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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枝玉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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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水冬见罢,也不愿再多触及她的伤心,没有多说。
第二日,众妃嫔们于午膳过后聚在芳园,秀女们则在吕舫萧的带领下,坐于后座。
这次的戏曲会请了不少城内的名角,众妃嫔们也是兴致满满,从未见过这样阵势的秀女虽是满心好奇,但面对这些位分高高在上的女人们也不敢多言。
皇后端坐于正中,左右为萧淑妃和玉妃,贵嫔坐在萧淑妃身边,皇后见人已来齐,便说道:“妹妹们,咱们今日这样好的天气聚在这里看戏,不如来挑个好的剧目开头。”
萧淑妃眉目一转说道:“不如就点一出借腹还珠,这曲甚是好,其中那女人虽盼着母凭子贵,却不想生出个丫头,这抑扬顿挫,起转回折,甚是有趣。”
萧淑妃这话明眼人都听得懂,不过是指桑骂槐,说的是贵嫔罢了,此刻的贵嫔已不是之前的贵嫔了,皇上这些日子待她甚好,宫中的人也对她礼待有加,连太后也经常到桂兰殿去探望她,在宫中出尽了风头,其他妃嫔们也隔三差五地跑到桂兰殿送些珠宝布匹。所以现在的贵嫔自不会忍气吞声,她讥讽地说道:“我看还是点一出虞妃得宠才是,这现在有人得了宠,自是有人眼红。
萧淑妃没想到现在这小小的贵嫔仗着腹中孩子竟敢如此反驳,她瞥了一眼贵嫔,说道:“依本宫看,这虞妃得宠出之无名,却是下下选啊。”
这时候姚玉娇微微一笑,说道:“贵嫔,还是好彩楼更为得体,这剧中的女子被误以为生性浪荡,也甚是可怜。”
“玉妃娘娘此言何意?莫不是怀疑臣妾腹中之子?”
“贵嫔定是多心了,不过是看戏而已,哪来的这么多引申之意。况且,贵嫔栽给本宫的罪名可是万万担不起啊。”
皇后微微皱眉,说道:“好了好了,今日是看戏,你们斗嘴也斗够了,何况贵嫔有了身孕,应是如她的意,那便点一曲虞妃得宠吧。”
说着,台上便是一阵敲锣打鼓,和唱淋漓,一出戏演的细致入微,感人深受。看得出来戏却是好看,几曲下来也未有人再分神多言了。
此时的姚玉露,一人独坐在窗边,一脸落寞的神色,看着静悄悄的桃渊殿,她心里的感觉现在便如这桃渊殿,清冷而寂寞,她看着殿内的草木,看着孤零的门槛,看着见方的天空,心中不禁是愁苦万分,这辛辛苦苦入了宫,一件一件却只让她疲惫不堪,心力交瘁,而眼前纵使有爹爹姐姐的帮助,怕也难在登上高位了。
她越想越觉愁苦,却不经意地翻出了以前八王爷送得首饰盒,她心中竟是可怕地想着:或许选秀败了,能出宫也非坏事。
傍晚,秀女们参加完戏曲会回到桃渊殿,这殿内才热闹了起来,季水冬推门进来,兴高采烈地说道:“姐姐,这皇城的名角果然不一样,这几出戏甚是好看呢。”
她说罢又觉得自己有几分失言,姚玉露独自在屋内寂寞了一个下午,怕是听着自己这样的描述只会徒添伤悲。
姚玉露却也没什么不快,微微笑着问道:“都看了什么戏?”
虽然她是姚家的女儿,可这些年戏曲会这事都是与她无关的,几房夫人携着孩子坐了个遍,哪轮得到她,她只能在远处偷偷巴望着,或是帮着嬷嬷上茶水时才能离近了看看台上的旦角,青衣。。。。。。
“《虞妃得宠》,《谢江亭》。。。。。。”季水冬见姚玉露一切如常,想着也将这开心的气氛感染几分,便兴致勃勃地讲着。
“看来这戏曲演的确实不错,让我们的季妹妹这般高兴。”姚玉露打趣道。
“姐姐莫要这样笑话我了,我们家乡唱戏的都是搭个小台子,戏子们穿的衣服也没那么正统,这样的场面我头次见,心里正激动得不行呢。”
姚玉露笑笑,没有多说。
这日子便是一天天过去,眼瞅着便要到了选秀的时候,这天姚玉露自己去太医院取药,还想借上个钵,房内用来煮药的钵不小心被打碎了,本是季水冬要去,但她在桃渊殿憋闷得久了,见着身体已无大碍,便自己去了。
姚玉露到了太医院,恰巧遇到了小玄子,小玄子也是来拿些药材,见姚玉露远远走来,忙走上去,他总觉得自己欠姚玉露一个道歉。
“姚秀女,可是见到你了,上次的事都怪奴才没说清楚,差点酿成大祸。”小玄子满脸愧疚,用手摸着头侧说道。
姚玉露看着小玄子这幅模样,去吃笑了出声,她从事发那日便从未怪过小玄子,这小内监不过是好心才告诉她秘方,谁想到会浸在酒中,她说道:“我都没有怪过你,不用这样的。”
小玄子见姚玉露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面露怒色,便小心地问道:“姚秀女真的没有怪奴才?”
“当然,你也不必一直奴才奴才的自称了,我不过是个秀女而已。”姚玉露见小玄子这人却是很质朴,说话也直接,她很是喜欢。
“那就好,姚秀女是来取药?”小玄子问道。
“是,还想向太医院借个熬药的钵,就不知可否借的来。”
小玄子凑上前去小声说道:“这太医院的人啊都计较得很,怕是姚秀女自己去是难讨来了,还是我去吧。”
姚玉露看着小玄子说:“那麻烦你了。”
小玄子走进后厅,过了一会便拿出来了一个全新的钵,他递到姚玉露手里说道:“这钵是新的呢,不知姚秀女要用多久?”
姚玉露想了一下说道:“我晚上熬好了便好,这是最后一次,之后便用不上了。”
“那姚秀女明天一早就早些给拿过来吧,给我钵的小太监正担心呢。”小玄子笑着说道。
姚玉露觉得小玄子这话说得也是好笑,他自己还不是个小太监。
“那谢谢玄公公了,明日一早我便送过来。”
姚玉露已是取好了药,便拿着钵告别,这沿路走着,她看御花园的景色甚好,脚下的步子便是迈得慢了些,却看到远处的贵嫔走了过来。
姚玉露吓了一跳,慌忙中险些将钵掉于地上,她慌慌张张地想要闪躲,便四处张望,见旁边有一座假山连忙跑了过去,躲在山后,吓得不敢出气。
却没想到,在姚玉露四处躲藏的时候,贵嫔已经望见姚玉露,正是挺胸昂首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位宫女,她看着姚玉露那副慌张的样子,看似身子已经无事了,竟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怒火,刻意地朝着假山走过去。
第五十八章 玉露挨打
姚玉露背对着假山,还以为自己侥幸逃过,却听见耳边响起了贵嫔的声音:“大胆秀女,见到本宫便躲躲藏藏,还不跪下!”
姚玉露被这突而其来的声音吓得跌倒在地,抬头望见贵嫔正居高临下地怒瞪着她。
“民。。。。。。民女叩见贵嫔娘娘,娘。。。。。娘金安。”姚玉露赶忙爬起来,跪在地上磕磕绊绊地说道。
“你区区一秀女,见到本宫竟如此没规矩,你这些日子在桃渊殿是怎样学的!”贵嫔刁蛮道,她心中念着之前出血之事定是姚玉露搞鬼,心里一直怨着她,今日逮到了机会,她又怎会放过。
“民女……民女失礼,还请娘娘恕罪。”姚玉露满心惊慌,这躲竟是没躲过,此刻只是弄巧成拙,更是让贵嫔抓到了把柄,她自知贵嫔不会轻易原谅她,看来今天这一劫是很难逃过了。
“失礼?一句失礼便能掩盖你的错吗?咱们今天便是新帐旧账一起算。”贵嫔恶狠狠地骂道,她看着姚玉露扬起的脸更是恼怒,好一张年纪轻轻的靓丽脸庞,当年不就是这些年轻的女人们在皇上面前花枝招展才勾得皇上对她不闻不问吗?她越想越生气,将这些年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了姚玉露身上。
“娘娘,之前的事玉露纯属无心,还请娘娘恕罪。”姚玉露连忙跪在地上求道,好不容易这些日子宫中的人将此事淡忘了二三,她生怕生事端,可此刻自己的请求竟是显得这般无力。
“你的无心差点害得本宫失了孩子,岂是你一句无心一句失礼便可掩过?本宫走到今日为了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险些被你这贱婢害得前功尽弃,害得本宫失了皇子,今日见到本宫毫无愧疚之心,还敢躲躲闪闪,简直就是罪该万死。”贵嫔越说越怒,一脚将姚玉露踹倒在地。
姚玉露这一倒竟磕破了手,手被地上一颗锋利的石子划出了一个不长不短的伤口,血丝慢慢泛出,随即便渗出了大颗大颗的血滴,姚玉露惊得坐在地上,连忙想拿出手绢绑住伤口,却不想贵嫔身边的宫女月儿走上前来,一把将手绢夺走扔到地上,说道:“娘娘流过的血,你应该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姚玉露默默地直起身来继续跪着,她知道此刻无论是求情还是认错都是无用,姚玉露只是说道:“娘娘,上次的事玉露却是心怀愧疚,但今日怕生事端才有所闪躲,还请娘娘恕罪,那确实是个意外,玉露小小一名秀女又怎会有胆量有心思去还皇子呢?”
虽是姚玉露说的句句在理,可在贵嫔眼里看来却是一句句满怀心机的辩解,贵嫔的声音因为愤怒有些颤抖,怒骂道:“你不敢?可怕是你姐姐玉妃敢,你们姐妹二人合计好了算计本宫腹中的孩子,生怕本宫从皇上那里得宠,生怕本宫的孩子是个皇子,才做出这样天诛地灭的事!你个女人简直就是该被处死,若不是你那满腹心机的姐姐处处求情,你个贱女人早就该死了!”
贵嫔越骂越怒,扬起袖口一巴掌抽在了姚玉露的脸颊上,那本来白皙的脸颊立刻泛起了一丝红润,一个明显的五指便是烙印在了上面。
姚玉露用手轻轻扶着通红的脸颊,眼眶里徘徊着泪水,可自己却是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娘娘有着身孕,不宜生气,还是要注意着孩子啊。”月儿看着贵嫔这般的恼怒,在一旁劝说道,生怕贵嫔因为这怒火惊动胎气。
贵嫔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其他,听月儿这样一说她自觉便也是有些心惊,太医说过孕妇忌怒,她大舒了一口气,说道:“月儿,掌嘴。”
姚玉露一惊,掌嘴……这马上便是要到了选秀的日子,现在若是脸上落下了疤那岂不是一切都完了,她连忙跪着哀求道:“娘娘,娘娘饶命啊。”
贵嫔冷漠地一笑,已是没了刚才的怒气而此刻只是满脸阴险的冷漠,说道:“现在才知道怕了?呵呵。”
月儿微微一笑,知会着身边的宫女说道:“掌嘴。”
一名站在后面的宫女走上来,姚玉露跪着身子朝后慢慢退,却发现身后已是假山了,她还是声声哀求道,但也只是徒劳。
那宫女看来年纪尚轻,颤颤抖抖地抬起手,却不忍心落下,但是一旁的月儿却催促道:“快点!”
那小宫女紧闭双眼将巴掌打下去,但却只有轻轻的一下,姚玉露甚至都没有感到疼痛。
只见那小宫女惊恐地睁开眼睛望着姚玉露,却终是不忍心落下第二个巴掌,姚玉露看着那少女眼中的不忍和害怕,心里更是百感交集,那凝结在眼眶的泪水只是不住地打转。
“馨儿,你若是不打,等着回宫挨罚吧。”月儿怒骂道。
那名叫馨儿的宫女吓得跪在地上连忙求情道:“娘娘,月儿姐姐,奴婢……奴婢下不去手。”边说着边抽泣起来。
“你个狗奴才,你帮自己的主子报仇有何下不去手,滚到一边去。”月儿骂着将馨儿推到一边,自己朝着姚玉露走去。
这下,姚玉露便是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月儿是贵嫔的贴身宫女,看着她对贵嫔的忠心,定是绝不会手软了。
月儿一步一步走到姚玉露身边,扬起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姚玉露脸上,姚玉露吃痛地闷声一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是一个个巴掌反正地扇在她的脸颊上,霎时,脸颊变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但其中夹杂的血丝确实让人心惊。
姚玉露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却是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这贵嫔故意找她麻烦,她哭了只会让眼前这可怕的女人更得意,她只是心中哀念着这次选秀怕是凶多吉少。
贵嫔久久未曾喊停,却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姚玉露红肿的双颊,那眼神中的恶毒让人不寒而栗,当年那个安分守己的贵嫔怕是已经死了,眼前只剩下了一个为了自己为了孩子而满心毒辣的妇人,她这些所积攒下来的怨恨,在玉妃那里所受的奚落便都发泄了出来,而可怜的姚玉露却成了被她泄愤的工具。
第五十九章 贵嫔身亡
月儿大概打了几十个巴掌,而姚玉露的脸颊像是擦了一层厚厚的紫红色胭脂,上面更是有着鲜红的五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贵嫔看着姚玉露受这般的毒打竟都未落下眼泪,依旧是不卑不亢地跪在那里,甚至连惊叫声都没有,气得头昏脑胀,可她也怕闹出大事,怕是再打下去这人儿定是受不住了,骂道:“停,姚秀女,你现在就给我跪在这里,跪到辰时,就当是为你所犯的过错弥补,为本宫的孩子祈福!”
姚玉露被这一下下有力的巴掌已是打得头昏脑胀,双耳也有些微微发鸣,模模糊糊中听着贵嫔说的话,只是暗暗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民女……民女遵命。”
贵嫔得意地看着姚玉露的狼狈之象,用力挥袖子带着一众宫女离去,独留下姚玉露黯然神伤的身影。
看着贵嫔渐渐走远,姚玉露久留在眼眶中的泪水才慢慢划过脸颊,咸咸的泪水让她的伤口更是吃痛,痛得她微微皱眉。
这究竟是做了如何大的罪孽,让她入宫后的日子频频受挫,比起皮肉之苦,那心里的苦楚更是无法言说,她越发这样想着,越发控制不住那落了一脸的泪。
而不远处,萧淑妃却是像看戏一般看了个始末,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似是生怕这后宫不生事端。
天色渐渐黑了,季水冬在桃渊殿急得团团转,这姐姐不过是去了趟太医院,怎么这么晚还未回来,她找到吕舫萧询问,但也没问出个结果,又问了几个桃渊殿的宫女,也无人知道究竟,吕舫萧还有些事情,早就出去了,她自己一个人没有门道也无处询问,只能坐在屋内干干着急。
这时候她敲了敲宋金枝的门,见宋金枝正坐在桌边做着女红,看她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便问道:“季秀女有何事?”
“姐姐方才出去了许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这便想着你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别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她可否说去了哪里?”宋金枝听着,觉得甚是奇怪,姚玉露并非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怎会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音信。
“本是去太医院拿药,谁知走了那么久。”
“太医院离桃渊殿虽说不近,但也该回来了,你可否问过吕姑姑?”
“问过了,吕姑姑那里也没有消息。。。。。。”
二人正说着,季水冬忽而听见院内有脚步声,急忙探出身去一望,只见远处踉跄地走进了了一个身影,离近一瞧,正是姚玉露。
宋金枝这时也走了出来,看着姚玉露红肿的脸颊触目惊心,不由得大吃一惊。
季水冬连忙跑了过去,问道:“姐姐,姐姐,出了什么事了?”
姚玉露抬起红肿的双眼,这近距离地一看,那脸早已布满手印,红肿得不成样子,双膝也微微弯曲着站不直立,她看着季水冬,只是静静地看着,却未说话。
宋金枝也惊得捂住了嘴,来不及问些什么,姚玉露已经自顾自地走进了西一厢房。
门,关上了,姚玉露默默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人儿,眼睛肿得像染了色的鱼泡,脸颊上的伤痕和血丝纵横交错,排成了一道道可怕的形状,她又是忍不住地落下了泪水,却只是任由着眼泪洗刷着脸庞。
“姐姐……”季水冬已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姚玉露这个模样,又心痛又心急。
“我没事。。。。。。帮我弄些冰水好么。。。。。。”姚玉露强忍着泪水,却始终止不住,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早点让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消下去,怕才是重点。
“好好,姐姐你等着。”季水冬见姚玉露肯说话了,心里宽慰了一点,连忙去打水。
待季水冬将水端过来,她不敢多问,只能将脸巾在水中浸湿,敷在姚玉露的脸颊上,这冰冷的脸巾让姚玉露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看着季水冬,喃喃地说道:“方才遇到了贵嫔,她不甘心,便找了我麻烦。”
季水冬听罢,先是惊得微微张开嘴,继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贵嫔竟这般的咄咄逼人,都怪水冬害得姐姐如此。。。。。。”本这些日子季水冬的心里已经好过了些,可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必定是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又是满心愧疚,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姚玉露受累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又没有怪过你,你也不想这样。”姚玉露倒是安慰起了季水冬,在这冰冷的刺激下,她知道再怎么哀怨也是无用了,此刻只有尽心尽力地准备选秀,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夜晚,姚玉露躺在床上,脸还是丝丝刺痛,确实又忍不住地要落下眼泪,她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看起来更像是个噩梦,那一张张可怕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开始对这深宫感到了丝丝恐惧,可她并不知道,最可怕的事不是这一张张脸,却是人心。
第二日,秀女们被姑姑叫去进行最后一次训导,姚玉露鉴于脸上这一道道伤疤,又怎能出现在人前?只好让季水冬代她请假。
昨日费力借来的钵也未派上用场,想起昨日答应小玄子要送还回去,无奈之下只好独往。
“姐姐,你还是等我回来让我去吧。”季水冬生怕又出些差错,姚玉露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脸上便又添了心伤,季水冬怕她身体吃不住,便主动请缨。
“待你回来怕是将要中午了,我已经答应小玄子早早送过去,还是我自己去吧。”姚玉露说道。
“可是……姐姐的脸……”这一夜过去,姚玉露的脸虽不是那般肿,但还是泛着紫红色,那深深的五掌印也未消退下去。
“无妨,我用手绢当做面纱便可。”
季水冬见劝不住,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姚玉露用一白色丝帕将脸半遮住,便朝着太医院走去,这春末的太阳足得很,照在她的脸上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正躲避着阳光,将头微微低垂,却看见身边的池内飘着一个人影。
姚玉露吓得一惊,手中的钵也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她惊叫出声,却也顾不上捡钵,颤巍巍地朝着池边走去,看见池中果然是一面朝下的人形,仔细看去便可知是个女人。
她怕是活到现在还未见过这样可怕的景象,连忙后退,想喊却也是因为惊恐沙哑得不能出声,她喃喃道:“来……来人啊,救。。。。。。救命。”
她此时已经慌了头脑,经她这样一吼,果然有几名内监跑了过来,这为首的内监年岁大些,看着姚玉露这惊慌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小秀女,究竟出了什么事惹得你大清早在御花园喧哗。”
姚玉露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池面。
老内监不屑一顾地望了一眼池面,立刻吓得捂住了嘴,用尖细沙哑的嗓音惊叫道:“哟,大事不好了,快快,快将这池里的人捞出来。”
旁边年轻的内监见了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望着,神色里都有些害怕和惊恐,池中的人看似是落水不久,但仔细瞧去便可知已是断气了。
“你们这些小崽子,快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小心皇上拿掉你们的脑袋!”老内监怒骂道,倒是起了些作用,几个胆子大点的年轻内监先走上前去,折腾了好一会才费力将池中的人拉上岸来。
姚玉露本是吓得在一旁都站不住脚了,但众人凑上前去一看,纷纷吓得失声大叫,这死尸竟是当今荣受圣宠的贵嫔!
姚玉露吓得只剩连连后退,而内监们则是大叫道:“来人……来人啊,不好了,贵嫔娘娘落水了!”
这一叫便是将宫内的人都惊得到了这里,均是一脸的惊恐害怕,贵嫔现在在宫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人尽皆知,今日竟浮尸于池,怕是宫中离将风起云涌了。
姚玉露越发害怕,可却没想过此事竟会牵连到她身上,她被老内监留住,等着皇上来了向皇上说明。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李清霄便匆匆赶到,与此同来的还有太后皇后和众妃嫔,姚玉娇便也在其中。
不远处走来的李清霄紧锁着眉毛,流星大步地走过来,众奴才本是围了一圈在观望着,见皇上来了立刻散去,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皇上。
李清霄走到贵嫔身边,看着贵嫔苍白的脸颊和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禁满脸悲痛,那腹中可是他的孩子,是大梁国的血脉啊,此刻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太后也走上前来,看到躺在地上的贵嫔不禁地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却又似乎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头疼剧烈,用手半扶着额头几近跌倒。身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搀扶住太后,说道:“太后,您小心身体啊。”
太后摆摆手说道:“这孩子便是这样没了。”
皇后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忘到了那具冰冷的尸体,便是红了眼眶说道:“这可怜的贵嫔,怎会就这样去了,腹中的孩子还未出来,便……”说着便抽泣起来。
第六十章 目击证人
“母后,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朕。”李清霄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一些,生怕自己年迈的母亲受不住这样的变动生了病,只好先劝说道。
这接下来要解决的事怕是多得是,他心里对贵嫔腹中这个孩子有多重视,众人皆看在眼中,贵嫔好好的绝不会如此跌落水中,但她的宫女去了何处?他满心疑问,若是不闹清楚,此番他决不罢休。
“哀家的心里痛啊,哀家的孙儿……”说着,李清霄便示意宫女先将太后扶回殿内,太后没有多说,这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无暇顾及其他了。
待太后走后,池边一下子安静了一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不知此刻已经死去的贵嫔,若是听着皇上太后这口口声声中无一言是惋惜她的离开,均是惋惜她腹中的皇子,她会不会伤痛流泪,心碎于谷底?
玉妃站在皇后的身边,却没有注意地上的死人,可她不经意见竟望见了人群里的姚玉露,她大惊失色,此处无一秀女,难不成又与她这个妹妹相关?
萧淑妃脸上也是看似痛心,但她心里确实得意得很,但话说起来,这妃嫔里谁不怕别人有了皇嗣争宠,贵嫔出了这样的事,也都只是面上惺惺作态,心里却乐开了花吧。
“是谁发现的贵嫔?”李清霄低声问道,虽是声音不大,但也掩不住那口气中的威严与愤怒。
方才那名老内监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回皇上的话,是那位秀女。”
李清霄顺势望去,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秀女脸上半遮着一块手帕,但还是被他认了出来——正是姚玉露。
“正是。。。。。。是民女。”
“怎会又是你?”
“民女正要去太医院还钵,路经此处望见水中有人。。。。。。”
“好了,朕待会再听你说,来人,去把贵嫔的殿里的宫女叫到乾坤殿,你,还有方才的内监都给朕过来。”李清霄指着姚玉露,又指挥着旁人去寻贵嫔的宫女问个清楚。
乾坤殿内,月儿和另几位宫女已到殿上,李清霄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殿下的宫女,微皱眉头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贵嫔会独自一人跑到池边。”
月儿此刻哭红了双眼,旁人看来定觉是因为贵嫔之死而悲痛万分,她伤心地说道:“娘娘一早说要去园内采些露水给皇上泡茶,又不让奴婢们跟着,没想到……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你不知道贵嫔怀着身孕?竟让她独自一人外出?你这狗奴才是怎么当的!”
月儿吓得失声痛哭,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皇上饶命,娘娘待月儿一向不薄,若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怎也不会让娘娘独往啊,今天早晨也非奴婢当班,是……是她。”月儿说着,指着跪在她旁边的小宫女说道,姚玉露定睛一看,便是上次不忍下手打她的那名年轻的宫女。
那小宫女吓得大惊失色,抬头望见圣上正怒瞪着她,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奴婢早上去帮娘娘拿些东西,回来娘娘便没了身影,与奴婢无关啊。”
这时候一旁的皇后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不配在贵嫔身边伺候,随意跑动,其罪当诛!”
李清霄听了皇后的话,更是怒火攻心,怒斥道:“皇后说的在理,来人,拉出去,杖毙。”
那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痛哭流涕地哀求着:“皇上,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来人,拉出去。”皇后却是丝毫不给这小宫女多言的机会,说道。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将小宫女朝着殿外拖去,这小宫女已经吓得站不住腿脚,嘴里一直喃喃地哀求着,可李清霄却是连瞧也不瞧一眼。
月儿也被这景象吓了一惊,用手轻轻扶住胸口,说道:“皇上,此事却与奴婢无关,还请皇上恕罪。”
“是啊皇上,贵嫔待月儿一向好得很,想必贵嫔在天之灵也不愿看见这跟了自己多年的月儿有何闪失,不如皇上便是轻罚吧。”
李清霄思皱着眉头,没有理会皇后的话,说道:“姚玉露,到殿前来。”
姚玉露知道,终是轮到她了,她舒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方才的心情,上前说道:“民女姚玉露见过皇上。”
“你的脸为何蒙着半块丝帕?”
“是……是……”姚玉露磕绊着,若是照实说明那定是要被皇上怀疑,可这该如何说才能得体呢?
正当她思揣着,李清霄却先打断了她的话,李清霄说道:“好了好了,你先将今日上午的情形给朕说明白。”
姚玉露松了口气,正是不知如何圆谎,但皇上此刻已是不顾上关心她了,她说道:“昨日民女想太医院借了一个钵,今日清晨将钵还回太医院路过了御花园,不经意间便看见池中浮着个人影,便立即呼叫旁人。”
姚玉露如实说道,她不过是恰巧碰见,觉得并无不妥。
可一旁的姚玉娇听着却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焦急,心中想到:这个姚玉露竟又和这样的麻烦事扯上了关系,也不知道脸上为何绷着一块手绢。她想着却更是心急,生怕这姚玉露好不容易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便又出了什么差错。
李清霄端详着姚玉露,看她神情并不慌张,虽是疑惑这为何又和她扯上了关系,但还是觉得姚玉露所言为真,他说道:“却是这样?”
姚玉露恭身答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她见李清霄并未有过多的追问,心里松了口气。
却不想正在这殿上安静了片刻的时候,萧淑妃走上前来,福身说道:“皇上,臣妾对于贵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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