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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美豪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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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琼娇靥一红,道:“姐姐还开我的玩笑……”

卫涵英道:“行了,妹妹,让他醒来吧!”

金玉琼迟疑了一下,走到墙角拧了把湿毛巾,走回床边把湿毛巾往严慕飞脸上一盖,严慕飞机伶一颤而醒,只听他急急喝道:“姑娘,这万万使不得!”

卫涵英截口嗔道:“别穷嚷了,没人占你便宜!”

严慕飞霍然转注,他一怔!

卫涵英接着笑道:“我说错了,该说没人让你占便宜!”

严慕飞睁大了双目道:“涵英,这是……她难道没有……”

卫涵英道:“本来就没有,别自作多情,要想知道怎么回事,下床来听我说!”

严慕飞讶然说道:“下床来?”

卫涵英道:“可不是么,蛊毒已经解了,你还想赖在床上让人侍候你吗,皮厚,还不快起来!”

严慕飞会了意,脸一红,飞快望了金玉琼一眼,金玉琼早就低了头,忸怩不安地站在一旁,根本没看他!

他心中一宽,当即说道:“涵英,可是,可是……”

说着,他向卫涵英递过一个眼色。

卫涵英道:“别打哑谜了,琼妹妹已经知道了,是我告诉他的!”

严慕飞吃惊地“哦!”了一声,脸涨得通红,翻身坐起下了床,躺了一天一夜,猛一站起难免有点头晕目眩脚下轻奇…书…网,他忙扶住桌角才算站稳!

等他站稳了,卫涵英开口说道:“琼妹妹刚才对我说了很多,人家表白的也很够,这是我要先告诉你的。”

严慕飞呆了一呆,失神地“哦!”了一声!

卫涵英道:“接着我要告诉你,人家琼妹妹情愿舍身救你,虽然实际上救了你的是我,可是人家琼妹妹这份心意可感,你预备怎么谢人家,报答人家呀!”

严慕飞道:“这!我……”

卫涵英道:“这什么呀!你什么呀!大男人家说话怎么吞吞吐吐,拖泥带水,一点也不干脆痛快?”

严慕飞抬眼凝注,道:“涵英,你的意思是……”

卫涵英道:“这倒好,我问你,你却反问我起来,你就那么听我的话吗?”

严慕飞猛一点头,道:“当然,涵英!”

卫涵英道:“那么我要你记住,别忘记!”

严慕飞道:“这应该,我做得到!”

卫涵英道:“还有,我最后告诉你,人家琼妹妹见你蛊毒已解心已定了,人家说声,要到‘酒海’金校岛上去削发剃度,长伴青灯古佛去,你该怎么办哪?”

严慕飞神情微震,道:“真的,涵英?”

卫涵英道:“骗你干什么呀,我几曾骗过你?”

严慕飞嗫嚅说道:“那……那我请她留下来!”

卫涵英道:“你对我说干什么呀,我又不是琼妹妹,要削发剃度,遁入空门的也不是我。”

严慕飞窘迫地强笑说道:“这……姑娘……”

卫涵英道:“你以往就是这么叫她的吗?”

严慕飞脸一红,望着金玉琼不安地道:“姑娘,我请你留下。”

卫涵英道:“留下干什么?让人留下给你做丫头侍婢?”

严慕飞忙道:“不,不,我怎么敢,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脸色一正,毅然说道:“玉琼,我一片诚恳,请你留下来跟涵英做个伴儿。”

卫涵英笑道:“虽然含蓄了些,好在还不大令人难懂,妹妹,着在我的面子上,请点个头,作千金一诺吧!”

金玉琼猛然抬头,红云满面地望着严慕飞道:“你不恨我气我?”

严慕飞忙垂下目光,道:“玉琼,那怎么会……”

卫涵英道:“是呀!那怎么忍心哪,谁要是气恨这么一位美娇娘,谁就是世上第一等铁石心肠的忍人!”

严慕飞脸红了,金玉琼也娇靥生酡,垂下螓首,低低说道:“那,那是我的福份。”

严慕飞忙道:“不,玉琼,是我的……”

“瞧这小两口!”卫涵英一旁笑道:“干什么你争我夺的呀,算我的福份好了!”

这一句话,又红了两张脸!

沉默了一下之后,卫涵英接着说道:“行了,大事已经定了,今后咱三个是三个人一条心了,都坐下,咱们谈点别的吧!”

于是,他三位都坐下了!

坐定之后,卫涵英望着金玉琼道:“妹妹,我听慕飞说,你替朱棣做事,原是有条件的?”

金玉琼点头说道:“是的,姐姐,当时我糊涂……”

卫涵英截口说道:“妹妹,我没有意思责你糊涂,我是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以便商讨对策,妹妹,那是什幺条件?”

金玉琼道:“朱棣答应我,只要能找到太孙,除去慕飞,事成之后,以一册秘笈相赠,并把中原武林送给我!”

卫涵英道:“是朱棣当面许你的吗?”

金玉琼摇头说道:“不,跟我接头另有其人!”

卫涵英道:“此人是谁?”

金玉琼道:“姐姐该知道他,‘九阴秀士’端木方!”

卫涵英刚一怔,严慕飞已震声说道:“是他,他还活着……我没有料错。”

金玉琼讶然说道:“怎么,你跟他……”

严慕飞道:“端木方是当年太祖四大智囊之首,太祖当年炮打功臣楼,火焚凌烟阁,就是这四大智囊出的主意,我找他好久没能找到他。”

金玉琼道:“原来如此……”

严慕飞凝目说道:“玉琼,我听说远去滇边诸地的,好像不是……”

金玉琼道:“那只是晃子,实际上跟我接头商谈的是他,也唯他这‘九阴秀士’四个字才配见我,也才能请得动我!”

严慕飞道:“他可曾告诉你,他现在在何处?”

金玉琼摇头说道:“没有,他带一批重礼,那只是清我出来为朱棣效力,事成之后另有酬劳,临走时他说:我到达中原后,自有人跟我接头。”

严慕飞道:“那么跟你接头的是谁?”

金玉琼道:“前后共有两次,后一次你知道,那是在洛阳,东大寺跟锦衣卫的指挥使陆谳,还有位朱棣的公主接的头,头一次是在长安,有一家五陵武术馆……”

严慕飞道:“我明白了,他们就是对付马家兄弟的那一帮,这么看来,这家武术馆必跟四大智囊有关。”

金玉琼道:“他们是朱棣设在民间的秘密机关!”

严慕飞道:“是不错,朱棣在民间设置了不少秘密机关,暗查民间动静,窥伺武林变化,替他铲除异己,这‘五陵武术馆’只是这许多秘密机关中的一个,也是已经被咱们知道的一个,其他不为咱们知道的还不知有几处。”

卫涵英突然说道:“妹妹,自从‘北邙’事后,你的去向跟动静有人知道吗?”

金玉琼摇头说道:“没人知道,便连我门下那些人,我也没有让他们知道!”

卫涵英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妹妹,你不该解散‘金花门’!”

金玉琼道:“当时我心灰意冷,再加上我已有了那种打算,所以……怎么,姐姐莫非有何打算?”

卫涵英道:“妹妹如今要再召集门人还容易吗?”

金玉琼沉吟说道:“虽然他们都已四散江湖,各奔前程,如果真要召集他们,还不算太难。”

卫涵英道:“妹妹要把他们都召集全了,大约需要多少时日?”

金玉琼道:“那要看他们走的远近了,以我看只要放出讯号,最多十天,必能把他们召集到眼前来!”

卫涵英道: “那么有劳妹妹了。”

金玉琼道:“怎么,姐姐是要……”

卫涵英道:“我想请妹妹重整‘金花门’,不动声色,虚与她们周旋,一方面暗查他们找寻太孙的动向,另一方面查明朱棣在民间到底有几处秘密机关,都在何处,由何人主持?”

金玉琼欣然说道:“可以,姐姐,我义不容辞,恭领将令!”

卫涵英笑道:“怕只怕要委屈妹妹那一双玉腿……”

金玉琼娇靥一红道:“姐姐,我用不着到处跑,我有召集他们的法子!”

卫涵英“哦!”地一声道:“妹妹有什么不用跑路的法子?”

金玉琼道:“‘金花门’连络一向用蛊。”

卫涵英笑道:“我怎忘了妹妹独步宇内的这一套?这么说马上就可以!”

金玉琼摇头说道:“人烟稠密的城镇不宜放蛊,容我找个僻静处。”

卫涵英道:“行,妹妹,赤壁之上该是最佳处所!”

金玉琼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心里想的就是那儿!”

卫涵英转跟望了望窗外,道:“反正天快亮了,咱们这就去,好吗?”

金玉琼道:“我万事听凭姐姐做主!”

卫涵英转里严慕飞道:“你呢?”

严慕飞道:“我没有意见!”

卫涵英道:“谅你也不敢不听,还不谢过妹妹。”

严慕飞含笑站起,举手便是一揖!

“玉琼,谢谢你!”

金玉琼微显羞涩地道:“你这不是太见外吗?”

卫涵英眨动了一下美目,道:“夫妻之间,何用客套?不过相敬如宾也该有一谢!”

金玉琼红了娇靥,道:“好像姐姐是局外人,其实只有姐姐才……”倏地住口不言!

卫涵英娇靥一红,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厉害,为姐我下次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了!”

金玉琼笑了!

严慕飞也笑了,他环顾左右一双华贵雍容的如花美眷,暗感齐人之乐,不免有些得意!

卫涵英看在眼内,立即嗔道:“知道你得意,便宜都让你占尽,还不快给人留下房钱!

该上路了。”

严慕飞微一摇头,笑道:“我已囊空如洗,恐怕要夫人破费了!”

金玉琼笑了!

卫涵英脸通红,眉稍儿上是娇媚春意,嗔道:“贫嘴,皮厚,下次不许乱叫……”

严慕飞笑得越发得意了!

金玉琼道:“只怕不是姐姐的真心话……”

卫涵英一跺脚道:“你呀,这时候你就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合起来欺负我!早知道刚才不拦你,也让你……妹妹,咱俩可是一边儿的,怎么,还没进房,就把媒人丢过墙了!”

一句“也让你……”听得金玉琼娇羞欲滴,她没敢再说话。

严慕飞纵然奇男盖世,此情此时也不免为之心神一荡!

那里,卫涵英丢下一块碎银,道:“贤伉俪请跟我走!”

开门走了出去。

……………………………………………………………………………………………………………………………………

第二十八章 武当惊变

一路之上,踏着月色,左偎右依,笑语如珠,妒煞冷落星儿,羡煞一轮冷月,所幸夜深人未见,不然这对半仙眷定然传动远近。

严慕飞乐在心头,溢于言表,几有不可支之感。

他三人到达赤壁时,己然五更过半,东方天边己微泛鱼肚白,清冷的晨风里,严慕飞衣袂飘扬,益显飘逸洒脱,倜傥不群!

那两位也益显冰肌玉骨,美姿若仙。

站在崖上,望着小亭中的碎石,六目交投,不免倏然而笑,笑声中,卫涵英道:“妹妹请在崖上放蛊,我跟他四下找找看有投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能让你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就此断了!”

金玉琼微一点头,含笑说道:“姐姐请便,只是请别近崖顶二十丈内!”

卫涵英道:“我省得!”

当即偕严慕飞飞掠而去。

金玉琼眼见严慕飞跟卫涵英身影不见,随即盘膝坐下,抬手拔下凤钗,散去发髻,满头长发立即披散而下。

这时候假如有那个冒失鬼跑来赤壁之上撞见,真会以为月下遇鬼,非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长发披下后,只见金玉琼仰起螓首,忽地一声,一缕血光冲霄而起,直上数十丈高空。

血光到了数十丈高空之后,射势一顿,忽然爆裂,散为数十缕淡红轻烟,向四下飞散而去。

这时,起自金玉琼檀口的那缕血光也越来越低,越来越细,终于消失不见!

血光消失后,金玉琼像脱了身,螓首缓缓垂下,半晌之后,方始拍手整理满头乱发,然后插上凤钗,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块轻妙,覆在她那艳绝尘寰的娇靥之上,这才缓缓站起身影。

口口口

天,渐渐地亮了,金轮起自东山,晨霞万道射上赤壁,在晨雾里,严慕飞跟卫涵英相继驰返。

金玉琼忙迎了上去,问道:“姐姐,可有什么发现?”

卫涵英苦笑摇头,转望严慕飞道:“你呢?”

严慕飞道:“你大概一直没留意,在峭壁上那斗大的‘赤壁’二字之下,被人以金刚指力镌刻了八个小字!”

卫涵英“哦!”地一声,惊声说道:“峭壁之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毫无可资攀援之处,一失足便坠于大江之中,此人竟还能用金刚指力携刻八个小字……”

严慕飞道:“且字迹均匀,刻划入石三分,足见当时他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卫涵英惊骇地道:“此人之功力怕不跟你相仿?”

严慕飞道:“放眼天下,除我之外,只有纪纲。”

卫涵英神情一喜,忙道:“英雄所见略同,那八个宇是什么?”

严慕飞道:“恐怕要很费一番心思去解去想了,八、六、二十四、七十二!”

卫涵英一怔,愕然说道:“这……这算什么?”

严慕飞道:“字既是纪纲所留,则不会毫无意义!”

卫涵英道:“他也太捉狭了,字留在那个地方,除非特别留心,不放过每一处,才能发现‘赤壁’两字之下另有字迹,也除非是你,换个人也设办法知道那些字写的是什么!”

严慕飞霍然说道:“难道他料定我必然复出?”

卫涵英叹道:“纪纲是个奇才,怕是这样了。”眉锋一皱,道:“八、六,二十四,七十二,他这是什么意思?比前几次都难解难懂。”

严慕飞道:“该是越来越难的,要不然岂不被人很容易便知道他俩的去处?看来他是存心考我。”

卫涵英愕然说道:“怎么说?”

严慕飞道:“他既然料定我必然复出,又留了这么八个令人难懂难解的怪字,这不是分明要我去解,分明考我么?”

卫涵英一点头道:“对,你奇才,他才奇,所不同的是一个称第一,一个称第二,他要看看你这位称第一的奇才,能不能解得开住所留的这八个字。要是你解不得,那就枉为第一奇才了!”

严慕飞摇头苦笑,道:“八,六、二十四,七十二,这究竟是意味着……难煞人,难煞人!纪纲他也太以捉狭……”

金玉琼突然说道:“这个数目是不是代表一样东西?”

卫涵英道:“谁知道,应该是吧!”

金玉琼沉吟说道:“这几个数加起来是一百一十,这一百一又意味着什么,什么东西跟一百一有关?”

卫涵英道:“众所周知的,少林有四尊者,十八罗汉,一百零八尊木罗汉,却没听说过有什么一百一十。”

金玉琼道:“真要说起来,这世上跟一百一十有关的事物不会没有,只是不太出名,不为人所知而已。也许某个地方有一百一十间房子,某个地方有一百一十株树,某地方有一百一十个洞,某地方有……”

严慕飞摇头说道:“玉琼说的不错,这个谜委实是不难解了……”目中异采忽闪,道:

“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金玉琼道:“也许是我的门人。”

蓦地一声尖锐啸声起自左边一座小峰之后,啸声虽利又难听,但却中气十足,内力劲道裂石穿云,直遏长空!

金玉琼双眉一扬,笑道:“果然,是我底下的白衣八侍……”

当即也仰面一声清啸!

啸声未落,八条白影自那座山峰后转出,闪电一般地飞掠过来,个个足不沾地,一如随风飘行。

卫涵英脱口喝道:“好身手……”

金玉琼笑道:“姐姐夸奖了!”

说话之间,那八条白影已射落崖顶,正是金玉琼座下的“白衣八侍”,长发披散,手臂下垂,加上那袭白衣,一如鬼魅!

他八个一见严慕飞,另外还有个清丽如仙的女子,齐齐一怔,立即停身在数十丈外,八对犀利目光,尽射惊诧地向这边望了过来。

严慕飞含笑说道:“敢情她们八个还认识我!”

金玉琼微微一笑,道:“哪一个忘得了‘玉龙美豪客’!”微顿轻喝:“如今我跟严大侠是友非敌,你们八个过来吧!”

“白衣八侍”这才腾身掠了过来,近前躬下身形:“八侍见过门主,不知门主召唤有何指示?”

金玉琼一抬皓腕道:“见过严大侠跟‘冰心玉女’卫姑娘!”

“白衣八侍”转身行下礼去!

严慕飞与卫涵英忙还了一礼。

金玉琼道:“你们八个在什么地方接获‘血蛊令’的?”

八侍中最近一名欠身说道:“回门主,属下八人是在江夏城外接获‘血蛊令’的。”

金玉琼道:“原来你们八人就在附近,可曾见着别的人?”

左边那名白衣侍者道:“回门主,属下八人数日前在房逊附近碰见过‘六虎’中的老五跟老六!”

金玉琼“哦!”地一声道:“他俩到房逊去干什么?”

左边那名白衣侍者道:“房逊一带这两天兵马调动频繁,像是有什么大事故,而且锦衣卫也到了不少高手,他两个想去看个究竟……”

金玉琼把诧异目光望向严慕飞。

严慕飞眉锋微皱,沉吟说道:“这情形很不寻常,只是——这是为了什么?”

卫涵英道:“房逊地近武当,又在武当势力范围之内,他们要在武当的势力范围之内干什么?”

金玉琼道:“武当剑术冠绝宇内,与少林并称武林两大宗派,武林人不敢轻易招惹,可是官家不会有什么顾忌,武当也绝不敢轻易管官家的事!”

卫涵英道:“他们此举究竟是……”

严慕飞突然说道:“走,涵英,咱们折回嘉鱼找‘穷家帮’问一问去!”

卫涵英道:“咱们走了,玉琼怎么办?”

严慕飞道:“要想不为人知,在这个地方分手最好。今后咱们分为两路,各干各的,要想传递什么消息,只找附近‘穷家帮’!”

卫涵英一点头道:“对,这是个好主意……”

走过去握住了金玉琼的一双柔荑,道:“妹妹,我跟他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你,但这只是小别,以后的日子长远,你要保重!”

金玉琼也满怀的离情别绪,微微点头说道:“谢谢姐姐!姐姐也该保重,并请代我照顾他!”

卫涵英倏然而笑,道:“妹妹放心,倘他多半点吃不好,穿不暖,他日见面时,你唯我是问就是!”

金玉琼娇羞地微微垂下螓首。

卫涵英没有多说,再道珍重后,与严慕飞飞掠而去。

赤壁,嘉鱼近在咫尺,片刻之后,他俩并肩进了嘉鱼县城,在城门口找到了一个‘穷家帮’弟子,严慕飞出示‘穷家帮’信符,那花子一惊便要行礼。

严慕飞伸手拦住了他,道:“这儿行人不断,阁下不必多礼。我向阁下打听一件事,听说房逊一带兵马调动频繁,且有大批锦衣卫高手赶往,不知可有此事?”

那花子道:“回您,确有此事,这几天,房逊分舵一直在严密注意此事!”

严慕飞道:“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那花子道:“回您,听说是跟建文有关!”

严慕飞心头一震,与卫涵英飞快文换一瞥,然后转望那‘穷家帮’嘉鱼分舵弟子,道:

“贵帮在房逊一带可曾有所发现?”

那花子道:“房逊一带倒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据房逊分舵说,经常有个俗家客人从武当下来到草店镇购物。”

严慕飞道:“草店镇是武当的入山口,武当山上何来俗家客人,阁下可知道那俗家客人的长相如何?”

那花子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

严慕飞沉吟说道:“武当八宫、六院、二十四庵、七十二观,哪一处也没有俗家。”

目中异采暴闪,霍地转注卫涵英,道:“涵英,你听,八宫、六院、二十四庵,七十二观!”

卫涵英大喜,脱口说道:“八,六,二十四,七十二,对,正是那个数。”

严慕飞双眉一扬,道:“这就够了。”

转望那花子,接道:“多谢阁下相告,贵分舵主处也请代为致意。我有急事在身,不能在嘉鱼多停留,告辞了!”

微一拱手,偕同卫涵英转身出城而去。

他这一拱手不要紧,害得那花子差点没趴下去,望着严慕飞二人出了城,他像一溜烟般跑进了对街一条小胡同里。

口口口

严慕飞跟卫涵英是既兴奋又焦急,一出嘉鱼县城便专找僻静处,尽展身法向前飞驰。

路上,卫涵英诧异地道:“慕飞,他们会比咱们还快?”

严慕飞微微皱着眉锋道:“怕是纪纲不慎,暴露了行迹,被他们的眼线无意中发现了,要不然他们绝不会快过咱们!”

卫涵英道:“这件事是在好几天之前,你看如今会不会……”

严慕飞道:“谁知道,那要看天意了!”

卫涵英道:“纪纲是够机警的,也许他早带着太孙跑了。”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谈何容易,只怕他们早就把武当百里之内团团围住了!”

卫涵英脸色微变,道:“那……那怎么办?”

严慕飞道:“别急,别愁,咱们只尽自己所能地往那儿赶,其他的就要听天命了。倘天意属朱棣,谁也没办法挽回的。”

卫涵英沉默了。

严慕飞也没再说话。

他俩过长江之后,购了两匹健马代步,然后马不停蹄,日夜不敢稍歇地往武当赶去。

等过了荆山的时候,两匹马都跑累了,好在荆山既过,前面就是保康县城,再过去就是武当了。他两个弃了马匹,尽展身法疾驰,在这一天的上午到达了保康县城。

进了保康县城,迎面走来个伸手花子,严慕飞明白,当即抵低问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花子低低说道:“严大侠,恕我无法大礼拜见!我特来禀报,他们还未见有什么动静,只是要想从保康往武当去,只怕难了……”

严慕飞道:“为什么?难道他们不让人往武当走?”

那花子道:“正是,从房逊经保康、均逊、谷城,一直到竹山,动用兵马上万,并有锦衣卫高手,把武当百里山区团团围住,任何人不许进出。”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可知道指挥这些人的是谁?”

那花子道:“是一位公主跟锦衣卫指挥使陆谳!”

严慕飞微一点头道:“谢谢你了,并请代为向贵分舵主致意!”

那花子道:“不敢,严大侠,我能为您效劳,就是整个‘穷家帮’跟我的无上荣宠。”

头一低,转身而去。

严慕飞一怔,摇头失笑。

卫涵英皱着眉低低叱道:“亏你还笑得出来!”

严慕飞道:“有什么不能笑的,你以为他们能拦得住我么?”

卫涵英道:“我知道你的身份特殊,他们不敢拦你,可是我呢?我总不能不跟你一起往武当去呀!”

严慕飞道:“我的意思也就是让你在这里暂时住下等我。”

卫涵英一拧娇躯,道:“把我一人撇在这儿,不行!”

严慕飞笑了笑道:“涵英,这可是在大街上,瞧瞧有多少人在看你!”

卫涵英抬眼一看,可不是么,一对对的眼晴都在看着她。她脸一红,低嗔道:“讨厌,有什么好看的!”

严慕飞笑道:“人好好色,恶恶臭,这能怪他们么?只怪他们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更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扭身撒娇。”

“讨厌,你!”卫涵英羞气地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贫嘴?”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自从洞房花烛之后!”

卫涵英娇靥通红,“哎哟!”一声道:“你,你怎么敢……你要再敢说,瞧我不拧你掐你!”

严慕飞道:“使不得,夫人,那会招来更多的目光!”

卫涵英既羞又气,心里更甜,却奈何他不得,有心想跺脚,又猛然想起跺不得,当即咬牙说道:“好哇,待会儿到了没人地儿,看我不……”

严慕飞进:“涵英,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前面便有一家客栈,听我的,暂时在这儿住下,行么?”

卫涵英道:“不行,要去咱俩一起去,要不去咱们都别去。”

严慕飞道:“涵英,事非小可,岂能闹孩子气!”

卫涵英道:“谁孩子气了?我一人在这儿多没意思,我害怕。”

严慕飞“哈!”地一声,失笑说道:“好个害怕……”

卫涵英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就忍心撇下我一人儿?”

严慕飞道:“涵英,你今天是怎么了?”

卫涵英道:“怎么了?问你呀,都是你害人!”

严慕飞神色为之一荡。

卫涵英接着说道:“再说,琼妹妹把你交给了我,要我照顾你!”

严慕飞笑道:“涵英,我只身闯荡了这多年,你把我当成了小孩子!”

卫涵英道:“难道你不需要人照顾?”

严慕飞敛去笑容,微一点头,道:“倒是真的,如今我还真觉得身侧不可片刻无卿。”

卫涵英倏然失笑,白了他一眼道:“不害躁,进去吧!”

推了严慕飞一把。

严慕飞抬眼一看,敢情已到了客栈门口。当即他一怔,却只听卫涵英哦声说道:“你还当我真那么孩子气?”

严慕飞摇头失笑,转身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他找了一间干净上房,安置好卫涵英后,他就要走,卫涵英却坐在床边上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撇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心里总是怪别扭的。”

严慕飞道:“以往呢?”

卫涵英矫媚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那不同,以往心里想你,现在更想得厉害!”

严慕飞一阵激动,忍不住握住上柔荑,道:“涵英,你知道有句话?”

卫涵英道:“什么?”

严慕飞道:“小别胜新婚。”

卫涵英红透耳根,一抖手,嗔道:“去你的,就知道你没有好话……那种羞死人的事儿,岂可一再……”

严慕飞索性涎脸说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是人之大伦……”

“哎呀!”卫涵英一双玉手捂上了耳朵:“你再说,你怎么敢……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皮厚不害躁,‘玉龙美豪客’原来是这么个人!”

严慕飞道:“有什么不对,在闺房之内,夫妻单独相处,难道也要我扳起脸孔,正经一番不成么!”

卫涵英笑了,道:“那……你找琼妹妹去,别找我!”

严慕飞笑了笑道:“我看你的胆子也不比从前小嘛!”

卫涵英红了娇靥,低了头。

其实,人却是这样,女儿家本来庄重、矜持,婚前她连碰都不让人碰一下,但是一旦成为人妇之后,她在夫婿前便会毫无顾忌。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涵英,事不宜迟,一步之差能铸无穷遗恨,你安心在这儿等我,我曾交待‘穷家帮’随时照顾你的,涵英,我走了!”

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回来!”卫涵英突然一声娇喝。

严慕飞愕然转了回来,道:“涵英,你还有什么事?”

卫涵英娇靥红红的,道:“把眼闭上了。”

严慕飞一怔道:“涵英,你要作啥?”

卫涵英嗔道:“你听不听?”

严慕飞忙道:“听,听!我哪敢不听谕令?”

立即把眼闭了起来。

他刚闭上眼,只觉气息啉咻,一股异香钻入鼻中,紧接着唇上印上一双炙热而颤抖的香唇,然而却是一触即开。

他明白了,一阵火动便要睁眼,只听卫涵英喝道:“不许睁眼,我也学学琼妹妹,转过身去!”

严慕飞没奈何,只好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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