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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笑红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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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玲秀佯装害怕的样子,道:“哎呦,我的公公,我的燕公公,你好凶啊,你要把儿媳的胆吓碎了!”她旁边的那侍女掩齿叮铃叮铃地笑。

燕赵最忌讳别人在背后叫他公公,更狠叫他燕公公,因为他的确是公公,他做公公已经二十多年了,而今日他的儿媳叫他公公自是还能说过去,可是竟如此明目张胆地肆无忌惮称他燕公公。

燕赵暴怒,失去冷静和判断的他身形暴起,口中喝道:“贱妇!找死!”

李玲秀却在笑,虽不比少女纤细柔软却也差不到哪儿去的腰肢乱颤,道:“儿媳好怕怕呀!”与此同时从毡帐四周及李玲秀的身后突然爆射出上百支箭,箭是金箭,箭泛寒光,竟是一股脑儿地向燕赵全身每一个毛孔射去,当然连同万紫候包括在内一并射杀。

燕赵暴射至半空中的身形一顿,身上已是渗出冷汗,心下这才明白,这李玲秀分明是有备而来,志在射杀自己。然而燕赵心中却是冷笑,这金箭之利又怎能奈何得了自己,全身功力在自己的周身布出一个狂泻的‘防’字,竟是视金箭为无物,身形再起,直向李玲秀扑去。

人总是这样,对自己太过熟悉的人或物是很少在意,自然也就不会去防备。

所以便不会去在意一直就在自己身边默默地关心着爱着自己的人,更不会在意自己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件物什。

燕赵忽然发现那金箭已然不是自己平日里所熟悉的金箭,平日里的金箭的速度没有这么快,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那金箭在触及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固然没有射进自己的肌体,却是发出了一声爆竹般的声响,然后那箭矢忽然之间便发出一团光,再后来,他听到的便是炸药的爆炸声。

顷刻间,燕赵的前胸后背已有四处被炸伤,燕赵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流血,忽然间燕赵的心里竟然闪过一个‘死’字。那周身布下的那个‘防’字已是支离破碎,防线一破,燕赵狂笑,狂笑声中眉心中那颗天生的红色豌豆大小的痣竟是变得血红,平日里活动看似僵硬的左臂在此刻竟是异常的灵活,四面八方的翻飞扭转,那金箭射在那只左臂上竟是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的声音,原来那只左臂竟是精钢所制。

与此同时,万紫候也是过于依仗自己的‘赤炎蟠龙神功’,是以于猝不及防之下身受四五处爆炸之伤,至此,大惊,手中长剑已是舞了个滴水不漏。

尽管二人可暂保一时之无虞,但却很难坚持多久,所有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这种金箭,毡帐内能点燃的东西都在剧烈地燃烧着。

万紫候和燕赵四目环视毡帐外,只见乌压压的足有四千多步兵、骑兵在燕赵三十六骑的带领指挥下将毡帐围了个水泄不通,而燕赵自己的亲兵要么已被杀死要么已倒戈相向。

细看之下,‘兴庆八俊’中除了嵇天宇、穆子默和陆展鹏三人俱是身在其中,万紫候道:“兴庆八俊他妈的怎么没有把任飘萍那小子擒来,反倒是在这儿造反!”

燕赵算是看清了局面,有一些英雄末路,道:“又岂止是兴庆八俊,你没看羽泽昊绵聿诚盖承颢叔孙胤鸣等这些人吗?不也是三十六骑的人,全他妈的造反了!”

万紫候道:“只怪你当初太信任燕赵三十六骑,竟然将二十四路纵队的兵权全部授予他们,现在可好……”

燕赵道:“关键是李玲秀母子狼子野心,老夫太过心慈手软了,总以为……”说着便是叹了一口气。

万紫候一边舞动着手中的长剑,一边惊讶道:“老万,别嫌我说话难听,那李玲秀自你的儿子死了之后不是对你一直很不错吗?他妈的今个是怎么啦!为什么要反你?”

燕赵舞动着那只精钢打造的左臂,道:“这个婊子,哎!一言难尽!”

那李玲秀却是在毡帐外大声喝道:“射不死他,也要把他烧死,烧死这个禽兽不如的太监,自从奴家那可怜的相公战死之后,这个老东西就一直在打奴家的主意。”说着说着竟然是伤心地落泪。

这话是说给众将领听的,所谓出师有名就是这个道理。

李玲秀身后的那个侍女在一旁道:“对,射死他,射死这个禽兽,有一次奴婢听到那老不死的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夫人若是不从的话,那禽兽便要杀死二公子!”

群众的眼睛有时并非雪亮,人云亦云反倒是最为最常见。

众将士闻言俱是激愤难平,高举手中的长枪和大刀喊道:“射死他!射死他!烧死他!烧死他!”

燕赵、万紫候二人身前身后的地上的金箭已是堆积成一座小山了,足有一米高。燕赵怒不可遏,道:“万兄,你替我殿后,我去劈了这个颠倒黑白,挑拨是非的贱人!”说罢便要冲出去。

万紫候虽说生性鲁莽,做事粗枝大叶,此刻身在局外却看得比燕赵清楚,断然道:“老燕,不可,别中了那婆娘的激将计!”

燕赵颓然道:“想当初,这贱人仗着几分姿色三番五次勾引老夫,均被老夫断然拒绝,不成想现在居然反咬一口,污我一生清白!”

万紫候道:“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怕是贱人因爱不成反生恨!”

两人近前的金箭又堆高了半尺,燕赵道:“只怕最主要的原因不在这里,她勾引老夫只怕是为了她的孽种燕霸天!”

万紫候愣了一下,似是不太懂,却也懒得再问,毕竟此刻保住性命要紧,而且四周金箭堆得越来越高,正好可以挡住射来的大部分金箭,是以防守的压力也小了很多,是以小声说道:“老燕,你一个人先盯着点,我弄条出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燕赵心知万里黄沙万紫候对在沙漠中逃生有自己的一套本领,是以低声道:“也好!”右手拿过万紫候手中的长剑一人独挡四面来箭,而万紫候却从怀中拿出一把七寸长的匕首,划向那青石地面。

就在这时,李玲秀高声道:“众将士都知道,这几十年以来,老贼挟天子以令诸侯,说是再现我大夏昔年雄风,实则是为了一己之欲,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兄弟们,你们说这老贼该不该杀?!”

若是想要别人相信你的假话,最好的办法便是十句话中有七八句是假的,同时别忘了加上两三句真的,真真假假害死人的。

显然李玲秀深谙个中玄机,此话一出,显然效果要比先前的话更具有说服力,因为此刻燕赵的耳边除了那不绝于耳的愤怒的骂声、诅咒声、金箭飞来的破空声、爆炸声、更有那银枪和弯刀飞击而来的呼啸声。

燕赵此刻已渐渐地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也不生气,第一,他在等,等这种已不是金箭的箭射完,毕竟箭总有射完的时候,第二,他在想,想燕无双和燕云天,若是用这种方法这种金箭射杀他们二人,结果定是凶多吉少,第三,他在问,李玲秀的孽种燕霸天为什么没有出现?难不成会有比杀自己更重要的事吗?

万紫候手中的那把匕首削铁如泥,不消片刻,割豆腐般地把那一块质地异常坚硬的厚达五寸青石掏出了一个大小恰好能够容他过去的洞。

那李玲秀的侍女却是极其眼尖,低声道:“夫人夫人!不对啊,那个白胡子的怎么不见了!”

李玲秀慢条斯理道:“哎呀,还真是不见了!”语气中却是没有一丝的惊讶。

那侍女不知李玲秀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敢多问,只是又看了一眼,大惊道:“夫人夫人!那老贼也不见了!”

果不其然,就在这瞬间,万紫候和燕赵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孰料那李玲秀竟是大笑,恨恨道:“燕赵,你也会有今天!”随即冷然道:“来啊,把准备好的东西送给我们的燕公公吧!”

只见弓箭手背后迅速闪出数十人,每人手上提着一个大木桶,走至洞口,自桶内倒出一种黑亮的粘稠状液体,气味甚是刺鼻,直灌入那洞中,就这样数十人来来回回大概有七八趟。

李玲秀见时机也差不多,捂着鼻子走至那洞口处蹲下,洞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侧耳细听,似是可以听到二人的说话声,后来便是咳嗽声,咒骂声,李玲秀笑,站起身,点燃火折子,转身,头也不回把那火折子扔进那洞中,迅速走开了去。

那李玲秀虽说不会武功,却是走得极快,纵使如此,她尚未走出一丈之远。背后便是轰然一声巨响,似是十个惊雷同时响在这美丽的月亮湖湖畔,随之便是滔天的热浪自那爆裂的洞口处喷涌而出,伴随而出的是冲天滚滚的浓烟,李玲秀已是被那热浪迫出三丈之远,幸好被一个弓箭手接住。

众人骇然,天空已是开始下起了‘雨’,黑雨,月亮湖方圆两里处,铺天盖地,那黑雨落在众人的身上,手上,胳膊上,脸上,黑黑的,黏黏的,刺鼻之极。原本大多数人便是皮肤黝黑,此刻一个个竟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黑人,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唯有那眼白和牙齿白的渗人的可怕。

忽然间,李玲秀从自己制造的吓着自己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大笑,道:“那老贼定是灰飞烟灭了吧!”众人跟着笑。

……

燕云天此刻正在看一个女子,一个比他眼前的杜鹃花还要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有着和她人一样美的一个名字:慕容姝瑷!

今个早上,燕云天出了燕赵的毡帐,直奔穆子默的毡帐,向‘兴庆八俊’传达了燕赵的命令并特意交代了不可伤及筱矝之后,返回之时,经二公子的毡帐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的眼里便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向他频频招手的慕容姝瑷。

慕容姝瑷一身浅绿,上着紫色镶边立领绿色薄衫,下穿紧身绿色薄裤,腰间束鹅黄色罗带,整个人在风中摇曳着,摇出的竟是一种无比的清丽脱俗,又是于小巧瓜子脸之上镶嵌的蓝色的宝石般的眼睛里跳跃出一种朝气蓬勃却不失文静淡雅之风韵。

慕容姝瑷和燕云天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近一两年来,由于其父慕容泽方和二公子走得比较近,千方百计阻挠二人来往,这才稍有疏远,但暗地里两人的关系依旧很好,慕容姝瑷仍旧时不时背着慕容泽方去燕云天的湖中岛上去玩。

是以燕云天连想都没有想,脚步轻盈而去,已是到了她的面前,笑道:“是不是现在想我了也不能去湖心岛,所以才在这里特意等我的!”

放到往日,慕容姝瑷一定是笑着叱道‘贫嘴’,可是今日的她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燕云天在说什么,一脸的严肃,道:“云天哥,我有事跟你谈,一刻钟后,我们‘杜鹃谷’老地方见!”说完竟匆匆地离去了。

燕云天望着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柔风细雨的慕容姝瑷的娇美的背影,心中竟有种失落感,正自低头心思,忽又听到慕容姝瑷的焦虑的催促声,道:“云天哥,你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准备准备!”

燕云天抬头,慕容姝瑷的绿色的身形已是转过一个蒙古包不见了。

燕云天一时有点弄不懂,今日的慕容姝瑷怎地怪怪地,却也不及仔细思量,因为那杜鹃谷尚在月亮湖向西三十多里地,是以只好去准备马匹、水和食物等必备的沙漠出行的东西去了。

孰料等他到达之后,竟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慕容姝瑷这才骑着一匹马儿慢悠悠的晃了过来。是以此刻燕云天的眼里的慕容姝瑷尽管比他眼前的杜鹃花还要美,他还是止不住的生气,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的,我最是不愿等人的!”

第三十四章 女人心(下)

慕容姝瑷心里似是有些委屈,眼底已见湿意,飞身下马,一不小心,一滴泪花跌落在一朵开的正艳的杜鹃花上。花,粉红。泪,一滴,恰似清晨的露水,燕云天已是分不清到底是美人脸上的泪还是花的露,心底生起一丝歉意,道:“对不起!”

顿时慕容姝瑷笑颜如花,娇嗔道:“一直总是我在等你,这回也该云天哥等等我了吧!走,我们去‘不老泉’那里看看!都有一年多没有来这里了。”

燕云天本想反对的,因为他的心里记挂着筱矝,不知为何自从一年前见到筱矝他的心里便对这里淡忘了很多。然而此时此景此人俱是美得不可方物,他又不忍心拒绝自己内心对这美的渴望,遂牵马跟了上去。

杜鹃谷南北纵向分布,其实也没有山,只是一片很是茂密的树林,因为这里已是处在沙漠的边缘,雨水多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在林中有一处泉水,美名曰‘不老泉’,自地底下汩汩流出一个方圆不到五尺的小小的潭水,水量常年保持不变,既不溢出也不干涸。

正是因为以上这两点,这里才生有纷繁芜杂的树木花草和一些的飞鸟、小型的野兽。这杜鹃谷里长的最多最美的便是杜鹃花了,颜色是那种淡淡的紫红。

现在,轻移莲步的慕容姝瑷的手里就拿着一束这样的花,放在鼻下深深地吮吸着,脸上却是闻不出一丝的欣喜,正如今日的杜鹃花无论怎么闻似乎都没有往日的清香。

燕云天看着曲折蜿蜒的林间小径,却是已经感受得出慕容姝瑷今日的反常和悲伤,毕竟往日里的她一进入这山花烂漫的杜鹃谷,就立刻变成一只欢呼雀跃的百灵鸟,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跳着、唱着个不停。

燕云天道:“怎么啦,小瑷,谁欺负我的小瑷了,看我不扁死他!”

慕容姝瑷不回答,恰好二人已经走至‘不老泉’的潭水旁,潭水很清,没有鱼,也没有水草,甚至看不出一丝生命的迹象,入目的只有潭底死气沉沉的沙子,慕容姝瑷已经坐在潭边一块石头上,淡淡道:“你说这水里为什么没有鱼虾呢?”

燕云天笑道:“你有心事!是你的心里没有鱼。”

慕容姝瑷似是一惊,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要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燕云天坐在她对面的草地上,道:“是不是我很成熟,不喜欢吗?”

慕容姝瑷眼睛很蓝很蓝,却是有些空洞,道:“有人喜欢就行了,又何必让我喜欢呢!”

燕云天,心里咯噔一下,细细密密的长长的眼睫毛眨了一下,又嬉皮笑脸笑,道:“哦,你说的是谁啊?我有那么多的姐妹的,到底是哪一个?”

慕容姝瑷背向燕云天,气道:“爱谁是谁,关我什么事!”

燕云天忽然发现慕容姝瑷现在也变了很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对自己若即若离,喜怒无常,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她生气的,是以又好言相劝道:“好妹妹,你若都不关心我,我燕云天岂不是活得很失败?”

谁知慕容姝瑷不答,拿起脚下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翻来覆去地瞧着,满眼的问号。燕云天见慕容姝瑷不语,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自背后猛地窜起,竟是脸贴着慕容姝瑷的脸,道:“嗯——好香!”

慕容姝瑷脸上一红一烫,佯怒,叱道:“少来这一套!”心里却是小鹿乱撞,一把推开燕云天,燕云天‘哎呦’一声,假装不支坐在地上。

慕容姝瑷一笑,道:“云天哥,你看看这块石头,好生奇怪,上边刻的是什么呀?”

燕云天接过那石块,仔细一看,但见上边刻着:????,似是一种文字,道:“我也不认识,回头问问便知。”说着便将那石块放进了怀里。

慕容姝瑷轻‘嗯’一声,道:“对了,云天哥,听说大漠里来了一个叫任飘萍的年轻人,好像二公子他们对此人很是关注,前一些日子里还派出了几拨人暗地里打探消息。”

燕云天道:“你说的是沙漠之狐和沙漠四鼠吧!”

慕容姝瑷道:“正是,那些人明着是杀你,实则是去探那年轻人的底细,能杀了你最好,关键好像是为了一把什么剑来着。”

燕云天就口道:“弑天剑。”

慕容姝瑷点头道:“对对对,是弑天剑,后来好像说是没有发现什么‘弑天剑’,再后来还派出了一个真正的高手去查探的。”

燕云天知道慕容姝瑷的父亲慕容泽方是二公子的人,所以知道她的话定是没有错,心中紧张了起来,问道:“小瑷,你可知道那人打探出什么没有?”

慕容姝瑷蓝色的眼底一瞥满地的杜鹃花,道:“不是很清楚,倒是昨日听父亲说那年轻人和什么萧妃长得很像,我还在事后问过父亲那萧妃是谁,谁知被他训斥了一番,还叫我少管闲事。”

燕云天密集的眼睫毛在这一瞬间似是由于双目周围的肌肉拉伸而变得稀疏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道:“你说任飘萍像谁?!”

慕容姝瑷没有回答,因为就在这时,月亮湖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脚下的土地似乎也随之一震。燕云天惊道:“什么声音,这么大的动静!”心念电转,已是看见慕容姝瑷的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慕容姝瑷已经感觉到燕云天的眼像是钉子一般紧紧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慌,道:“怎么啦?云天哥,是不是打雷啊?”

女人也许不知道,她的惊慌失措往往会让一个男子觉得自己应当在此刻强大,甚至有些冲动。

更何况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让人怜惜,更何况燕云天正值气血方刚。

燕云天不答,依旧紧紧地盯着她。慕容姝瑷极不自然地转过头,幽幽道:“怎么啦,云天哥?”

燕云天笑,道:“好妹妹,你不是我的好妹妹么?”

慕容姝瑷咬着下嘴唇,答道:“也许曾经是,以后就不再是了!”

燕云天绷紧脸部的肌肉渐渐放松,笑道:“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燕云天的好妹妹!永远都是!”

慕容姝瑷忽地香肩一耸,猛地转身,扑在燕云天的怀里,泪一如雨下,抽泣道:“真的吗?真的吗?即便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如此吗?”

燕云天那张阳光之极的脸上的呼吸已是有些急促了,道:“小瑷,你又怎么舍得做对不起我的事呢?”双手已是在慕容姝瑷的娇美诱人的身体上开始摩挲,从背部脊椎中心处轻轻地开始。

慕容姝瑷顿觉全身一若触电,颤栗的嘴唇轻轻地发出‘嘤’的一声娇呼,全身已是完全瘫软在燕云天的怀里,急促的呼吸间犹自道:“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燕云天已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只是从她的‘嘤’的娇呼声中得到了鼓舞,又从她瘫软的身体中得到了勇气。他的发烫的唇已是印在她的火红的唇上,而她的唇竟是如此的冰冷。

可是正如酷暑炎热中的一杯冰水,燕云天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也许懵懂的少年少女彼此还没有学会接吻的技巧和艺术,但却是更加纯真更加痴狂猛烈,燕云天的手已是摸在慕容姝瑷的丰满而又弹性十足的臀部。

这是一场冰与火的碰撞,同样这也是一场冲动与理智的较量。

也许这场较量根本就没有输赢,因为当燕云天自然而然地把慕容姝瑷放在那开满淡淡的紫红色的杜鹃花的草地上时,慕容姝瑷的眼还是微闭着的,可是接着当燕云天的一双比他身上的炭红的衣衫还要红的手迫不及待又幼稚粗暴地一把抓住慕容姝瑷起伏不定的酥胸上的盈盈一握的双峰时,慕容姝瑷忽然像是熟睡中惊醒的怒狮,一把推开燕云天,飞身上马,羞愧而去。

跌坐在地上的燕云天双臂撑地,仰望,头顶树枝绿叶之间的叫不上名的小鸟雌雄一对,正自温柔地彼此蹭来蹭去卿卿我我。赧然长叹,心下顿生惆怅,与此同时,心中一丝愧疚油然而生,起身,上马向慕容姝瑷追去。

刚出杜鹃谷不远,燕云天便看见了慕容姝瑷,她出了谷就没有再多走一步。

燕云天拍马至慕容姝瑷的身旁,低声道:“小瑷,对不起,我适才……”然而他马上就发现慕容姝瑷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神情呆滞而悲凄。

燕云天此刻看见的是和慕容姝瑷看见的同样的一团云,一团黑云,像极了一个巨大的蘑菇,飘在月亮湖的上空。

燕云天忽然心生不祥,一拍坐下马,整个人与马已是飙射而出,射向月亮湖。

慕容姝瑷,催马便赶,口中喊道:“云天哥,你不能去!你回来!”

燕云天充耳不闻,马鞭抽得更紧。耳边又是传来慕容姝瑷的声音:“你回来,那里危险!”

燕云天细密的眼睫毛背后的眼翻转,勒马力停,不是害怕,是怒,冲天之怒。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慕容姝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燕云天便冷冷道:“看来你早已知道今天月亮湖会出事!”

慕容姝瑷正要张口为自己辩解,燕云天又是劈头盖脸叱道:“你今日约我来,勾引我,就是为了拖住我,你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容姝瑷的眼里已满是泪水,道:“不是的,云天哥,你误会我了,我是……”

燕云天此刻那里还听得进去慕容姝瑷的辩解,怒道:“住口,慕容姝瑷,我不再是你的云天哥,从此以后,你我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说罢,挥出一掌,竟在他和慕容姝瑷之间的沙地上劈出一道宽约二尺深及一尺的沙沟,人已是迅速离去。

慕容姝瑷心若刀割,刚刚还许下的诺言顷刻间便荡然无存,刚刚还是无限温存的人此刻便形同陌路。委屈至极,但还是要催马追去,谁知坐下的马儿却是迟迟不肯向前,慕容姝瑷抬眼望去,这仅有两尺的沙沟竟似是永远难以跨越的万丈鸿沟。

……

大胜而归,收兵回营的李玲秀褪去了那一身落满‘黑雨’旗袍,侍女已是为她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木桶沐浴的香汤,水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水面上漂着一层细碎的菊花,金黄色的,很暖,木桶是刷成大红色的,也很暖。

李玲秀虽是已至四十多岁,但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丝毫不比少女的差上半分半毫,她的胴体很诱人,背后的侍女不禁赞道:“夫人真美!”

李玲秀笑道:“是吗?”却是‘啪’的一声一巴掌掴在了那侍女的脸上,正是今日侮辱燕赵的那个侍女,侍女不明所以然,捂着那被搧的通红的半边脸,道:“夫人,……”

李玲秀慢慢地坐进那香汤里,厉声道:“出去!”那侍女似乎还是不明白,今日她也算是立功了的,闷闷走出毡帐外。

坐在木桶里的李玲秀似乎觉得很冷,眼前的、背靠着的、屁股底下坐的、还有她手里抚摸的木桶是上好的红檀木制成,据说是这是前明朝大美人陈圆圆用过的,至少当时燕赵送给她时是这么说的,是燕赵杀了九九八十一个清兵为她抢来的,现在这木桶的大红色像极了燕赵身上的血,就这么流淌在她的眼里、心里。

金黄色的菊花是自己的儿子燕霸天两个月前特意让手下从中卫城给自己带来的,这金黄此刻在她的眼里竟是那代表着无上权威的皇帝的龙袍,还有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眼前的燕赵的殷红的血中似是浮现出了儿子身加皇袍的金黄。

李玲秀闭上眼,袅袅上升的蒸汽中的她干涸的眼底似乎有些湿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了眼泪,她的唇却是分明在笑。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也许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这一生第一个男子不是死去的丈夫,而是她的公公燕赵,她爱他,却是更狠他,她其实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处心积虑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为了自己。

她此时已什么都不知道,她似乎已经用尽了一生的爱与恨,累了,所以她睡着了。

……

此刻已是黄昏,大漠的风已是小了很多,常小雨和难听雨纵马驰骋在最前面,背后是以难逢春和陆翔凯为首的百十人的黄金龙侍卫,任飘萍和筱矝似乎在殿后。

大漠浩瀚,大漠的黄昏更是雄浑而绚丽。

整个沙漠中的每一粒沙像是被染了色一般,红红的,天地一色,每一粒沙子似是堆积着此刻的祥和和美丽。

筱矝道:“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黄昏了!”

任飘萍笑道:“黄昏也许本是一样的,只是看黄昏的人的心境不一样而已!”

筱矝道:“你不要老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你说,难道这黄昏不美吗?”

任飘萍道:“你不称我公子了?”

筱矝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已是改了对任飘萍的称呼,倒也是很洒脱,道:“改个称呼又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吧!你还没有说这黄昏美不美。”

任飘萍道:“美!”

筱矝鬼笑道:“这么说,你此刻的心境很不错咯!”

任飘萍道:“为何这么说?”

筱矝笑道:“你说的,‘黄昏也许本是一样的,只是看黄昏的人的心境不一样而已’”学着任飘萍的语气和口吻,惟妙惟肖。

任飘萍愣了一下,道:“应当是吧!”

筱矝忽然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也很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任飘萍笑道:“别说不是因为我。”

筱矝回眸一笑,齿若编贝,道:“臭美!”笑声中回过头去,又是轻叹。道:“人生便若这黄昏,美丽却暂短!黄昏之后便是无尽黑夜。”

任飘萍自是听得出其中的惆怅,笑答:“黑夜过去之后不是又可以见到黎明和黄昏吗?”

筱矝眉若远山,却是愁云一抹,道:“假若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和你一如今日这样共赏黄昏?”

任飘萍心里不禁纳闷,怎么每个女子都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嘴里却答道:“当然可以,况且黄昏固然美,却不及姑娘的人美,我又怎舍得呢!”

筱矝心里甜甜的一抹笑容涌在唇上,却是道:“哼!不想你也这么轻浮!”语气中却是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手中的马鞭轻敲‘祥云’马的头部,双腿一夹,‘驾’的一声,祥云已是直向前飞腾而去。

任飘萍笑,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一个人来。

第三十五章 身世之谜

任飘萍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欧阳小蝶。

他眼前的筱矝已经渐渐模糊,而欧阳小蝶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那空谷幽兰般的一个女子就这样深深地在自己的心中扎根、抽枝、生叶、直到枝叶繁茂而开花,花是兰花,花很美,却是没有结果。

一个人的记性不要太好,太好的记性会想起很多不该回想起的事,尽管这些事可能是自己一生中的最美。

一沙一世界,一瞬一轮回,那一瞬间的结束已经意味着一个轮回的结束。也许旧的伤疤揭起的瞬间带来的是钻心的痛,可是你可以看见新生的肌肤是如此的鲜活生动。

筱矝的感触没有玉芙蓉的那么敏感,可也能感觉到任飘萍的突然无语,纵马驰骋中回首,见及任飘萍的脸,竟是忧郁的可以挤出血来,回过头的她不禁心疼,道:“你可是想起了她?”

任飘萍道:“谁?”

筱矝笑道:“还能有谁啊?”筱矝嘴里的她自然说的是欧阳紫。

任飘萍道:“哦!”

筱矝忽然想起了常小雨说的那句任飘萍迟早会死在女人怀里的话,不禁幽幽一叹道:“也许我说错了!”

祥云汗血宝马的脚程本就很快,这时已到了常小雨的近前,常小雨见及,笑道:“筱矝姑娘的脸色好像很难看啊!老狐狸,是不是惹筱矝姑娘生气了!”

筱矝道:“哪有?可能是风吹的。”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风。

任飘萍道:“把你的乌鸦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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