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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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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人的感觉实在太真实,太奇妙,就仿佛当真在抚摸着美人的凝脂玉肌一般!

那边李长老神秘一笑道:“如何?可是当真抚摸佳人之感?”我不由得点点头,李长老这又道:“这便对了,只因这当真乃是一块人皮,一个妙龄少女的人皮!”

正文 第二十八章鲁班误

李长老忽而又神神秘秘道:“教主不妨再看看那画中女子,仔细看看,可是觉得有些眼熟?”那画中女子我方才便已经觉得眼熟,此刻又重新看了看,这样的眉眼容貌,身材衣着,片刻忽地惊讶道:“这……这不是我的夫人妙玉么?”

李长老点点头道:“教主英明,所料不错,此画中女子的确便是教主夫人无疑。”

我听闻心中不由得一惊,只因我虽然平日里对于书画并无嗜好,造诣也不算深厚,但是我却着实从这幅画中能够看到作画人对画中人的一腔真情实感,而自己的妻子这般衣衫不整地任人描画,我心中如何能忍,不由分说便怒上心头,纠住李长老的衣服喝道:“这画你到底从何得来?说!”

李长老吞吞吐吐半晌才道:“教主看到那纸质,人皮又岂是宣纸,怎可能随处可见?还有那优美的画工,难道这些还不易猜出?那个人只怕早已呼之欲出!而这幅画属下便是从他房中所得。”

我那时也不由得冷汗倒流,竟有些声音发颤道:“难道……难道是调门……门主——蔡斑?”

之所以我转眼间便可猜到,只因那当时蔡斑成名绝技便是用他那副木工刨子,他又十分喜爱书画,便经常在刨下的人皮中选些平滑细腻一些的,央求梅请大哥用细线又拼凑起来作为纸张,在上面挥毫泼墨!因此他平日里时常总是提起,人脸上的那巴掌大的两块皮肤才最是细腻光滑,实在是做纸张最好的素材,因此与他交手之人,多半便要没了左脸肌肤,倘若他认为不错,那么这个人的右脸也必然是要保不住!

“放屁,莫要侮辱我娘的在天之灵,我娘怎么会与这等变态之人有染!”谢鹤语忽地插口道。

谢傲天面露苦涩道:“我原也决计不肯相信,怎奈那时我整日忙于帮务,两人十天半月不见都已成家常便饭。当时我的确忽视过你娘,难免心中不踏实。不过当日我却也未动声色,心中虽然也多少存有疑虑,却也只是嘱咐李门主不得声张便了。只是没想到自此后这样的谣言便仿佛幽灵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总是让我在不经意间,又一次听闻。终于我那坚实的信心开始出现裂缝,心中开始不免信了几分。而那时你娘正好怀着你,我对她却开始疏远起来,甚至有时根本便是故意冷落于她。你娘性子与你姨娘火爆泼辣不同,反而十分温柔贤惠,对我的当时一切冷言冷语,甚至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都默默承受下来。

过的几月,你娘终于诞下你,我和你娘又添一女,自然都十分高兴,待你满月,我即大摆酒席,宴请帮中兄弟。却不想在那日的满月酒上,当你娘抱着你给众位兄弟看大家把酒言欢,喝到酒酣耳热之时,忽地教中一位兄弟道:“这女娃子生的好生俊俏,将来必比大小姐还要漂亮。”另位兄弟接口道:“正是,正是!看看这女娃子眉眼,这漂亮的都不似教主亲生,将来定是祆教的圣花。”

那时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酒席宴后我回房仔细的端详着你,又想到这几月俩的流言,想那蔡斑那副白皙俊秀的模样,心中更觉得难以平复,在那一刻我便完全信了你娘红杏出墙的谣言!心中更是愤恨难平,想到你娘竟如此不检点,我每日为教中事务焦头烂额,她却竟然这般狠心背叛于我,竟还与其诞下孩儿!我平白带了绿帽子,心中十分恼火越想越是气愤,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你娘拖到床前意欲逼供,更欲杀了野种泄愤!你娘当时百口莫辩,只拼命的想护住你,却不想仍被我在盛怒下划伤了你的脸!你娘虽性子柔弱,却是个外柔内刚之人,看到我毫不留情地意欲伤害于你,当时竟不再像平日般苦苦哀求,委曲求全,却只冷冷道:“信我者,吾之恋心,疑我者,留之何用?”我那时已被愤怒气昏了头脑,听闻此言,也未听出弦外之音,未说句道歉之言,更未看一眼正受伤痛哭不止的你,转身摔门而出。

第二日,过了午时,教中上下才发现你娘竟已带着你连夜离开了烈火顶,今日想来是对我已心灰意冷,终于离我而去。那时我却因属下们所汇报的一句‘调门门主蔡斑昨晚自今未见踪影不知去向’而立即打乱心智!我当时立即便勾勒出你娘带着你与那她的情夫你的亲爹蔡斑连夜一家三口私奔的画面!想到此心下更加恼火,哪里还想到反悔之意?反而派人四处打探你娘的下落,想定亲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而后快!

祆教人数众多,打探事情自然不在话下,此后不久终于打听到你娘在这距离绣玉谷胭脂村不足百里的这听雨居落了脚。

我初次来到这听雨居,一眼便看出这布局结构,定然是出自素有小鲁班之称的调门门主蔡斑的名家手笔,心中对他们这爱巢更加恨上几分,但是一想到昔日与妙妙的旧情,便每日都在是否要来锄奸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每日得的结论都不同,脾气也因此暴戾,更四处征战,无端杀了无数不肯臣服于本教的门派。我的种种暴行终于引至教中不满,十年前教中长老携近半的教众背叛,一番血战,平息叛乱后这才得知,当年关于你娘的是非完全是李长老意欲篡位扰乱我心所设下的计策,那时方知自己当年实在大错特错!“

梅用心道:当年烈火顶血战内讧,自己早已有所耳闻,听江湖人说起那场大战,无不心寒胆沥,堂堂祆教不过十大长老,八位门主,此一役十之去六,八中去五,惨烈之况可见一斑,如今在谢傲天叔叔嘴上说来不过区区数语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反而对辜负妙玉姨一事至今仍耿耿于怀。转头向谢鹤于语看去,只见她张大嘴显然十分震惊于当年事情的真相当中。

忽地一声轻叹传入室中,却显然不是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发出!

屋外有人!

“什么人!”谢傲天大喝一声,转身奔出,一探究竟!

正文 第二十九章蒙面人

片刻,外面便传来一阵阵打斗之声,梅用急忙秉住心神留心倾听,仅从呼吸上听来,那人与谢傲天如此内力深厚的高手交手半晌,呼吸竟然察觉不到丝毫阻塞,反而仍然吐纳自如呼吸顺畅,光从这一点来看,对方想来竟然也是个高手,谢傲天与其一时之间必定难分雌雄!

谢鹤语此刻也多少有些坐不住,心中着实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何事,只是却又不想被人看出此刻对其父的关切之情,只得强行压下一看究竟之心。就在这时忽地只听躺在床上的梅用对其道:“麻烦谢姑娘……”

“莫不是你想让本姑娘扶你到屋外一观,好好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何事?”谢鹤语未等梅用说完,便忽地自顾自地打断,此刻又睥睨一眼,鼻中一哼,唯恐梅用看出自己心中所想,急忙又道:“不过,你既然和那个人相熟,可见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越是想出去看看,本姑娘便偏不带你去!”说完,似乎为表明立场,竟然快步地踱到桌边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梅用何其聪明,如何又看不出谢鹤语对谢傲天的父女天性之情?只是却又着实被这个小姑娘死鸭子嘴硬的性子弄到哭笑不得,只得压下愤懑道:“在下只是想麻烦姑娘将在下包袱递来而已,至于其他便着实不劳姑娘了!”

“包袱?你只是想要包袱?”谢鹤语心中不免失望,虽然不解其意,但是想到其毕竟伤在己手,却也不好拒绝梅用这么一点点小事,只得茫然的将包袱递与梅用。后者也不多话,吃力地从床上坐起,一层层拆开身上的绷带,|Qī|shu|ωang|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扁平的小药膏盒,用小指挑出些许药膏,涂抹于伤处,并辅以内力按摩反复揉搓。

此乃是梅用自制最上好的伤药——雪蛤散瘀膏。由于此药炼制不易,配药所用的又具是天南海北难得一见的顶级药材,因此上平日里便是梅用自己亦舍不得多用,此刻若非感到谢傲天恐怕会有危险,梅用也绝对不会想到动用此宝。

片刻,待得梅用停下手来,只见其胸前光滑平整哪里像受过半点伤痕?

谢鹤语此刻看到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喃喃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难道会妖法?要不然这伤……这伤怎么好的这样快?”说着便欲欺近梅用看个究竟。

梅用却哪里肯继续和这么个小姑娘纠缠不清,只是忽然开口说道:“此刻姑娘可否暂且回避一二?”见谢鹤语一脸茫然看向自己,突然换上一副坏怀地笑容道:“若姑娘当真如此想亲眼目睹在下更衣及赤身露体的场面,在下倒是也绝对不会介意!”

“啊!”谢鹤语急忙将正向梅用迈进的步子生生退后几步,转过身去,高声怒道:“淫贼!你怎么敢在本姑娘面前脱掉裤子,赤身……露体……,你……”

“没办法!”梅用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在下这样一身血污,衣衫残破的狼狈之像若要让江湖人士看去,岂不辱没在下神医的赫赫威名?自然必须立即更衣才是正途,”说着又叹口气接着道:“说起来在下今日平白便损失一身价值一百两的衣服,却还不知要向谁讨要呢。”

谢鹤语听闻顿时又气又急,心中只想指着梅用大骂几句,但是却又不敢当真回头,唯恐看到梅用赤条条的模样,双脚一跺,气呼呼地头也不回地跑出。

屋内,梅用见谢鹤语走得远了,这才飞速地更换衣裤。

谢鹤语一路狂奔出听雨居,忽地听到打斗声仍然不时传来,急忙循了声音而去,只见距离听雨居不远空地之上,两个身影快速移动,此刻只见两人出手均快若闪电,几乎难以让人看清招式,却也一时看不出战绩,可见谢傲天与那人打的正酣。

谢鹤语这才分神看向那人,只见那人中等身材,一身青色衣衫,只是颇为奇怪的是,那人的头脸竟然是用布密实实地裹着,只露着一对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傲天的每一次出手。谢鹤语却瞬间便认出此人,高兴欢叫道:“蒙面叔叔?是蒙面叔叔!你还记不记得语儿啊?语儿一直很挂念你呢!”

那人此刻正全力奋战,却又哪里能够分神一顾?

忽地一个声音从谢鹤语头上传来:“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却正是早已换好一身干净天青色衣衫,不知何时到此的梅用。谢鹤语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阳光下,梅用就这么优哉游哉的站着,那样俊美的细腻的脸庞却露着满不在乎的神情,一抹玩味的笑容此刻也正挂在他的嘴角,谢鹤语不由得心道:这世上竟然当真有长得这般好看之人!就在谢鹤语心神荡漾之时,梅用却又悠悠然继续道:“你这么急三火四想着认亲,倒不如现在便立即温言暖语地求求我等下给他治伤来的更加实际。”

谢鹤语听闻此言自然不悦,方才对梅用那一点点好感也顿时一扫而光,怒气冲冲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否则本姑娘下次非画花你的那张俊脸,再让你半年也爬不起来不可!”

梅用却不生气,只是悠然道:“在下绝非危言耸听,你的蒙面叔叔武功不弱,只是却一味地采取守势,这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打法,依在下看来,不出三招,你的蒙面叔叔就必然要后背受伤而倒地不起!”话音刚落,只听谢傲天“着”的一声起,就在二人一错位之际,玄天指闪电出手点中那人颈后大椎穴,那人顿时仿佛纸鸢一般水平划出一丈来远,又重重落地,那人再想爬起却又哪里能够?梅用不由得叹气道:“原来只是一招便可,看来自己还是多少太保守了些。”

忽地只见那人忍着痛,从怀中掏出个木哨子,凑到嘴边正欲吹响,谢傲天又哪里容他有进一步翻身的机会,飞起一脚便将那木哨子踢开一边。那人顿时双目流露出急切地神情,更破例开口颤抖着道:“吹……吹……”

三人均不解其意,谢鹤语到底关心她的蒙面叔叔,急忙欲奔去相扶。

忽地,从南面传来“咯叻!”一声,那声音十分怪异,似乎类似于轱辘一类东西转动发出之音,只是刺耳了许多,仿佛便直接钻入脑中一般。谢傲天与梅用全身戒备,正欲合力向南面奔去,一探究竟之时,突然又是“咯叻”一声,此时却是从北面传来。

“咯叻,咯叻,咯叻叻……”忽地仿佛雨后春笋一般,这次竟然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声音此起彼伏,生涩难听,只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寒!

那人的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那木哨子被踢到的方位,嘴中仍有气无力地喃喃道:“吹……吹……”

正文 第三十章木人阵

就在三人被这着连绵不绝的“咯叻,咯叻”之声影响,均心绪不宁之时,忽地谢傲天与梅用同时一惊,只因二人忽然觉得一阵杀气正渐渐从四面八方聚拢,且越来越近。二人不由得背靠背将谢鹤语夹在其中,蓄势待发!

那声音却仍然不急不徐地传来,仿若猫捉老鼠一般不紧不慢。

又过的半晌,空地外终于有了动静,三人定睛一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却原来刚刚明明还是一片寂静空旷之地,此刻突然不知怎的竟然已经是尘烟四起,颇有些沙场秋点兵之感,乃是空地外有成百上千人组成的队伍自四面八方不间断地列队向此齐齐进发!

平地里竟然出现如此庞大的队伍,想来凶多吉少,自然是早做打算为妙,三人均不由得暗自戒备!

待的那些人又走近了些,三人不由得又是一惊!却原来待三人此刻定睛观瞧,只见这群人无论高矮胖瘦竟然是一模一样!原因说起来实在太简单,因为这根本便不是血肉之躯的真人!而是由一个个雕刻得惟妙惟肖,又细心在其身上彩绘出各种各样的容貌、服饰的木头人所组成!

而从方才起便一直不绝于耳的那些“咯叻”之声,便是由这些木人身上发出,想来定是由其身上操纵行动的机关所发出的声响!

就在三人惊叹的目瞪口呆之时,那些木人脚下却不停顿,手中挥舞不休,仍然“咯叻,咯叻”地向三人而来,更加缓缓地缩小包围范围,将三人牢牢围在其中!

梅用越是看那些木人的一举一动越是觉得心惊,只觉得那些木人举手抬足间颇有章法,暗合武功招式,更可怕的是这些木人虽然招式上漏洞颇多,倘若是一个个活人,梅用此刻自然不在话下,只要出手直插其心脏,一招便就可致命!但是问题也便就出现在这里,不妨转念想想,这些死木烂树所雕之人,又非血肉之躯的堂堂大活人,又何来穴位经脉可言?

就在梅用心中不停盘算着计策之时,谢傲天那一侧已经有几个木人已然杀至!谢傲天也不怠慢,玄天指闪电般插入木人左胸,想那玄天指便是坚硬如颅骨的骨质尚且能够插入,又何况木质?而一旁的谢鹤语却终于也因为抑制不住心头恐惧,举剑向那冲在最前方的被父亲插入左胸的木人砍去!

但是梅用担忧的可怕一幕还是发生了!只见那木人的双手虽然应声而落,胸部也被玄天指掏去一大块木头,那木人却丝毫未受影响,脚下的速度也丝毫未见停滞,反而似乎更快了许多,挥舞着断臂仍向谢鹤语而来!

谢鹤语此刻早已心惊胆寒,哪里还容得下思考,反手一剑砍向木人头部,顿时削下半片木人半个头颅!木人的行动速度又加快了许多,顶着半个脑袋,挥舞着断臂,转眼间便向谢鹤语攻来!

而谢傲天此时却早已被另几个木人围攻,无法分身一顾!

“危险!”梅用哪里还敢继续观望,右手一把搂住谢鹤语,左手手中梅花针闪电出手,引着金线绕住那木人的腰部,转手全部放开金线,扯着木人,将其抛向五六米的高空,又寻了块大石重重摔在其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木人终于应声而裂,头颈四肢均是齐齐断裂,其鞍部更加完全裂开,其内机关零件散落一地,一览无遗。

梅用心中大喜,不由得高声叫道:“谢叔叔!攻木人下腹,机关便就设在鞍区!”

谢傲天听闻也是大喜,玄天指向下一指,只奔向木人下腹而去,只听得啵地一声,玄天指直插入木人腹腔机关处,谢傲天再双指一搅,顿时便捣毁其机关,转眼间,二三十个木人便躺倒在谢傲天身前。

梅用、谢鹤语身旁此刻也大多有十二三个木人躺在一侧!

但是片刻,梅用却再也不但毫无喜悦,却反而开始心惊胆寒!因为他看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不错,现在冲在最前面的木人都已经个个被三人破坏,但是后面的呢?三人便是武功再高也仍然是凡人,现在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和三人内力或许可以尽数出去,但是在他们内里耗尽之后呢?又要拿什么来对付这些似乎永远源源不断而来的木人?

“身为医生更应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可正确断症,救人于将死!”梅清昔日之言此刻又在梅用脑中闪过,梅用忙收拾心神,仔细观察场中局势期望可以寻找到解脱之法!

忽地,梅用的眼光落在那蒙面人身上,只见其此刻一双眼睛早已喷射着焦急,仍然无助地死死地盯着那哨子,嘴里仍不断地喃喃道:“吹……”

梅用急忙动手摧毁几个拦路的木人,大步向蒙面人身边走去。那蒙面人见到梅用手中的梅花针不由得双目一亮,嘴唇上下开合半晌,最后仍然只是吃力道:“哨子,吹……”梅用连忙检起距其不远的地上的那个哨子,向其示意。那蒙面人微微点头,看看场中局势,急忙继续道:“快!三……长……两……”

“三长两短?”梅用问道。

那蒙面人忙不迭地点点头。

梅用心中却又多少有些犹豫,边细细观察这枚做工精细哨子,边想:三长两短?怎么听着这般不吉利!倘若我吹响此哨,那些木人攻势不缓速度不降反而上升,我岂不是便就上了他的当,最后难免全军覆没?但是待的他转头看向谢氏父女,谢傲天毕竟内功根基深厚一时尚未见败绩,而谢鹤语毕竟年轻,功力尚浅,此刻早已大汗淋漓,恐怕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必然体力不支。

便就,便就赌一把!梅用心头大声呐喊着: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嘟——嘟——嘟——”说也那奇怪三声长音一过,那些木人的原本凶狠地攻势经过这三声洗礼,竟然当真缓了几倍,不再如此咄咄逼人!梅用见到此等效果,哪里敢停,急忙将哨子又凑到嘴边,“嘟,嘟”两声短声相继响起,只见方才明明已经慢下来的木人,突然速度又暴增数倍,就在梅用想出手制住蒙面人兴师问罪之时,这才惊讶地发现,却原来那些木人此刻加速却不是为了进攻,反而是为了飞快的撤退,除了被三人捣毁机关的那近百多木人无法再继续走动外,其余的木人竟然眨眼间便撤的干干净净,便仿佛从来未曾来过似的。

直到这时梅用才分神点开蒙面人的穴道,心道: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毕竟是蒙面人在最后关头出手,三人方才得救,无论他到底是何人,怎么说也算是对自己有恩,仍如此点中穴道,将其禁锢实在毫无道理。

那人待的穴道一解,也不多说,从地上爬起来便欲逃之夭夭!

忽地谢傲天沉声道:“堂堂祆教门人,看到本教主不行礼问安地走那些形式也就罢了,怎的还这般畏首畏尾,撒腿便跑地不成体统?”

那人听闻此言,顿时仿佛又被点中穴道一般,慢慢转过身来,缓缓跪下,拆开蒙在脸上的布片。

“蒙面叔叔!”一旁的谢鹤语却蹦蹦跳跳欲来到蒙面人身边,待的那人完全拆开脸上的布片露出本来面目之时,谢鹤语见之,不由得尖叫一声,大惊失色!

正文 第三十一章调门主

一座墓坑之前,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将个女子的尸体抱入墓坑之中,那他身边正站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幼女,模样虽然很是可爱俏丽,但是可惜左脸一道从眼角直到嘴角的伤疤却生生毁了这一切,只让人不由得望而兴叹。

“蒙面叔叔,你为什么把娘埋起来?娘身体本来便不好,这样她很难过呢。”那少女便是谢鹤语,此刻她正满面不解地看着身边的“蒙面叔叔”。

“蒙面叔叔”深深叹口气,却也不回答,只最后贪婪地再望一眼妙玉,缓缓地将土掩面后,这才取来块平整的木板,权作墓碑之材,又从怀中取出刻刀,深深叹口气,手腕轻转,不大会工夫方才还是平平无奇的木板转眼间便已经雕龙画凤,熠熠生辉!

谢鹤语不禁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那些美丽到不可思议的花纹,又转头看向“蒙面叔叔”那修长的握着刻刀的手,那些雕刻是艺术品,这双创造者艺术品的手呢,算不算艺术品?只见后者的刻刀在木板四周雕刻起来可说是快如闪电,可是最后当要在墓碑中央墓志刻上字迹之时,刻刀数次拿起,却终于又缓缓放下。

半晌,“蒙面叔叔”终于颓然放弃,默默将工具又揣入怀中,反手将墓碑钉入地下,喃喃道:“我这个局外人为你还是就做到这里吧。”说着看看一旁正扬着一张小脸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谢鹤语,微微笑笑道:“叔叔的意思是,还是等你爹爹来亲手刻下墓志为好,我想你娘一定更希望由他来亲手写下这块墓碑。”

谢鹤语却小脸一沉,气呼呼道:“不要!他才不是我爹,他是坏人!就是他不要娘了,惹得娘每天都哭,而且……而且就是因为他,就是因为他划花了我的脸,其他女孩子才都说我是怪物,男孩子看到我才用石块丢我,除了娘与蒙面叔叔你,其他人都不肯与我说话!”说着摸摸自己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潸然泪下。

“蒙面叔叔”急忙蹲下身子劝慰道:“放心,叔叔保证,今后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会争着与你玩耍的,因为叔叔那带你到绣玉谷胭脂村,那里面不会再有男孩子欺负你,以后更加有姨娘照顾你,如何?”

谢鹤语忙道:“那蒙面叔叔你呢?是不是也陪我一起去?”

“蒙面叔叔”轻摇头道:“不过我一有空便一定去看你,你想不想尽快见见你姨娘,不如我们这便出发,如何?”

谢鹤语扁着小嘴,半晌才点点头,却仍然抓着“蒙面叔叔”道:“蒙面叔叔,你可不可以让语儿看看你的脸?语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你的脸,也根本不知道你的样子,这样以后语儿要是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蒙面叔叔”尴尬地笑笑道:“叔叔的容貌长的很丑,会吓坏小语儿的!”

“怎么会?语儿才丑呢,”谢鹤语急忙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道:“你看,语儿脸上有疤!”

“蒙面叔叔”抚摸着谢鹤语的头顶道:“不要这般在意那伤疤,语儿在我心中绝对是个最最漂亮的姑娘!”

蒙面叔叔!

他真的是我的蒙面叔叔!

往事不由得徘徊在谢鹤语脑海,而那也是她今日重逢之前,最后一次见到他的“蒙面叔叔”,自从她进入绣玉谷胭脂村开始真的如“蒙面叔叔”所预料的一般幸福生活后,她的“蒙面叔叔”却从此便渺无音讯,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在谢鹤语的心中,对这位从来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蒙面叔叔”的容貌从年少时在心里便不知勾勒过多少次,可以想见一个常人倘若无缘无故,断然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蒙起自己头脸,藏头露尾地过日子,除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因此在谢鹤语脑中早已作出种种最坏的设想,忽而想到他可能是面目畸形的怪人,忽而又想到它可能面目刀疤伤痕纵横,甚至谢鹤语早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蒙面叔叔极有可能便是个罹患麻风狮面的病人!

但是谢鹤语千思量,万思量,却绝对没有想到,当“蒙面叔叔”除去那层层包住头脸的伪装之时,谢鹤语却惊讶地看到,原来那蒙面下所遮掩的哪里是张丑脸,反而竟然会是一张虽然略显沧桑,韶华已逝,确仍然俊秀非常的面容!这样的俊美的面容当年明明可以轻易虏获万千少女之心,却为何竟然要这般掩藏自己?

对此人的身份,梅用此刻却已经猜到八九分,只见其完全除了蒙面,规规矩矩跪好,终于开口道:“祆教罪人,调门蔡斑拜见教主!听候教主发落,恳请教主赐小人一死!”

谢鹤语心中都不由得略略吃惊,转头看向梅用,只见其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来对其身份自然早已心中有数。

谢傲天同样半点意外之色也欠奉,只平静道:“这世上能够设计出听雨居那般巧夺天工却又不张扬的建筑的人,能够弄出方才那一大群木人作战,除了你这号称小鲁班的蔡斑,这世上可还有如此天才做得出么?”顿了顿又道:“你以为当年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下份用左手歪七扭八书写的听雨居的设计图,我便会猜不出设计者?”

那蔡斑痛苦道:“属下也是无奈之举,当时夫人重病,请了几个大夫却没有什么起色,虽然她没说,但是属下知道,她只是想再见您一面,我担心贸然出现弄巧成拙,因此才出此下策,期望您能软下心肠,来见见……”

谢傲天叹了口气又道:“看来这许多年果然是你在照顾她们母女?说起来,你的罪过的确不小,身为一门门主肩上重担何其重要,怎可敢如此任性,轻易放下帮务,私自不声不响地便离开烈火顶十几年,如今在此被我逮个正着,你还有有何说辞?不过看在你多年照顾夫人有功,便就功过相顶,你这便立即与我回烈火顶,重新做你的门主吧!”

蔡斑不由得吃惊地望着谢傲天,喃喃道:“可是当年……那幅画……夫人直到去世不是也没得到您得原谅,沉冤昭雪?”

谢傲天叹气道:“不必再提!当年在我一番严刑逼供下,李长老终于抵受不住,我也是这知道一切都是李长老为了夺我之位,乱我心智,所设下的圈套。当年我闻知真相,急忙处理好手中的事务后,便带上那幅听雨居的设计图,马不停蹄赶来此处,巴望着亲口向妙妙忏悔,便是负荆请罪,做牛作马我都是心甘情愿!就在我满心以为定然可再续前缘,破镜重圆之时,却哪里料想天意竟然这般弄人,当我风尘仆仆地奔到听雨居,却只见一座尘封破屋,一座孤冢,妙妙竟在不足半年前含恨而终!”

谢鹤语不由得惊呼:“我苦命的娘!”掩面痛哭。

苍天无情!梅用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蔡斑犹豫半晌才终于打断谢傲天,厉声道:“不是这样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落花意

梅用与谢鹤语心中都不由得一惊!偷眼看向谢傲天,只见后者早已面色沉沉,一副山雨欲来之象。

蔡斑仍无住口之意,仍然望向谢傲天迫不及待道:“属下不敢欺瞒教主,那幅秋月美人图的确是出自属下之手,那是我用最上好的人皮所绘,一生最得意的作品,只是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辗转到教主手中,才给夫人带来如此灾难。”

谢鹤语不由得“啊”一声,满面震惊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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