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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河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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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
他认为自己跟客户有些相像,都忽视了再好说话的女人也有坚韧固执的一面,都辜负了最美好、纯粹的青春。可他又觉得他跟客户截然不同,他不会委屈自己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他没有那么多的羁绊,不会因为家人的催促而随便找个合适的女人组成家庭,他在这方面有超乎常人的执拗。
得不到心里头最想要的那一个,他宁愿什么也不要,总好过退而求其次,反倒委屈、折磨了自己。
陈新禾无计可施之下约陈小雨出来见面。
陈小雨被他追问得头疼,没办法,只能告诉他,不仅是他陈新禾,就连她和季果果,亦或是季沉,都不知道姚佳年的下落。
陈新禾并不完全相信陈小雨的话。
第54章 chapter54
【54】
会在今晚的商务酒会上遇到陈新禾,季沉并不觉得意外。
和他一样,陈新禾也没带女伴。
他这几天找不到姚佳年,本来担心姚佳年会在陈新禾那里,但现在看到陈新禾,他想,姚佳年一定不会在他那里,否则陈新禾不会是此刻这种表情:表面如常,西装笔挺,但仔细看,不难看出一丝落寞。
尤其在陈新禾看到他时,那双带着点探究的眼神,如果姚佳年在他那边,他的眼神应该是挑衅、傲慢的才是。
陈新禾过来跟季沉打了声招呼。
季沉并没有跟陈新禾多说废话的打算,随便敷衍了声便要走开,陈新禾在他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这几年谢谢你替我照顾年年。”
季沉闻言转身去看他:“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乱谢人。姚佳年是我妻子,我照顾她是否,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曾经是你妻子。”陈新禾纠正季沉的话,他无所谓地笑了下,“不过我这人就是喜欢谢人,还要谢谢你不懂珍惜,否则年年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没想到你不仅喜欢乱谢人,还喜欢说瞎话。”季沉道,正好有服务生端酒走过,他顺手拿下一杯酒,举杯喝了口,清冽的味道萦绕唇齿,最后浸润喉头,他噙着笑,上下打量了陈新禾,说:“我真没看出你身上有哪点,值得佳年选择你。”
“哦?我怎么觉得年年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呢?”陈新禾笃定的语气令季沉十分不爽。
季沉不愿退让半步,反唇相讥道:“重新回到?我看你还没弄明白,就算是重新回到,也该是回到我身边,现在我才是佳年的过去式,你只能算已经被人完全遗忘的历史。”
他自信满满的眼神触怒了陈新禾,陈新禾冷笑一声:“你也会说自己是过去式了。”
季沉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破镜重圆这个成语,你一把年纪了,应该听说过吧。”
说完,季沉不愿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之时,陈新禾眼神一紧,季沉此人,真是莫名令人生厌。
……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样的道理,周近远很快便在小镇租到了房子。
是两层独栋小楼,但一楼和二楼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独立的,外面有楼梯可以直接上二楼,周近远跟姚佳年商量了一下,因为爬楼很麻烦,所以一楼让给姚佳年住,周近远住二楼。
屋子不大,装修得十分简短朴素,却也设备齐全,两人的行李并不多,将行李从旅店搬进出租房自然也容易得很,但打扫房间却着实需要花费点时间。
周近远打算先帮姚佳年打扫完屋子,再上楼给自己打扫,可姚佳年却突然跟他客套起来,非说她一个人就可以,周近远一再坚持留下,姚佳年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他帮忙。
最近天气热了很多,打扫到一半,姚佳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虽然卧室有空调,但因为空调已经有些年数了,制冷效果并不多好,况且就算是新买的,像这种壁挂式空调,制冷的效果也很难从卧室一直延伸到客厅,甚至厨房。
周近远心疼姚佳年,让她呆在已经打扫完毕的卧室里,说剩下的客厅和厨房,由他这个男人来打扫就好。姚佳年婉拒,说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娇气。
她的态度令他有些失落,周近远杵在卧室门口,对站在里面想要出去的姚佳年说:“其实,你不用跟我客气。”
姚佳年微笑:“不是客气,我只是不想闲坐着,让你一个人打扫卫生。”
“我不想让你劳累,天气热。”周近远说,“打扫卫生这点小事,我能搞定。”
见姚佳年并不愿意依他的话,周近远微有些无奈:“年年,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感谢,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周近远,我……”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周近远抢在她话说完之前,说道:“年年,你不会看不出来,我现在正在追你吧?”
姚佳年心里有些纠结,她抬头看向周近远:“我希望你明白,我刚离婚。”
“那又怎样?”周近远走近姚佳年几步,他停在她跟前,垂眸看向她,见她表情认真,他也慢慢严肃起来,他轻声问她:“年年,说实话,我对你好,你并不排斥,是不是?”
姚佳年的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她愣了愣,接着又像犯了错被抓个现行的小学生一样,突然低下头去,企图躲过周近远的注视。
他说得没错,他对她的好,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恋眷,可她心里明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不是因为对周近远有意思,那仅仅是出自一个女人小小的虚荣心,因为被一个优秀的男人所体贴、呵护,而感到满足的虚荣心。
正因如此,她才觉得更有压力,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负罪感。
那情感很复杂,姚佳年无法清清楚楚地表情出来,只能对周近远说道:“我们这样,让我有种偷~情的罪恶感。”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能说是偷~情?”周近远说,但仔细想了想,他在姚佳年的这句话里似乎又能得出什么信息,又逼近姚佳年一步,他突然的接近让姚佳年始料未及,她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忙往后退,匆忙间绊到椅角,一个没站稳就要往旁边跌倒,周近远眼明手快地伸手拦住姚佳年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形。
她的腰很软很细,盈盈一握,令周近远很快贪恋起来手里的香软,不给姚佳年任何一个推开他的机会,周近远立刻问她:“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感觉?”
姚佳年一愣,但并没有如周近远的意,她还是很快就将他推开,因为刚才没有预料到的拥抱,姚佳年显得有些尴尬、窘迫,并未回到周近远的问题。
周近远又问了她一遍:“年年,你说我们这样,让你有种偷~情的罪恶感,是不是因为你对我也有感觉?”
他大有“她不回答,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姚佳年犹豫了一下,没办法,还是跟周近远说道:“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好感,但纯粹只是一个失意的女人,对一个向她献殷勤的优秀男人而有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
末了,怕周近远不清楚,姚佳年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是你,换做另一个优秀、品行好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对我好,我也会对他产生感觉。”
她的话令周近远刚刚有些微亮的眼神又逐渐暗淡下去,可他并没有失落太久,很快便对着姚佳年轻轻笑了笑,说:“不可否认,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个进步。”
姚佳年痴痴地看着他。
周近远又说:“年年,我没那么贪心,不会要求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我,但我相信一句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他认真、深情的模样令周围的空气都暧昧起来,姚佳年突然间不适应起来,她害怕自己一不留意就会掉进一个黑色的深渊,努力摆脱这气氛,姚佳年故意开起了玩笑,她的笑容并不自然,说:“千里之行,路太长,可要小心迷路。”
她承认,这的确是个烂到爆的冷笑话,甚至根本不算个笑话,周近远脸上真挚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有丝毫的改变,反倒他的眼神更加灼灼起来。
他声音温柔得无以复加:“年年,有你在路的尽头,我想我永远也不可能迷路。”
姚佳年不再说话,脸颊因为复杂的情绪而有些泛红,尴尬、压抑、羞愧,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在她心头,压得两颊飞红。
周近远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会哄女人,又有多会说情话,他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没试过对一个女人说那样的话,可见姚佳年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话多少对姚佳年有些受用。
“年年……”他轻声唤她,姚佳年别扭地将视线投在其他地方,装作没听到周近远喊她,很古怪,明明之前好好的,再正常不过,可现在两人间的气氛却暧昧得让人晕眩。
姚佳年很想立马逃离这里。
周近远见气氛已经到位,正犹豫着到底该是趁热打铁的好,还是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并非情场圣手,又太在乎姚佳年,自然有些举棋不定,可姚佳年却帮他做出了决定,见她举步要走,周近远生怕错过了良辰好时机,也不再管顾什么三七二十一了,趁着姚佳年还没离开他跟前,周近远伸手将姚佳年扯进怀里,托起她的脸颊,他低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软得不像话,周近远刚刚触碰上,已经有些上瘾。
他想,这一次过后,他该是要真正明白“食髓知味”的意思了。
姚佳年没想到周近远会突然吻她,唇被封住,姚佳年在短暂的愣怔过后立马清醒过来,她一把将周近远推开。
第55章 chapter55
【55】
姚佳年用力将周近远推开:“周近远!你疯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擦嘴唇。
周近远的确是疯了,刚刚沾过她的唇,短暂的时间却已令他疯狂,隐忍多年的感情似乎要在这一刻爆发,他像是受到蛊惑般,双眼里的情绪像是海浪撞上暗礁,上前,不给姚佳年再说第二话的机会,将她重新抱紧,狠狠吻住她的唇舌。
姚佳年没想到周近远也会学人来强吻这一套,无奈又挣扎不过,更可恶的是,周近远不知餍足地伸舌进来,在她口腔里胡作为非。
周近远的吻根本没有技巧性可言,凭着最原始的激情,拼命缠着她的舌搅动,他的气息翻江倒海而来,陌生又干净,年轻又霸道,逐渐要将姚佳年淹没。
姚佳年挣扎的力气慢慢用尽,周近远的吻却仿佛永无止境般,每当她以为他就快停止时,他却又辗转加深这个绵长的吻,姚佳年能明显感觉到周近远开始有些喘,他不知疲倦地吻她,要跟她一起在这个吻里窒息的架势。
而令姚佳年最羞愤的不是周近远突然的强吻,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这个吻,甚至快要同他一道沉溺其中,姚佳年羞红了脸,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是可耻的,刚离婚才多久,这么快就要沉溺在另一个男人的吻里?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前夫的发小。
是她之前的生命里太过缺乏这种安全的温柔么?真可悲啊,以往那么渴望在季沉身上找到的安全感,现在竟会这么轻易地在周近远身上找到。
她矛盾至极,身体本能地享受这个热烈的长吻,可理性却又拉着她,不让她冒险,不让她疯狂,最终理性占了上风,她狠狠咬住周近远的舌,趁他吃痛间,她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周近远太过沉浸于这个吻,她的反击令他措手不及,堂堂大男人竟然被姚佳年一个女人给推得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背部撞在身后贴墙而放的空书架上,周近远后背被书架咯得生疼,可还没等他有时间呼痛,书架上面放的木盒子却又因突然冲撞而砸落下来,直直击中周近远的额头,然后摔落到旧地板上,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
周近远疼得咬牙切齿。
见他扶着额头吃痛的模样,姚佳年忙上前关切:“你有没有怎么样?很痛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现在被各种情绪缠着,先前因周近远突然的强吻而窘迫气恼,又因自己快要沉溺于他的吻而羞愧万分,现在见周近远如此,又凭生自责出来,不但如此,周近远被她咬破舌头,撞到后背,还磕到额头,三痛齐下,他的模样吃疼间,又可以装作滑稽的模样想逗姚佳年笑,姚佳年还真被他的样子给引着笑了声。
真不知道那几种缠着她的情绪里,哪一种情绪会占上风了。
虽然心里情感纠结,却还是被周近远委屈、滑稽、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逗笑,而见她笑,周近远更加卖乖起来,对她说:“本来是很痛,现在看你笑,就不怎么痛了。”
姚佳年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周近远笑:“我实话实说而已。”他弯腰捡起地上那个砸过他的木盒子,说:“这盒子放在书架上太危险,幸亏这次砸的是我,我大男人皮厚肉粗没关系,要是砸到你,我可要痛死。”
姚佳年闻言,脸色又一个飞红。
这才几天,他就这样越来越贫!姚佳年不愿再理他,周近远将木盒子放在书架旁边,说:“我去打扫卫生。”之后出了卧室。
因为刚才的事,姚佳年也不再争着去打扫,她坐在房间,听到外面周近远打扫卫生的声音,心里像是被一只又一只小小软软的猫爪轻轻地挠。
她开始觉得,在不知不觉中,她跟周近远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越想解释就越是混乱的怪圈,而这个怪圈形成的时间太短,短到令她惊讶,令她无法说服自己。
姚佳年渐渐有些烦躁起来,她走去窗户边,将视线投放在外面,小镇的经济并不发达,但胜在风景秀美,这个时间段正值幼儿园放学,周近远租的这套房又靠近镇上那条小马路,姚佳年站在窗前,就能看到陆续有幼儿园小朋友被家长接回家。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一个肥嘟嘟、粉嫩嫩的小女孩吸引住,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几乎跟她脸一样大的波板糖,伸着小舌头笑眯眯地舔,舔了几下又吃力地举起手中的波板糖,小肥胳膊举在空中,努力将波板糖举到身边的奶奶那里,因为隔着些距离,姚佳年看不清小女孩有没有说话,只见老奶奶笑着摇摇头,一脸和善,小女孩又继续开始舔手里的波板糖。
姚佳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她以前也很喜欢吃糖,喜欢吃甜的东西,那会儿也胖,她妈妈总会捏着她的脸颊笑:“我女儿真可爱。”
没当她妈妈这么说,姚爸爸就会笑得一脸自豪:“随我。”
小小的她会伸手拍拍姚爸爸的肥肚腩,说着妈妈教给她的话:“年年才不要跟爸爸一样胖。”
想起往事,她不禁微微扬起唇角,正有些慌神,周近远已经打扫完卫生,他站在卧室门口喊她:“年年,收拾好了,我先上去了。”
姚佳年听见声音转过身去,对着周近远点了点头,因未完全从刚才的回忆里抽出心神,她此刻的表情显得有几分迷茫,周近远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晚上一起吃饭,我呆会儿下来找你。”说完,似乎故意不想给姚佳年拒绝的机会,他旋即转身离开。
姚佳年在原地愣了愣。
想到周近远满脸的笑容,姚佳年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暖,但很快又垂下眼眸来,她不想令自己的生活一团糟,但又想想,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够糟了,再糟还能糟到哪里去?
年近三十的女人,既怕寂寞,又怕付出。
她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不是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丽人,不敢痛痛快快去爱,不敢百无禁忌去付出,顾虑太多,连给自己一个机会都要犹犹豫豫。
姚佳年心里落寞,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走一步算一步,不积极也不消极,如此先缓过这一阵子再说。
她需要时间,将季沉从她的感情里彻彻底底地清除。
……
今天之前,周近远几乎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打扫过卫生,刚才在姚佳年前面献完殷勤,现在回到自己的二楼,他有些懒于收拾。
再怎么说,他周近远也是从小打到养尊处优惯了,虽然没有懒惰的恶习,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吃苦耐劳、热爱打扫家务的居家型妇男。再加上他有严重洁癖,打扫卫生的时候尤其无法忍受。
不过跟姚佳年比起来,一切都是浮云。
现在姚佳年不在,他面对未打扫的二楼,一方面因为洁癖实在不想打扫卫生,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洁癖,不打扫干净,让他怎么住得下去?给姚佳年打扫卫生能博好感度,给自己打扫卫生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周近远小小伤了下脑筋,最后决定,只将卧室和洗手间打扫干净就行。
他稍微花费了一些力气,收拾完之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后下去找姚佳年,姚佳年出去逛了趟刚回来,见周近远过来,她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床枕巾、床单、被套,用一个红色方面带装着,递给周近远,说:“没来得及买枕头,等会出去吃过晚饭再买。”
周近远笑着接过东西,这种置办家用品过小日子的感觉令他心情大好,将东西搁置在客厅四方桌上:“吃过晚饭,我再回来拿。”
姚佳年点点头:“随你。”
“今晚想吃什么?”他问她。
说着两人往外走,姚佳年拿钥匙锁门,说还去昨天那家餐厅。
走在路上,周近远突然问姚佳年会不会做饭,姚佳年说会,周近远勾了下唇:“不知道在这里,我是不是足够幸运,可以吃一顿你做的饭。”
姚佳年表情有丝异样,周近远察言观色,以为在她心里,他们还没走到她会给他做饭的那一步,便笑了笑,说:“不然我做饭给你吃也行。”
周近远见姚佳年看他,又补充一句:“不过味道不敢保证就是了。”
姚佳年移开眼神,说:“之前住旅店的时候,我是想过出来租房子,可以自己做饭做菜,不用天天去餐馆,但是又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留多长时间,一两天?一两个星期?反正应该不会太长,租房子已经不太合适了,没必要再准备厨房做饭的设备。”
听她这样说,周近远隐隐有点失落,不自觉说出心里的话,问她:“年年,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第56章 chapter56
【56】
说实话,这里的生活条件虽然远远比不上那座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但是能跟姚佳年单独相处,就是呆一辈子,他也愿意。
可姚佳年却不像他这样想,听周近远问她能不能在这小镇上呆久一点,姚佳年只笑了笑,说:“再说吧。”
她并没有长呆下去的打算。
跟周近远吃过晚饭,又一起出去买了些东西,回到家已是夜里八点多种,姚佳年开门进屋,把刚买的一些东西放进屋里,又出来,将门重新锁上,之后跟周近远一起回旅馆。
“今天刚买的那些床单、被套、枕巾什么的,我明天早上起来洗。”姚佳年走在路上的时候对周近远说。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听得周近远心里头暖暖的,他点头,说:“我帮你一起洗。”
姚佳年诧异看他,周近远笑了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既然都跟你来到这里了,难道还不能动手洗床单了?”
“我这几天堆的衣服也该洗一洗了,干脆明天一起洗,正好租了房子,晾衣服也方便些。”周近远说。
见他模样,姚佳年不禁笑出声:“堆了几天的衣服,周近远,你哪里像个有洁癖的人?”
她微笑的样子落入他眼底,周近远美滋滋,但同时又有点小惆怅,他究竟怎样做才能将她娶回家?一辈子都看她微微笑,然后跟着她笑,再生个宝宝,一家三口一起笑,那种生活,想想都很幸福!
“年年。”他突然喊她,似乎有些话要对她说。
姚佳年闻声偏头看他:“怎么了?”
周近远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将想说的那句话咽了回去,恰巧两人走进旅馆大门,他便跟她道了晚安,说:“早点睡。”
姚佳年又笑了一下:“你现在跟我道别是不是太早了?还有一起上楼。”
周近远略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两人一起上了楼,站在各自房门前,他还是忍不住,将那句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年年,我想吻你。”
姚佳年打开房门,听了周近远的这句话,她先是一愣,突然想起白天的那个强势的吻,她脸微红,不愿转过头去,让周近远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只说了句“晚安”,之后便进到房间里,关上门。
周近远在原地呆了呆,看着姚佳年紧闭的房间大门,他心里又开心又失望,开心的是姚佳年没拒绝他,失望的是姚佳年也没答应他。
不再多留,周近远回了自己房间,不急,以后还有机会。
……
姚佳年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今天跟周近远的那个吻。
她觉得自己不该去想,晃晃脑袋,想甩掉脑袋里的画面,可她越是努力不去想,脑袋里有关那个吻的画面就越是清晰、越是深刻。
他的唇很软,他的眼睫毛很密很长,他闭眼的模样很好看……
姚佳年觉得自己疯了,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她干脆拿手机过来玩,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觉得无聊,正准备放下手机睡觉,却收到新的邮件提示。
她打开手机邮箱,看到发件人那栏写着“季沉”两字,不禁皱了皱眉。
他怎么会给她发邮件?
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这些事,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然后就是一排附件。
姚佳年心里有惑,点击下载附件,虽然旅馆里有无线网,但附件稍微有点大,下载花了好一段时间,等附件全部下载完毕,姚佳年睡意已深。
手机也因为电量不足,在这个时候自动关机。
姚佳年实在太困,将手机放去一边,关了灯和电视,接着便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起来,姚佳年正洗脸,周近远过来敲门。
姚佳年打开门便听到周近远满脸笑容对她说“早”,她也给了他一个笑容,回了个“早”字,他说:“等会儿一起去吃早饭?”
姚佳年点点头:“你先回房间,我弄好了去叫你。”
“我能在你房间等你么?”周近远说。他微微含着笑,语气里有种小心翼翼,又期待,又生怕她会拒绝的样子,姚佳年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周近远先前敛着的笑容一下子漾开。
当着他的面抹水和乳,不知何故地令姚佳年有些尴尬,她故意微微侧着身体,既背对他,又不让他从镜子里看到她的正脸,周近远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问她:“年年,我们先去吃早饭,接着再洗东西,之后呢?”
“之后去市里一趟,买些床垫之类的东西。”姚佳年说。
等她收拾好,两人一道出门,去旅馆旁边的早点铺子吃完早餐,又回了房间一趟,将要洗的衣物拿到出租房里洗,这种朴实的小日子,周近远过得美滋滋。
下午,姚佳年和周近远一起搭公交去市里。
可能是他们挑的时间不对,公交车上人比较多,只剩下最后一排有两个位置,周近远心里暗喜,让姚佳年靠窗坐,他正好可以坐在她旁边。
从镇上到市里,中途要经过好几个村子,得坐一段时间,周近远默默下决心,以后要忽悠姚佳年多去市里几趟才行。
见姚佳年一直看车窗外面,周近远找话跟她说:“年年,我们明天去写生怎么样?我看镇上风景不错。”
姚佳年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她微讶:“你会画画?”
“以前学过,但跟你比,肯定差得远。”周近远说。
听了他的话,姚佳年突然就想起来先前项瀚在电话里故意让她听到的那些话,她神色微尴尬,脸颊有抹淡淡的红,不再看向周近远,略有点不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他方。
见她模样,周近远轻声问:“怎么了?”
姚佳年没回答,以为她不想说话,周近远便也不再多问,姚佳年暗暗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周近远道:“你房间是不是有一副我画的画?”
周近远一愣:“你怎么……?”她怎么会知道?他不记得自己有将这件事告诉姚佳年。
“前段时间,项瀚是不是在你家过过夜?”
周近远想起来:“他说的?”
姚佳年:“前段时间因为陈小雨的事情,我想找项瀚出来谈一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跟你在一起,手机开了免提……他提到你房间墙壁上挂了副画,上面有我的署名。”
周近远想到那天的事,他默了默,见姚佳年微低着头,他问她:“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有幅画被学校展览在橱窗,后来被人偷去的那次?”
姚佳年看他,他双眼里似有光缓缓浮动。
“那副画,现在就挂在我卧室里。”周近远唇边的笑容很浅,见她直直地看着他,他抑制住要去牵她手的冲动,又说道:“年年,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欢你,从高中的时候开始。”
姚佳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公交车上说这些,姚佳年有些不好意思,看周近远好像还想再说下去的样子,他刚喊了声“年年”,没等他接着说下面的话,姚佳年赶忙阻止他道:“这个以后再说。”
她脸颊的绯红被他看去,周近远因她脸红的模样而心情好得微妙,听话地不再往下说,点点头:“好,下车再说。”
剩下的路程,周近远觉得又短,又长。
等车到站停下,周近远因为坐在外面的座位,所以先下的车,姚佳年下车的时候,正好有人涌着往前赶车,差一点撞到姚佳年,周近远见状,连忙伸手过去,拉住姚佳年的手,就将她扯到他面前。
她的手虽纤细,握在手里却又软绵绵的,他一握住就再也不想松开,不由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些。
姚佳年不自在地挣脱了几下,见他不松手,她心里有古怪的异样,提醒他:“周近远,手……”
周围有些吵闹,也不知周近远有没有听见姚佳年的话,他牵着她往前走,也不说话,穿过人群,来到一个安静少人的地方。
周近远仍旧没有松开姚佳年的手,他正面看向她,与她距离极近:“年年,现在可以继续之前的话题了吧?”
她还是不习惯跟他离得太近,更不习惯被他握住手的感觉。“你先松开我。”她说。
周近远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急姚佳年,乖乖放开她的手,心里顿时空了一角。
他没立即说话,彼此安静了几分钟,等气氛慢慢成熟,他才说道:“年年,高一开学没多长时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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