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寒芳接着说:“不可否认,没有吕不韦就没有秦国的今天。就像商鞅一样,对秦国功不可没。”
“嗯!”嬴政认同地点点头。
许寒芳心里一动,历史上商鞅到最后被五马分尸,下场非常的惨。吕不韦也被毒酒赐死。嬴政真的会这样做吗?想着轻轻说:“那等将来你亲政以后,削了吕不韦的权好了,不要让他像商鞅一样下场如此悲惨。好不好?”心里对吕不韦确实没有反感,相反确实很佩服他。我能改变这段历史吗?
“好,我听你的!”嬴政微笑着回答:“你睡吧,我再看会儿奏简。”替她盖了盖锦被。
嬴政站起来准备离去,又想起来回头说道:“我今天能不能睡到你身边?”
许寒芳迟疑一下,笑道:“老规矩!必须老实!”
“好!”嬴政笑着愉快地答应:“我今天得把一年的损失全补回来。”
许寒芳笑着白了嬴政一眼:“你有何损失?”
嬴政嘻嘻一笑也不回答,自去看自己的奏简。
迷迷糊糊中许寒芳感觉脸前一阵热气扑面而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本能挥手一打,“啪”一下打在一个人脸上。
“哎呀!”是嬴政的声音。
许寒芳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嬴政正揉着脸,坐在床边。
他要干什么?难道刚才是他的呼吸?难道他要吻我吗?一阵寒风卷着寒气袭了进来。许寒芳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顿时睡意全无,瞪大眼睛问道:“你要干什么?”
偷香不成的嬴政揉着自己的脸,讪讪地说:“没,没干什么……”眼睛却盯着许寒芳半透明的睡衣,目光中露出异样。
许寒芳低头看了看,拉着锦被挡在身前,斥道:“你的眼睛老实点,往哪里看呢?”心道:我管你什么大王不大王,敢碰我照扁你,这可是关系名节的事!她不是一个贞女,也并没有从一而终的封建思想,可是她想把她的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人。
嬴政老实地收回目光,低着头叽里咕噜道:“怎么对我这么凶?”一脸的闷闷不乐和委屈。
天!他的表情还真丰富?唉!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还是倒霉,招惹上了这么样一个人?不管嬴政对别人如何,对自己真是无话可说。否则就自己打了他这么多回,也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许寒芳叹了口气说道:“打到哪里了?疼不疼?我看看!”
“疼!”嬴政撅着嘴,把脸凑了过来,等着她安抚。
呵!他还会撒娇?许寒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嬴政,哭笑不得。
或许我看到的嬴政才是最真实的嬴政?他也有常人天真活泼的一面?许寒芳笑着说道:“活该!疼也不亏!谁让你……让你意图不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原以为说疼,你会安慰安慰人家,没想到你这样说?”嬴政一脸愤愤的表情,抬脚把鞋子脱掉,上到床上,挪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许寒芳惊恐万分。
“和你一起睡觉呀!”嬴政一脸的理所当然。
许寒芳咽了一口吐沫,斥责说:“谁让你在这里睡的?快下去!”
“我就不下去!刚才说好的。”那神情就是一个赖皮的小子,转而色迷迷地盯着许寒芳,一揉鼻子,慢慢凑了过来。
许寒芳抱着锦被向后退了一下,紧张的望着嬴政,怎么办?打?肯定打不过他!叫?有什么用?估计自己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进来。慌乱中摸到了枕头下放着的锦囊,里面放着竹简,不用看就知道最长的那根是嬴政写的。
救命要紧!许寒芳不假思索地抽出那根竹简,举到了嬴政的脸前,惊慌地说道:“你自己说过的话,要算数!”
嬴政正笑嘻嘻地慢慢往前凑着,突见一根竹简放到了脸前,对成斗鸡眼看了看,看的头都晕了也没看清。挤了下眼甩了甩头,稍稍往后撤了一点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字,顿觉扫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坐了下来。
许寒芳手里还举着那根竹简贴在嬴政脸前,一动不动。那模样像举了个尚方宝剑。
嬴政又翻眼皮乜斜了一眼竹简,伸出一根手指,把竹简从脸前捣开一些,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没想强迫你,就是想和你逗着玩一玩。谁知你却把这个拿出来?”他用手指把竹简捣得再远些。
也不知道他是否言不由衷。许寒芳无力去分析这些。只觉得暂时解除了危机就好。暗吐一口气,收起竹简。
嬴政颓然翻身在一边躺下,枕着双臂,无可奈何地说:“芳,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我有多孤独,多寂寞?”
哼!绕一大圈最后还会绕回来。懒得理你!“那你也不该来吓我!”许寒芳不去理会他那个话题。知道这家伙又在扮猪吃老虎,装可怜。他总是善于狡辩!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强迫有什么意思?”黑暗中嬴政明亮的眸子满含幽怨。
许寒芳没有接话,从新躺下,刻意往里面挪了挪,和嬴政保持一定的距离,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柔和的纱灯下,如梦的大殿内,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唉!我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去追寻我梦中想要的生活?嬴政的性格我太了解,他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我该找个怎样的机会给他提出来?早早离开?
唉!我何时才能得到她的心。得到我梦寐以求的生活?芳的心思我太了解,她是迟早都要离开的,只希望这一天来的越晚越好。最好不走!
这一夜,许寒芳和嬴政二人都失眠了,暗夜中谁也不言语,睁着目光炯炯的眼睛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夜也没有睡好。等嬴政上朝后,许寒芳就懒懒地起来梳洗了一下,对着镜子照着自己黑黑的熊猫眼,坐在殿内发呆。
想起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我究竟要这样和嬴政周旋到什么时候?
许寒芳回来后照例要向吕不韦回复任务的完成情况。知道嬴政已经下了朝,吕不韦应该也回去了。就起身去拜见吕不韦。
见到吕不韦,他看起来还是那样风度翩翩,超然洒脱。
吕不韦望着许寒芳满面春风地夸奖:“韩姑娘这次去巴郡可谓是圆满完成任务。本相没有看错人!”
许寒芳文绉绉应承着:“承蒙相爷厚爱,幸亏不辱使命。”来古代这么长时间,或多或少学了些酸酸的话语,说的时候酸得自己的牙都倒了。
吕不韦眯着眼睛望着许寒芳,捋着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竟然觉得有些心虚,突然想到,有可能自己在巴郡的一举一动都在吕不韦和嬴政的监视下。暗怪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当时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些?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不觉后背冒出冷汗。故作镇静道:“相爷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奴婢就告退了?”
吕不韦猛地一怔,微微一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商业奇才,把巴家治理的有声有色。幸亏当时没有把你指给……”说到这里觉得不合适又停住了,转道:“好好服侍大王。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许寒芳躬身答道:“是。”她知道吕不韦没说完的话指的是让太后把自己赐给成蟜一事,可是只有装做糊涂。这难得糊涂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这复杂的王宫里,不能不糊涂,也不能太糊涂。
吕不韦一击手掌,门外躬身进来一个近侍,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跪在许寒芳面前。
吕不韦笑容可掬的说:“这是赏给你的。本相说过,好好替本相做事的人,本相绝不会亏待。”
许寒芳掀开红缎一看,是一托盘黄金。若不是见过巴清送给过自己的那些黄金,真的会被这些黄金煊花眼。现在再看这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吕不韦的赏赐也要装得高兴才好,忙不迭地装出很开心的样子:“谢谢相爷!谢谢相爷!”
吕不韦显然对许寒芳的表现很满意,微微点了一下头,拿起了一份书简认真批阅起来。许寒芳知道自己该告退了。的9b
发了这小小一笔横财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许寒芳就是高兴不起来。周旋在嬴政和吕不韦中间并不轻松,只感觉筋疲力尽。
手里提着沉甸甸的黄金往蕲年宫走,累得自己只想甩开膀子把这些不能吃的烂黄金扔了。
许寒芳心里莫名的烦躁。演戏要演到什么时候?虽然说人生如戏,可也不能这样演戏演个没完没了?
以前开豆坊的时候虽然累但是很开心。曾经希望多挣些钱,感觉那样会过得更开心一些。现在有了这么多钱,却一点也不开心。看来钱是买不到开心快乐的!
唉!穷也罢富也罢,还是开心快乐最重要。现在锦衣玉食又如何?开心吗?总感觉自己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感觉简直是超级不爽。觉得自己像一颗棋子。
许寒芳嘴里自嘲地哼着棋子,晃晃悠悠走着,迎面碰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屈怀,不禁一愣。
屈怀对许寒芳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路边无人处。
“屈大哥,有事吗?”许寒芳问道,突然又想起了斗介。他是否和斗介一样是楚国的奸细?
屈怀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嫪毐让我来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啊?”许寒芳这才想起来,嫪毐曾经给过自己一瓶软骨药。瞧自己的记性,居然把这事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自去年起,嬴政的饮食茶水格外注意,现在只有你有机会了。嫪毐让你等着他的指示。”屈怀压低声音说着,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
“哦!好!”许寒芳点点头木然的回答。忘了还有一个嫪毐?周旋在这么多人中间。还真累!突然感觉自己好疲惫。忍不住喊道:“不玩了!不玩了!这么累!导演,罢工!”
屈怀被许寒芳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一哆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韩姑娘,你怎么了?”
许寒芳这才想起来自己又脱线了,这不是拍戏,是真的。上了贼船要想下来只怕不容易。哭丧着脸颓然道:“没事,我发癔症呢!——知道了,我等嫪毐的通知就是。”
屈怀还想在说些什么,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和许寒芳递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看着屈怀离去的背影,许寒芳只想用力嚎两嗓子发泄一下。真是天不遂人愿,想活的简单却越来越复杂,想过的开心却越来越闹心。只好心烦意乱地往回走。
回到蕲年殿,想找找那瓶软骨药在哪里,却扒来扒去也没找到。许寒芳更加生气和烦躁。
以前自己只要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就会喊“浩然”,然后浩然就会准确无误地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出来;后来自己的东西都是嬴义帮自己收着,只需要告诉嬴义我要某某,嬴义就会拿来。可现在呢?浩然在哪里?嬴义还能自见面吗?
许寒芳像一个无头苍蝇胡乱扒着,正扒得起劲,嬴政迈步走了进来,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全神贯注的许寒芳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没来由的有些讨厌嬴政,一切都是你引起的!烦人!不带好颜色地说:“找毒药。”
嬴政惊问:“找毒药?找毒药干什么?”在宫里私藏毒药是要被腰斩的。她的毒药还放在蕲年宫?她要毒药干什么?
许寒芳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自杀!”心里烦着呢,别来惹我!
嬴政惊得一把从后面拉住许寒芳,呼道:“芳,你怎么了?告诉我!”两只手把许寒芳的手腕攥得紧紧地。
看着嬴政大惊失色的模样,许寒芳愣住了。自己向来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脾气上来想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经大脑思考。此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嬴政紧张急促的呼吸吹到脸上。她望着嬴政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嬴政见许寒芳不说话,更是不放心,急切地道:“你快告诉我!你——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目光来回闪了闪,回忆着说:“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他的额头居然冒了汗。
许寒芳张大嘴望着嬴政,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连眨了几下眼睛,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圆场。
殿外一个近侍高声启奏:“启奏大王……”
近侍话还没有说完,嬴政暴吼一声:“滚!滚出去!”近侍吓得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嬴政转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许寒芳焦急地道:“芳,你说话呀!”紧攥着许寒芳的手不停的摇着。摇得许寒芳头发晕,眼发花。
许寒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快要被晃零散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嬴政停止晃动,深邃的目光探索地望着她。
许寒芳只好点点头。
“不!不要!芳,你不要这么傻。我不会强迫你的,我说过不会就不会!我保证!”嬴政只觉得胸口是疼的。
不会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嘻!自己赌气的一句话,难道是却歪打正着?许寒芳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不觉喜上眉梢,问道:“真的?你说真的?”
“嗯!”嬴政点了一下头,表情严肃认真。
许寒芳开心的笑了,真的是歪打正着!
看到许寒芳笑了,嬴政长舒了一口气,紧紧攥着的手也慢慢放松,柔声道:“记住,以后生气怎么样都可以,只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这么温柔的话语,许寒芳听得心都醉了,简直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浩然。只有浩然才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只有浩然才能这样令人陶醉!嬴政也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不觉迷惑了。
嬴政把许寒芳的双手捧到胸前,如梦幻般呓语:“芳!你知道吗,这一年我有多想你,我一个人很孤独,很寂寞,没有人能听我说心里话。他们都在算计着我,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开始,我还能和成蟜说说话,可是现在成蟜也不在了。”
许寒芳迷离地问:“成蟜呢?”感觉如在梦中。
嬴政闭着眼睛,把脸贴在她柔弱无骨的手上,喃喃道:“成蟜去上党了,去领兵打仗了。上党人叛乱,他去平定叛乱了。”
“哦!”许寒芳迷迷糊糊应着,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你说什么?上党?成蟜去上党了?”只差没蹦起来。
嬴政也一惊,清醒过来,讶道:“对呀,成蟜去上党了!”
许寒芳急促地喘着气:“这家伙怎么不听话呢?我都给他说了这个地方一辈子也不能去。你为何不阻止他?”
“上党民变,派他领兵伐赵,全都是吕不韦和太后商议定案,才交由我用玺。我无法阻止。”嬴政不明白许寒芳反应为何如此强烈。
“完了!完了!”许寒芳急得连连跺脚:“他何时去的?”
嬴政想了想道:“有几个月了吧?”又点点头:“嗯,应该有几个月了!”
许寒芳不知道该怎样给嬴政说起。因为她清晰的急得书上记载成蟜在上党叛变,被秦王政诛杀。
嬴政不太情愿地说:“成蟜说,他要是立了战功就可以去封地,就会要求娶你。说这样或许你就会同意。”他实在不愿意给她说这些。更不愿意兄弟二人争一个女人。
难道成蟜是因为我叛变?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成蟜如此老实憨厚的人怎会叛变?难道这一年来成蟜变了?
争权夺利真是可怕,古来父杀子,子弑父,兄弟相残,可说是史不绝书。许寒芳一把拉住嬴政,急道:“快!快想办法把成蟜叫回来。越快越好!”
嬴政诧异地问:“为什么?”
“回头我再给你解释。”许寒芳知道如此复杂的原因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成蟜作战很顺利,一举拿下了屯留和蒲鶮两个城池,我此刻叫他回来?”嬴政怎么也想不明白。
“对!现在就去。”许寒芳说的很坚决:“快点,我求求你!”
嬴政迟疑了一下,扬声叫到:“赵高。”
“奴才在!”
嬴政想了一下说道:“即刻派密使到上党秘密诏成蟜回来。”他如今只有这样的权利。
“遵旨!”
赵高的瘦小猥琐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红墙深处……几天后,长安君成蟜没能回来,只有密使一人连夜奔了回来。
从上党回来的密使进到殿内,伏在地上如实启奏搜集来的情况:“长安君成蟜率领十万大军兵分两路浩浩荡荡杀向攻赵,平定上党反叛。大军未遭遇任何抵抗直入杀入屯留城。进入城内,才发现竟是一座空城,而粮食也早已搬运一空。田里的农作物赵军能收割的收割掉,来不及收割的就放一把火;能征作军用的骡马牲口以及能食用的家畜,全都带走。
长安君成蟜派军队搜查,不但搜不出粮食,那些老弱妇孺反而伸手问秦军要粮食,军民之间各种纠纷事件也层出不穷。
长安君认为秦军擅长攻击,不宜防守处于挨打地位,要求继续攻击作战,却遭到吕相国的否决,要求他们全力经营上党地区。弄得军队士气低落。
长安君提出报告,战区内军民生活物资缺乏,希望国内能有所补充,吕相国的批复是,后方尽快尽量增加补给,但将军亦应设法就地解决。
就在军民缺粮之际,赵国忽然大举反攻,一举包围了屯留和蒲鶮,切断了两城之间的联系,采取围城战略想饿死他们。”
嬴政的脸越来越阴沉,渐渐的,手也颤抖起来,许寒芳知道他立时就要发作。
特使跪在地上开始抽泣:“大王,长安君成蟜不断派出使者到咸阳求救,吕相国却迟迟不发救兵,只是要他们固守。长安君成蟜面临内缺粮草,外无救兵的绝境。如今,围城已经几个月,军队已杀牲口而食,先是宰杀不堪服役的骡马,最后不得不分食心爱的战马。最近军中已传出,民众偷挖刚掩埋的尸体煮来吃,燃料就用拆下来的房屋木料,而军队也有斩杀伤重士兵,分而食之的惨剧发生。请大王速速派军营救,否则,否则,长安君将全军覆没…。。”说着忍不住伏地痛哭。
听至此,嬴政“砰”的一拳,重重击在几案上。震得几案上的东西一跳。他气得脸涨紫,伸手想去端茶杯,却一手插进朱砂里,气得顺势用手一掀几案,只听“哗啦”一阵乱响,满案的竹简、笔砚、茶碗、灯台全部打翻在地上。
吓得殿外的近侍忙跑进来,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拾掇着。
嬴政咬牙切齿的低吼:“吕——不——韦!”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气氛,声音颤抖的厉害,脖子上的筋涨起老高。
许寒芳也听得心里骇然。立刻就已经明白了,吕不韦是要借机除掉成蟜,以绝后患。
嬴政暴怒的五官错位,浑身直抖,阴冷的目光来回扫了几眼,厉声说道:“都滚出去!滚!”
众人忙躬身退下。
朦胧的月光笼罩着蕲年宫的一草一物,为它们蒙上空幻的色彩,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银白的月光洒在大殿的地上,殿内只剩下嬴政和许寒芳二人。
嬴政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谎言!天大的谎言。以往只要我问吕不韦上党如何?他只说,占据了屯留、蒲鶮两地的秦军,正在整顿,从事地方政府的编组,没有发生重大正面战争。”
嬴政开始在屋内来回地走,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怒道:“成蟜整整被包围了几个月,内无粮草,外无援军,敌人不攻城,当然没有战事!”
嬴政握紧拳头,仰着脸,粗重地喘了几口气,一拳砸在柱子上,激愤地说:“吕不韦!吕不韦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整个加起来却是个一手遮天的大谎言,不但我被蒙在鼓里,满朝文武和全国百姓全都不知道实情,还认为成蟜真的将上党治理得有声有色!”他的脸气得铁青。
许寒芳走到嬴政面前,思索着说:“快去救他!快去救成蟜。吕不韦是要逼他谋反!”想起历史上血醒的一幕,她的心在发抖。不,成蟜,你不要谋反,嬴政已经知道你的处境,就要去救你,你再忍耐一下等一等。我一定要改变历史!不要你死去!
嬴政失神地退到榻上,双腿一软坐了下来,咬着嘴唇想了想,沉声叫道:“赵高!”
“奴才在!”赵高急忙跑进来,跪在地上。
嬴政亲自沾了朱砂在竹简上面写了几个字——援军即到嬴政。吩咐道:“用信鸽飞速传给长安君。”又叫进来密使,命令道:“你想尽一切办法,进到屯留城内,告诉长安君援军即到,鼓舞一下全军士气,一定要设法撑一段时间。”
密使声泪俱下,连连叩头,匆匆离去,连夜赶回上党。
安排完毕,嬴政颓然倒坐在地榻上,一阵秋风吹过,使他感到深深的寒意,他猛然想起,成蟜和士卒仍然身着春衣,御寒的冬衣还没有送去。“成蟜,是我不好,是我太相信吕不韦。让你到了如此境地。”嬴政不停地自责着。
许寒芳走过去,挨边坐下:“别自责了,想想该如何救成蟜才是。”
嬴政心中一凛,点头说道:“你说的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如今我才明白为何太后和吕不韦执意要成蟜去平乱。原来目的在此。如果成蟜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吕不韦!”他的目光中透出阴冷的寒光。
这目光简直冷的可怕,许寒芳看的一阵心寒。
嬴政突然又抱住了脑袋,痛苦地说:“救?如何救?调动军队的虎符在太后手里,我又没有亲政。”
许寒芳也不记得史书上的这些细节,低头思索了一阵,说道:“你是大王,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王权。你说的话就是旨,别人就该听从。你应该有办法。”
嬴政听了目光一闪,用手按着额头,仰脸想了片刻,一拍脑门道:“你说的对,我们这次就来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眼睛不觉眯成了一条缝。
许寒芳明亮的目光望着嬴政,嘴角泛起浅浅的笑颜,她一点也不担心嬴政,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现在只是担心成蟜,希望自己能够改变历史救下成蟜。
已是深夜,嬴政还没有睡,坐在灯下一直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许寒芳也毫无睡意,坐在一边守着嬴政。
嬴政仰脸思索一阵在竹简上写一阵。
最后,许寒芳看见嬴政在竹简上写下了几个名字:桓齮、蒙武、李斯。她笑了,她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
嬴政写着字体贴地说:“芳,你睡吧,我要好好谋划一下明日早朝。”
许寒芳轻轻说:“我不困,我在这里陪着你。”想起成蟜心里就翻江倒海一般,不是滋味。
嬴政手里的笔停在空中,放下毛笔,转过脸,柔声商量:“芳!明日早朝,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为什么?”许寒芳诧异地问。
嬴政阴冷的目光一闪一闪:“明天,将是我和吕不韦第一次正面交锋。我一定要嬴!”继而又柔和地望着她:“有你在身边,我心里踏实。”
“好,我陪你一起去。就站在你身边。”许寒芳笑着说。
“嗯!”嬴政拉起许寒芳的手,柔声道:“芳!谢谢你。你真好!”
许寒芳笑着低下头看着竹简上苍劲有力的大字,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是许寒芳第一次跟着上早朝。站在嬴政的身后。王者的威严是百闻不如一见。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高高的龙凤台下面,跪伏着满朝文武大臣。
两边站立的虎贲军像一尊尊铜铸的神像,按剑挺立,眼睛都不眨一眨。诺大的殿内庄严肃穆、鸦鹊无声。
当众臣震耳欲聋山呼万岁的时候,许寒芳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原来望着众生臣服于脚下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难怪古往今来,这个宝座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为了它不惜杀父弑君,兄弟相残。看来权利的欲望就像毒品,一旦染上就无法戒掉。想着忍不住忘了吕不韦一眼。
恰巧吕不韦也发现了她,二人对视,许寒芳从容的一笑,吕不韦却是一愣,目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早朝依旧像以前一样,吕不韦奏报各类事宜,由嬴政批准。
就连吕不韦也觉察出来嬴政今天很反常,只要是他奏报的事情,嬴政一律问也不问直接批准,以往通常还会象征性询问两句,今天就只是两个字:准奏。
吕不韦又狐疑的看了许寒芳一眼,许寒芳目光垂视,不露任何声色。
许寒芳知道嬴政是迫不及待地等着众位大臣的事奏完,然后要行使自己的计划。好戏在后面。
果然,当众位大臣奏事完毕。司礼侍中刚喊:“有事禀奏,无事退朝”之际,嬴政轻喝一声:“且慢!”
众大臣都不觉一愣,诧异地望向此时开了口的大王?还没有愣过神来,就听到嬴政朗声问道:“相国,上党方面的战事如何?”黑的深不见底的瞳仁里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光亮,震慑了每一个人的心。
吕不韦陡得一惊,僵了一下,随即镇静地说:“屯留和蒲鶮分别被赵兵所围,臣正在计划营救。”眼角却扫向许寒芳,颇有责备之意。
许寒芳眼角的余光就可以看到吕不韦在责问她为何不及时上报此事,她的眼睛盯着一根粗大的殿柱,目不斜视,装作没有看见。
嬴政没想到吕不韦反应如此机敏,对答如此沉着。又一想自己身边也有吕不韦的眼线,吕不韦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夜秘密接见密使的事。
嬴政略一沉思,已经明白此时如果自己的气势一旦被吕不韦压下去,就很难再取得主动,故提高嗓音道:“既然知道屯留和蒲鶮已分别被围几个月,为何迟迟不发兵?”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小声议论,大殿内发出嗡嗡声。两个城池被围几个月这么大的事,为何他们都没有听说?不觉都把指责的目光望向吕不韦。
吕不韦只觉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凉气,嘴角抽了两下,即刻又平静下来道:“臣也是刚闻此事,正准备和太后商议,取得虎符以便发兵。”
嬴政眯着龙目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不觉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真是正中下怀,不禁一笑说:“不必了,太后远居雍地,远水不解近渴。虎符用起来确不方便。常言道救兵如救火,早争取一天总是好的,寡人宣布,原有虎符作废。”
“大王,按体制…。。”吕不韦心里一惊,就要争辩。
“仲父暂且住口!”嬴政冷冷地顶了回去,接着又微笑着说:“体制是死的,人是活的,虎符代表国君的权威,寡人可以发,当然也就可以废!”不等吕不韦抢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