样也拿不回那把匕首来。”
“找到了合适人没有?”
“还没有!”
“你打算找什么样的人?”
“你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男人不如女人,女人不如熟人。”
“男人不如女人?”
“你懂我的意思!”
玉贝勒沉吟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我是准备挑选一个合适的女人。”
“别忘了,生人不如熟人,你有合适的熟人吗?”
“这倒没有,其实我不认为……”
“不,哥,生人还得从头认识开始,没有相当的时日不能接近也,熟人就不必,而且熟人也较为让他没有戒心。”
“那就难了。”
“不难!”
“我没有熟人。”
“有,有一个。”
“小妹——”
“对,就是我!”
“你……”
“我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
“为什么?信不过我?”
“那倒不是,要是你真要坏我的事,告诉他一声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妹妹。”
“哥,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是也就是因为你是我妹妹,他对你一定会有戒心!”
“你错了,就是因为我是你妹妹,他对我才不会有戒心,因为我认识他,对他很痴情,他绝想不到我会那么做,他是会认为我不死心,还继续缠他。”
“小妹,你为什么会愿意?”
“因为我想通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亲人才是真的。”
玉贝勒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显然,他很难下决定。
翠格格道:“哥,别忘了,这对你关系重大。”
玉贝勒停了步:“让我跟贾姑娘商量商量!”
“为什么要跟贾姑娘商量?”
“难道你不认为该和贾姑娘商量商量?”
“我认为只要我愿意就行了。”
“小妹,这就又是你跟贾姑娘的别扭了。”
翠格格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下才道:“好吧,你跟贾姑娘商量商量。”
玉贝勒喜道:“小妹,这就对了!”
“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
“这种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玉贝勒想了一下:“好,我现在就去——”
他向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