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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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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貅魔”厉声高叫道:
“盟主,卑座要……亲手复仇!”
“金月盟主”尚未开口,宇宙一尊已冷冷的道:
“老友,这条毒蛇我一直不曾放松要害呢!”说着,把东方霏雯的娇躯一带。
“金月盟主”不由直了眼。
此刻,“觉非”与“无后老人”如要取貅魔性命,易如反掌,但这对老人自念身份,谁也不愿乘机出手。
“宇宙一尊”再次道:
“老友,今在双方扯直,彼此交换如何?”
“金月盟主”迫人的目芒连闪,狞声道:
“岂不便宜了尔等……”
“宇宙一尊”哈哈一阵宏笑道:“彼此!彼此!”
“金月盟主”沉思了好半天,才迸出一句话道:
“放人!?
“宇宙一尊”毫不犹豫的检了东方霏雯,道:“老友,君子言!”
“金月盟主”也松开了手,“紫衣人”沮丧地低头走了过来,方霏雯一弹身,回到她父亲身侧。
“紫衣人”走了直来步,身形幌了两幌,“砰!”的一声栽了去。
“觉非”与“无后老人”齐齐惊昨出声,老脸大变,“无后老人”疾行两人,扶起了“紫衣人”,人见他目光散乱,浑身簌簌抖个停,“觉非”怒喝道?
“老友,你竟然如此卑鄙,老夫替你不值!”
“金月盟主”森森一笑道:
“卑鄙何价,本座决不让他再活在世上,走!咱们不久再见话声中一手拉着双目已残“貅魔”三人扬长而去。
宇宙一尊始终不发一言。
“无后老人”忍不住道:
“这交易算如此结束了吗?”
“宇宙一尊”淡淡的道:
“等着,他们马上会回头?”
觉非白眉一场道:“什么?施主你……”
“宇宙一尊”接过话头道:
“大和尚,这叫做知己知彼,我早料到他有这一手。”
话声甫落,果见“金月盟主择他的女儿奔了回来,恶狠狠的道:
“姓唐的,你竟敢玩这等手段?”
“宇宙一尊”不经意的道:“彼此,彼此!”
“你……到底把她怎样?”
“他呢?”
“宇宙一尊”朝“紫衣人”一指。
“金月盟主”狠狠的道:
“点他阴阳之交。”
“哈哈,好手法,隔绝阴阳神丧元灭。”
“觉非”已在此刻移步“紫衣人”身前,连点三指,“紫衣人”长吁一声,站直了身形。
“宇宙一尊”哈哈一笑道”:
“盟主,你当听过‘计辰捉脉’这玩意?”
“你……”
“请吧!盏茶工夫之后,不解自解!”
“金月盟主”重重地一跺脚,电奔而去。
“紫衣人”急匆匆的道:“那孩子……”
“无后老人”道:
“在前面林中等你施救,随老夫来!”
“紫衣人”恭谨的向“宇宙一尊”和“觉非”道:
“请两位先返秘室歇歇!”话完随在“无后老人”身后向林中奔去。
顾盼间,来到斐剑躺身之处,方静娴与尹一凡早已焦灼不耐,双又迎上前来,虽没有开口,但心情在目光中表露无余。
“紫衣人”迫不及待的弹了过去,俯身探视了片刻,切齿道:“不出所料,是被‘迷神丸’与‘狼心丹’两种毒药所制,幸而他根基深厚,否则早已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今天若非方姑娘制住了他,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方静娴道:“不知是那位暗中传声指示点他‘偏穴’,不然我恐怕是第一个牺牲者……”
尹一凡淡淡的道:“是家师他老人家!”
方静娴惑然道:
“到底令师是谁,何以如此讳莫如深?”
尹一凡两手一摊,作出一个无可奈何之状,道:
“娴姐,目前还不能揭开!”
“无后老人”长者心肠,惶然向“紫衣人”道:
“能解吗?”
“紫衣人”没有答腔,身躯却抖个不住。
方静娴眼圈一红。道:
“无救了吗?”
“紫衣人”点了点头,仍没有开口,尹一凡与方静嫡异口同声的骇呼道:
“无救了!”
“无后老人”沉凝十分的道:
“你说他业已无救了?”
“紫衣人”仍然低头凝视着斐剑,泪水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以异样的声调道:“是的!”
“你曾解救过方姑娘中‘迷神之毒’难道……?
“迷神之毒易解,狼心之药难求,他是被双重毒药所制!”
“你是意思是让他如此活下去?”
“不!”
“你准备如何处置?”
“狼心之毒不解,性格将完全改变,只听命于一人,善恶不分,亲仇不计,唯那施毒者之命是从,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以他的功力,而被有野心的人利用,前辈可以想象得到后果将是什么……”
方静娴秀目蕴泪,娇躯直抖。
尹一凡的面上起了抽搐,毕竟他与斐剑这一份情谊是浓厚的,眼望好友落得如此下场,焉能不悲愤难遏。
“无后老人”依然平静的道:
“照你所说,他将成为魔鬼的工具?”
“是的!”
“最好的办法是毁了他?”
“后辈不敢想,也说不出口,但这是唯一的方法。”
方静娴凄厉的悲呼道:
“毁了他?”
尹一凡仰首向天,泪水滚滚而落。
“无后老人”紧迫着道:
“由你亲自下手毁他么?”
“紫衣人”抬起了头,那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第七十五章 狼心奇毒
斐剑静静地躺在地上,一无所觉,当然他不知道有人在讨论他生死问题。
“无后老人”突然纵声狂笑起来,笑声如袭金帛,震得人耳嗡嗡作响。
方静娴与尹一凡被这笑惊愕得瞠目张口,不知这怪老人因何发笑,在目前情况下,两人满腹悲伤,而他却大发狂笑,实在令人不解。
“紫衣人的目光,随着“无后老人”的狂笑幻射不同光采,身躯也随之战栗起来,可能,他已意识到这怪老人发笑的原因。
久久,“无后老人”一剑笑声,以十分严厉的口吻道:
“老夫不得不说!”
“紫衣人”立起身来,道:
“前辈有何教诲?”
“你的意思是毁了他?”
“紫衣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痛苦的道:
“前辈,这似乎是唯一的途径!”
尹一凡倒抽一口冷,没有一点希望了。
“这……是的!”
“不是为了私心?”
“这私心两字……前辈……”
“无后老人”重重一哼道;
“若说,他身中‘狼心’之毒,势将变性而成为恶魔,废去他的功力是最佳的途么,这样做已属过份,而他却要毁了他?”
方静娴与尹一凡同把凄厉的目光射向“紫衣人”看他哪何答复。
“紫衣人”垂下头去,半晌,又抬道:
“一个武人,被废功力,生不如死,而况功力虽废,毒仍不解,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巧辩!功力既废,他还没做什么来?再说,毒性不解心神难宁,怎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会的!”
“你不嫌如此对他太残忍?”
“事逼处此,不得不然!”
“无后老人”激颤地戟指“紫衣人”道:“你是存心不愿救他!”
“紫衣人”猛地一震,目中露出一种极其尴尬的光芒,栗声道:
“前辈为何有这种想法?”
“无后老人”冷笑一声道:“事实俱在,岂能满得了老夫。”
“晚辈不明白……”
“天下无不解之毒,‘迷神丸’你现有解药,‘狼心丹’施毒的人必有解药,你不何不朝求取解药这方面想想?”
“紫衣人再退了一步,期期的道:“事实上无法办到,无人能从‘金月盟主’的手中得到解药。”
“事在人为,值得付出代价去做。”
“这……”
“你的用心,逃不过老天的眼,为了东方霏雯一句话,你便忍心毁他!”
方静娴与尹一凡象触电似的一震,他和她对斐剑的关怀一致,这惊人的话中,似乎包含了一个恐怖的谜底,但却无法测透。
“紫衣人”双目暴出栗人的光影,是一种极度的恨与哀伤的混合,双拳紧握,连连向人挥舞,歇斯底里的狂叫道:“晚辈该如何做才是?”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无后老人”所指责的事实。
这的确令人震惊。
“无后老人”目光逼视着“紫衣人”道“那女人说已与这孩子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真的相信?”
“她做得出来!”
“就算有,罪不在他!何况,这只是对方一面之词。”
“紫衣人突然道:“前辈,这事……”
“现在不争辩这些,你必须设法求他。”
紫衣人沉默了好半响,才暗声道:“要想从对方得到药事实上的确无法办到……”
“你知道解药的配方吗”?
“知道,不过……?
“有一味主要药物难求!”
“说出来听听看?”
“血艾!?
“什么血艾?”
“无后老人”怔了半晌,才沮丧的道“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看来只有从‘金月盟’设法一途。
尹一凡悠悠的道:“晚辈有个计较!?
“无后老人”一瞪眼道:“水子你的机智不下于老酒鬼,说说看?”
“由晚辈容成斐剑的模样,混到‘金月盟’内伺机行事!?
“紫衣人”接话道:“办不到!”
“无后老人”道:“为什么?”
“第一,他的体形与斐剑相差太多,易容之术固妙,身形难改,纵有‘变体奇术’,只能蒙混于一时。第二,功力也想去太远.随时会露出破绽,第三,他此去‘天枢神剑’是必带之物,如果事机败露,人剑均不能保全。
“照此一说绝望了?”
“那两个老儿也许……”
“晚辈曾于无意中与两位老人家说过,都不知‘血艾’何处可求。”
方静娴突有插口道:
“晚辈听说过一种叫‘血湖草’的东西…”
“紫衣人”激动的道:
“对,‘血湖草’便是‘血艾’的别称,方姑娘何处听说过?”
“是先师说的!?
“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鬼影山,魔王洞中,当年先师为此草,几乎丧命魔王洞中……”
“令先师曾得到‘血艾’?”
“没有,仅逃出了性命。”
“难道是有主之物?”
“是的!?
“知道地头便好办……”
“未见得!?
“为什么?”
鬼影山大生绝地,如不谙走法,处处危机,寸步难行。”
“姑娘知道入山之法?”
“听先师描述过。”
“那就请姑娘指教……”
方静道:“前辈亲自走一趟。”
“既是有主之物,又是天生绝物,姑娘岂可去冒生命之际……”
“前辈别忘了他是晚辈师弟,晚辈义不容辞。”
九一凡兴冲冲的道:“娴姐,小弟与你一道去。”
“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
“嗯,鬼影山有禁例,男子入山,有去无回!?
尹一凡不信的道;“有这等事”
方静娴道:“我不会骗你。”
尹一凡想一想,道:“这样好吗,娴姐,小弟我伴你去,到了地头,你入山,我在山外等你?”
“嗯!这样也好!”
“紫衣人”道:“方姑娘需时多久?”
“如无意外耽搁,十天可以往返。”
“如此我把斐剑移到秘窒候你佳音?”
“好的!”
“金用盟对你已恨如切骨,沿途的安全……”
“晚辈会小心应付!”
尹一凡扫胸说道;“放心,若论瞒人眼目,混关蒙卡,我是拿手,准保没事!”
“无后老人”哼了一声道:
“小子,这些孤免狡计,老夫倒是信得过你,但你别太忘形这关系丰多少人命,你想到没有?”
尹一凡伸了伸舌头,道;“晚辈知道?”
“好,你俩立刻去收拾应用之物,连夜动身!”
这一天,日正当午,湘西官道上,两个村俗打扮中年男女,健步如飞,顶着烈日炎阳,朝雪峰山方向疾驰,那速度,的确有些惊世骇俗。
他俩,正是赶往“鬼影山”“魔王洞”,求取“血艾”经过易容改装的尹一凡与方静娴。
“鬼影山”在雪峰山南脉的马山中。
正行之问,尹一凡悄声道:
“我们被蹑上了!?
方静娴道:“我知道,我们赶得太急了,难免的人起疑,不知是那一道的人物?”
“我们别睬他!”
话声未落,身后已传来喝话之声:
“两位好俊的身法,站住!?
两人不期然刹势回身,数名黑衣剑手,业已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蟹脸老者目光朝两人上下了一阵打量,道:“两位何方朋友?”
尹一凡一扫对方之后,“阁下是衡山派长老‘飞花手胡靖’?”
蟹脸老者一怔神,道:
老夫‘金月盟’属下‘衡山分坛’掌令!?
“哦!‘黄旗令主’座下第一把交椅,在下失敬了!”
各门派波“金月盟”并吞之后,所有原掌门人,一律封为“黄旗令主”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实,所以尹一凡不假思索的便道了出来。
“飞花手胡靖”冷冷的道:“朋友如何称呼?”
“无名小卒,不值提名道姓!”
“朋友太谦了,以两位的身法而论,决非泛泛之辈,只是本令眼拙。”
方静娴忍不住道:“胡令主有何见教?”
“两位是夫妻?”
“放屁!?”
“妇道人家岂可口伤人?”
“伤人又待如何?”
尹一凡怕耽误行程,忙接过话头道:“令主半途阻留敝师妊弟,必有见教?”
“飞花手胡靖”沉着脸道:“先报上姓名来历?”
方静娴是“杀人王”的传人,性格上多少受了些“杀人王”的影响,冷声道:“你不配!”
“飞花手胡靖”面上可挂不住了,蟹脸一寒,杀机顿现,厉声道:“本令看你是妇道人家……”
“呸!别装你的臭美,为虎作怅,肆虐同道,亏你是名门正派的长老。”
“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
尹一凡自叫苦,“金月盟”的势力遍天下,如果招来一窝蜂,虽无可惧,正事可就要耽误了,盟兄斐剑受苦的时间将更加长,但事已至此,也无法了。
“唰!”
“飞花手胡靖”拔出了长剑,其余五人,各各手按剑把,胡靖在“衡山派”中,是第一把剑,在江湖中也算是名剑手之一,一套“飞花剑法”出神人化,所有才以“飞花手”这一名号。
尹一凡人声道:“姓胡的,把话交代清楚了再打,你的目的是什么?”
“飞花手胡靖”目光迪视着方静娴,口里应道:“凡属可疑人物,都必须查明来路!?”
“武林天下是属于‘金月盟’了?”
“知道就好!?
方静娴双目煞光顿现,阴寒至极的道:“胡靖,你如能躲过本姑娘一招,饶你不死!?
这“本姑娘”三个字是极在的语病,她现在装束是中年妇人,却自称姑娘,同时那少女的声口,明是告诉人她是易容化装的。
“飞花手胡靖”在盛怒这下的,也不迟追究,沉哼一声,一片剑芒洒了出去……
“哇!”
一声凄厉的惨号,栗人耳鼓。
“飞花手胡靖”脸孔已成了一片血糊糊的烂肉,形状之惨,令人不忍卒观。
方静娴徐徐收手,五剑手一个个亡魂尽冒,忘了了出手,也忘了逃避,窒在当场。
尹一凡道:“娴姐我们赶路吧!”
方静娴冷森森的道:“除恶务尽,这些狗爪子平时不知流了多少同道的血。”
惨号之声,破空而起,方静娴旋身之间,五名剑手接连着倒了下去,死状完全一样,五官尽没。
“砰!”
“飞花手胡靖”到此刻才仆地而亡。
尹一凡颇不以这种残酷手法为然,但也不便说什么,再次催促道:“上路吧!”
就在此刻——
一个冷厉的声音道:“慢走!”
人影一闪,一个黑衣人鬼魅般射落两人身前,目光一扫地上的五具尸体,然后迫视着方静娴道:“杀人王的手法果然毒辣无比,姑娘是姓方?”
方静娴被对方一语道破来路,芳心不由一震,从黑衣人迫人的眼神看来,对方的修为已到了惊人之境,当下埋然道:“不错,姑娘姓方,你是谁?”
“十三号使者!”
“金月盟的刽子手……”
尹一凡暗道一声糟了,此地既有“金月使者”出现就决不止一人,而“金月使者”的功力,在江湖中都属特级高手。
“十三号使者”冷笑了一声道:“方姑娘,这位是谁?”说着,眼角一瞟尹一凡。
事已至此,反正已豁出去了,尹一凡干脆大刺刺的道:
“区区阴魂不散!”
“十三号使者”哈哈一笑道:
“好极好,两位都是本盟要请的重要客人!”
声话中,一投手,一股蓝色火焰,冲天而起。 第七十六章 冒死求药
显而易见,“十三号使者”自知功力不足与“杀人王”的传人和奇诡莫测的“阴魂不散”抗衡,所以发出了火箭讯号求援。
尹一凡机智绝伦,心念一转,已把情势衡量得十分清楚,如果援手功力与“金月使者”相等,超过三人以卜,将有一番苦战,时间上非耽延不可,如果援手的功力超过了一般使者,后果就难料了,同时“金月盟”所属高手,并非单凭真功实力,什么手段都用,以自己和方静娴的能力,脱身可能办到,但此行前途会遭遇什么,可就难以逆料了,所以……
心念之中,大声道:“娴姐,我们的时间宝贵,使命重大,不能稍有差池!”
言中之息,方静娴当然能领会。
“十三号使者”却没有出手的打算,他在等援手,希望一战竟功。
由于斐剑的关系,方静娴的身份在对方眼中,已重要非常。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弹身疾扑。
“十三号使者”闪电般出剑,把门户封死,显然他无意决战。目的在拖延时间,但那玄奥的剑术,只采守势,的确是毫无瑕疵。
尹一凡找不到攻击的空隙,扑出的身形,不由一窒。
方静娴情况稍有不同,仍然发出了一招,迫得对方退了一步。
事实上如不速战速决,麻烦就大了。
方静娴连施三记杀手,“十三号使者”顿露空门,尹一凡自不放过,乘虚全力攻出一招。
“十三号使者”抽身弹退三丈,目的仍是拖延时间。
方静娴厉喝一声道:“收拾不了你,就枉称‘杀人王’的传人。”
随着喝话,如影附形般迫了过去,穿入绵密的剑之中……
“哇!”
“十三号使者”惨号一声,撒手扔剑,倒了下去,头脸已被抓得稀烂。
“娴姐,快!”
双双电射入林。
官道两端,已有人影飞掠而至……
人林之后,尹一凡急冲冲的道:
“娴姐,立即改装,我们分头走,你绕林向北,再弯向东,前道会合。”
方静娴立即取出另一付面具,戴了上去,外衣一扔,变成了一个老太龙钟的村妪,一闪而没。
尹一凡锐利的目光一转,发现一个樵子,担着柴草,正向自己走来,灵机一动,奔了上前用手轻轻一点,那樵子连转念的时间都没有,使瘫了下去,尹一凡把他抱在一边,斜靠树上,取一定银子塞入他的怀中,道:“朋友,委曲你坐半个时辰,这是补偿。”
樵子心里明白,却开不了日,连动弹都不可能。
尹一凡担起柴草,快步离开,甫出林缘,三个黑衣剑手,已迎面而至。
尹一凡原本是村俗打扮,担上柴草,倒也没有什么破绽可寻,大摇大摆从三人身边擦过,扬长了上官道。
一路行去,至少有十拨人从身边驰过。
走了约莫三里左近,他弃了柴担,舍官道孙小路疾奔,与方静娴会合,直奔白马山,黄昏时分,到了人山地头,两人买了些干粮,漏夜入山。
等二天清晨,两人到了一座高峰之上,方静娴朝前面一指道:“那被云雾封锁,若隐若现的便是‘鬼影山’,‘魔王洞’在峰脚。
尹一凡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只见无数士小峰头,星罗棋布,其中一峰,忽隐忽现,鬼影之名,确实贴切。
“娴姐现在就去?”
“当然,时间可贵,你就在这峰头等我!”
“小弟……”
“怎么样?”
尹一凡诚势的道:“的确不放心娴姐一人去冒险!”
方静娴声音微颤的道:“不错,是冒险,但这险非冒不可,斐师弟是‘五帝’唯一传人,‘五帝’一脉赖他接续,师门血仇,也担在他的肩上,同时正邪之战即将展开,各位前辈同道对他期望殷甚,可以说是武林天下希望之所寄,值得付出任何代价。”
尹一凡有些黯然的道:“我真的不能随行?”
“不能!”
“娴姐有把握能求到‘血艾’吗?”
“很难说。”
“万—……”
方静娴尽量抑制激荡的情怀,平静的道:“凡弟,明天日出,如我不来,你立刻回头,请几位老前辈另想别法!”
尹一凡眼圈一红,栗声道:“娴姐,明天日出如不见你出来,小弟我……”
“怎么样?”
“闯进去!”
方静娴窒了片刻,才声色俱厉的道:“你想死很容易,但斐剑必须活,必须复原,你必须活着回去报讯!”
尹一凡眼圈湿润了,强忍住两泡泪水,颤声道:“好,我回去,但我会再来!”
“再来送死?”
“死又有什么可怕!”
方静娴深深地被感动了,芳心紊乱如麻,她当然体会得出尹一凡的心意,但,一种早已存在的心理,使她控制住了即将崩溃的堤防,幽幽的道:“凡弟,你这是何苦?”
尹一凡一种坚决的口吻道:“娴姐,人各有志啊!”
方静娴娇躯一颤,英明的痛楚在啃齿她的芳心,但,她不得不作痛苦的决定,当下声音一寒道:“我这只是万一的话!”
“小弟我知道!”
“同时,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娴姐,现在……现在……”
“怎么样?”
“可容小弟说出久已存在心中的一句话?”
方静娴当然想象得到那是一句什么活,她想听,然而她不能听.把心头一横,道:“不必了,我现在急着要办正事,如我侥幸出来,慢慢再说吧!”
尹一凡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以一种近于乞怜的声音道:“娴姐,小弟必须要在此刻吐出来?”
方静娴冷冷的道:“找不愿意听,我没有请你来,是你自愿跟来的!”
“娴姐……”
“我走了!”
三字出日,人已弹射而起,直朝峰下泻去,到了峰脚,回首仰望,尹一凡的身影,痴立在峰顶边缘,泪水,不自禁地滚了下来,喃喃道:“凡弟,我对不起你,但我不配,我的面容永远不能见人!”
说完,跺了跺脚,把心事抛开,向谷道驰去,绕过了近十条迷阵也似的谷道,来到一个寸草不生的岩石峡口,石壁上,刻着斗大的八个悚目惊心的巨字:“男人禁地,擅人者死?”
方静娴芳心一阵忐忑,撕去面具,恢复本来面目,仍然青色衣裙,青布蒙面,自己壮了壮胆,弹身便朝峡谷淌进。
谷道极长,黝暗阴森,岔道千歧,她把生死置之度外,定了定神,默想师父生前所述的走法,缓缓前行。
雾气弥漫,蒙陇中见鬼影幢幢,她知道那是岩碧石笋的幻影,置之不理。
走了近一个时辰,毫无动静。
从谷道的情状,与师父的描述判断“魔王洞”已不远了。
于是,师父生前描述洞主形象,在脑海中显现、彩衣、白发、满面恶疤,功深不可测,出手极端残忍……
心跳加速了,呼吸也随之急速起来。
但,她毫无畏缩之意,为了斐剑,她不惜冒这生命之险,只有一个原因,斐剑是“武林五帝”唯一的传人。
突地——
雾气全消,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穴口,雾气似被一种无形的阻力挡在距洞口五丈之外,这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一件异事。
方静娴僵立穴口,冷汗不自觉的渗了出来,足足半盏茶工夫,才鼓勇发话道;“江湖末学,小女子方静娴有事晋谒洞主!”
穴内传出空洞的回声,没有任何反应。
她再重复了一遍。
蓦然——
一个冷得不带半丝人意味且含糊不清的声音,起自身后:
“你找死来的!”
方静娴汗毛直竖,双手蓄势,回过身来,登时直了眼,连呼吸都停止了。
眼前,不及五尺,站着一个身着彩衣,满头银丝,满面恶疤,五官不辨的老太婆,那形象,胆小的唬都可以唬死,那简直不能称为人……
方静娴曾照过自己被毁的容貌,但比起眼前人,可就有大小巫之别了。
岩石般白齿中,一条舌头在滚动,语音含糊,但还可辨:“来此何为?”
方静娴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福了一福,道:“晚辈方静娴,专诚晋谒……”
“你只说做什么?”
“求赐些许‘血艾!’”
“血——艾?”
“是的!”
“叭叭呱呱!”笑声犹如鬼怪号叫,使人浑身起栗,笑了片刻,才发话:“此地没有血艾,只有一样……”
“什么?”
“死亡!呱呱呱呱呱……”
方静娴透心冰凉,但仍强制住道:“望老前辈施恩怜悯!”
“老婆子一生不知怜悯为何物,丫头,你既来此,就认命了吧!”
“老前辈不肯见赐?”
“嗯,办不到!”
方静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死,她不怕,此来是冒奇险,心理上早有准备,只是她想到斐剑奇毒不解,便生不如死……
她傻了,半晌开不得口。
怪婆子却又开了口:“你求‘血艾’何用?”
“救人!”
“救什么人?”
“同门师弟!”
“你的爱人?”
“不!关系止于同门。”
“你怎知此处有‘血艾’?”
方静娴心念疾转,听口风似有转机,但怪人怪性,根本莫测,反正自己生死,早置度外,来历透露也无妨,忽然她想到此地既属男人禁地,当年师父何以能活着出去?这一点师父当初讳莫如深,不肯明告,其中或有蹊跷,如自己说出来历,也许会揭开谜底,说不定有意外转机也说不定。
心念之中坦然道:“是先师指示的!”
“你师父是谁?”
“杀人王!”
“什么,杀人王……”
“是的!”
“他怎么知道?”
“他……他老人家曾来过此处!”
“胡说,此地没有任何男人能活着出去,先后有十二二人留命在此,其中并没有什么‘杀人王’”
方静娴不由一怔,难道师父说的是假话?但他所描述的地形与通行之法丝毫不爽,这是从何说直呢?当下沉声道:
“但这是事实,否则晚辈不可能平安抵此!”
怪婆子略一沉吟道:“他叫何名?”
“尉迟尚!”
怪婆子全身一震,五官不辨的脸孔,起了反应起,那神情使方静娴心惊肉跳。
“你说尉迟尚是你师父?”
“是的!”
“他……死了?”
话声中,一把扣住了方静娴的手腕,方静娴的功力,在江湖中除了少数几个人物之外,已难找敌手,但这一扣之势,使她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
“是的,死于数月之前!”
“如何死的?”
“被仇家‘天竺八魔’之一的‘狮魔’所杀!”
怪婆子久久无语,扣住方静娴的手没有放开。
空气沉寂得令人惊栗。
方静娴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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