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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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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腼如花,双眸直钩钩地盯着他瞧,眼里满是期盼。他定定地望着她,也不闪躲,笑着道:“展昭追随包大人,就是为协助大人守住一片青天,护百姓周全。”她吃吃笑道:“都说南侠武功盖世,要我说,南侠打太极的功夫也不容小觑。”

“姑娘谬赞,倒是姑娘说笑的功夫让展某叹为观止。”

她低头敛了笑容,手指轻轻拂过伤口,似是叹息,道:“这样多好,你偶尔也该这么放松地笑笑。”

展昭蓦地愣住,面上笑意淡去,她这是在宽慰他?很快,她指着创可贴笑道:“瞧,这不挺好的?别说我拿鸡肋讹你银子!”他低头瞧瞧手背上的创可贴,点头道:“嗯,姑娘自是童叟无欺。”

苏琳眉开眼笑很是得意,她就说嘛,人都是血肉之躯,哪有受伤不会痛的?展昭将她得意的小模样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上扬。送她回去之后,他想起前几日负责打扫的李嫂从苏琳住的客房里收拾出来的一叠字还搁在书桌上,已经有几日了。他记得当时她走的匆忙,并未收拾东西,想必这是她写的自传吧。

展昭在桌案前坐下开始翻看,只一眼便让他忍不住想笑,不为内容,只因字迹。费了老半天劲才读通,虽然许多描述他不甚明白,可也看得出通篇皆是歌功颂德。突然,他目光停在尾页许久许久,虽极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待续的续字竟然写了一半就没地儿写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咬牙切齿不服输又懊恼的模样。

这苏姑娘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又都在他意料之中,他似乎窥见了一丝真实的她。然而,他不曾料到,无意中窥见的这一丝真实竟会悄无声息地落在心底,生根发芽,长成相思,缠成乱麻,一生无解。

凶犯齐真最终自然是落得铡刀之刑,包大人一声“斩”了结了这一桩恶性案件,却勾起苏琳内心深处的惶恐和茫然。她没想到在古代生存这么不易,以为赚点小钱便能安然度过一生,却不料言行稍有差池就惹来杀身之祸。先前她还当展昭的劝解是危言耸听,现在看来却是金科玉律。

唉,这日子过得真憋屈,守着半死不活的奶茶摊就罢了,现在连脾气都要收敛。这算什么?天要降大任于她?心有不甘地狠狠将脚边的石子踢出去,石子蹦跳着滚远,直到撞上展昭的靴子才反弹了几下渐渐停住。展昭抬脚踩过石子,大步走来。他刚从公堂过来,面色微沉。苏琳微微抬头看他一眼,有些心虚,低头道:“我若能早些听你的劝,今日的祸事或许就能避免。”

她疑是认错的言语多少让展昭有些意外,她会卷入这起案子,追究起来就是因为言行无状祸从口出,既然她低头认错,他也不好再苛责,只道:“姑娘心里明白便好。”见他语气虽冷,却也有揭过此事的意思,她便又荡开笑容:“我自是明白,你是为我好。”

展昭觉得胸口一睹,偏过脸不愿再看她毫无悔改之意的笑脸。那一瞬的低头八成又是做戏给他看,呵,这与他何干?他好意规劝也有限度,听不进去再惹祸上身也只能她自己受着,与他无半点关系。苏琳并未注意到展昭的不悦,继续道:“齐真也算死得其所,替不少人报了绿帽之仇。”展昭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她,她差点就死在齐真手下,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苏琳耸耸肩,调侃一下而已,他这是什么眼神?终究还是被他盯的有些心虚,讪笑着转口道:“其实,经过这件事我得到了教训,更明白了一件事。”展昭不接话,等着她的下文。她煞有其事地道:“像我这样美艳动人又独居的美女,必须得学点防身术!”

展昭懒得再多看她一眼,挺拔的身影沿着来路返回,再次踩过那颗石子,大步离去。心想,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第17章 苏姑娘的特别节礼

年关将近,开封府的日常事务比平日繁忙许多,可即便如此,府衙上下还是透着浓浓的喜庆和年味。这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以及展昭在书房议事,丫鬟送来了一碟点心。包大人瞧了眼,颇为不解,他平日并无吃点心的习惯,这几日怎么老是往书房送点心?而且这点心的形状怪异,这究竟为何?

公孙先生笑着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苏姑娘和翠鸣做的。听说她们想卖馒头,故而特来向厨房的张嫂讨教,想来这些馒头是送给大人尝鲜。”展昭在一旁微微咳了声,尝鲜?不过是馒头罢了。

据他所知,苏琳的摊子因为命案歇业了好一阵,如今案子了结,自是要重新开业。年关将近,摊子若只卖奶茶,那着实是太过单一。因此,她想做点应景的吃食。思来想去,决定来个馒头华丽大变身——做动物馒头。虽然只是馒头,可两个姑娘家都不在行,便托公孙晓云帮忙,到开封府找厨娘王嫂学艺。这才有了送点心这一幕。

“原来如此。”包大人点头,踱了几步,转向展昭:“展护卫,你可查出苏姑娘的底细?她可有异动?”

展昭:“回禀大人,据属下暗中留意并未发现她有异常,但也查不出她的底细。只是,据她自己所言……”

公孙先生见他面带犹豫,不禁好奇:“怎么?有何不妥?”前些时日苏姑娘暂住府衙,他去给她号过几次脉,来回几次对她也有了些微了解。那姑娘心直口快常语出惊人,见你尴尬便嘻嘻笑开。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能拿来说笑,且口无遮拦。他曾好意委婉规劝,她连番点头称是,态度极为诚恳,可转眼便抛开了。那日无意中瞧见她调侃展护卫,被捉了个现形竟也不羞不臊,还拉他鉴赏她的字,末了还抱怨展护卫不愿手把手教她写一回。这样一个姑娘,若真论起来,全身上下皆不寻常。

展昭思忖片刻,语速缓慢:“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属下以为她的话不足为信。”

包大人停住脚步,目光落在那一盘点心上半响,缓缓道来:“确实匪夷所思,然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本府瞧她虽性子跳脱,毛病颇多,却也不像是大恶之人。且不论真假,防人之心不可无,展护卫,还需你暗中留意。”展昭领命,心里也清楚虽然苏琳没有异动,可她终究来历不明,多留个心眼是应该的。

展昭自书房出来已经午时过半,是午饭时间了。沿途遇见了王朝和几个衙役,几人见了他,皆是欲言又止,眉头打着死结。几番询问后,得知是被苏琳的馒头给闹的,自从她开始研究馒头,开封府上下已经吃了几日的馒头。若只是馒头倒罢了,偏偏她手艺差强人意,馒头做得……不说也罢。王朝苦着脸,道:“展大人,你和苏姑娘熟识,你去劝劝她,就她的手艺,还是做点别的吧,兄弟们实在吃不消了。”

展昭默然,他也深受其苦,苏姑娘每次有新花样出来都要特意送去给他尝鲜。几个人正说这,苏琳便从回廊处来了,展昭警觉,连忙示意大家噤声。苏琳缓缓而至,邀展昭尝她做的馒头。王朝等人脸色一变,借口有公务,匆匆告辞。霎时,只余展昭孤零零杵在那,颇有些大义凌然的味道。结果自是展昭又被迫吃了馒头,他如同嚼蜡般如数吃下,心中暗暗叹气,他怎么就躲不过她?

苏琳在一旁看着,时不时问他好不好吃。终于,他忍无可忍地皱起眉头,道:“姑娘何不自己尝一个?”闻言,她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我自是尝过,馒头太硬,豆沙包皮厚馅粗还太甜,真是太失败了。我只是没料到你竟然能够如数吃下,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好吃?”

展昭放下手中的馒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担心实话伤人,可有人却当在看笑话。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言说此时此刻的心情,唯有叹气。苏琳不死心,指着造型各异的包子馒头道:“虽然口感差了点,可模样可爱,能不能稍稍弥补一点不足?”展昭喝了口茶,道:“这是馒头,不是摆设。”

苏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唔……馒头馒头馒头……馒头怎么才能做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瞧她这样,展昭又在心里默默叹气,今天把话说破了,应该能消停了。

忽然,苏琳停下脚步,不是有那个旺仔小馒头吗?那东西小巧可爱,老少皆宜,精心包装好还可以送礼!就是它了,旺仔小馒头!她忍不住自顾自地笑起来,简直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展昭挑眉,心下感叹,她还真是精力充沛,这回又想到什么了?

经过一番试验,苏琳终于研制出了旺仔小馒头,虽说不够正宗,但在北宋已属独一无二。特意寻了别致的盒子装好,盖子上写着旺,再用大红绸带扎上,瞧着就讨喜。广告语怎么说来着?哦,人旺气旺身体旺,财旺福旺运道旺;过年吃旺旺,新的一年才会旺!

旺仔小馒头这样的小点心卖给普通百姓是没有赚头的,她的目标客户是有钱人,这第一步便是要想方设法打入京城的贵族圈,这就要借助开封府的关系。过年难免要走亲访友互赠礼物,她托了公孙晓云,让公孙先生在送礼的时候捎带上她的小馒头,这样新鲜的吃食不说能得到全部人的喜爱,至少能抓住姑娘家和小孩儿的心。

除了借助开封府的关系之外,苏琳还惦记上了卓无冬,她从展昭那了解到卓无冬经营着汴京最大的镖局,和各大商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私交好的更是不计其数。自此,卓无冬在她眼里成了移动的金山,被归类到高富帅的行列,怎么看怎么顺眼。卓无冬于她有恩,这年关将近,她去送点节礼也是应该的。

苏琳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重重回廊去向卓无冬的书房,一路假山亭阁,流水玉树,虽已是冬日,却毫无萧条之意。这宅子大气稳重,细节之处又透着精致。和卓无冬倒有几分相似,听闻他已经掌家多年,这宅子应该也按照他的喜好修过。进了书房,卓无冬正在练字,他头都不曾抬,很是随意道:“苏姑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上次一别,已经有些时日未见。年前最是忙碌,他连找展昭的时间都没有,又哪里会记的她?

苏琳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桌上,踱到书桌前看他写字,字迹苍劲有力气势如虹,她忍不住赞好。卓无冬斜她一眼,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所为何事?”苏琳笑嘻嘻地:“怎么说卓总镖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直没机会好好谢你,瞧着就要过年了,送点自家的小吃食聊表谢意,还望不嫌弃。”

卓无冬把笔一丢,看了看厅中圆桌上的礼盒,大步走去:“吃食?我倒小瞧你了。”打开盒子,抓出几个小馒头,问:“这是什么?”

苏琳得意道:“旺仔小馒头,过年吃旺旺,保管你人旺气旺身体旺,财旺福旺运道旺。”

卓不置可否,塞两个到嘴里尝了尝,眉心微皱。这点心入口即化,奶香浓郁,是哄孩子的玩意。有了这认知,他便把手中余下的几个丢回盒子中。他不喜小馒头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的本意也不指望他会喜欢。她接着道:“你们镖局过年有没有发年货?不如捎带点我的旺仔小馒头如何?”

卓无冬把玩着盒子,虽然味道不是他喜欢的,但盒子倒是喜庆,应了年景。不过,她还真敢开这个口,他与她很熟吗?笑道:“苏姑娘可真会做生意。”苏琳笑吟吟地,她就是来推销她的小馒头的。

忽然,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卓兄有客人?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说话间便见一个儒雅男子款款走来,卓无冬立即起身相迎,嘴里道:“长忆兄今日怎么有空登门拜访?”

男子跟卓无冬熟识,进了书房很是随意:“得知你回来,特意抽空来邀你一叙。”转眼看了看苏琳,好奇道:“这位姑娘面生得很。”据他所知,卓无冬极其厌恶姑娘家,今日竟有姑娘家上门做客,实属罕见。

“这位是苏琳姑娘,她家的吃食倒是新鲜,你不妨带些回去尝尝。”卓无冬笑着请他入座,“苏姑娘,这位是李家大公子,李长忆。”

“李家?”苏琳对商户的了解仅限于她摊位附近的几个小摊贩。

卓无冬一边把礼盒推到李长忆面前,一边解释:“李家经营药材生意。”李长忆朝苏琳点点头:“苏姑娘这吃食很是讨喜,味道上佳,劳烦姑娘明日送些到府上,想来家母会喜爱。”苏琳眉开眼笑,对卓无冬大感意外,他倒是面冷心热,此前对他的成见统统收回。生意做成她也无心逗留,问了李家地址便辞了回去。

年前,四处都透着喜庆和繁忙,展昭本就是公务繁杂,又热心肠,常常顶替那些要回家过年的捕快巡街,早出晚归忙得分身乏术,故而他也不知苏琳来找过他两回。这日,展昭外出办事归来,向包大人复命之后又匆匆忙忙赶去宫中当值,即将出门时被公孙先生唤住:“展护卫。”

展昭赶时间,步伐也大,待公孙先生唤住他时已经走的有些远。他回头看了一眼,折回来:“先生有何事?”公孙先生面上带笑,只是展昭觉得他笑得有些古怪,一时也参不透其中缘由,耐心等着下文。公孙先生知道他忙,也不卖关子,道:“午时苏姑娘来给你送节礼,我替你收了,搁在你房里。正好遇见你,便告知一下。”公孙先生想到苏琳送的节礼不由轻笑,那姑娘心思巧妙,在生意上也颇有心计。他看得出她绝非是安分之人,却也不乏细腻之处,她于展护卫也不知是好是坏。

展昭有点意外,她竟然还送了节礼给他?近来他多忙着宫中事宜,巡街也匆忙,仔细想想,竟有好些时日未曾见到她。他略略思索,道:“多谢先生告知,我改日得空了再谢她,先生若再遇着她请代为转达。”

公孙先生摆手:“她说年底生意忙,怕是脱不开身了,你得空了亲自去道谢吧。呵呵,苏姑娘送的节礼甚是特别,你不妨回屋去瞧瞧。”听公孙先生这么说,展昭确实被勾起了好奇,低头笑了笑:“回来再瞧吧,公孙先生,展昭先行一步。”说罢,更是加快步伐出了门。

是夜,展昭中见到了苏琳送的节礼——那是一盆小巧的盆栽,盆应是她特意寻来的,还不及他的手掌大。在微晃的烛光中,那嫩绿的叶芽儿惹人疼爱。冬日萧索满目苍白,这丁点的绿意很是抓人眼球,也让着简朴的房间顿起生机。展昭细细地看着这小巧的绿意,不由地微笑,她倒有心,若此刻在跟前,必然万分自得吧?

展昭,展昭。你可喜欢?

他似是听到她撒娇般的软语,虽觉得这般语调太过亲密,可此时,他以为她本该如此。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抚过嫩叶,叶片儿摇摆着互相碰撞,似活了般灵动。犹如她顾盼生辉的双眸,又好似她明媚的笑容。心里生出莫名的满足,这……甚是,讨喜。

第18章 苏姑娘的上元节1

不可否认,展昭对那小盆栽极为喜爱,心想遇见了她好好答谢一番。然而,苏琳的生意好,便再也没空到开封府串门,这一耽搁,转眼便到了大年初一。大年初一展昭照例要巡街,应该说每年大年初一他都主动巡街。他一身大红官服极为映衬这日子,步出开封府大门,便见着了等候他多时的苏琳。她朝他挥手:“展大人,新春大喜!”

展昭步下台阶,朝她去:“姑娘这么早来拜年?”她摇头娇笑:“来陪你巡街的。”他微微一愣,知道她认定的事劝说也无用,便也不推脱,只道:“姑娘若不嫌无趣,就陪展某走一趟吧。”

“有美男相伴怎会无趣?”她朝他眨眨眼,见他面色微僵,笑得狡黠:“把手伸出来。”他依言照做,她往他掌中放了个大红包,笑嘻嘻地:“呐,压岁钱!保你岁岁平安!”

展昭有些哭哭笑不得,压岁钱?要给也该他给她吧?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她装模作样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极力皱眉,深沉道:“据我目测,你应该比我年少!既然是姐姐给的,你就收着吧!”展昭被她逗乐了,笑容难以自抑:“敢问姑娘芳龄?”

“姑娘家的年龄是秘密!”苏琳朝他挤眉弄眼:“你若是要娶我,我便告诉你。你可想清楚了?”展昭笑而不语,随她闹去。大年初一处处洋溢着喜气,时辰虽早,可鞭炮声不绝于耳,沿途都是拜年道喜的笑声。展昭人缘好,这一路跟他拜年的百姓络绎不绝,苏琳不禁感叹他不愧是全民偶像。好不容易告别热情的百姓,苏琳感慨道:“展昭,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武艺高强也就罢了,偏又长得玉树临风,还热心肠。你这样十全十美还让不让人活?完美是种罪!知道不?”

展昭浅笑,许是新年第一日,他心情特别好,问:“依姑娘看该怎么办?”苏琳认真道:“唯有孤独终老才能抚慰那些对你心心念念却又求而不得的姑娘。但是,你这样的好人孤独终老真是太没天理了。所以,就算被姑娘们的羡慕嫉妒恨淹没,我也要以身相许!解救你于水深火热,瞧,我对你多好!”

展昭也不恼,低低地笑出声,在这件事上,她倒是百折不饶。又行了一段路,天空飘起了雪,先是零星几片,渐渐地多了起来。展昭望了眼天:“下雪了,姑娘先回去吧。”

“都说了陪你巡街,这才刚出开封府没多远呢。大年初一,一个人巡街多憋屈!我说个老家戏本里的取暖桥段给你解闷吧!”一听她要说戏,他便忆起早先时候她说的喂药桥段,当下就断然拒绝。

“啊……雪天路滑,我说个经典的滑倒桥段如何?”

“不必!”

“唔,要不来个被仇人追杀被迫跳崖偶遇世外高人的桥段?”

“不必!”瞧她不乐意地瞪自己,他再道:“姑娘不必刻意说戏,只要有姑娘在,展某从来不觉得闷。”她实在吵得很。

苏琳坏笑着追问:“展昭,你这是向我示好吗?”展昭知道她是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雪天路滑,早些巡完回去吧。”说罢便大步向前去,苏琳跟在后头吃吃笑着,很是开心。接下来一路仍旧是展昭不停跟沿路的百姓拜年道喜,走了许久却没走多远。苏琳插不上话,独自在一边接雪解闷。

展昭抽空看她一眼,见她发间落着零星雪花,时不时呵手取暖,道:“天冷,姑娘先回去吧。改日天晴了再陪展某巡一次街可好?”苏琳:“雪又不大,这一段路算不得什么。再说,你一个人不闷吗?”

他环顾四周,人声鼎沸,虽飘着雪,可舞狮游龙,高跷腰鼓,花灯杂耍样样不少。朝她笑道:“街上人多,热闹得很。”她摇头:“街上人虽多,没有心上的那个终是空。”

他还是笑:“空了二十余载,早已习惯。”见她肩头也渐渐被雪化湿,劝道:“姑娘先回去吧。”

劝回苏琳之后,展昭在心里琢磨着她的话,街上人虽多,没有心上的那个也是空。空了二十余载,他早已习惯。只是今日不知怎的,这热闹反倒让他生出一丝寂寥。或许真如她所言,没有心上的那个终是空。

这一路,她只陪他走了一半。

苏姑娘的上元节1

卓无冬讨厌女人,放眼汴京,竟没有哪个姑娘入得了他的眼,他对女人的挑剔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有姑娘家找上门来送礼,卓无冬还在书房招待了她,且相谈甚欢,在卓家这算得上是奇事。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卓家大小姐卓无夏的耳里,卓无夏眯着眼冷笑,哼,卓无冬你和你姨娘残害我母亲和幼弟,夺我家业,我定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倒要看看这姑娘哪里合你眼缘,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要除掉!

卓无夏手中鞭子挥得出神入化,一个回旋,凌空一声炸响,丈余外的木桩应声而裂。她双眼阴鸷地盯着碎裂的木桩,久久不能回神,可恨她是女儿身,否则哪里容得他如此目中无人?卓无冬,她迟早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那头,卓无冬正在书房跟管家商讨卓无夏的婚事。卓无夏年方十八,早已是大姑娘,只是父母早逝,便无人替她操心婚事。卓无冬本也无心替她操持,只是这两年他与她的关系越发恶劣,扰得他不胜其烦,便想将她远嫁图个清静。在大家族中,能以庶长子身份爬上家主位置绝非等闲之辈,他狠绝铁腕,远嫁卓无夏已属仁慈。

卓无冬临窗而立,冷声道:“广南的吴家和我雄关镖局来往密切,我们两家也算知根知底,吴家三公子和无夏倒是般配,我已经去了书信,提及结亲意向,你可以着手准备大小姐的嫁妆了。”广南靠近大理,离汴京何止十万八千里,卓无夏就算闹翻天也不可能轻易回来。

管家略微迟疑,小心道:“大小姐可知道此事?小的担心……”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词,岂有姑娘家自己做主的道理?父亲母亲早亡,我这兄长自然要替妹子操这份心。你照搬就是,容不得她放肆!”卓无冬冷笑一声,她若肯安分在家当个大家闺秀他倒也不会多难为她,偏偏她想跟他对着干,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这事也不必瞒着,她若问起就如实告知,婚姻大事,让她知晓也好。”

交代完事宜,卓无冬准备去拜访李长忆,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上元节过后便要开始走镖,给大伙备点薄礼,家里有孩子的多添一份苏姑娘家的吃食。”管家领命,心里暗暗猜测主子跟苏姑娘的关系,这姑娘不简单,能让主子这么帮衬。

距上次见李长忆不过十数日,上次见面时,李长忆还是个风采翩翩的温润公子,此番见面他竟然憔悴了不少,面色苍白,眼下乌青,精神气也差了许多。这令卓无冬大感意外,莫非是年终忙着账务清点盘查给累着了?李长忆笑着招呼他喝茶,见他目光落在丫鬟送来的点心上,道:“苏姑娘的这吃食极受祖母喜爱,近来家中来客皆用此物待客。卓兄,素来听闻你不近女色,这回可是动了凡心?竟然会替姑娘家的小玩意牵桥搭线。”

卓无冬笑道:“我与她结识实属偶然,不过是看在展昭的面上提了句,说到底还是你心善,帮了她。”

“我听闻接待她的管事说,苏姑娘伶牙俐齿极会做生意,想不到竟是展大人的朋友。不过,卓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李长忆显然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哪怕是看在展昭的面上随意提一句,那也已属难得。

卓无冬放下茶盏,道:“呵呵,姻缘天注定,少不得请你喝喜酒。今日本想邀你饮酒,现下看是不成了。不过几日不见,怎得疲累至此?”

李长忆手指按压额头,面露烦闷,叹息道:“不知怎么回事,往年这般忙碌,也不见疲累。这回却失眠心悸,精神恍惚,脾气也大。看了大夫也只说是劳累过度。”见他如此,卓无冬劝道:“你的婚期在即,身子可不能垮。生意是忙不完的,暂且放一放,养足了精神才是。”李长忆深以为然,点头称是。卓无冬见他身子不爽,便告辞离去。出李府时遇见李家二公子李长思,李长思跟哥哥李长忆的性子截然不同。他自幼不服管教,因是家中幼子,溺爱颇多,又有兄长承担继承家业的重任,家中长辈便都随他胡闹,终是成了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卓无冬与他寒暄几句才离去,因没了喝酒的兴致,他便沿着汴河信步。落过几场雪,光秃秃的树枝裹着积雪,微微泛着光,冬日有他特有的风貌,却也单调。他悠闲地踏雪而行,直到见着伫立在树下的苏琳才停住脚步。她望着树顶不知在看什么,他顺势望去,树枝上除了积雪并无其他。

“姑娘在看什么?”

苏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他,笑道:“原来是你,吓我一跳。你觉得这棵树的树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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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苏姑娘的上元节2

树杈?卓无冬抬头看了眼,树杈怎么了?她跺了跺冻僵的脚,道:“我想寻一枝枝桠繁多的树枝,看来看去总不满意。”她的目光一直在树冠游移,他似是看穿她的心思,道:“怎么?你还想把树冠砍下不成?”

她叹了口气,寻了半日无果也死心了,路边的树虽说无主,可也不好乱砍,再想其他法子吧。在雪地里呆了半日,四肢冻得麻木,便迈开步子,与他并肩齐行,道:“我再到别处寻寻。”

“你找树枝做什么?”

她得意一笑:“变戏法!”卓无冬配合着她的步子放慢脚步,奇怪了,初遇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再次见时觉得她是个毫无德行的女子。今次偶遇竟然对她的古怪想法起了好奇,展昭到底打哪招惹来这样一个姑娘?一刻不得安宁。她呵了呵手,道:“我还没谢你帮忙牵桥搭线呢,不如我请你吃馄饨吧!”

“馄饨?”卓无冬挑眉,虽说这事他不过是随口提了句,算不上帮忙,可她这谢礼未免太过寒碜了?苏琳点头:“我知道一家馄饨店味道极好,虽是小店,但小店往往卧虎藏龙哦!走,我带你去尝尝他们的镇店之宝。”

卓无冬不置可否,左右也无事,随她走一趟吧。浅淡的日光映得积雪莹莹发光,漫天的莹白晃的眼花。卓无冬微微眯起眼,看着走在前方两步开外的苏琳。她念叨个不停,如数家珍地向他介绍她钟爱的小店,偶尔也停下对路边的树评头论足。他偶尔搭理两句,心想,这女人真呱噪。不过,倒挺有意思的。展昭那厮,成日埋首公务,有这么一个姑娘在身边解闷也好。

年初八,展昭算是闲了下来,得了几天假。他想着收了苏琳的盆栽和压岁钱还未好好谢过她,他猜不透姑娘家的心思,不知要回什么礼才适宜。而且,苏姑娘不比普通的姑娘,她是万分难缠的主,为免弄巧成拙,他索性请她吃顿饭。临中午时分他去找了她,在围墙外,他便见着她爬上了院中的那棵大树,手中还拿着菜刀。这是做什么?

进门看清了情况,不由捏了把冷汗。她真是胡来,裙子撩起绑在腰间,打着赤脚,站在细细的树枝上摇摇晃晃地在砍树。翠鸣在树下急得团团转:“大姐,你快下来,你要砍树也挑棵矮的砍,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琳挥着菜刀,这树比她想的硬,这姿势又使不上劲,砍半天才一道浅浅的口子。她让翠鸣站得远些,免得菜刀脱手误伤了她。上元节在即,她要在那日搞个活动,非得要弄一截花枝招展的树枝不可。外头的树她不敢动,自家院子的树砍一截树枝总行了吧?

展昭在树下看得心惊,又不敢贸然出声吓着她,还是翠鸣看到了他:“展大人?你怎么来了?”苏琳低头看了看,果真是展昭,笑道:“展昭,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既然来了就帮我把这树枝砍下来。”

“姑娘为何砍树?这树是房东的,还是莫要乱砍为好。”展昭看了看光滑的树干,不禁猜想她是如何爬上去的。“赶紧下来,仔细摔着。”

苏琳光着脚在树上站了有些时候了,冻得双足通红,想着先下去也好,反正展昭来了,待会儿让他帮忙就是。可是,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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