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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养女成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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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淮秀皱眉,“你的儿子?”

“他在哪里?”她急切问道。

“有人拿着皇兄的信物让我到昭华殿,我只见到皇兄,并没有看到别人。洇”

连映瞳的心猛的咯噔一下,她仿佛想到什么,将薇儿塞给慕容淮秀头也不回朝外冲去。她只知道池行云是宫中太医,虽然接触不多,他对娘亲与她素来很好。

在外几年无意见相遇在民间悬壶济世的池行云,怀玉麟时她身体虚弱,也幸亏他出手帮忙,他睿智博学性格温和相处久了,两人感情胜似祖孙,她也改口称他叔公。

严霜风寒灌入她口中,呛得连映瞳连连咳嗽,每一下呼吸仿佛利刃一刀一刀刺入心肺。热泪涌出眼眶再被冷风吹干,脸颊冻的僵硬惹。

“小侄女,上来!”慕容淮秀骑马从后追来,“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找,两个人总比一个找来的快。”说着他对连映瞳伸出手。

连映瞳眼眶一热,拽着慕容淮秀的人坐在他身后。

池行云原先住处空无一人,见此情形慕容淮秀知道没有希望,他还是帮助与她找遍宅子内每一处。

“玉麟。。。。。。”她怔怔望着空荡荡的四周大脑一阵发懵。

慕容淮秀皱眉,她整个比先前看起来更糟糕,惨白的脸像鬼一般。

“先回去再说。”

“不,我要找到玉麟!”连映瞳不肯连连摇头,她错信了池行云,慕容尉迟救了儿子,可性命堪忧,如今儿子还不知去向。

刚迈步腿脚发软,巨大打击接二连三压住她已经撑到极限,她眼前一黑栽倒什么也不知道了。

——————

雪夜,一抹清瘦人影脚步匆匆走在宫中偏僻小道来到一处住所。

人影进入住所,随手拉下风帽露出脸,儒雅温和,正是池行云。他在解开大氅,怀中抱着睡眼朦胧的孩子。

池行云眉眼洋溢暖暖笑容,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玉麟醒了。”

“曾叔公,我娘亲呢?”小家伙一到晚上见不到娘亲总急着要找,又加了一句,“叔叔呢?”

他轻声道,“曾叔公先带你去见太外婆。”

小家伙揉着眼睛点点头,趴在池行云怀中,漂亮斜长的眸子不住打量四周。

屋里刚重新捻了烛火,萧太后被吵醒,显然不太高兴,见到池行云眼中掠过一丝嫌恶,等她看清他怀中的孩子,眼睛微微眯起。

池行云见她注意到孩子,他眸光略有紧张却带着欣喜。

“恩霖,他是瞳瞳的儿子。”

萧太后听了后倒不见多少欢喜,微微点点头,“真是万幸,从大火中逃生。”

池行云眸光一沉,遂而低头对小家伙道,“喊太外婆。”

小家伙瞪圆眼睛瞧着萧太后,不见胆怯脆生生开口,“太外婆。”

萧太后眉梢挑起,“这孩子是谁的种?哀家瞧着不怎么像皇上呀。”

“他是瞳瞳和别人生的。”池行云垂眸回答。

萧太后仿佛听到特别有意思的笑话,突然笑起来,“慕容氏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可怜,所爱的女子偏偏替别人生了孩子,她女儿的亲父是碧霄,儿子的爹爹又是另外一个,皇上啊皇上,这可真苦了你多年的心血。”她一边笑一边说对小家伙招招手,“过来过来,让哀家瞧瞧。”

小家伙挨着池行云不想过去。

“哀家还吃了你不成?”萧太后眉梢眼角的笑容顿时一冷。

“听话,过去。”池行云推着玉麟前行。

小家伙站在萧太后腿边,她瞅了瞅啧啧有声。

“恩霖,我今夜带孩子过来见你,我们一起去看看兰心可好?她的病不轻——”

“池行云,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哀家不会承认你与兰心之间的关系,她就是死了,那谥号也得加上慕容的姓氏!”萧太后冷冷睨向面色发白的他,带着耀目护甲的指尖不经意划过玉麟的脸,小家伙哎呀短促偏过头小手捂住脸。

池行云忙上前查看,玉麟雪白柔嫩的脸蛋多了浅浅一道伤痕冒出些微血珠。他心疼得要命,抱着玉麟好一阵哄着。

“恩霖你小心点,他只是孩子。”语气多了埋怨。

“池行云,你弄清楚哀家召见你,可不是要你给哀家来说教的!”萧太后顿时冷了一张脸,听小家伙发出轻微啜泣声,池行云一心围在小家伙身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更为恼怒。“哀家让你弄来小野种,你偏偏抱来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太后放心,我已经办妥所有事,皇上如今性命堪忧,淮秀王爷短时间一定束手无策,你的计划必然万无一失。”他抱起玉麟轻拍小家伙后背,望着气恼的萧太后池行云素来温和眉眼多了一份心好似凉透的冷寒。“薇儿我没有办法弄来给你,这个孩子是你曾外孙,不是你口中说的没用的东西。我将孩子带来,目的只想让你看看,然后我们带他去见兰心。你说我不死心我也承认了,兰心是我亲侄女,我杀了她亲生父亲内心始终愧疚,既然你不愿意去见她,我再也不会勉强了。”

“兰心,是哀家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萧太后咬牙切齿。

“如果兰心是你与先帝亲生女儿,恩霖,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恨她,当她是你最大的耻辱吗?”

“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嗯?”萧太后冷声反问。

池行云那双温和似水的眼中溢满难以言喻的痛楚,“我赎了几十年的罪,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对兰心、瞳瞳还有那两个孩子手下留情。你只要答应,要了我命都成!”

“哀家若不答应你就去告密?”萧太后眯起的眸子倏的长大眼神冷漠,摇摇头轻声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池行云一阵愕然,他觉得萧太后另有所指心里隐隐不安,低头见小家伙忍着疼一声不吭,他扯出一抹笑容,抱紧孩子。

转身离开,他也懒得再听萧太后的咒骂,他只是苦笑,几十年他背负太多罪孽跟在她身边为奴,只要她想的,池行云没有不敢做的。只希望她终有一天善待可怜的兰心,可如今她仍旧不顾念一丝亲情。

——敢问皇上,玉麟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愿意赔上性命去救?

——他是瞳瞳的孩子,朕愿意付出所有。

慕容尉迟为情所痴,也许将来痴的有所回报,而他却。。。。。。

他低头走出皇宫,迎面有人拦住道路,池行云抬头再看四周多了数道人影无一都朝着他逐步靠近。

“池太医,得罪了。”阴暗里有人轻笑说了一句,随着那人影挥手,池行云听见拉弓上箭的声音,数道人影手中赫然多了数十张弩箭,齐齐对准他还有怀中的小家伙。

————

半夜噩梦惊醒连映瞳,她起身捂住心口不住喘息,额头布满冷汗,腿边搭上薇儿伸过来的小手。

“吵醒你了,对不起。”她低头搂紧睁大眼睛盯着她一脸担心害怕的女儿,她梦中听见玉麟不断哭喊娘亲,她眼前漆黑听见声音却看不到孩子在哪里,喉头一哽,她连忙别过脸偷偷擦眼泪,她不想被薇儿看见无助的她。

薇儿拽拉她衣衫,小身子爬到她侧面,抬手帮她擦眼泪。

连映瞳心中一暖,贴着薇儿小脸,这几天她失了魂似的只要醒着想到玉麟不知下落完全无法控制的哭,安慰她的总是女儿。

女儿被慕容尉迟宠溺的娇惯,出行走非要人抱着,却懂得帮她擦泪,端水给她喝。连映瞳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女儿也不吃,母女两人眼泪汪汪抱着对方。

她不能再倒下,不再是从前什么都不懂的小郡主,她要打起精神照顾女儿还有他。

连映瞳擦擦眼泪,见薇儿大大的眼睛哀伤的望着隔壁寝室,恰好那里传来一阵轻微声响,

欠你太多



昭华殿外暗中有人守护,平时小叔父过来替慕容尉迟请脉换药,她带着女儿暂时搬来这里住下照顾女儿,她几次想去看他,每每停步在外。

慕容尉迟没有怎么清醒,每天被小叔父灌各种汤药,小叔父说要他醒来得等几天,至于什么时候也说不准,她看的心中一阵发酸,却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上忙。

薇儿表现的则比她强多了,小丫头很得小叔父欢喜,只要慕容淮秀过来,小丫头就跟着一路去见他。

小丫头很乖站在帷帐后面看着小叔父忙碌,偶然还端水过去,有时小丫头趴在慕容尉迟床边,对昏迷不醒的慕容尉迟亲了又亲,小身子蜷缩一团守着,父女感情深厚。

薇儿拉着她衣袖瞪大圆溜溜的眸子手指向传出声音的地方洇。

连映瞳心下一动,俯身抱起小丫头过去。

昭华殿因为薇儿居住,每一处摆设明珠,夜晚明珠柔和光泽中,随着眼前人影越发清晰连映瞳眸底水光闪动,脚步停在寝室外一时迈不开步子。

薇儿眸子晶亮,扭动小身子从连映瞳怀中挣扎,等双脚一落地小丫头快步跑向坐在床榻上的男子惹。

妖冶魅惑的眉眼凝视小丫头溢满浓浓宠溺父爱,再抬眸转向站在不远处迟迟没有进来的连映瞳。

“准备冻死自己给我看?”

他一说,连映瞳感觉到肩头微凉,她只想抱着女儿过来,只穿了中衣忘记披件衣衫御寒。见他眸中含着促狭笑意,她别过脸脚步却朝内走去。

小丫头笑嘻嘻依偎他怀中,也不想着要她抱,连映瞳颇为尴尬站着,慕容尉迟眼神示意她坐在身边,她绞着手指不动只说,“我去找小叔父?”

“你这算担心我?”慕容尉迟下颌轻搁在小丫头脑袋上摩挲小丫头柔柔的发丝,视线瞬间凝住她不动分毫。

她眼神透着慌乱,还是下意识逃避开,她无论看向哪里,慕容尉迟紧紧盯着不放开。她唯有低下头,那灼人紧迫的眼神仍旧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连映瞳有些燥热感。

以前他也喜欢经常这样注视她,那时至少含蓄收敛点,如今这个男人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反而她从来都读不懂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小叔父对她说了那些事,她反复想了很久,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从不言说,为了她与皇姐的母女情意,所有一切独自承受。

她错信池行云,她最初没有考虑慕容尉迟是否有危险,一点没有。

他爱她,却彻底伤她过重,她恨他,不可能轻易原谅他,却从未想过要他性命,他们的感情从开始就背负沉重辛苦。

心里还是怨他,却无法不心疼他,他就在她面前,她连抬头看他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她那里垂眸脑中思绪万千,耳边听到慕容尉迟细小声哼了下吗,原本舒展的眉头猛的拧紧。

“疼得厉害?!”她低呼想也没想几步上前担忧的追问,听不到慕容尉迟回答她忙道,“我去找——”

手腕被他手掌扣住,“你没话对我说,我倒是有话要对说。”不容她再抗拒,慕容尉迟稍微用力拉扯她坐在自己身边。

“真不要紧吗?”对慕容尉迟伤势的担忧仍旧占据她心头,“有什么话等你伤势转好再说,我暂时不会离开,我发誓!”

慕容尉迟皱眉,暂时不会离开?到如今她还是没有放弃想再次舍弃他远走的念头。

他手掌内手腕肌肤柔滑带着寒凉,他叹口气将她小手攥在掌心暖着。

“玉麟与薇儿还有你都不能走。”

短短一句,她听了眼泪直掉,顿时红了眼眶。

“舅父,我错信了池行云,不仅害了你,玉麟现在不知下落,我——”

“不怪你!”

慕容尉迟伸站手臂揽住她,紧实温暖的胸膛带给她暖意与安全感,她咬唇将脸埋入他胸口,眼泪抑制不住汹涌而出。

这几天没有玉麟消息,她表面看起来无常,将薇儿照顾细致等着小叔父派出的探子查探消息送来宫中。

内心煎熬生生撕扯她终日惴惴不安的心,都说没有消息才是好事,对她而言每天从最初希望等到最后失望,没有消息简直折磨她快要崩溃。

她一手造成这个错误,其实是她将自己的儿子放心托付出去,没人责怪她一句,她内心罪孽感越发沉重。

胸膛被她热泪打湿,慕容尉迟低头吻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她,她眉宇间的疲惫一目了然,却强行咬牙撑住,他幽黑眸子透出心疼。

“我——”

“听着小乖,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因为我的缘故你弄成这样,你不怪我,可事实如此。”她不知该怎么表达,心里只是难受着,此时两人怀中的小家伙适时伸手抱着她,翡翠般碧瞳眨着,软绵小身子靠向她,贴心的为她抹去眼泪。

小丫头扭头冲慕容尉迟瞪大美眸小嘴巴气呼呼撅起,似乎为了慕容尉迟弄哭连映瞳而生了他的气。

慕容尉迟俯身靠近,吻住颤抖寒凉的唇瓣被一下一下重重碾过,唇胶缠紧贴密不可分,直到她没有血色的唇吻出一点嫣红,慕容尉迟才放开。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她面颊,深沉熠亮的黑眸锁住她哭肿的明眸,突如其来的吻连映瞳愣住。等她想起慕容尉迟是当着女儿的面吻她,她烧红脸颊再转头。

小丫头嘬着手指,歪着头脑似懂非懂盯着他们,连映瞳羞得脑袋直接埋入他怀中。

“女儿还在这里,你。。。。。。”

慕容尉迟噙笑却一本正经道,“小丫头第一次看见,不会懂这这些。”

面对连映瞳疑惑眼神,他揉着她发丝,单手抱起小丫头就要起身。

“你要去哪里?”她赶紧拉住慕容尉迟衣袖,跟着他起身,见他将小丫头放在床边小榻上再盖好锦被,手掌轻拍薇儿后背哄着孩子入眠,整个过程相比较她平素做的,他完成的无比娴熟。

“薇儿,你照顾的很好。”连映瞳望着女儿可爱的睡颜轻轻叹息,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

慕容尉迟放下帷帐将两人与小丫头相隔开,他听出她的感叹,再重逢她难得肯这么听话做在他身边,没有冷眼相对没有气恼,时隔数年她的模样仍旧是他记忆中的小乖,她的眼睛明亮清澈如故,从眼睛看到心灵,她对他很难没有怨恨,却还是纯真良善的女子。

她每天都来见他站在一边观望却不敢过来,定在心中觉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吧,慕容尉迟半昏半醒,他一时不能说话起身,可却能感觉到她就在身边不远处为他担忧。

赤/裸上身的紧实胸膛自她身后环抱,他低头轻吻她仍就微红发烫的耳垂,“小乖。”幽幽绵长的喟叹一下似叹入她心房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悸动。

她紧绷的身躯随着他胸膛起伏,两人呼吸逐渐滚烫交缠难分。

“太晚了,你休息吧。”她咬唇,喉头简单几个字颤抖着溢出唇边。

慕容尉迟从来也不是个听话的人,即便他后背伤势没有痊愈,他还是俯身一把抱起她悬空掂量两下不由皱眉,“瘦了。”

说完几步过去将她放在床榻,按着连映瞳肩头不给她挣扎起身,不仅如此他一并睡在上面,顾及后背伤势他干脆压着她,两人身体严丝合缝紧贴没留一丝空余。

连映瞳别过脸,他伸手捏着她下巴,牢牢锁定她的黑眸深沉闪动一样光芒。

她精致小脸紧绷咬着唇,方才的吻她没有躲开并不代表什么别意思,她没想过与他重新开始。

他似乎读懂她所想,微微勾了勾唇角,视线一点一点描摹她精致的五官,黑眸尽显温柔缱绻。

四下寂静连映瞳被他压住动弹不得,他们的姿态亲昵无间,他暖烫身子的温度,渗透她单薄衣衫贴熨微凉肌肤,在他这般注视目光下,她心跳渐渐加速快的好像从胸膛跳脱。

“你、你别太过分!”她出声抗议,听起来却轻柔绵软。

慕容尉迟噙笑,俯首覆在她耳边低低一声,无尽歉意,“小乖对不起,我错了。”

————

说我今天一更的亲,恭喜你猜对了;为此大结局为你加一更!要我跪蚂蚁的小忽童鞋,下周一周二本文大结局!大家可以尽情享受了!

一辈子不见他



她愕然,印象中慕容尉迟从不认错,他说他错了,连映瞳一时怔住。

错?他所说的错,又是指什么?

“舅父,唔。。。。。。”

慕容尉迟衔住她微张的唇以吻封缄,他吻的慢条斯理,含着她柔嫩令人着迷的双唇吸着吮着,唇舌纠缠濡湿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手掌抵在他胸前,透过肌肤能感受到他鲜活心跳洎。

绵长湿润的一个吻,他手指摩挲身下她水光潋滟的唇,因为亲吻淡色的唇变的嫣红欲滴。

慕容尉迟的头抵在她肩头,就这样一声一声唤着她小乖,柔情蜜意似想要融化她的心般,连映瞳眼眶突然湿了,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抬起复而又僵硬,情爱太伤人,她被伤得体无完肤未曾痊愈,她甚至小心翼翼不敢再轻易触碰。

他抱着她呢喃,身子火一样的发烫,她感觉到微凉肌肤从他身上沾染到一片异乎寻常的暖烫水汽溽。

她稍微挪动身体下意识捧起他的脸慕容尉迟额头滚烫布满细大颗汗珠,眉头拧成深深川字,连映瞳一惊,目前他是个伤势严重的病人。

“我、我去找小叔父!”

满是冷汗的大手攥住她手腕阻止她,“别去。”

“可你。。。。。。”

“陪陪我。”他语气近乎央求,不等连映瞳回答慕容尉迟手臂径自搂住她腰肢,将头挨着她心口位置,那姿势让她想起玉麟每次撒娇求她便如此情形。

“淮秀的药喝了我总想睡觉,可睡着了我看不到你了。我不想睡,我想看着你抱着你。”

“小乖,别走。”

说到最后他渐渐没了气力,可牢牢抱紧她的手臂倒是没有丝毫松懈,那般紧拥。

直到他睡着,连映瞳才轻轻抚摸他的发,他身体温度高的吓人,她纤细手臂缓缓搂住他脖颈,她不敢触摸他受伤的手背,视线移去她眼泪倏的一下滚落。

“你说再也不想见我,我也决然离去,为什么偏偏又。。。。。。”她心口那处疼的快要窒息,她低头抵住他额头,细细低喃问道,她的心疼的难受,就是无法给予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天亮时,慕容尉迟吓人的高烧稍微退了些,她挣脱他的拥抱那么大动静都没有将浅眠的他惊醒。

“伤的那么重还逞强。”见他熟睡透着几分孩子气的容颜,连映瞳低头亲亲他的脸颊,转身时小丫头趴在小榻上,小手掌托腮歪着脑袋碧绿色瞳眸瞪大正瞧着她。

她手指捂住双唇,脸颊热了下,昨夜和刚才的亲热都被女儿看到了。

她过去抱女儿下来。

小丫头盯着她看了看,小腿蹬蹬直跑向慕容尉迟,学着连映瞳方才的姿势有模有样亲了他一下。

“薇儿真乖。”榻上的男人睁开眼睛,眸色清明,手指轻刮小丫头下颌。复而抬眸对身边脸色通红的她展颜一笑。

端得是妖冶漂亮,含情脉脉。

“你骗我!”她咬唇恨恨瞪他。

“薇儿,你娘亲生气快帮爹爹哄哄她。”慕容尉迟不急不躁亲了下小丫头笑道。

小丫头眨眨眼睛,似不太明白慕容尉迟说的意思,不过还是转头对连映瞳咧嘴一笑。

她怔住,与他眼神交汇,她不懂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她是薇儿的娘亲,可他不相信薇儿是他的孩子,他让薇儿称呼他爹爹,此时又让女儿认她?

慕容尉迟玄黑的眼眸似蒙起一片暮霭,她更加看不分明。

——————

“伤势无大碍,不过。。。。。。”慕容淮秀的声音并没有连映瞳预期中的轻松。

她倚在门边听着寝室中慕容淮秀与他的对话,说到最后慕容淮秀压低声音,她根本听不到,慕容尉迟伤势无大碍,可不过什么呢?

她万般猜想,等小叔父出来,她轻手轻脚跟过去。

“小叔父,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不让我说。”慕容淮秀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他是你说的就是。”连映瞳拉住他衣袖央求道。

慕容淮秀屈指轻弹她额角,瞧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虽然气她辜负皇兄心意,转念一想如今正有她在皇兄才的心结才打开,情爱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当真不好多说什么。

“皇兄不让你知道一定有他的原因。”慕容淮秀顿了顿神情转而有些凝重,“小侄女,池行云和玉麟还未有下落,你再想想他有可能带着孩子去哪里?”

有可能带着孩子去哪里?她低头脑中不断重复与池行云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平素话不多,话题不是药便是他偶然会提起的人。

————————————雪芽的分割线————————————

雪夜清冷,冰霜覆盖的地面凹凸不平冷硬的咯脚疼。

慕容兰心披着厚重大氅,捂住唇不时发出一连串压抑的咳嗽声,独自一人走在宫中偏僻小道,走到一处多年无人居住的院落。

斑驳墙垣,清冷月色中显得森冷阴寒。

随着沉重刺耳的嘎吱声木门推开,慕容兰心站在门外好一会才跨步进入。

她带了香烛冥纸放在院中石桌上面,拿出火折子手掌颤抖好半天点燃香烛,烛火随风摇动,慕容兰心纤细修长的倒影随即被拉扯的好长。

“秦姐姐。”她淡淡开口,在背风处点起冥纸,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这些年我没有去祭拜过你,你有什么怨恨尽管找我好了,有多少报应算在我这里,莫要牵扯到我的女儿瞳瞳。她和阿麟简直是冤孽,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却弄成今天这般境地,你在天有灵,看在阿麟的份上,你保佑薇儿和玉麟这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终究我们慕容氏欠你的。”

夜风彻骨寒,慕容兰心祭拜一番却没有急着离开,坐在石桌边愣愣盯着某处失神。

“慕容氏欠了秦浅什么?”

身后一道女声随风飘来,慕容兰心心头猛跳,转头望去神情惊慌几乎失声,“瞳瞳!”很快她语气变的平静温和,“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无意跟着娘亲你,我去找你,看到你独自一人出去,我不放心所以跟来。”

方才一瞬间慕容兰心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她说那些话,令她肯定了一些事。

“秦浅的事你不肯告诉我没关系,娘亲只要告诉我玉麟在哪里?”

“玉麟?你在说谁。”

“我的儿子玉麟。”连映瞳提醒她,“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娘亲,我曾经易容入宫见你,你当时不相认要我赶紧离开,所以我没有将生了玉麟的事告诉你。后来我随舅父再进宫,玉麟就被池行云接走,孩子的事我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娘亲是怎么知道玉麟的?”

“池行云不是与你有联系吗?我自然多少知道你的情况。”慕容兰心佯装镇定。

“池行云说过舅父请大国手为你医治病情,他鲜少有机会接近你。真的当做池行云告诉你玉麟的事,为什么娘亲方才却说不知道玉麟是谁?”连映瞳步步追问。

她不再恨娘亲曾经与人联手对她下药想分开她与慕容尉迟,她也不再恨漠北时娘亲对她的严苛,最后竟然狠心不让她祭拜爹爹。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选择原谅孱弱多病的娘亲,可她的孩子却不容任何人恶意伤害!

“娘亲,是不是池行云带着玉麟来见过你?我的儿子现在在哪里?他怎么了?池行云将他带去哪里了?”

慕容兰心面对女儿的追问慌不择路,她舔着干涸的唇急忙解释,“池行云的确带着孩子来见过我,其他你问的我真的一无所知!”关于其他的问题,她不住摇头表示她的不知道孩子与池行云的下落。

连映瞳深深叹息,眼眶泛红酸涩,“你因为爹爹的死恨舅父,可孩子无辜,上一辈的仇怨为什么要延续到孩子身上?你是不是还想分开我和舅父?你告诉我玉麟在哪里!我、我就离开舅父远远的,我一辈子不见他都可以!我求你娘亲!”

慕容兰心赶紧抱住跪下的连映瞳,她神情纠结痛苦,有些话不得不说来了。“我想分开你与阿麟,是因为秦浅真正死因一旦被他知道,阿麟不会放过与之有关的任何人,包括我在内!”

如你所愿



闻言,连映瞳浑身一震,秦浅真正的死因与娘亲也有关系?

慕容兰心咬咬牙将自己所知的那些一五一十告知女儿,末了她长舒一口气,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内心的罪责并无一分减轻。

“你与他是嫡亲甥舅,那两个孩子老天保佑都很健康,我活至今百病缠身半截入土的人也不惧怕生死,我只担心这个秘密将来有一天被揭开,你要怎么办?秦浅是他亲生母亲,萧太后对阿麟素来冷漠,哪怕养大他,阿麟到时也不一定顾念这份单薄的情意。你这个孩子心软重情,为难的只是你自己。”

听完慕容兰心说出心底秘密,之后再说的那些话连映瞳一个字也没听清楚,送娘亲回去她一路心心事忡忡走回昭华殿,站在门外看着女儿欢快的在屋中跑来跑去踢着藤球,慕容尉迟陪玩不厌其烦一次次忙着替薇儿捡球,他对孩子从来都是慈父面容。

失神间,慕容尉迟声音传来,“这么晚去哪里了?洎”

“出去走走。”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太能将谎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低下头走进来准备抱起玩得正开心的女儿,他先一步抱住她。

“薇儿今晚璇姑姑带。”

连映瞳绞着手有些不安,女儿今晚不在,等于只有她与他两人独处,两人再见面这些天还真未如此单独相处过溽。

“你怕我吃掉你?”他点着她眉间那枚红痕戏谑道,“你若想,也未尝不可。”暗示的意思简直不言而喻的露/骨。

很快厉璇过来接走小丫头,少了女儿在场,气氛顿时变的有些不一样,她舔舔唇盯着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衣衫沾了雾水,还不过来换了。”

她偷偷瞧了他一眼,恰好与对他对视,连映瞳面前扯动嘴角笑笑却站在原地不动,冰凉的十指交缠得更加用力。

“薇儿不在,你就没法和我相处。”他说这话的时候异乎寻常的平静仿佛看透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她。慕容尉迟显然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接着道,“如果淮秀没有告诉你那些事,如果不是玉麟的病需要我,你不会留在南溟这么久,等找到玉麟,你想带着孩子离开,自然也包括带走薇儿,对不对瞳瞳?”

她别过脸没有否认,的确一开始她有这样的打算,小叔父告诉她所不知道的关于这个男人的事后,她的决定动摇过,却始终没有想过再与他开始。

毕竟,伤的太深,越爱着无法放开,就注定像她这样没办法解脱,深陷纠结。

“你可怜我。”慕容尉迟神情慵懒,斜斜靠在榻边,手指轻握酒杯品着酒,他的面孔隐在阴暗里看不分明,那姿态说不尽的落寞。

连映瞳忍不住心疼,“小叔父说你不能喝酒。”她冲过去夺走酒杯,着急拿过药箱取出药膏,“今天的药还没有换,我帮你。”小手搭在他肩头感觉到衣衫濡湿冰冷。

慕容尉迟身体一僵,扯过她的手臂声音冷的毫无温度,“我不需要。”

苍白迅速碾过她的脸颊,用力攥着他衣衫的手掌即使松开指节冷的弯曲暂时无法松开带着酸疼,“舅父,你。。。。。。”

雾水浓重的夜,她与他的衣衫一样湿了,她与娘亲说了多久的话,他应该也听了多久吧。

“你不在,我睡不着。”慕容尉迟说话间松开她的手臂,极其温柔却更为强势的抱起她坐在自己双膝上。她的头紧贴他胸口,他手臂整个支撑她后背,另一只手掌很轻柔抚拍她后背。

这个姿势令她想起他平时也喜欢这样抱薇儿,再想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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