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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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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矝却是不以为然,道:“师傅,世人不尽是这样的,任大哥就不是!”

李奔雷已是不悦,道:“师傅现在就算杀人也是为了救你的任大哥,你还在指责师傅!”

筱矝忽然停下来,道:“师傅,徒儿有个主意,不如让常公子走一趟长安区求那‘飞罗裙’的解药,常公子肯定会尽全力的,而且师傅还不用杀人。”

李奔雷看着那飞流而下的瀑布,沉思片刻,道:“好吧,为师答应你就是!”

筱矝似是高兴之极,道:“师傅真好!筱矝给师傅去烧菜,烧完菜徒儿就去告诉常公子。”说完人一溜烟地跑向木屋,身后跟着那两只白狐。

而这一刻李奔雷的脸上竟是流露出自己也觉得不可理解的许久都没有露出的会心而又温暖惬意的笑,这笑,是孩子般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

燕霸天眼睁睁地看着李玲秀猛地朝着燕赵的墓碑撞去却是丝毫动不得,急切间,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当下大喊一声“娘!”,人已是晕死了过去,而背对着李玲秀的燕云天还沉浸在那句令他难以置信的话中。眼看李玲秀就要血溅当场,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待及燕云天回首,燕赵的墓碑前那里还有李玲秀的身影。

燕云天惊,四下望,只有依旧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的树叶,还有那一朵朵开着的杜鹃花,心道:何人身法如此快速诡异。同时已是展开身法,出了杜鹃谷,却是大失所望,原来燕云天认为这杜鹃谷本就不是很大,树也不茂密,那黑影自是不可能藏匿于杜鹃谷中,而只要出了杜鹃谷,就是空旷无处可藏身的沙漠,那时自是能够知道来人是谁,更何况外边还有他的人马。可是燕云天失望,失望之极的燕云天急速绕行杜鹃谷一周后,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回到起点的燕云天惊怒,问道:“没有人出去吗?!”

被燕云天从燕霸天的毡帐关押下救出的一干四五十人等噤若寒蝉,嵇天宇和穆子默面面相觑,终于穆子默低声道:“七爷,没有。”一旁的慕容姝瑷也是对着燕云天摇头。

就在此刻,燕云天心中一跳,暗道:“不好”!人已箭射而入再返杜鹃谷,只是原本燕赵墓碑前昏死过去的燕霸天也没了踪影。燕云天的背上开始在冒冷汗,因为他知道来人单是凭借着这绝顶之轻功就足以胜过他眼前的另一座墓碑的主人——他的师傅万紫候了。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燕云天脑海中第一个冲出的就是任飘萍,毕竟他的心中只有任飘萍才可以使出此等绝顶的轻功,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任飘萍不是已经击败了燕霸天携筱矝一起逃跑了吗?想起筱矝,他的心有些疼,疼还使他想起了燕赵的关于武学之四种形、气、意、神的境界,那最高的境界,那寒萧子,那《九天玄功》……

冥思中的燕云天忽然听到杜鹃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还有的便是燕云天已是听到穆子默的高声传话:“七爷!燕霸天的人马来了!”

燕云天惊,燕霸天的人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杜鹃谷中呢?疾掠而出的燕云天的眼里,只见数百人马已到近前,当先一人,四十上下年纪,贼眉鼠眼,鹰钩鼻,蜥蜴嘴,正骑在马上向身旁一匹马上的贺季晨指指点点,后边纵马紧跟的是‘兴庆八俊’的尉光远、楼玉堂和于贝溪,再往后便是那日向燕赵和万紫候射箭的羽泽昊绵聿诚盖承颢叔孙胤鸣等燕赵三十六骑的人。

燕云天当然认识为首之人,因为只有他才会知道自己可能在这里,燕霸天的人已是立于燕云天三丈之远止步不前,贺季晨远远已看见燕云天,似是有所顾忌,一戳身旁的‘蜥蜴嘴’,那‘蜥蜴嘴’立刻高声喝道:“云天,还请把二公子和夫人交还予兄弟们,以免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燕云天向他旁边的慕容姝瑷看了一眼,慕容姝瑷正看着那‘蜥蜴嘴’,上牙紧咬着下嘴唇,已是隐约可见血丝,遂用手一握慕容姝瑷的左手,对着‘蜥蜴嘴’笑道:“原来是慕容叔叔,我道是谁呢,竟然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只是今日之事与慕容叔叔无关,还请叔叔暂且站在一旁。”

‘蜥蜴嘴’冷笑,道:“云天,叔叔是为你好,你可不要误会了叔叔,只要你把二公子和夫人交出来,凡事都好商量,否则的话,嘿嘿!”干笑两声的蜥蜴嘴继续道:“就让你尝尝金箭的厉害!”说至此时,呵呵笑,眼睛望向贺季晨,贺季晨一挥手登时身后的五十多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燕云天一干人等。

此时燕云天已是怒火中烧,正要说话,却见慕容姝瑷摔落他的手,纵身掠出,悲凄道:“爹!你就不要在这瞎掺和了!这是燕家兄弟自己的事!”

原来这‘蜥蜴嘴’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姝瑷的父亲、燕赵三十六骑之一慕容杰。慕容杰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和燕云天自小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所以当然也就知道燕云天的藏身之地,因为很多的时候燕云天和慕容姝瑷两个人就是在这里玩耍的。按理说慕容杰应当站在燕云天的这一边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选择了燕霸天。

现在,慕容杰似是愤怒,厉声斥道:“你还不过来站在爹爹这一边,竟然教训起爹来,你若是再说一个字,你我之间就再无父女之情!”

慕容姝瑷原本就是蓝色的眼此刻更蓝,蓝的像是忧伤的月亮湖,慕容姝瑷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过去,无奈回头望,但见燕云天大笑,红似炭火的人影已是向慕容姝瑷走来,燕云天已经再说话:“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就凭你们也配,就凭那些金箭?”

贺季晨阴笑道:“七爷!好歹我们也一场兄弟,还是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同时尉光远大喝道:“七爷速速停步,不然的话,就别怪兄弟们手中的金箭不客气了!”

燕云天挑眉望天,不屑一顾继续前行,道:“哦?这么说我燕云天还真要看看你有什么鬼魅伎俩!”说着已是默运‘赤炎蟠龙神功’,手上、脸上已是火炭一般红,整个人已是炭红一片。

慕容姝瑷此刻却是大惊,花容失色,瓜子脸上哪里还有半分血色,立时转身,拦在燕云天的身前,大声道:“云天哥!不可!”

第二章 离奇失踪

燕云天看着慕容姝瑷惊慌的神色,笑道:“放心,我不会伤到慕容叔叔的!”

孰料慕容姝瑷道:“不是,那金箭已不是原先的金箭,经过而二公子的重新设计改良后现在威力无比,燕老爷子首先就是毁于这改良后的金箭之下的。”

燕云天疑惑不解,这时,尉光远坐于马上,大声道:“七爷,就让你看看现在的金箭的威力吧!”说罢,左臂施力,张弓开箭,只见那金箭‘嗖’的一声射向杜鹃谷边缘的一棵大树,金箭‘噗’地直没树干,应声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那棵直径约有一尺的树干赫然于瞬间炸裂而开,露出起发白的树心,在阳光下对着燕云天笑,那棵树还在冒烟,黑色的烟中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

穆子默、嵇天宇等五十多人俱是心中大惊,不禁后退了几步。燕云天看着这个自己熟悉之极的金箭,满心的惊恐,也终于明白了爷爷那么高深莫测的武功怎么会被算计的了,脸上却已尽是愤怒,只听贺季晨尉光远等人在马上哈哈哈大笑。

尉光远已是极尽嘲弄咧着大嘴道:“七爷!知道厉害了吧!”

就在此时燕云天忽然见及燕霸天的人身后三匹快马扬起漫天滚滚的沙尘朝这边飞奔而来,转眼就已近,贺季晨、尉光远等燕霸天的人亦是闻声回头,但见首当其冲一人亦是自马上腾空而起,腾空至三丈,衣袂飞扬,黑发四散飘逸,远远望去,甚是威风,手中已是握着一把刀,当空就是劈出七刀,刀刀看似砍向虚空,却是每一刀发出的强烈刀气已成有形之物,那物便是刀,幻化而成三丈长的巨刀,刀光如雪,一若闪电,现在,就肆无忌惮地从天而降劈向燕霸天的人马。

贺季晨在第一刀砍下之际,已是认出这把刀,快刀如雪,常小雨的飞雪刀,他当然不能忘记陆展鹏死于此刀下的惊艳,大喝一声:“放箭!”人已是横向策马而避。

再看燕霸天的人马先是见到常小雨如天神而降,后又见那七刀凌厉之极的劈下,当下已是心神俱裂乱作一团,顿时人仰马翻,死伤一片,那些弓箭手射出的箭,也是乱了准头,俱是射向虚空,坠地后落至地上才爆炸,早已失去了其威力。

而其后的两匹马上拍马扬枪直冲燕霸天阵营中的正是刘浩轩,还有难听雨的一杆上下飞舞专点人穴道的烟枪。

燕云天见到常小雨等人前来助阵,自是心悦之极,见机不可失,已是凭空跃起三丈,自空中长啸一声,于瞬间劈出十掌,那掌力竟然犹如十条暴怒的火龙,在空中蜿蜒翻转数圈后,以普天盖地之势直奔燕霸天的阵营而去,使得正是万紫候的‘赤炎蟠龙神功’的第九式‘赤龙九现’,但见一刹那一百之众的人已是身上突起赤炎大火,更可怕的是那些身上携带金箭的,要知那金箭的箭矢里装的是火药,外面只包了一层薄薄的黄金,一旦遇高温烈火,很容易引起爆炸的。是以那些弓箭手俱是纷纷扔下身上所携金箭。

穆子默、嵇天宇等燕云天的人见势已是高呼着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向燕霸天的人杀了过去。不消片刻,燕霸天的人便死伤大半,所余之人俱是不足为道,就是羽泽昊、绵聿诚、盖承颢、叔孙胤鸣等燕赵三十六骑之人也是被穆子默、嵇天宇、刘浩轩和难听雨等人制住了,现在只有贺季晨、慕容杰和尉光远三人还在负隅顽抗,在常小雨和燕云天二人的攻势下贺季晨三人此刻已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眼看贺季晨三人险象环生,就在这时,贺季晨忽然大喝一声:“停!”

常小雨和燕云天互相对视,笑,收手,燕云天道:“贺季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贺季晨一旦获得这个喘息的空子,还在喘着粗气的他立时右衣袖中‘五毒摄魂珠’便已悄然滑落在右手里,阴阴一笑道:“七爷!还有你,常大嘴,不要欺人太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罢,右手骤然扬起。

只是有一点贺季晨没有算到,那便是常小雨,快刀常小雨的快刀的快是他没有想到的,眼前雪亮一闪即过,他奇怪的发现眼前的常小雨和燕云天并未如他所愿地倒下,居然还在笑呵呵的看着他,再看旁边的慕容杰和尉光远脸上已无血色,俱是直直地盯着他的右手。

贺季晨这才顺着他二人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右手,只是还未看到时便已觉得来自右手的钻心的疼,他的眼触及他的右手的同时,有微风掠过。那右边的衣袖竟自在风中摆动,然后他便看到了躺在沙地上的自己的右小臂,还有那睡着在沙子里的‘五毒摄魂珠’。

原来太快的刀留下的痛是有时差的,在那个时差里你是感觉不到痛的,就像一个人突然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或是至亲的人,在那一瞬间,你什么感觉没有,没有了伤,也没有了痛,只是感觉心里空空的,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心一样,原来那个人就是你的心。

常小雨在笑,道:“你常大爷这次就是来向你讨要这五毒摄魂珠的解药的,你还给大爷玩这一套,说不得大爷只好给你废了!现在把解药给了大爷,你常大爷便饶了你的狗命!”

那贺季晨也是一个狠角色,咬牙迅疾封了自己的几处穴道止血,这才狠狠道:“常大嘴,休想!你少来这一套,你道大爷我是吓大的!”

常小雨眼里突然露出凶光,一闪而逝,就这一瞬,贺季晨却是心中一颤,常小雨的快刀已是在众人面前飞快之极的划过,这次,贺季晨很快就有了反应,他唯一的一只手立时摸向自己的左耳,他的左耳在流血,左耳却已经没有了。

常小雨在笑,却是冷冷的笑,甚或那笑里还有那么一丝残酷。

看在贺季晨的眼里的常小雨已是令他恐惧害怕了,可是一旁的慕容杰和尉光远已是万分的恐惧了,两人相互打了一个眼色,突然展开身形,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燕云天微微冷笑,自袖中弹出一把白扇,白扇已展,扇骨总计有十二,瞄准慕容杰,正待射出扇骨,耳边已是听到慕容姝瑷颤栗的一声尖叫:“云天哥!”人已是站在了那银光如雪锋利之极的扇骨前,燕云天叹气,笑,扇骨掉向射向尉光远,但见一根扇骨呼啸着直射尉光远的后背心而去,尉光远高大的身体已是轰然倒下。

慕容姝瑷感激地看着燕云天,道:“谢谢云天哥!”

燕云天苦笑,道:“我燕云天的命是你给的,该我谢你才是!”

慕容姝瑷感动之余,望了燕云天一眼,又看向已经渐渐远去的父亲的背景,心中一酸,便要追去,却是被燕云天紧紧地抓住手,燕云天道:“慕容叔叔也许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考虑一下的!”慕容姝瑷这才作罢。

常小雨看也未看适才的一幕,他的眼只是静静地看着贺季晨,贺季晨却是感到常小雨的双眼恰如两枚钉子一般深深地刺在自己的心里。眼见尉光远死于燕云天的扇骨下,为之心痛的同时,也深深地厌恨尉光远的丝毫不念兄弟情义。

身心疲惫的贺季晨眼已迷离,心中暗道:也许任飘萍、常小雨之间的情谊才是真兄弟,也许刘浩轩的回头是岸才是英明的,也许的也许太多了。贺季晨只是在心中认为自己和燕霸天是同样的一种人,所以他才选择了跟随燕霸天,他甚至在想为何他和燕霸天之间就不能像常小雨和任飘萍那样。

忽然间常小雨很奇怪的发现和自己一样相貌平平的贺季晨的眼神少了那份迷离,那眼神竟慢慢地坚定起来,直至最后,贺季晨大笑,放开嗓门喊道:“二公子!二公子!”由于用力他右手又开始流血,他的左手却是于陡然间趁常小雨对他的奇怪表现而失神之际伸于怀中,然后迅疾的把左手之物吞进嘴里,常小雨这才明白贺季晨原先竟是要把解药吞进自己的肚里,常小雨疯,捏开贺季晨的嘴掏来掏去,又撕开贺季晨的衣服搜,贺季晨更是狂笑,失望之极的常小雨已是瘫坐在地上。

燕云天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望着痛苦之极的曾经还是二哥的常小雨,不知是痛还是不痛,但至少有一点,不爽!他当然明白常小雨痛苦的原因,他的眼中已经是浮现出任飘萍的身影。

此刻,贺季晨狂笑声渐小,已渐无气息,原来那解药竟也是毒药,贺季晨忽然一字一句道:“常大嘴,你和任飘萍终究是不一样的!而我和二公子是一样的!”话至此,口吐一大口黑血,左手已是一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贺季晨已死,嘴角的那丝笑容说不尽的骄傲,说不尽的不屑,也有着说不尽的诡异。

众人惊,原先他就要死的,可竟然连一刻也等不及,还有贺季晨说的最后的一句话,燕云天不懂,常小雨也不懂,这里似是已没有人懂。

刘浩轩却是已大步走至常小雨的近前,痛道:“常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大哥他……”似是突然看到此刻常小雨紧闭的眼中的湿意,便是再也没有说下去,蹲在常小雨的旁边,用力的拍了拍常小雨的肩低下了头,也是暗自伤感。

难听雨这时缓缓踱了过来,对着燕云天呵呵一笑,道:“七公子!”燕云天点头微笑。难听雨这才看向常小雨,道:“常少侠,关于少主的事老夫本是不应该多问的,但是少主身上的那瓷瓶里的药……”

孰料常小雨闻此却像是突然被蝎子蛰了屁股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皱起的眉似是比平日高了很多,惊魂不定,道:“前辈怎……”似是觉得难听雨的话未说完,又道:“前辈的意思是……”

常小雨这一跳倒还真是吧难听雨吓了一跳,看着常小雨,不解,却也是继续道:“那瓷瓶的药既然可以救得了筱矝姑娘,想必也救得了少主。”

常小雨大笑,竟是蹦了起来,待落至地上,一拍自己的脑门道:“前辈,你看,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对对对,紫云说过,唐门的唐……唐什么来着……对对对,唐灵!就是唐灵了!”

常小雨已是笑得眼两只本来就很小的眼眯在一起了,道:“前辈,刘兄弟,赶快带我去中卫城,我要立刻赶回中原!”说着就等不及要离开。

望着常小雨就要离去,燕云天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表,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二哥,多谢!”

常小雨似是一愣,身形一顿,回头注目燕云天的那张脸,似是熟悉又陌生,道:“不必,你知道我是为大哥来的,你若是还愿意做兄弟,你昨晚就该出手!”说罢常小雨大步走向他的马,尽管身上还是有那么一丝懒散的样子,但是燕云天的眼里的常小雨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定。原来常小雨昨晚从月亮湖的西岸掠向东岸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月亮湖的水面上竟是漂浮着厚厚的一层石油,于是顺手就放了一把火,可是在燃起的火光之间他突然瞥及那一抹红,燕云天的红,红影闪现一逝之际,他就知道燕云天已经来到。

燕云天面如死灰,呆若木鸡,昨晚他太想报仇,在任飘萍和自己之间,他最终选择了自己,他必须要利用燕霸天和任飘萍的两败俱伤来为自己创造机会,现在他似乎成功了,至少燕霸天似是已经被他击败了,可是他忽然觉得心里很痛,他知道自己对那份朋友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

常小雨的身影已经随着马蹄声渐行渐远,难听雨和刘浩轩的马蹄声中响起了嵇天宇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三哥,有事你招呼我!”

刘浩轩远去的身影没有停留,但他也懂嵇天宇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嵇天宇还在感激任飘萍对他的援手救命之恩。

……

与此同时,筱矝和李奔雷座下的两只飞天猫头鹰已是缓缓降落在贺兰山主峰巴音笋布尔峰夏伤宫的门前,难逢春已经带着八名龙侍卫把二人围住,但也不说话,因为目前夏伤宫的这种微妙的局势使他实在不知该问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

筱矝看了一眼李奔雷,见李奔雷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便道:“难大哥!常公子和难前辈他们呢,我有事要和他们商量。”

难逢春似是一惊,道:“没有啊,筱矝姑娘,昨夜我们分开后,爷爷他们三人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筱矝似是没有想到常小雨他们没有回来,眼里满是不解,李奔雷已是开口道:“只怕这常小雨是去找贺季晨索要解药了吧!”筱矝一想,不禁担心起常小雨三人的安危,道:“师傅,不如我们去月亮湖找找看吧!”

说话间,夏伤宫的那些李奔雷的徒弟一个个走出来,独不见那个黄衣女子,当然也不见陆翔凯,众弟子毕恭毕敬道:“师傅!”暗中却是一个个对着筱矝挤眉弄眼。由此也可见李奔雷平日里对待自己们的要求是极为严格的。

李奔雷此刻却是心事重重,微微点头,道:“你们要和龙侍卫一起保护好夏伤宫,等候你们的少主归来!”又道:“为师还有些事要处理,筱矝,还不快点与为师走!”前边的那句话貌似是说与他的徒弟的,实则是说给龙侍卫的,一来告诉龙侍卫他是终于大夏的,二来是要告诉龙侍卫等人他的存在的不可忽视。

筱矝只是右手紧贴胸前,微曲五指悄悄地和她们打着招呼,心中却是记挂着常小雨他们,是以一听到李奔雷的话,立刻声音清脆地答道:“是!师傅!”

……

飞往月亮湖途径伤情谷时,李奔雷和筱矝不由自主同时降地飞行高度,却是惊讶地发现伤情谷外多了一匹马,而伤情谷内的寒潭之上却是少了一个人。

第三章 别有洞天

马是‘祥云’汗血宝马,不知是马儿看出了这‘天魔蔽日阵’的可怕呢,还是马儿根本就没看见这上古奇阵,‘祥云’马只是立于伤情谷的四周转圈。但是筱矝显然现在顾不上它,因为李奔雷正在围着空荡荡的寒潭转圈。

筱矝立于寒潭边,看着原来任飘萍躺着的地方空无一物,竟是觉得自己的心也是空荡荡的,只觉得此刻的寒潭比往日里冷了许多,她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李奔雷已是走至筱矝的面前,笑道:“筱矝,给师傅说说,你的任大哥会去了哪里呢?”

筱矝诧异道:“师傅,你在怀疑我?”

李奔雷笑意更浓,道:“没有,师傅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上你,你是师傅最喜欢的徒弟,师傅是在问你的意见,你说这个世上还有谁可以自由出入这‘天魔蔽日阵’呢?”眼睛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寒潭中央,那里似是刚才跃出水面一条鳕鱼,水面尚可见淡淡的水纹波动。

筱矝眼凝望一株彼岸花,思绪却是在飞快地旋转,道:“师傅是说燕云天?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昨日我还听师姐们谈起说燕云天好像与任大哥不和。”

李奔雷仰望头顶蓝天,道:“难不成是任飘萍自己跑了不成?”

筱矝道:“那更是不可能了?”

李奔雷长叹一声道:“对于任飘萍,也许什么都有可能!”就在这时李奔雷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奔至瀑布下,纵身一跃,人已是没入瀑布后,很快,李奔雷又出来了,站在寒潭边,脸色却是铁青,那颌下的白须无风自动,一掌劈出,竟是劈向那平静如镜的寒潭中心,李奔雷掌力所至,激起一丈高的白浪。

浪花四溅,一如雨落,浪尽,寒潭中却是多了一个全身皆墨之人,面生之极。那人上上下下唯一有颜色的白眼仁一转,双脚自水面倏然滑开,双掌同时落于水面,极轻也极快,像极了趴在水面的一只水蚊子。

李奔雷已在冷笑,道:“老夫还以为是什么鸟飞了进来,原来是一只臭蚊子!”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只是口中长吸一口气,但见其腹部吐纳间,那寒潭之水便源源不断地吸进他的肚内。

筱矝不懂师傅为何知道寒潭之中会有人,此时见那黑衣人如此这般吸水就更是不懂了。

可是再看师傅时,只见李奔雷脸色凝重,如临大敌,双手已是横立于胸前写出了一个大大的‘防’字。

这时那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道:“着!”口大张,自嘴里射出千万道极细的冰箭,冰箭所指,正是李奔雷,李奔雷双手互相交替在空中转动,瞬间便是在他面前凭空多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千万道冰箭已到,却是尽数被吸进那漩涡之中,那冰箭愈来愈多,那漩涡愈来愈大,此刻的李奔雷身前就像是旋转着一个巨大的冰盘,李奔雷虽是挡住了万千冰箭,可是那冰盘也是越来越重,转动得越来越慢,而那黑衣人的口中的冰箭似乎也将尽。

筱矝眼见两人二人比拼内力,半斤八两,实是不分轩轾。

却是在此刻李奔雷忽然开口道:“臭蚊子,老夫还真是高看你了!”说罢,掌力吐,那巨大的冰盘飞一般砸向黑衣人。

孰料那黑衣似是早已撤力,人已是一如泥鳅般倏地滑入寒潭里去了,这时那冰盘似乎才袭到,只是空激起涟漪三千万。

而李奔雷似是心有不甘,竟也是投身于寒潭中去追寻那黑衣人。

二人就这样一先一后的消失在寒潭之中了,筱矝在寒潭边静立已经有近半个时辰,却是仍旧不见师傅和那黑衣人的身影,不禁纳闷起来,心道:“奇怪!就算是水性极好之人,一般也会每隔半个时辰露出水面换一口气的,况且这寒潭之水又是极为寒冷,师傅和那黑衣人似乎也没有打斗,湖面很平静的呀!只是不知这黑衣人究竟是何人呢?竟然可以和师傅打个平手?”

想至此的筱矝忽然心中一寒,难不成这黑衣人也是奔着任大哥的《九天玄功》而来?那么任大哥此刻……莫不成被沉进了寒潭里了?念及此,筱矝心中骇然,立时不做多想,纵声一跃,也是跳进了寒潭。

筱矝触及冰冷刺骨的寒潭之水的瞬间才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会水,四下胡乱拍打水的她已是喝了三口水,身子一个劲地向下沉,眼前一片黑暗,慌乱之极的她竟也是忘了自己是个练武之人,本可以运功御寒的她身体已是渐渐被冻得僵硬,意识已经慢慢开始模糊,而那模糊的意识中任飘萍的脸却是变得越来越清晰,任飘萍似是就在她的眼前,筱矝伸手,在这伸手的瞬间,她看到了水中的一片光亮,然后她便在光亮中沉了下去……

筱矝醒来的时候,眼未睁,便已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舔自己的手和脸,软软的、湿湿的、热乎乎的、很舒服,鼻子里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同时耳边响起的是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

筱矝眼睁,睁开的眼中便是任飘萍的脸。

侧头坐在地上斜倚着山壁的筱矝的眼中的任飘萍同样坐在地上斜靠山壁,不同的是她面向左边,任飘萍面向右边,她的眼是睁着的,而任飘萍的眼是闭着的。一旁的两只可爱的白狐小白和小雪正在舔着她的手和脸,这时见筱矝醒来,竟是望着筱矝‘呜呜’地开心叫着。

筱矝似是顾不得这是怎么回事,急声喊道:“任大哥!任大哥!你怎么样!”

任飘萍自是不会答应她,可是一个女子的陌生而又温柔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这位姑娘,你认识任大哥?”筱矝这才恍然,眼帘上启,只见此处四面耸立着陡峭的高山,满地遍生着紫竹和各色的花草,竹林环绕之间可见一个用竹子建成的小屋,而自己面前一个女子身着鹅黄色的云烟衫,上边绣着一朵淡淡的粉红色的大牡丹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的牡丹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之间撩起的是却是一种似淡实浓的忧郁,筱矝心中不禁暗暗喝道:好一个美人!

同时眼中瞥及这女子身后正站着一个身着淡蓝色薄衫的女子,长得甚是清秀,头上插着一支梅花白玉簪,显得格外的清新。筱矝一时倒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极为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点头‘嗯’了一声,不言语。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玉芙蓉,身后站着的当然是紫云。玉芙蓉眼见筱矝对任飘萍如此关爱,不禁心生醋意,而这时的紫云已是急道:“那你一定认识常小雨吧,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筱矝惊,心道:难不成面前的这女子就是任大哥嘴里说要救的那个燕姑娘,而那个蓝衣女子只怕就是紫云。于是微笑道:“原来你们就是燕姑娘和紫云姑娘,我也正在找常公子。”

紫云一喜,摇着玉芙蓉的手臂跳着,道:“姐姐!姐姐!终于找到他了!”却又立刻面显愁容,看着筱矝,道:“他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要找他?”

筱矝看情形已知燕无双和紫云都是任飘萍和常小雨的朋友,遂简要的把任飘萍中毒以致昏迷不醒以及任飘萍如何在寒潭,而自己如何和师傅李奔雷去贺兰山夏伤宫找常小雨又不遇直至观看师傅和黑衣人比拼内力又先后消失于寒潭中自己也跳进寒潭昏迷说了一遍。至于任飘萍和她两人之间的那些事则是闭口不提,毕竟她于燕无双时不时瞥向任飘萍的眼中隐约感到了一分爱意迷离。

筱矝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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