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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美豪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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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涵英道:“你先喝了我再喝!”

严慕飞把那杯茶一仰而干,卫涵英娇靥上闪漾着一种难以意会的异采,接过空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喝过了茶,两个人又开始谈笑了,只是,卫涵英有点不自然,产慕飞却没留意!

片刻之后,严慕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天怕要下雨了!”

卫涵英道:“怎么?”

严慕飞道:“我怎么觉得这么闷热。”

卫涵英美目异采一闪,娇靥上掠过一抹飞红,笑道:“也许,好久没下雨了……慕飞,你倦不倦?”

严慕飞道:“还好!”

卫涵英伸了个懒腰,道:“我倒有点倦了!”

严慕飞道:“那么叫伙计来,让他给你找一间。”

卫涵英美目凝注,微一摇头道:“不,我寸步也不离开你。”

严慕飞道:“可是你倦了。”

卫涵英道:“难道这不是间屋,这间屋里没有床吗?”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涵英,你……”

“我怎么?”卫涵英娇媚一笑,道:“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能跟你同床吗?今夜我就要睡在你身边。”

她没容严慕飞再说话,站起来挥手熄了灯。

口口口

“涵英,我只有几天好活……”

卫涵英道:“便是只剩下一天,我也是你的妻子呀,如今,你还能不要我吗?”

严慕飞道:“涵英,我何曾有过这种念头,只是……”

“只是什么呀!”卫涵英道:“我根本就是你的人,如今你我更有了夫妻之实,你还说什么呀!又有什么用。”

严慕飞一叹默然未语,良久他才问道:“涵英,你身上怎会有这种药物?”

卫涵英道:“我是从一个锦衣卫身上得来的,忘了丢了,先跟你商量你不肯,我只有这下策了,慕飞,你可别怪我。”

严慕飞道:“我怎会怪你,我只有感激与惭愧。”

卫涵英道:“不许再说这些。”

严慕飞道:“涵英,我可以不说,可是我心里……”

卫涵英道:“心里也不许这么想。”

严慕飞叹了口气,没说话。

卫涵英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慕飞!”

严慕飞“嗯”了一声!

卫涵英道:“如果……如果我有了,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严慕飞道:“涵英……”

卫涵英道:“这有什么不能说么,生儿育女是正经大事,那个夫妻没有儿女,那个女人不生儿女呀,我要你说。”

严慕飞道:“我都喜欢,无论男女,都是自己的……”

“不!”卫涵英道:“我喜欢男的,男的他准像你,我希望他能成为第二个你,第二个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美豪客,让这世上永远忘不了你,这世上也不能没有你!”

严慕飞道:“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希望他是个女儿!”

卫涵英道:“为什么?”

严慕飞道:“要是女儿就会像你,那么美,那么高贵。”

卫涵英道:“像我有什么好,丑死了!”

严慕飞道:“谁说的?”

卫涵英道:“难道你不嫌我丑吗?”

严慕飞道:“你要丑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美人了。笑褒姒,恨妲己,醉杨妃,病西施,也算不得古来四大美人了!”

卫涵英道:“好甜的一张嘴!”

严慕飞道:“我这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卫涵英道:“真的?”

严慕飞道:“我骗过你吗?”

卫涵英道:“没有骗过我,可气过我……你说,慕飞,要是个儿子,他叫什么,要是个女儿,她又叫什么?”

严慕飞道:“你说呢?”

卫涵英道:“你是孩子的爹,该为孩子起个名字!”

严慕飞道:“孩子总不是我一个人的。”

卫涵英道:“这是实话,孩子的体内有你的血,也有我的,是你的一半,也是我的一半,那个男人家会养孩子呀?这样吧,要是个女儿,她叫小英,要是个儿子呢?”

严慕飞道:“他叫继承!”

“对!”卫涵英道:“还是你起的名字好,我起的俗不可耐!继承,我抚养他调教他,让他继承父志,我会从他懂事那天起,就告诉他爹生平轰轰烈烈的作为,惊天动地的侠绩,让他学他爹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气贯日月的奇男子!”

这是世上最纯真的爱,最感人的情,在这一刻,他俩是欢乐的,可是谁知道在这欢乐之后隐藏着多少悲痛,多少辛酸,多少的血泪!

严慕飞沉默了,没有说话。

卫涵英轻咦一声道:“慕飞,你怎么不说话?”

一顿,接道:“慕飞,你这是,好好的掉什么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严慕飞道:“没什么,涵英,我只是感触良多而已。我不怕死,我生平也从不知一个怕字,可是我现在很害怕,我怕死,懦弱得不得了,胆怯得会发抖。”

卫涵英突然也沉默了,半晌,始听她缓缓说道:“慕飞,别多想了,事实毕竟是冷酷的,好好把握这有限的时光,让我们来尽情欢乐,尽情谈笑吧!”

严慕飞道:“涵英,我也想这样子……”

卫涵英道:“那么就拿出你那上干云霄的豪气来!”

严慕飞苦笑道:‘涵英,我胸中的豪气已经荡然无存了,怪不得武林人以往动辄拔剑,可是他一旦有了妻儿有了家后,他就会懂得任人欺辱而不敢说一句话。”

卫涵英道:“你认为那是羞耻吗?”

“不!”严慕飞道:“相反的,他令人敬佩!”

卫涵英道:“那为什么不救自己?”

严慕飞讶然说道:“救自己?”

卫涵英道:“你习过‘大静神功’,旷古绝今,独步宇内,你为什么不试着用它把体内盅毒驱出来,或者把它……”

严慕飞道:“涵英,那是不可能的事,‘大静神功’对付—般的蛊术还可以,对付那种霸道的金蚕,却没有用!”

卫涵英道:“大静神功也不能驱出?”

严慕飞道:“你知道,涵英!”严慕飞道:“金蚕蛊,是蛊术中之最,只要一中了金蚕蛊术,便绝难再脱除它,除非那害了我的人把解药亲自送来解除,否则任何人莫可奈何,爱莫能助!”

卫涵英道:“那么你就该让我找她去!”

严慕飞道:“人海茫茫,宇内辽阔,你上哪儿去找?”

卫涵英道:“我可以求助于‘穷家帮’,相信能知道她的所在!”

严慕飞道:“那没有用,要是近还好,要是远,来回得好几天路程的话,那就来不及了……”

蓦地一个沙哑,颤抖而不失甜美的话声响自院子里:“来得及,她近在眼前!”

只听卫涵英一声惊叫:“是她……”

随后一阵悉悉索索异响,最后听卫涵英说一声:“慕飞,你躺着,我会她去!”

房门豁然而开,卫涵英就站在房门口,娇靥上笼罩着一片红叶,还有一丝冰冷!

这是她机警处,她不远离严慕飞!

院子里,月光下,站着个无限美好的雪白身影,是金玉琼。她的脸色像月光,又像她那袭薄薄衣衫,是一片惨白,只一天一夜的工夫,她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不少,看上去令人心酸。

然而,卫涵英毫不留情,冰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金玉琼哑声说道:“我没想到姐姐也在这儿……”

卫涵英道:“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不该吗?我守在他身边怕人乘危向他下手,也来为他送终,难道你也是……”

金玉琼道:“姐姐,我是来替他解除蛊毒的!”

卫涵英着实地一怔,“哦!”地一声道:“这倒很出我意料之外,既有如今,何必当初?”

金玉琼道:“那本是我的原意,我要洗雪他给我的耻辱,当初下蛊时我也不忍更羞惭……”

卫涵英冷笑说道:“是吗?”

金玉琼道:“姐姐,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卫涵英道:“我只知道你用心良苦,不惜牺牲女儿家……”

金玉琼颤声说道:“姐姐,那我是真心!”

卫涵英“哦!”地一声道:“你是真心?”

金玉琼微一点头道:“是的,姐姐!”

卫涵英突然一阵格格娇笑,道:“金门主,你委实擅于……我觉得你不该统率英豪,称雄一方,而应领一个戏班子,那样你会是很出色的优伶。”

金玉琼娇躯倏颤,扑簌挂落珠泪两行,道:“姐姐,我求你相信我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早就仰慕他,可是我怕传闻有误,后来北邙一会,他使我气他,恨他,也有点……有点动心,可是我要报复,要洗雪他给我的耻辱,于是我找上了他,一路之上我发现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不愧当世之最,我一直不忍下手,也越来越动心。”

卫涵英道:“你毕竟还是下了手,而且是趁着……”

“姐姐!”金玉琼悲声说道:“当时我的确很羞,也委实是情不自禁,说来也许姐姐不信,我的性情虽然孤僻虽然怪,也动辄喜欢杀人,可是我当知洁身自爱,没让任何人碰过一手指。姐姐该看得出,我至今犹是清白的女儿家,可是自从邂逅他后,我……在我放了蛊之后我就懊悔,而我那种得以报复,得以雪耻辱的快意更浓。另外我还有一个意图,那就是我得知他有姐姐这么一位红粉知己后,我更想破坏他跟姐姐那份情爱,拆散这段姻缘。所以赤壁小亭内,我对姐姐作了大胆的表白,在姐姐一怒而去之后,我心里是快慰,及至见他悲痛碎石长啸,踉跄离去,就在那刹那间,我开始懊悔,我对他的情爱再无法抑制,立时强过了一切,于是我开始找他,这一日夜来我跑遍了附近几个县城,粒米未进,滴水未饮,最后我冒险求,助于‘穷家帮’的嘉鱼分舵,才知道他在这家客栈。”

卫涵英道:“你说完了!”

金玉琼道:“是的,姐姐!”

卫涵英道:“这么说,你真是来救他的?”

眼见金玉琼那消瘦脸庞,憔悴容颜,她心里早信了,而且还有点不忍!

金玉琼微颔螓首道:“是的,姐姐,求姐姐相信我,也求姐姐让我见他一面!”

卫涵英道:“怎见确信你是来救他的?”

金玉琼娇躯一颤,道:“我为他解蛊的时候,姐姐可以在旁用掌抵住我的后心,假如我稍有异动,姐姐尽可先击毙我!”

卫涵英默然不语,但旋又扬声说道:“慕飞,我让他进来了!”

只听严慕飞在房里轻叹了一声:“涵英,你看着办吧!”

卫涵英一侧娇躯,摆手说道:“门主,你请!”

金玉琼没动,迟疑了一下,道:“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几句想先跟姐姐谈谈!

希望……”

卫涵英美目中异采一闪,道:“不必了,你有话在这儿说也一样!”

金玉琼神情一黯,道:“姐姐别误会,我无意摆开姐姐。”

卫涵英道:“也许我是误会了,只是这么多话都说了,哪在乎这几句话,你还是在这儿说吧!”

金玉琼迟疑了一下,道:“姐姐,是关于解蛊的法子。”

卫涵英道:“ 姑娘,你,你要干什么?”

金玉琼道:“姐姐,我要为他解盅,解‘金蚕盅’只有这个办法,阴阳只一交合,盅毒立解,要不然我就把方法告诉姐姐,请姐姐代劳了,我没脸见他。”

说着,她低下了头。

卫涵英怔住了。

床上的严慕飞一震,两眼闭得更紧!

卫涵英半晌才憋出一句:“姑娘,没别的办法可解‘金蚕盅’吗?”

金玉琼凄婉一笑,道:“姐姐,要是有第二办法,我不会当着姐姐……”

娇靥通红,住口不言

是啊,要有第二个办法,谁会拿女儿家的贞操去为一个人解盅,尤其是亮着灯,当着人,多羞!

卫涵英心神震撼,道:“姑娘,他,他不会肯的!”

金玉琼微一摇头,道:“姐姐别担心,这由不得他,我自有办法让他……”

动手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一大块雪白、娇嫩、温腻,晶莹的酥胸!

卫涵英忙把目光移向一旁,道:“姑娘……”

金玉琼像没听见,迈步向床边走去!

严慕飞听得清楚,心中一急,脱口说道:“姑娘,请不要走近,否则我宁可嚼舌自绝也不愿意。”

金玉琼果然停了步,眼望着床上的严慕飞,道:“慕飞,你睁开眼看我!”

严慕飞没睁眼,他身影一震,反把眼闭得更紧!

金玉琼道:“怎么,你这个大男人家,堂堂昂藏七尺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当世称最的‘玉龙美豪客’,难道连正眼看个柔弱女儿家的勇气都没有吗?”

严慕飞突然说道:“你不必激我,我承认胆怯就是!”

金玉琼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不肯,是怕我这蒲柳之姿的贱身子辱没了你?”

严慕飞道:“不,你的好意我感激,只是我不必用你的清白来换取我的性命,那样我宁可死!”

金玉琼道:“别忘了,我早把这颗心跟这身子交给了你,已经算是你的人,你的妻子了!”

严慕飞身形倏然轻颤,没有说话。

金玉琼道:“你不爱我了,不要我了吗?”

严慕飞仍然没说话。

金玉琼道:“假如你还爱我,还要我,这是迟早的事,你为什么不肯呢?”

严慕飞突然说道:“姑娘,你的好意我感激。”

金玉琼道:“没人要你感激,我要你听我的!”

严慕飞道:“姑娘,你知我!”

金玉琼道:“我何止知你!”

严慕飞道:“那姑娘就不该……”

金玉琼道:“我认为这是我应该的,迟早的事,早一天有什么不可?”

严慕飞道:“姑娘不必多说了,我绝不!”

金玉琼突然一叹,说道:“慕飞,你原谅,我只有用强了!”

玉手一抖,一线淡红的烟状物电一般地向严慕飞脸上射去。

严慕飞不防有此,更何况他闭着眼也看不见,等他闻到有异昧时,那异味已然入了鼻,他一震掩鼻。

严慕飞道:“姑娘,你……”

眼又闭上了,他像睡着了。

金玉琼一轻声叹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我不得已……”

银牙一咬,便要去脱衣衫!

卫涵英突然唤道:“姑娘……”

金玉琼停了手,但她未转身,道:“怎么,莫非姐姐不愿意吗?”

卫涵英道:“那倒不是,我请姑娘三思!”

金玉琼道:“姐姐,我已不止三思了!”

卫涵英道:“姑娘,用女儿家重于性命的贞操,换取一个人的性命,我认为那样做并不值得!”

“不,姐姐!”金玉琼道:“为公为私,我认为都值得!”

卫涵英道:“为公为私?姑娘何指?”

金玉琼道:“姐姐,他身怀太祖遗诏,肩负找寻太孙,并辅太孙返朝登基的重任……”

卫涵英道:“那不要紧,这世上还有我跟无数忠义之士在!”

金玉琼道:“我刚才说的那是公,论私,我认为我该把自己交给他,因为我爱他,已经算是他的人了。同时,施蛊的是我,也应该由我来解救,来报偿!”

卫涵英美目中闪过一丝异采,道:“姑娘还爱他吗?”

金玉琼道:“我至死都爱他!”

卫涵英道:“有理由吗?”

金玉琼道:“姐姐奇女,该知道那不必有理由,我也说不上来,这跟姐姐爱他一样,该也没有理由!”

卫涵英微微点头,道:“姑娘可知道,他还爱你吗?”

金玉琼神情一震,道:“那我不管,也不愿强求!”

卫涵英道:“假如姑娘硬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岂不是……”

金玉琼道:“那不怪他,只能怪我,他曾经爱过我,我永远都爱他,这就够了!”

卫涵英道:“看来姑娘的心意很坚决!”

金玉琼道:“是的,姐姐,要不然我就不来了!”

卫涵英道:“我也没办法拦阻姑娘!”

金玉琼道:“假如姐姐想阻拦我,只有一个办法!”

卫涵英道:“那是什么……”

金玉琼道:“以武相向,杀了我!”

卫涵英道:“姑娘为救我丈夫的命而来,我怎会以武相向,伤害姑娘?再说,姑娘宁愿牺牲自己的清白、贞操,我也只有感激,心里虽然有些……但那大不过我对姑娘的感激!”

金玉琼道:“姐姐的感激两字我不敢当,只要姐姐成全我,让我消除自己的愧疚与罪孽也就够了,而且感激的是我!”

卫涵英道:“彼此都不必再说了。我请问,姑娘这么做了之后,对自己的今后有什么打算?”

金玉琼黯然一笑,幽幽说道:“姐姐,我已经为自己打算好了。”

卫涵英道:“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金玉琼道:“姐姐原谅,这是我自己的打算。”

卫涵英道:“这么说,姑娘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了?”

金玉琼道:“姐姐原谅,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我只能告诉姐姐,我已经解散了那‘金花门’!”

卫涵英“哦!”地一声道:“姑娘是打算……”

金玉琼道:“姐姐,我不愿说!”

卫涵英美目一转,道:“这么说来,你已经不打算再跟他了!”

金玉琼美目中突现泪光,一点头,道:“是的,姐姐!”

卫涵英道:‘姑娘,那你更不该耙自己交给他!”

金玉琼道:“姐姐,我认为我该!”

卫涵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姑娘心意这么坚决,我不便阻拦姑娘,可是我有两个条件!”

金玉琼道:“姐姐请说,只要让我救他,我无不点头!”

卫涵英倏然一笑道:“这话是姑娘说的。”

金玉琼道:“姐姐,金玉琼一言也重如九鼎。”

卫涵英道:“那好,请姑娘听着,他日倘姑娘万一有了身孕,无论生下男女,都得把孩子交给我抚养!”

金玉琼娇靥一红,道:“这是姐姐的头一个条件?”

卫涵英道:“是的,姑娘!”

金玉琼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姐姐当世奇人,有姐姐抚养孩子,该比我自己抚养好,再说姐姐爱他极深,当也不会亏待他的骨肉,我答应,可是要是没有昵?”

卫涵英道:“那自然另当别论!”

金玉琼道:“姐姐请说那第二个条件吧!”

卫涵英道:“请姑娘告诉我离此后的去处。”

金玉琼眉锋一皱,道:“姐姐为什么要知道呢?”

卫涵英道:“一年之后,我好找姑娘去!”

金玉琼道:“姐姐要找我是……”

卫涵英道:“看看姑娘有没有孩子呀!”

金玉琼娇靥又是一红,道:“那不必劳动姐姐玉趾,要是有了孩子,届时我自会找姐姐,把孩子交到姐姐的手里!”

卫涵英道:“那时候姑娘知道我在哪里吗?”

金玉琼道:“姐姐如今可以先告诉我。”

卫涵英道:“连我自己都不知将来会在何处,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定居的打算,再说,太孙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此任务,纵有定居的打算,怕也由不得自己!”

金玉琼轻叹了一声道:“那么我只有告诉姐姐了。”

微顿接道:“姐姐可知道‘大理四景’?”

卫涵英道:“大理四景,风花雪月,风为下关风,花为上关花,雪为点苍雪,月为酒海月!”

金玉琼道:“姐姐见闻广博,令人佩服,那么姐姐也该知道‘酒海’之中有三岛四洲!”

卫涵英道:“三岛曰金校,玉儿,赤文……”

金玉琼道:“姐姐他年倘欲相觅,请到酒海金校岛上来!”

卫涵英微微一怔,道:“姑娘,金校岛?”

金玉琼道:“是的,姐姐,我就在那儿!”

卫涵英叹道:“酒海月四景之一,名传遐迩,酒海之中的金校岛,无殊南海蓬莱,人间仙境,灵秀奇绝,姑娘委实会选地方,只是……一座金校岛未免大大了些!”

金玉琼道:“金校岛上有座‘避尘庵……”

卫涵英神情一震,道:“姑娘,你要长伴青灯古佛?”

金玉琼神色一黯,点头说道:“红鱼青灯,朝对古佛,夕翻贝叶,不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吗?”

卫涵英道:“诚然,姑娘看得开,看得破,我为姑娘贺,从此无牵无挂,心境澄明,不着手足尘埃,修行于仙境之中,这归宿也令人羡慕,好了,姑娘,我已经没有话说了,不过我请姑娘在脱衣之前,掀开被子看看他身边靠里处!”

金玉琼微微一愕道:“姐姐,这是干什么?”

卫涵英道:“姑娘看了以后,自然就会知道。”

金玉琼诧异地走近床边,迟疑着伸手掀开了被子,突然,她脸色一变,怔住了,旋即,她霍然转过了身子:“姐姐,这是……”

卫涵英红着娇靥道:“我已经为姑娘代劳了!”

金玉琼失声说道:“原来姐姐知道解‘金蚕盅’的方法。”

卫涵英微一摇头,道:“不,我不知道,直到姑娘说出之后,我才知道无意之中已解了他的盅毒,救了他的性命!”

金玉琼讶然说道:“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涵英道:“跟姑娘一样,我爱他,我不能让他绝了后,我早已以他的妻子自居,只不过把花烛之夜提早了而已!”

金玉琼道:“姑娘明知道他……”

卫涵英道:“姑娘该知道,那是羞死人的事,要不是他仅有几天好活,我说什么也不会厚着脸就这么做的!”

金玉琼动容说道:“姐姐令人敬佩!”

卫涵英道:“这也是我要对姑娘说的话!”

金玉琼脸色一变,缓缓垂下头去,道:“姐姐,我不配!”

“不,姑娘!”卫涵英道:“情,是最不容易做到的!”

金玉琼道:“可是我……”

卫涵英道:“姑娘不仍然爱他吗?”

金玉琼缓缓点头,道:“是的,姐姐!”

卫涵英道:“这就够了。”

金玉琼猛然抬头,美目中泪光闪漾,道:“姐姐真原谅我了?”

卫涵英目射柔光,道:“不瞒姑娘说,早在赤壁离去之后,我就懊悔了,也暗责自己心胸狭窄,不然我不会来找他,而当我得知真相后,我却又痛恨姑娘,把姑娘看成了世上最恶毒的女人,我恨不得马上找到你杀了你,可是当你今夜找到这儿来,说明你的来意之后,不知怎地,我心一软,立即就原谅你,甚至于很想跟你亲近!”

金玉琼美目一闭,热泪夺眶,扑簌簌滑落两行:“谢谢姐姐成全。”

顿了顿,接道:“只不知他是不是也跟姐姐一样?”

卫涵英微微一笑道:“什么人找什么人,我不是个记仇的人,他又怎会是?再说,由刚才姑娘跟他的讲话里,姑娘也应该体会得出来!”

金玉琼一阵激动,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其实我又何必奢求。”

美目一睁,接道:“姐姐既然明知不用我再……为什么还有那头一个条件?”

卫涵英微微一笑道:“不这么说怎能诓出姑娘的去处来?”

金玉琼摇头说道:“姐姐好心智,姐姐一定要知道我的去处是……”

卫涵英道:“日后好让他登门去迎呀!”

金玉琼惊愕地道:“迎?姐姐迎什么,难道我……”

卫涵英道:“迎亲哪,傻姑娘,你不是把什么都交给了他,早巳以他的妻子自居了码?

当然得迎娶。”

金玉琼神情一震,惊喜地道:“难道姐姐已……”

卫涵英道:“姑娘,忘了我适才那懊悔自责之语了?坏人姻缘的人将来会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所以我不敢再不点头!”

金玉琼娇靥一红,忽又神情一黯,淡然强笑道:“姐姐,我仍然感激,可是我另有打算,心意已决,一个剃度削发,进入空门的女人,怎能再步入红尘,登上花轿?”

卫涵英道:“姑娘已经剃度削发,入了空门吗?”

金玉琼道:“如今还没有,只是他日……”

“他日?”卫涵英道:“我既然知道姑娘是这个去处,姑娘以为今夜我还会放姑娘走吗?

世上哪有那么傻的人哪!”

金玉琼一怔道:“姐姐,我心意已决。”

卫涵英道:“尘缘未了,情债未偿,心意已决也不行!”

金玉琼道:“姐姐!”

卫涵英道:“姑娘恕我直说一句,你自己也应知尘缘未了,情债未偿,既然这样,佛门之中岂会有你?”

金玉琼缓缓垂下螓首。

卫涵英走过来握上她一双柔荑,道:“妹妹,我诚心诚意求你留下来跟我做个伴儿,我也衷心希望能有你这么个伴儿过一辈子,答应我,妹妹!”

金玉琼哭了,她香肩耸动,哭着说:“天啊!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听,妹妹。”卫涵英道:“一个跟佛门有缘的人,是不会不知道自己怎么办的,你的禅心不定,尘缘未了,打消这一念头吧!妹妹,留下来伴我跟他,咱们一修三好,在一起过一辈子,你要不知该怎么办,那么我教你点头!”

金玉琼抬起了头,泪水纵横,颤声说道:“姐姐,你太好了,我一辈子感激你,可是对他我怎好!”

卫涵英道:“用不着你说话,妹妹,我让他求你!”

金玉琼道:“姐姐,这是我的福份,我的造化,我要再不点头那是我不识抬举,我愿意侍候姐姐。”

“妹妹!”卫涵英笑了:“可别折我,你是‘金花门’的门主哇!”

金玉琼双眉一扬,要说话。

卫涵英笑容一敛,正色说道:“妹妹,听我说,你该知我,咱们不是世俗儿女,在咱俩之间,没有什么正侧大小之分,那俗不可耐,只有姐妹之别,我年长,你叫我一声姐姐,你年幼,我叫你一声妹妹,从今后别再说什么,也别再有二心,咱俩并肩携手,一心一意地爱他,帮助他。等大事完了以后,咱们再跟他找个远离尘世的地方过那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去。

一修三好,白首偕老,想想看,那日子有好美。”

金玉琼突然趴进卫涵英怀里,像个小孩子似的,失声痛哭,她有愧、有疚、有悲、有喜、有感动,更有感激。

卫涵英没拦她,任她大放悲声,她知道,金玉琼积压心中的郁结,是需要尽情发泄一下的!

良久,良久,一直等金玉琼哭声低微,由痛哭变成饮泣时,她才抬手轻拍金玉琼之香肩,道:“妹妹,请收泪住声听我说话。”

金玉琼可是真听话,擦了擦泪,缓缓抬起螓首,可怜一双美目都哭红了,她哽咽着叫了声:“姐姐!”

卫涵英含笑说道:“瞧你,像个泪人儿似的,把人的心都哭碎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把他弄醒过来吧!”

金玉琼眨动了一下美目,微皱露眉道:“姐姐,我怕……”

卫涵英道:“怕什么,难道他还会怎么样?”

金玉琼摇头说道:“不,是我难为情。”

卫涵英失笑说道:“那么道说就让他这么睡着?妹妹,没什么难为情的,你要难为情,我该出么办?从现在起就要伴着他一辈子了,还怕什么难为情?再说,夫妻之间又有什么难为情的?”

金玉琼道:“我怕万一……”

卫涵英道:“妹妹放心,我不但有方法让他答应,而且还有办法让他求你,再说,他也不是那记仇记恨的人,更是巴不得答应。妹妹,你可不知道他有多迷你,那深度还真让我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金玉琼娇靥一红,道:“姐姐还开我的玩笑……”

卫涵英道:“行了,妹妹,让他醒来吧!”

金玉琼迟疑了一下,走到墙角拧了把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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