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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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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云努力平复了呼吸,重新跪直身体,等候父亲发落。此时,容云的黑发已经汗湿,伏贴的贴在他的脸上,冷汗已经顺着他的下额一滴一滴往下落。刚刚呛咳而出的鲜血正顺着嘴角,顺着颈项往下流到胸前。只不过,这个时候容云可是不敢失礼抬手去擦的。
  “……算了。”容熙握鞭的手紧了又松,手中的鞭子最终还是没有再甩出去。
  “多谢父亲,原谅。”依旧是好听的温和的声音,只是因为呼吸不稳,说得有些轻。一开口,便又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容云背后更是一片狼藉,鲜血已经顺着衣服开始往地上流了。
  容熙闭了闭眼,不知道自己此刻算是什么心情。然而,如此时局之下,愿意也好,不愿也好,情报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既然他百般思虑后已经作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
  “容云。”容熙忽然唤到。
  “云儿在,请父亲吩咐。”
  “本王身边,贴身侍卫一职,空缺了二十年,现在开始你来做吧。”让他看看,是留了一个奸细,还是逼走一个孩子。
  “云儿遵命。”容云回答得没有迟疑。
  “你懂得怎样做侍卫吗?”
  “云儿懂一些,不懂的可以学。”
  “很好。民间盛传你顽劣,本王就让你做侍卫学学规矩,另外,你昨天是说要尽孝是吧,本王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
  “多谢父亲。”
  “既然是侍卫,当以属下自居。”容熙现在确实不希望容云再叫他父亲,无论他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无论从哪个理由出发。
  “多谢王爷教训,属下明白了。”容云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立即从善如流。
  “……”你,不在乎“父亲”这个称呼吗?也好……
  容熙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对于容云来说失去“父亲”这个称呼,除了“有些遗憾”这个想法之外,容云还不明白他还应该有种感情叫做“失落”。因为,此时此刻,在容云的心中,只要能够斩断天下间的腐朽仇恨,只要能够帮助父母获得幸福,只要父亲高兴,叫“父亲”,还是叫“王爷”,他其实可以不在乎。其实,从父亲一直对他自称“本王”而不是“父王”来看,原本就不打算让他叫“父亲”的吧。
  整体上来说,容云很满意“做侍卫”这个结果。父亲主动把他放在身边,应该算是认同他了吧。起码,父亲好像是不那么生气了。而且,贴身侍卫,算是父亲身边一个地利人和的位置,他甚至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父亲。
  “既然如此,本王一会儿要沐浴,打理干净自己,过来伺候吧。”用手指了指何远所在的小轩室,示意容云去找人。
  “是,属下明白。”
  “退下吧。”摆摆手,容熙转过头,看向远处假山,不再看容云。
  “属下失礼,告退。”容云这次是真的有些艰难地站起身来,背后的伤口算是比较严重了,容云明白自己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变得更加麻烦。所以,容云就维持着上衣垂在腰间的样子离开了。现在他觉得,伤口疼或许还是其次,主要是……失血太多,他需要找何先生要些吃的东西,毕竟身体太差的话,就失去了来到父亲身边保护的意义了。
  ……
  另一方面,在容云离开视线后,容熙一边将手中蟒鞭一抖,甩去上面的血迹,一边冷笑着说:“本王教训儿子好看吗?看完了,还不滚。”
  容熙话音刚落,远处假山后就摔出了两个似乎早就已经被刚刚那一幕“教子”吓得脚软了的禁军,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苍蝇已经太多了,是时候开始赶了。”容熙低喃,并未掩饰眼中的杀机——这些人居然已经开始堂而皇之的来演武场探听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其实是换个形式的剧情解说,和剧透。某种意义上来说,重点在于冒号后面的话,至于,由谁的口中说出来,其实不太重要。。。。
  大家,请不要在太意这些还没正式出场的人物。
  …
  应书友大白的要求^^,有关容云的四个损友,在这里,还是介绍一下。
  1、司徒枫——前魔教教主,如今容云的右相。
  2、兰昭——前武林盟主公子,喜欢离家出走,善音律,马上就会成为容云的左相,兼宫廷乐师。
  3、宣明旭——现任东霆严国公。军中主帅。
  4、庄仪——现任东霆逍闲侯。统领暗部,主管情报。
  ……
  戏下小剧场——所谓“受害者”
  庄仪:“(cos实况播报员ing)走了,走了,还是什么‘打理干净’!当当当当当~恭喜,烈亲王府的第一个‘受害者’即将出现!”
  何远:“你是说我吗?我只是一个龙套。”
  司徒枫:“呵呵,龙套也没有特权。你见过BOSS的全地图无差别攻击还带龙套豁免的吗?何况,陛下现在还是精神系的。”
  厉宁雪:“(心有戚戚焉)你挺住吧。”
  何远:“……真的这么严重?”
  厉宁雪:“没事,没有生命危险。”
  何远:“哦。”
  厉宁雪:“……实在受不了就把自己敲昏吧。”
  何远:“为什么是我自己?”
  厉宁雪:“你打得过他?”
  何远:“……”
 

  8、〇〇六 如此疗伤(上) 。。。

  百木凋零,秋风送来落华的腐朽,岁盘之下,枯荣轮回,江山流转。
  烈亲王府?林间小径
  积满枯黄落叶的林间小路上,一道颀长劲美的身影飒飒独行,半身鞭伤纵横,半身蓝衣染血。
  半身染血的人本应是狼狈的甚至是骇人的,然而,他走得不疾不徐,没有刻意从容,却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因为疼痛,形状漂亮的眉峰微微蹙着,唇间略有些苍白干裂、带着些还没有完全擦干净的血痕,半湿的黑发垂在脸颊旁边。一双深黑色的眼睛,即使透着并未掩饰的淡淡疲惫,依然纯粹迷人,浩瀚深邃……犹如风平浪静的大海,美丽得让人无法抗拒,却也,极尽危险。
  突然,一阵秋风袭来,吹起半湿低垂的黑发,露出主人霸气飞扬的眉尾……
  ***
  容云抬手,拂了拂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按了按仍在阵阵发闷的胸口。他知道自己硬受了父亲十鞭之后,终究是,受了内伤。
  并指,对准自己的胸口,容云习惯性地刚要往下点,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确实是把胸中的瘀血逼出来比较方便,但是,考虑到他自己目前养着血灵芝,失血,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他现在处境不比平时,身负“艰巨任务”,接下来很可能继续因为其他的原因受伤,所以,如今实在是一口瘀血也浪费不起,还是麻烦些,耗费内力,将胸中的瘀血化开好了。
  于是,走在无人的林间小路上,容云一边调息内伤化开胸中瘀血,一边思考着刚刚小演武场假山后,那两个禁军背后的意义,以及可能牵引而出的影响。
  是的,在容熙发现有人的同时,容云也发现了假山后的两个人。说起来,虽然因为血灵芝的关系,容云的内力相当于被封了五成,而且相反相成地算起来的话,他如果不用坤重元,内功威力甚至减少了六成不止。但是,不能用内力是一回事,他因为内力精进而通灵敏感的视觉听觉,却没有受到血灵芝的影响。所以,昨夜,容云才能听到厉宁雪从思过室外经过时、运行轻功的脚步声。同样,也是一样的道理,容云发现假山后来了人,事实上,如果不是当时他疼得眼前发黑有些耳鸣,他会比容熙发现得更早。
  说来,烈亲王府中不受欢迎的禁军,可不止刚刚假山之后的两个。就如厉宁雪昨夜被所谓“人山人海”惊到了一样,容云本人不论在昨天还是在今天,在他跟着何远在府中走路的过程中也看得满眼都是。
  容云一边走路,一边疗伤,一边思考着……
  从他至今为止收到的暗部的消息来推断,这种情况,应该是他回到王府的几天前,几个西弘官员上本造成的。奏折的内容,按他的推测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应该是:听闻东霆逃亡的前擎亲王欲重新夺回权势,为了在东霆重新树立威信,决定刺杀我西弘堂堂烈亲王来成其威名云云。巧舌如簧,贼喊捉贼。
  而他的皇帝叔叔(西弘皇帝容承是烈亲王容熙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论是故意的也好,还是只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纵容了一下某些大贵族势力也好,总之,最终,这些禁军,打着皇帝关心哥哥的旗号,堂而皇之地进了烈亲王府,成为了很不好打发的不速之客,尤其,其中,不知道夹杂了多少势力的多少耳目。
  而说到解决这个麻烦的方法,容云觉得他似乎能想到父亲接下来会怎样做。……这几天应该已经够父亲的人观察清楚了吧……哪些禁军是别人的耳目,哪些禁军是单纯的执行任务,而且,从刚刚那两个人的行为来看,这些耳目根本就有恃无恐不怕被发现……时机已经成熟,看来这几天晚上不会平静了……
  另一面,父亲让他做贴身侍卫的这个消息,因为府中这些耳目的关系,今天一天时间,足够被传出去了。大概又会被有心人利用,到处煽风点火……
  不过,他做了父亲贴身侍卫这个消息被传出去后,阿闲(指逍闲侯庄仪)大概很快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吧……毕竟,他做了贴身侍卫,不方便到外面交换情报,而府中核心区域的守卫布置,实在是,连他都觉得很恐怖……就算没有那些禁军,天下间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来去自如的,活人应该也不会超过十个。阿闲,是非得自己亲自进来见他不可了……而等阿闲自己送上门来,九霄环佩的问题,大概也可以提前解决了……
  想到这里,容云感到眼前似乎浮现了一下庄仪因为工作量骤然增加而“悲怆不已”的俊脸,还有司徒枫跟宣明旭……眨了眨眼,容云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
  君在外臣怨有所不受,真好……
  ……
  容云来到何远所在的小轩室门外,抬手敲门:“何先生,我是容云。”
  ***
  何远不得不承认,虽然容云本人的神态举止依然没有半分失态,但是,开门的一瞬间,他还是被容云半身染血,背后一片狼藉,连衣摆都一片黑紫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王爷,你这是……”王爷……打的……?
  容云对何远点点头,没有在意自己的狼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好像有点严重,容云确实让父亲生气了。”
  “……何远先帮小王爷处理一下伤口吧。”何远的声音仍旧平板严肃,却带了些他自己的都没有察觉到的软化。
  “多谢何先生。”对何远的善意,容云再次躬身道谢。顿了顿,看向何远,容云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用询问的语气问道:“容云可以叫您何大叔吗?”
  “……”何远沉默了。眼前的孩子身份实在尴尬,突然间用这么亲切的叫法叫他,他还真有些不适应。说来,如果没有端和公主的事情在那里,或许他会很高兴地答应吧。
  “您也直接叫我容云好吗?刚刚父亲让我做他的贴身侍卫,容云现在也是王爷的下属。”
  “……”何远这次是真的沉默了。联想到之前王爷传音入密对他说的话,以及如此重的家法,还有做贴身侍卫的命令,何远现在脑中只有一句话:王爷,您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他了解自己的斤两,思考也思考不出什么……算了,王爷自有王爷的打算,他老何从不是多话的人。
  ……
  “……好吧。”最终,何远答应了容云的要求,因为他发现,他好像真的没什么理由非拒绝这个孩子不可。
  “谢谢何大叔。”容云的声音温和好听,带着一种真诚的开心。
  见到容云这么高兴,何远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
  ***
  说起来,容云这次会突然“开窍”,应该算是庄侯爷“教导有方”的功劳。
  逍闲侯庄仪这个人,表面上是一个把话唠当作个人美学,时刻不忘发扬光大的痞子。实际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庄仪的话,除了那些明显一听就是废话的之外,剩下的,无论听起来多么不正经、多么像玩笑,也一定是正经的,真话。
  在容云离开安瑞之前,因为对“艰巨任务”没有把握,他特意向庄仪与宣明旭讨教过,当时——
  庄仪那个痞子,不,错了,是庄侯爷,一脸凝重地对自家陛下语重心长:“陛下,您可以叫烈亲王‘父王’、‘父亲’,还有很重要的——‘爹’,嗯,还有‘爹爹’(一边容云没反应,宣明旭黑线)。这些您明白,这些称呼代表的意义,我想您也明白。现在,我要说的是,您见到烈亲王后,外人面前叫‘父王’可以,私下里一定要厚着脸皮叫‘父亲’或者是‘爹’,懂吗?……唉,真是让人头疼的父子关系,我知道你们父子关系尴尬,但是听我的一定要厚着脸皮叫啊。……唉,您就是被雪翁弄得教养太好了,我也不是让您不讲礼貌,只是,您要记住一点,脸皮厚很重要,公事公办时就算了,私下里,烈亲王府里那些跟您的母亲大人有仇的,您只管‘大叔’、‘大伯’、‘大婶’的叫。…………您能不能别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放心,一定能成功。原来还只有八成,如今,啧啧,这头发,司徒真是有眼光啊,咳,我是说,您现在‘人见人爱’,基本有十成把握。对,就是这样,看着别人说话就行了,不会被拒绝的。…………您不要一脸茫然,臣会觉得自己很失败。……好吧,我也不奢望您能懂,您只要知道有效就行了嘛……好吧,好吧,臣没有说服力。……这样吧,陛下看那边,来,看着明旭,叫他一声‘旭哥哥’。”
  宣明旭原本就一身邪气凛然的暗黑气息,在庄仪的“旭哥哥”三个字下,彻底爆发。然而,他刚要揍人,那一身暗黑的气息,就在容云很好听的“旭哥哥”三个字下,又一泻千里了。
  “……”宣明旭。
  “……”庄仪。
  他还真叫了……
  “咳咳,”庄仪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语,不过痞子向来恢复力很强,随即,他看向宣明旭,顶着面对暗黑系的心理阴影,不怕死地继续挑衅道:“有效吗?”
  宣明旭面无表情,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有效。”
  庄仪顿时心花怒放,对着容云:“陛下你看,听我的没错吧。”
  容云没说话,他在思考庄仪话里的含金量到底有多少。
  庄仪见容云没有说话,再接再厉,说:“陛下,您如果还不信的话,看着微臣,叫声‘仪哥哥’试试吧。哎呀,今天司徒不在,真是可惜——咳咳咳——”
  庄仪感慨到一半,就感到浑身一阵寒意袭来,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这种明明温和却犹如末日永叹一般的恐怖气息,不是宣明旭的,是,容云的……糟糕,过火了……如果说被宣明旭恐吓一下处理不好他会有心理阴影的话,被陛下恐吓一下处理不好,他会天天做恶梦的……梦见自己在温柔的地狱中安息……
  “陛下,您别这样,微臣冤枉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对了,您该听听明旭的意见了吧。”庄仪对容云说完,就转向宣明旭,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宣明旭,用口型说,“明、旭、救、我”,完全不顾刚刚还在挑衅人家。
  “……”宣明旭。
  “……庄爱卿,劳烦明早先行出发,帮朕打理好沿途事务。”容云收敛了周身的气息,重新温文而笑。
  “……”宣明旭。活该……
  “……知道了。”庄仪可怜兮兮地回答。他错了……虽然陛下有自制没自觉,但是不傻啊,他应该点到为止的,可是,问题是,他忍不住啊……
  ……
  ***
  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叔”,容云并非不懂得一个称呼背后的含义,只不过,此时此刻,在得到一个许可的时候,他懂得怎样去开心,在失去一个许可的时候,他却还不懂得怎样去伤心。在感情上,他从来更重视别人的感受,却不懂得自己也应该拥有什么,或许,他曾经懂得,只是,现在几乎忘记了。所以,也只有容云,在失去了“父亲”这样一个重要的许可之后,还会貌似“没心没肺”地开心别的事吧。
  如此疗伤(上)完
  注:烈亲王目前闲职,没有大事一般都是不上朝的。
  作者有话要说:戏下小剧场——所谓搭档
  庄仪:“哎呀,看来本侯爷要先一步出场出任务了啊,兄弟们羡慕吗?嫉妒吗?羡慕嫉妒恨吗?”
  宣明旭:“……”
  司徒枫:“呵呵,看来,陛下很有先见之明啊……”
  庄仪:“哎呀,说什么呢,你们羡慕嫉妒恨就直说,我不会嘲笑你们的~”
  宣明旭:“(看司徒枫)……他,没发现?”
  司徒枫:“呵呵。”
  庄仪:“(终于认识到哪里有些不对)什么没发现?”
  司徒枫:“陛下不想你激动起来滔滔不绝,事先为你准备了一个冰山消音器。”
  庄仪:“消音器?什么消音器?”
  司徒枫:“(看宣明旭)他还真没发现啊。”
  宣明旭:“……(对庄仪)你,有搭档。”
  庄仪:“搭档?什么搭档?……(似乎想到什么)啊啊啊——”
  兰昭:“……我。”
  庄仪:“(宽带泪ing)陛下~你太狠了啊……”


  9、〇〇七 如此疗伤(中) 。。。

  云儿,他只是一个太过于习惯寂寞,太过于习惯不被人爱的孩子,虽然,他的包容与强势经常让人忽略了这一点。——景瑜
  陛下那个白痴啊,他自己懂得什么叫担心,却不懂得什么叫心疼,所以,他会对你的担心负责,却对你的心疼无知无觉。殊不知,他的那些长辈对他早就没有担心,只剩心疼了。心疼可是长期的,会追溯往事的……呵呵,你们说,要是陛下知道还有心疼这种后遗症的话,当初,他还会不会以天下为盘,摆下那场腥风血雨的“末世屠龙局”……——司徒枫
  ***
  从烈亲王府的小演武场离开,穿过一片小树林,便是如今何远与容云所在的清井轩。
  这个小轩室,四周围花圃环绕,临近一个小池塘,之间还有一口清井,从摆放在旁边的石台和石几可以看出,这口井似乎是夏天取水冰凉瓜果用的。显然,清井轩是一个夏季避暑闲憩的赏景轩。不难想像它在象百花盛放层绿苍翠之时的美景,然而,此时秋末,满目萧索。
  清井轩内——
  “何大叔,容云可以借下杯子,用些水吗?”容云问道。
  何远点头,这种简单的要求他自然没什么理由不同意,但是,等他看到容云接下来的行为,他随即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这个小王爷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说要帮他处理伤口的意思……?
  容云来到清井旁,用辘轳摇了一桶水上来,将木桶放到地上后,慢慢地半蹲下身,双手捧起一捧冰冷的井水,简单擦洗了一下脸颊与颈间残留的血痕,然后又捧起一捧冰冷的井水,喝了几口……容云再缓缓地站起来,将剩下的水倒入一旁的备用木桶,提着半盛着水的备用木桶重新回到清井轩内。整个过程,容云虽然不是很快,却做得利落无比。
  何远平时话就不多,他看着容云,原本是想盯着好提醒容云小心,不要让背上的伤口崩裂恶化,然而,直到容云提着水回来,他也没看到会造成伤口崩裂迹象的动作。看着近在眼前的年轻人,何远突然感觉到有种莫名奇妙的很无语的感觉……
  如果说容云做完这一切,何远还能保持一贯的平板表情的话,那么,容云接下来做的一件事情,却让何远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容云拿起桌上的茶杯,盛了半杯井水,随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药囊,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金色的、黄豆大小的小药丸放到了茶杯中。小药丸入水即溶,整个清井轩立刻充满了药香。
  让何远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的,就是那颗金色的小药丸。
  说起来,何远当初在军中混了那么多年,后来虽然不能在军中继续任职,却也不时地以随从的身份跟随烈亲王容熙到前线作战,所以,功夫与眼力并没有因为做了烈亲王府的家人就落下。而何远执掌刑罚多年,虽然不是专职的大夫,但是他自问在普通的外伤与内伤上,不输给一般的太医。对于外伤的药物,他自然也很有研究。
  容云刚刚溶下去的,难道是传说中的——
  “你刚刚溶下去的是……?”
  容云抬头,很自然地回答道:“‘雪津’。”
  “……”果然是“雪津”!
  其实,天下间知道“雪津”是什么的人,更喜欢称它为“雪金”,不仅是因为这种药丸的颜色,更是因为,它确实如黄金一样珍贵,甚至千两黄金难求一颗。
  说起“雪津”的药效,最简单的三个字——肉白骨。
  因此,江湖各大门派,甚至各国皇亲贵胄无不竞相收购。而知道雪津的人,通常也大都知道它的来历——雪津出自苍云山,每当苍山童叟厉宁雪需要用钱时,就会在江湖上“扔”出一颗雪津卖。说实在的,雪翁这种有些儿戏的行为,一直让众多买家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何远眼看着他听说了半辈子却没有见过的神药,就那样被眼前的年轻人轻描淡写地溶在了一杯井水中,怎能不惊讶。
  说起来,昨天,他对眼前的年轻人用完“军法”后,去向王爷回报时,他实在没忍住,问了一下王爷,有关那条必须用内力的奇怪的“鞭子”的事情。当时,王爷告诉他,那条鞭子,是“冰火锦”……传闻中的冰火锦!
  雪津,冰火锦……X的,恐怕现在就算有人告诉他,小王爷的师父是苍山童叟,他老何都不会惊讶了……
  小王爷,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王爷让他趁机会检查这个小王爷的随身物品,对小王爷用下极重的家法,还让小王爷做贴身侍卫,都与这个情况有关系?他老何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向王爷打听打听了……
  ……
  “何大叔?有劳何大叔了。”
  刚刚,容云回答完何远的问题,就反应过来何远是因为雪津的事情而感到惊讶了,所以,他特意等何远平复了惊讶后,才出声。
  其实,何远不知道,容云身上还有九颗雪津。昨天,厉宁雪送给徒孙的小药囊中,一共二十颗黄豆大小的小药丸,看起来不起眼,却是十颗千金难求的雪津,以及十颗补气归元的“超级大补丸”。说起来,厉宁雪或许能想到徒孙会吃一颗补气归元丹快速恢复元气,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容云会在第二天,就直接溶了一颗雪津。而容云用雪津的想法与目的很简单——
  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
  何远听了容云的话,愣了一下,看着容云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并在他面前转过身去、微微俯低了身体,才反应过来,容云的意思是让他帮着上药。
  在小王爷的理解中,所谓帮忙处理伤口,就只是帮忙上药?……
  放下这个先不说,现在,何远看着眼前这半杯价值千两黄金的井水,感到有些为难。半杯井水,怎么上药?用布巾?会不会太浪费了,而且也得有布巾才行啊……
  何远环顾整个清井轩内的一切摆设,实在没有发现什么能够代替布巾用的东西。……要不,撕衣服,撕谁的?
  这时,背对着何远的容云,因为何远没有动作而回过头来,看到何远为难的表情,容云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歉意地说:“何大叔,那容云自己来吧。”
  “……”啊?自己来?怎么自己来?
  还没等何远完全反应过来,就见容云自己用左手拿起了茶杯,缓缓送到自己背后,然后微微倾手,茶杯中的液体,便向一条连绵的银线一般流到了他自己的背上。
  容云一手扶着桌面,上身略有前倾,杯中的银线就在他的控制下,从腰部到肩部,从左到右,均匀的洒在了他的整个背部。容云的手很稳,如果不是在他垂落的黑发间,偶尔会看到他深深蹙眉,几乎就会让人忘了,他是在向自己狰狞流血的伤口上倾洒液体。
  何远这时才仔细观察了容云背上的伤口,不由得又有些暗暗动容。他没想到,容云这么重的伤,仅仅是王爷打了十鞭造成的。十鞭,便让容云衣襟都染血,可以想象当时每一鞭的分量……这个小王爷……亏他还笑得出来啊!
  ……
  容云给自己上完药,看到何远正皱着眉头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容云觉得自己背后鲜血淋漓的确实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样子,轻轻将腰间的里衣解了下来,披在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容云失礼了。”
  “……”何远。
  “何大叔,父……王爷让我打理完自己,去服侍他沐浴,容云可以问一下,需要做些什么吗?”
  “……你说……王爷让你一会儿去服侍他沐浴?”
  “是的。”
  “……”何远这下是真的决定要找老上司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了。他觉得,无论怎样,这回老上司确实是有些过份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年轻人这一天一夜是怎样过的……居然,还不让他休息……
  王爷,真的如此不喜欢这个儿子吗?……
  然而,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何远终究也是在长毅跟着烈亲王容熙在各种勾心斗角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不至于这个时候就直接对容云说什么,于是,他顿了一下,回答了容云的问题。
  “如果王爷晨练后打算沐浴的话,通常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在王府角落的温泉别院。到那边后,会有人教你怎么做。……你现在有换洗的衣服吗?”
  “有,不过,行李在容云的坐骑上。容云的马现在在城外,我可以把它叫过来,一个时辰的话,足够它从城外跑进来了。它应该会自己绕到王府离这里最近的那个门。”
  何远这次没有再对容云怎样把马从城外叫进来感到疑问惊讶,因为骑兵出身的他知道有一种叫做马笛的东西,专门作为主人与坐骑之间的沟通使用,人听不到,只有马能听到,主人用内力去吹的话,能传出很远。
  “那……我帮你去接它吧。”
  “多谢何大叔。”容云微笑道谢。
  “……不客气。”面对容云的微笑,何远突然感到有些心虚,因为,他刚刚首先想到的就是王爷派给他的任务——检查容云的所有随身物品。
  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一样,何远马上接着说:“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会过来带你去别院,顺便给你带些吃的东西过来。”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何远才恍然注意到,面前这个微笑着跟他说了这么久话的年轻人应该是很累了,更进一步,何远也才恍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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