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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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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说找到你,你能明白一切,可能她的原意是要在下把死讯传给你,要你替她报仇,可是在她死后,你与贵主母不速而至,事情可就不必交待了,只是……”
“只是什么?”
“在下还有一点不解,当姑娘你来到现场,分明见令姊的新坟,竟没有任何表示,这其中是否另有跷蹊?”
黄筱芳自顾自的道:
“我已经着手替她报仇了,于此,谨向你致谢为家姐收尸埋骨!”
“利用‘杀人王’的传人青衣蒙面女也是手段之一?”
“我不否认!”
“青衣蒙面女为什么要向在下索取那半枚制钱?”
“因为那是‘无魂女祝小珍’的东西!”
“原因不止这样单纯吧?”
“那你就是去问她本人了!”
斐剑沉重地一点头道:
“是的,我必须要去找她,黄姑娘,你还没有说出凶手的姓名?”
黄筱芳突地厉声道:
“阁下最好不要过问!”
“可是在下极想明白这一连串凶杀的动机与目的?”
“我已经声明过,我说出口之后,会杀你灭口,所以你最好别问!”
“如果在下一定要问呢?”
“这等于迫我杀你。”
“为什么?”
“我不愿复仇的计划被人破坏!”
“这令人费解,在下也同样要追索仇人凶手,对姑娘而言,有益无损。”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
黄筱芳转目向四周望了望,漆黑的夜翼掩蔽下,寂静如死,压低了嗓音道:
“我话出口之后,便要动手……”
充满恐怖杀机的音调,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斐剑横了横心,道:
“说吧,在下不在乎!”
“如此你听清楚了,一连串血案的主凶就是……”
“哇!”
一声票耳的惨号起处,黄筱芳仰面翻倒。
变生猝然,斐剑不由惊魂出窍,怪吼一声,弹身而起,停身最高的一块突岩上,目光向四个搜索,夜空寂寂,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略显失措地回到黄筱芳躬身之处,只听黄筱芳口里断断续续的哼道:
“附骨……神针……”
“黄姑娘,黄姑娘……”
黄筱芳手足一阵抖动,头一偏,死了。
斐剑脑内嗡嗡作响,全身发麻,呆立现场,望着黄筱芳的尸体,不知所措。
师父与四师伯,死于“附骨神针”,现在黄筱芳也死于“附骨神针”,显见下手的同属一人,师父与四师伯中了神针之后,还活了很长的时日,而黄筱芳却立即毙命,看来,必是中在要害重穴之上。
“附骨神针”是“人皇”的独门暗器,下手的是“人皇”本人,还是他的门下?
黄筱芳在将要说出凶手姓名被杀,显然是被灭口,而凶手必已早伺在侧。
凶手为什么不向自己下手呢?
难道十年前残害师父师伯的蒙面剑客,也就是最近连续杀人的凶手?
他是谁?
心念及此,不由头皮发炸,寒气股股而冒。
蓦地——
一条人影,鬼魅般地掩近身前。 第二十五章 古庙怪僧
上回书中,斐剑眼看黄筱芳忽遭突袭而亡,正自心神俱颤之际,一条人影,鬼魁般的欺近身前,脱口大喝一声道:
“来者何人?”
“大哥,是我呀!”
斐剑暗道一声惭愧,竟然如此沉不住气,这一天当中所发出的各种意外事件,使他心浮气燥,连人到了跟前,还看不出是谁。
来的,赫然是尹一凡,又恢复第一次相遇时的小化子装束。
深山,静夜,尹一凡不速而至,的确大出斐剑意料之外。
尹一凡手指黄筱芳的尸体,道:
“怎么回事?”
斐剑寒星般的双目,紧盯着尹一凡,|奇…_…书^_^网|徐徐的道:
“她遭人暗算,中的是‘附骨神针’!”
“哦!”
“此时此刻,你怎会到此地来?”
“我从峰下过,听见号叫声赶上来看看,想不到是大哥你。”
“你看到什么人迹没有?”
“有,一条黑影飞奔下峰,太快,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从何处来?”
“石碣峰下!”
“什么,你也赶来石碣峰?”
“大概比你早到两个时辰……”
斐剑心中一动,道:
“当‘红楼主人’遇害之前,曾有人在暗中出声示警……”
尹一凡点点头,道:
“不错,是我!”
“你为什么不早点现身相告,使‘红楼主人’落人奸谋!”
“大哥,我不能呀!”
“你,不能?……什么意思?”
尹一凡两手一摊,作出一个无可奈何之状,苦着脸道:
“大哥,我又死了一次,下手的仍是那紫衣人,幸而他没有动剑,我又改了装束,否则不被他分尸才怪……”
斐剑又眉一蹙,道:
“到底怎么回事?”
尹一凡叹了一口气道:
“分手时,我不是说另有安排吗?你离开后,我从土里钻出来,易容换装,直奔这里,目的是先行踩一下情况,刚上峰头,就碰见那紫衣人从洞里走出来,我一眼看出事情大有蹊跷,紫衣人够狠,连招呼都不打,便把我劈翻在地……”
“噢!”
“我若非凭师傅的那点鬼门道,把鲜血从五官逼出,装死,决逃不出这一关,紫衣人以为我真的死了,把我抛在断岩的乱石之后,你们来,我知道,但我在施术之后,须要一段时间还原,所以无法现身示警,到最后,才不顾一切的发了话,在没有还原前妄用真气,是施术大忌,单只那么一喊嚷,天知道我赔上多少痛苦……”
“所有的情况经过你都知道?”
尹一凡嘻嘻一笑道:
“当然,包括大哥与那要命的美人亲嘴在内。”
斐剑面上一热,尴尬的道:
“说正经的,洞中人的确是‘屠龙剑客’?”
“这不知道,我甫一登峰使遇上那王八羔子紫衣人,根本没有机会查看!”
“紫衣人已被东方霏雯迫落断岩,恐怕已粉身碎骨了!”
“我知道!”
“你对这事看法如何?”
“诡谲而复杂。”
“凡弟,你看看这女子致命伤在何处?”
尹一凡白了斐剑一眼,意思是为什么你自己不动手而要别人动手,但他没有说出口,耸耸肩,走到黄筱芳尸身前,俯下身去,骇然道:
“大哥,她不是你爱人的婢女吗?”
爱人两个字听来十分刺耳,斐剑面上又是一热,道:
“谁说不是,她也就是‘两仪书生’的小姨黄筱芳……”
“哦!是她,怎么说?”
“她尚未说出凶手的名号,便遭毒手,死前曾呼喊‘附骨神针’……”
“下手的人旨在灭口?”
“除此该没有旁的解释。”
“可是这下手的也怪,他竟然独对大哥你留情?”
“我也感到奇怪,也许,凶手认为没有杀的我必要……”
“这解释勉强之至!”
“凡弟,可曾探出‘红楼主人’的来历?”
“还没有头绪!”
“好,你赶快查查看。”
尹一凡动手翻检了一会,突然票声道:
“有了,好准的手法,直贯‘玉枕’穴!”
斐剑凑过去一看,只见黄筱芳后脑‘玉枕穴’上,有米粒大一颗凝结了的血珠,若非先有了‘附骨神针’这观念,这隐在发根中的细微伤痕,还真不易发觉出来,尹一凡用手指按摸了半响,伸了伸舌头,道:
“好厉害,竟然钻到了‘百会’大穴了,要不要取出来?”
“当然要!”
“那只好剖开死者的脑袋了?”
“这……顾不得许多了,黄姑娘泉下有知,会原谅我们的。”
尹一凡从身上拔出一柄小巧的匕首,在头顶处划了一刀,翻开皮肉,取出一根两寸长短比猪鬃略粗的黑色钢针,托在掌心之中,道:
“今夜开了眼界,见到传说中的‘附骨神针’。”
斐剑捻来仔细审视了一遍,这细小的钢针,竟附有细鳞似的倒须,制作提极为精巧,这种利物射入人体,当然有进无出,至于是否有毒,就不得而知了。
尹一凡神色凝重的道:
“大哥,你认为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人皇本人或是他门下!”
“人皇如在世,年已在百岁过外,据传,‘人皇’为人极端正派……”
“这很难说,也许他门下出了不肖之徒。”
“目的何在呢?”
“当然是‘天枢宝笈’。”
“以‘人皇’的武功辈份,一部秘笈值得他这样做吗?”
“家师与师伯,同样死于‘附骨神针’,这事实已足够说明一切了,试想,以‘三元老人’的功力,竟然遭了毒手,天下有几人能办到?”
“可是‘三元帮’多数弟子,是被毒杀的……”
“黄筱芳是熟知内情的人,所以凶手才杀她以灭口。”
“大哥,黄筱芳是东方霏雯的侍婢,她知道的可能东方霏雯也知道……”
“嗯!这一点我可以设法探听。”
“下一步行止如何?”
“先葬了黄筱芳,我准备跑一趟九宫山!”
“找‘人皇’?”
“是的!”
“不嫌太过冒险?”
“我不能守株待兔,起先,我以为‘无魂女’便是我师姐方静娴,她临死吐露的‘……九宫山……人皇’几个字,是指明凶手,而现在黄筱芳已证实‘无魂女’并非方静娴,可是四师伯的信物半制钱却又在她身上,那‘无魂女’临死吐露的几个字,是当另有解释了,而‘附骨神针’又证明‘人皇’或其门下,难脱凶手之嫌,除了抽丝剥茧,逐步求证之外,别无蹊径可循。”
“何不先找东方霏雯……”
“她行踪不定,无法找起,不过我相信她迟早会与我见面的。”
两人合力埋葬了黄筱芳,然后出山,途经入山时所发现的疑冢,斐剑忍不住停下身形,凑近巨家,碑文,又一次映入眼中……
尹一凡因惑地跟了过去,运足目力,看了一遍碑文,道:
“芍药仙子斐芸卿是‘屠龙剑客’的妻子?”
斐剑“晤!”了一声,没有答腔。
尹一凡当然估不到“芍药仙子斐芸卿”是斐剑的母亲,接着又道:
“嗯!有意思,夫妻同葬荆山,只隔了几座峰头,‘芍药仙子’有‘屠龙剑客司马宣’为她造墓立碑,而司马宣却被紫衣人活埋石碣峰头,作了“红楼主人”的则葬者,世事如白云苍苟,瞬息数变,作为一个武士,归宿实在难以逆料。”
斐剑心乱如麻,这问题使他头脑发胀,母亲的遗骨,是自己和恩师亲手埋葬的,这里又出现了这巨家,母亲遗命要自己杀那以凤头金钗作暗器的凶手和“屠龙剑客”,而这碑文之上“屠龙剑客”以夫自居,照遗言,他是仇人,照这疑家碑文,他是自己的父亲,而现在,他已牺牲在紫衣人暗算“红楼主人”的毒谋之下,紫衣人又已被东方霏雯迫落断岩,看来这谜底已永无揭晓之日了。
最令他悲愤的,是他的身世蒙了一层迷雾,永不消散的雾。
尹一凡见斐剑那有异寻常的失神模神样,惑然道:
“大哥,怎么回事?”
斐剑摇了摇头,道:
“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出了荆山,登上官道,天色已然大亮,尹一凡要西行去办事,斐剑赴九宫山应向东,于是两人互道珍重而别,一东一西,分道扬镶。
且说,斐剑一路东奔,渡汉水,折向南行。
这一天,正行之间,只见十几条人影,迎面疾奔而来,眨眼已临切近,双方不期然的刹住身形,斐剑目光一扫之下,登时大吃一惊,来的,赫然是“金月盟”所属“巡察总监高寒山”和十几名手下。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斐剑暗忖,一场血战,势所难免,以一对一,独挡高寒山当不成问题,再加上十几名手下,后果就难料了。
高寒山独目厉芒闪闪,看了斐剑一眼,回顾身后的人道:“如何?”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沉声道:
“禀总监,依卑属之见,时机未到,不宜造次!”
高寒山再次瞪了斐剑一眼,一挥手,道:
“走!”
一行人绝尘而去。
斐剑大惑不解,他满以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想不到对方连话都不说,便扬长而去,对方所谓的“时机未到,不宜造次。”是什么意思呢?以对方的人手和功力,对付自己绰绰有余,还有谈什么“时机”呢?
自己自从在“三元帮”总舵,断了“八号金月使者”一臂之后,就与“金朋盟”结上了不解之怨,对方要等时机而轻轻放过自己,实在令人莫测高深。
他怀着困惑的心情,继续上道。
这一天,风和日丽,九宫山上,出现了一个风标绝世,英挺之中带着粗扩的白衣劲装少年,他,正是奔驰了千里路程,兼程而至的“掘墓人斐剑”。
身已在九宫山,但要找的人在那里呢?
一甲子以来,江湖中未再传“武林三皇”之名,足见“人皇”隐居的地点,必然稳秘万分,寻访起来,可不是件易事。
此来九宫山,虽有目的,也可以说是无目的,目的是寻访“人皇”,但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变成了无目的乱闯。
他拣最高处攀登,向最隐僻险峻的地方着眼。就这样虚耗了大半天。入夜,他吃了些入山时带的干粮,然后选了一个干燥的洞穴过夜。
第二天,仍继续无目的搜寻。
松涛盈耳之中,挟着阵阵钟磬之声,隐隐传来,斐剑倾耳听了片刻,钟磐声是传自峰侧茂林之中,暗忖,想不到这人迹不到的所在,竟也有庙宇,何不去打探一下,也许能得到些蛛丝马迹,总比盲目胡闯的好。
心念之中,迎着钟磬声奔去。
越过一道干涸的山涧,登上峰头,只见如海松林之内,有一间年久失修,略呈颓败的古庙,一条布满青苔的小径,直达庙口,看来已不知多少年月没人行走了。
斐剑略一踌躇之后,举步向庙门跨入。
庙不大,转过凄冷的韦陀殿,是一个荒凉的小院,两厢业已半坍,迎面便是正殿,一块剥蚀得几不可辩的泥金匾额,差堪认得出是“回头是岸”四个字。
清越的钟磬声,从殿内传出,还夹杂着苍哑的梵唱。
斐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向正殿行去,心想,这里的确是苦修的好所在。
殿内的情景,与殿外成了强烈的对比。
殿外破败荒凉,殿内却打扫得纤尘不杂,古佛青灯,香烟缭绕,一个龙钟的老和尚,长跪蒲团之上,一手击磬,另一手不时向空一摆,每一摆,便有一声清越的钟声传出,斐剑目光一转之下,不禁下意识地心头泛寒。
一口巨钟,高吊殿角,距老和尚至少有三四丈之遥,老和尚仅凭一摆手掌之势,虚空敲响巨钟,声音大小如一,看这老和尚决非等闲之辈。
斐剑进入殿中,老和尚似未发觉,仍唱诵不辍。
足足盏茶工夫,老和才做毕功课,顶礼膜拜之后,幌悠悠地站起身来。
斐剑这才看清老和尚的面目,只见他白眉倒垂,皱纹堆叠,实相庄严,一袭千补百袖的僧袍,长仅及膝,赤着一双脚,活象一尊古佛,当下忙施一礼道:
“武林末学弟子斐剑,参见大师,请恕唐突惊扰之罪!”
老和尚撑开低垂得几乎没有缝的老眼,望了斐剑一眼,苍哑的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何来?”
斐剑若非见他虚空叩钟,还真看不出对方是武林人物,当下在道:
“晚辈入山寻人,闻钟声而至,打扰了老前辈清修!”
“阿弥佛陀,罪过!罪过!荒山野寺,无物接待施主,寺外松宝青泉,倒是取之不尽,施主自便吧!”
“请问老前辈法号?”
“老袖觉非!”
“哦,晚辈可否请老前辈指引一件事?”
老和尚端详了斐剑片刻,道:
“小施主不是佛门中人,老油无法指引。”
“晚辈是想请教一个人的行踪……”
“老袖久已不问世事,恐无以相告?”
“晚辈此来是拜访一位武林前辈……”
“谁?”
“人皇老前辈!”
老和尚偏头想了一想,道:
“嗯!有这么一位施主,但你已找不到他了!”
斐剑大喜过望,终算问对了人,忙道:
“为什么?”
“因为那位施主,已物化数十年了!”
“什么?人皇……他死了!”
“不错,物化了。”
“不可能!”
老和尚眼皮一抬,道:
“少施主说不可能?”
“是的!”
“那是老衲打诳语了?”
“不!不是这意思,晚辈来此,是受一姑娘之托……”
斐剑心头电似一转,道:
“那位姑娘临死重托,晚辈才不远千里而来……”
老和尚脸上皱叠一颤,道:
“那位女施主叫什么名字?”
“江湖中称她做‘无魂女’”
“孽障!”
这一喝,忧如宏钟,震得斐剑心颤神摇不自然的退了一步,老和尚双目电张,本来无神的双目,暴射出两道青光,令人不敢逼视。
斐剑灵机一动,暗忖,莫非这“觉非”老和尚便是……
心念动处,重施一礼道:
“老前辈认得她?”
老和尚目光一敛,连连挥手道:
“不认得,不认得,施主请便吧!”
斐剑越发认定自己所猜不错,横了横心道:
“老前辈身为佛门弟子,当知‘五戒’之中的末一戒……”
老和尚双目再度射出栗人青芒,字字如钢珠般的道:
“少施主莫要妄逞口舌之利!”
斐剑心念几转之后,索兴开门见山的道:
“老前辈莫非就是‘人皇’?” 第二十六章 神针之谜
老和尚神色一变而为肃穆,平和的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弟子数十年清修,禅关不固,竟然犯了嗔念!”一顿之后,又道:“小施主,世上已无‘人皇’其人!”
斐剑智慧超人,已断定自己所料不差,毫不放松的道:
“老前辈的意思是‘人皇’这名号已死……”
“小施主,‘人皇’名实俱亡。”
“老前辈不承认也不行了!”
“为什么?”
“死人总不会以‘附骨神针’连续杀人。”
老和尚面色大变,目中又现出慑人精芳,厉声道:
“你……说什么?”
斐剑毫不畏缩的道:
“附骨神针?”
蓦地——
一条人影毫无声音地落到大庙内。
斐剑厉声道:“什么人?”
声出人动电闪般向来人抓去。
黑影一闪斐剑人已被抛在空中。
觉非老和尚扬手止住黑衣妇人,向斐剑道:
“阿弥陀佛,来人是老纳义女。”
黑衣妇人面色一惨,象自语般的道:
“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我知她必有今日!”说着潜然泪下。
斐剑心中一动,道:
“无魂女是……”
黑衣妇人竭力忍住内心的痛苦,咬着牙道:
“她是老身的义女!”
黑衣妇人是“人皇”的义女,而“无魂女”又是黑衣妇人的义女,这关系的确微妙,黑衣妇人接着厉声道:
“她是如何死的?”
“被一个叫黄筱芳的女人所杀,而黄筱芳却又死于‘附骨神针’……”
“附骨神针?”
“不错!”
“你可曾见到施放‘附骨神针’的人?”
“没有,是在黑暗中被偷袭的。”
“她怎会指引你到这里来?”
“因为半枚制钱!”
“哦!”黑衣妇人皱了皱眉,又道:“那你是持有另一半制钱的人?”
斐剑心头陡然一震,道:
“是的,请问前辈何以……”
“五年前,找那义女救过一个重伤垂危的女子,业已无法救治,那女子取出半枚制钱,请她找到持有另半枚制钱的人……”
“哦!”斐剑身形幌了两幌,那重伤垂死的女子,无疑是师姐方静娴了。
“同时,还交待了一句话!”
“什么一句话?”
“她没有告诉你?”
“前辈义女临死时只说了“九宫山……人皇”五个字,其余什么也没说。”
“你怎知她身怀制钱?”
“因为她与另一人交手时跌落地面,晚辈发现后追上去,她已被害。”
黑衣妇人的泪水又挂了下来,显然义母女情深难禁。
斐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请问那女子交待了一句什么话?”
“她说,告诉持另半枚制钱的人,东西已落入昔年仇家蒙面剑客手中。”
斐剑又是骇然大震,原来半部“天枢宝笈”已落入仇家之手,蒙面剑客是谁?是使“附骨神针”的人,“附骨神针”是“人皇”的独门暗器,蒙面剑客若非“人皇”本人,必是与他有相当渊源之人,是谁呢?”
是隐匿在‘剑冢’之内的那人?
是杀黄筱芳灭口的那人?
但“三元老人”“鄂西大豪”“两仪书生”夫妇,这些人全为“天枢宝笈”而死,又作何解释呢?
黑衣妇人幽幽地道:
“不久前,老身才在无意中获悉她在江湖中的丑恶行为,正准备把她找回来……唉!想不到她已……她是一个好女子,诡谲险恶的江湖把她毁了……”
斐剑心乱如麻,可没心情去听对方的悲叹,沉重的道:
“请问那重伤的女子后来如何?”
“想是死了,小女没有提及!”
“啊!”
斐剑感到一阵椎心的痛楚,师门惨祸,血泪交织,然而,这惨祸还没有结束,蒙面剑客仍在世间,血腥的手,伸向了更多的人。
黑衣妇人突地声音一沉,道:
“现在言归正传,来谈谈‘附骨神针’这件公案……”
“觉非”老和尚一抬手道:
“到这边来!”
斐剑与黑衣妇人双双应声过去,三人在殿廊上当面站立。
“觉非”老和尚一脸壮严之相,沉缓地开口道:
“小施主,在你没有得悉老衲托身此地之前,便已认定老衲是凶手了吧?”
双方一语道破,说话便无顾忌了,但斐剑心中不无忐忑之感,如果对方真是凶手,而自己暴露了身份,以适才黑衣妇人抓抛自己的那份身手而言,对方要取自己性命,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侃然道:
“事实正是如此!”
黑衣妇人冷冷的道:
“你不嫌太盲目了些?”
“觉非”老和尚扬手止住黑衣妇人,道:
“‘附骨神针’确是老袖昔年之物,此不怪小施主有如是想法!”
斐剑紧扣着道:
“老前辈可有传入在江湖中?”
“没有,仅有这义女相伴,老衲自看破红尘,自己削发之后,数十年足不出此庙门半步,一切生活所需都由这俗家义女操持。”
斐剑看了黑衣妇人一眼,道:
“前辈常在江湖走动?”
“老身偶尔出山,不离周近百里。”
“觉非”老和尚沉转有顷,慨然道:
“佛门最重因果之说,老纳非经过正式剃渡,但一心向佛,自信弥坚,对佛经参研颇有了悟,‘附骨神针’出现,已显其因,若不了化,老袖亦难证果,唯老衲出世之人,不敢再坠红尘,小施主可肯听老衲一言?”
“晚辈洗耳恭聆!”
“附骨神针老袖一共制有十枚,八十年前,老袖独战‘天竺八魔’,用了八枚,剩下两枚,至今犹在,从未用过。”
说着,伸出手掌,赫然有三枚同式钢针,其中一枚是斐剑带来的。
所说与‘无后老人’讲的完全一样,斐剑不能不信,同时,从老和尚的表现看来,的确不是想象中为恶之人,但‘附骨神针’杀人不假,凶器何来呢?
师姐方静娴留言指的是当年的仇人蒙面剑客,这蒙面剑客能用‘附骨神针’是否与‘人皇’有渊源呢?
“就老前辈所知,武林中可还有谁能施用‘附骨神针’?”
“没有,老衲这宗利器,残而不毒,若非有意射中对方重害大穴,不会立即致命,中上的人,可视功力而能延续生命数年不等,老袖原意是这暗器遁经脉而转,无人能解除,而中者如有悔过向善之意,老袖可收回,此物是独创,武林中见过此物的,恐怕绝无仅有,一般只是传说!”
“所谓绝无仅有,那就是说仍然有?”
“这是老衲以防万一疏漏的说法,可以说没有。”
“比如说,另外两位与老前辈齐名的‘天’‘地’二皇……”
“小施主,所谓‘武林三皇’,是武林同道对当时三个略为高人一筹的高手赋与的称号,其实‘武林三皇’,天各一方,风马牛不相及,老衲一生与另两位也仅有一面之缘而已。”
这是斐剑前所未闻的,原来“武林三皇”是三位各不相谋的绝世高手。
“依老前辈的卓见呢?”
“觉非”老和尚微合双目,良久,才开眼道:
“只有一个可能……”
“晚辈愿闻!”
“当年‘天竺八魔’未死,取出所中神针,或是死后被人剖尸取出。”
斐剑一震,道:
“事隔八十年,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此刻,斐剑心中的仇念,已告消解,依性情而论,凶手绝非“人皇”,同时,“人皇”既无后嗣,也没有传人,知情也谈不上,而最有力的依据,是对方要毁自己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用不着浪费唇舌解说。
“小施主可否说说事件终末?”
“可以!”
于是斐剑把“五帝”巧获“天枢宝笈”及附“藏珍图”,神秘蒙面剑客出现争夺,师父及师伯等人先后被害,以及群豪探“剑冢”,“三元老人”等高手经过,详述了一遍。
“觉非”老和尚白眉紧蹙,道:
“此人的功力非比等闲,你在江湖中可听说有什么特出的人物?”
斐剑不期然的想到了紫衣人,但紫衣人业已被“玉牌主人东方霏雯”迫落断岩,黄筱芳之死,是在紫衣人被迫杀的事后,东方霏雯,当然不会,难道会是仅闻其名的“金月盟”主?这极有可能,但又毫无根据,“金月盟主”是男是女?功力如何?根本不为人知,凭空臆断,正道之士所不取。
心念之中,摇了摇头道:
“还未发现可疑之人!”
“恕老衲直言,也许小施主当初断定凶手是老销或与老钠有渊源之人,是以执着成见,而不注意其他了!”
斐剑赧然道:
“确是如此!”
“哦!小施主说‘剑冢’之中隐有高手,闯入的人悉被抛出?”
“是的!”
“关键也许在此!”
辈剑精神一振,他本来早已想到,只差没有出口,对方这一提,他忆及“无后老人”曾说过当今之世,精通奇门之术的,仅“人皇”一人,而“剑冢”的唯一屏障,便是那墨石奇阵,如能指点破阵之法,事情也许水落石出,但他做性天生,求人的话,碍于出口,当下期期的道:
“晚辈也有如此想法!”
“觉非”老和尚沉思了片刻道:
“小施主可记得那阵式的布局?”
斐剑智慧超人,当日暗把那石笋的方位,记了一个大概,闻言之下,心中窃喜看来不用相求,对方或会指示诀要。
“晚辈仅记了一个大概!”
“好,你划划看!”
斐剑随手拣了一块石屑,就殿廊板板上画了起来,边想边画,画到大半之时,“觉非”’老和尚道:
“够了!”
斐剑站起身来,满怀希冀地望着“觉非”老和尚。
“宽非”老和尚俯身纠正了斐剑错误之处,然后迅快的把未完的部份补足,道:
“这是一座上古奇阵,叫做‘后九宫逆五行’,一般典籍不载,老钠当年从师时,在先师搜罗的残简中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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