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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全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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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噎了噎,“奴婢打听过,说是纳兰刘小姐婚期将至,故老太君让她去西山泡温泉调养。”
    婚期?
    司马陵一愣,忽地想起,前几日父皇同他说过北将军府同纳兰府定了亲。
    他向来不在意这样的事,加之前几日在太后跟前侍疾,也未放在心上。
    秋池定亲他不奇怪,可是他怎会同纳兰六小姐定亲?
    婚期将至?怎会这般仓促?

    第一百二十七章夜来幽梦

    (二更)
    一月之前他才召见过秋池,也没听他提过。
    心底那丝慌乱好似又冒出来了。
    好像有一种什么东西脱出了掌控的感觉。
    “何时定的亲?婚期何时?”他静静开口。
    玉兰回道,“秋将军十月二十一请兵部袁侍郎去纳兰侯府提的亲,后来请期是这月的二十二。”
    言毕,玉兰朝太子看去,却见太子面容似极沉静。
    却是沉默。
    暗忖了下,她轻声道,“奴婢还有个法子。那日那三个丫鬟虽是背对着,可有两个侍卫在另外的方向,兴许能看到模样。不如奴婢去问问?”
    听到玉兰的话,司马陵几乎有一刻便要应下。
    可是转瞬又迟疑了。
    就算是又能如何?
    此刻,太多的情绪纷扰,他自己也没搞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对那个女子起了心思。
    他对她生了好奇——想知道她是谁,甚至也起了心思将她收入宫中。
    那日的几个丫鬟穿着也是家常,大京中但凡有点地位的世家大族,丫鬟的服饰皆是统一。
    大约应该是京中富户或是低品官员之女。
    打听清楚,是应该可以纳入宫中的。
    西山归来后的那夜,他平生头一次在梦中出现了一个女子。
    是那日她在山茶花下抚琴的场景。
    娉婷婀娜,灵气动人。
    头一次梦见一个女子,他有几分愉悦的急切。
    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应该有些意思。
    他如是想。
    可是,眼下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他乱了。
    她若真是她,自己能怎么做?
    自己是太子,又怎能看上臣子的妻子?何况,此人还是自己的重臣。
    可她又怎会是她?
    一个呆板丑陋,一个灵气逼人……
    如果她真是她,自己还会动心思么?
    一个人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
    自己是否该好好的查一下这个纳兰六小姐?
    五心烦乱!
    玉兰看着眸光不断变幻的太子,犹豫了片刻,“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司马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说。”
    玉兰顿了片刻,“奴婢以为……殿下还是将此事忘却的好。”望了一下太子神情,她继续道,“若那女子并非纳兰六小姐,此事还可慢慢探查。可若是那女子真是纳兰六小姐,殿下也不能如何。即便纳兰六小姐再聪慧讨喜,可毕竟容貌有异,宫中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夫人。而且,纳兰府已经定了五小姐为太子妃,二小姐为常妃,断无可能将第三个小姐送入宫中。况且,纳兰六小姐五日后便要嫁入北将军府——请殿下三思。”
    司马陵慢慢地平静下来。
    旁观者清。
    玉兰的一番话让他理清了思绪。
    是的,他是太子。
    天涯何处无芳草。
    若那个女子真是纳兰六小姐,还未必算得是一株芳草。
    那样的容貌,便是身份允许,母后只怕也不会应允。
    就连自己,若真是见了那样的容貌,还能有那样的心思么?
    若说纳兰府小姐的容貌,他最深刻并非五小姐,而是那最怪异的六小姐。
    自己如何能纳那样一个丑女?
    垂眸淡淡一笑,不免也带了几分自嘲之意——自己终究是不能免俗啊。
    这般一想,便将心底所有的繁杂疑虑全都抛了开。
    纳兰六小姐就算真是那日的那个女子,那便注定同自己无干。
    何必多费心神。
    天下女子万千,多才多艺的不知凡几。自己身为太子——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更好,更齐全的?
    片刻后,他完全的平静了下来。
    抬眼看向玉兰,语气也恢复到平日,“前些日子让你办的事,可有动静?”
    玉兰顿了片刻,领会了太子的问话。
    摇了摇首,轻声道,“没有。方府同天衣坊云绣斋都一直盯着,并无异常之处,也无异常之人出现过。”顿了顿,“殿下何不直接将那方府主人拘来一问——那假方世玉罪犯欺君,那方师长定是同谋,殿下便是让京兆尹下令,也属正理。”
    司马陵瞥了一眼玉兰,“我定他罪作甚?”
    如今正是缺人之际,那“方世玉”虽是假冒了身份,可他当日并不知晓自己也在盛德楼。相反,他捐了款子,解了秋池的燃眉之急。自己本不方便出面,那番话由他来说,却是最恰当不过。
    何况,他还是个真正的才智之士。
    困扰父皇多日的局面,他只借一个分饼的故事便道了个明白。
    自己原本想着过两年再召他入京,可眼下朝政纷乱,自己实是需要臂助,才派人去了寿山郡。
    他是欺君,可并非本意。
    自己太需要这样的人才。
    寻他,收服他才是目的。
    不能打草惊蛇。
    那日在秋池府上,他看出那人虽相貌阴柔,性子中却藏有一股不驯不羁之气。
    这样的人,只能怀柔,却不能威压。
    玉兰那日并未去到秋府,自然不了解详情。
    见玉兰神情不解,司马陵也不多加解释,只道,“别的你也莫管,只管给我盯紧了,千万莫惊动了方府的人。”
    玉兰颔首领命。
    司马陵看了一眼玉兰,“还有呢?”
    玉兰一愣,只听太子道,“让你查那叫紫茹的丫鬟,可查到了?”
    玉兰顿时醒悟,“查过了。她进府早,好像识得一些字,可没查到会不会写。”
    闻言,司马陵蓦地生出一股烦躁。
    怎就没一个好消息?
    玉兰抬眼望了一眼太子,心中疑惑。
    太子这段时日为何这般关注纳兰府?
    自富贵同路十三离开后,她日日跟在太子身边。
    心里明白太子并不喜纳兰府的小姐,也包括了未来的太子妃。
    可前些日子却让自己送了一盆花,还故意把花瓣拆了几瓣,吩咐自己的话,也让她摸不着头脑。
    而今又对纳兰府的一个丫鬟这般着紧……
    忽又想起先前最早的谈话——玉兰心中没来由的一动:怎么好像最近的事都跟纳兰府扯上了关系?
    “殿下,”看着太子拧紧的眉头,她迟疑着开口,“殿下为何要查这丫鬟?”
    太子眸光瞬间电射而来,她心中一颤,赶紧垂首,“奴婢冒犯,请殿下恕罪。”
    身为奴才,只有听的资格,没有问的权利。
    她僭越了。
    可是太子却开了口,“四年前,在纳兰侯府,有人在我身上放了一张字条,告知我平素食用的果脯中下了毒——”
    看着神情惊异的玉兰,司马陵唇角淡笑,眸色却深沉,“若非如此,今**也不会站在此处。”
    玉兰顿时明白了,平复了惊诧的心情,“殿下是想寻这送信之人。”
    司马陵轻轻颔首。
    心里却道,若真是那个小丫头——她便救了自己两回了。
    在证实了三夫人非送信之人之后,又听了玉兰的话,他心里便起了一种强烈的直觉。
    两次出手救他的很可能就是同一人!
    同样的救了他,同样的不愿意暴露身份,而且,那字条上的语气让他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
    至今,他还记得那小丫头调皮的语气。
    可惜他翻遍了古籍,也未查出“马克思”是何人何物。
    想到此处,他心中恨道:若是揪出这小丫头,定要好生修理一番——然后,再重重的赏她!
    旁人求都求不到的功劳,她竟然躲之不及!
    真真是太不像话,太不知好歹!
    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心底有些笑意——这小丫头才是顶顶有意思的。
    心底暗自思量片刻,他还是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
    言毕,望着玉兰,“你如何看?”
    玉兰细细的思索了一番,蹙眉道,“这般说来,这送信之人必定碰触过那果脯——”又犹疑,“可都是三房之人啊!三夫人的丫鬟嗅查了果脯,然后殿下把果脯赏了纳兰五少爷——”
    听得此处,司马陵眸光一闪,脑中瞬间清晰。
    既然不是三夫人,那缘由就必定在自己赏给纳兰笙的那匣子果脯身上!
    纳兰笙不是头回见自己食那果脯,他定不会识得那曼斯花之毒。
    这一点自己能肯定。
    这样看来,那人定是他身边之人。
    此时,玉兰也想到了,“殿下,那人应是五少爷身边的人。”
    司马陵唇角浅笑,颔首。
    望了一眼太子,玉兰道,“殿下可要奴婢派人去召纳兰五少爷进宫?”
    只见太子浅笑摇首,“那小子性子看似直白,却是粗中有细,若这般贸然相问,他只怕会生疑。再则,我赏的东西,他便是给了人,想必也不会认的。”
    玉兰迟疑,“那——”
    司马陵勾唇一笑,“自然要等合适的时候——”见玉兰还是不解,顿时似笑非笑,“你说人何时说话最真?”
    玉兰微微一思量,片刻,现出顿悟的神情,“酒后——”
    太子扫她一眼,噙笑不语。
    是夜。
    司马陵没有料到自己又梦见了那个女子。
    一片落英缤纷中,还是那身动人石青,雪白的狐毛落了几片桃红的花瓣。
    红白分明,却是动人。
    婀娜的身姿在林间袅袅婷婷而行。
    本想离开,却不知为何又情不自禁的跟上。
    林子美如仙境,好似没有尽头。
    那女子走得甚是闲适,他放缓了脚步静静的尾随。
    走着走着,那女子忽地回首,面纱下只闻低柔婉转的一笑,“司马陵,你这个傻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春梦有痕

    (三更)
    声极糯甜,极俏皮,极娇媚。
    没来由地酥软一颤,被她这般嘲笑,他却丝毫没有怒意。
    这声音怎莫名熟悉?
    正欲开口相询。
    一阵风来,那女子的身影却突地消失了。
    ……
    他猛然惊醒,却发现身体某处正肿胀无比。
    体内似有一股想要宣泄的燥热。
    心中更有莫名挥之不去的烦躁之意。
    片刻后,从锦榻上坐起,“来人!”
    外殿的玉兰忙起身入内,见太子坐于锦榻之上,抬首朝她淡淡扫来,“召伺寝。”
    她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恭声道,“是。”
    不多时,两个太监便抬了裹成一团的伺寝宫女进来,置到太子的锦榻之上。
    玉兰退守到外殿。
    却只过了片刻。
    内间传来太子咬牙切齿的怒声,“滚下去!”
    她一愣,那伺寝宫女已裹了锦被,满身狼狈的哆嗦着快步出来了。
    定了定神,她走了进去。
    太子的寝衣有些凌乱,领口敞开,露出如玉的精致锁骨。
    精美绝伦的面孔上,额间朱砂如赤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赶紧收回目光,心中却是一颤复一惊。
    望着她,太子语声平静,“三日内,给我查清纳兰六小姐所有事!”。
    顿时讶然——
    太子眸色暗沉地盯着她,一字一顿,“从九年前落水开始,能查的都给我查仔细!”
    她呆了呆,却见太子眸若寒星,“没听见本太子说话?”
    蓦地回神,玉兰躬身领命,“是。”
    遂退出。
    一室金碧旖旎华贵,墙上宫灯透过红绡纱,将殿内映出一片缠绵暖意。
    锦榻之上那眉目如画的男子面上却是没有一丝暖意。
    只想过她会不会是她——却未想过,她亦会是她!
    眼前突地又闪现出早前回想到过的四年前场景,却是更加分明。
    她离他只有半臂之远,蜡黄着小脸,点漆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语轻,憎意却分明,“衣服脏了尚可洗,若是别的脏了……”
    那般的厌恶和鄙夷,何来呆板怯懦?
    当日不觉,如今才分明。
    瞬间场景变幻。
    又清晰地浮现数日前。
    那林间女子悠然抚琴,曼声而唱,“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忍不住探出身形,却见一抹石青袅袅,动人若幽兰绽放摇曳。
    就在那一刻,他生出了采撷之心。
    紧接着,梦中那声音又娇媚响在心间,“司马陵,你这个傻蛋!”
    此番却添了几分嘲弄。
    眸光倏地寒凝,重重的一拳捶在身侧,语声恨极,“最好莫是你——”
    犹记得,自己在路上拦了那小丫鬟,还问那“马克思”!
    而她当日便站在一旁!
    自己寻了四年!
    查遍了纳兰府所有的小丫鬟,甚至还试探过纳兰二小姐!
    堂堂大汉太子怎容得一个丑女如此愚弄!
    她怎么敢?
    一股郁气憋闷心间——恨极,怒极!
    片刻之后,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一丝莫名茫然缓缓升起。
    若真是她,又该如何?又能如何?
    心中想了百折,却最终千回。
    最后却还是不分明。
    次日,便是皇后寿辰。
    他原想第二日召纳兰笙入宫。
    可惜天不从人愿。
    大长公主当夜骤然中风,皇后心生不安,遣了他去探望。
    未料病势汹急,第三日便西去。
    又不得不代表皇家出面同郑国公府一起料理丧仪。
    给玉兰定了三日期限,短短数日,查到的皆是无用信息,并无异常。
    看过玉兰搜集到的信息,他心中却辨不清滋味。
    似失望,又似松气。
    烦乱之下,他抬首问玉兰,“若是恨一人,却又烦扰该不该恨她——当如何?”
    玉兰愕然,望了太子手中的纸张一眼。
    唇动了动,遂垂目轻声,“殿下,纳兰六小姐明日便要成亲了。”
    ~~~~~~~~~~~~~~~~~~~~~~~~我是纠结的分割线~~~~~~~~~~~~~~~~~~~~~~~~十一月二十二,壬辰年,戊申月、甲子日。
    宜嫁娶、祭祀、求嗣、出行。
    伏地拜别了四老爷和双目红肿的四夫人,明思盖上红盖,被喜娘背上了花轿。
    因大长公主还在停灵,纳兰府此番虽也有数里红妆,旗锣伞扇列前,却减了些喧嚣的仪仗。
    绕城一圈后,喜轿停在了北将军府。
    轿门被轻轻一踢后,喜娘掀开垂帘,明思双脚落在青布之上,稳稳站定。
    透过垂下的红盖流苏,明思看到一双黑缎六合云靴立在自己身前。
    朝上,便是极其鲜艳的大红。
    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
    鞭炮“噼里啪啦”,唢呐奏得欢快喜庆。
    一张张的麻袋从轿前一直铺到了新房。
    被老太君点名指定送亲的纳兰笙行到轿前,按捺住心中万般复杂,轻声道,“六妹妹,我背你。”
    明思抿唇一笑,伏上了纳兰笙的背,用极轻的声音道,“五哥哥,我好得很。”
    纳兰笙心中更是酸涩,却只能无言。
    默默将明思负起,一步步踩着麻袋,直至喜堂。
    大红绸带结成同心结,各执一端,并排而立。
    看了看满堂的宾客——大京但凡有点名声的世家大族都到了,还有一干跟着自己回了大京的部下。
    不远处,包不同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最后,目光落在眼前只到自己下颌的娇弱身形上,秋池忽地怔住。
    此刻他突地想到,无论于法还是于礼,于世人眼里,自己是真的娶了这个女子了。
    心中蓦地生出些不自在。
    “太子殿下到——”
    就在这时,门外迎客的声音喜悦高声。
    满堂宾客并无惊异——凭太子同秋将军的交情,定然也是要亲来贺喜的。
    这道声音也解了秋池突生的窘迫,不自在的目光也寻到了安放的方向,迅速的转首朝堂外望去。
    只见众宾客闪开的一条道中,一袭玉色长衫的太子身后跟着数个近侍,朝堂中大步行来。
    行到堂前,太子的目光在他身上微微停留,便落在了他身边的龙凤霞帔之上。
    顿了一顿,太子转首回来,淡淡含笑,“你这小子,定亲怎也不同我说一声?”
    他顿时一滞,只得一笑。
    恰这时,礼官尽起了职责,高声长呼,“吉时到——”
    纳兰笙见机,嘻嘻一笑,“殿下这不是来了么?先观礼,观了礼,待会儿再好好灌他些酒,随殿下怎么罚。”
    太子扫他一眼,唇角笑意不明,“这可是你说的,此事你也有份儿,那我便一并罚了。”
    这时,正值喜娘过来牵起新娘,秋池朝太子略一颔首,跟着到吉位站定。
    朝外拜过天地,又拜过堂上的牌位,夫妻交拜之后,纳兰笙负着明思到了新房前。
    跨过马鞍,迈过火盆,喜娘引着明思在喜床坐下。
    锦绣红盖下的明思悠悠长呼了口气。
    总算折腾完了!
    松懈,心中大定。
    蓝彩递了两个装了银裸子荷包给屋内候着的两个一胖一瘦的丫鬟,含笑道,“两位妹妹辛苦了,这里有我们伺候便是,妹妹们下去吧。”
    有赏钱还不用干活,自然乐意。
    两个丫鬟笑着道了声喜,便乐呵呵地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丫鬟的背影,帽儿皱了皱眉,心道,自己便是纳兰府里最丑的那等丫鬟了,没想到这北将军府的丫鬟比她还丑。
    行礼也行得随意,那膝盖那手全不是位置。
    还未走出房门,便用手去捏那荷包——帽儿轻轻摇了摇首。
    蓝彩过去将房门阖上,回首瞟她一眼,“咱们是客,其他的也不干咱们的事。”
    明思轻轻拉开盖头,抬首朝蓝彩一笑,“给我吧。”
    蓝彩颔首,走到床前,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笺递给明思。
    至晚间,酒筵散去。
    包不同率着北府军的一干将领本想着闹洞房,却见太子稳稳在座并未出声,只好相互间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通,讪讪告退离开。
    秋池自然无急切之心,唤过管家换过席面,三人重新入座。
    太子眸光一扫二人,又看了看桌上酒盏,“既是要罚,就得大杯。”
    秋池笑了笑,“好。”
    片刻换过酒盏,秋池持壶注满,“此番是臣未想得周全,请殿下恕罪。”
    言毕,一饮而尽。
    太子似笑非笑,“只一杯?”
    秋池一怔,遂不多言,持壶再倒,饮尽。
    如此喝了三杯。
    太子笑了笑,把目光看向纳兰笙。
    纳兰笙看着面前的酒盏,朝太子嘿嘿一笑,“殿下,我酒量可不及秋池,可否宽限些?”
    太子斜睨他一眼,唇角一勾,“今日可是你们两府的喜事,你是送亲的,他是娶亲的,今夜——当不醉不归。”
    纳兰笙无奈,只得苦笑应下。
    酒过了三巡,席间气氛却有些沉闷。
    秋池素来不喜多话,太子也未出声。
    纳兰笙几杯烈酒下肚,思及新房中的明思,心中也勾起怅然。
    到了后来,不用太子说,也不停的朝杯中注酒。
    司马陵举杯轻抿,眸光落在秋池的一身大红喜袍上,只片刻,轻轻收回。
    只是不甘心,只是要求一个究竟——按下心中的纷扰繁杂,他对自己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良辰永夜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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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收回后垂了垂,复抬起,状似无意的一笑,“秋池你何时算计了这门亲事,我怎未听你提过?”
    秋池一怔,望了纳兰笙一眼,收回,“那日在猎场见了六小姐的英勇,很是钦佩。”
    请期那日的说辞,原样照搬。
    纳兰笙连喝了十几大盏烈酒,后劲又是极猛。
    此时俊面已经微红,手撑着头微低,略有摇晃,闻言却忽地抬首,却有些偏倒不稳,冲着太子嘿嘿一笑,“我这妹妹可是勇氏六妹呢!满大京的女孩儿谁也及不上——”
    说完之后,便一头伏倒在桌上。
    秋池那夜便知他有所隐秘,对这妹妹的感情似异样深厚,所以也不以为奇。
    司马陵却一怔。
    纳兰明汐是他亲姐,他却极少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即便是提到,也是一带而过。以前自己还暗道他知趣懂规矩,可如今提起这隔房妹妹的口吻怎会如此熟稔自傲?
    眼底异色转过,他看向秋池,“你何时回苍郡?”
    秋池道,“过两日就走。”
    若不是为这桩亲事,他如今就应该在路上了。
    “那六小姐可会同行?”司马陵笑问。
    秋池摇首,语气平缓,“北地寒冷,我自去。”
    司马陵颔了颔首,未有再问。
    纳兰笙又突然起身,伸手搭在秋池肩上,身子有些不直,脸色通红,神情却极肃然,“秋池你可要好生,好生照料我妹妹——”
    见他这般醉样,秋池摇首一笑,“我让人送你回府吧。”
    纳兰笙双眼已生迷濛,却强撑着,“你还未应我——我告诉你,我这妹妹极好……极好……”
    司马陵起身,“来人。”
    侍卫进来扶住纳兰笙,纳兰笙已经站不直,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哝着,却听不清。
    司马陵朝秋池微点了点头,“我送他回去。”
    秋池也不客套,“我送殿下出去。”
    到了马车前,宝砚上前来同侍卫一起将纳兰笙扶上后,司马陵也跨入马车,“好了,你回去吧。”
    秋池颔首,却未动。
    马车缓缓驶出,片刻后,司马陵挑开窗帘,只见秋池正当转身跨入门内。
    看着将军府的大门沉重合拢,司马陵心中忽地一落。
    玉兰说得没错,无论她是与不是,从此刻起,都与自己再无干系了。
    恩也罢,愚弄也罢,恨怨也不必再纠结——是与不是都让它过去吧。
    垂眸释然一笑,放下窗帘——就在此刻,却忽听趴在方几上的纳兰笙突地一嘟囔,“妹妹,五哥对不住你……”
    司马陵好笑的摇首,心道自己原本是想灌醉他。谁知,他却不用人灌便醉成了这般!
    马车行驶得极缓,可纳兰笙还是稳不住朝下滑去。
    司马陵伸手托住他,“醒醒——”
    车外玉兰的声音响起,“殿下,奴婢来照料五少爷吧?”
    司马陵还未说话,纳兰笙却忽地嘟哝了一句,“殿下——”顿了顿,语气有些不满,“殿下你为何拿走我妹妹的字画?”
    扶住纳兰笙的司马陵一顿,顿时愣住,“你说那字画是你六妹妹作的?”
    纳兰笙却半闭着眼呵呵笑,“我不告诉你——我答应了我六妹妹不告诉别人她会写字画画……”
    那副《苍鹰图》和那副小令竟然是她所作!
    心中一颤!
    竟然是她!
    不觉有些怔忪。
    片刻后,司马陵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可还记得答应了你六妹妹什么?”
    “自然记得——”纳兰笙抬眼一笑,又打了个嗝,合眼顿首,“六妹妹说不能让人知道她就是方世玉……”
    一瞬间,似惊雷炸响!
    司马陵手一松,纳兰笙便软软滑到了地毯上。
    她是方世玉……
    她竟然是方世玉!
    车外玉兰也听了个清楚,只觉心房一紧——
    那副太子亲自题词的《苍鹰图》,还有太子赞了数次的那副“推松”小令竟然是都是这六小姐!
    听得头一句,心里已是一震。
    可第二句却更是惊天!
    如果纳兰六小姐是方世玉,那她的脸……
    司马陵定定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纳兰笙——
    良久之后,玉兰听见车内的太子语声极轻的问,“那年我赏你的果脯匣子,你给谁了?”
    玉兰的心倏地一沉!
    车厢内一片沉寂。
    玉兰目光担忧的望着车厢,而后,却再无声响传出。
    到了纳兰侯府,在队列后方的宝砚赶紧过来向太子行礼道谢,然后将纳兰笙背起,在门房的接应下迈进了大门。
    司马陵垂眸,“回宫。”
    乌蒙蒙的夜色中,车轮“碌碌”转动,朝皇宫而行。
    一个时辰后,回到仁和宫。
    “殿下,可要沐浴歇息?”玉兰问。
    司马陵站在窗前,望着天际那弯如勾新月,却不做声。
    极为疏淡月色,精致如画的眉眼和那玉色的脸颊似笼了一层轻纱,隔了三步远的玉兰只觉不分明。
    半晌,只听太子轻声道,“去太医院查一查曼斯花之毒的药性,看看是否有相冲之物?”
    玉兰未动。
    太子却未发怒,仍是动也不动的望着窗外,“我不甘心——我本是放过了,可她却不肯放过我。玉兰,我不能甘心。为何一个个的都欺我?富贵跟我十三年,我虽骂过他不少,却从未真动过他一根指头。路十三在我身边四年,我委以重任……而她——我如今定要知晓。你知道么?我已经放不下了。我知晓,我不能找到更好的了。我只能应你,若是那字条并非她所为,我便断下。”
    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子。
    就那样孑然立于窗前,字字句句平静而低沉。
    可听入耳中,让人只觉心酸。
    眼眶微润,玉兰咬了咬唇,“若真是她呢?”
    太子微微垂眸,唇角弯起,“若真是她——她既救了我,那她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
    玉兰一怔,望着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轻轻转身,轻声一笑。
    一笑间,凤目灿若星辰,眼底光华流转,衬着那朱砂,只觉妖娆。
    只听太子语声淡然道,“她连我都躲,又岂会这般仓促的嫁于秋池?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这样的女子又岂能以常理度之?”稍稍一顿,微笑,“何况,秋池对她也并无情意。只怕——秋池也不知她真面目。”
    玉兰听得目瞪口呆,“殿下,您是说纳兰六小姐她……”
    太子垂眸,“快去太医院——其他的,日后便知。”
    待玉兰转身,太子忽道,“有关纳兰六小姐的事,半字都不可说出——”停了片刻,“也包括我母后!”
    玉兰蓦地一顿,抬首却见太子唇边似笑非笑。
    心里一颤,不敢再看,垂了首,“殿下,奴婢还不曾说。”
    只听太子似笑了笑,“还不快去。”
    玉兰领命退出。
    玉兰直至夜半才回。
    太子还未安睡,正在桌边捧卷。
    见玉兰归来,抬眉看来,“如何?”
    玉兰看着太子,将王老御医引荐的那名南部医令的话复述了一遍,“曼司花乃慢性奇毒,服用数月便成瘾,中毒者性格暴躁易怒。服用五载,停药便会发狂而亡。死者七窍流血。瘾发时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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