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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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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光着脚在树上站了有些时候了,冻得双足通红,想着先下去也好,反正展昭来了,待会儿让他帮忙就是。可是,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爬的高,有些怕了。双手死死抱住树干,有些不知该怎么下去,一不小心,手中的菜刀滑落。好在展昭身形快,避了过去,不然又是一桩血案。展昭叹口气:“我上去带你下来。”他若不来,她打算怎么下来?
展昭身子一低弹跳而起,借了一个树枝的力继续往上,伸手揽住她的腰,轻松落地。苏琳还有些晕,展昭动作快,她还没看清就已经落地了。翠鸣连忙上前扶住她,拍落她身上的木屑,替她整理好衣衫,又急忙催促她去把鞋袜穿上。这样衣衫不整实在太失理了,虽然展大人为人宽厚,可也不能这么不修边幅,她都替她臊得慌。
苏琳整理妥当从内室出来,不是先谢展昭帮忙,而是抱怨:“展昭,你刚才应该用公主抱抱我下来才是,最好还要在空中慢动作转个三五圈。”翠鸣真想捂脸,大姐怎么尽爱说些奇怪的话?对展大人太不敬了!展昭倒不甚在意,她向来没个正形,这些微小事不值得计较。苏琳坏笑道:“要不,咱们用公主抱再来一次?”
展昭朝她微微一笑:“姑娘若能再爬一次,那展某倒也愿意配合。”苏琳敛去笑容,瞪他一样,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以为她爬个树容易啊?倒了杯茶给他,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前些日子收了姑娘的节里和……压岁钱,展某想请二位姑娘吃顿饭,聊表谢意。”
翠鸣瞪大眼,压岁钱?大姐给展大人压岁钱?这是不是弄错了?展大人怎么说也二十好几了吧?大姐几岁?大宋女子多在十七岁出嫁,不管大姐年方几何都到了议亲的年龄,可她完全没有这念头。不行,她得为大姐谋划谋划。若说人选,展大人就是极好的,这顿饭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有人请吃饭苏琳自然不会拒绝,翠鸣却推脱说有几户人家急着要小馒头,便不和他们同去了。几番劝说无果,展昭也只好和苏琳一道去了。对展昭,苏琳从来不会也没打算客气,挑了最贵的酒家,打算吃顿好的。想她穿越之后还是第一次到高档场所消费,心情是淡淡的喜悦淡淡地忧愁,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啊?小二殷勤地给添了茶,道:“二位想吃点什么?”
苏琳贵妇般端坐着,缓缓道:“先给本姑娘来一盅燕窝漱漱口。”
啥?小二险些摔了茶壶,拿燕窝漱口?展昭喝茶的动作稍顿,继而荡开一抹笑,对小二道:“先上一盅燕窝给姑娘漱口。”语毕,继续喝茶。苏琳哼了一声,算他有诚意!因苏琳没了点菜的心思,展昭便点了几个招牌菜,还特意替翠鸣点了几样,让店家送到家里去。不一会儿,燕窝端了上来,苏琳吃的满足:“展大人,燕窝可是美容养颜,驻颜的圣品,你不来一盅?”
展昭给自己倒了杯酒,啜饮一口:“姑娘说笑了,展某一介武夫,驻颜何用?”苏琳手中的勺子左右摇晃,不认同:“展昭,你这张脸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不好好养着怎么对得起观众?”说着舀了一勺燕窝送到他面前,“味道不错,来一口吧。”
他虽不想与她置气,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这番言行成何体统?不由板起脸,她仿若未觉,故意逗他:“这里又没张贴纸条说禁止喂饭,来一口嘛。”因在外头,她也不好玩过头,笑过便算了,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酒饱饭足之后,苏琳还惦记着她的树枝,缠着展昭帮她砍树。展昭有空,便带她去了城外的树林。
苏琳这棵瞧瞧,那棵摸摸,简直要挑花了眼,原来城外有这么个树林,这下她的上元节捞金活动能顺利进行了。她如获至宝的模样让展昭不解,她这又是打什么主意?只见她在树林间穿梭,挑了许久才指着一截枝桠繁多的树枝道:“展昭,我想要这截,你帮我砍下来。”接着,她又想到他今日未带巨阙出门,不禁有些丧气:“好不容易找到的,要不我做个记号,你明天来帮我砍?”
展昭走近看了看,不算粗,握住树枝,一用力,折了下来。苏琳有些目瞪口呆,这……展昭也太好使了吧?手臂粗的树枝单手就折了下来,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她还真是看他越来越顺眼了。展昭瞧她方才开始就一直再挑枝桠繁多的树枝,知道她舍不得枝桠受损,便将树枝扛在肩头,道:“回去吧。”
苏琳定定地瞧着他,他怎么能这么好看?哪怕头上有撒落的积雪,肩上扛着光秃秃的树枝,衣摆被雪浸湿,靴子沾泥;可那星眸清澈,嘴角含笑,身子挺拔,就连手指显得刚劲有力。片刻的失神之后,她小跑几步追上他。忽然,她欣喜道:“这里有银杏!”展昭点头:“这一片多是银杏。”
她拍拍树干:“虽然冬季不起眼,一旦春暖花开,便又能亭亭玉立。如果下辈子要当以棵树,我要当银杏。”展昭笑而不语,他以为她上辈子或许就是棵树,不能言不能动,故而她才这般爱折腾。她转向他:“如果下辈子你还记得我,记得来看我。”
展昭望着眼前的银杏林,似在找寻什么:“这么多银杏,模样都差不离,我如何认得你?”苏琳指着他的胸口,笑道:“只要你心里有我,那随便哪棵都是我。”
他愣了愣,他心里如何会有她?又如何能有她?垂眸笑了笑,下辈子的事谁说的准?应了她又何妨?“若我记得,定会去找你。”可她却摇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展昭,你越来越不老实了,下辈子的事都能轻易许诺?什么时候学会满口胡诌了?”
展昭真是百口莫辩,拂了她的意,她要恼;顺着她的话,她也要恼;这让他如何是好?苏琳一脸纠结:“下辈子你若真记得我,也别去找我,若你还是人见人爱的展昭,而我却是一棵树,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吗?”
“姑娘说的都是没影的事。”
苏琳想了想,笑开来,又开心的迈开步子:“扯远了。”走了几步,回头道:“上元节那日你可巡街?无论如何你都要抽空来我摊子一趟,”
“作何?”展昭扛着树枝跟在她后头。
“看我表演枯木逢春!”
哦?展昭突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她不是又打他的主意吧?
第20章 苏姑娘的上元节3
自那日帮苏琳寻着树枝之后,展昭便再无苏琳的半点消息,他左右不过只有两三天的假,很快便又忙碌起来。苏琳的行事他了解,找上门来必定是有事相求,否则她极少登门拜访。她叮嘱他上元节定要去她摊子一趟,他自是知晓她那点小心思,无非是借他招揽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能容忍。
让展昭意外的是翠鸣竟然独自来开封府找公孙先生,在他印象中,翠鸣一直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她跟了苏琳之后几乎跟苏琳形影不离,今日怎么独自来找公孙先生?展昭猜想她大约是为苏琳而来,至于何事,他就不得而知了。只领着她到公孙先生的小院便先行离去。
公孙先生正在院中侍弄花草,见翠鸣来访,便停了手边的活,招呼小姑娘喝茶吃点心。翠鸣有些拘谨,端着茶杯半天也没说一句话。公孙先生和蔼地笑道:“翠鸣姑娘可是为了苏姑娘而来?”
翠鸣点头:“先生叫我翠鸣就好。”顿了顿,再道:“先生,翠鸣亏得展大人相助,后又被大姐收留,才有了现今的安慰日子。然而,我们毕竟只是两个姑娘家,家中没有长辈,有些事也不好操办。先生,翠鸣在心里很是敬重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且说来听听,若能帮得上忙,必当全力相助。”公孙先生点头应下,小姑娘急得都快掉眼泪了,到底何事令她如此焦急?果然,翠鸣见公孙先生应下,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般,这才露出笑容,欢喜道:“多谢先生!有您帮忙翠鸣就放心了。”
公孙先生笑呵呵地喝了口茶,问道:“想来你不是为自己的事而来,若是为苏姑娘的事,学生以为多半也是徒劳。苏姑娘的主意大的很,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的为人处事。”[汶网//。。]
翠鸣急急地站起来:“先生有所不知,前几日我无意中得知大姐竟然给展大人压岁钱,展大应该也有二十出头了吧?这压岁钱都是长辈给晚辈的,大姐来这么一出,岂不是说她比展大人还年长?”公孙先生愣了好一会儿,苏姑娘给展护卫压岁钱?这又是哪一出?他只听闻年初一时苏姑娘陪展护卫巡了一段街,没想到还有这插曲。然而,苏姑娘平日里爱开玩笑,或许只是跟展护卫闹着玩也未可知。他安抚道:“会不会是苏姑娘跟展护卫闹着玩?”
“若是闹着玩就好了,我后来问了大姐,她说她今年二十有七!”翠鸣的细眉打了个死结,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二十七?二十七!公孙先生也大感意外,展护卫二十有六未成家已属少见,一个姑娘家二十有七,还待字闺中,这……他虽也觉得苏姑娘颇为年长,可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她竟如此高龄。翠鸣叹气:“大姐的恩情我无以回报,眼下既然得知她姻缘困难,那我定要帮她寻个好归宿。可我一个小姑娘操办此事不太可能,只能求到先生这来了。”
公孙先生眉头微皱,苏姑娘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普通男子怕是入不了她的眼;然而,她一个孤女,年纪又大,着实困难。再者,和她年纪相当的未婚男子少之又少。真要找,不是家境不好娶不上媳妇的,便是身有缺陷的,再不然就是鳏夫。这事不好办呐!思忖一番,公孙先生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知苏姑娘可有对谁上心?若能从中撮合便好办多了。”与其去找一个人配她,不如撮合她看中的人来的讨好。
翠鸣想了想,摇头:“她平日也就跟展大人多有往来,最近因为生意的缘故跟卓总镖头也有点接触,其他的……我看不出她对谁上心。”公孙先生听翠鸣提到展昭,心头一跳,莫非苏姑娘真对展护卫有意思?虽说展护卫的年纪与她相当,可,这两人怎么也扯不到一快去啊?展护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自然要选个门第相当的女子相伴一生。苏姑娘……公孙先生叹了口气:“这结亲讲究门当户对,苏姑娘心气高,只怕我们寻的对象入不了她的眼,事情有眉目之前暂且先瞒着她为好。”
翠鸣也知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办不成,既然公孙先生应下了,那成不成暂且不论,好歹是有个盼头。回到家中,苏琳正在装扮她的树枝,昨日她已经将树枝涂成白色种到了花盆里,现在正往树枝上挂铃铛。翠鸣望着她专注的侧脸,真心觉得大姐是个美人儿,就是脾气有些古怪。公孙先生的话十分在理,大姐心气高,寻常人家的男子入不得她的眼,也配不上她。姻缘之事求的是称心如意,不妨打探一下大姐的口风,看看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张罗起来也有个方向。
翠鸣上前帮忙挂铃铛,状似随意道:“听说春丫的大哥订亲了。春丫说她未来嫂子能干得很,人长得漂亮,性子又温婉。”套话的事她还头一次做,大姐那么精明,不会被她瞧出端倪吧?她有些忐忑:“大姐,以后我姐夫会是什么样的?”
苏琳退开几步看树枝的整体造型,顺着翠鸣的话答道:“姐夫?隔壁馒头摊的顺子叔看着不错。唔……左边再挂两个就差不多了。”说着在又挂了两个铃铛上去:“猪肉摊的老劲也挺好的哈!”
顺子叔?老劲?翠鸣挂铃铛的手僵住,顺子叔瞧着有四十了吧?他媳妇十年前病逝,之后一直未娶,拖儿带女的过日子。老劲也大三十好几了,满脸满身横肉,据说老婆跟人跑了。大姐,你瞧不上展大人,偏喜欢中年大叔?苏琳见翠鸣半天没动静,偏头瞄了一眼,问:“怎么?你觉得他们不好?”
翠鸣觉得喉咙干涩,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他们哪里好了?”
苏琳虽还在摆弄她的宝贝树枝,语气却颇为认真:“顺子叔年纪大了会疼人,我若嫁给他,他定会把我捧在手心里供着。他已经有三个孩子,我连孩子都不用生,省事又省心。至于老劲嘛,每次见他把那把砍骨刀耍得虎虎生威,我就觉得特别有男人味。嫁给他吃肉就不愁了,无肉令人瘦啊!”
翠鸣深感无力:“大姐,你尽爱说笑!顺子叔和老劲哪里会是良配?”苏琳坏笑道:“翠鸣可是有意中人了?是谁家的男儿这么有福气?说来听听,大姐替你参谋参谋。”翠鸣只是小姑娘,听了这话立即红了耳根,瞪着苏琳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虽说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可翠鸣不由开始暗暗观察顺子叔和老劲,也开始留意苏琳身边的男子。大姐的话八成是胡诌来哄她的,可她也保不准她是在说笑,哎呦,瞧这事……她一直以为大姐眼高于顶,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务实……
上元节当日展昭进宫当值,宫中灯火通明,各色花灯晃眼,虽也热闹却少了份随和。官家威严,虽繁华似锦,却始终如花隔云端,仅能瞻仰。展昭穿行在灯海中,默默履行职责,心想自己怕是要失信于苏琳了。
而苏琳这头则忙得不可开交,早把展昭丢到脑后去了。因是上元节,苏琳特意把摊子装扮了一番,显得喜气洋洋。最显眼的还属她的那盆树枝,她称之为祈愿树。祈愿树种在陶盆中,经过她的精心打扮显得亭亭玉立。那树枝通体洁白,枝头挂着铃铛和若干写着吉祥话的小红纸袋;旁边的几案上摆在一沓分别写着“平安”“如意”“顺”“福”“财”等吉祥话的红色小纸袋,还准备了纸墨给文人雅士抒写心愿,写好可装入红纸袋,挂在枝头祈愿。
苏琳的祈愿树新鲜,全北宋独独她一家有。虽然祈个愿要收八个铜板,但为讨个吉利,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花钱往树上挂个红袋子。苏琳巧舌如簧,逢人都能夸出花来,还绝不重样。又胡诌节后要将祈愿树送到大相国寺请高僧做法事,请菩萨保佑大家心想事成。几番鼓动,她的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忙活了好一阵,这一波的人潮才稍稍退了些。苏琳抽空喘了口气,擦了擦额间的薄汗,忽然注意伫立在祈愿树前的两个姑娘有点眼熟,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认出她是李长忆的未婚妻张云萱,旁边的是她的贴身丫鬟秋碧。据她所知李长忆和张小姐的婚期在即,按理说张小姐此时应该欢喜无限才是,怎么瞧着面色憔悴,目光呆滞?那李长忆一表人才,人品家世都顶好,这样的未婚夫婿她还不满意?
别的她不管,这张小姐是肥羊,她定要好好宰一刀才行。她堆起笑,上前招呼道:“张小姐,上元佳节怎么孤身一人?可是和李公子走散了?不如在这喝杯奶茶歇歇脚,顺便祈个愿应个景。说不准李公子后脚就找来了。”说着招呼两位姑娘在小桌前坐下,翠鸣手脚麻利地端上两碗奶茶。
张云萱勉强的涩涩一笑,低头喝奶茶掩去表情,秋碧也始终皱着眉头。苏琳心中不由好奇,到底何事让张小姐如此惆怅?看样子不像是和李公子走散了,倒像是独自带这丫鬟出来。有心事的人更需要宣泄的渠道,她的祈愿树就是为此而生,她指了指祈愿树,道:“瞧那棵祈愿树,枝头挂的都是心愿,心诚则灵,小姐不如也许个愿。”张云萱看这祈愿树半响无语,她方才就在边上看了许久,他们皆是满心欢喜地将心愿挂上枝头,可她……她这满腹的心事该说于谁听?
秋碧见小姐这般消沉,心中焦急,劝道:“小姐,既然来了,也许个愿吧,总归是个念想。”张云萱点点头,然而却迟迟下不了笔,直到后头的人等得不耐烦了,才写下“平安”二字装入纸袋,挂上枝头。苏琳眼尖,分明瞧见她眼里有泪光。很快,她又迎来一波客人,这插曲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第21章 苏姑娘的上元节4
亥时过半,祈愿树上已经挂满了红色的小纸袋,煞是热闹。来祈愿的人形形色色,但多半还是不曾读书识字的百姓;虽说红纸袋上已经写有吉祥话,可是若能写下心愿挂在枝头,那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在翠鸣的怂恿下,苏琳厚着脸皮用她的狗爬字帮大伙代笔,一些不会或者太难的繁体字她自作主张地用简体字替换了,横竖他们也看不懂。
写得正起劲,有人道了句:“字写得这么难看也好意思给人代笔?”苏琳抬头扫了一眼,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真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这一眼让她意外的看到了展昭,展昭并未跟她打招呼,只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这个字好像写错了呢!”展昭身前的粉裳姑娘指着苏琳的字道,苏琳发现展昭把注意力都放在这姑娘身上,这才意识到他并非来找她,而是陪这姑娘来的。再瞧他一身官服,应当是在执行公务,如此看来这姑娘来头不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苏琳方才的恼怒烟消云散,笑道:“多谢姑娘提醒,忙中出错,确实是写了别字。”说着重新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不待墨迹干透便急忙折好塞进纸袋挂上枝头。
粉裳姑娘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哪里是别字,明明是错字!她写的这么草,又这么急着收起来,一定有猫腻!苏琳面上带笑,道:“姑娘可要应景祈个福许个愿?这祈愿树全大宋独一棵哦。”展昭在后头不发一言,似乎对身前二位姑娘的对话毫无所觉。当苏琳提到祈愿树时他不由地多看了一眼,树枝被她涂得通体雪白,挂了铜铃和红纸袋之后显得喜气洋洋。因时不时有微风拂过,纸袋兀自微微翻转,倒有几分像树叶随风轻摆;又因游人好奇,铃铛也常被拨弄出清脆的声响;加之街市上灯火通明,暖暖的灯光洒在树上,更添了一份贵气。她说要表演枯木逢春,此刻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粉裳姑娘仔细打量着祈愿树,树上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地挂着各色红纸袋;有的只薄薄的一个纸袋子,有的则鼓囊地要撑破袋子。姑娘被勾起了兴趣,道:“瞧着倒有趣,我也许个愿。”翻了翻桌上的红纸袋,又拿不准主意了,回头问展昭:“展护卫,你说我许个什么愿好?”
苏琳莞尔一笑:“瞧姑娘这通身的气派,想来钱财于你只是俗物;姑娘亦是福泽深厚之人,必然事事顺意。”苏琳将写着平安和如意的纸袋取了出来,继续道:“都道平安二字值千金,姑娘不妨为家人祈愿万事顺意,岁岁平安;常言又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姑娘虽是金枝玉叶,可谁又没有烦心事?求个如意郎君如何?”
粉裳姑娘因苏琳最后一句“求个如意郎君”红了脸,忸怩了一番,挂了两个红纸袋在枝头。苏琳从她那一声“展护卫”中多少猜到了她的身份,极是热情地送上一份小馒头赠品,希望能借此机会打开更大的市场。粉裳姑娘被哄得心花怒放,离开时简直要把苏琳当闺中密友了。展昭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只在离去时,趁与苏琳擦肩之际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而后便护着粉裳姑娘湮没在人潮中。
苏琳一愣,没料到他会突然跟她说话。街市上人声嘈囔,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又说的突然,她听见了却没听清,可偏偏又有点模糊的印象,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呢?明明知道却想不被起来,就仿佛被吊在半空,那滋味叫人难受得想抓心挠肺。苏琳杵在原地托腮苦思冥想了良久,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说的是这个呀!念着念着,她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他与她擦肩而过,衣角交缠的瞬间,压低声音说了四个字——长势喜人。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满心欢喜。回身到桌案前,写下平安二字装入如意袋子中,挂在了最高的那个枝桠上。定定地看着自顾自打转的红色纸袋,仿若方才转身离去的身影,忍不住又笑起来,骗小孩的玩意儿她竟然也有几分相信了。
展昭,愿你能如我所意,一世平安。
一个上元节让苏琳赚了个盆满钵满,于是她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学骑马去。马是这个时代的重要交通工具,不会骑马那真的是寸步难行,她每年一次的长途旅行能不能成行全看这马骑得如何了。苏琳原是想让翠鸣一道去学学,翠鸣却死活不肯去,说是用不着,又怕奶茶摊没人照料。一直以来她就不赞同翠鸣起早贪黑的摆摊,谁还能拿奶茶当早点不成?如今她赚钱的路子多了,实在没必要再这么辛苦摆摊,休息几天当年假又何妨。只是这些于翠鸣都说不通,也只能由她去了。
苏琳几乎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在被窝里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杂事,竟又昏昏沉沉地再睡了过去,待她起床已是傍晚。她懒洋洋地起床梳洗,而后磨蹭着出门找贾如玉去。贾如玉带着她往马厩去,有点不相信苏琳会找她学骑马,她以为按照苏琳的性子,必定会以此缠着展昭。苏琳却摇头,展昭那么忙。怕是没空。再说,她要跟展大人当好朋友,保持适当的距离有利于促进友谊。
马厩边在一个宽阔的院子边上,这个院子也充当练武场。贾如玉带苏琳去瞧了她的爱马,苏琳有些兴奋,伸手摸了摸马,问:“它可有名字?”贾如玉点头:“自然是有,我叫它吉祥,是个姑娘。”说着,贾如玉上了马,绕这院子跑了两圈,苏琳看得两眼发光,骑马这项技能她非得掌握不可!她亟不可待地想上马试试,可待她站到吉祥边上才发现自己的穿着不适合骑马,虽然她不介意撩起裙子,可这里人来人往的,总归不合时宜。无奈之下只能牵着吉祥走了几圈,跟它培养培养感情也顺带找找感觉。
两圈下来,苏琳发现了院子另一头的木头人,边上还有一个武器架。既然今天骑不成马,学两个招式来防身也不错呢,当下便拖了贾如玉过去。贾如玉武功再不济也比她强上几分,教她是绰绰有余的。苏琳围着武器架转了两圈,问:“什么武器好使?”
贾如玉不屑地撇撇嘴:“你拿的动那个便用哪个吧。”苏琳退开几步,在心里逐一估摸着这些兵器的重量,最后拿了一把刀。她掂了掂分量,心想难道她还得先练臂力才能再习武不成?瞥见贾如玉看好戏的嘴脸,她把刀递给她,道:“女侠,耍两招看看。”贾如玉接过,虎虎生威地耍了起来。别看她平日里只一幅小姑娘模样,舞起刀来还真有点女侠的味道。苏琳突然来了恶趣味,在贾如玉收刀之后道:“这刀虽也好,总觉得跟我的形象不搭,有没有鞭子?”哪有女王耍大刀的道理,都是抽鞭子的。
“鞭子?卓无冬倒擅长。”提到卓无冬,贾如玉便没好脸色。偏偏烦什么来什么,那头展昭和卓无冬恰巧在这时候来了。展昭朝苏琳笑了笑,道:“姑娘昨日生意可还好?”
苏琳笑眯眯地:“长势喜人。”昨夜那粉裳姑娘出手大方,足足给了一锭银子。祈愿树能不能实现那姑娘的心愿她不得而知,可她的心愿是实打实地实现了。卓无冬不明情况:“什么长势喜人?”展昭略略向他说明了一番,他这才知道她为何寻找枝桠繁多的树枝,心中又感叹展昭是个烂好人,竟然还带她去城外寻树枝。他调侃道:“依我看,这何止是长势喜人?说是硕果累累也不为过,姑娘该当如何答谢展昭?请他吃馄饨?”
展昭低头浅笑一下,她也请他尝过,若说特别,也就是肉馅多点。苏琳斜了卓无冬一眼,这厮那日吃了好几碗,事后的评价是味道一般。味道一般还吃个没完,存心的吧?想到方才如玉说他擅用鞭,便想让他教个一招半式的,日后她也过过女王瘾。就算学不成也过过眼瘾,她倒目前为止还未曾见过高手耍帅。卓无冬上下打量她一番,很是鄙夷,就她这细胳膊还想挥鞭子?挑了挑眉,随手一扯,缠在腰间的皮鞭落地,苏琳看不出所以然,只觉得这鞭子应该是特制的。
卓无冬在空地中央站定,身子压低猛然挥鞭,势如破竹,皮鞭宛若游龙,疾疾向前狠厉地抽起雪沫一片;脚步轻移,身形随之向前闪了几分,反手起鞭再连续落下另一鞭,霎时雪沫中夹杂了被带起的冻土,四处散开;电光火石间,他出其不意地收身回旋,游龙气势如虹,划出一道圆弧轨迹之后被猛力甩打在地面,乍然作响,再激起无数雪沫,几乎模糊了身影;蓦地,他直起身子,手臂骤然一扬,鞭子有灵气般从雪中飞身而出,回到他掌中。他身形极快,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手中的鞭子更似活了般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
卓无冬收了鞭子缓缓走回:“如何?姑娘可想学?”苏琳觉得这极其不公平,鞭子的攻击范围大,他这般出神入化,让他人情何以堪?她伸手取了他的鞭子,小幅度地挥了挥,嘴里感叹道:“我若能学得几招,就不怕日后我相公不对我俯首称臣,若敢不从,我定要往死里抽。”
卓无冬瞄了眼展昭,扯了个笑,道:“那也得看嫁得是什么人,若是展昭这般的,呵……”苏琳没理会他的调侃,她走开几步到了空地上,试着像他那样挥鞭子,鞭子挥到一半便落下,吓得她即刻丢了鞭子抱头蹲下。女王梦的破灭让她心里颇为遗憾,贾如玉帮着她扫掉头上的残雪,劝道:“你死了学武的心吧,就让你学了两招又如何?真遇到歹徒你那两招也不够看。”苏琳瞧了瞧木人,颇有不甘:“其实,我有防狼必杀技。”
“你还有必杀技?那你上次遇险时怎么不用?”贾如玉很是鄙视。苏琳语塞,她的必杀技是针对色狼的,那齐真一上来就掐脖子,根本没给她发挥的空间……其实防狼必杀技还是很实用的招数,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觉得有必要演示一番。“展昭,巨阙借我用一下。”苏琳以为,必杀技自然要陪宝剑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威力。
第22章 苏姑娘的必杀技
展昭迟疑了一下才将巨阙递给她,不忘叮嘱她小心。记得上回她帮他包扎所谓的伤口之后向他借巨阙一观,他劝她小心,然而话音未落她就割破了手掌,最后还得他帮她包扎伤口。她还嬉皮笑脸地戏说他们这是情侣伤,见他面色不虞,又改口说是血债血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苏琳持剑在木人两步开外站住,吸了一口气,猛地刺向木人下腹部;她力道小,自是做不到入木三分,只浅浅刺了道痕迹,然后便收了剑。其他三人在一旁等了半响也未见她再有动作,贾如玉茫然地问:“这就完了?”
“嗯哼,一击必杀!”
贾如玉看不出门道,一头雾水:“一击必杀?这怎么就一击必杀了?”
展昭和卓无冬交换了个眼色,卓无冬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若是让她得手,确实是一击必杀。只是,这样流氓的招数是谁教的?贾如玉看看苏琳刺的部位,再看看木人的胸口,道:“你这刺的是哪啊?刺肚子怎么会比刺胸口有杀伤力?还一击必杀,哄人的吧?”
苏琳拿剑再戳了了戳木人的下腹,道:“这里是肚子么?”贾如玉歪着头看了又看:“木人立在这不躲不动,你居然连肚子都刺不中?”
苏琳仰天长叹,这姑娘真是太纯洁了。贾如玉的懵懂苏琳的大胆让一旁的卓无冬在忍不住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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