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笑红尘-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任飘萍知难听雨的自嘲,道:“前辈,晚辈无意于……”话说至一半,却是被难听雨截口道:“少主,千万别这般称呼,属下……”任飘萍却是拦住难听雨,道:“听晚辈把话说完,晚辈无意于少主之位,只想知道自己是谁!”

话至此,难听雨正要说什么,却是听到正德皇后道:“少主,前边的冲霄殿便是咱们大夏的小朝廷了,虽说是简陋了些,却也是一个希望!”正德皇后此刻,抬头举目望,语气中有骄傲,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的失落。

任飘萍也是抬头望,但见一个蓝底金字的牌匾竖立在中门之上,上书三个大字“冲霄殿”,笔法刚劲有力,豪气冲天,不禁脱口道:“好字!”

筱矝一直忙着和正德皇后说话,此时总算是有一个和任飘萍说话的机会,回头冲任飘萍嫣然一笑,道:“那你说这三个字好在哪里?”

任飘萍含笑正要回答,却是听正德皇后催促道:“好了好了,还是先进去吧,想必少主也饿了吧,边吃边聊不好吗?”

任飘萍虽是感到意外,却也是答道:“好啊!”筱矝也是顿觉索然无味,也只好作罢。

……

冲霄殿,八个一人抱的红色蟠龙木柱撑起了屋顶,八个红柳木所制的矮几分成两排静卧在这大殿之上,任飘萍坐在左手第一个矮几后,距离正中的矮几后的正德皇后可谓最近,常小雨和筱矝与任飘萍同一排依次而坐,常小雨的对面坐着的是,陆翔凯,筱矝面向难听雨,而任飘萍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

很显然,任飘萍不认识对方,因为对方已经开始说话:“主上,怎么不把属下介绍给少主呢?”说话的声音很细很尖,娇声娇气。

这不由得使常小雨多看了此人两眼,但见此人似是长上自己几岁,生得是一个男人的身子,脸却是很秀气,像极了一张女子的脸,皮肤很白,白得可以看见皮下的血管中流动的血,而且居然生着一对弯弯的柳叶眉,鼻梁很高,嘴唇很薄,像是两张纸粘在了一起,只能看见唇线。

正德皇后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害怕似的,正言道:“少主,这位便是大漠里鼎鼎有名的燕家二公子燕霸天。”任飘萍心中微微一惊,不想对面之人便是三番两次想要取燕云天性命的二公子,却也是对着对方一笑。

燕霸天笑,人却是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道:“主上说笑了,燕霸天见过少主,少主果然是一表人才,请!属下先干为敬!”说着举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任飘萍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人已站起,道:“燕兄才是一表人才,倒是使人有种珠玉在侧觉我形秽的感觉!”举杯亦是一饮而尽。

难听雨似是不悦,好像对燕霸天的言行举止极为不满。

常小雨虽是肚里的酒虫已是爬到了嗓子眼上了,却是见及这个女人一样的燕霸天对少主的倨傲无礼,心中愤愤不平,却是笑道:“老狐狸,此言甚为晦涩难懂!不知道这位仁兄可否解释解释!”

陆翔凯和难听雨起初一听,以为听错了,不知何时常小雨也会说出这种文绉绉的话来,任飘萍和筱矝却是扑哧一笑,看向常小雨,常小雨初始还有些赧然,到后来,脸扬得更高了。

而那燕霸天自任飘萍三人进了冲霄殿以来,只看了一眼常小雨便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至于筱矝这个仙子般的美人更是连半只眼也没瞧过。此刻闻及常小雨的话,看也不看他道:“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道:骠骑王武子是卫玠之舅,俊爽有风姿。见玠辄叹曰:‘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也就是说有仪态俊秀的人在身边。不知阁下可是明白!”语气间自负傲然。

常小雨自是心中有所不甘,因为他的确不懂任飘萍所言何意,只是想刁难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燕霸天,谁知对方的学问竟是高于他一等,自讨无趣之下只好抱拳,孱孱道:“嗯,不错不错!”

任飘萍眼睛余光中的正德皇后此刻似是坐如针毡,正自疑惑不解,那十二名宫女已是自外边姗姗而来,每人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食盒开启间,冲霄殿里已是香气四溢,顷刻间每人面前的矮几上已是摆满了各种色香之极的菜肴。

正德皇后笑道:“今日与少主相逢,哀家甚是开怀,来,共饮此杯!”

常小雨早已是把杯子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只等此刻,是已他是第一个喝完杯中酒的人,众人这才喝完,常小雨已是自个儿满上了第二杯。这时正德皇后道:“来,少主,尝尝家里的饭菜吧!筱矝姑娘和常少侠也是不要客气!”

其实任飘萍诸人却是饥肠辘辘,是以立时便动起了碗筷,紧在任飘萍和常小雨拿起筷子夹菜的瞬间,筱矝手指翻飞,两枚极为纤细短小的银针已是插在了两人的筷子正要夹起的菜上。原来筱矝见及燕霸天先前居然在正德皇后的面前,未经允许肆无忌惮地端起酒杯,而正德皇后似乎也不见怪甚至是有些害怕,怕饭菜里有毒,才出此招。

任飘萍和常小雨自是明白筱矝的意图,暗赞筱矝心细机警之余却是见那银针依然明亮而没有变黑,倒也是放心食用了起来。

吃至七八成,燕霸天,目光中似是有些柔情,细声问道:“少主,饭菜滋味如何啊?可是合乎少主的胃口?”

任飘萍笑道:“谢了!坦白讲,很不错!”却是一转头,问道:“不知夫人现在可是到了时候?”

正德皇后,眼睛斜视燕霸天,道:“少主说的是你的身世吧!好吧,哀家来问你,你的左肩上是否有一片状如马蹄的血红胎记?”

任飘萍不说话,呆若木鸡,因为不幸被言中了。

筱矝和常小雨也是愣住了,尽管先前已是几乎可以预料且在心中承认了事,却是发现到了眼前竟然会是这样的难以接受。

也许很多事都是这样,明明知道会来的,似乎还在一直盼着的,可是等到真的来了,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因为想象中的是一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有些东西也许只可远远地观望守候着,不可以近亵玩焉。因为远远的观望守候本身就是一种美,只是美的虚幻而已。

难听雨已经在笑,他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更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些希望。

正德皇后静静地看着任飘萍的样子,眼角还是不由自主地瞥向燕霸天,而燕霸天的眼中的柔情似乎更浓了,只因为呆若木鸡的任飘萍已经镇静自若地笑,笑着的任飘萍也是很迷人,笑问:“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晚辈还记得那萧妃跳崖前的最后一句话是:‘长风,照顾好孩子。’晚辈在想萧妃为何会在临死前说出这样的话呢?”

所有的人大惊,没有人会想象得出任飘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这也许是在说自己的母亲是和李长风偷情,或是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并不贞洁的女人。

惊讶之余的燕霸天忽然大笑:“好!有个性,我喜欢!”

难听雨有些愤怒,道:“不可,少主!你怎可这样侮辱你的亲生母亲,更何况李长风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任飘萍却是正色道:“我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我身上的胎记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没有更有力的证据,那么就不能证明我是你们的少主,如果我不是你们的少主,只怕我现在就得离开这里,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孰料此刻的燕霸天笑,笑的居然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那笑声越来越大,道:“任飘萍,你留下弑天剑和九天玄功再走人吧!”

难听雨霍地站起,怒道:“二公子,你真以为大夏是你们燕家的?”烟袋杆已是握在手,谁知难听雨忽然间晃晃悠悠瘫坐在地上,自牙缝里蹦出狠狠的三个字:“你下毒!”

任飘萍、常小雨和筱矝三人大惊,刚才不是用银针试过了吗?再看向正德皇后,正德皇后跟没事的人一样。而正德皇后背后一直硕大的老鼠迅速地窜至她的矮几下,矮几下有正德皇后适才吃饭时洒下的饭菜,人老了,可能都会嘴巴秃噜吧。

那只老鼠正在有滋有味地吃着,就是燕霸天和正德皇后也是觉察到了,但居然没有赶走它的一点儿意思,同样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只老鼠,像是在看一个小丑的拙劣的演技。

冲霄殿鸦雀无声,只有那只老鼠在咀嚼食物的声音,偶尔还会欢快的‘吱吱’叫上几声。可是它忽然不叫了,也不咀嚼了,四蹄朝天,动也不动了。

燕霸天和正德皇后的笑意更浓了。

任飘萍也在笑,苦笑,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只老鼠,一个小丑而已!

第四十章 劫

常小雨和筱矝俱是暗运功力,却是发现全身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筱矝虽说天资睿智聪明,此刻也是有些懊恼焦虑,不想对方竟然是如此高明。反观常小雨心平气和地看向任飘萍,筱矝知道这是历经千百战才得来的经验,顺着常小雨的目光,筱矝看到了任飘萍的脸,还有任飘萍熟悉的笑容,无畏无所谓!

任飘萍已经开始说话:“饭菜里本没有毒!”

燕霸天笑,点头道:“不错!”

任飘萍道:“可是若是闻了敖包前燃烧的那烟再吃这饭菜便会中毒,对吧!”

燕霸天垂下眼帘,那眼睫毛竟是和燕云天的一样细密纤长,再启眼帘,眼帘后竟是有些犹豫,道:“任公子,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儿佩服你了!”

任飘萍继续道:“因为我忽然想起在云南有一种树叫‘箭毒木’,它的汁液含有剧毒,与人的流血伤口接触能使人心脏停跳,这种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见血封喉’树。”

任飘萍接着一叹道:“只是我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见血封喉树怎么会在这大漠里出现,更何况那树干已是风干了的,因为风干后的见血封喉书是没有毒的,可是偏偏刚才的一道菜里掺有百合,而残留在体内的烟雾一旦遇到百合便会重新激发出见血封喉树的毒性。”

燕霸天大笑,道:“不错,可是你知道为何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取你的性命呢?”

任飘萍笑道:“难道一件天蚕宝衣,一把弑天剑,一本《九天玄功》还不够吗?”

燕霸天点头道:“不错,这三者中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会使武林之人为之疯狂,足以让他们处心积虑的要你性命,可是还有一个人并不为这些,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任飘萍不语,脑海中自是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那模样渐渐清新起来,那人正缓缓朝他走来,常小雨脑海里也是浮现出一个人,脱口而出:“赵宏云!”

可是常小雨的耳朵里分明已是听到了脚步声,但冲霄殿没有一个人在走动。

看着任飘萍的冷静和侃侃而谈,筱矝终于明白了常小雨的镇静里也许有着和她此刻一样的感受吧,那便是有任飘萍在的时候可以让你感到一种安详,即便是此刻面临着这样的危险。听到此时筱矝在想,世上若还有人不为名利权势所动,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为情所困,眼下燕霸天的意思莫非说的是有一个人和任飘萍有着莫大的感情纠葛的人,而常小雨之前说过任飘萍迟早会死在女人的怀里,莫非赵宏云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燕霸天两张薄得纸一般的嘴唇吹出一个字,道:“好!”柳叶眉一扬,眼睛看向正德皇后背后的屏风,因为脚步声正是从屏风后传出来的。

筱矝的一如秋水明媚的眼中的任飘萍此刻的眼中竟是流露出她从未曾见到的那种痛,而那种痛就然是来自骨子里的。

任飘萍还在笑,可是已经笑得连自己都可以感到嘴角的肌肉已经凝滞,那半隐半现的浅浅的酒窝里竟是怎样的无奈呢?

常小雨已经看到赵宏云,他实在是不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有如此执着的人,执着于一个女人的男人。

赵宏云依旧是那么高大伟岸和沉稳,至少在这些宫女的眼里是这样,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燕霸天看着赵宏云的眼竟也是有着那些宫女的春心荡漾。赵宏云的眼里已是春日山花般的烂漫,嘴角的得意似是马上就要溢出来,道:“久违了,任兄,别来无恙吧!”

任飘萍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地阴魂不散呢?”

赵宏云的眸子里已是燃气了熊熊的火焰,道:“告诉我!小蝶在哪里?”

任飘萍当然不知道欧阳小蝶在那里,所以他没有回答,而且他知道当一个人认定你做了什么事,无论你怎么说都是徒劳。

任飘萍的无语更是激起了赵宏云的愤怒,赵宏云正在一步步地走进任飘萍,赵宏云每跨出一步,怒火便上升一层楼。筱矝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看来任飘萍定是把赵宏云的女人抢走了,可是她的心此刻已尽是来不及拈酸吃醋了,因为她看得出此刻的赵宏云只需要随便挥一下手,就可以将任飘萍打的口吐鲜血,可是她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她已经急得有些哭了。

常小雨当然知道目前的境况,所以常小雨大声斥道:“赵宏云,你自己的老婆自己都看不住,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真他妈的不是男人!”

常小雨的话很快就有了效果,因为赵宏云的喷火的目光已是死死地盯在常小雨的脸上。

任飘萍已经是闭目,道:“小常,你又是何苦呢!”

常小雨却好似没听见,冲着赵宏云道:“震天帮不会就来了你一个人吧!上次在龙门石窟的那两个老家伙呢?”

赵宏云看着常小雨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差一点忘了,龙门老人让我遇见你时,告诉你江湖险恶,不可太过招摇猖狂!”

常小雨忽然不说话了,本不大的眼睛里却是充满了偌大的痛苦,就那么地呆坐在那里,像是突然被赵宏云点中了死穴一样。

被愤怒蒙蔽了感觉的赵宏云似是有些清醒,收回眼光时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任飘萍身边的筱矝,筱矝的眼正在担心地看着任飘萍,她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赵宏云一愣之际,眼光凌厉,杀向任飘萍的脸上,道:“你这个感情骗子,你又什么资格爱小蝶,我来问你,欧阳尚晴怎么办?!燕无双呢?对!还有欧阳紫吧!你身旁的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又该怎么办?”

筱矝听到赵宏云的这番话,心情已是糟糕到了极点,她不相信任飘萍是这样的人,她不相信一个可以作出《减字木兰花》那首词的人是一个朝三暮四,感情不专一的人,好在筱矝并不是一个不理智的女子,筱矝没有在此刻去质问任飘萍,反倒是叱道:“赵宏云,你又是谁,你又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赵宏云只觉一股无名之火直冲灵台方寸之间,心道:这些个无知女子怎么个个如此痴情袒护这个卑鄙的小人呢!身形却是一闪,一个耳光直向筱矝脸上搧去,筱矝只觉风声凌厉扑面,下意识的眼睛一闭,睁开眼,赵宏云的手掌就紧在自己的眼前,却是被另一个人的手驾着,那只手在紫衣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的白皙,筱矝转目,便看见了燕霸天,这只手正是燕霸天的手。

可是燕霸天的眼根本就没看筱矝,看的是赵宏云,燕霸天看着赵宏云的眼有些怜惜,笑道:“这个女子动不得!”

赵宏云似是比较害怕燕霸天,极不情愿放下手,问道:“你不会改吃腥了吧,是不是对这女子有了兴趣?”

燕霸天得意,大笑,忽地脸上全然一番不屑的表情,道:“怎么会呢?只不过这个女子是李奔雷的徒弟,你知道的,我现在还不想和他作对!”

忽然间正德皇后说道:“对了,二公子,你可别忘了,这毒性好像是有时间限制的。”

那燕霸天眼神中精气外露,笑道:“谢皇后娘娘提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说至倒数第七个字时,身形移动,最后一个字音方落,任飘萍、筱矝和常小雨的穴道已是全被点完。

任飘萍无奈笑道:“你不是正德皇后!”

燕霸天和正德皇后像是会心一笑,正德皇后微微一笑,道:“哀家怎又不是正德皇后了?”

筱矝接口道:“你们是大夏的后裔,也就是说是祖先是党项族或是鲜卑族,而那敖包,哈达似乎是属于蒙古族的习俗,可正是蒙古族灭了大夏的吧!”

正德皇后的声音似乎年轻了很多,叮铃铃地笑道:“筱矝姑娘心细得很那,可是自大夏被灭以来已经近五百年了,你认为时间不可以改变一切吗?”

筱矝无语,因为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个事实,只是自己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爱,可以永远吗?眼神幽幽,不自觉地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在看自己左手小拇指滴下的黑色的血,适才自己和常小雨一唱一和正是使用的‘托’字诀,只可惜毒未逼尽,便被燕霸天点了穴道,此刻小拇指指尖已是停止了最后一滴滴血,他已是将那见血封喉树的毒性逼在左臂,可是现在那毒性正在他的全身开始蔓延。

可是任飘萍还是在笑,开口道:“你不是正德皇后是因为正德皇后早就不在人世了!”

语出,举座惊!

正德皇后脱口道:“你怎知道?”人已是霍然而立,那头上的六龙三凤冠也是惊得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露出一头的乌黑亮丽的只有年轻女子才会有的发。

而躺在地上的难听雨身子一跃,至半空却是无力的落了下去,空中兀自传来他的至死也不能相信的话:“她不是皇后娘娘?!!!”

筱矝张着嘴未能合下去,她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任飘萍会有如此一说,而常小雨却是一惊之后立刻便明白了这是任飘萍在使诈。

说完话的正德皇后见及任飘萍嘴角的那丝令她银牙咬得嘣嘣直响的狡黠的笑容,怒,娇声道:“任飘萍,你敢戏弄哀家!”右手一扬,任飘萍已是被正德皇后的那杯酒泼了个劈头盖脸,酒水正一滴一滴地滑过任飘萍的眼。

筱矝的微缩的眼中看不尽的心疼和怜惜,她在想,那滑过的一滴滴酒水的背后的任飘萍的眼此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毕竟在她的眼中的任飘萍是那种表面温文尔雅而骨子里却心高气傲的人。

燕霸天似是也未曾想到正德皇后会突然有此一着,静静地看着任飘萍,因为他似乎对任飘萍越来越有兴趣了,而赵宏云似是第一次看到任飘萍受到如此的凌辱,原本该高兴的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一丝笑容。

任飘萍终于等到那酒水流干,原本一瞬的刹那竟是如此的漫长,至此刻,任飘萍笑,道:“你的愤怒说明我猜中了,你的无理,我可以原谅,要知你我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既然可以杀掉一个萧妃,又为何不能杀掉一个皇后娘娘呢?”

正德皇后正欲发作,燕霸天目光凌厉制止,走到任飘萍的面前,低头俯视,笑,道:“说句心里话,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我们是朋友,有了你这样的朋友相信人生一定会更加精彩,只可惜啊,正如你所言,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

任飘萍笑道:“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这么说你和他们是同样的人了!”

此刻,燕霸天不语,似乎有些心痛,转过身去,背对任飘萍,负手而立,良久,道:“听李奔雷和他的手下说,你的武功修为已到了很高的境界,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败过。”

任飘萍笑,却是少有的骄傲地说道:“你不是想试试吧!”

燕霸天,人在犹豫。

其实任飘萍心里知道,单从燕霸天刚才的两次出手的身法来看,对方也是一个‘快’字诀、‘精’字诀和‘准’字诀的高手中的高手。

燕霸天,仍在犹豫,赵宏云已是说道:“二公子,万万不可!”

燕霸天,忽地转身,钉子一般的眼睛钉在赵宏云的脸上,道:“你的意思是……”

赵宏云心中一凛,道:“二公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既然任飘萍已是我们的笼中之物,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一个心跳闪过,筱矝悠然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女子看二公子还是算了吧!”

燕霸天心里一百盏明灯亮着,道:“哼!不必出言相激!”对赵宏云说道:“给解药!”

筱矝心里狂喜,常小雨不知为何一直不吭声,此刻却也是喜上眉梢。

赵宏云似是无奈,道:“好吧!”右手自怀中取出一粒深褐色的药丸,弹进任飘萍的口中。

药丸入口,咕噜地滚进任飘萍的体内,燕霸天出手疾若闪电,任飘萍的穴道已是被解开。可是任飘萍的眼里却尽是愤怒,看向赵宏云,道:“你……”话未说完,人已是跌坐在地,盘膝而坐,嘴角已是溢出一丝丝黑血。

燕霸天暴怒,道:“赵宏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本座的命令!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赵宏云已是身形暴退至冲霄殿门口,道:“二公子,我知道你想当英雄,不过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只要弑天剑和九天玄功,我要人,所以人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燕霸天虽说生得像是一个女子,而且声音也是又尖又细,可是在常小雨和筱矝的眼中自是要比赵宏云这个卑鄙小人强上千万倍,是以筱矝道:“赵宏云,二公子和任公子比武又不违反你们之间的协定,你好卑鄙!”

燕霸天却不吭声只是一步步地靠近赵宏云,赵宏云愈见紧张,道:“二公子,你不要逼我,你知道的,他们二人的解药还在我的手里,你信不信我一并毁了这些解药。”说着手中拿出三粒药丸,却是红颜色的,高举在手,做势就要捏碎。

燕霸天在犹豫,至少他先前答应过李奔雷不伤及筱矝的,赵宏云嘿嘿笑道:“我不会让任飘萍轻易就这么死的,他还没与告诉我小蝶的下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只是想削弱一下他的战斗力,所以,二公子,我是在帮你!”

任飘萍身上的五彩氤氲之色渐浓,可是忽然之间那光芒顿逝,任飘萍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筱矝已是急道:“任大哥!”常小雨终于开口了:“老狐狸,老狐狸怎么样了!”

任飘萍笑,嘴角血色正浓,道:“无妨!”

任飘萍睁眼,他的脸上的笑已是全然不见,左看看,又看看,眼中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任飘萍揉眼,却是揉不去眼前的无边的黑暗。

任飘萍的一举一动看在筱矝的眼里,筱矝已是哭着大声道:“任大哥……任大哥……”

第四十一章 结

所谓结,是指一个人心中千缠百绕却无论如何也理不清理还乱的一种牵挂,这种牵挂也许是一个物什、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当然也是一种情感,或许是爱或许是狠!

但无论如何,心中的结总是会伤到心的,原来心结就是心伤。

然而不幸的是这世上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结,所以每个人不都是心伤的么?

任飘萍也许和赵宏云有着同样的结,不同的是任飘萍把这个心结深埋在心底,任凭其腐烂,直到把心伤到底,所以任飘萍的心结是伤己的;而赵宏云却试图去解开这个心结,不遗余力,只是一个人解开心结的方式若是不对,那么纵使你有千般睿智和万般权势,终归也是无法解开的。

赵宏云用的最古老的最简洁的方式,这种方式就是杀人!赵宏云的这种方式是伤别人的。只是杀了任飘萍,一切就真的可以了解了吗?赵宏云显然没有过多地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忽然发现看到眼睛失明的任飘萍的样子,他非但没有开心,还很伤心,更伤心!

因为任飘萍正在摸索着站起,任飘萍似乎还不适应这个黑暗的世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笨拙,可是他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任飘萍道,勉强挤出自己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向是迷人的,只是此刻的笑容里没有露出往日笑容中的两颗调皮的虎牙,淡淡道:“赵兄,我们之间的伤是否可以到此为止?!”

筱矝已是哭,不自已,却是无声。常小雨的眼圈有些发红,这个铁打的汉子忽然就那么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吼叫:“老狐狸!”

躺在地上的难听雨已是奄奄一息,道:“少主,老夫对不起你!”

燕霸天和正德皇后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原本是敌人的任飘萍在这短短的接触中,竟是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感受和震撼。

赵宏云更伤心,歇斯底里,道:“了结?你做梦吧?你这个伪君子,现在你又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博取同情,好让大家觉得我是多么地卑鄙,你总是用这种方式来显示你是多么的博爱伟大,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对小蝶也是这样,我就是这样败给你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生不如死,让小蝶从骨子里鄙视你,讨厌你!”

任飘萍看不见赵宏云说话时的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膛和那狂暴的眼神,可是任飘萍的胸膛也在起伏,任飘萍说话,很冷,“赵宏云,你信不信,就是现在这样,我也可以让你在瞬间血溅三尺!”

赵宏云的瞳孔猛然在收缩,就是燕霸天也是心中一丝凛然。任飘萍继续道:“所以你现在最好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就是欧阳小蝶在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赵宏云心虚,却狂笑,道:“伪君子,露出原形了吧,江湖上还流传你从不杀人,现在为了自己就要杀人了,还说小蝶,你有资格吗?”

任飘萍道:“随你怎么想!”话音落,‘咫尺天涯’已在瞬间展开,可是只凭记忆的黑暗无边的世界里岂不是充满着更多的未知和危险,任飘萍才展开的身形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赵宏云大笑,道:“咫尺天涯任飘萍,你倒是来啊!你不是轻功天下第一吗!你不是要我血溅三尺吗!你怎么不来啊!来呀,来呀!”

任飘萍摸索着的手终于摸到了那个让他凭空跌倒在地的罪魁祸首,任飘萍笑,那是嘲笑,是自嘲的笑,使他倒地的只不过是一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一颗小石头。

筱矝望着跌倒在地的任飘萍,已是心痛不已,她在想,骨子里骄傲无比的他此刻的笑竟是意味着怎样的失落呢,悲声道:“任大哥?!”

在这炎炎的沙漠的夏日里,压在任飘萍身体下的青石地面此刻竟是如此的冰冷,他习惯性地闭上眼,却忽然发现,原来从此闭不闭眼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他忽然发现他赖以成名以及赖以骄傲自豪的咫尺天涯竟是在黑暗中如此的不堪一击。

任飘萍没有回答,可是赵宏云却是讥讽道:“哦!任大侠!摔倒了,要不要在下扶你起来呀!”

任飘萍苦笑,只是此刻究竟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道:“你把解药给常小雨和这位姑娘,对了,还有难前辈,我便告诉你小蝶的下落!”

赵宏云的脸上掠起一道欣喜,却是瞬间便是蒙上了一层狐疑,道:“你之前不是一口咬定你不知道小蝶的下落吗?怎么现在就知道了呢?”

任飘萍坐在地上,道:“因为我是伪君子,我是卑鄙小人,所以我欺骗了你。”

常小雨坐在那里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不能动,痛苦之极道:“老狐狸,你这又是何苦,要这么作践自己!”

燕霸天忽然明白了任飘萍的可悲,也明白了任飘萍的弱点,至少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他可以不去珍惜自己的生命,却是为了心中的一份对朋友的守候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甚至是生命。

赵宏云眼珠在飞快转动,道:“至少我有一件事是冤枉你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