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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枝玉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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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正在这殿上安静了片刻的时候,萧淑妃走上前来,福身说道:“皇上,臣妾对于贵嫔也是很痛心,但此刻却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清霄沉着嗓音说道:“你说便是。”
萧淑妃婉婉道来:“昨日臣妾途经御花园,见姚秀女不知怎样惹了贵嫔生气,被贵嫔掌嘴,而后又罚跪,想必姚秀女脸上的丝帕也是为了遮挡伤痕而戴,今日贵嫔便出了这样的事……还希望皇上明察,还贵嫔一个公道。”萧淑妃说罢便俯身跪下求道。
第六十一章 处死玉露
李清霄听着萧淑妃所言,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地神情,但随即便是愤怒,他提高音量问道:“姚玉露,是否有此事。”
姚玉露惊得微微张开嘴,眼下萧淑妃便是明指着自觉此事与她有关,这下便是大事不妙,若是皇上信以为真,自己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连忙说道:“回皇上的话,民女昨日却是被娘娘训斥,但民女绝对没有害过娘娘,请皇上明察。”
一旁的姚玉娇也是惊得张大了嘴,没想到竟然其中还有这样的事,这下便是好了,谁也救不了她这个妹妹了,皇上此刻正在怒头,定是百口莫辩。
“竟然又是你?上次你便无意中险些害了朕的皇子,这次又无意中撞见了贵嫔的死,怎么这般无意都被你遇见?朕如何才能信你!”
“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
这时候正跪在殿下的月儿竟也大胆地插言道:“皇上,昨日确有其事,奴婢可以作证,昨日姚秀女见到娘娘便是满面的不满,才招得娘娘大发雷霆,定是姚秀女怀恨在心才会酿出今日这样的惨剧!”
李清霄听着,眉头紧锁,脸上的神色越发恼怒,说道:“你这个女人竟然害死了真的孩子,其罪当诛!”
“皇上,皇上,她血口喷人,民女区区一名秀女又怎敢做出这样的事,还请皇上还民女清白啊。”姚玉露哀声求道,没想到那日的事竟被萧淑妃看了个满眼,而此刻竟又成了她的话柄。
“在这后宫里怕是最恨贵嫔的便是你姚秀女了,上次因为贵嫔差点失了性命,昨日又被贵嫔教训,今天早晨你心怀不满便设计杀了贵嫔!”萧淑妃听来像是控诉,但其实不过是落井下石的手段罢了,她究竟为何这般待姚玉露,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姚玉娇眉头紧锁,越听越是心急,这般大的罪名若是皇上真的追究起来,怕是连姚家都要受到牵连,此刻让萧淑妃抓住了这样的把柄,她又岂会轻易放过姚家?玉妃沉思了一下,上前福身说道:“皇上,请听臣妾一言,姚秀女为臣妾的妹妹,秉性纯良,臣妾相信她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何况也没有什么证据,请皇上明察,莫要因为旁人的别有用心而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啊。”
姚玉娇说的动情动性,但李清霄此刻早就因痛失爱子满心怒火,又怎会听得进去她的话,便冷漠地说道:“玉妃,朕劝你此次还是莫要求情了,免得牵连到你的母家,便是姚将军来了,朕也不会轻饶一个残害皇嗣的恶人!”
倒是萧淑妃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侧对皇上看着玉妃说道:“玉妃说没有人证物证,可莫不是姚秀女同贵嫔这般有缘分,频频让她遇到了这些奇怪的事?况且依臣妾看,此事万没有那么简单,皇上还是应该细细地调查,她区区一个秀女怕是难成这样的大事,怕是后面有人指使。”
萧淑妃这话,明指着姚玉娇而言,李清霄听了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萧淑妃说得有理,若是让朕知道幕后有人指使,定是要诛灭九族!”
姚玉娇的身子像是被雷劈到一般,颤颤一震,没想到这当年对自己浓情蜜意的皇上此刻竟然这般无情,甚至想要夺了她一家人的性命。她知道在求情已是无用,眼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只能坐山观虎,只盼着莫要危及到自己,她这妹妹此次的劫难怕是无法可解了。
“皇上,玉露死不足惜,但是担下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还要冒着牵连他人的罪孽,便是死了也无法瞑目啊。”姚玉露的泪水浸湿了她的面巾,想起那日在林中为皇上起舞,而后又与皇上共膳,本是平步青云的日子,为何便是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境地。
这后宫中的风云变幻又有何人能说得清?是谁在背后助你一臂之力,又是谁在背后捅你狠狠一刀,或许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又或许便永远是个秘密。
“朕本是心中念着你娇俏可人,谁知道你的心肠竟如此歹毒,此刻还是满嘴胡言不知悔改,来人,将她拉出去,斩立决!”
姚玉露的脸颊滑过两行泪水,滑落在了昨天的伤口上,竟是感觉不到伤口被咸咸的泪水所刺激的沙疼,这三番四次的落魄之事,已经让她心力憔悴,已是不想再多解释了,怕是命该如此,这进了宫便是她最大的最后的劫数。
“民女有话要讲。”门外翩翩走进来了一个少女,正是宋金枝。
宋金枝走上殿前,福身说道:“民女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宋金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玉露,却是露出了一个贴心的笑容,让姚玉露本就绝望的心情更是如打翻了五味瓶,这笑中究竟有何含义?宋金枝又怎会来这里?罢了,无论为何,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将难保。
“宋丞相的女儿?你怎么来了?”李清霄满脸狐疑地问道,不知这秀女是怎样进到殿内的,更听不懂这话中何意。
萧淑妃更是轻蔑地看着她,便说你是宋丞相的女儿,但你一个秀女此刻又怎会有你插嘴的地方,若是来求情的只会惹得一身骚,若是被当成同伙一起斩了,她萧淑妃的心里便是更为稳当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后倒是好心地说道:“皇上,不如听宋秀女说上几句。”
李清霄没有回应,只听宋金枝说道:“皇上,此番的事怕是个误会,因为那日事发的时候,民女正好见了全过程。”
李清霄却是一脸的不相信,问道:“你怎会看见?你当时又没在场,宋秀女,朕感念你爹是朝中老臣,但若是再信口胡言,朕也没法顾及宋丞相的颜面了。”
“皇上,今日早晨民女想去御花园采些露水,恰好于贵嫔遇事不远的荷花池旁,便望见姚秀女从不远处走来,正想迎上前去,见姚秀女见钵打碎便是立刻惊吓出声,民女常年在府中胆量甚小,又怕惹上事端,便躲在一旁远远望着,直到看见池中捞上来贵嫔的尸体才惊慌地跑回了桃渊殿,方才听闻姚秀女被诬陷杀害贵嫔,民女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定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姚秀女受这般大的冤屈。还请皇上恕民女斗胆闯殿,此事人命关天,但求还姚秀女一个清白。”
这番话让姚玉露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宋金枝竟看见了全程?她心中感念:生死有命,但若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临死前有个人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便是死而无憾了。没想到与她结交短短这些日子,她竟为了自己铤而走险,不管话中真假,这样走上殿来又岂能少得了担些风险。
第六十二章 八王作证
萧淑妃听了宋金枝这番话,满脸的不屑,朝身边的瑾妃使了个眼色,这次瑾妃倒是机灵了起来,说道:“还请皇上三思,宋秀女这番话是真是假无人知道,怕是二人私下关系好,宋秀女编这番假话来帮姚玉露脱罪吧。”
这个时候,只见李清霄身边的刘公公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皇上,贵嫔出事的池边确实有一个碎掉的钵。”
李清霄听了这话,自己倒是思量了起来,在看着眼下宋金枝这幅神情,总是觉得这个大家闺秀不会为此说谎,李清霄问道:“朕为何要相信你?”
“民女与姚秀女同为秀女,入宫相识时间甚短,又岂会为了她而说这样天大的谎言,定是民女熬不过良心的摧残才斗胆到这殿上来说明,请皇上明鉴。”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凝视着殿上的这一幕,又岂会不明晓其中的门道,她却不知为何倒是有几分偏袒姚玉露,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宋秀女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姚玉娇稍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小秀女进了殿事情竟有了几分转机,可她与皇后向来不合,眼前皇后这番话却是让她摸不清其中的奥妙,她却沉默不语,自己再多说只怕引起皇上的疑心。
“皇上,臣妾向来与贵嫔情同姐妹,此番她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您若是相信此秀女的一人之言,贵嫔定是死不瞑目啊皇上。”萧淑妃铿锵地说道,似是不治姚玉露于死地不罢休,更是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生打压了姚家。
李清霄听着这双方各执一词,心中却是有些偏向宋金枝的说法,但眼下萧淑妃的心思也不能不顾忌,正是左右为难之际,门口走进了一个人,正是八王爷李清羽。
这倒是让殿上的众人大吃一惊,李清羽来的向来是从不理睬这宫内的事务,平日中连早朝都是各种推辞,今天怎会来到了皇上的殿内?
姚玉露本就复杂的心思被这突然出现的李清羽闹得更甚迷乱,本就又惊又怕,却看见李清羽竟朝着她望过来,看见她的面庞时却又微微皱了皱眉头。
正当殿上的人们面面相觑之时,只听李清霄问道。
“八弟,你怎么来了?”
李清羽面挂笑容地走到殿前,先是对高在上的李清霄请安道:“臣弟参见皇上。”
“朕这里今日出了大事,若无要紧事便可改日再说。”李清霄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心里正是烦闷,又哪有心思处理他这个一向多事的弟弟。
“皇兄,臣弟却是有事才来,听闻今早贵嫔出了事?”李清羽站直身子问道。
李清霄有些狐疑,李清羽是不该过问这后宫之事的,怎么今日却道是殿上来关心起了他死去的妃嫔,他问道:“却是如此,朕正在这里审问,不知臣弟为何而来。”
李清羽回头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玉露,那一眼绵延而情深,说道:“臣弟在外面听了许久,只是想告诉皇兄那位秀女所言却是属实,清晨臣弟准备去宫外骑马的时候路过御花园,倒却也见到了同那位秀女所见相同的情景。”
李清羽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更是大吃一惊。
姚玉露蹙额望向他,他却只是目视皇上,莫不是真的为他所见,可若是以李清羽的性格,见到又岂会不闻不问?他这样跑上殿来替自己说话,却不怕落人口舌吗?
姚玉娇更是惊愕地望着殿上这位八王爷,八王爷一向与宫人毫无交集,今日却为自己的妹妹而辩论清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情形看似是为能为她们姚家帮上几分,可若是皇上怀疑起八王爷与自己妹妹有所交集,那更是罪上加罪啊。
而站在殿上的宋金枝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原来,今日姚玉露出了事立刻在桃渊殿传遍,更有柳飞飞之流大肆嘲笑,季水冬急得团团转,去寻吕舫萧,吕舫萧也是看着姚玉露接二连三地受苦而焦急万分。
二人在屋内说着话,吕舫萧思前想后地说道:“季秀女,怕是姚秀女此番凶多吉少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吕姑姑,你千万要救救姐姐啊,姐姐不可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啊。”
“季秀女,出了昨日的事,再加上先前贵嫔娘娘出血之事,皇上定会认定是姚秀女所为,怕是回天乏术了。”
“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求情。”季水冬说罢便急忙起身想要去找皇上,她此刻已经乱了头脑,又怎曾多想这样的后果。
吕舫萧赶忙将她拦住,说道:“季秀女,你听我说,你现在去只会惹火上身,决帮不到姚秀女。”
季水冬垂下泪水,喃喃地问道:“那。。。。。。那难道眼睁睁看着姐姐死吗?”
吕舫萧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眼下只有一个方法,便是有人证明见过事发的过程,但怕是无人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姑姑,我敢,我去,我定会去的。”季水冬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急忙说道,却见吕舫萧说:“季秀女,你与姚秀女向来交好,在宫中又是默默无闻,去了也只会被当做同党打压。”
正在这时,宋金枝推门而入,惹得屋内二人大吃一惊,只听宋金枝说道:“我去。”
吕舫萧惊愕地停顿了几秒,才问道:“宋秀女,你可知若是出事便是天大的罪责?”
宋金枝听了这话,温柔地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但我相信姚秀女是被冤枉的。”
“这。。。。。。”吕舫萧犹豫着,季水冬也是默默无言。
“便是不要耽搁时间了,我这就去殿上,为姚秀女说明真相。”宋金枝信誓旦旦地说道,仿佛却是见到了这般情景。
便是这样,才会出现宋金枝方才在殿上的一番话,但这八王爷这样,怕是果真见到了?
站在皇上身边的萧淑妃紧皱额头,本来便是顺利打压姚家的机会,此刻怎会突然出来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破坏?可她鉴于李清羽的身为王爷,并未说话,只能盼着皇上不为之所动。
“皇上,八王爷都这般说了,看来这其中还是有些蹊跷的。”皇后却是在一旁说起了好话。
只见李清霄环顾着殿下的人,用手轻轻扶住额头,说道:“八弟,你向来鲜少理睬宫中之事,今日怎么这般好心来为一个小小的秀女正名?”
“不知皇兄是否记得,臣弟母后的忌日将近,臣弟不过说我所见,给母亲积福。”李清羽神色略有些黯淡,说出这话倒是让李清霄吃了一惊。
他算算日子,果然,李清羽生母的忌日却是将至,看来他所说的并非信口胡来。
“看来姚秀女所言是真?朕果真冤枉了你。”李清霄说道。
这话却是立即遭到了萧淑妃的不满,本就是将到手的成果,怎能就这样浪费了,她立刻说道:“皇上,贵嫔的死就算不是姚秀女所为,但也见得姚秀女是个不祥之人,自从她在宫中有些起色,宫里便出了多少胡乱之事。”
萧淑妃这样信口而来的话,竟在李清霄听来言之凿凿,毕竟这身为帝王多是相信这样的鬼神之说,更对风水有所忌讳,他听罢微微皱着眉头,当即虽然未有表现什么但心里却已是有了芥蒂,只听李清霄说道:“都退下吧,贵嫔的事朕自会彻查清楚。”
姚玉娇松了口气,虽然萧淑妃依旧不依不饶,但终究还是保住了姚玉露的性命,更是留住了她们姚家的脸面,但她了解皇上的心思,方才萧淑妃的话怕是已经在皇上心里种下了根,这妹妹以后在宫中的路,怕是越发难走了。
姚玉露走出乾坤殿,却一言不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俯下身来,颤颤抖抖地蹲在地上。
“姚秀女。”宋金枝走到姚玉露的身边,轻轻扶着姚玉露的肩,想说些劝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金枝……你真的看到了?”姚玉露第一次叫起了宋金枝的名字,问的便是她急于求证的真相。
宋金枝浅浅笑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没事了,姚秀女。”
第六十三章 皇后打算
姚玉露的眼角挂着几颗泪水,她心里有些感动,对于在秀女中同为大臣后代的二人,本是相当排斥的关系,但宋金枝竟这般帮她,丝毫不顾忌所为的争宠之说,让她更是无法回报。
“谢谢你。”姚玉露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如此喃喃道。
“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振作起来。”宋金枝安慰着她,将她扶了起来。
这时候李清羽悄悄走过来,走得小心翼翼,一直四处看着,见四下无人才走到姚玉露身边,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民女见过八王爷。”二人纷纷福身向李清羽请安。
“是昨日贵嫔。。。。。。”姚玉露说着,却始终不敢直视李清羽的眼睛。
此刻的李清羽因为心急竟忘记了姚玉露身边的宋金枝,待他注意到,立刻板了板面孔,说道:“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金枝见状,会意地先避开了身。
姚玉露拦住了李清羽,问道:“八王爷,谢谢你救了玉露一命。”
“无妨,小事而已,上次我给你的凝血丹露可否还有?擦在脸上也很是有用。”李清羽看着姚玉露的脸颊,竟是有些心痛。
“谢谢王爷关心。”姚玉露微微低着头,说着这话却是面色绯红,她对李清羽的感觉,也许不过是对陌生男人的害羞罢了,也许还有感激,但并不是喜欢吧,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皇上的女人。
“你回去吧,被人看到怕是又要给你添乱了。”这一次的李清羽怕是因为心痛心急,也没有往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了,只是微微凝着眉头说道。
“那。。。。。。玉露先行告退了。”姚玉露说着,便缓缓随着远处的宋金枝一起回了桃渊殿。
皇后此刻正坐在寝殿内,悠闲地喝着茶水,跟随她多年的宫女芸儿问道:“娘娘,玉妃娘娘向来与您作对,今日为何帮着她的妹妹?”
皇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姚秀女长相貌美,舞技惊人,日后早晚便在萧淑妃之上。”
皇后这话听在芸儿耳中,确实有几分不可思议,说道:“谁人看来现在姚秀女都将难在宫中长久,又怎会。。。。。。”
“皇上对于朝纲之外的事向来不放在心上,不过是早晚而已。”似乎皇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她自觉多年在后宫中,看人自是精准,也不会想着此次便马失前蹄。
“可若是姚秀女真如娘娘所言,便是更不该帮了。”芸儿自语道。
“可眼下还有更得皇上心的人儿啊。”皇后微微凝眉,说道。
“太后驾到。”门外的内监传唤道。
皇后早就料到太后要向她来寻个究竟,见太后进来,站起身来请安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起来吧。”太后看起来有几分憔悴,慢慢坐在椅子上,看来丧失孙儿之痛对她打击不小,她凝视着皇后,问道:“贵嫔的死,皇上如何做得定断?”
皇后心中想着,这太后肯定已经从宫人那里打听来了,此刻还来问她不过也是想兴师问罪罢了。皇后表面上一向与太后关系甚好,但心里也免不了有自己的小算盘,她说道:“太后,八王爷和一名秀女均作证姚秀女是无辜的,皇上便是明断了是非,定姚秀女无罪。”
“八王爷?”太后问道,她倒是已经听闻了李清羽去了殿上,但还是想从皇后口中听到真相。
“正是如此,八王爷说念着太妃的忌日,不想做这样违心的事,便出于好心说出了真相。”
太后凝视着皇后,许久未有多说,继而问道:“皇后很喜欢姚秀女吗?听闻便是三番两次地帮她。”
“臣妾待人如一,还请太后谅解。”
“皇后,哀家向来待你不薄,还希望你感念哀家的恩情,莫要和哀家作对。”
“太后教训得是,但臣妾有时也有自己的难处,现在萧淑妃甚得皇上欢心,怕是太后也为此有几分忧愁。”
皇后这话说的到有几分道理,太后向来不喜欢萧淑妃,而后宫有人被专宠更是大忌,似乎是明白了皇后想借姚玉露之手打压萧淑妃?她冷笑了一下,怕是皇后此番也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小小的秀女,又能耐当今受宠的萧淑妃如何。
太后皱眉说道:“还是望皇后做事多留些分寸才好。”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皇后垂头答道,倒是似乎对太后很是恭敬,但自己心里的想法又岂会因为太后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太后微微点点头,便随着侍从离去,此番她对皇后却是有些不满,但二人多年相处得却十分融洽,皇后也算是她在这后宫中的左膀右臂,便是不满也仅能点到为止了。
姚玉露走进桃渊殿,院内站了不少秀女,见她走进来都惊愕万分,季水冬急忙迎上了问道:“姐姐,怎么样了。”
“没事了。”姚玉露疲惫地扯了扯嘴角,却不想多说。
吕舫萧见姚玉露竟平安归来,上前说道:“能回来就好,玉露,你是该多谢宋秀女。”
柳飞飞却是不知趣地走了过来,一脸轻蔑地看着姚玉露说道:“姚秀女果真是福大命大,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还能重回桃渊殿,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手段高呢。”
柳飞飞说罢,看着姚玉露带着丝帕的脸颊又嘲笑地哼了一声。
姚玉露本就满心疲惫,听着柳飞飞这话,却不像往常一样还击,没有出声,默默地朝着厢房走去,她想,从此她在这桃渊殿,在这深宫内便是寸步难行了。
季水冬不满地对柳飞飞说道:“姐姐没有做过,你为何总说这般风凉话?”
柳飞飞冷笑着说道:“一群落水狗,倒是很惺惺相惜。”
这话说得甚是难听,惹得宋金枝皱起眉头说道:“柳秀女,选秀的日子便快到了,为何不多看看自己的前途,天天只是议人是非又有何用?”
“你。。。。。。”柳飞飞被宋金枝噎得说不出话,宋金枝和季水冬也没有在理睬她,一同回了厢房。
西一厢房内,姚玉露卸下了丝帕,看着脸上的伤痕因为凝血丹露的作用,倒是有几分淡化,季水冬在一旁看着她,心里很是心痛。
“姐姐,一切都会好的。”
姚玉露却只是浅浅一笑,眉目中既无伤心也无失落,平平淡淡地说道:“妹妹,怕是我以后在这宫里定是艰难万分了,我已经想得开了,若是妹妹以后发达了,能照应照应我,我便已是感念。”
姚玉露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不祥之事,被萧淑妃这样一点皇上定是会随着萧淑妃的想法,认为自己确实是不祥之人,当今的皇上一向忌讳这些事情,怕这以后她便要成了宫中的一个禁忌,皇上又岂会再垂怜于她?
她越想着心里就越是绞痛,这一错便是错了以后几十年的人生啊,若是选秀失败会不会是她唯一的出路?
“姐姐,你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我想这些事也会这样慢慢在人们心里淡去。”季水冬安慰道。
姚玉露苦笑着说:“盼着有一日会如此吧。”
“姐姐,就快要到选秀的日子了,是否得多做些准备呢?”
姚玉露望着这初夏的夜空,有点点星光照耀在脸庞,她说道:“罢了,听天由命,或许现在出宫才是对我最大的解脱。”
“姐姐怎能这样想,那这些日子吃的苦不是白费了?”
“那也比后半生活在这样的争斗中要幸福些吧。”
“姐姐。。。。。。”
姚玉露不再说话,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睡去。
第六十四章 三人小聚
这些天的桃渊殿,却是意外的宁静,随着训导的结束,秀女们多呆在厢房内自己忙着一些闲散的事,而贵嫔的死也是这样不了了之,虽然李清霄严明内务府去查个清楚,但终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这宫中死了个嫔位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奈贵嫔怀有身孕,死得更是不明不白。
姚玉露正在屋里闲着无趣,做些剪花打发时间,季水冬则是在一旁做着些刺绣的闲散活,这时候宋金枝也在屋内闲着无趣,走了进来,见姚玉露用红纸剪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很是感兴趣地问道:“姚秀女还会剪花?”
姚玉露见她进来,笑盈盈地说道:“以前在府中无聊,和娘没少学些打发时间的玩意,你看,这小兔子是不是像活了一样。”
宋金枝将那只巴掌大小的小纸兔拿起来端详一番,这做工跟除夕的时候贴在家里的一样,不过不像那些那么死板,甚是有趣呢。
“姐姐剪花剪得特别好看,刺绣的活计做的也很好呢。”季水冬放下手中的绣布,说道。
“我就只会做些刺绣了,剪花倒确实很有趣,但看起来学着倒是不容易。”宋金枝说道。
“其实很是简单,你若是想剪一朵小花,便在这头脑中勾勒出花的形状,随着你想的下剪剪去,你看就像这样。”说着,姚玉露又拿出一张红色的小纸,三剪两剪便勾勒出了一朵梅花的模样。
“真好,姚秀女人长得漂亮,活计也是做的好,真是心灵手巧。”宋金枝夸赞道,没有丝毫的奉承之意。
“宋秀女你又是嘲笑我,来,我来教教你这样的剪纸吧。”
“正好,不如我们三个来做一副剪纸画?”
“剪纸画?”姚玉露和季水冬听了宋金枝所说很是新奇,问道。
“姚秀女来剪纸,季秀女来画画,我便负责贴纸构图好了。”
“听起来甚是有趣,我就没想到这么好玩的法子。”姚玉露笑着说道,看得出来她对找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打发这样无聊的下午很是欣慰。
“两位姐姐还真是聪明,那水冬就帮你们添砖加瓦,咱们一起做一副剪纸画。”
“宋秀女,做什么样的图示为好?”
宋金枝做出了凝眉深思状,继而说道:“便是河畔芙蓉,不知姚秀女,季秀女可否有信心。”
姚玉露会心一笑地说道:“没问题,芙蓉花花大重瓣,酷似牡丹,可瓣角独有岔口,剪起来既简单又有特色,而这河畔便是要靠妹妹你了。”
“河?这却是简单,姐姐放心吧。”季水冬信誓旦旦地说道。
三人便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忙碌了起来,分工明确,手里也是停不下来,更是从这西一厢房传出了欢声笑语。
一直忙到将至晚膳时分,这幅河畔芙蓉终于完工,三人忙活得都估计不是那已经染在脸颊的染料,都心满意足地看着这幅作品。
在这张长宽均等的绢纸上,一簇簇剪纸所成的芙蓉傍依在河边,而清澈的河水中又有几只剪纸鱼儿,芙蓉花丛中还飞舞着几只灵动的蝴蝶,这幅画虽没有大家之手的豪气,但其中的心意和创新更是别有风味。
“终于完成了。”季水冬痴痴地看着她们三人的作品,一脸的欣喜。
“没想到做出来竟这么美丽,还多亏了宋秀女这样好的主意呢。”
“也少不了姚秀女这活灵活现的纸花和季秀女生动的画工啊。”宋金枝感慨道。
“好了,两位姐姐,咱们三个人都出了自己的力,你们便莫要互相吹捧了。”
季水冬说完,惹得姚玉露和宋金枝哈哈一笑,宋金枝继而说道:“这幅画便留在你们这里,带我寻个画框,咱们便将它裱起来。”
“宋秀女,这画也有你的功劳呢。”姚玉露说道。
“我不过是出了个主意,又帮你们做了些杂活,我便只要无事来欣赏便好。”宋金枝笑着说道。
三人便是突然地沉默了下来,似乎经过这样一个欢快的下午,那些恼人的心事又攀上了心头。
倒是季水冬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后天便是选秀的日子了。”
这句三人憋久了的话,被季水冬这样点明,三人面面相觑,确实,后天开始这三个人的命运将有怎样的变化,谁都无法知晓,只是她们将为人妻,而一切都会与以前不同了。
“我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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