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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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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听雨唉了一声,道:“谁又说不是呢?老主人岂止是不爱江山,就是美人也不爱,且不说正德皇后和老主人的多年夫妻而爱,就是新进夏伤宫的萧妃老主人也只是偶尔看上两眼,至于同房之事更是少之又少。”

常小雨却是问道:“前辈的老主人这么撒手求仙怕是一去不返,不知道这山中无老虎的局面该怎么办呢?”

难听雨长叹一声,道:“常少侠看问题还是比较实际,群雄无首的情况下自是乱成一团,然而就在这时,老主人离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萧妃却是突然怀上了老主人的孩子。”说至此,眼睛直直地钉在任飘萍的脸上。筱矝和常小雨等人也是随着难听雨的眼光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当然能够读懂这之间的含义,苦笑道:“那么后来呢?”

难听雨恨恨道:“正当大家为这个消息倍感欣慰时,却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表示质疑,说是萧妃所怀的孩子不是老主人的龙种,而是不知道和那个男人的孽种!”

任飘萍情不自禁道:“谁?”

难听雨没有直接回答任飘萍的问题,目光渐冷,道:“一年后,一个深秋的午后,足足有一千名燕赵的人连同燕赵三十六骑里的大多数人突然直奔贺兰山主峰,把夏伤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夏伤宫‘冲霄殿’里,萧妃抱着出生不到三个月大的孩子坐在平日里老主人坐的那把铺着一张虎皮的椅子上,面前站着燕赵,燕赵一言不发,却是看向万紫候,那万紫候立刻便大踏步地走向萧妃,萧妃害怕地看着那巨人般的万紫候,万紫候说道:‘你这个贱女人,也配坐在这把椅子上!’一把便把萧妃和她怀中的孩子从那把椅子上提起扔在了地上,萧妃倒地之时,眼看就要把孩子压在身底,急中生智,愣是把那孩子用力地抛出,正好扔在了‘诸葛重生’李长风的怀中。”

难听雨说至此看了一眼任飘萍,见任飘萍面无表情,反倒是余光中的筱矝似是皱了一下眉头,继续道:“那萧妃只是一个弱质女子,经万紫候这么重重地一摔已是疼的眼泪流了出来,却也是忍着没有出声,冷冷地抬眼看着燕赵,燕赵看也不看萧妃说道:‘萧妍,你若是交出《九鼎天下》和《九天玄功》两本书的话,今日我便不追究你不守妇道和别的男子苟且之事,并且保证你们母子安然离开大漠,否则的话……’刚好这时抱在李长风怀里的那孩子受了惊吓大声的哭了起来,而同时响起的还有燕赵那老儿的桀桀的冷笑而又得意的声音。”

至此刻,难听雨停了下来,喝了口米酒,正在润嗓子时,筱矝看了任飘萍一眼,怯怯地问道:“烟袋爷爷,那……那萧芷妍定是萧妃了,难道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的危险,从而为自己拉拢培植一些人吗?”

难听雨又装上了一袋烟,点燃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道:“萧妃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子,自是不会想的那么多,此外,自从老主人留书出走之后,燕赵便以保护大夏正统的名义在夏伤宫中到处安插自己的耳目,就算是萧妃有此想法,只怕也是难上加难。”

常小雨忽然呵呵一笑,问道:“前辈,不知那本《九鼎天下》的书是干什么用的?”

任飘萍笑道:“呵呵,不会又是一本冠绝天下的武功秘笈吧!”

难听雨道:“据说是一本可定天下的兵书。”

筱矝拂去遮住眼的发,妩媚一笑,道:“据说是一本可以和《武穆遗书》相媲美的兵书,其中涉及天下各地的地理地形、用兵之道、奇门遁甲,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

常小雨笑道:“筱矝姑娘是不是也看过啊?”

筱矝答道:“那倒没有,小女子若是手上有这本书的话,只怕是十个脑袋也会搬家的。”

任飘萍点头道:“不错,《九天玄功》只是匹夫之武,而那《九鼎天下》若是真的那么厉害,就是天下之武,那还不招致各国前来抢夺。”

筱矝问道:“烟袋爷爷,那两本书当真在萧妃娘娘手里吗?”

难听雨皱了皱眉头,猛地吸了一口烟,道:“这个直到现在老夫也说不清楚,只是记得当时萧妃听到那孩子的哭声,似是心已碎,看着燕赵的背影,道:‘我怎么会有那两本书,你想怎么样对我都无所谓,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你放过孩子吧!’,谁知那燕赵一回头,眼神极其冷峻地看着萧妃,良久,抬头对着李长风和李奔雷说道:‘二哥,老四,这里便交给你们了!’转身便出了冲霄殿离开了夏伤宫,后边跟着万紫候和一干亲兵。”

故事听到这里的常小雨皱眉道:“接下来呢?”

难听雨道:“燕赵和万紫候走后,李长风忽然说道:‘四弟,你出来一下!’李奔雷便跟在李长风的后面出了冲霄殿,老夫和其余三十六骑的人没有得道命令只好在冲霄殿等候,谁知萧妃见李长风抱着自己的孩子出了冲霄殿,疯了似地便要跟上前去,嘴里喊着:‘孩子!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立刻,我等人中就有一人拦住萧妃,萧妃自是挣扎逃脱不出,却是急了,猛地照着那人的胳膊有咬去,那人一闪,一个耳光便朝着萧妃的脸上搧去,”

听至此时,任飘萍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方寸灵台,尽管他心中并不愿意去做这什么大夏国的少主。

那边的难听雨自是继续道:“只是这一巴掌没能搧下去,因为一个保护老主人的龙侍卫似是实在看不过眼,出手架住了那人的手,”

常小雨忽然截口道:“哼!刚才怎么不出手拦住万紫候呢!欺软怕硬!”

任飘萍道:“小常,不可这么说的,人之趋利避害是为天性,能过在此时站出来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常小雨白了一眼任飘萍,不说话了。

难听雨见二人不再说,便继续道:“两人立时斗上了嘴,不一会儿,便动起了手,没拆两招,就听到一声猫头鹰凄厉的叫声自夏伤宫外面不远处传来。”

任飘萍立时反应道:“李奔雷!”

常小雨却是没好气道:“老猫子,哼!卑鄙小人!”话说完,这才发现筱矝低着头没吭声。

难听雨道:“不错,正是老四李奔雷的猫头鹰的叫声,三十六骑的人自是知道事情有变,也不再和龙侍卫计较,俱是朝那猫头鹰的叫声方向奔去,一时倒是忘了萧妃。当然老夫也跟了去,出了夏伤宫,便可看见李长风和李奔雷两人在夏伤宫正门前不到一百米处的悬崖边激烈地对打。至他们近前时,李长风已是被李奔雷迫至悬崖边。”

常小雨不禁问道:“老猫子李奔雷的‘千里奔雷’之功,晚辈当日亲眼目睹,确实不同凡响,不知那李长风的武功是那路的?”

难听雨倒是未曾想到常小雨和那李奔雷已是照过面了,心道:看来还是着了李奔雷的道,要不常小雨也不会称呼李奔雷老猫子了。笑道:“呵呵,若是单以武功而论,李奔雷的武功的确在李长风之上,况且当时李长风手里还抱着那孩子,那李奔雷出手和李长风对打时,时不时招呼他的那只猫头鹰去啄那孩子,刚才听到的猫头鹰的凄厉的叫声只怕是李长风为了保护孩子出手所致。当李长风被逼到悬崖边上,他已是全身笼罩在李奔雷的掌势所控范围之内,李奔雷却是掌力收,道:‘二哥,何必呢!一场兄弟,你只要说出那两本书的下落,做小弟的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李长风朗声大笑,道:‘四弟,你心里明明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却依然攀附权势,为虎作伥,你和老三说到底是为了那两本书,那日在“痴言阁”寒萧子前辈把这两本书送给主人时,你二人便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两本书,直到萧妃娘娘前来,主人毫不经意地把两本书让萧妃拿下去时,你们二人眼中的贪意更浓。是以我早已料到有今日,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二人下手的如此之快!’”

筱矝听至此,不禁问道:“那……那孩子怎么样了?”

难听雨一愣,随之笑道:“当时倒是没在意,可能孩子是吓坏了,只记得当时李奔雷大笑,说了一句话‘多说无益,决定吧!’说着,掌势已是渐强,这时,萧妃突然跑进了两人中间,披头散发,张开双臂,对着李奔雷,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的,孩子是无辜的’,李奔雷突然淫笑,道:‘难道那两本书就在你身上!’说着便是一掌劈向萧妃,萧妃的人并没有倒地,却是一阵衣帛撕裂的声音,悬崖边的风很大,萧妃碎裂的衣片四散,萧妃就那么突然全身赤裸裸的站在一群男人的面前。”

难听雨忽然住口不语,似是在回想当时萧妃的诱人的美丽的胴体。

筱矝似是已经无语了,而常小雨怒道:“畜生!”任飘萍的‘怒’字是写在手掌上的,任飘萍出掌,掌向虚空,血红莲花初现夜空之中,煞是好看,渐渐,那血色愈来愈浓,莲花愈来愈大,竟是有些妖异,那妖异的血红的莲花就那么一如闪电,闪电逝,莲花去,虚空依旧沉寂,众人却是感到一种虚幻和虚无自灵台之间飘过。

众人愕然。似是已忘记刚才的愤怒,难听雨恍然道:“老夫说道那里了?”他们那里知道任飘萍适才所使的正是‘销魂门’的‘万种风情掌’的最后一式:‘前尘如梦’,这招轻则可以使人恍惚,重则可以抹去一个人的记忆。

任飘萍一字字道:“萧妃当众受到莫大羞辱!”

难听雨这才道:“噢!,当时萧妃惊叫一声,转身,却是悬崖,还有那正在看着她的李长风,萧妃先是捂住上身,再捂住下身,再之后捂住脸,最后便说了她这一生最后的一句话:‘长风,照顾好孩子!’人已是纵身一跃,跳崖而去,李长风似是没想到萧妃突然会有此举动,急忙一探手,去拉萧妃的手,然而就在这时,李奔雷却是突然一掌挥去,无声无息。”

难听雨住口,叹息,没有人继续追问后来,因为难听雨的那只烟杆的烟锅在青石的地面上已是敲了很多下,早已没有了烟灰,却还是在使劲地敲着,在这寂静的寒夜,在这黑魆魆的贺兰山下,就这么笃笃笃地敲着,敲在每个人的心头,敲不尽的愤怒,敲不尽的哀愁,还有敲不尽的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第三十八章 贺兰山缺

当清晨的第一滴露水在阳光的穿透中反射衍生出五彩斑斓时,任飘萍他们启程,许是昨夜的话题过于沉重,或是那个似乎是关于任飘萍的故事的结局过于悲凄,也许此刻每个人还在回忆昨夜梦中的荒诞离奇……

可是无论昨日怎样,时间绝不停留,也许另一个轮回已经悄然而至,脚下的路已经在悄然延伸……

阳光总是无惧,山谷中的雾气挣扎着做最后的停留,却无奈的四处逃逸而去,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清晰。贺兰山的表面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乌秃秃的,偶然而生的植物似乎也是毫无生气,满眼尽是那千万年来大小不一的石头,有的沉默,有的哀愁,有的凄美绝伦,有的冷峻森然。

蓦然瞥见的是枣红的一匹马上的筱矝的一袭白色的凤尾裙,黑色的飘逸的垂肩的发,然后是她的眉和眼,眉若扫春山,眸如横秋水,启朱唇,道:“任……任大哥,若是……”话说至一半,却是手一指远处,道:“你看,那是什么?”

任飘萍就坐在她的前边的‘祥云’的马背上,她看不见任飘萍的眼,任飘萍也看不见她的眼,尽管此时只需一回头,可是有时一个回头却是何等的艰难,任飘萍抬眼道:“明长城!”

筱矝心知假若那萧妃若真的是任飘萍的母亲的话,那么自己的师傅李奔雷就是罪魁祸首,那么自己就是任飘萍仇人的徒弟,心中虽是悲凄,空中却是跳出一串快乐的字符:“长城自是没错,自古以来,贺兰山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可是自西周以来,秦、汉、明很多朝代都有建造长城的,你又怎知道这是前朝的长城呢?”

任飘萍似是没有想到筱矝会有此问,道:“不知道,随便说的,你说呢?”

背后的筱矝轻盈一笑,道:“嗯,我也不知道!”

随之背后近前的难听雨和常小雨也跟着笑,常小雨已是开口道:“老狐狸,今个遇上克星了吧?你可别忘了,筱矝姑娘是养狐狸的!”说完,常小雨大笑。

筱矝似是另有所想,自己觉得脸上的温度凭空高了好几度,转头看向别处,却是忽然觉得,脸上凉风习习,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

原来任飘萍已是一按祥云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那祥云便嗖的一声窜出大部队沿着山路向前奔去,任飘萍心知若是和常小雨在这种话题上一较高下,吃亏的只有自己,干脆避开为妙,但是还是忍不住自空气中传出一句话:“常小雨!待我见到紫云,看我不参你几板子,现在看你猖狂!”

常小雨闻之,笑,大声道:“是爷们的才不怕呢!”

那祥云本是汗血宝马,绕过一个山坳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常小雨忽然道:“别迷路了,我这就追去!”

难听雨呵呵一笑,陆翔凯已是说道:“不必了,常兄,那祥云马自是认得路的,况且祥云跑了开来,寻常马也追不上。”

常小雨一想也是,遂作罢,却是低头想起了紫云,不禁愁云锁眉,一声不吭。

且说祥云一路狂奔,虽然是上山,却也是如履平地,不一刻功夫,已是跑了四五里路。陡然间,又转过一个山坳,迎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原先一路上所见大多是冰冷而又枯燥的石头,还可见的是那死去的动物的白森森的尸骸,可是此刻但见山坡处向阳的一面绿意葱葱,生着那笔直的参天大云杉,树与树之间开满了杜鹃花。

筱矝已是开心地说道:“任大哥,停下来,快停下来!”

任飘萍忧郁的心情在见到这般景致是,心情好似是从萧瑟的秋冬转为春夏的欢快,本已有意下马,这时听到筱矝的话,自是不谋而合。

二人下马后,筱矝一如小鸟雀跃奔至那杜鹃花的簇拥中去了,回头向任飘萍招手,天真烂漫的笑容洋溢在脸上,道:“快,快点,任大哥快来!”

任飘萍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待至筱矝跟前,不禁有些愕然,直勾勾地盯着筱矝,筱矝此刻娇颜之笑容竟是和他初次于文德桥上见及的那个筱矝的笑容一般模样,心道:这个也许才是真正的筱矝吧!

筱矝自是不知任飘萍所思,脸一红,低下头,轻声娇语,道:“我脸上有什么啊?”

任飘萍恍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此刻的你有些不一样。”

筱矝脸,烫得厉害,头埋得更深了,手指间似是有些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眼前那株杜鹃花的花瓣,那一片片的花瓣不知是因为筱矝的手太过用力了还是被筱矝的那一抹浓浓的羞意羞得纷飞落地,莺莺细语道:“有什么不一样呀?”

任飘萍不禁笑道:“你既是如此爱花,怎么可以这样对它呢?”

筱矝终于醒悟了过来,却是无从为自己解围,灵台念闪,问道:“任大哥,你可知道这花儿的名字?”

任飘萍笑,自信道:“又来考我,难道这不是杜鹃花吗?虽说杜鹃花花期较短,且是开在春天,但这贺兰山气候寒冷,春天来得晚吧,所以你我才可以看见。”

筱矝知道自己会赢在这一回合上,抬头骄傲地说道:“不错,是叫做杜鹃花,但这种花花色粉红中带紫,是杜鹃花的一种分支,据说只有高丽国才会生有这种花,而且这种花是高丽国的国花,叫‘金达莱花’,”又踱开一步,皱眉道:“只是不知道为何会生长在这里呢?”

听到筱矝说这花本是生在高丽国的,任飘萍忽然想起了流星火箭、想起了第一高峰。沉思中的任飘萍又听到筱矝轻声问道:“任大哥,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江南来到这大漠的吗?”

任飘萍看筱矝,笑道:“人生本无常,世事多无奈,原本想问的,只怕问了心伤,还是不问的好!”

筱矝闻之,泪已潸然,转身,香肩翕动,轻泣不语。

任飘萍不禁有些内疚,想来筱矝也是伤心之人,本想向自己诉说心事,而自己却拒她于千里之外,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虽然他心中还不知道那萧妃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多多少少已是有些在心中认可,而筱矝的师傅李奔雷便多多少少隐约横亘于二人之间。

除了愧疚,还有怜惜,任飘萍双手已是从背后轻握筱矝香肩,道:“对不起!”

筱矝身形微颤,却是依旧不语,任飘萍于她的双肩翕动之间默默地感受着她正在加快跳动的心。任飘萍开口笑道:“哦,你背后的衣服上怎么有个洞啊?!”

筱矝立刻转身,伸手向后背摸去,却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抬头看任飘萍,任飘萍笑得分明有些坏,嘴里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筱矝心知上当,娇声道:“哪有?你使坏!”眼睛里的黑眼仁却是自眼角勾着任飘萍。

任飘萍装作委屈的样子,分辩道:“真的有啊,你自己背后又没长眼睛,自然是看不见!”

筱矝半信半疑,又开始在背后四处摸,还是没有找到,有些惴惴然,撅嘴道:“你骗人,哪里有啊?”

任飘萍皱眉道:“不会啊。我刚才明明看见有的,你转过身去,我再看看!”筱矝如言转身,任飘萍右手食指轻轻一点她的脊梁骨的一处,却恰好是她自己够不着的地方,道:“就在这里啊!你不信再摸摸看!”

这次筱矝是决不再相信他的话,道:“你还在骗我!”转身扬起右手便向任飘萍的胸部打去,任飘萍抬起左手轻盈一握,便握住了筱矝的手,筱矝下意识地想回一缩,却是被任飘萍紧紧地握住,再看任飘萍时,任飘萍黑色的眼里一时一如黑夜里的燃烧的灯芯在瞬间爆出一丝火花,明亮之极,筱矝鼻翼翕动间,呼吸已是有些沉重,耳边响起任飘萍的声音:“心桥如虹,雨逝月落终不悔。划破夕阳,坊中幽香随风漫。平生冷暖,今夜桥上遇筱矜。秦淮烟雨,多少酒色成新愁。”

筱矝闻及任飘萍为两人初次相遇所作之《减字木兰花》这首词,思之深,念之切,顿觉全身每一处血管里流动的都是暖暖柔情和万千感动,信口吟道:“花落,幽曲,玉真轻启,端坐霜天。上观花蕊,君未至泪先流,苦痛人断肠。过往情景似梦回,若昨日,蓦然又回首。忽见故人,若及若离不见,眼迷离。”正是一首《何传》词。

任飘萍自是听得出筱矝对自己的柔情似水,心中涌出一种冲动,正要将筱矝揽入怀里。

然而就在此刻,难听雨和常小雨及一干龙侍卫已是到了山坳的近前。

正是:马蹄阵阵声已近,心意切切情正浓。

任飘萍和筱矝相视一笑,无奈,常小雨已是远远地看见他们,高声道:“老狐狸,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任飘萍转身道:“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这张嘴居然这么臭!”这时常小雨已是策马至任飘萍的身前,笑道:“臭吗?不觉得,不过你们俩还真会挑地方啊,嗯,不错,是个打情骂俏的好地方!”

筱矝自是有些羞涩,道:“常公子,你说什么呢!我和任大哥见这里漫山遍野开着花儿才好奇地停了下来看的,顺便也等等你们。”

常小雨只顾着损任飘萍,此时听到筱矝的话,才细细观察眼前的这些花儿。这时难听雨和陆翔凯、难逢春也是赶了过来,寒暄之余,众人才发现少了点什么,原来平日里爱凑热闹的常小雨此刻竟静静地站在那里,(W//RS/HU)目光凝滞,表情肃然,似是已神游体外。

任飘萍不禁问道:“小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常小雨转过身来笑道:“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真是他奶奶的,今个怎么老这样?”

难听雨呵呵道:“常少侠也是性情中人那!”

任飘萍道:“小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待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去寻找紫云。”

常小雨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老狐狸,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任飘萍心口一热,道:“立刻出发!”

……

贺兰山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贺兰山脉主峰巴音笋布尔峰位于银川西北,是宁夏境内的最高峰。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

经过一个三岔口,任飘萍一行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来到了贺兰山主峰巴音笋布尔峰,巴音笋布尔峰在蒙古语是富饶美丽的山顶的意思。

夏伤宫已经在眼前了,这里没有护城河,没有黄琉璃瓦顶,没有青白石底座,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彩绘,整个夏伤宫几乎全是由石头堆砌而成,依山势走向而建的宫殿是一个不顾则的长方形的形状。夏伤宫的三面俱是悬崖,只留着一面可供出入上下山,宫墙足有四丈高,只有一个正门,依着正面的宫墙守卫的只有二十多个身着白衣的士兵。

难听雨看了看诸人,笑道:“夏伤宫已经到了,将军,你的身世很快就会有一个定论!”

常小雨似是有些哑然失笑,道:“前辈,不会吧,这就是你们的宫殿?”

陆翔凯似是有些不悦,道:“当然比不上京城的富丽堂皇和气派了!”

任飘萍的眼里的夏伤宫却是多了一些沧桑悲凉,除此之外,似乎隐约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

常小雨闻及陆翔凯的话,本想再说什么来着,却是眼睛瞥见眼前由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积起来的一座座石堆,石堆的中央插着长长的木棍或是树枝,木棍或树枝上绑着在风中飘扬的五彩布条,皱眉的常小雨问道:“这些石堆是干什么用的?”

难逢春道:“敖包,用来祭祀的。”

筱矝似乎正要对这敖包解释什么,却突然闻及一阵乐鼓喧天声,但见自宫门内鱼贯而出二十四个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每人手上捧着白色的哈达,迅速分成两排,每排一十二人,再后来,一个穿着雍容华贵仪态端庄的四五十左右的女人在两名宫女模样的少女簇拥下缓缓走出宫门。

难听雨、陆翔凯、难逢春的脸上已见敬重之情,‘哗’地一声三人俱是单膝跪地,道:“参见主上!”而一干百十号龙侍卫也是铠甲声铿锵作响,齐刷刷地单膝跪地,齐声道:“参见主上!”

任飘萍和常小雨、筱矝三人俱是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忽然任飘萍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心道:也许我早该猜出他们的主上是一个女人,只怕是正德皇后吧!

这时,那主上笑道:“众将士,请起!”,可是那笑,竟然是对这任飘萍笑,莲步轻移,已是到了任飘萍的面前,任飘萍还在笑,因为他此刻除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因为那主上一双干枯的眼已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地把任飘萍打量了个遍,眼中的干枯已是有了些亮光,似是还有些欣喜和希望,还有些湿意。

那主上忽然注意到任飘萍已经是笑得有些不自然了,这才喜道:“像像像,很像,太像了!”

任飘萍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在等,等那个自己的身世的验证结果。

那主上忽然回头,柳叶眉竖起,不怒自威,沉声道:“还不欢迎你们的少主!”

第三十九章 夏伤宫之变

所有的人俱是高呼:“参见少主!”,就是那难听雨和一干龙侍卫已是改口不称将军而是称少主。

任飘萍却是不卑不亢,对着面前的主上笑道:“夫人,还请明言!”眼睛却也是开始上下打量起对方,但见正红色的衣裙上绣了九只金凤,华丽异常,凤冠上是六龙三凤冠,龙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任飘萍不禁心道:还真是有些皇后的感觉。

那主上微微一笑,道:“还请少主稍安勿躁!”眼睛却是扫向那十二名女子,但见十二名女子依次走至任飘萍的面前,微折腰,浅笑道:“参见少主!”再把那手中捧着的哈达挂在了任飘萍的脖颈上。

筱矝见及那些个女子中竟有几人对着任飘萍眉目传情,偶尔还有发出轻笑声的,不禁生了气,却也是不好当众发作,长吐一口气,眼睛瞥向一边,心中陡然升起一个疑团,这敖包和敬献哈达不是藏族和蒙古族的礼仪吗?他们大夏党项族或是鲜卑族不正是灭于蒙古成吉思汗之手吗?

就在此刻,陆翔凯挥手道:“兄弟们,让我们为少主祈福吧!”然后径直走向一个敖包前,点燃了那敖包前早已是摆放好的干树枝,写好经文的柏叶片、还有干牛、马、羊粪什么来着,众龙侍卫也是十几个人一群围着一个个巨大的敖包燃烧起那些树枝、柏叶片等。

顷刻间,这夏伤宫前便是有些烟雾缭绕了,尽管巴音笋布尔峰的风很大,但是还是能够闻得见那些因燃烧而产生的刺鼻的味道。

这时,难听雨身体微躬,恭敬道:“少主,这便是我们的主上正德皇后。”任飘萍一礼,笑道:“任飘萍见过……”略一思量,道:“夫人!”

那正德皇后也不生气,笑道:“少主,里边请,以后这夏伤宫便是你的家了。”

任飘萍知道现在关于称呼的问题没有必要去推辞,遂笑道:“夫人,晚辈这里还有两个朋友……”

难听雨听至此时,慌道:“真是该死,实在是属下的疏忽。”难听雨这才把筱矝和常小雨引见给正德皇后。

正德皇后自是不会怠慢任飘萍的朋友,且对筱矝的清丽脱俗之美尤为震惊,当下便拉住筱矝的手不停地问这问那,筱矝自是乖巧地伴着正德皇后说着,一行人缓缓向夏伤宫里走去。

乐鼓之声再起,筱矝和正德皇后走在最前面,其后是任飘萍和常小雨,再后边的就是难听雨和那二十四个女子,却是突然之间那二十四名女子之中的一个黄衣女子尖叫一声,人已迅疾跳开一丈远,众人自是吓了一跳,待至正德问道,才有宫女回禀说是一只很大的老鼠刚才有经过的。

正德皇后一皱眉头,瞪了一眼那黄衣女子,抽着的脸突然一松,笑道:“胆小鬼!”这才转头继续前行。那黄衣女子一吐舌头倏地又缩了回去,惹得众人一笑。

任飘萍和常小雨也是相视一笑。

任飘萍似乎觉得那肃杀之气淡了不少,不禁心道:看来这正德皇后很有人情味的,想要和这些宫女们关系很融洽,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若不是生性如斯便是驾驭权术的手腕极其高明。

进了夏伤宫正门,是一个空旷狭长却也是并不大的一个的阅兵场,阅兵场的尽头是一个宽不足三十米、高不足二十米的单层砖木大殿,远远看去倒是像中原的一些个庙宇,不过倒也是让人能够触及到一份肃穆、敬重和威严。

阅兵场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侍卫却是颇为精神,居然也和龙侍卫一样的衣着黄金甲打扮,难听雨见及任飘萍和常小雨的惊讶的神色,道:“少主,宫中守卫全由黄金龙侍卫负责,共计只有一百八十二人,所以……呵呵……”

任飘萍知难听雨的自嘲,道:“前辈,晚辈无意于……”话说至一半,却是被难听雨截口道:“少主,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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