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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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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寒芳望着质朴的人们,感动地眼圈已红。

    大家也在恋恋不舍地流泪。

    赢义望着许寒芳,望着人群,心里无限感慨。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捧了一把泥土,慢慢走了过来:“姐姐,阿爹说我们没有什么礼物可以给您,请您带上一把这里的泥土。请您不要忘了这里。”

    许寒芳含着热泪,拿出手帕把泥土捧了过来,小心地包了起来。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土地就是最宝贵的东西。土壤也是最珍贵的。他们在向自己表达最质朴、最珍贵的感情。

    许寒芳把泥土高举在手里,朗声道:“大家的礼物我收下了。有这里水,有这里的土。我不会忘记这里的山山水水,我一定会再来看大家的。”

    众人都笑着望着她,脸上却挂着泪痕……

    今生我还能再来到这里吗?许寒芳默默问自己。她拉着小女孩的手缓缓前行。

    道路两边是夹道欢送的人群,身后还跟着送行的长长的队伍。许寒芳走过,道路两边的人们都加入到送行的队伍中,队伍越来越长。

    前面就要上了官道,许寒芳停下脚步,转身笑道:“大家留步吧。再往前送我就没有办法走了。”努力使自己笑得开心,尽管心里还想流泪。

    “妹妹路上小心。”巴清极力控制自己的伤感。

    许寒芳点点头,嘱咐道:“姐姐一定要记得,多关心一下最底层的穷苦人,你付出一分,会有很多收获。”说着又扫视了一眼送行的人群,感慨着说:“我说过,埋下一颗爱的种子得到的会是一棵大树。没想到,我却得到了一片森林。”嘴角泛起幸福的笑意。

    巴清的目光随着许寒芳的目光扫视浩浩荡荡的人群,深深地点了点头。

    许寒芳登了马车,上了官道,走出好远,回头再看,人群还在不停地向她挥手。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热爱上了这里,爱上这里的山山水水,爱上这里的质朴善良的人们,爱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将来找到浩然,我要告诉浩然,我要和他一起来这里生活,直到终老。

    来巴蜀和回咸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每往前走一步,许寒芳就觉得心情沉重一点点。每往前走一米,就感觉离禁锢近一些。我这次回到咸阳王宫何时还能再出来?何时能够去找浩然?

    快到平陆时,嬴义找了个机会在她耳边悄悄说:“您如果这个时候走,还有机会,还来得及。”

    许寒芳目光霍地一跳,吃惊地望着嬴义。他读懂了她的内心,他知道她不想回去。他这样说等于在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不!我不想走。”许寒芳撒谎。我怎能如此自私?我为了他也不能走!为了这个朋友也不能走。

    嬴义目光深沉的望着许寒芳,欲言又止。

    夜晚,驿站里,繁星满天。

    许寒芳静静立在窗边,隔着窗纱看看星星。

    现在已是子初十分,更鼓声透过夜幕隐隐传来,更增加了四周的宁静。

    好久没有看星星了。为何我会好久没有看星星?是浩然在我心里已经渐渐淡忘吗?不!不是!浩然明媚的笑脸在脑海里依然清晰。浩然也还会看星星吗?

    正胡乱想着,嬴义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眼睛扫向嬴义的房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出房门。

    只见嬴义走出房门停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夜空,转头望向这边。许寒芳本能的侧身体一躲,探头隔窗纱窥着嬴义。

    嬴义慢慢下了台阶朝许寒芳的卧房走来。走到离房门几米的地房停下来,默默盯着房门一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挺的笔直,在房门口站了片刻,背着手扬起脸望向如梦如幻的夜空,月光将他的身影拉成了一个细长的影子。

    许寒芳默默望着嬴义。再过几天就要到咸阳了,到了咸阳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他吗?还能在和他做朋友吗?世俗的人们能理解我们的友情吗?心底涌起一种复杂的难以名状的感觉……

    终于看到咸阳城高高的城墙,终于走进咸阳繁华的街道。

    许寒芳懒懒地坐在马车上,隔着窗纱望着咸阳熟悉而陌生的街道,恍若隔世。

    看着街道两边熟悉的商铺,咸阳城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街上依旧行人如织,行人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可是我的心情已经不一样。

    突然,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许寒芳忽地一下坐直了身体。那个背影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的7b

    许寒芳猛地站了起来。忘记了这是在马车上,头重重碰到了车顶,又跌坐到座位上。她捂着头大叫:“停车!停车!快停车!”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马车还没有停稳,许寒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车,一个踉跄差点跌到,也顾不上许多,转身跑向刚才看到那个熟悉背影的街口,焦急地四下张望。

    嬴义下马来到近前,低声问:“您怎么了?在找什么?”

    许寒芳只顾东张西望,顾不上回答。

    嬴义扫视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道:“上车吧,大王还在等着呢!”

    “是他!是他!”许寒芳呼吸急促地说:“我看到他了!”说着脚步不停地四下寻找。可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焦急地四处寻找,脚步越走越快,不由自主跑了起来。

    嬴义急忙带着虎贲军跟上。

    许寒芳沿着这条熟悉的道路不停地跑着。这是当日自己从皇陵回来时奔跑的道路,她的心跳加速,她有一种起强烈的感觉,感觉到浩然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或许浩然在等着她,在快乐豆坊等着她。

    或许浩然已经在摆几案?或许他已经买了自己爱吃的水果?或许他又在给自己烧洗澡水?或许……许寒芳奔跑着,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

    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衫,沾湿了她的额发,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下。可是气喘吁吁的她不愿意停下来,她恨不能一下飞到快乐豆坊。心里在默默祈祷:“浩然,我回来了!浩然,不要走,等着我!”

    终于,又看见了那扇熟悉的小木门,小木门虚掩着,是他!他一定在里面!许寒芳的心脏快要跳出了胸腔,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浩然,我回来了!浩然我回来了!”她大喊着,一步一步朝小木门跑去……

    “浩然!我回来了!”许寒芳推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扑到门里。

    可是,院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棵桃树静静地站在院中。树下的几案上也空荡荡的。

    许寒芳沸腾的心一下子跌进了冰洞。她缓缓走到几案边,颓然地坐下。难道是我看错了吗?那个影子不是浩然?可是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感觉浩然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她茫然地四下张望。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是他!浩然回来了!许寒芳又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箭一样冲向门口,脱口喊道:“浩然!”的8e

    院外站着一人,正在示意嬴义和虎贲军噤声。听见许寒芳的喊声,缓缓转过身来。却不是浩然,是——嬴政。

    嬴政手里提着一篮水果,微笑着看着许寒芳,愉快地说:“芳,你怎么先来这里了?”

    许寒芳又一次从山顶跌落到谷底,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我……我……”脑子飞转,想着该如何回答:“我路过这里来看看。”

    嬴政缓缓走到近前,深邃的目光审视着许寒芳。

    许寒芳心虚地把脸扭到一边,心怦怦直跳。

    幸亏嬴政没有紧盯着这个话题不放,微微一笑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嬴政举起手中的竹篮,里面放着各种时令水果,满脸笑意:“本来准备好好布置一番,要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没有回宫直接来了这里,却给我了个惊喜!”

    许寒芳也揣摩不透嬴政话的含义,不自然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我们进去吧!”嬴政温柔地拉起许寒芳的手。

    许寒芳又不死心地往街上扫视了一圈,企图再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仍旧一无所获。被嬴政拖着手往院内走。的18

    嬴义立刻布置所有的虎贲军把院子围了起来,团团护住。

    临进院子,许寒芳再次回头寻望,她有种强烈的感觉,浩然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相信自己的心灵感应,或许浩然正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嬴政拉着许寒芳缓缓进到院内。来到桃树旁边静静坐下。用手轻轻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目光柔情似水。

    嬴政仔细地望着许寒芳,温柔地说:“来!让我看看,变样了没有?”

    许寒芳勉强笑笑,说道:“能怎么变?”

    “嗯。变了!”嬴政认真地说:“变得漂亮了!”

    “讨厌!又来消遣我。”许寒芳轻轻一笑。

    嬴政环顾四周:“本来是准备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给你个惊喜。孰料你比我跑的还快。”轻轻责道:“一年了,也不说来个信。我也太忙,没有顾上你。。。。。。”深邃的地目光如水般充满柔情。

    听着如此温柔的话语,许寒芳突然觉得有些感动。这是历史上的暴君秦始皇吗?他的话语也是温柔动听,目光也会柔情似水?怎么感觉像做梦?

    “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怎么又忘了他有洞察人心里的本领?许寒芳急忙掩饰道:“我不会写字!怎么写?”想起二人画的那些图,失笑道:“谁说我没有给你写信?你也有回来着。”

    嬴政满脸笑意地望着她,眼睛不愿意稍稍离开片刻,攒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沉默了片刻。的9f

    “惊喜没做成,我们回去吧。”嬴政觉得有些遗憾,顿了一下又征求道:“你累不累?我们在街上走走,好不好?”

    “好啊!”许寒芳微笑着回答。心念一闪:在街上或许我还能看到他?

    许寒芳和嬴政缓步走在大街上。虎贲军远远跟在后面。

    这种久违的亲切感让嬴政很开心,很兴奋。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的一切,不停地给许寒芳指着街边的事物滔滔不绝地讲着、比划着。

    许寒芳心不在焉地东瞅西看,在人群中不断搜寻,试图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芳,你看什么呢?”嬴政拿着几个玩偶问道:“你看这玩偶哪个好?”

    “啊?哦!”许寒芳这才会过神来,敷衍着说:“都不错!”

    嬴政很大方地说:“那就都买了!”说着往腰间一摸,一吐舌头,低声说道:“芳,我又忘带铢钱了。”

    许寒芳忍不住噗嗤一笑:“估计你是养不成带钱的习惯了……”往腰间一摸,脸色也变了,她也没带钱!

    许寒芳连想都没想,随口喊道:“嬴义!”喊出口才发现,原来在巴郡一年,早已经习惯了嬴义在身边。只要一有事就会喊“嬴义”。

    嬴政能不能容忍我和嬴义做朋友?许寒芳忙瞥眼看嬴政的反应。嬴政正在认真的挑选玩偶,似乎并没有注意。

    嬴义本来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二人的周围,随时戒备。听到许寒芳喊自己,一愣,忙大踏步快走几步上前,跪下道:“末将在。”在大王面前,他的礼数不敢错了分毫。

    许寒芳或多或少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喊嬴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嬴政对嬴义说道:“跟着付账!”

    “是!”嬴义恭敬地回答,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只要嬴政手一指,他就立刻去付账。

    许寒芳的目光还在不断的搜寻,可是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倍感失落。

    嬴义边走边会偶尔偷眼瞅向许寒芳,次数越来越频繁,每次瞅完看起来都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

    不经意间,二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目光都是霍地一闪,又急忙避开。嬴义紧张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心里也是一惊,又望向嬴政,嬴政正专心致志地挑着几个面具,一脸的喜悦,好在没有看到二人刚才的神情。才放下心来。

    “芳,你快来!”嬴政头也不抬地招招手,说道:“你看!这里的面具好多!我们再买几个。”

    许寒芳弯下腰,看了看,问道:“买这么多面具干什么?”

    嬴政顽皮地拿了一个笑脸面具戴在脸上,说道:“你能看出来我现在的表情吗?——我要让身边的人看不出来我的喜怒哀乐,不知道我天天在想什么。”

    “好了,别闹了。我的腿都酸了。”许寒芳笑着一把抓下嬴政脸上的笑脸面具,却发现嬴政的表情是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了?”

    “唉!”嬴政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没事。我说的是心里话。”他轻轻拉起许寒芳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芳,你记得吗?我曾经给你说过,其实能带个面具也挺好,每天就不用伪装的那么辛苦。我感觉好累!”

    “你又不开心了?”许寒芳轻轻问。

    嬴政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走了几步又道:“算了,你今天刚回来,我们说些高兴的事!不说那些烦心事。好不好?”他的神情像个大孩子。他在她面前总是毫无掩饰地很放松。

    “好!”许寒芳愉快地应着,眼睛却不经意间又瞥了一眼站在嬴政身后的嬴义。见他低着头跟在后面,怀里已经抱了一大堆东西。

    许寒芳此时才发现,嬴政刚才跟在她后面,很干脆,只要是她刚才随手摸过的东西,统统都买了下来。这下自己再也不敢随便去摸什么东西。

    嬴政顺着许寒芳的目光往后看了看,这才发现嬴义怀里已经抱的满满的,很难再抱什么东西。转回头对许寒芳一笑,调皮地说:“没想到,就一会儿我们就买了这么多东西。真开心!你不是也累了吗?我们回去吧!”走了几步回头对嬴义沉声说道:“把东西都送到蕲年宫。”

    “是!”嬴义恭敬地回答。

    许寒芳在前面走着,心里很别扭。时不时想回头望望嬴义,又怕嬴政发现不妥,只好作罢。

    嬴政二人上了马车,随着“的的”清脆的马蹄声响,马车缓缓驶进王宫。

    许寒芳看着厚重的王宫大门缓缓开启,又缓缓关闭。她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宫门,和侍立在边的盔甲鲜明的侍卫。心里说不出的拥堵和失落。一扇大门隔出了两个天地。我何时还能再出去?

    “芳,你要是想出宫了,我以后经常陪你好不好?”嬴政似乎又看透了她的心思。

    “我可以自己出去吗?”许寒芳试探着问。

    嬴政目光陡得一跳,随即平静地问:“你想要去哪里?”言辞颇有戒备之意。

    许寒芳心里一颤,却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想去哪里,只是想着你这么忙,等着你带我出去一次,不知要到何时?只怕到时候等的头发都白了。”

    嬴政释然一笑:“只要你说你想去,我都抽出时间和你去好不好。”

    得!单独行动的希望泡汤!嬴政看我看的还真紧。许寒芳除了苦笑,只剩下了一肚子苦水。

    到了王宫内城。嬴政下了马车。

    许寒芳刚要跳下马车,冷不防被嬴政一下抱了起来。

    嬴政哈哈笑道:“哈哈!你不是累了吗,腿酸了吗?我抱着你走!”一年多了,终于又见到了她,所以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

    “啊!”许寒芳惊叫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被嬴政失常的举动吓坏了。

    “就不!就不!”嬴政笑着,一路跑着往蕲年殿跑去。

    “快放我下来!”许寒芳捶着嬴政的肩膀,发现他的肩膀又宽厚了。

    嬴政笑着也不答话,脚步却更快了。

    跑着到了蕲年宫,嬴政轻轻把许寒芳放在地榻上,高声命令:“赵高,传膳!”

    赵高慌忙一路小跑去忙活,他难得见自己的主子如此高兴。

    嬴政把许寒芳抱到自己常坐的那个蒲团上,喘了几口气,兴冲冲说道:“你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从接到奏报你动身的那一天,就天天掰着指头算日子,你何时能到咸阳。”他刚才一直忍着没有说,现在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宫殿,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许寒芳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境中缓过神来,心还在咚咚地跳,嗔道:“你吓死我了!你要干什么?”

    嬴政嘻嘻一笑,说道:“不干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抱抱你!”一脸坏孩子得逞的赖皮样。

    嬴政欢快的情绪已经感染了许寒芳。她取笑着说:“看你的样子,嬉皮笑脸的,哪里像个威严的大王?简直是个赖皮小子。”低头看见自己当日画的图像,拿起来摊开看了看,咯咯一笑问:“你能看懂吗?”

    “我说了在你面前我不做大王,我做……”嬴政没有把话说完,伸头看看,皱着眉头转了话题道:“虽然你画的很难看,但是我还是看懂了。”

    “哦?”许寒芳漆黑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期待着他往下说。

    嬴政一本正经地边指着图边说:“眼睛,表示你想看到了我了;嘴,表示你想和我说话了;豆子表示你想和我一起吃饭了;这一滴水表示你想我想的流眼泪了……”他故意胡乱解释一通。

    “你胡说些什么呀?”许寒芳笑着打断:“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别那么自作多情!”

    嬴政把图叠上,略带扫兴地说:“你就让我想一下好不好?想你还不让我想?——我知道你是提醒我注意饮食!行——了——吧?”说到后来托着长腔,一脸的闷闷不乐。

    许寒芳斜睨着他:“这还差不多,算你聪明!”

    嬴政咯咯一乐,往前凑了凑,饶有兴致地说:“哎!听说你此行收获不小。不仅摸清了吕不韦的产业,还有了个结拜姐妹?还被人尊为女神?”

    许寒芳嗔道:“你的消息还怪灵通呢!知道的还真多。”嘴上说着却突然一阵心虚。他知道了这么多,那我和嬴义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是否我的活动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嬴政捧着脸皱眉道:“唉!你不知道,你走之后发生了多少事,先是祖母夏太后去世。接着蒙骜将军也死了,还有……算了,怎么又说起来这些不高兴的事了?”

    许寒芳低头敷衍地笑着,眼睛斜睨到了当日嬴政哄自己时的那个面具。

    嬴政顺着目光也看到了面具,咯咯一笑,兴致勃勃地说:“芳!我告诉你,你走了后,我就天天看这个面具。还有你给我的那个无字天书。每次一看到这个面具,我就会想起你。”

    许寒芳拿起几案上的面具,戴在脸上,怪道:“我有那么丑吗?看它就想起来我?”

    嬴政笑嘻嘻地道:“差不多,你比它稍微强一点。我天天对着它,再看你的时候就不觉得你丑了。”说着还认真地瞅着许寒芳戴着面具的脸。

    被人说丑是女孩子最接受不了的事。许寒芳取下面具去敲嬴政的脑袋,嚷道:“讨厌!你敢说我丑?你想不想混了?”却突然张大了嘴,目光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嬴政最喜欢和许寒芳在一起的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揉着脑袋,正在美滋滋地笑,看到许寒芳的神情,回头一看,差点没有跳起来。

    地上不知何时跪伏着一个人。二人进来老半天居然都没有发现。

    原来,嬴义把东西送到蕲年宫后,正准备退到殿外侯旨。没料到嬴政抱着许寒芳哈哈笑着走了进来,忙跪到一边避让行礼。谁知二人根本没有看到他,径直走了过去。

    没有听到大王的旨意不便起身退下,只好继续伏在地上。结果却又听到二人这样一番柔情蜜意地对话。嬴义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许寒芳目瞪口呆地望着嬴义,脸涨得通红。

    嬴政也觉尴尬,清了清嗓子,正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幸亏刚才没有说什么机密,目光中突然露了一丝杀机。

    许寒芳看着嬴政目光中不易察觉的一丝寒光,心中一凛。嬴义无意间知道了我和大王之间的私密,嬴政会放过他吗?我该怎样消除嬴政对他的戒备?

    嬴义听大王问自己话,忙叩了头,小心翼翼地如实回答:“微臣送了东西还未及离去……”后面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好。

    嬴政揉了揉鼻子左右看看,目光难以捉摸。他思量着该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只听殿外赵高启奏:“启奏大王,晚膳到。”

    赵高来得真是时候!嬴政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沉声说:“呈进来。”

    “遵旨。”是赵高阴阳怪气的声音。接着一群宫女、近侍鱼贯而入。

    许寒芳望着嬴义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两人仅仅隔着一张书案,感觉虽身隔咫尺,却似在天涯……丰盛精美的膳食摆上几案。

    嬴政见嬴义还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上,挥了一下手道:“你退下吧。”目光深处的光芒让人捉摸不定。

    “是!”嬴义叩了个头,恭敬地回答。

    “等等!”一旁的许寒芳高声叫道。

    嬴政扭过脸询问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微微一笑说:“大王给我挑了一个这么好的侍卫,我得好好谢谢大王。”于是把嬴义如何舍身保护中了蛇毒,如何查处楚国的奸细等等比手划脚,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许寒芳想起刚才嬴政眼里的那一抹杀机就不寒而栗。希望通过我这样的描述,能消除嬴政心里的杀机吧?她抱有这样的一丝侥幸和希望。

    讲完后,许寒芳竖起大拇指笑咪咪地说:“我还真是佩服大王您的眼力!真会挑。这次去巴郡没有他,我可能就会不来了。”这样连说带捧他应该能接受吧?

    嬴政先是呆呆听着,至此不禁咯咯一笑,斜睨着她:“看不出来,你还会奉承?”

    许寒芳故意挑着眉毛,垂下眼皮,不置可否。

    嬴政转身对嬴义沉声道:“嬴义!做得好。”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和刚才对她说话大相径庭,不怒自威。

    嬴义忙以头碰地,恭敬地回答:“这是微臣的职责。”

    嬴政眯着眼睛淡淡一笑,俯身虚扶嬴义说道:“你起来吧!”

    “谢大王。”嬴义恭敬地站起身来,垂首侍立,目不斜视。没有命令也不敢退下。

    嬴政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许寒芳,目光又紧紧盯着嬴义,眯着眼睛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吟着说道:“嬴义听封。”的59

    嬴义一愣,忙又伏身在地:“微臣在!”

    嬴政思量着缓缓说:“此去巴郡,护卫有功,着,晋升为虎贲军中尉。”顿了一下,又瞅了许寒芳一眼,暗忖:既给就给她一个天大的面子。接着说:“准假,返乡祭祖。”

    嬴义惊得浑身一颤,眼里已是含满泪水,声音也显得有些哽咽:“微臣领旨谢恩。”

    自己离开家乡已经有多年没有回去,早就想回去拜祭母亲的坟茔,可是军队纪律严明,不可能达成心愿。职位晋升还在其次。如今受封御赐回乡祭祖,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嬴义激动的热泪盈眶,君前不能失礼,只有饮泣叩头。

    “下去吧!”嬴政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眼睛却盯着许寒芳。

    嬴义又叩了一个头,缓缓却步退了出去,退到殿外,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

    许寒芳默默看着嬴义退出的身影,半喜半忧。喜的是没想到嬴政如此重赏嬴义。忧的是在这王宫深处,不知道这个朋友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

    许寒芳突然间百感交集,只觉得在这王宫高墙的阻隔下,在宫规礼仪的禁锢下,爱情、友情、自由、快乐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想起浩然心如针扎,想起嬴义心如乱麻。

    嬴政认真观察着许寒芳的每一个神情,发现她的表情木然。关心的问道:“芳,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啊?没有!”许寒芳打起精神说道:“可能是赶了多天的路,有些累。”

    “那一会儿你早点休息。”嬴政放下筷子,心疼地望着许寒芳:“我看你脸色不好。”

    “好!”许寒芳随口应着。

    “我一会儿还要批奏简。”嬴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就连夹菜时也是如此。

    “嗯!”许寒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吃完饭,嬴政看着许寒芳躺下,捧着脸坐在榻边笑眯眯望着她。

    “去批阅你的奏简吧。别看了。”许寒芳笑着催促。

    “不急!”嬴政像个大孩子一样笑:“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我再看一会儿。”

    老天,这哪里是君临天下的秦始皇?像一个邻家大男孩。许寒芳笑着嗔道:“你这样盯着我,我怎能睡着?快去吧!”

    “那好吧。”嬴政这才点点头,极不情愿地离去。

    虽然满是倦意,许寒芳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她是一个很相信自己直觉和第六感觉的人。分明有那种强烈的感觉,浩然就在身边,为何看不到他?浩然你究竟在哪里?你是否在躲着我?你为何要躲着我?

    闭着眼睛正心绪不宁地想着,耳边听见轻轻的脚步声走来。许寒芳慢慢睁开眼睛。

    嬴政柔声问:“怎么,我吵醒你了?”满是歉意。

    许寒芳轻轻回答:“没有,我没有睡着。——这么快就批完奏简了?”

    嬴政这才放心的一笑,答道:“还没有,我在思考吕不韦报上来的一些富国强兵的计划。真的不错。”

    “吕不韦确实是一个奇才。”许寒芳拥着锦被慵懒地说。

    “连你也这么认为?”嬴政皱着眉头,他很重视她的一些看法,知道她的见解很独特。

    许寒芳认真地点点头。

    嬴政也点点头:“是呀,我也不得不承认,吕不韦很有才华。”又叹了口气:“可是,父王生前授权吕不韦太多,如今他的势力遍植朝野上下,加上蒙骜、王齮这般重臣又前后凋谢,我未亲政,只是个傀儡,恐怕亲政后,仍只是个签押盖玺的傀儡!”

    “不会!你不会的!绝对不会!”许寒芳轻声安慰。

    “为什么?”嬴政深邃的眼睛释放出弈弈神采。她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因为你是蚊子!”许寒芳差点脱口说出来你就是秦始皇,又思量着改了口。

    “这也算原因?”嬴政失笑。

    许寒芳鼓励道:“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嬴政,未来统一天下的秦王政!”

    嬴政望着许寒芳开心地笑了。她总是能理解自己,给自己最适时的鼓励。

    许寒芳接着说:“不可否认,没有吕不韦就没有秦国的今天。就像商鞅一样,对秦国功不可没。”

    “嗯!”嬴政认同地点点头。

    许寒芳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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