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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养女成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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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就认识?”她小心猜测。

慕容尉迟摇头,“不算认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在我生病前?”一场大病后她忘记了原来所有的事,包括她身上的那道伤疤。

“你当时还没有满四岁,很小的个子,傻傻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汊”

“你一直记得我?”四岁到十二岁,八年里她根本不知自己还认识慕容尉迟这个人。

他手指点着她额头红痕,“阿麟哥哥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你,小乖,可是你忘记阿麟哥哥了。”最后几个字生生被他说出了委屈的感觉。

连映瞳水眸剧烈震动朕。

————可是你忘记阿麟哥哥了。

她缺失的那一块记忆,小乖和阿麟哥哥,她与慕容尉迟。

“告诉我,那也是我的记忆。”连映瞳主动搂着他,热泪烫的慕容尉迟心颤。

“那是我的珍藏。”他低头吻她,露出极为孩子气的笑容。

“登基前,我遭遇过好几次刺杀,基本都能险象环生,逢凶化吉,唯独一次,欠了一个人一条命。”

“你的意思是”连映瞳瞪大眼睛指向自己。

慕容尉迟没正面回答,深深看她一眼,她撇撇嘴角想着自己才四岁不到,又怎么能救慕容尉迟,小脑袋蹭着他下巴好一会,怏怏道:“我知道我从来都是帮不了你的。”

“刺杀朕的人是连利扬。”

“我爹爹?!”连映瞳大吃一惊,想起璇姨曾经提起慕容尉迟有次在外迟迟没有消息,先帝派人找寻。“我爹爹当时奉旨出宫找你,怎么成了刺杀?”

“还要听吗?”

“要!”

——————

那一次他在外迟迟没有消息,的确遇见一点小麻烦,再加上连利扬带兵一路暗中刺杀他,慕容尉迟不过十多岁的少年,他选择从偏僻山路行,避开连利扬。

徒步上路,风餐露宿,贵为皇子学武这些年已经将他磨练,再恶劣环境独自一人也能泰然面对。

连利扬带兵打战厉害,对琢磨人心术也颇有手段,有几次慕容尉迟行踪被他发现一路追来,幸而他逃脱追踪。

在一处偏远小镇,连日疲于拼命的他还是累得病倒。

腾出空房,又收留慕容尉迟住下的是个年老的村妇,身边带着一个几岁的小男孩。他生性冷傲,对谁都客气却疏离。

养病那几天,最头疼不懂事的小毛头来打扰自己。

门板被拍的响亮,小孩子似乎耐心特别好,不听到慕容尉迟出声就是不停下来。

他不理睬,门从外推开,他余光瞄见一双小短腿朝他面前跑过来,然后努力蹬着爬上他睡的榻。

“嗯?”他皱眉故意摆着脸。

初次见面他急于找个地方养病避开追兵,所以态度和蔼甚至破天荒对那孩子笑了笑,结果那孩子冲他乐了老半天,缠着他不放。

果然,他冷脸时比较可怕,那孩子也被吓着,异常清澈的明眸顿时眼泪打转,湿漉漉的眸子天真无暇凝着他。

“男孩子这么这样爱哭。”慕容尉迟一向冷情,杀人都不手软,对一个孩童的眼泪他竟然有些歉疚。

“我不是”

小声音奶声奶气的,加上楚楚可怜落泪的模样,慕容尉迟伸手捏她脸颊,不由声音轻柔,“不哭了。”

很听话的孩子,真的止住眼泪,见慕容尉迟没有那么凶,主动靠过来,从怀里拿出小香包递给他。

慕容尉迟认得是糖炒栗子。

“剥栗子。”老实不客气的趴在慕容尉迟膝头,清亮眸子望着他一个劲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奶牙,不过门牙掉了一颗,漏了小黑洞,猛的一瞅,他心中不由暗笑,

难得心情好,慕容尉迟还真动手剥栗子,正准备吃一颗尝尝,小家伙长大嘴巴发出啊的一声,眼睛瞄向他手里剥好的栗子,像嗷嗷待哺的小雏鸟等着喂食。

很可爱,也很好玩的感觉,慕容尉迟也是半大的孩子童心未泯,故意装作看不到,径自吃掉,随手又拈一颗。

小家伙正要撇嘴,见他剥好一颗,小手轻攥他衣角。

慕容尉迟拿着栗子在小家伙面前晃晃,栗子在哪里,小家伙视线就盯着哪里。他想起云岭峰山间的小动物。

不怎么怕人,有点自来熟,呆呆傻傻的。

“几岁了?”他随口问道。

小家伙竖起胖乎乎四根手指,想了想又弯下小拇指,“三岁半,不过过完年我就四岁了!”那神情仿佛长了年岁就成了小大人似,就是说话有点漏风。

“叫什么名字?”他来几天也没有问过,一直觉得没有必要知道,反正他住几天病一好就走,多留些银子就成。

“嬷嬷叫我小乖。”小家伙嘬着手指想了半天。

“小乖?你姓什么?”

“就叫小乖啊。”小家伙见慕容尉迟态度突然好转,大着胆子朝他怀中爬去。

一张圆润小脸凑在他面前,吹弹可破的肌肤,额头有一抹红痕,眼眶还含着泪,眉眼虽未有长开却委实精致巧媚,笑起来甜甜的,靠的很近,慕容尉迟却不怎么讨厌。

就在他出神瞬间,小家伙抬头咬住他指间剥好的糖炒栗子,吃着栗子小脸鼓鼓的。

栗子还沾着小家伙口水,慕容尉迟干脆把剩下半颗栗子递过去塞在那张小嘴巴里。

“小狗。”

“小乖。”小家伙随即纠正他的话,笑眯眯又道,“谢谢姐姐。”伸出小胖手抱着慕容尉迟对他脸颊“吧唧”一下,栗子碎末混着口水全数印上去。

慕容尉迟一怔,脸顿时黑了,把剩下的栗子放回小香包里,另一只手拎起小家伙下床,将人和栗子一起放在门外。

慕容尉迟自小貌美,再美他也觉得怎么看都不像女子,谁也不敢说他像女子。

所以任由小家伙怎么在外喊姐姐,他死也不开门应声。

小孩子也不记仇,第二天照常来,慕容尉迟不开门,小家伙也有耐心蹲在门口不走,从早晨到下午不挪位,慕容尉迟觉得自己和个孩子过不去有些过了。

还是栗子,不过是一包,小家伙抱在怀里见慕容尉迟开门,像献宝似的递过去。

“哥哥。”小心翼翼喊一声飞快瞧他一眼,小脸神情难免紧张了点。

“进来吧。”

小乖大概昨天回去被说了一通今天行为老实很多,眼巴巴望着床榻和慕容尉迟手里那包栗子可又不敢靠太近生怕慕容尉迟再生气。

他拍拍身边位子,小乖会意跑过来,吭哧吭哧蹬着小腿爬上床榻,很规矩的盘腿坐下,但是盘腿又累又不舒服,没一会就小脸垮下来,偷看慕容尉迟好像没有在意自己,慢慢姿态又变的随意。

他只当没看见,好些日子躲避追杀他也累了,小家伙虽然有点缠人,没有什么眼力劲,胜在傻傻呆呆应该逗着有点意思。

“又让本我剥栗子?”

小乖摇头像只小拨浪鼓,自己伸手拿一个,小胖手剥不开,干脆用牙咬,半天栗子剥的散成几半,壳子还连着肉口水自然少不了,缺少一颗牙也真难为还能咬去栗子壳。

慕容尉迟瞧着那认真又倔强的小模样,不由笑起来,他没有想到最可怕的事,是小家伙把那颗栗子递在他嘴边。

“哥哥吃。”

“不要。”他别过脸。

半晌听不到动静,再回首大颗大颗眼泪从那清澈明亮的眸中无声掉落,她哭的肩头微微颤抖,手里还攥着那颗栗子。

“不准哭!”他绷着脸,估计为了昨天的事小乖想讨好他。

结果小家伙快哭的憋过气。

第一次哄个小孩子,慕容尉迟想着小时候他想哭,璇姑姑就轻声细语喊他名字,然后拍拍他后背,告诉他是皇子,不可以像女孩子家哭。

“小乖,你是男孩子不要总像个小丫头似的哭鼻子!”总算想到一句安慰人的话。

结果是不哭了,他的衣袖被小乖拿去擦了鼻涕眼泪,那颗栗子他勉强咬了一口,又塞给小乖,算是两人分着吃了。

慕容尉迟剥了很多吃不掉,后来小乖的嬷嬷特意做了栗子酥吩咐小乖送来,那味道他往后十多年里还时常想念起,尤其是小乖剥给他的那颗有口水的栗子,粉甜粉甜。

慕容尉迟离开小镇,没和小乖道别,很可爱的小孩子,可他只当一次萍水相逢,他走的第二天小镇的几十户人家被倾泻的山洪填埋,没死的人四处纷纷逃难。

他不知为何赶回去,也庆幸赶回去,小乖被人救出来但和嬷嬷失散了。

又惊又怕的小乖除了慕容尉迟谁也不要,他不能久留,打听到小乖是有人寄养在这里,有亲戚住在相隔两天山路的村子,他只好先带着小乖寻找。

小乖人小腿短,跟着慕容尉迟走一天,走累了也嚷着要他抱,小脚走出了水泡,也不吭声。

“真是又呆又傻,你累了不肯说,脚又走出水泡,明天的行程要怎么办?”一个小孩子怎么这样能忍,慕容尉迟伸手敲小乖个爆栗,烧了热水帮忙洗澡。

“哥哥,我自己洗”小乖抓着衣襟不让慕容尉迟碰,“嬷嬷说的不给让别人帮我洗澡!”

“男孩子怎么像女孩子似的,又喜欢哭还那么多规矩,快点过来,你再生病了明天走不动路,我就扔下你不管了!”他口气有点冷硬拎小乖过来帮忙脱衣服。

小乖憋红小脸看着慕容尉迟手忙脚乱样子大气不敢出。

衣衫脱完,小身子又软又白,慕容尉迟视线上下看了小乖几次,猛的深吸口气脱下长袍裹着她。

“你、你”虽然不满四岁,到底还是女孩子。

“我不是男孩子,我想告诉哥哥的!”小乖撅起嘴巴。

慕容尉迟生怕第一次,强脱了一个未满四岁小丫头的衣服。

时隔至今,他说起来还有气,明明是个女孩子却男孩子打扮,除了喜欢哭之外,行为举止根本不像小姑娘。

从不娇滴滴的喊苦累,与生而来的倔强,她为他真吃尽了苦头!

连映瞳咬唇脑海中联想到慕容尉迟脸色惨变的情形,她扑哧笑出声,“我小时候你就欺负我了!舅父,你羞不羞啊!”她食指轻刮他面颊。

“小丫头。”他握住她指尖含在口中轻咬。

“谁让你喜欢小丫头!”她眯起眼眸笑容狡黠。

“我说喜欢小丫头的吗?那时你才四岁不到,我能对你动什么心思!”他低头寻她喋喋不休的唇,伸手拧她腰间。

连映瞳边躲边笑,“你看了我身子,那后来走山路你一定是抱着我或者背着我的!”

“是又怎么样!是你娇滴滴的一口一个阿麟哥哥骗我抱你背着你才肯走!”他故作恶狠狠架势,眼里却笑意盎然。

连映瞳怕他伤口愈合不好,不敢多纠缠任由慕容尉迟抱紧自己,她迎向他,小手捧着那张妖冶魅惑的脸细声道,“舅父,这么多年你等着的好辛苦吧?”

他指腹抚过面前精致娇媚的眉眼,“小乖,我再辛苦,远远不及你为我受的伤痛。”

——————

第三更,今天继续一万字,~~好累好累,你们真冷淡呀,心碎了,我鸟!

一吻定情



那几天发生的事,很多都是慕容尉迟的第一次。

例如:第一次脱了一个未满四岁小丫头的衣服;第一次照顾小孩子;第一次被小孩子弄的手忙脚乱。

小乖的脚起了水泡,挑破后他随意包扎了下,第二天上路她一声不吭但是边走边掉眼泪,弄的慕容尉迟没办法一路抱着她。

“哥哥,小乖脚疼。”搂着慕容尉迟脖子,她奶声奶气道。

“抱着还疼?汊”

“不疼了。”

“那小乖自己走?”他说着放她在地,慕容尉迟何时伺候过别人。

她盯着脚尖一步不肯走朕。

“又怎么了?”慕容尉迟皱眉,看着她眼中又重新聚集泪花。

“疼的不能动了!”她扁扁嘴。

慕容尉迟俯身脱下她鞋子,雪白的小脚肿了。

单手抱着她,另一手提着小乖说什么都不扔掉的绣花鞋,慕容尉迟沉着一张脸继续赶路。

中途茶寮休息,她嘴里塞个包子吃得嘴巴鼓鼓的,卤汁弄的唇角油腻腻。

慕容尉迟只要了素面,仅仅吃了几口,撇了眼小乖吃个东西欢天喜地的模样,真有那么好吃?

“哥哥。”她视线落向他的素面。

他推过去,小乖摇头非常认真对他说,“哥哥,浪费东西被雷公公劈的。”

顿时慕容尉迟脸色沉的更厉害。

一会儿小乖肥短的小手伸过来,还握着半个她吃过的肉包子,他怔了下不解望过去。

小乖拽着他手臂,整个人跪在他双膝,小手将半个肉包子放在他嘴巴,眼神殷切。

她吃不完,但是又害怕被雷公劈。

他不知当时怎么就张口吃完那半个包子,皇次子慕容尉迟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了别人吃剩的东西,味道好像还不错

“哥哥抱抱。”小手蹭着慕容尉迟白色外袍留下一道又道油渍。

他喜洁,外袍抱她弄的皱巴巴脏兮兮,眼下情形他也懒得再计较,只想尽快走完山路找到小乖的家人,也还清了欠下小乖嬷嬷的人情。

赶到山脚有农舍投宿,慕容尉迟带着小乖打听,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

“早点睡觉,明天再找你家里人。”慕容尉迟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以为她一定想念家人所以安慰了她几句。

小乖没说话,趴在窗户那里看着农舍后院养的马匹,“爹爹。”

“你爹爹养马?”

“爹爹有好多马儿。”她低头很大人样的叹口气,“我快不记得爹爹样子了。”

慕容尉迟把她抱过来放在膝上,她湿漉漉的眼神柔软,他手指摸着她下颌细腻肌肤,没一会她眼皮不住耷拉蜷成一团睡着了,短胖小手攥着他衣角,小嘴巴微微撅着。

他哑然失笑,一时好心帮她擦擦口水,这小丫头真像只小宠物,若她没有家人,也许他会将她带回宫中,贪吃了点,好在他养活的起。

半夜,他被小乖哭声吵醒。

她赤脚站在床边,原先小声哭,见慕容尉迟醒来,她立刻抿住嘴巴很害怕的看着他。

慕容尉迟要抱着她回床上,她赖在原地低头着,小肩膀微颤。他摸着她衣裤觉得有点湿,再看床褥中间那块水渍。

果然

幸好有两张床,不然天寒地冻这一夜都没得睡。

慕容尉迟又再次把小乖脱干净,用热水帮她飞快的擦了身子,没来及给她准备换洗衣服,拿自己外袍裹着她塞在被子里,他合衣躺在她身边,阖了眼帘假寐。

折腾大半天才安生休息,小乖从被子里探出眼睛,圆溜溜清亮亮,没有点灯的屋舍里胜过星子璀璨。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叫你,可你睡着了外面好黑”她眨巴眼睛对着看似睡去的慕容尉迟道。

见他没动静,她大着胆子掀开被子,衣服太大裹得她像只糯米团子,几乎是一点一点滚动靠近他。

“啪!”

慕容尉迟一巴掌精准落在她臀上,没怎么用力,却听见她低呼一声,遂尔那企图接近他的小动作顿时停下。

心想总算能安静安静,慕容尉迟好容易入眠,怀中突然撞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他惊醒一看。

小乖翻了身就咕噜噜翻滚到他怀里,闭着眼睛未有醒来梦呓道,“哥哥别生气,我再次不会尿床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指尖戳着她圆润脸颊轻声道,“你哪里像小乖,简直处处给本王找麻烦。”

小乖咂巴着嘴,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他猜想估计梦见什么好吃的,他故意伸手捏她舔着唇的小舌尖,手指却被她含在口中用力嘬着,小奶牙还咬他一口。

一点尖锐的酥麻在他指尖绽开,心仿佛被轻软的羽毛抚过,突然生出那么一点躁动不安,慕容尉迟抽回手指,又怔怔看着小乖。

不可否认她虽小已经十足美人坯子,将来一定出落不凡,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慕容尉迟见过不少美人都坐怀不乱,如今只是一个稚嫩的小丫头

他觉得太不可思议,好一会抱着小乖躺下拽过被子两人靠在一起。

小乖睡的安稳,苦了慕容尉迟一夜未眠。

托付农舍的人照顾小乖,她脚肿了上了药暂时需要休息,他独自再去周边打听。

“哥哥早点回来!”她依依不舍拽着慕容尉迟。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不再回来?”慕容尉迟故意问。

“我大娘说我不值钱,也就只能卖几两银子。”她接过慕容尉迟递给她的包子,因为哥哥暂时要离开不能带着她,小乖吃的不怎么开心。

慕容尉迟眼神微变,照道理听说隔壁村落出事,小乖家里人该出来找寻打听,可如今却没有丝毫动静。

这个孩子样貌很容易被记住,这里人却都不认识小乖。

要么找错的地方,要么小乖就是被人卖过去来又转手再卖出去。

他想到小乖穿的男童衣衫非常普通,但是那双绣花鞋,用料名贵做工繁复,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

他临走前买了一大包小乖喜欢的糖炒栗子,说好晚上回来,这一去却过了两天一夜,连利扬手下发现他行踪,慕容尉迟受了伤,绕行远路甩开追兵再偷偷返回山下农舍。

回来却没有见到小乖。

农舍的人被发怒的慕容尉迟吓个半死,告诉他小乖见约定时间他没有回来一直哭闹甚至跑出去找,农舍的人寻回她,可她不吃不喝不肯睡觉,只抱着一包糖炒栗子坐在门口等着,谁和她说话也不理睬。

就在他回来前一刻,来了一队人马带走了小丫头,只留下一张字条给慕容尉迟。

时间地点,若不来,就等着给小丫头收尸。

夜晚,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背山面水的地方,绳索扣在枝头,下端扣着小乖的腰,她低垂着头身子极度发抖,像朵即将被风雪摧毁的小花。

小身子悬空摇摆,再朝下一条湍急河流。

慕容尉迟现身,在一侧的黑衣人说了什么,突然听见她身子剧烈晃动大声哭喊,“哥哥快跑、哥哥快跑!”稚嫩声音恐慌万分此时却不是喊他救命,而是让他快点离开。

没有任何利益,没有任何交换条件,一个未满四岁的孩子纯粹对他的真心关切。

人心最难求,尤其身在皇家,慕容尉迟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对小乖最初只是觉得逗着有意思,就连帮她找家人,也不过想着还老村妇的人情。

若不杀完这些追兵,他不能顺利回南溟,这一战最开始也不全为了小乖,只在这一刻慕容尉迟的心有了改观。

师傅曾说真正王者之剑是为保护心中重要的人才挥起。

“小乖,闭起眼睛不准看!”

他不想小乖纯净的眼睛看见世间血腥杀戮。

慕容尉迟浴血奋战,大雨滂沱,冲刷满地鲜血,他宛若凶残无情的修罗从尸体上跨过,冰冷眼眸唯独望向高悬枝头的小乖,才流露罕有的温情。

然后再他触手可及小乖,两支利箭从他后背分别射来,频临死亡的杀手最后一搏,想射杀慕容尉迟不太容易,却可以从别的方面下手。

一支射断绳索,一支射中小乖,顿时风雨中摇荡的小身体直直坠落山下湍急河流。

还有一个身影,随之坠落。

冰冷河水中,他几乎脱力,攥着小乖的手死死未曾松开。

高烧,箭伤,那么小的孩子遭受剧烈痛苦。

他虽然受伤不轻却好端端活着,面对煎熬的小乖,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听着来往的大夫絮絮叨叨说话。

“再烧下去,就醒来脑袋定是傻了。”

“这伤她挺过去,身上注定留疤。唉,小姑娘家家的可怜哦。”

“这孩子小身体吃不住寒凉,这一折腾,将来大有影响,病怏怏得喝药一辈子调理。”

伤口过深,花费好久才止血了,而后感染化脓,她一连高烧三天,浑身抽搐,最后药也喝不进去。

请了周围十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大夫都不建议随意动她。

“哥哥、哥哥”她声音微弱至极,难得醒来她视线总找寻慕容尉迟。

慕容尉迟抚过她消瘦的脸颊,原来圆润肉肉的那么可爱,清澈明媚的眸子再无往昔光彩,那么小那么柔软的身子,他连碰也不敢碰一下。

他着急的眼眸赤红,说什么也不会让小乖出事。

“小乖,阿麟哥哥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来!”

“阿麟哥哥”她小手无力拉着他手指。

慕容尉迟低头吻着她眉间那抹红痕,顺着缓缓移动,她的眉眼、鼻尖,最终轻轻吻了她干涸的唇。

再不可思议,他还是不能自控吻了她。

哥哥妹妹再亲密,也不会亲吻,何况他与小乖不是兄妹,甚至他都不知道小乖的来历,身份不明不满四岁的孩子。

那时,慕容尉迟郑重的对她许下誓言。

慕容尉迟请人照看小乖,他连夜快马回南溟抓了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赶回,却再也没见到小乖。

他翻遍了那里每寸地方,也寻不到她消息,如同他与小乖相遇只是一个偶然,她莫名的消失不见像是为他们的偶然相遇做了一个最终结束。

————————————雪芽的分割线————————————

之后,慕容尉迟与废太子慕容修荻之争,平定朝堂内乱。

登基称帝,封后、废后,再立后。

八年时光,小乖在他心中最隐秘的地方。

南溟新帝慕容尉迟出名冷血无情,没有任何弱点,谁也不知道那心尖残留的最后一抹温情只为了当年不满四岁的一个小丫头。

直到慕容兰心来求他放过连利扬的女儿,他才知道连家还有一位未满十二岁的小小姐。

起初他没有应下,也许命中注定,他微服出宫经过官奴买卖市场,远远瞧见一群待卖的女孩。

所有人恐惧惊慌,蜷缩一起等待未知的命运,只有一个很小的女孩子独自一个人靠在一边,半阖眼帘神情淡然。

慕容尉迟不过多看一眼,正是这一眼,他瞧见冷风吹起覆盖小女孩脸颊的发丝,她眉间一抹嫣红妖冶的红痕赫然落入他眼中。

他压住心头震惊,缓步走向她,视线与一场清澈明亮的美眸不期而遇。

“我宣威将军连利扬的女儿连映瞳。”她仰起下颌露出线条姣美的脖颈,声音不再是小时候的奶声奶气,软糯甜美。

他曾经抱在怀中柔软的小人儿,如今带着倔强的眼神注视他。

“朕是慕容尉迟。”他笑着回答。

此去经年,再相遇,她豆蔻年华,他位居帝位。

他与她之间,却是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身份地位重逢,一时间生出诸多阻碍。

然而当年慕容尉迟立下的誓言,却从未有半分改变。

——小乖,当我们再重逢的那刻,我不会再放开你,即使毁天灭地!

——————

慕容舅父与小乖的相遇基本结束,这章多写点给大家看。慕容舅父其实是个萝莉控,你们觉得咩?nn哈!

我再继续码字,今天应该再一万字!谢谢大家支持,老话,请多留言,系统抽,你们送咖啡啥的都不显示耶,我都雄起了,你们这些软妹纸动动手写几个字给我留言吧!爱你们

我轻一点疼你



漠北的夜寒意逼人,在慕容尉迟怀中她被温暖紧紧包围。

她缺失一段记忆,缺失了记忆中最在意的阿麟哥哥多年。

“我醒来时已经回到家里,嬷嬷说我失踪大半个月,还去官府报案寻人,怀疑是人牙子抱走了我,至于我怎么回来的,又怎么受伤,嬷嬷没有说清楚,只说我爹爹部下找到我,那次我出事,爹爹还和大娘冷战几天,从那以后我很少再出院子,说怕我再丢了。”

之后八年,连映瞳的童年都在小小院子度过。

慕容尉迟没说什么,他当初查过,瞳瞳是被人卖来发现不是男孩子又转手卖出去,老村妇大抵可怜她所以买下收留身边汊。

查到最后,只知道最初卖她的人说瞳瞳是大户人家私生子,当家主母容不得这孩子所以才偷偷卖了,其他没有线索。

连家一直隐瞒她,外人根本不知连利扬还有一个小女儿,人伢子哪里能拐卖到她。

连家大夫人好狠的心,四岁的孩子也不放过朕!

“舅父,我当时若真傻了你要怎么办?”她抬眸搂着他脖颈轻声问道。

“傻了我养着你。”

她水眸潋滟低头蹭着慕容尉迟胸口,唇角已经扬起甜蜜笑容。

慕容尉迟见她沉默不语,想到她因为那一箭不仅缺失记忆,还遭受伤害,这几年她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心下深深愧疚,再多宠爱,也不能替她承受身体痛楚。

“小乖,你因我受伤吃苦,阿麟哥哥亏欠你。你我到今天,也因为我当初不能自控感情,强迫你和我一起,连累你又遭受那些罪。”

她本性纯良,那时他不过借宿对她报以一笑,觉得她逗着好玩才对她稍微和颜悦色,她就以为他是好人,一个劲的跟定他。

她依赖他,慕容尉迟也以为自己在保护她,危急关头她却嚷着要他快跑。

她对黑暗的恐惧,害怕雷雨夜,害怕水,都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他不止一次吓她,甚至因为一时找不到她,发疯似差点将她丢在池水中威胁她不准离开!

事后,他浑身发抖,他不敢去看她一眼,他后悔莫及,他心爱的宝贝他的命啊!

最初三年,他耐心等待她长大,他曾经对小乖发誓,哪怕她傻了,他娶她,她身上留疤痕,他要她,她一辈子需要吃药调理,为她请天下名医找寻珍贵草药医治,他一辈子为她熬药。

小乖成什么样,慕容尉迟都要定她了!

无尽宠溺相对,她缺少的温暖与关爱,慕容尉迟尽力弥补。

她处处违背他,惹他生气,她忘记了她,这些慕容尉迟不怪她,可他毕竟是人,曾经她黏着他,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如今当他仇人。

不时那尖利的小爪子就伸出来,狠狠抓他一下。

敏感细腻,又极度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易怒。

她不是小宠物,成了小野猫。

只对他攻击,从无友善,甚至眼神流露出她渴望自由。

慕容尉迟怎能放她走,八年孤寂,他好容易才得到她。

对她严苛,其实他自己内心更不好受,小丫头那脾气骨子里倔强要命。

他磨她脾性,再不时加以温柔。

他要她离不开他,身心都烙上他慕容尉迟的印记。

慕容尉迟为她可谓费心费力,一路看她成长。

每一个睡在她身边的夜晚,慕容尉迟想起过去,她暖暖一团缩在他怀里,他凝视她沉静睡颜,除去拥抱他内心渴望与她再亲昵。

她厌恶的眼神,慕容尉迟的心无疑一次次被拧碎,他忍受任何非议,默默等待。

瞳瞳,我等你长大,十五岁及笄,你要成为我的女人!

他给自己给她最后的期限。

他后宫妃嫔,从瞳瞳入宫后,极少再有人得到宠爱,二十七岁,他无子嗣,他没有给萧廷芳孩子出生的机会。

慕容氏长子嫡孙,只能是她的孩子。

直到两人关系被揭开,慕容尉迟方知天塌下来的感觉如何。

苦涩沉闷,深深压抑心底。

那时她反而变了,变的温顺变的慢慢接近他。

舅父与外甥女,这令他痛恨的血缘关系,却拉近彼此距离,他苦等三年得不到的回应,一夕之间她黏着他,却未曾当他是可以相爱的男人,仅仅是舅父。

只有保持这样的关系,他才能看见她如花笑颜,享受她没有顾忌的亲昵。

他知道自己内心根本不满足,他目光始终追随她蹁跹身影,他想她,狠狠拉她入怀,被旁人看做疯狂乱了伦常感情,慕容尉迟每一刻备受煎熬。

他只怕伤害她,流言蜚语天下人的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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