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笑红尘-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常小雨这才清醒了过来,怒,一如一头饿了九天九夜的金钱豹,弓腰,离弦之箭,飙射尉光远,可是他的眼前迅速就出现了九支箭,贺季晨三人的金箭正自搭在弓上,引而不发。

常小雨停身而止,苦笑,心中已是把自己恨得要死。

淫笑的尉光远在这乌云蔽日的魔鬼城中回荡,因为筱矝已经在他的怀抱中了,再看筱矝居然已是昏死了过去。

任飘萍,怒,已是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刘浩轩已是沉声喝道:“老八!放了她!”

尉光远当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三哥,你说什么?!”

刘浩轩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字道:“我说放了他!”

那尉光远虽说此刻欲火中烧,却很听从刘浩轩的话,竟把筱矝一把推了出去,哼的一声坐在身后不远处的横卧在地上的一棵死去的胡杨木上,别过头看向另一处。

飞出的筱矝的身体已被任飘萍接了个正着。这时刘浩轩对着任飘萍躬身低头,抱拳一礼,拳拳之音,道:“在下一生还没有真正佩服过谁,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别的也不多说,日后若有用得着的,通知一声,在下自当效犬马之劳!”

任飘萍,笑,很灿烂,又露出他嘴里的两颗调皮的虎牙,道:“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了!”

刘浩轩似是直到今天才明白,原来一个人还可以这么坦坦荡荡地活着,不必勾心斗角,不必尔虞我诈,不必见风使舵,原来这样活着很舒服,很开心,刘浩轩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慨然而诺,道:“是!”然后对尉光远道:“老八,带着穆子默去二爷府!”又看向贺季晨三人道:“带着二哥一块儿走!”

霎时间五人便带着被点了穴的穆子默和已经死去的陆展鹏从魔鬼城中消失了。

常小雨走至任飘萍的近前,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任飘萍笑,道:“怎么了?蔫了!”

常小雨抬头斜了任飘萍一眼,道:“是啊,蔫了!”却是伸出手,重重地在任飘萍的肩上拍了两下,笑。

谁知这一拍,倒是把筱矝拍醒了。醒过来的筱矝见自己的眼前并不是那恶人尉光远,而是任飘萍,不禁一时觉得羞愧难当,自任飘萍的怀中倏地跑开了去,这才发现刘浩轩一伙人已是不见踪影,不禁问道:“兴庆八俊的人呢?”

任飘萍含笑答:“走了。”又问道:“筱矝姑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走呢?”

筱矝嗯了一声,四下望,那又黑又厚的云层似乎压得更低了,就像是紧在头顶,一抬手就能够得着一样,却是忽然发现,这云层的尽头,阳光普照,光明中似有百余人马直向他们奔驰而来,而每人身上好似是身着黄金甲,这群人马每向前进一步,那云层便后退一步,场面之恢宏,气势之壮观,直叫三人有些瞠目结舌!

不消片刻,那百余人马已是到了三人眼前,每匹马俱是千里挑一的好马,马上之人俱是万里挑一的勇士,每个人俱是身披黄金铠甲,手持银枪,背负金箭,腰跨弯刀。

当先之人高举右手示意停止前行,之后从马上一跃而下,手捧一副同样的黄金甲,目光一扫三人,径直走到任飘萍的近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黄金甲过头,朗声道:“主上恩赐侠义之士任飘萍黄金甲一副,任官职为黄金龙侍卫首领兼大将军,请笑纳!”

第三十一章 拒绝并不容易

拒绝,有时并不容易,因为拒绝是一种否定,拒绝恶意是一种自我保护,拒绝善意是对对方的一种轻视,拒绝权威则意味着厄运的开始。

所以拒绝需要勇气。所以拒绝别人的人一定是一位勇士。至少拒绝是一种尊严的体现。

若是拒绝命运的安排呢?也许注定这一生的坎坷漂泊,也许会铸就另一种人生的辉煌。

任飘萍知道自己也许应当受宠若惊的,可是他的脸此刻抽在一起,分明在告诉大家他是多么的痛苦。

常小雨笑道:“老狐狸,运气来了,就是给你一座城也不为过,况且现在才只是开始。”

筱矝含娇斜睨任飘萍,道:“是啊!也许任公子是紫薇星的命也说不定!”

常小雨痛苦道:“晕倒了,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俺是大老粗啊!”

任飘萍接口苦笑道:“若是紫微星的命我宁可现在就去死!”

筱矝似乎早已料到任飘萍会如此说,朝着任飘萍微微点头会心一笑,遂转头对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年,道:“这位军爷,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痴心妄想任公子会答应!”

不曾想这青年闻之扑通另一只腿也跪在了地上,仰视任飘萍,道:“请任将军笑纳!”双手举得更高。

常小雨见状佯装不禁退后一步,道:“不会吧,现在就叫将军了!”

沉默良久的任飘萍此刻看着那青年,浓眉一如墨画,五官中隐隐透出逼人的英气,心中一叹,弯腰去扶青年,孰料那青年竟是惶恐至极,双膝在沙地上迅速交替滑动,口中兀自急促道:“任将军,您今日若不答应,小的是决计不会起来的!”声音洪亮,铿锵有力,人已是退后了三米。

任飘萍的心中忽然有种寒意升起,暗道:“看来这‘主上’要么极其精于治军治国深得军心,要么对待属下的手段就极其残忍。”

任飘萍忽然眼中竟生出一份冷漠,转身欲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马蹄声大作,顷刻间,三人便处于百十名黄金龙侍卫的包围之下,每名黄金龙侍卫手中的金箭已是瞄准了包围圈内的任飘萍三人。

常小雨蹙眉道:“老狐狸,这阵势看来是霸王硬上弓啊!”

任飘萍忽然发现弓箭在沙漠中绝对算得上是最佳的武器选择,因为这空旷没有一点遮挡藏身之物,一个武功纵是再好的人也不容易逃出百余名弓箭手的追杀。

这时,那跪在地上的青年高声叱道:“撤下金箭,违令者斩!”

‘唰’的整齐划一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百十号人的金箭已是同时撤下。任飘萍和常小雨心中竟是有些之前从未曾有过的感受:一个人即便武功再高,在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竟是如此的渺小而微弱无力。

任飘萍在等,等跪在地上的那青年说话。

果然有人说话,却是另有他人,正对着任飘萍的一龙侍卫,脸方方正正,方的头,方的脸,方的嘴,方的眼,就是那鼻子也是有些方,开口道:“任少侠既是侠义之士,怎可见死不救?”声音竟是嗡嗡作响。

筱矝不禁诧异,俏眉一竖,道:“这位军爷,此话怎讲,任公子就是连敌人的性命也不愿伤及,怎能说见死不救!?”

常小雨也是附和,问道:“他奶奶的,谁要死呀?”

那龙侍卫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任飘萍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滚烫的沙地上的青年,淡然道:“你说的是他!”

那龙侍卫道:“不,我们全部!”

任飘萍三人彼此相互对视,惊!

常小雨已是笑道:“开玩笑!天下还有人能够同时杀得了你们这百十号人,你们不杀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可是那龙侍卫非但不觉得好笑,竟似是想起那个人一样,眼中全是充满了无比的惊恐。

任飘萍笑道:“我知道了!”

常小雨和筱矝同时问道:“谁?”

任飘萍仰望虚空,叹道:“这世上能够杀死人的人不仅仅是要杀死你的敌人,有时是爱你、一心想要保护你的亲人。”

常小雨忽然无语,因为他懂。那龙侍卫脸上已是露出笑容,点头道:“任少侠,不,任将军一语中的,至少主上是没有看错人!”

筱矝却是皱眉问道:“任公子是说……”眼睛眨巴眨的,忽又抿嘴一笑,双脚一跳,至任飘萍的紧跟前,仰视任飘萍忧郁而又深邃的眼眸,道:“我知道了,你是说有人用刀架在他们的亲人的脖子上,来逼他们做他们不愿做的事,他们若是反抗的话,就杀了他们的亲人,对不对?”

任飘萍含笑道:“不错,因为他们更爱他们的亲人胜过自己,所以说杀了他们的亲人远比杀了他们自己还要痛苦。”

筱矝沉思,面上已见忧愁,幽幽道:“难道说爱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众人无语。

天空中乌云渐渐退去,风却是无声无息赶来,风中飞舞的沙子击在那黄金甲上,发出锐利而又刺耳的铮铮铮的声音。

任飘萍忽然目光如炬,沉声道:“你们的主上是燕赵!”

那跪在地上的青年‘嗤’的一声冷笑道:“奸佞小人,他也配!”

任飘萍扬眉张目,道:“你们不是燕赵三十六骑的人马吗?那金箭、银枪、弯刀?”

那青年道:“任将军,属下一时不好道明原委,还请……”

这时常小雨截口道:“你既已口称自己是属下,对于你的上司的问题竟然拒绝回答。”

那青年闻言一时支吾着“这这这……”似是忘记了怎么说话了。

筱矝转身看着那青年,笑道:“看来你是没有诚意了,又如何叫任公子安心做你们的将军呢?”

常小雨和筱矝这一唱一和倒是把那青年吓坏了,又抬头看向任飘萍。

迎风而立的任飘萍只笑不语。

那青年当时便双腿交替用力在沙地上向前滑行,喜道:“任将军,还请恕罪,属下愚钝,没有弄明白将军的意思,原来将军已是答应了主上的恩赐,太好了,太好了!”说着便是行了一个大礼道:“属下陆翔凯参见大将军!”

任飘萍似是还未意识过来,先前的那个骑在马上的龙侍卫已是飞身下马,单膝跪地,瓮声道:“属下难逢春参见大将军!”

任飘萍已是意识过来,不禁怒视常小雨和筱矝,他俩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看,跟没事的人一样。

此刻但见一百多号人齐刷刷的飞身下马,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齐声道:“参见大将军!”

任飘萍无奈道:“你们先起来吧,我有一个条件,答应的话我们便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否则的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陆翔凯大声道:“将军请直言!”

任飘萍道:“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违背江湖道义,不恃强凌弱,不荼毒生灵!”

陆翔凯大笑道:“谨遵将军教诲,属下等自当铭记在心!”

众龙侍卫纷纷站了起来,难逢春大步走上前来,道:“不想将军宅心如此仁厚,看来这次主上没有看错人,也许主上的愿望真的会实现啊!”

任飘萍虽然还不知这支彪悍的精锐之师的主上究竟是谁,但难逢春嘴里的‘这次’和‘也许’还是让他心中起了疑窦。

任飘萍笑而不语,这时常小雨和筱矝走了过来,笑道:“见过任将军!”任飘萍却是瞪了他俩一眼,道:“朋友好像不是你们这样的!”

常小雨装作委屈状,道:“不是吧,这么小气!”

筱矝笑道:“就是,将军肚里能撑船的哦!”

任飘萍正欲开口,那陆翔凯双手依然捧着黄金甲,低头道:“大将军,这是您的,还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试试看。”

任飘萍一皱眉,学着常小雨的口吻,道:“不是吧,这也要穿?!”

陆翔凯道:“大将军等会要去见一个人,穿着这个方便一些。”

常小雨最是见不得繁文缛节婆婆妈妈的,道:“见什么人,是你们的主上吗?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任飘萍倒是没有想到常小雨这会儿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一张口,还以为又要使阴招捉弄自己,遂笑道:“是啊,一定要很正规的吗?我会不习惯的!”

谁知这时筱矝嚷嚷道:“不行,要穿的,干什么事就要有什么样子!”说着竟从陆翔凯手里接过黄金甲,要亲自给任飘萍穿上。陆翔凯自是求之不得,交予筱矝之后立时就闪在了一旁心里乐着。

任飘萍似是没想到筱矝竟在此刻和那燕无双是一样的爽朗不让须眉,竟一时慌了手脚,口中忙道:“喂喂喂,这怎么行……”身子却是僵硬了般动也不动,任凭筱矝脱去自己穿在外边的长衫,任凭筱矝的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娇嫩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滑动,又任凭她给自己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穿上那黄金铠甲。

任飘萍似是有了一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与欧阳迦存生活的八年的日子里,每逢春节前欧阳小蝶便会独自一人悄悄去镇上为自己购置新衣,到了大年初一一大早便会为自己亲手换上,那种难以名状的欢喜、幸福、满足和感动,在这遥远的地方,在这空旷荒芜的沙漠,在长达八年之后,这种感觉却忽然间就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袭来。

看着穿好黄金铠甲的英姿勃勃、气势逼人的任飘萍,筱矝满心欢喜的眼里的任飘萍竟是给她了一种全新的触动和震撼,披散的黑发在风中肆无忌惮地狂舞,刚毅的脸颊竟是有一种如山之重的凛然不可侵犯,铠甲在身金光灿烂的任飘萍浑身似是透着那远古而来勇夺三军的战神。她的眼,已迷离,心,狂跳,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要的男子,只是此刻的任飘萍只怕在她的心中已是一处永远不可磨灭的梦。

常小雨的眼中的筱矝执意要为任飘萍换衣,他是看得最明白不过了,因为紫云曾经也为他买衣换衣,偌大的一个洛阳城一家家的店铺走了个遍,一件件不耐其烦的试,一件件地换,紫云分明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个世上最英俊的男子。那神态、那眼神、那喜悦此刻一一在筱矝身上再现。他知道,那只是一个心爱着自己的男人的女子的最朴实不过的爱的表现,可是世上大多数的男子却极其厌烦这种不耐其烦的最朴实的爱。

只是直到此刻,穿好黄金铠甲的任飘萍的战神一般的模样,那凛然不可侵犯、那狂野、那霸气竟也深深地震撼着自己,不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那种震撼,而是他又一次想起那个算命的术士的那番话来:公子虽宅心仁厚,但心魔早种,杀机再现之时,便是苍生苦难之日,还望公子好自为之。

第三十二章 女人心(上)

整个沙漠除了风声,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就是陆翔凯、难逢春忽和众龙侍卫眼中的任飘萍宛若一尊凛然不可侵犯的战神。

终于,筱矝开口说话了,道:“还缺一把剑,不是吗?”

那陆翔凯道:“姑娘说的对,只是为将军配备的武器和我等是一样的。”说罢,高声道:“快!把大将军的马牵过来!”

任飘萍从不使用武器,所以当一个龙侍卫牵过马来时,他对那马鞍上的金箭、银枪、弯刀的配置丝毫没有兴趣,反倒是对那匹马有些钟情,马不算太高,却是全身枣红没有一丝杂色,毛细密而光滑,远远望去似是一匹质量极其上乘的绸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而有力,最特别的是马身上天生而成一朵祥云,静静地在流淌在马背之上。

陆翔凯看出任飘萍对这匹马的钟爱,开口笑道:“大将军,此马为西域良种,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名为‘祥云’,是主上特别赠与将军的。”

任飘萍淡淡一笑,道:“好,却之不恭了。”说罢,一时兴起,飞身掠上‘祥云’,双腿一夹马肚,一扬马鞭,那马便迅即扬起四蹄,云一般地飘了开去。任飘萍只觉双耳生风,但觉马步轻盈,速度奇快无比,奇怪的是这‘祥云’并不认生,骑在马上并不颠簸,任凭任飘萍随心所欲驾驭。

对‘祥云’喜欢之至如获至宝的任飘萍绕着魔鬼城跑了整整三圈,这才兴致盎然的从马背上落下,道:“好马!”

常小雨见任飘萍高兴的样子,自是心里也为他高兴,嘴上却是不饶人,道:“老狐狸,看你高兴的样子,这匹马是母马吧!”

众侍卫听了轰然大笑,筱矝听了,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难逢春道:“此马的确是母马,整个沙漠中再也找不到第二匹这样的好马了。”

常小雨道:“老狐狸,不知这匹马和燕姑娘的那匹马比起来怎么样?”

这一问之下,倒是让任飘萍想起了那匹曾在这阵自己最孤单最无助的日子里给了自己希望和温暖的炭红色的燕无双的马。

任飘萍没有回答,因为有些东西是无法比较的,他在想的已不是马,而是燕无双,那夜燕赵假扮燕无双于‘赛江南’酒楼出现时,自己心中便已知道燕无双必然已在这片大漠中,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燕无双竟是燕赵的孙女。

常小雨并没有打扰任飘萍的思考,尽管任飘萍并没有告诉他燕无双便是燕赵的孙女,但是他似乎有着一种预感,燕无双一定就在这里,因为他似乎能够感受到紫云就在这片大漠的某一个地方深深地把他呼唤,而紫云不是一直就在燕无双的身边吗?

筱矝的眼眸深处已是渗出了几许淡淡的哀愁和伤感,冰雪聪明的她已经读懂了任飘萍眼神中的思念,那一定是对一个女人的思念,她在心中问道:那个女人又会是谁呢?想来能够让他思念的定然不会是一个寻常女子吧!

可是忽然间那‘祥云’一阵骚动不安,引颈高声嘶鸣,众人机警,四下却是寂静。

任飘萍抬眼望,双目湛然,一笑,看向常小雨,常小雨亦是一笑,鼻子嗅了嗅道:“嗯……好臭的烟味,不知哪个糟老头子在这里抽旱烟那?小心把胡子烧着了!”

众龙侍卫一听常小雨之言,俱是低头不语,就是那了陆翔凯和难逢春也是转过脸去不吭声,筱矝朝身后的魔鬼城望去,一棵三人围抱的胡杨之后随风飘出缕缕的淡蓝色的烟雾来,道:“常公子的鼻子好灵啊,我怎么只是看到了烟雾,却没有闻道是旱烟的味道?”

任飘萍接口笑道:“就是那匹‘祥云’马都已经闻到了,要不他怎么叫啊!”说罢拍了拍‘祥云’的头,道:“是吧!”

筱矝细听这话觉得不对劲,细想才知任飘萍是拐着弯儿来损她的,遂嗔怒道:“好啊!你竟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的,竟然说我不如……”‘畜生’二字尚未出口,她的鼻子终于闻到了那刺鼻呛人的旱烟味,竟是呛的直咳嗽,弯下了腰似是要把眼泪咳出一样。

筱矝眼睛待要顺着那旱烟味看去时,任飘萍已经说话了:“原来是大爷啊,大爷的生意最近可好啊?”

众人眼前已是站着一个老人,正自吞云吐雾,那烟杆长约摸六十八公分,玄铁打造,烟锅较之平常的要打上一倍多,烟嘴竟是上好云南翡翠所制。可不正是任飘萍在中卫城中遇到的摆摊的老张头吗!

老张头已是乐呵呵道:“小伙子,谢谢你关照老夫的生意。”

而那些龙侍卫竟对老张头的到来一是不惊二是恭敬。

终于不再咳嗽的筱矝见及老张头的样子,当然尤其是那支烟杆,似是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前辈是……”却是就在嘴边呼之欲出的忘记。

老张头却是呵呵一笑道:“女娃子,好多年不见了,都长得这般高了,不记得‘烟袋爷爷’了吗?”

筱矝终于想到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兴高采烈道:“对对对,是烟袋爷爷,是烟袋爷爷,烟袋爷爷您是……”

任飘萍,笑,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起来什么,原来是装的呀!”

筱矝眼睛一瞪任飘萍,含娇道:“不是的,任公子,我是真的想起烟袋爷爷了,但只是知道他老人家和我师父是朋友,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呵呵!”老张头笑了两声,道:“老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任飘萍笑道:“大爷卖的金丝枣很好吃,只是这金丝枣看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特意卖给晚辈的吧!”

老张头笑道:“无论如何,老夫都不会让你失望的,无论是金丝枣还是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你的身世!”

任飘萍望着眼前的这个相貌平平的老人,心中的震惊自是难以描述,只是突然觉得这老张头像极了一个人,终于他的眼神停留在了难逢春的脸上。

难逢春自老张头来到现在一直背对着任飘萍,当然并不知道任飘萍此刻的眼竟是已经把他的身子在记忆中扭了过来仔细的端详。

老张头‘吧唧’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的眯着的眼自是已看出了任飘萍的震惊和心思,道:“春儿,过来!”

常小雨和筱矝的眼里也是一惊,面前这个看上去随随便便地穿着一身月白长衫的如此平凡的一个老头却是屡屡语出惊人,竟是知道任飘萍所想要知道的一切,两人不仅心下有一些惴惴然。念头电转之际,却见难逢春已是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地转过身,斯斯然地走到老张头的面前,看了一眼任飘萍,对着老张头,道:“爹!”

叫出口的难逢春已不再难为情,不等任飘萍三人说话,继续道:“我爹是燕赵三十六骑老一辈中唯一站在主上这边的人,也是主上最为信赖的人,官拜兵部尚书。”

陆翔凯此时也是转过身对着老张头道:“见过难大人!”

老张头见任飘萍含笑不惊不惧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实在是有些地方对不住任将军,老夫姓‘难’名‘听雨’以后我们便是同朝为政了,自是不能再有所隐瞒。”

筱矝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对对对,烟袋爷爷姓‘难’,当时师傅让我叫难爷爷,我当时就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个姓呢?而且发音不是nan而是ning,师傅当时告诉我说‘难’姓源于鲜卑族,出自古鲜卑族吐难氏部族,属于以部族名称为氏。”

难听雨眼中满是赞许,笑道:“不错,北魏有鲜卑族吐难氏,后来北魏孝文帝拓拔宏的汉化改革政策实施中,分改为汉字单姓难氏、山氏,这才有了‘难’姓。”

任飘萍和常小雨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神色分明是一无所知的样子,竟也是有了些惭愧之色。筱矝瞥见之后,柔声细语道:“任公子!”

任飘萍赧然,却是看向难听雨,道:“只是在下尚不知道你们的主上是谁?你们建立的国家又是什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在下又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难听雨哈哈大笑道:“任将军不必多虑,还请随老夫去一个地方,相信到了那里,所有的问题都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任飘萍笑道:“好!就算是龙潭虎穴看来在下也要走上一遭!只是……”星目眸转间,看向筱矝,道:“在下还要先去一趟月亮湖!”

难听雨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问道:“月亮湖,可是要去寻找和你同来的那位姑娘欧阳紫?”

任飘萍道:“正是!”

筱矝嫣然一笑道:“那可是任公子的红颜知己的!”

任飘萍笑,并不承认,也不否认。

难听雨眯着的眼中的筱矝的那池秋水似是起了轻微的涟漪,不禁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那老东西现在是把欧阳姑娘当做他的亲外孙女,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及她的!”又道:“春儿,还有多余的马儿吗?备与常公子和……这位姑娘!”

常小雨微笑点头谢过难听雨,却是没有多说一句话,筱矝一扭腰道:“烟袋爷爷,你还说呢,都不记得人家的名字,我叫筱矝!”

难听雨呵呵笑道:“好好好,是爷爷不对,筱矝姑娘,嗯,很好听的名字!”

这时任飘萍也不再坚持什么,只见难逢春走了一圈回来,道:“爷爷,没有多余的马,来时我们只多带了三匹,是给大将军三人配备的,先前并没有想到您会来,所以……”

任飘萍见状笑道:“看来路程不近那,这样吧,我和小常共乘一匹,难前辈和筱矝姑娘各乘一匹不就得了吗?”

孰料常小雨道:“得了吧,我才不和你共乘一匹马。”

任飘萍奇怪道:“为什么?”

常小雨坏坏一笑道:“你身上狐狸味太重,实在是太骚!”

众人大笑。

任飘萍气得要死,笑,脚下却是朝常小雨踢出一蓬沙子。

筱矝却是奇道:“常公子的鼻子真的很灵吗?我怎么没闻到任公子身上有……有那种味道?”

常小雨当然晓得筱矝的话中的味道,顺水推舟道:“好啊,那你就和你的任公子共乘一匹马吧!”

筱矝却是道:“我不!”却是偷出整个心去看任飘萍的脸,只是任飘萍的脸上既没有喜也没有悲。

常小雨道:“为什么,怕被他的骚味熏倒吧!”

筱矝一扬雪白的脖颈,道:“我才不怕呢,只是怕被某些人知道误会了,将来会找我算账,到那时我可是里外都不是人了!”眼睛却是看向任飘萍静待任飘萍作何反应。

任飘萍还是笑,不答,也不气不恼。筱矝的心里已是气得要死,表面却也是波澜不起风轻云淡。

难听雨笑道:“都是江湖儿女,想来也不会在意的,任将军,你说呢?”

姜还是老的辣,难听雨先讲道理,再将任飘萍一军,直接点名道姓,任飘萍本来只是想抹稀泥,此刻只好笑答:“无所谓了,只要筱矝姑娘不嫌弃,在下自是乐意!”

筱矝这才道:“好吧,是小女子多心了!”说罢竟是原地身形飞旋而起,白衣飘飞间已是落在了‘祥云’汗血宝马背上。

常小雨看向任飘萍又是坏到骨子里的一笑。任飘萍并不理他,道:“烦请前辈带路了!”

难听雨、常小雨、难逢春和陆翔凯及众龙侍卫依次先后飞身上马,转眼绝尘而去。任飘萍微微耸身,人已落在马背上的筱矝身后,顿觉香气宜人直窜任飘萍的心底,筱矝却已是‘驾’的一声,一抖缰绳直赶大部队而去。

……

话说燕赵下了生擒任飘萍的命令之后,耳闻李奔雷说自己会后悔,思忖间,李奔雷已是出了毡帐,而万紫候见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老燕,我怎么看任飘萍那小子长得有点像……”话却是说了一半,似是有什么顾忌,没再说下去。

燕赵道:“说,像谁?”

万紫候嗫嚅道:“像老四这小子的主子!”

燕赵似是猛然一惊,身形大震,道:“你是说萧妃萧红绫!当年难听雨不是追杀归来回报说,萧妃母子二人已在贺兰山巴音笋布尔峰坠崖而死?”

万紫候道:“话虽如此,但难听雨自来都是和老二李长风一伙的。”

燕赵又去摸下巴,尽管那里没有几根胡子,沉吟道:是是是,当年只怕是得意忘形了,才会有此疏忽遗漏,难怪那晚初见那小子就觉得面熟!

燕赵忽然发现自己已不能再思考了,往日里自己毡帐外寂静一片,此刻却是嘈杂声,兵器撞击声,嘶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燕赵和万紫候已是相互一望,惊,耳边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千娇百媚道:“燕公公,身体一向可安好吧!”

第三十三章 女人心(中)

声到人到,燕赵眼中一个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的夫人已是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妇人身着黑领金色大团牡丹花纹绿色旗袍,襟前挂有一串上等翠绿圆润的玉珠,头上梳大髻,丹凤眼,高挑眉,鼻子右侧下方生着一颗淡褐色的痣,可不正是他的死去的二儿子的媳妇李玲秀吗?

燕赵怒,曾几何时,轮到儿媳如此张扬地和自己说话,再看那李玲秀的身后的侍女头上饰翠花,珠珰垂肩,竟也不正眼瞧自己,强压怒火道:“发生什么事?你怎么能够到这里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李玲秀佯装害怕的样子,道:“哎呦,我的公公,我的燕公公,你好凶啊,你要把儿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