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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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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信物?”
“我不能告诉你?”
“令尊呢?”
崔婉珍粉腮一惨,泫然欲泣的道:
“也许已不在人世!”
“也许!什么意思?”
“他老人家临离时说,如他一年之内不回转,便是遇了不幸,现在,许多个一年已经过去了……”
“老人家尊讳?”
崔婉珍凝视了斐剑良久,才颤声道:
“武林五帝之首‘金帝崔斌’!”
斐剑如遭雷殛似的一跃而起,栗声:
“金帝崔斌?”
崔婉珍也离座后退,做出戒备之势,沉声道:
“不错!”
斐剑面上的肌肉因过份激动而起了抽搐,良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久才迸出一句话道:
“我早该想到的,但却想不到,该死!”
崔婉珍芳容失色,激动的道:“你早该想到什么?”
“你的身世!”
“你……”
“珍妹,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掘墓人斐剑?”
“我说身份?”
“是谁?”
“土帝申天阙的传人!”
崔婉珍全身一颤,猛可里上前抓住斐剑的又臂用作力摇幌道:“剑哥哥,为什么不早说?”
斐剑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彼此!彼此!没有吐露的机会!”
崔婉珍双眸一抬,道:“啊!天!这会是真的吗?”
斐剑发颤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两半制钱,舌头有些打结的道:“珍妹,爹应该知道这东西来历?”
崔婉珍目光一扫,陡地倒退到壁边,无力地倚在壁上,喃喃的道:“制钱……信物……神剑之主!”
斐剑目瞪如铃,狂声道:“这就是你等待的信物?”
崔婉珍喘息着道:“剑哥哥,我……快要发狂了,天下有这样奇绝的事。”
斐剑内心激动如狂,她口口声声期待的神剑之主,就是自己,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幸而,没有因误会而发生什么事故,否则太可怕了。
如果她坚不吐露实情,而自己又想不到这上头,强索的结果,将是什么?
初次闯‘剑冢’,几乎丧生剑下,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他竭力平静情绪,道:“论理我该称你师姐……”
崔婉珍素手连摇道:“不!不你!年纪比我大,原来的称呼最好!”
“珍妹,坐下,冷静些!”
“我……我怎能冷静得了……”
“坐下,慢慢谈!”
两人重新坐下,相对凄苦的一笑。
“剑哥哥,告诉我一切经过!”
于是,斐剑把自己所知,和拜师经过,细述了一遍,最后说到‘金帝崔斌’陈尸大洪山下……
崔婉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这一哭,便无了无休,父女天性,斐剑知道无法劝阻,干脆让她哭个够。
足足盏茶工夫,崔婉珍才止住悲啼,凄厉道:“我不杀‘紫衣人’誓不为人!”
斐剑沉声道:“珍妹,报仇是愚兄我份内之事。”
崔婉珍也不争辩,歇了一歇,道:“如此说来,‘武林五帝’算是全毁了!”
“是的!”
“你方才说四师叔还有一位女儿?”
“她叫方静娴,为了复仇,遭遇很惨……”
“说详细些?”
“她投在一代邪魔‘杀人王’的门下,照那魔头的规矩,她被毁了面容……”
“啊!”
“不久前‘杀人王’被‘狮魔’所杀,她下落不明。”
“我们该设法找到她?”
“那是当然的!”
“你还提到‘附骨神针’……”
“是的,师父和四师伯是死于‘附骨神针’,但‘紫衣人’坚称当初是凭真功实力搏斗,不知道‘附骨神针’,这回事,我辗转寻到了神针主人‘人皇’,对方已数十年不履江湖,且已削发为僧,这成了一件惑人的公案,但我立誓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紫衣人的话可信吗?”
“他似乎没有否认的必要!”
“他的身手如何?”
“嗯……在当今武林,可算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和他交过手?”
“有,不过最近他有意回避。”接着,斐剑把武林趋势和正道之士竭力主张联合“紫衣人”,以对抗“金月盟”的事说了一遍。
崔婉珍摇头大息道:
“武林中仇杀纷争,永无了期。”
斐剑转了话题,道:
“珍妹,你也说说你的遭遇?”
崔婉珍双眸一红,咬了咬玉牙,道:
“当年先父带了‘天枢宝复’所附‘藏珍图’,找寻‘神剑’下落,几经周折,找到了这地方,他老人家见此处十分隐秘,适合潜修,于是把我母女安顿在这里,一人回去与各师叔连络……”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
“不久,他老人家独自回头,说四位师叔无意放弃现有田园,来这里共聚,已经寻到的‘天枢神剑’,暂由他老人家保管,因为五位老人家都不曾收过传人,而且‘天枢宝笈’艰深异常,一时我无法参悟,打算寻一个资质奇佳的传人,合力造就,以延续‘五帝’一脉……”
“原来师伯们在没有发生事变之前,已有收徒的打算!”
“当时,四师叔出示他永不离身的那枚制钱说,将来有适当传人,将以制钱为信物,凭以取剑,先父他老人家牢记心……”
崔婉珍回想刹那前的情景,登时羞得无地自容,深深垂下头去,声音微不可闻的道:
“剑哥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五师叔的眼光不错,我很惭愧……”
“不!珍妹,不用自责,谁也没有错,我们不都好好的吗?”
崔婉珍破颜为笑,抬头望了个郎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处女娇羞之情,表露无遗,斐剑心头又是一阵荡然。
如果换了别人,斐剑未必能悬岩勒马,因为她是大师伯的女儿,潜意识中对师门的尊敬,使他不被情潮所淹没。
“珍妹,外间石室中,是师伯母的灵寝?”
这严肃的话题,扫光了窒中残存的绮丽气氛。
崔婉珍一抬头,道:
“是的,记得我曾告诉你……”
“容我去出叩拜!”
“必要吗?”
“珍妹,礼不可失!”
说着,站起身来,双双来到外间石室之内,斐剑面容一肃,抢步上前,朝那座石墓恭敬地拜了下去,崔婉珍粉腮黯然,在一侧还礼。
拜毕起身,斐剑依依的道:“珍妹,我要向你说再见了!”
崔婉珍面色一变,凄然道:
“你又要走了?” 第六十章 人剑交易
斐剑柔声道:
“珍妹,我不能不走,为了追查父母仇人的下落,我必须要在‘血衣娘子’头里赶到少林寺!”
崔婉珍黯然一笑道:
“剑哥哥,这是正事,我不能阻你,你看,我多么自私!”
“若非不得已,我何尝又愿意离开呢!”
“你等等,我拿剑来!”
说着,转入另一间石室,捧出那柄“天枢神剑”,姗姗移步母亲墓前,双膝一屈,把剑高举过顶,颤声祝祷道:
“爹,娘,女儿已完成遗命了!”
斐剑也激动万分,跪下接过“天枢神剑”口里道:
“师父,各位师伯,师伯母,弟子誓仗此剑,报师仇,申正义,英灵共鉴。”
空气显得穆肃无比。
崔婉珍亲自替斐剑佩上神剑,情深款款的道:
“剑哥哥,我要留此伴母亲之灵,望你早回!”
斐剑摇了摇她的柔夷,道:
“珍妹,我办完事立即回头!”
“我等你!”
“你珍重,我这就走了!”
“不吃点东西?”
“不必了,时间紧迫,怕误了事!”
崔婉珍依依不舍地把斐剑直送到一线天狭谷之外,在斐剑不断的催促下,才含着两泡泪水,折回“剑冢”。
斐剑也不胜凄然,他能想得到她的心境,一个少女、在不见天日的墓室中,渡那凄冷枯寂的岁月,的确难熬,前此、她是守父亲遗命,守护神剑,等待它的主人,现在,使命已了,她等待的了,就是他了。
突地,一个意念浮上他的心头,使他打了一个寒噤,“狮魔”的故事会不会重演?在此之前,崔婉珍仗着剑冢奇阵和神剑,维护她自己的安全,现在自己带走“神剑”,她等于失了一重屏障,以她的功力,加上奇阵,一般武林人当然为不足为虞,但要再遭遇象“狮魔”那等高手的侵袭,后果就难料了。
可是,自己不能留下神剑,也不能不走,带她一道又诸多不便……
想来想去,他想到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只要自己得剑的消息,传出江湖,就可以把一般觊觎神剑的注意力,移转到自己的身上,这样,崔婉珍就不再会被人侵扰了,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打开这个结,心头为之一松。
由于今天彼此身份有揭露,他爱她的心,已完全踏实,这对切断东方霏雯的爱,是一股力量,这力量帮助他使意志更坚决。
心念之间,一声断喝倏告传来:
“站住!”
斐剑止住步子,暗忖,看来“金月盟”并未放松对“剑冢”的监视,这可来得巧,正好借此实施那釜底抽薪之计。
数条人影,从岩角后转了出来,
当先的,并不陌生,赫然是“金月盟”属下“神武队统领王庆候”,后随六名猛骛的黑衣汉子。
斐剑冷冰的道:“原来是王统领,久违了!”
王庆候嘿嘿一笑道:
“彼此!彼此!本座等候少侠,真有些望眼欲穿,但总算等到了!”
“等在下?”
“一点不错!”
“有何见教?”
王庆候目光朝斐剑腰间一扫,阴狡的道:“少侠腰间所悬的……”
斐剑声音中一无表情地道;
“天枢神剑,剑冢藏珍!”
“哈哈哈哈,少侠倒是爽快人!”
“阁下等人是假,等剑是真,对吧?”
“少侠快人快语,说对了!”
“贵盟主所发不许与在下为敌的禁令……”
“已经解除了!”
“很好!”
“少侠身带神兵,行走江湖,恐怕不妥吧?”
斐剑冷嗤了一声道:
“有什么不妥?”
王庆候嘿嘿一声冷笑道:
“将成众矢之的!”
“这是在下的事,王统领何必操这份心?”
“本座是好意!”
“好意心领了,倒是王统领的来意还没有说出来?”
“少侠当知敝盟常川驻守‘剑冢’的目的?”
“在下不懂!”
“如此本座告诉你,为的是不让这神兵落人任何武林朋友之手!”
斐剑登时杀机上涌,但仍冷漠的道:
“剑已人本人之手,阁下准备怎么办?”
王庆候大刺刺的道:
“那就请少快解剑交与本座!”
斐剑几乎失口而笑,不屑至极的道:
“凭阁下而出此言,未免太不自量了!”
“未见得。”
“阁下能在本人剑下走出一招,此剑立即双手奉上!”
王候阴恻恻的一笑道:
“本座倒是没有交手的打算。”
“莫非要在下拱手奉剑?”
“差不多!”
“哈哈哈哈,王庆候,‘金月盟’多行不义,为祸武林,在下倒是有意把各位留在此地。”
王庆候身后的六名黑衣汉子,面上毫无表情,镇定得出奇。
斐剑不由凝云顿起,难道对方有所持么?
王庆候面不改色的道:
“少侠,想象与事实是两回事,本座坚信少快会拱手送剑的!”
“姓王的,有什么阴谋抖出来吧!”
“嘿嘿,阴谋.谈不上,只是有位姑娘希望少快能慷慨献剑,救她一命。”
斐剑心头大震,莫非崔婉珍已落人对方手中不成?当下栗声道:
“她是谁?”
“少侠的同门!”
“谁?”
“那不是么?”
岩角之后,两个黑衣汉子,挟持着一个青衣女子现身出来,迅速地向这边行来,在距现场三丈之处停下。
斐剑目光扫处,不由惊魂出了窍,被对方挟持的女子,赫然是四师伯的遗孤,师姐方静娴,她的蒙面巾已被取下,露出那堆满疤痕的奇丑怪脸。
王庆候得意的一笑道:
“如何?”
斐剑怒发如狂,“飕!”地拔出了“天枢神剑”……
王庆候一扬手,道:
“少侠,你不愿见她流血吧?”
适时,挟持方静娴的两名黑衣汉子之一,把手掌按上了方静娴的“天灵”。
斐剑气得浑身战抖,厉声道:
“我不杀尽,‘金月盟’这批狐鼠,誓不为人!”
王庆候冷冷的道:
“少侠,那是以后的事了,谈谈目前的交易吧!”
“交易?”
“嗯,一桩好生意!”
“王庆候,你准备怎样?”
“以剑换人!”
“卑鄙无耻……”
“就算如此吧!”
斐剑钢牙几乎咬碎,栗声道:
“如果本人说不呢?”
“不会吧?”
“会的话呢?”
“她将死无全尸!”
斐剑肝胆皆炸,空负一身绝学,这时却动不了手,他做梦也估不到方静娴会落入对方手中,而且算定了自己会得到了神剑,布下圈套,在此等候。
方静娴是四师怕孤遗,岂能任其惨死对方之手?
但,“天枢神剑”是师门重宝,师父及四位师伯的因这剑及秘笈而饮恨九泉,岂能拱手送与别人,更何况,自己将凭这剑了断恩仇,除魔卫道……
怒,使他几乎发狂!
恨,使他全身血管几乎爆裂!
但,方静娴在对方手中,再恨再怒,又何济于事。
他要毁眼前这九个人,易如反掌,但方静娴呢?
方静娴满面疤痕,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目光迟滞的,与以前分手时相较,判若两人,不言可喻,她不是被制了穴道,便是被废了功力。
当初,在巫山后峰的峡谷中,方静娴凭他师父“杀人王”的一个手势标记,使“巡察总监高寒山”一行胆落,自挖一目而逃,想不到现在她被制于对方之手,武林风云瞬息千变,的确难测。
对方怎会知道自己与她的这一重渊源呢?
心念之中,切齿道:
“王庆候,你断定在下会屈服?”
王庆候一愣神,道:
“会的,因为她是你师门唯一后人!”
“从何证明?”
“第一,是她自己承认的,第二,如果不确,你掘墓人早出手了!”
“她……自己承认?”
“干脆告诉你,在敝盟主‘移神大法’之下,没有人能守住心底秘密!”
斐剑不由不信了,他自己曾领教过“紫衣人”所施的“移神大法”,想不到“金月盟主”也施这门邪功。
“王庆候,放了她!”
“你认为办得到吗?”
“本人决不放手神剑,你们在场的九人,先为她抵命!”
王庆候想不到斐剑会说出这话来,登时老脸一变,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如果斐剑真的忍心牺牲方静娴,他们一个也逃不了,斐剑的功力,他很清楚。
但,斐剑真的会这样做吗?
毕竟姜是老的辣,王庆候一退之后,脸上又回复阴鹫之色,冷冷的道:
“本座奉命行事,悉听尊便!”
斐剑手中剑一斜……
黑衣人的手掌在方静娴头上一幌,方静娴两眼发直,对目前情况毫无反应。
斐剑沮丧地垂下了剑……
王庆候何等老到,业已看出斐剑决不会牺牲方静娴,紧迫着道:
“少侠,这趟交易,你非做不可,你有本领的话,将来可以夺回神剑,人死了,可就无法还魂了!”
“你敢?”
“本座有何不敢,不敢就不会接受这任务了!”
斐剑一颗心在沥血,俊面扭曲得变了形,他除了屈服,没有第二条路走。
王庆候接着又道:
“少侠,愿成交吗?一句话,否则本座带人回去覆命,不过,话得讲明,这一带回去,会发生什么事,可就难料了……”
“准备把她怎样?”
“她不会被杀,虽然她面容已毁,但一个有根基的处女,用处很大的!”
斐剑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心中的怨毒,实在无法以言语形容,他想到了“阴风队”也想到“天竺八魔”所擅的各种人神共愤的邪门工夫,方静娴落入对方手中,后果简直无法想象,必然是,那比死更残酷,更可怕。
他无助的默念着:“师父、师伯,在天有灵,指示弟子该如何做?”
王庆候一挥手道:
“少侠,后会有期了!”
斐剑咬紧牙关道:
“且慢!”
“少侠愿意成交了?”
“我……原意!”
这三个字,他费了极大的力气吐出口来。
王庆候阴森的一笑道:
“如此少侠先解剑!”
“先放人,在下决不食言!”
“以少侠的身手,当不虞本座等背信?”
“那你的意思认为怎样?”
王庆候似乎早有成算,毫不犹豫的道:
“少侠在交出神剑,接回了同门之后,再出手夺剑,大概不是难事?……”
斐剑暗骂一声好阴险的老狗,自己根本没有这打算,他却想到了。
“以你之见呢?”
“少侠先解剑交与本座,待验明真假之后,由本座携剑覆命,少侠在原地稍候,待本座回头,立即放人!”
斐剑几乎气得发昏,但却莫奈其何,这一着真绝,可称万无一失,自己神剑离手,如果“金月盟主”不速而至,别说救不了方静娴,自己的命也得赔上。
心念及此,恨不能硬起心肠牺牲方静娴。
但,眼前情况如此,这心肠如何硬得起来。
正道与邪道的分别,也在于此。
王庆候再次摧逼道:
“如何?本座不耐久等了!”
斐剑跺了跺脚,还剑入鞘,解了系带……
王庆候不愧老奸巨滑一伸手道:
“抛过来吧!”
斐剑显得有些麻木地抬手作势欲抛……
蓦在此刻——
两条黑衣人,电旋而至,其中一人大声喝道:
“金环旗令!”
身形一刹,手中高擎着一支三角小旗,上面呈现金环套月的图案。
“金环旗令”是“金月盟”最高令旗,除盟主之外,一体凛遵。
王庆候与六名黑衣人汉子,齐齐俯下身去,口称:
“弟子等恭接金令!”
斐剑一时之间,倒是愕怔了。
“上谕,人质立即押回总坛!”
斐剑心头陡然一震,心念电转,事逼此处,只好断然行事,决不让对方带回方师姐,一切后果不计了。
王庆候久未作答,显然,这上谕太以突兀,使他惊凝。黑衣人一收令旗,双双奔到方静娴身上,从那两名黑衣人手中接过人质。 第六十一章 陈年旧帐
上集书中,两名黑衣汉子,在传出“金环旗令”之后,从另两名挟持方静娴的黑衣汉子手中,接过了方静娴。
王庆候心中大是惊凝这突兀的金旗令,久久没有出声谢令。
斐剑业已横定了心,必要时孤注一掷,决不让师姐再陷入邪魔手中。
就在此刻,王庆候开了口:
“请问上使,此令何人所传?”
原先那宣令的黑衣人怒声道:
“王统领,难道你敢抗命?”
“卑座不敢!”
“因何有此一问!”
“卑座一日连接二令,前后不同……”
“金旗令所至,如盟主亲临。”
“卑座知道!”
“还不谢令?”
“王庆候遵令!”
“请回原岗位!”
王庆此这时,才直起身来,灼灼的目光一扫两名黑衣人,道:
“两位上使亲提人质?”
“不错!”
“人质的安全……”
“王统领不必多虑!”
“请问盟主现在何外?”
“总坛!”
“两位是从总坛持会而来?”
“嗯!”
“盟主根本不在总坛,何方鼠辈胆敢冒传金令,拿下!”
两名黑衣人齐齐拔出兵刃,其中之一带着方静娴向后疾退,另一个横剑待敌,原先两名挟持方静娴的两名黑衣人当先扑了过去,另六名也纷纷弹身拦截。
情况,大大出乎斐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金环旗令”竟是假的?
暴喝声中,激战展了开来。
两名黑衣汉子,顿时被转在核心之中。
其中一名栗声高叫道:
“掘墓人,你还等什么?”
斐剑如梦方醒,冷喝一声,拔出“天枢神剑”,向王庆候扑了过去。
“呀!”
惊呼声中,王庆候面如土色,手中剑只剩下半尺长一段剑柄。
斐剑咬牙道:
“王庆候,纳命来!”
神剑再展,惨号随起。
“哇!”
鲜血喷处,王庆候连肩带背,被劈成了两片。
斐剑连看都不看,弹身射向那边的战圈。
“哇!哇!”
惨号破空,鲜血四溅,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瞬眼工夫,只剩下了一名,早已惊得魂不附体,呆若木鸡。
斐剑是有意留这一名活口,当下剑指那仅存的黑衣人道:
“本少使初试剑锋,体上天好生之德,留你一个活口滚吧!”
那黑衣人如丧家之犬,跌跌撞撞地急通而逃。
两名假传“金环旗令”的汉子齐声道:
“少侠神勇,小的开了眼界!”
斐剑佩好神剑,深深的道:
“过誉了,两位何来?”
其中之一道:
“小的奉命救这位姑娘!”
“奉何人之命?”
“赎罪人!”
斐剑大感震惊,脱口叫道:
“赎罪人!”
“是的!”
斐剑对于“赎罪人”更加莫测高深,他不但深悉自己身世,自己一举一动,丝毫也瞒不了他,他究意是什么样的人物呢?简直神秘得可怕。
黑衣汉子又道:
“小的奉命带走这位姑娘!”
斐剑一皱眉道:
“什么,带走她?”
“是的,这位姑娘中了迷神奇毒,必须从速化解……”
“她……中了毒?”
“少侠应该看出来,她的神志已失。”
“贵主人能解救她?”
“正是如此!”
斐剑把目光移注到方静娴面上,凄声道:
“师姐,认得出我吗?”
方静娴两眼发直,毫无反应,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气,斐剑心中一惨,几乎掉下泪来,但他忍住了,他不愿在陌生人面前落泪。
“贵主人如何称呼?”
“赎罪人!”
“在下问他的身份?”
“这一点恕小的不能置答!”
斐剑长出一口长气,无可奈何的道:
“上覆贵主人,在下谨致谢意!”
“少侠不必多礼!”
“两位奉命要带走她?”
“是的?”
“不怕,‘金月盟’,爪牙中途截击?”
“这一点敝主人已有安排!”
斐剑心中大感为难,他实在不放心把方静娴交在不知其来路的陌生人手中,但人是对方救的,同时方静娴中迷神之毒不假,自己的确无法解救,窒了片刻之后,道:
“在下可否请问她将被带往什么地方?”
“歉难奉告!”
斐剑不由心中有气,愠声道:
“如果在下不同意两位带人呢?”
黑衣人充满自信的道:
“敝主人说少侠断不致留难,这位姑娘除了他没有人能救!”
斐剑不由语塞,好半晌之后,才下了决心的道:
“上覆贵主人,大德不言谢,在下铭记心底!”
“小的遵命转达!”
“如此请便吧!”
两黑衣人各自抱了抱拳,其中之一挟起方静娴,如此而去。
斐剑这才上路,朝嵩山方向疾赶。
嵩山。
少林禅寺。
这威震中原武林的古刹,日上三竿,钟不鸣,鼓不响,全寺一片死寂,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也是不该有的现象。
整座少室峰,似被一层惨雾愁云所笼罩。
从峰脚直至山门,不见半个人影。事实非常明显,这执中原武林牛耳的名门大派,业已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故,不错,事实的确如此,少林寺正面临存亡的考验。
大雄宝殿之前,正院之中,数约千名的少林各代弟子分两厢罗列盘坐,左右相对,露出居中一方空地,由正殿阶沿以韦陀殿。
殿廊上,也是光溜溜一片人头,但井然有序,衬着各色袈裟,场面显锐。
第一列,十八名虎面壮僧,是“罗汉堂”的弟子,也是寺中的精英,无比庄严。
第二列,老少不等,是各殿堂住持和执事僧。
居中一列,三叠薄团之上,端坐着一位锦谰袈裟的古稀老憎,宝相庄严,垂眉合国,状同入定,这便是少林当代掌门“无相禅师”。两侧.分立着的是首座维那侍者……一共十名。
掌门身后,是八大护法,再以后,也是最后一列,便是十大长老。
上千僧众,不闻半丝声息,全院静得落针可闻。
气氛在肃穆之中透出异样的恐怖。
突地——一
掌门“无相禅师”开了口,声调是颤栗的:
“数日前‘武当’已继‘丐帮’之后,屈服于‘金环旗令’之下,本派是硕果仅存的一个门户……”
为了不太激动,话声顿了一顿,又接下去道:
“本派自祖师东渡,虽曾一再历劫,惟均仰赖佛力,化险为夷,但此次情况不同往昔,武林劫数业已形成,本座愧不能维护少林一派……”
话声又是一顿,空气沉重得使人窒息。
“午时最后限期将到,本座重申前谕,除指定的护法弟子之外,其余各代弟子,立刻离寺!”
场面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反应,所有僧众,一个个如泥塑木雕。
“无相禅师”沉痛地又道:
“祖师有灵,当鉴纳本座备不得已的措施,少林一脉,不能因本座而断,各同门即各代弟子,除有托身之所者外,一律赴蒲田下院,徐图振兴。
死寂依然,只是每一弟子的面色更加深凝了,那是一种悲痛与坚毅的渗和。
“无想禅师”徐徐起身,湛然目光遍扫全场一周,大声道:
“这是论令,各弟子胆敢不遵!”
“阿弥陀佛!”
一片震耳的佛号,算得对掌门人的答复。
“无相排师”存不住气了,庄严如神的法相在变,变得令人惊栗。
首座长老‘悟因’,适时开口道:“各同门立意与寺共沉亡,其志可嘉,唯礼有经权,事有达变,此次浩劫,并非少林一门,而是整个武林之劫,各位因博一个‘名’字,而甘心断丧本门元气,断送祖师基业,而非明智之举,同时,本门自开派立法以来,还没有发生过抗命的前例,虽事出非常,仍为门规所不许,愿各同门,各弟子三思!”
“无想禅师”厉声喝道:“令出法随,各弟子立即行动!”
蓦在此刻——
钟楼上传出三声悠长的钟声,这钟声在此刻听起来,似乎十分凄厉刺耳。
“无相祥师”面色陡沉。
各护法长老也同时面上失色。
僧众群中,起了一阵微微的哄动。
站在掌门身畔的‘维那’忍不住脱口道:“时辰未至,怎地……”
话才出口一半,只见面对“大雄宝殿”的“韦陀殿”门口,院中所留空地的另一端,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枯瘦如鬼,身着一件剌目的血渍斑斓的上衣,双目精光炯炯,虽在大白天仍如电炬般慑人。
监寺“无后”起身面向“无相神师”合什道“禀掌门师兄,来的是‘血衣娘子’!”
无相禅师沉声道:
“本座知道!”
“请示下?”
“先问明对方来意!”
“遵法谕!”
监寺“无后”缓缓下阶向“血衣娘子”行去……
全寺僧众,一个个怒形于色,少林规矩,妇女不许入寺。
“血衣娘子”怪声吼道:
“无相,你搭什么架子,难道要老身参见不成?”
所有少林弟子,全成了怒目金刚。“血衣娘子”闯寺业已犯了禁例,又复对掌门人如此无礼,对整个门派来说,的确是种重大的侮辱。
“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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