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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养女成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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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依赖他下去,她怕自己迟早又会心软更难离开这个人,想起爹爹与娘亲的安危,想起易江南的话,连映瞳眼里坚定又多几分。

点燃的烟火即将殆尽,“我也想点。”她仰头央求慕容尉迟。

“不行,太危险。”

“我跟着舅父,再危险你也能保护我的,是不是?”连映瞳眸中笑意流转光彩胜似天上熠熠星子,将雪白无骨的柔荑放在他掌心。

庭院烟花不断燃起,照耀整个昭华殿,廊檐下连映瞳笑着紧扣慕容尉迟的手。

“舅父你手好凉。”她小小抱怨,却没有放开。

慕容尉迟嗯了声抓着她的手就朝连映瞳衣衫里塞入,他微哑声音有几分孩子气,凉意手掌隔着一层中衣轻挲她腰间肌肤。

“小乖,暖暖。”

连映瞳本依靠在他怀中,见慕容尉迟这么孩子气不由笑道,“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找谁暖?”

慕容漫不经心道,“人太多,算不过来。”说完视线瞬也不瞬凝向她。

果然她冷哼一声,“我就知道。”紧抿着唇瞪慕容尉迟一眼,有些气呼呼撅起小嘴。

“吃醋?”心下微甜,在她不谙情事时得到她,难得她会明显表现出醋意。也只有她,敢对身为帝君的他不分尊卑礼数。

“罚你今晚不准进来。”她猛的推开慕容尉迟趁着他分神之际连映瞳先跑回寝室,真的闭门将他拦在外面。

两人相隔一扇门,连映瞳贴在门上听着他询问,“真不让进来?”

“不让,谁让你这么滥情。”话说完不见慕容尉迟再出声,却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真走了?这么好打发,倒真的不像慕容尉迟一贯作风。

门打开一条缝,她悄悄探出脑袋,庭院周围还真不见他人影,她走出去几步,冷不丁迎面飞来一点雪霜落在脖颈,冷得她陡然浑身一颤。

纤细腰肢被一双手臂牢牢钳制,将她直接打横抱回寝室。

“你这个骗子,你戏弄我!”连映瞳脸颊泛红,一旦落地站稳,粉拳直接捶在慕容尉迟胸口。

“小乖,舍不得我走?”戏谑眼神透着灼热光亮,却故意摆出一副没有笑容的表情。

相处久了她有点能分辨出他某些时候实际是高兴的,例如在她面前,慕容尉迟称呼自己为朕那就表示他不高兴,若是称呼为我,那他一定心情很好。

“我才没有!”

“那我真走了,你要怎么办?”慕容尉迟攫起她下颌,指腹一点一点摩挲那里柔软滑腻的肌肤,连映瞳感觉他有点再逗着小动物。

“你走了以后就别再来。”扬起眸子高声道。

“那我没走呢?”慕容尉迟饶有兴趣等着她回答。

连映瞳踮起脚一口咬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那里,听慕容尉迟闷声一声,她脱口而出道,“说好的,我给你生孩子。”

“说好的,不准反悔!”

她听见头顶慕容尉迟略微激动的声音,随即她被重重压在床榻,他近乎野蛮的用牙齿撕扯她衣襟,微凉的唇点燃她身体每一处。

直至天明,她累得昏睡,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又再度覆来身躯,将坚/挺发烫的欲/望一寸一寸埋入她早已润湿黏腻一塌糊涂的私密处,不知餍足继续要着她。

她听到自己沙哑到变调的嗓音,近乎放/荡的在他身下呻/吟喊着他求着他。

“阿麟哥哥——”

赤/裸火烫的两具身躯纠缠,彼此浓烈缠绵到不能分离。

寝宫内仿佛没有了黎明黑夜,慕容尉迟前所未有温柔至极索要她。

两人身体被汗水打湿,私密处咬合那么紧密,指尖抓伤他后背手臂,慕容尉迟仍旧兴致高昂,可突然他停下,那火热只在她内壁逼人的厮摩。

她嘤嘤哭着无比柔弱凝向他,即将到来的高/潮快要折磨疯她,慕容尉迟却停下,她身体无法承受,双腿缠绕他无声哀求他继续。

“小乖,你爱我吗?”异常黑亮的眼睛那抹探究的视线恨不得穿入她心中看的真切。

浓密卷曲的长睫被汗水濡湿,她红唇微张,沙哑颤抖的嗓音将一直反复滚动在喉头的那个字彻底逼出。

“爱——”他用力撞击她身体最深处,引得连映瞳浑身痉/挛。

“小乖爱谁?”

“小乖爱阿麟哥哥!”她呜咽着。

慕容尉迟低头吻上她哭的发红的鼻尖,充满欲/望的眼神柔软的不像话,缱绻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阿麟哥哥也爱小乖。”他沉腰继续狠狠冲撞,与她共赴痛快淋漓的情/欲巅峰。

那样简单的一个字,从她口中肯定说出,比任何情话都令慕容尉迟心安。

这一句话,他实在等待太久。

幸好,此生有她相伴。

————————————雪芽的分割线————————————

连映瞳睡饱醒来浑身酸痛腿脚发软,她这才发觉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她饿得发虚却见罪魁祸首的慕容尉迟精神奕奕。

“饿吗?”他对她招招手,小桌子上摆了膳食。

她身上清爽又换了干净的衣服,连映瞳脸庞泛起一抹红晕,慢慢走过来坐下,“你帮我换的?”

“不然你想谁。”慕容尉迟夹起东西喂她。

连映瞳不吭声也不动手一顿饭由慕容尉迟喂完,他心情好时,总喜欢喂她吃东西。

“你有话想说?”慕容尉迟点着有点想东西出神的连映瞳。

她摇头,置身在他双膝间蜷缩身体,像只小猫般。

“舅父,过完年是你生辰吧。”

慕容尉迟揉捏她雪白玲珑的耳垂随意道,“以往你都不曾记得的。”

“说得我多没心没肺似的。”她支起身子蹭着他下巴,有了点哀求的意思。“你过完生辰再出发,好不好?”

——————

易江南不解她为什么特地要等到慕容尉迟过完生辰才离开。

她怔怔瞧着银装素裹的雪地缓声道,“只有那天才最有机会走。”眼眶腾起的雾气剧烈灼烧,从未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这么残忍。

———

一更结束,中秋快乐,大家团圆,慕容舅父与小乖却是分离~

终别离



过年间,害怕南溟与北齐开战的人陆续赶回,毕竟落地生根的地方好过在外漂泊。

没几天回来的那群人当中有人恶寒发热,恶心呕吐,看了大夫久久不见好,继而发病的人陆续多起来,最后宫中也位贵人得了类似的毛病。

贵人得病,御医第一时间诊断回禀慕容尉迟,暂时还弄不清病因,御医与慕容淮秀都担心是疫症隔离了生病的贵人,很快各宫分配药物熏染或者制成香囊等物随身佩戴。

厉璇每天按时熏染昭华殿三次,对连映瞳衣食住行也特别小心。

慕容尉迟生辰前夕,连映瞳还是病了惬。

两人相隔一层幔帘,烛火摇曳光影勾勒她纤细轮廓。

“今年我怕是不能陪你过生辰了。”连映瞳不住轻咳。

幔帘从外掀起,她倏的朝床榻内侧退躲避慕容尉迟伸来的手臂,仍旧被他强硬拽倒怀中踪。

她着急道,“会传染!”

“不怕。”慕容尉迟低头衔住她微颤的唇。

“我怕。”她侧过脸伸手覆住他的唇,阖起的浓密睫毛不住颤抖,宣泄她内心的担忧。“若是疫症的话。。。。。。”

“暂时还不能确定,若真是我一定能治好你。”微凉的唇柔柔掠过她发烫的额角。

连映瞳忍不住抬眸看他,轻叹一声,小手轻拨慕容尉迟垂落的发,乌发间一根银丝尤为刺目。她捏在指尖轻呼,“舅父,你有一根白头发了!”

慕容尉迟不以为然拂着她清瘦面颊,“我近三十,有一根白头发并不奇怪。”

“对啊,我快十六岁,你大我十二岁呢。”

她自言自语听在慕容尉迟耳中,他俯身眼神透着一抹不友善,“嫌弃我老了?”

连映瞳见状伸手点在他鼻尖笑道,“老牛吃嫩草。”

“嗯,你这根小嫩草我还就吃定了!”

本想逗她开心笑笑,然而连映瞳身子乏力没一会就困倦的睡着。

慕容淮秀在外等候多时,“目前还不能肯定小侄女是不是染了疫症,臣弟记得蜀地有一味莲丹,医治小侄女的病应该能有效果。”

“蜀地一来一去要好些天,你留在她身边照顾,朕去。”

“皇兄,就要到你生辰,还是。。。。。。”

“朕在生辰前赶回,你备好书信,到了蜀地唐门朕好拿药。”慕容尉迟异常坚决,她的病拖不得,只有他亲自前往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慕容尉迟秘密前去蜀地并未有告之她,临行前看连映瞳,“你乖乖吃药,我忙完这一阵等到生辰那天再见。”

瞳瞳,今年生辰我想你陪我过,往后岁月我也要你相伴身边。

她攥着他衣袖良久低着半天,嗅着他熟悉气息,她眼眶酸涩没有说一句话,止不住的落泪哭泣。

哄她好一会,慕容尉迟转身离去,连映瞳泪眼朦胧目送他远去。

好久,她用力擦去眼泪,摩挲床边角落拿出半颗药丸怔了怔,曲圈指尖掐得掌心一排月白指印。

等到慕容尉迟生辰,服下这半颗药丸就可以。。。。。。

——————

慕容淮秀得知连映瞳突然病重,眼见皇兄就要回来,小侄女万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他连夜匆匆赶至昭华殿。

刚一进寝宫,一道凌厉劲风自身后劈来,他擅长用毒且身手不弱,对方武功比他高,却一时难以快速制服他。

就在慕容淮秀占了先机准备施毒,冷不丁寝室外冲进另一个人,两人同时出力,他招架不住胸口中了一掌,力道不大,趁着他失神瞬间,穴道也被人飞快点住。

跌落在地慕容淮秀视线落在内室,只看见厉璇斜靠床榻同样动弹不得,身边一人正与她说话,定睛一看他陡然心惊,那人竟然是染病的连映瞳。

听见寝宫声响,连映瞳倒也不吃惊,对着一脸惊讶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厉璇她歉意道:“璇姨你放心,我无心伤害你与小叔父,现在我也来不及和你解释清楚。我要离开南溟离开慕容尉迟,你、你保重身体。”她轻声说道,顺势跪在厉璇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下,抬眸间眼泪氤氲,“宫中亏璇姨照顾多年,无以为报,跪拜之礼你受得起,连映瞳就此拜别。”

厉璇暂时无法开口,眼睁睁看着连映瞳起身离开,她心急如焚瞅着寝室外,见慕容淮秀也被制服在一边。

“小侄女,你、你不能走,皇兄他为了你。。。。。。”慕容淮秀哑声着急劝阻道。

护着连映瞳身边的人出手点中慕容淮秀哑穴。

连映瞳听他提起慕容尉迟,心狠狠揪起,她想过依照他个性定然要得到能医治她病的药,赶在生辰前回到南溟。

也唯独这样才能调开慕容尉迟。。。。。。

想想因为她痛苦不堪的娘亲,想想被慕容尉迟折磨的爹爹,她该清醒过来。

舅父,从前你的生辰我没有在乎过,如今你的生辰我也无法陪你度过,至于将来没有你的日子,我想我能撑着走下去。

“小叔父,珍重。”她咬着唇,不再回头看一分。

南溟的一切,此时起与连映瞳不再有任何关系。

马车疾驰,夜幕里听着马蹄与车轮相互交杂的声音,她的心好似在高处与低谷间来回悬荡。

官道与山路交叉口,马车刚转了方向走进崎岖山路,同时不远处官道出现一匹朝着南溟扬尘飞奔的马儿,慕容尉迟心急如焚赶路,满脸疲倦,眼下青青一块,怀中安妥放着替她治病的药丸。

这一次两人真的没有交集,就这样匆匆错过。

——————

山路间三辆马车分别乘着连利扬、慕容兰心、连映瞳,还有将她自南溟皇宫带出来的两人。

易江南撇了眼对面的人,不动声色朝连映瞳靠过去,未料对面的人手臂伸展更快一步拉过她在自己身边。

“慕容碧霄你别太过分!”易江南脸色沉下。

摘下黑色面巾慕容碧霄紧绷俊颜厉声道,“你事先怎么答应我的?瞳瞳身体不好,那药性猛烈,会生生折了她的身子,你根本没有看好她!”说着他取了一枚丹药动作迅速捏着连映瞳双颊,几乎半强迫令她吞下。

“瞳瞳还病着,你弄疼她了!”易江南见她蹙眉一脸不舒服不由疼惜不已,挥手朝着慕容碧霄打去,哪知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最后易江南不得不勉强收回这一掌。慕容碧霄完全忽视他存在,眼里怒气翻涌,过于隐忍心中那股担忧却又对死心眼的瞳瞳完全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宁可要外人帮忙,也不愿意和我说?”

连映瞳小脸苍白,凝他一眼又缓缓移开视线。

慕容碧霄眸中一片失落,若不是他挂念她身体是否康复,再一次悄悄返回南溟,也不会发现连利扬还活着的秘密,还有一个劲围绕瞳瞳身边转悠的易江南。

易江南目光湛湛,他猜想瞳瞳曾经等待多年那个会吹羌笛的人应该是慕容碧霄。

两人年少游历天下,曾经见过几次面,却因为个性不合并无深交,哪里想到在南溟遇见,偏巧还心系同一个女子。

“外人,慕容碧霄你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倒是出奇的准确。”易江南冷笑,其实这两个字他听了委实不好受。无论自己还是眼前那家伙,对瞳瞳来说,他们还真是她情感之外的人。

她心里位置,被慕容尉迟牢牢霸占。

慕容碧霄冷眼相对紧握拳头,愤怒再不能自控,一拳头挥在车厢壁,鲜血迸出。

“玄之!”她再不开口,真的会要伤了他的心。

他缓缓舒口气,“南溟那些看似得了疫症的人,其实我在水井里放了药,药量只会让他们病一段时间,康复缓慢。你却前后吞了一整颗,一来骗他去拿药,二来令慕容淮秀慌乱,我们好出手。你用自己安危下赌注,这药剂量控制不好,会要你的命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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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



连映瞳半阖眼帘微微点头,想骗慕容尉迟首先要骗过精通药理的慕容淮秀,易江南事先交代很清楚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再服剩下的半颗药。

“我病的越重,他才会急着亲自取药,留下小叔父照顾我。”连映瞳顿了顿,苍白小巧的脸慢慢抬起注视抑制怒火的慕容碧霄,“玄之,这次离开是我自己的意愿,你暗中帮忙,其实我欠下你很多了。我与爹娘好不容易团聚,我一定小心珍惜自己的性命。我不再是小孩子,今后我会照顾保护好自己。”

慕容碧霄脸色白了白,他听出连映瞳话中含义,即使离开慕容尉迟,她也不需要旁人来照顾保护她。

瞳瞳,那个男人对就你而言那么无可取代吗?

慕容尉迟与你三年的感情是感情,与之相比,我与你九年的思念等待就真的已经烟消云散了吗惬?

“解药你已经吃下好生休息会儿,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慕容碧霄沉声道瞧了眼易江南,他看瞳瞳的眼神关怀备至。

“我们换车而行,让皇姐与瞳瞳母女一辆车。”慕容尉迟说着,已然吩咐疾驰的马车停下。

“小瞳瞳,那易大哥先走了,等会再来看你。”易江南痞起来脸皮真叫厚,一口一个小瞳瞳叫的好甜,见慕容尉迟拧眉阴沉脸他倒是笑嘻嘻随即下来换车迈。

连映瞳服下药路途一直昏昏沉沉,待她清醒沿途风景早已陌生。

离开慕容尉迟,她与爹娘要在何处安身?

“那就去漠北吧,你爹爹出生在那里,曾经有说过等他年老卸甲归田准备隐居漠北,那里远离南溟,现在可以圆他心愿又能避开慕容尉迟。”慕容兰心很快下了决定,特意瞧了眼连映瞳,眼神别有深意。“瞳瞳你的意思呢?”

“只要不被慕容尉迟找到就好。”连映瞳淡淡道。

离开几天一直平安无事,慕容尉迟回到南溟就知道这一切是她设的局,居然没有派兵追赶,还真不像他的做事手段?

“还想着他?”慕容兰心眼皮动了动。

“娘亲,我说不想慕容尉迟你也不会信,不管怎样我与他夫妻一场。如今我决意离开,您放心好了,我不会再与自己的舅父纠缠不清刺激娘亲的病加重。”

慕容兰心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娘亲以前病糊涂了,瞳瞳你别生气,娘亲骂你那也因为。。。。。。”她说到一半,连映瞳伸手按住她手背。

“是我错在先。”

“娘亲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母女没有隔夜仇,如今一家团圆才最重要。”慕容兰心抱住她,心中对连映瞳愧疚不已,“娘亲只想你以后幸福。”

幸福?

连映瞳心中苦笑,曾经她为了幸福放手一搏,固执的坚持了不该坚持的,现在幸福与否对她来说再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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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严冬白雪皑皑,满眼白色无边无际,苍凉的令人心碎。

方圆百里才得见一间不大的客栈,晌午日头有了温度,客栈里才有了动静。

原本冬季不做生意,前段日子却有人重金包下这里,这几天来了几个人住下。

来人出手阔绰,又不需要掌柜伙计忙碌,平时几乎闭门不出非常安静。

不过今天出了点小问题,掌柜站在客房外面有难色。

“这天气太冷了,绝对不是进山的好时候。”

“只要找个熟悉山路的人,银子没有问题。”客房里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偶然还夹杂女人咳嗽声。

“银子次要,得人肯走这一趟。”掌柜很是为难。

半晌,老板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沙哑透着慵懒有点漫不经心,然而有种天生强势的压迫力顿时袭来令人心惊发颤。

“掌柜的是漠北人?”

“土生土长。”掌柜背脊有冷汗倏的滑落,浑身颤了下。

“漠北这地方荒凉,大凡朝廷有重罪刑囚都会发配到此,掌柜在这里开店混的风生水起一定有不少人脉。我们是江南人氏,到此人生地不熟,掌柜能否引见引见有头有脸的朋友给我们认识,银子这东西最是低俗,可必要连人名都能买,想来天下没有谁嫌弃,只是在于多少。”男人说的淡然,却说中掌柜心声。

不是不想赚钱,而是不想招惹麻烦。

南来北往的客见的多,今儿的客人是真正不好惹。

咬了咬牙,掌柜沉声道,“爷,你要入云崖山还真得见个人,他要是准了,你就是想铲平了那儿都成。可这人,委实不好见!”

“他不好见,那他手下的人总能见到面吧,例如秦卫。”

话说的平平淡淡,最后的名气让掌柜吃了一惊,对方根本就是冲这来的。

“秦统领?!”

“麻烦掌柜带个话给他,就说有故人到此请他一见。”

不到一盏茶功夫,秦卫已经来到客栈,满腹疑惑猜想再见到客房中等候的人,刹那眼神风起云涌。

房中三位年轻男子,两人分别站在一侧,一人白袍儒雅俊秀,一人玄色大氅五官无暇生的极为骨秀隽雅,另一人立在中间负手背对秦卫,听到声响徐徐转身。

他身形修长清瘦,紫色祥云锦绣缎面长袍映衬妖冶玉容,纯粹黑色瞳眸,宛若世间最深沉的夜,睫毛纤长浓密,却丝毫不显得有脂粉气。

“是你!”秦风声音陡然冷硬。

——————

连映瞳左眼今晨跳了好久,她捂住眼睛莫名发起呆,连易江南来了都没有发觉。

易江南走来见她奇怪的举动还以为她眼睛出了问题,伸手拿开她的柔荑,“眼睛不舒服?”

“没有,不过眼皮跳的厉害。”她说着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柔荑。

易江南嘴角噙笑稍微用点力气不让她如愿,“手这么冷,帮你暖暖。”

连映瞳瞧他一眼淡淡道,“慕容尉迟也喜欢替我暖手,他的手掌比你的暖烫多了。”

这话对易江南杀伤力太大,他眉梢一挑笑容险些挂不住,“瞳瞳,不待这么比较的。”在爱慕她的男人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还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

抽回手掌连映瞳朝后退开与他保持一点距离正色道,“易江南,我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你和他的过去,不过既然决意离开了,也该早点放下过往不是吗?”易江南说着厚脸皮朝她身边凑过去。

她真的变了很多,对人设防而且说的那些话根本不该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说的,仿佛历经了沧桑对感情完全拒绝。

这一路,无论对他还是慕容碧霄,连映瞳分寸拿捏只当他们朋友对待,保持一定距离。慕容碧霄性子冷,几次三番被这样的她弄的暗中生气,易江南自持哄人一把好手,却每每被她三言两语回绝的够呛。

女人无论年纪大小,永远令人难以琢磨看透。

易江南斗志不灭次次被激发燃烧,反正他栽进去了,索性更无赖。

“我会放下过往,只需要更多的时间而已。”连映瞳知道他脸皮厚难缠,想尽办法也避不开,她对易江南从来没有一丝男女方面的想法,更不能回应他的感情。

她被慕容尉迟重重伤害过,那滋味简直快让她死去,不知情事单纯懵懂以为一切美好幸福,只有全身心都伤痕累累,方知浓烈情爱更胜似利刃伤人伤己!

“我可以等,我们年岁相差不大。你就是考虑十年八载的,我都等,只要你到时别嫌弃我老。”

连映瞳叹口气,“慕容尉迟大我十二岁,我也从未有嫌弃过他老。”

“瞳瞳,别再提慕容尉迟,你得忘记他。”易江南明白她心思,可听见这名字委实不太舒服。“你年纪小,他操控又影响你的人生。如果最先你遇见的不是他而是我甚至别的什么人,你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

连映瞳抬眸淡色的唇无声勾起,“我就算忘记他,也无法抹去我与他血脉相连嫡亲甥舅乱/伦的事实。”意料之内见到易江南神情骤然一变,她继续说道,“更无法忘记,我与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

知道谁追来了吧,不需大动作,却如影随形着~~

你的魂掉了



她的人生自从有了慕容尉迟开始变的不再一样,强势闯入她生命里,最初他一步步逼着她,最后她自己没有再坚定拒绝,甚至她成了自欺欺人的那一个,由着感情滋生乱了伦常。

“这段感情不会被认同,这个小生命不该出生,那是我们乱/伦的罪孽。可我当时还是决心生下,即使后来孩子没了,我仍然自私的想留在慕容尉迟身边。”她小脸泛白,交叠的手指轻颤。

易江南脑袋‘嗡’声不断,怔怔凝视连映瞳,慢慢紧抿了唇。

连映瞳眼中泪光闪动,惹人怜惜却透着一抹坚毅。

“我不是单纯的小孩子了,小孩子也没有我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我找不到一点好,易江南这些才是我真正的过去,告诉你这些我也不怕丢人。因为我不值得再被谁来爱,我也无法再去爱人。悛”

易江南突然露出浅浅的一抹笑容,很苦涩。

“你想让我放弃?”

“是我不想再开始,永远不想。”她的力气只能维持自己还能站着走下去,她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是单纯的连映瞳,慕容尉迟带给她刻骨的印记成瘾,也许戒掉得要一生泱。

易江南眸子骤然一紧,无奈笑道:“瞳瞳,这样的你真不可爱。”

她反而很认真点头,“嗯,千万不要爱我,我不配。”

不再爱,就不会受伤。

纤细娇小身子像抹轻烟徐徐离去,易江南站在原地心中回味她说的那些话五味杂陈,这才是她真正的过去,他听到她与慕容尉迟嫡亲甥舅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了夫妻,的确吃惊却心生更多怜惜。

需要承受多重压力?需要多少勇气走到现在?

易江南本就不是拘泥礼教的人,难得他深深喜欢一个女子,弄的自己那么卑微在她身边赖着蹭着求人给点笑容,然而却遭到再三拒绝。

小瞳瞳真的很不可爱,告诉他关于她曾经所有的不堪往事,她企图用此让他退却。

还说不是小孩子了,她不知道,真的爱一个人不会在意对方有怎样的过去,而是要给予对方美好未来与一份彻底的安心。

慕容碧霄爱她却不敢过于靠近只怕令她讨厌,可易江南天生脸皮厚,就算她讨厌了,也总比将自己那份爱意永远埋藏心底要来的畅快。

漠北的天空蓝的见不到一丝云彩,映衬满地白雪格外耀目。

易江南心头惊讶渐渐平复,甩开又一次被她拒绝的失落,他冲着远处那抹身影疾步跑过去大声道,“小瞳瞳,要不要堆雪人!”

连映瞳听见他一如既往充满活力的声音脚步顿了顿,眼眶一热咬了咬唇下意识走的更快,易江南真的好难缠,比漠北的粘糕还黏人。

越是这么好对她,她越是不能接受。

匆忙转身看见秦卫从外回来,平素不苟言笑的人深深皱眉。

秦卫从军跟随连利扬征战,靠着一身本领成为麾下得力先锋,连家出事前因为犯下过错被赶出军营,也因此避过一场杀身之祸。

在漠北,秦卫生活的风生水起,对她一家奉若上宾,仍旧尊称连利扬将军。

“小小姐。”秦卫见到她神色微变。

“秦叔叔,出了什么事吗?”连映瞳关切问道。

“小小姐不用担心,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妥当。对了,将军今天身体如何?”

“大夫说爹爹身体恢复的是慢一点,可一天比一天情况好转。”

秦卫一向严肃的脸上终于多了点笑容,“那末将去看看将军。”他说着转身走了几步猛然回头对连映瞳道,“最近要来大风雪,请小小姐千万不要外出,将军与夫人的身体受不了严寒,所以末将准备再为将军转换更暖和些的住处。”

“有劳秦叔叔。”连映瞳应声道,见秦卫离去她心中不安一点一点扩大。

漠北严寒,换到哪里都还是冷,况且秦卫在他们来时已经命人每天将屋子弄的暖和,大夫也未有提起爹娘身体受不了严寒。

除非出了一些连秦卫也觉得棘手必须防范的事。

————————————雪芽的分割线————————————

秦卫看完连利扬又一次匆匆出去,独自一人走的暗道。

在平常见面地方已有人等着。

“这么着急见我?”等待秦卫的人背对着看不见容貌,声音浑然天成的威严。

“回禀阁主,慕容尉迟到了南溟。”秦卫拧眉。

被秦卫成为阁主的人微微惊讶,“来的很快,几天按着不动还真沉住性子。”

“属下疏忽!”

昨天探子回报慕容尉迟安然在宫中,今天却在漠北见面,甚至他几天前就秘密到此,探子无一察觉他何时出了南溟。

阁主侧转身躯,容貌大部分隐在阴影内依稀可见深眸高鼻,不经意瞧去眸光流转间透着一派王者气度,内敛沉稳。

“秦卫,慕容尉迟提出任何要求你皆答应就是,他吩咐什么需要什么你照办。”

“阁主,他们一行目的云崖山!”

“既然他已经找到这里我也不必阻止,就看他有多少本事如愿以偿吧。”

不到两个时辰,秦卫命人送来慕容尉迟所需的物品,说好领路人明早如期到客栈。

然而慕容尉迟却托来人转述秦卫改了日子,暂时不启程去云崖山。

秦卫不解为什么慕容尉迟又突然改启程的日子?

“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他不死心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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