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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子般的人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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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事实证明,我也是理想化了,夏悠不是一般的刺,她这根刺是金刚制材。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
高二的日子虽然没有高一悠闲,但是跟高三比起来,高二算是不错了。我高考目标明确,就是严寒要考的A大。
严寒的成绩能上A大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我的成绩要考A大,还是悬在边边上,稍微有个闪失什么的,大可能就跟A大绝缘了,所以在进入高三这段时间,我更加用功刻苦读书。以前常劝我努力的严寒开始劝我注意休息了。
而边疆,他得到了A大报送的一个名额,我以为他会欣然接受,不过他却拒绝了这个名额,因为这件事,我心里挺佩服他的,当然陈晋荣打趣边疆是在作秀,因为以边疆在数理化的拔尖成绩,即使他的语文不及格,考进A大也是轻松的事。
高考复习阶段是沉闷而紧致的,就像一根琴弦绷在心里,而且越绷越紧。同时A中出现一件事情,惊动了全校甚至社会媒体。
而大事就是有学生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跳楼了,案发时间是高空倒计时第一百天晚上第二节晚自习,案发地点则是男厕所对面的第五教学楼。
不幸中的万幸,那位跳楼的同学虽然想死的决心很大,没有选择三四楼,而选择了第七楼,但是天不如人愿,由于A中最近在节能,很多路灯都是选择性打开,加上他方向瞄准不好,从七楼跳下来,直接跌落到了A中最大的垃圾池里面。
听到这件事,我心里挺感慨了,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有勇气去跳楼,我跟严寒说,严寒说是压力太大;其实我想想问问边疆,因为他目睹了事发过程。听人说当时他正在男厕所外面洗手,抬头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不明物体往下掉落。
我觉得边疆是个强人,洗个手也能遇上遇上这种事情,边疆自己也说了当时他挺震惊的,我问他有没有吓去。
边疆回答:“时间太短,来不及惊吓。”
因为A中出现了跳楼事件,校方迫于外界压力放了我们两天的假期,结果放假那晚,我做了一个特别让我觉得恐慌的梦。
我梦到夏悠在某个清晨也在第五号教学楼跳下去,她死后留下了一份遗书,夏盛泉背对着我把遗书念给我听。
我听得手脚发软,是那首《太委屈》的歌词。
“太委屈,连分手也是我让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太委屈,还爱着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半夜三更被噩梦惊醒,我醒过来的时候全身汗液,脑里浮现夏悠跳楼后的惨样,心眼都快跳出来了。
起来去外面喝水,我正巧看见立在饮水机旁喝水的夏悠。
“你也过来喝水?”夏悠冲我笑笑,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吊带裙睡衣,幽蓝的灯光把她的肤色衬得死白。
我拿杯子的手抖了两下,点了点头,倒了些水后,转身要回房。
“你和严寒还好吗?”身后传来夏悠幽幽的声音。
一阵寒气从我的脚底板往上钻,我故作轻松:“就那样吧,挺好的,跟一般的情侣没什么区别。”
高考前两个月,我终于在征求夏盛泉的同意,住进了里学院很近的公寓楼里,开始争分夺秒地学习。相比我,夏悠则是清闲多了,她的目标是A城的影视学院,那里对文化课成绩要求不高,然后凭着她从小活得的各种艺术奖项,进A影应该问题不大,何况这社会还有潜规则这个法宝。
夏盛泉把我住的这套公寓买了下来,并转移到了我的名下,签字的时候我心里挺难受的,差点让钢笔划破手心。
“爸爸不会委屈你。”夏盛泉在离开公正局时突然对我说了那么一句话。
我低头看着烈日下面的人影,然后抬头对他笑:“爸说的是什么话,你从来没有委屈我什么,我在夏家挺好的,吃穿不愁。”
夏盛泉看着我,开始另一个话题:“别跟小悠闹得太僵,因为你和严寒的事情,她受伤不少。”
我:“很抱歉,严寒喜欢谁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夏盛泉不继续跟我说话,问我是否跟他一起回去,我摇头拒绝说要再逛逛。
夏盛泉:“你可以跟小悠一样,买了什么东西往家里报销就好。”
我笑:“都是用您的钱,报销不报销没什么区别。”
我的疏离态度,让夏盛泉微微皱起眉头,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
严寒本想跟我一起住在外面,不过严家不同意,我让严寒放心,并说我一个人住挺好的,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十三四岁的姑娘,自立能力也强的。
严寒性子挺老妈子的,搬家那天给我嘱咐了一大篓筐的话,我也不嫌烦,乐呵呵地听着,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
“严寒,等我们到了结婚的合法年龄,我们去领证吧。”
严寒眼里含笑:“好。”
我围上严寒的腰身:“我现在16岁,还有4年,我就可以当你是严寒的媳妇了。”
严寒还是笑:“4年后就有个漂亮媳妇,是我的福气。”
我满心愉悦。
然后我感觉自己腰身被一双手桎梏住,我抬头,正好碰到严寒那双细长的清澈眸子。然后他俯下身子,轻轻用唇覆盖上我的嘴巴。
第一次,严寒用这种情人的方式吻我,我的心跳不自由地加快起来,手脚发软,双唇颤抖。我以为只有我在紧张,然后当我感觉严寒的唇也在颤抖,我突然觉得不紧张了,踮起脚尖,主动伸出我的舌头,慢慢滑入严寒的嘴里。
…
因为A中出现跳楼事件,夏悠不敢一个人回去,严父严母让下令让严寒跟夏悠一道回去。茉莉让我小心点,但是我却本能相信严寒,虽然我搬到外面住后跟他的相处时间少多了,但是一句老话不是说了么,距离产生美。
但是茉莉不认同我的话:“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
我回到公寓,在整理数学试卷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张,因为这试卷明天早上要讲解,我必须在今天晚上完成。
公寓距离A中挺近的,我没有思量,趿着拖鞋便向A中奔去。
“去哪里?”半路上遇上边疆,他抓住我的胳膊问道,“跑成这样子,出事了吗?”
我气喘吁吁,知道边疆身上有班级的钥匙,放心了一半:“我数学试卷落在教室,快借钥匙一用。”
边疆瞅了我一眼,说:“经你这样一提醒,我也想起有试卷忘在教室,一起吧。”
我:“……”
趿着拖鞋走路,拖鞋碰地发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突兀,“蹭蹭蹭”地在响在寂静的教学楼梯层里。
“刚从家里出来的吗?”边疆问我。
我说:“是啊。”
边疆:“听说你搬出来住了?”
我说:“是啊。”
边疆笑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整幢教学楼还亮着的走廊灯全部熄灭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本能去伸手抓住走在我前方的边疆。
“你怕黑?”
我松开揪着他衣角的手:“有点不适应而已。”
边疆轻应了声,然后说:“已经锁了大门,估计回不去了。”
我:“你别吓我。”
边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吓你做什么。”
今晚的月亮挺大的,外面的走廊还是有点儿光线,不至于黑漆漆一片,我走到九班的教室门口,然后让边疆开门。
边疆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自顾走到自己座位,颇为无奈道:“看来要在教室呆一夜了。”
黑灯瞎火的,我也找不到数学试卷,索性坐下来问边疆:“你不是有手机吗?给老姜打个电话吧,让他联系下学校?”
边疆:“今天没带手机。”
我:“就真没有办法吗?”
边疆指了指窗户:“跳下去。”
被边疆这样一提醒,我立马想起上次学校的跳楼事件,趴在桌子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边疆戳戳我的后背。
我:“没话好说。”
边疆:“怎么突然想从家里搬出来……”
我:“学业为主。”
边疆显然不相信,托着下巴说:“子薇,你跟你家里关系不好吧?”
我怔了怔:“你看出什么来了?”
边疆悠悠道:“瞎猜而已,而且你跟夏悠不是亲姐妹吧。”
我幽幽道:“边导,你好多事。”
边疆不以为然地笑了下:“我很少这样多事。”
我:“……”
在特定的环境下,往往会引发倾述的欲望,有些话,我对严寒都没有说过,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教室里,我全部跟边疆说了一遍。
……
“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夏盛泉为什么这样对我,直到上个星期,我去看望严伯母,她告诉我说只是因为他太爱我的母亲。”
边疆一直很安静地听我说话,黑夜里一双亮眸一闪一闪。
“我走丢后,他为了怕我母亲伤心,领养了跟我年龄相仿的夏悠回家,但是最后,我母亲还是跟别人走了,结果跟她那个爱了好几年的人双双坠机而亡……”
第十三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边疆醒的比我还早点,稍长的头发有不规则的凌乱,我扯下他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披在我肩膀的薄外套,说:“谢谢。”
边疆扯动嘴角:“不用客气。”
现在离早自习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想了下,问:“要不要去我的公寓洗把脸?”
边疆用手托着脑袋,然后站起身:“走吧,确实需要梳洗下,不然没法见人。”
我公寓里有备用的毛巾和梳洗用品,本来是给严寒准备的,因为昨晚的意外,倒给边疆用上了。因此,我心里有点小计较。
至于边疆,他瞅了眼手上这根男士的牙刷,无声地笑了下,然后继续名正言顺地使用它。
“对了,昨晚的事要保密。”在出门的时候,我不放心地提醒说。
边疆扭过身子,好笑地望着我:“昨晚我们有发生事情吗?”
我摇头:“没有。”
边疆:“那你怕什么?”
我清清嗓子:“这世上无中生有的事情太多了,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让人想入非非。”
边疆还是笑:“只要当事人不想入非非就好。”
我:“咱们是群体动物,不能只考虑个体问题。”
边疆转过身,语气突然变得不那么愉快:“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闲,所以你的严寒不会知道我们昨晚的事情。”
他加重了“我们”的读音,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但是心里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边疆是什么人啊,虽然我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就凭着他高档的身世,也不可能做如此低档的事情。
果然,边疆对那晚在教室跟我呆了一夜的事情绝口不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严寒说如果我心态摆正,按照我现在的水平上A大是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在我最后冲刺的一个月里,不知道我心态是不是存在问题,我大病了一场,上吐下泻,吃喝拉撒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严寒过来看我的时候,我扯着他的衣袖哭得稀里哗啦,我不仅觉得自己不能跟他一起上大学了,而且我在心里怨恨死老天爷,因为夏悠已经提早收到了A影的录取通知书,夏盛泉因为这件喜事包了A城君来饭店整整一楼来为她庆贺。
这样一对比,我就特显得不堪了,也觉得不公平。
我曾经以为自己心理有问题,偷偷咨询过心理老师我是不是有病,而心理老师也明确告诉我,我确实有了心理疾病,虽然不严重,但是我必须正视它并加以改正,比如我常把自己跟夏悠比较,或者出事就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夏悠的庆祝宴我没有去,虽然夏悠来我的床头来了好几趟,最后一趟,她说了,如果我不去,她就不走了。
我最烦夏悠来这套,连忙从床头拿了一个苹果塞给她,煞有介事地说:“夏悠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真的去不了,你能考上A影,我心里头还是挺开心的,你好好努力,说不准能成为大明星,有你这样的姐,我脸上也有光。”顿了下,“因为你不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苹果就当我送给你的贺礼,礼轻情意重,你别嫌弃我寒碜就行。”
夏悠一副动容的表情,然后摇摇头:“我怎么会嫌弃,这几天我还以为你在怨我,所以心里面一直不好受。”
我不知道夏悠说得是不是真心话,但是我还是信了七分,扯扯嘴,真心地跟她说了句恭喜。
夏悠扬起一个笑容,然后握着我的手:“小薇,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千万别误了高考,不然跟严寒就要分开了。”
我猛地一个激灵,本能挣脱开手,然后对夏悠笑笑。
…
在高考还有十几天的时候,我挺尸般地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严寒拿我没办法,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挤出他所有的休息时间帮我补习功课。
我心里头感觉挺酸的,抱着他的腰埋头流泪。
“如果这次参加不了高考,明年可以继续加油啊,小薇,我会等你的。”
我从来没有听严寒对我说情话,虽然这句“我会等你的”算不上什么情话,但是我却听得眼泪直流,不停地倒抽着气。
严寒摸摸我的头:“我们不怕啊。”
我边哭边说:“如果你在A中看上别的女人了,我怎么办?”
严寒笑起来:“到时候你过来把我抢走就好。”
我:“我哪有这个能耐。”
严寒顿了下:“我给你这个能耐。”
我边哭边笑,狼狈不已,然后埋头开始做各类模拟卷。
而后来,高考最后一个星期,我突然奇迹般好起来,开始做最后的冲刺,很好的精力保持到高考结束。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的时候,我停笔的时候挺想哭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段事情怎么就变得那么感性。
这时我的肩膀不知道被谁拍了下,原来是坐在我后面的一个男孩,长得挺有福气的,额头上冒着数颗青春痘。
“谢谢你了,刚刚在你这里看到不少答案。”
我“哦”了声:“那是你自己看去了,不关我的事。”
男孩摸摸脑袋,特别真诚地说:“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好学生总喜欢说这种客套话,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我感觉这人特别实在,笑着说:“你怎么就不怕我告发你呢?”
男孩:“你叫夏子薇吧,我认识你,跟边疆同一个班的,边疆跟我提起过你。”
我问他:“你认识边疆?”
男孩:“认识啊,我跟他同一个院子的,从小一块长大的。”
原来又是一个高干子弟,我对这类人潜意识里都挺排斥的,不是反感,而是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同一个圈子,惹上交集总不好。
从这件事情可以知道,那时我心思还是挺正的,趋炎附势什么的,基本跟我绝缘,严寒说我这是心眼实在,不过换句话来说,我是个劳苦命,凡事喜欢靠自己努力,就跟一头傻牛一样。
…
高考结束的晚上,老姜包下学校外面饭店的几张桌子,举办了告别会。
我们兴致都挺高的,喝得特别多,尤其是边疆,基本把酒当成水那么喝,江陵坐在他旁边一个劲地在劝他,他基本当做听不见。
而他作为班长,全班几乎都找他敬酒了,他也都豪爽接下一杯又一杯,搞得自己能牛饮似的。
严寒也跟边疆喝了几杯,两人还到外面说了下话。
我立在走廊发呆等严寒,心里头挺感慨的。
严寒跟边疆的关系其实一直不错,虽然平时不怎么交流,但是却有点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曾经很天真地认为因为我或许影响他们的友谊,但是怎么说,我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边疆在这事上就跟我说了:“男人处理事情跟你们女人不一样,喜欢一码归一码。”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在后来因为一件事,边疆是真的怨恨过严寒,还真没有一码归一码。
第十四章
高考结束后,我在心里绷着那根的琴弦也松了下来。在成绩还没有出来之前,严寒从来不问我考得怎么样,好像我能否考进A大,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虽然我知道严寒只是单纯不想给我压力。
然后是填志愿,我对了答案,除了主观题不确定,但是客观题的成绩都还不错,尤其是英语,我觉得自己有130分以上。
至于理综,我总体发挥还是不错,何况这里面的化学和物理都是我的强项,加上考前边疆跟我讲得两道题型都考到了,所以理综的分数,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语文,差强人意吧,应该拖不了后腿。
我拿出计算机估算了好几遍的成绩,觉得自己上A大肯定没问题,如果运气好,我还能选个热门专业。
我跟严寒说了下我的估算分,严寒笑得挺欣慰的模样,一个劲地夸我脑子聪明,然后我问了下他的成绩,他说没算过,不过感觉没错几个。
我又打电话问边疆,本想问下他为什么能猜中两题高考题目,但是有觉得这问题存在猫腻太大,所以犹豫了好久也没有决定要不要问。
不过边疆倒主动说起这件事,说那两道题目完全是他自己根据历年的题目推测出来的,让我别往那龌龊的地方想。
我说:“哪能啊,感谢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边疆冷哼一声,然后问我想填报什么专业。
我又谦虚了一把:“我能上A大就不错了,到时候是专业选我,不是我选专业。”
边疆认同地“嗯”了声,然后轻笑两声,顿了下说:“如果有问题可以问问我,或许能给你意见。”
我压低声音问:“你们家是不是有内幕什么的?”
边疆又冷哼,骂了我声:“腐败。”
我:“总之谢谢你了,不过我觉得我的分数上一般的专业还是没有问题。”
边疆冷笑,然后说随便我,便挂上了电话。
高考填志愿那几天,我挺苦恼的,严寒建议我选英语专业,说女孩子学这个不错,或者是外贸英语什么来着。
虽然我高考英语不错,但是我挺讨厌这门课程的,我以前是为了高考没办法,所以一定要学好它,但是如果让我大学时期还每天背单词,我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严寒说了下,严寒只是笑,然后说:“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专业。”
我:“我感兴趣的都是冷门啊,以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严寒眯了下眼睛,摸摸我的脑袋说:“我养你。”
我:“好啊,你这话我信了,别骗我。”
严寒:“不骗你。”
不过虽然这样说,我还是选择了A大金融系里面的证劵投资学,而我选择这个专业主要是觉得它跟钱的方向最接近,我这人其实挺虚荣的,在我懂事起,我就老想着什么时候我可以赚个大钱,然后把在夏家用掉的钱全部还给夏盛泉,赚大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投资,一种是彩票。
我运气不好,觉得还是选择前者比较好,而且我也考虑了下,我数学不错,证劵什么的,是跟数字打交道的,我估量自己应该能学好这个专业。
严寒挺尊重我的,我的选择他基本都是支持的。“老婆会理财,挺好的。”他这样对我说。
而他自己,无疑选择了法律专业,严寒对这专业挺执着的,即使严叔叔让他选择管理学之类的,但是他还是填报A大的法律系。我明白他的心思,严寒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每次看见社会有什么不平的事情,就会特别感慨,所以他想成为律师或者检察官之类的。
而边疆,我以为他会选择继承他父亲的衣钵,并选择一个相关的专业,不过他倒选择了计算机专业,而且一路发展,在几年后成为带有铜臭味的IT老板。
…
夏盛泉我提交志愿上去后第二天,问过我的选报的专业,我回到说都是跟金融有关的。
他继续问我:“你对这些感兴趣啊。”
我老实回到:“没什么兴趣,只是从就业方面考虑而已。”
夏盛泉眼里有些吃惊,没继续问下去。或许还在心里嘲笑我,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能考虑到什么就业问题。但是不同于夏悠,夏悠做任何事,都有夏家的支持,而我,只能靠自己。
严寒说要养我,我相信他说的。但是做人什么的,千万不能忘记了“以防万一”。
如果有天严寒不要我了,我再相信他,也没有用了。
在高考结束后,我本以为还能住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但是夏盛泉却让人把我的全部行李都搬回了夏家,很凑巧,我回来的那天刚好是夏悠的生日。
夏盛泉替在在家里办了个小宴会,请来的都是夏悠的同班同学,一群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把夏家闹腾得笑声连连。
我没心思呆在这个家里听他们唱生日歌,拿出几张钱想请严寒去大排档搓一顿,而严寒却真真切切让我失望了一下,他说这是夏悠生日,我们这样离开是不礼貌。
我明白自己是闹小别扭,但是还是忍不住冷笑说:“好啊,你继续礼貌下去吧,我走了。”
然后我走到公车站,在那里等严寒过来追我,不过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见严寒半个身影,然后我死心地坐车去茉莉家。
茉莉知道我要请客,又连忙连忙叫了陈晋荣,而陈晋荣又叫了边疆,复杂的连带关系,让我的腰包瘪下去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
因为是我请客,所以陈晋荣把选择权给我。
我说:“A中的菜馆都吃厌了,我们去A大吧,熟悉环境也是好的。”
陈晋荣问茉莉:“去A大好不好?”
茉莉拍了下我肩膀:“听格格的。”
我总觉得陈晋荣跟茉莉之间有了不一样的气场,所以在他们两个走在前面的时候,偷偷问了下边疆:“你说茉莉跟晋荣怎么就那么好了?”
边疆:“他们好上了吧。”
我:“真的假的。”
边疆:“应该是真的。”
我笑道:“真看不出来啊,茉莉以前常跟我说欣赏的是严寒那种类型,怎么就跟陈晋荣这痞子扯上了呢?害得以前我常把她当假想敌看待。”
边疆扯了下嘴角:“你老是看不到问题的本质。”
我:“哪像边导长了一双慧眼啊。”
边疆笑:“多谢夸奖。”
我:“不用,应该的。”
“……”
A大附近的菜馆子挺多的,而且不像A中,到了暑假,大半的菜馆子都关闭了。A大这里的馆子,依旧很热闹,好几对情侣手挽手地在我眼前飘过。
“老姜说得没错啊,大学果然是谈恋爱的天堂。”茉莉挽上我的手,感慨说,“可惜我八成要去别的大学,不能跟晋荣一块了。”
我安慰说:“爱情需要考验,你们俩加油。”
茉莉轻叹一口气:“随缘吧。”
我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然后扯开话题:“就前面那家吧,客人最多,估计是不错。”
这是一家川菜馆,店虽然小,但是里面却摆放着好几张桌子,我挑了一张靠窗的,然后把菜单递给这对情侣,让他们点菜。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客气了。”陈晋荣打趣说
我笑笑:“你们都成好事了,这是应该的,这顿饭歪打正着,算是我为你们俩庆祝的。”
陈晋荣看了我一眼,然后跟茉莉开始点菜。
店里除了我们,还有好几对情侣,女孩们都穿得凉快,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我无意瞟了好几眼,问边疆:“这里的情侣挺多的啊,他们暑假都不回去么,留在这里干什么啊?”
边疆瞪了我一眼,说这是限制性答案,他不作回答。
我大骂边疆心思不正。
这里的菜馆味道比不上A中附近的馆子,但是价钱却超前了好几步,我觉得像是进了黑店般气愤,边疆估计是看出来我的情绪问题,问我:“怎么了,囊中羞涩?”
太直接了,我怨念地抬起头:“不羞涩。”
“那就好。”说完,他跟陈晋荣喝起了小酒。
我跟茉莉不甘寂寞,也开始喝酒,茉莉酒量比我好,因为她家是卖烟酒的,听她自己说,她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能喝一小杯五粮液。
边疆酒量也挺好,在毕业晚会那晚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今天这顿饭下来,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陈晋荣。
其实我觉得自己不算是喝醉了,因为当时我脑子清醒到突然想起很多年之前我砸碎那女人的照片,夏盛泉完全扭曲的脸。
那女人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知道,她就是我的妈妈。我除了眉眼像夏盛泉,其他地方都跟那女人长得挺像的。
以前我总怀疑自己不是夏盛泉亲生的,但是基因提醒我,我真的是他和那女人产生出来的,但是现在什么年头啊,亲生什么的,比浮云还浮云,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只是一颗精子的事情。而夏盛泉对夏悠好,我也能理解,从小养大的情感不是我这个消失多年的人可以代替的。
啤酒其实一点都不好喝,尤其是醉了之后打嗝上来,难受得厉害。吃好饭,茉莉从我袋里掏出钱付了账,然后抬着陈晋荣走出门。
“边疆,你送格格回去吧。”
边疆说好。
我趴在餐桌上,数着茉莉塞还给我的零钱,哭了起来。
边疆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昏昏沉沉地打着酒嗝,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夏悠生日了……”
边疆:“哦。”
“她有生日宴会。”
边疆几乎猜想到什么,突然摸了下我的头。
我抬头看着他,边哭边说:“夏盛泉怎么就不给我过生日呢,难道只有夏悠有生日吗,我也有啊……”
边疆抽出几张餐巾替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慢吞吞道:“别哭了,不止父母才可以给你过生日。”
我想了想,点点头,擦掉眼泪泪,然后把零钱塞回口袋的时候,眼泪又掉下来。
“怎么了?”
我:“这菜好贵……”
边疆送我回去的路上,我酒已经醒了大半,边疆没有送我到家门口,而是快到的时候给严寒打了电话。
我蹲坐在花园的路边提不起劲,抬头的时候看见匆匆赶过来的严寒……以及夏悠。
然后我“哇——”的一声,对着花园里面的蝴蝶花呕吐起来。
第十五章
我觉得现在特别狼狈,呕吐就行了,为什么还是一副鼻涕眼泪一把流的模样,我不敢抬起头,所以就这样蹲坐在花园边上,不停地用袖口擦着嘴角边的污渍。
我今天穿的是麻质衬衫,粗糙的布料把我的嘴角磨蹭得生疼生疼,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在我的眼前,手里拿着一张浅灰色的手帕。
边疆有带手帕的习惯,我在高二的时候还因此嘲笑过他,说他装小资,但是此时,我心里却酸得不成样子。我拿过他的手帕,然后擦掉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怎么喝成这样啊。”夏悠跑到我的身边,不可思议地问边疆。
边疆没回答她,跟严寒说:“我先走了,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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