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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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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阁下有自信能挡得住在下的第三招?”
“老夫拚着受伤,再见识你一招!”
“刀剑无眼,阁下也许就此长眠?”
“你是存心要毁老夫?”
“阁下迫在下如此!”
“如果老夫接下了第三招呢?”
“不可能!”
“你娃儿看准了?”
“差不多!”
“出手吧!”
斐剑身形朝前一欺,“天枢神剑”回复出击之势……
场面骤呈无比的杀机。
斐剑的目的,是要对方说出他父亲生前的行为,何以能当“百死不足以尝其辜”的恶毒评语,当下奈住杀机,再次发话道:“阁下,你还有机会……”
“别妄想老夫屈服在你剑下!”
“阁下会反悔的。”
“后悔的可能是你娃儿!”
斐剑面上突呈一片恐怖杀机,他已决定不让对方逃出剑下。
蓦在此刻——
不远处的密林之内传出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道:
“斐剑,不可对老前辈无礼!”
斐剑带煞的目芒朝发声处一扫,道:“谁?”
“赎罪人!”这神秘人物会在此时此地出现,的确大出斐剑意料之外。 第六十八章 爱恨孰深
从声音听来,发话的是“赎罪人”一点不错,“赎罪人”的口气对“宇宙一尊”似十分尊崇,但仇怨是一回事。为人又是一回事,即使对方是备受武林同道敬仰的人物,并不能抵消他因偶然或有心所造成的仇怨。
这神秘人何以突然来临阻止自己向“宇宙一尊”出手?这决非偶然,可能,双方又是一条路上的人物,因为双方对自己的一切隐秘,都一样的了若指掌,这个谜不揭穿,在精神上是一种威胁。
心念之中,他开了口。
“阁下何妨请现身一见?”
“赎罪人”的声音道:
“我们还不到可以见面的时候!”
斐剑困惑的道:
“为什么?”
“将来你会明白!”
“阁下为什么如此神秘?”
“我是不得已!”
“见面也有时候的限制吗?”
“当然!”
斐剑吁了一口大气,目光不期的扫过“宇宙一尊”,只见这老人一付行若无事的样子,对“赎罪人”的来临,象是意料之中,这说明了“赎罪人”根本早就隐身在侧,所以“宇宙一尊”若有所持的从容不迫。
同时,血洗东方霏雯别居,“赎罪人”必然也有一份,就已知的这几个人的身手,即使东方霏雯在场,恐也无法避免。
东方霏雯是“金月盟主”的女儿,“金月盟”是武林公敌,别居被血洗,根本值不得同情。
心念之中,又道:
“山麓庄院的血案,阁下参与了吧!”
“不错,这些罪恶之源,必须一一消灭。”
“这也是对付‘金月盟’行动的一部分么?”
“可以说是,你不会同情她吧?”
“同情谈不上,但在下受她的恩惠不假……”
“赎罪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的道:
“斐剑,莫非你想报恩?”
斐剑反问道:
“一个武士难道不该有这想法?”
“宇宙一尊”突地接口道:
“你准备如何报法?”
斐剑冷冷的道:
“那是在下个人的问题?”
“你不会对正派同道倒戈吧?”
“在下的立场很坚定,毋劳阁下操心。”
“很好,老夫很高兴听你这句话。”
“我们的事还未了结?”
“赎罪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斐剑,愿听我一句话吗?”
“请讲?”
“不要与老前辈为敌,一切因果短时间内即有分晓!”
“赎罪人”虽说行动诡,但对斐剑却是情深意厚,这人情他不能不买,略作思索之后,慨然道:
“看在阁下份上,在下没有话说!”
“本人很感激!”
“阁下太谦了,在下受惠良多,还不敢言报。”
沉默了片刻之后,“赎罪人”以一种听来很异样的声调道:
“斐剑,你刚才已听到‘宇宙一尊’前辈的忠告了?”
忠告,当然是指东方霏雯与他父亲“屠龙剑客司马宣”之间的关系,斐剑感到一阵莫名的痛苦,面色倏呈阴冷,咬了咬牙道:
“那会是事实吧?”
“百分之百!”
话出“赎罪人”之口,斐剑不能不信,自己的身世东方霏雯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她为何没有断然的表示呢?她存的什么心?这是逆伦的罪恶呀!
“在下相信会证实这一点!”
“向东方霏雯本人查证?”
“是的!”
“斐剑,你恐怕不清楚她的为人,当心一失足成千古恨,造成人伦惨剧。”
斐剑不期然地打了一个冷颤,激动的道:
“敬谢忠告!”
“还有,你答应誓不向‘紫衣人’索仇?”
“在下……答应!”
“好,你记得‘紫衣人’那地下秘室吧?”
“记得的!”
“如此你立刻上路,到那地方,声讨‘金月盟’的时机已成熟。”
这是武林天下的大事,正义与邪恶的决战,将左右整座武林的命运,登时豪兴大发,“呛!”地一声还剑入鞘,沉声道:
“谨遵台命!”
“再见了!”
声音顿沓,想来已离去了。
“宇宙一尊”手捻白须,宏声道:
“娃儿,你得天独厚,奇缘辐揍,挽狂澜,砥中流,舍你莫属,盼你好自为之。”
这一番话,含有无比的鼓励,也有很高的推许,撇开两人之间,所发生咀晤不谈,以“宇宙一尊”的辈份,说这些话并不为过,斐剑为了表示武士风度。当然不能不有所表示,当下以手一拱道:
“不敢当阁下谬赞,在下决定全力以赴。”
“如此武林幸甚,再见了!”
声落,人影已杳。
斐剑痴立片刻,弹身出林……
日薄西山,归鸦噪晚,烟岚四起,夜的脚步近了。
斐剑却没有闲情欣赏这山区晚景,展开身形朝与山岭相反的方向奔去。
正行之间,一声娇喝倏告传来:
“别走!”
闻声知人,斐剑不由心头一沉。
微风飒然中,一条娇俏人影,呈现眼前,来的,赫然是东方霏雯。只见她秀眸带煞,正靥泛青,神情凄厉一十分,瞪视着斐剑不发一语。
这种神态,在斐剑来说是第一次看到,脱口道:
“是你!”
东方霏雯冷冰冰的道:
“连称呼也改了?”
斐剑想起“赎罪人”的忠告,从头直凉到脚心,一时之间,真不知如何启齿。
东方霏雯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我仍叫你弟弟,你的手段未免太辣了些!”
斐剑心头一片狂潮,翻搅得他脑胀神烦,闻言之下,不加思索的道:
“什么手段太辣?”
“弟弟,别来这一手,何必明知故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
“我问你,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使得你这样对付我?”
斐剑若有所悟的道:
“你是说血洗……”
东方霏雯凄厉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道:
“我以为你佯装到底呢!”
斐剑一字一句的道:
“你以为是我做的?”
“除了弟弟你,旁人恐怕没有这能耐连毙数十好手?”
“你错了!”
“我……错了?哼!我希望你能有所解释?”
“那是别人所为!”
“别人,谁?”
他当然不能把“赎罪人”等供出来,否则岂非是对敌人出卖同道,当下断然道:
“不知道!”
东方霏雯气得浑身乱擅,栗声道:
“你会不知道?”
“我为什到一定要知道?”
“弟弟,你不坦自承认?”
“承认什么?”
“杀人!”
“我没有做,如何承认?”
“那你得说出下手的人是谁?”
如果换在以前,他会毫不考虑地说了出来,但现在不同了,“赎罪人”与“宇宙一尊”所提的忠告,象一只毒刺激如他心上,这毒刺,足以否定以往的情感,也使他对她超的凡的姿色得到相反的反应,他冷硬的道:
“我说过不知道!”
“那请你解释,你本重伤之身,何以此刻完好如初?”
“我以内无自疗!”
“就算如此,你何以不受害?”
“也许对方的目的不是我!”
“而你坐视我的人被屠杀?”
“事情发生在我疗伤人定之时,我事后才发现。”
“这解释我会满意吗?”
“信不信由你!”
东方霏雯咬了咬牙,恨声道:
“弟弟,我为你几乎斩断了父女之情,我为你尽量掩饰你对本盟的许敌对行为,我为了你不惜任何牺牲,只因为我爱你,然而你却……”
说到这里,大有黯然泣下之慨。
这些,全是实情,斐剑无法否认,可是那毒刺使他的心坚冷如顽石,冷漠的道:
“我不否认这些事实!”
“那你为什么如此回报我?”
斐剑歇斯底里的狂吼道:
“我没有……”
东方霏雯反被他的神态惊得一愣,颤抖着声音道:
“弟弟,你真的没有?”
“没有!”
“你……仍然爱我?”
斐剑全身象触电似的一震,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东方霏雯玉容一惨,眸中闪射出怨毒之光,凄厉而缓慢的道:
“你变了,你骗取了我的心,然后把它抛在地上践踏……”
斐剑恍惚的道:
“我……没有……”
“何必否认?”
“我承认!我……的确变了,我不能不变!”
东方霏雯娇躯一挪,向斐剑身前迫近了两步,咬牙道:
“我明白了,你爱上‘剑冢’之中的少女,所以你才得到这柄神剑。”
“我不否认爱她!”
“好!好!弟弟,大姐坦白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要把它毁掉,谁也得不到,我很会嫉妒,也狠得下心肠,是的,我曾爱过你,但当我发觉感情被骗时,会施以强烈的报复……”
话锋一顿之后,又接下去道:
“我美吧?是的,你不会否认,我也以此自豪,然而我自己知道,我已是迟暮之年,虽然驻颜有术,但却不能扭转生机,我一生真正抛出了全部真情,死心踏地的爱上了一个人,也是最后所爱的一个人,便是你……”
斐剑心神一颤,下意认地一退身。
东方霏雯继续道:
“我一切都给了你,我已一无所有,弟弟,大姐我能爱也能恨,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你明白我的意思?”
斐剑不期然的打了一个寒噤,话说得十分冷酷,但也表现了她的痴情。
爱深恨更深,由爱而产生的恨,是最深刻的恨,超乎切恨之上。
他有些动摇了,的确,他没有理由说对方的爱有半分虚假,但,那心灵上可怕的毒刺迫使他否定了一切。
如果,单单是为了彼此的立场是两个极端——正与邪,那可能不足以使硬得下心肠,想象是一回事,真正面对现实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任何事都可以改变,唯独那心灵上的毒刺无法改变。
东方霏雯又开了口:
“我说的你全听到了?”
斐剑神思不属似的道:
“听到了!”
“那你说话呀!什么不开口?”
斐剑横了横心,道:
“你知道我的来历?”
“知道,十分清楚!”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改变你的行为?”
东方霏雯沉默了片刻,道:
“那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我……”
斐剑栗声道:
“什么,你说毫不相关?”
“当然!”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全知道!”
“说说看?”
“从‘紫衣人’口里,我知道你是‘武林五帝’的传人,至多,你以正派人物自居,视本盟为敌!……”
“还有呢?”
“你是‘屠龙剑客司马宣’的儿子!”
“你……知道?”
“我说过全知道!”
斐剑大感意外,对方知道自己身世,一口道出了父亲之名,难道她心中根本无愧?那“赎罪人”他们的忠告岂不是成了虚语?这其中难道又有什么蹊跷?但这非同儿戏,非底彻底澄清不可。
心念之中,字字如钢的道:
“我听到武林中有一项传言……”
“什么传言?”
“你与先父曾经有过夫妻的关系!”
这话,他费了极大的力量才说出口,话一出口,双目暴睁炯炯厉芒,直射在对方面上,以要照澈她的内心。
东方霏雯玉靥倏呈苍白,连退了三个大步。
斐剑见状,厉声喝问道:
“有这回事么?”
东方霏雯樱唇翕动了半晌,才咬着牙道:
“谁说的?”
斐剑道:
“别管谁说的,你只说是否事实?”
冷汗,已浸透了他的全身,血脉在这刹那之间似乎也停止了运行,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一旦事实揭开,他将何以自处? 第六十九章 情海谲波
上集书中,斐剑说出听闻传言,东方霏雯与他父亲“屠龙剑客司马宣”曾有夫妻的关系,严词要东方霏雯说出事实真相。
东方霏雯惊惶错愕的神色,使斐剑认定了事无虚假。
她明知自己的身世,而一任感情泛滥,几乎演成逆伦惨剧,安的是什么心?
这种行为,与禽兽无异,她真是这样荒淫没有人性的女人吗?
此事如传出江湖,自己将如何为人?
愤怒,使他杀机大炽……
东方霏雯突地大叫道:
“谎言!无耻的阴谋……”
斐剑栗声道:
“什么,你说是谎言?”
“是的,可怕的阴谋。”
“你否认?”
“弟弟,是谁说?”
“这我可以不必告诉你。”
“紫衣人,对吗?”
“别问是谁,你必须说出实情,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
“真的?”
“丝毫不假,一百个真!”
斐剑有些昏乱了,他相信“赎罪人”和“宇宙一尊”,还有尹一凡那神秘的师父,但就事论事,东方霏雯也不可能丧失人性到这种程度,那方面的话可信呢?父亲死了,不可能质之于地下?
他愣子,也傻了。
东方霏雯咬牙切齿的道:
“多可鄙的阴谋,弟弟,你相信这恶毒的中伤?”
“我不得不信!”
“为什么?”
“因为这种错误是不能弥补的,也决不能让它发生!”
“然而我否认,弟弟,敞开来说,以我的姿色,值得人不择手段的破坏,试想,‘屠龙剑客’并非泛泛之辈,如我与她有夫妻关系,何以江湖中无人传说,而仅出之于一人,或极少数的人的口,你应该想得到的?”
斐剑的意念动摇了,她的话不错,江湖中从未听人提起过这回事,她一再说这是阴谋,这未始不可能,先后提出这问题的,都是一条线上的人,尹一凡的师父,至今仅知有这么一个人,却未见其人,他是最先主张联合“紫衣人”对抗“金月盟”的人。
“紫衣人”不用说,他与东方霏雯早生纠葛。
“赎罪人”与“宇宙一尊”也是与“紫衣人”关系暖昧。
照此看来,事情就有蹊跷了。
但对方破坏自己东方霏雯的目的何在呢?
如果说,他们的目的是怕自己因儿女之情而漠视正义,甚至投靠“金月盟”而为祸武林,不惜用这种下流手段迫使自己与东方霏雯断经,那不但是把自己的人格估计过低,也未免太过卑鄙。
转念又想到正邪不并存,除魔卫道的行动即将开始,而自己与“金月盟”已成不共戴天之势,就立场而言,自己算是卫道的中坚,而她是“金月盟主”的女儿,无论依任何观点,这关系都非结束不可。
心念之中,沉缓的道:
“事实真相不难发掘,我誓必追个水落石出不可!”
东方霏雯铁青着脸道:
“你不相信我的话?”
“这已无关紧要了!”
“无关紧要,为什么?”
斐剑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以坚毅的口吻道:
“大姐,我们有一段交往,但幸而没有超越礼教的范围,不论彼此身份如何,过去的把它埋藏在心底吧……”
东方霏雯陡地退了一个大步,颤声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断绝情爱?”
斐剑咬了咬牙,暗自再下了一次决心,点了点头,道:
“是的,我们之间的关系该结束!”
东方霏雯本是万分迷人的眸子,此刻竟完全变了样,闪射出栗人的光影,樱唇因过份激动而颤抖,粉腮微起抽搐,久久才迸出声音道:
“你说……结束?”
“是的!”
“不错,早该结束的,然而……现在……不能!”
最后两个字,是吼叫出口的。
斐剑抚今思昔,感到莫明的凄苦,然而此刻,他必须坚持原则,只要情感上稍作退让,便将导致可怕的后果,这一份情感与理智的搏战是相当沉痛的。
“为什么不能?”
“太迟了!”
“太迟!什么意思?”
东方霏雯用后的鬓边散发,以一种低沉而空茫的音调道:
“斐剑,我已无法自拔!”
斐剑像触电似的一震,脑海顿时错乱成一片,他颤栗了,他发现自己理智的提防要崩溃,在潜意识中柔韧的情丝似断还续,他以为硬一下心肠就可以通过这难关,然而事实并不如此简单。
“赎罪人”等的忠告,又响在耳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无疑是一面盾牌掩护了他情感上的弱点,他勉力一定神,道:
“事实上我们非分手不可!”
“你原意坠入别人的阴谋?”
“不!”
“那是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与令尊之间,已形成了什么态势。‘’
“态势可以改变!”
“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说服家父放弃成见?”
“可是我却不能改变我的立场。”
“敌视本盟?”
“事实非常明显,武林天下已被令尊一手造成末日的局面,所行所为,天怒人怨,不向邪恶低头,便只有站在正义的一边。”
“我不打算说服你,但我再重提旧话,我们归隐林泉,不问江湖是非。”
“那我也说一句,迟了!”
“什么迟了?”
“我已应允同道为正义而战。”
“那……我们之间算是……完了?”
“不要用完了两字。应该说结束,停止。”
东方霏雯突地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笑声尖厉刺耳,在晚风中扩散、激荡、也撞击着斐剑的心。_
久久,笑声止歇,只听她以一种异样的声调道:
“弟弟,这称呼我至死不改变,我以前说过,我也许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可能,我是在走一条毁灭的路,但我决不更改行程,毁灭吧!你,和我,弟弟堤你迫我这样做的,我生平只知道两件事,爱与恨。”
斐剑打从内心冷起了一阵悚栗。
爱与恨!
毁灭之路!
她将要做什么?是自己错了吧?还是她疯狂了?
“哈哈哈哈,弟弟,有这么一天,你和我一起毁灭,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我们分开,当然,那些我所恨的,企图分开我们的,将付出最高的代价,弟弟,让我们暂时说再见!哈哈哈哈……”
人影翩然而逝,但那栗人的异样笑声,仍激荡在空间。
斐剑丧魂失魄地站在当地,象置身在一场可怕的梦境中。
他的脑海由混乱而变成空白,一无所思,空空洞洞的,什么都不存在。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一声凄厉的枭鸣,把斐剑从无意识的状态中唤回,一股寒意袭上心头,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东方霏雯满含怨毒的离去,她将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举动?报复?
移爱作恨,疯狂地报复?
谁会想得到这份爱演变成今天的结局!
从她过去迫“紫衣人”坠岩,迫杀该盟数十高手的残酷手面来看,她是一个狠得下心肠的女子,无疑的,她不仅对自己施行报复,还会迁恨自己交往的人,但除庞卫道之战即将开始,彼此是敌对的双方,报复并不可怕,只是变幻的过程令人伤神。
第一次,他感到恐怖,但说不出恐怖什么?
她坚决否认与父亲曾有夫妻关系,但“赎罪人”等的话又不能完全否定,这公案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爱人、继母,多么荒诞而可怕,虽然关系一断,不了自了,但在心灵上总是一个死结,这死结不打开,心头的阴影将永不能消除。
这公案必须“赎罪人”、“紫衣人”、“宇宙一尊”,与尹一凡的师父等,当面对质,才能得到答案。
沉思了许久之后,重新上道。
这一天,来到距施南城不及百里的清水岭,预计入夜时分可以赶到“紫衣人”秘密基地所在的破庙。
岭下官道旁,有百来户聚居,形成了一个小集。
斐剑在集上一家小店中打尖歇脚,他想乘此机会把今后行动的步骤仔细盘算一下,此去与“紫衣人”等会合,共谋对抗“金月盟”,他对敌我双方的情况仍然十分模糊,例如“金月盟”真正的实力?该盟的总坛所在地?“金月盟主”的来路?自己方面的力量?主事的人?……
在他想像中,自己方面的领导人必是尹一凡的师父。
但截至目前为止,他仅知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行事诡异莫测,其它,就茫然无所知了。
与仇人携手,是出于不得已,必须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突地,他想起了两件事,在昏乱中竟忘了查询,不由大是失侮。
第一,师姐方静娴被‘赎罪人’遣人救走,她身中‘金月盟’“迷神之毒”,不知是否痊愈?而今身在何方?第二,忘了向东方霏雯追查她房中那些紫衫的来历。如果当时提出询问,也许可以解开她与“紫衣人”之间的关系之谜。从种种迹象看,她与“紫衣人”之间,似有某种关系存在,而非如她所说的仅是垂涎她的美色而不择手段的追求。同时,“紫衣人”出现之初,曾施展过“金月剑法”,这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谜。
正自沉思入神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佛号:
“阿弥陀佛!”
斐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女尼,身背化缘袋,手持念珠,站在店门之外,心想,原来是化缘的。
这小店总共只两开间平房那么大,进门的右边是炉灶,炉灶后面与左边半间,排了十来张白木桌子,斐剑是靠左角西门而坐,里外一目了解,实际上座位与店门的距离不到两丈,加以此刻早市方张,座客寥寥视线毫不受阻。
他瞥了一眼之后,正待继续吃喝,忽然感到情形有些异样,再打量之下,发现那中年女尼两道灼灼的迫人目光,定在自己面上。
奇了,他想,这素未谋面的陌生女记,为何如此盯视自己?从那凌厉的眼神来看,这女尼是武林中人,难道她认识自己?抑是……
他下意认地摸腰间的“天枢神剑”,暗忖,莫非是为了这个,想到这一点,不由心里窃笑,那可是太不自量力了。
一个店伙上前道:
“师太敢是化缘?”
“找人!”
“找人?”
“不错!”
“找谁?”
“那位坐在屋角的少施主!”
店伙看看斐剑,又看看女尼,做了个猥琐的笑容,走开了。
中年女尼的目光并未从斐剑面上移开,这时,冷冷地开了口:
“施主敢是凭一支神剑,解了少林大劫的‘掘墓人’?”
斐剑心中一动,对方果是冲着自己而来,当下冷漠的应了声:
“不错,在下正是!”
“阿弥陀佛,的确是有缘了!”
“师太如何称呼?”
“贫尼梵净!”
“有何见教?”
“不敢,有请施主随贫尼一行!”
斐剑面不改色,冷漠如故,不带半丝表情的道:
“师太要在下同行?”
“是的!”
“该有个理由?”
“此地非谈话之所!”
“事无不可对人言,师太有话何妨直说?”
“梵净”女尼踌躇了片刻之后,道:
“贫尼可以略为说出一点,施主此番赴少林寺,是为了查探一个人的生死下落,而这人的下落,贫尼知道……”
不待“梵净”话完,斐剑已离座已起,把一个小银锞子朝桌上一放,算作洒饭之资,一抱拳道:
“师太请!”
“梵净”面上露出一丝几乎觉不出的微笑,单掌打了一个问讯,掉头疾走而去,斐剑出了店门,对方已在数十丈之外,单从这身法看米,这女尼的功力升非泛泛之流。
斐剑疾步追上了去,心中暗忖,对方何以知道自己赴少林查探“百灵女孔映红”的这档子事?
她,知道“百灵女”的下落,看来“金钗之谜”该揭晓了。
但,彼此素昧生平,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吗?这其中必非无因……
一阵疾行,那小集已被抛在数里之外。
“梵净”女尼突地舍官道朝一个山坳奔去。
斐剑身形一紧,把彼此的距离缩短到数步之间,忍不住开口道:
“师太,此地可以说话了?”
“梵净”头也不回的道:
“稍安毋躁,马上就到地头!”
“地头!什么地头?”
“贫尼修真之所。”
“唔!”
斐剑不再开口,随在“梵净”之后向坳内奔去,心中在盘算着,如果这女厄真的知道“百灵女孔映红”的下落,为了替母亲报仇,将不惜任何代价以求取这线索,如果对方别有用心,今天决不放过她。
坳内一塘清溪,夹岸尽是桃树,无尽的翠碧之中缀着累累桃实,想那阳春时节,绿水桃花,必须十分赏心悦目。
穿林行约五里左近,万绿丛中,现出一角红墙,临到切近,才看出是一座极其精致的庵堂,门下悬着一方泥金匾额,题的是“碧桃庵”三个大字。
“碧桃庵”的确名实相符。
“梵净”一收势子,回首向斐剑道:
“这就是了,施主请进!”说着仍在前带路。
按照世俗例,庵堂之内,禁止男人涉足,而这女尼却一反常情,领自己到这庵堂显然居心叵测……
心念之中,已转过有护法韦陀像的影壁。
影壁之后,是一个长满花草的小院,迎面正间是佛堂,东西两厢,各为三开间。一眼望去,窗明几净,纤尘不梁。
“梵净”女尼一摆手,面向西厢,道:
“请进客堂待茶!”
斐剑颔颔首,踏着花间卵石小径,走向客堂。
方才落座,一个妙龄女尼,奉上香茗。
斐剑一头,目光与那妙龄女尼相对,心头陡地一震,那面孔好生熟悉,然而就是想不起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只见她生得冰肌玉肤,美如天仙,真象是南海普陀岩紫竹林中的大士临凡。
那女尼放下茶盏,悄然退了下去,面上不带任何表情。
斐剑收回目光,面向对面侧坐的“梵净”女尼,道:
“师太是本庵主持?”
“正是!”
“在下有急事要办,不能久留,敬请示知…… 第七十章 请君入瓮
“梵净”女尼不待斐剑说完,举盏道:
“施主且先用茶,这是敝庵有名的‘碧露凝香’虽非珍品,但还不俗。”
斐剑只好耐着性子,举杯就口,一股清香,直透鼻观,茶色透明泛绿,看来果非凡品,吸饮之下,甘凉沁脾,不由脱口赞了一声:
“好茶!”
“梵净”亲自在茶几上点燃了一炉檀香,枭枭的烟雾,带着一缕清香,枭枭上升,杀时满室生香,别有一番庄严清幽的气氛。
斐剑啜了数口茶,再次开口道:
“师太曾说过相召在下的目的是要见示‘百灵女’的下落?”
“梵净”不疾不徐的道:
“是的!”
那种悠闲平静的态度,令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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