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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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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灰焕牢抟拧N邓家瓜嘈牛救莩械那楸ㄍ矢Π惭迦说男形换岣游匏菪巍6荆谒侨说奶煜轮惺俏薜械模窃谥烀骶祷蛉莠r的“天下”中,却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们根本连用都用不出来,容承那里就更不用说了。那种毒,已经在被研究了,皇甫安彦三人,说实话,任其自生自灭也无妨。
眼下,皇甫安彦“侧漏”出的,那种高傲的慈悲,尤其是“天地不仁,吾以万物为刍狗”的高高在上的气质,每次看到,蔚思夜都会觉得自己被深深地娱乐了。这种在自己的天下中自认为绝对无敌的人,可远比容云那种没常识的,娱乐多了。
想到容云,看着容云在那边“无礼”却专注地执行训练,不知为什么,蔚思夜总感到一种很微妙的违和感,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是因为针对容云的武功,他还没有探出个确切,由未知不定而产生的违和……还是说,他这么有常识的人对容云的没常识无法把握确切,由没经验而产生的违和?正好,现在有公认武功不在外甥容瑀之下的皇甫安彦在,接触了这么久,容瑀的武功程度他还是了解的,就让他先用皇甫安彦这把尺来量一量容云的武功,然后,再用他试一试容云的为人吧。
休息区里,蔚思夜对众人说:“各位请随意。如有疑问直言便可,若需要推荐,思夜也愿意效劳。”
这时,众人的注意力绝对都在寻找容云上,听了蔚思夜的话,立时有不少人都起身,表示要近距离观察一下自己的选择对象。
寒光营的侍排序严格,侍三七很好找,血缘羁绊,容云的长相很好确认。然而,这些人可不是寒光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专注职责、养尊处优的管事或先生,在情况尚未明朗之前,要说挑头对烈亲王的儿子直接做些什么,他们还真是不敢。所以,在容云身边转了一圈后,他们也只有又回到休息区,伺机达到目的。
想着拥有侍的机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少人选择从向蔚思夜咨询来入手。
蔚思夜听了几个人的询问后,露出一个很有些不满意味的笑容,道:“各位是来挑选侍的吧,请把握好种类啊。‘像白纸一样干净、绝对听话的’,这个……侍字部训练的是侍卫,是能给你们办事、服侍你们的人,这种人不可能是白纸,真想要那种听话的‘白纸’,那您需要的不是侍,奴字部与死字部才会有,那边‘处理’的程度更深。至于忠诚度的问题,思夜说的‘处理’,将心比心,这个诸位总该懂吧。”蔚思夜虽然态度依旧客气,但内容上,针对某些人天真的误区,可是一针见血全没客气。
看到未来“主人”们听了这话后的那种滑稽脸色,平时与蔚思夜混在一起的六人,顿时都笑了出来。先不追究蔚思夜今天犯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变得不会说话了,但这样的情景真是太让人爽快了。这些人平时道貌岸然的,看不起他们的小小嗜好,实际上呢,内里还不是一样。尤其,他们六个虽然放纵,但可没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他们就是深深了解哪里有“白纸”,才常在死字部与奴字部找乐子的,这帮人既然有相同的要求,平时又有什么资格唾弃他们?此时看到了这帮人的精彩脸色,他们怎么能不心下大快地笑。
而蔚思夜后面说的那个“处理”,说白了就是寒光营的催眠奴化。将心比心,如果你本人文武双全一表人才,还能甘心为侍,遭受陌生人百般践踏与苛责而没有别的想法,那你的侍就不用“处理”了。可是,会有这样的人吗?这得贱到什么程度?所以,别提什么忠诚度,要么定期回来寒光营“处理”,寒光营有独特的手段负责保持奴化;要么,自己以心换心,彻底脱离寒光营的套路。
一阵沉默,这些人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遭到蔚思夜这个无德无才的人抢白的一天。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们也不客气了。
似乎人在愤怒时胆子会变大,刚刚他们还顾忌烈王,不敢对容云怎样,此时却觉得不想怎么在乎了。他们到要看看,蔚思夜有什么能耐,敢不敢跟容云,或者说烈王不客气。
对这些人来说,进来寒光营选侍参观,晚上的点罚才是重头戏。到时候,从容云“听话”的程度与寒光营执刑的法度上,多少都能看出烈王与晋王的态度。而为了最大程度上发挥出点罚的这种作用,他们愿意尽一切努力给容云挑毛病。如今,加上蔚思夜,他们不介意来个一箭双雕。
“代统领,我等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
“不敢当不敢当,请讲。”
“那个编号三七的侍,礼仪上很是不够啊,难道这就是寒光营的规矩吗?”揣着明白装糊涂。
“呵呵,好像是啊,诸位稍等,思夜招人问一下。”说来,这些人这样的反应,蔚思夜没什么不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他故意引导的。
很自然地看着皇甫安彦,蔚思夜觉得要利用这个人自己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然而,下意识地他就写了个剧本,而演员格外地配合。
看来,养成习惯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啊。
70、〇六三 云皇,笑乱天下 。。。
侍礼训练厅·休息区——
过了一会儿,一个姿态清傲的先生施施然走到蔚思夜面前,优雅地躬了躬身,淡淡地描述了所谓侍三七的无礼行径,以及他们不屑与之一般见识的高贵。
众人在接收了“清傲”先生话中有用的信息后,便让他回去了,没有人在意那种态度。他们在进入寒光营参观时,就被告知了,执行侍礼训练的先生们都不太正常,请他们谅解,因为在用熏香催眠奴化侍的同时,这些先生们也受到了影响,当然,是与奴化相反的影响。
“这……不知代统领如何处理侍三七,姑息不管的话,可是坏榜样,而且,对其他的侍也不公平吧。”有人说。
听了这话,蔚思夜的六个“知己”不由又想笑。坏榜样?不公平?这想法也太好笑,太双重标准了吧。要知道,他们在这边品头论足,这么大声,那边的侍,前二十号,凭功力可基本都听得见。另外,侍认主出寒光营后,开眼长见识,那过程中的“坏榜样”可就更多了,怎么不见这帮主人们大惊小怪,那时就都觉得有奴化在,一切天经地义了?不过话说回来,侍三七……这个容云怎么看怎么符合老蔚的喜好,不知道老蔚有什么想法没,如果能有机会借个光,蹂躏蹂躏烈王的儿子……他们也能回味到后半辈子了吧。想到这里,六人不约而同,满怀期待地看向蔚思夜。
而蔚思夜似乎正受了挑拨一般,先是对六人回了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暧昧眼色,然后冷笑道:“当然不能姑息不管。”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后却没有马上找容云麻烦,而是眼珠一转若有所思,对皇甫安彦道:“对了,不知二公子打算挑选怎样的侍啊?”
皇甫安彦淡漠地瞥了一眼蔚思夜,又重新目视前方,声音无澜道:“自然要最强的。”他肯来寒光营,当然不是为了挑选什么低贱的侍,只是因为反正闲着也是无聊,父亲让他来就来了。但如果问他这个问题,他的想法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是什么人,虽然他不屑要一个侍,不过至少要最强的侍才配服侍他。
“最强的啊……”蔚思夜故作沉吟,随即耐人寻味地热心道:“这个好办,我叫他过来给二公子试用一下如何?”
“呵,有劳了。”皇甫安彦星眸幽明闪烁,淡淡地说,蔚思夜那打着小算盘的表情,他可是鲜明看在眼中。蝼蚁的小小心思,他不屑计较,看在他比较无聊的份上,陪蔚思夜玩玩也无妨,他到要看看蔚思夜打的是什么主意,希望足够有趣。
“叫侍三七过来。”蔚思夜招手吩咐。
“……侍三七?”在座有人立即提问,“代统领,在下没有听错吧,他这么没有规矩,怎么会是寒光营最强的侍。”
“呵呵,小侯爷,请注意啊,是最‘强’的侍,可不是最有规矩的侍。”蔚思夜颇有些奸计得逞般地笑道。其实,不论皇甫安彦怎么回答,他都会把容云掰成最符合要求的对象的。
很快,容云走了过来,颔首为礼,站在众人面前。
蔚思夜故意神情担忧地看着容云,容云礼仪性地回视了一下。
“……”蔚思夜。
对,就是这种微妙的违和感,而且莫名其妙地就让他很想无语,挺不好形容的。话说,容云这个算是很认真有礼的一脸无辜的表情……?
冷场。
说起来,这个冷场真不怪容云,蔚思夜因为多少跟容云“互相了解”过了,暂时陷入沉思;某六个人,正在抓紧时间再次对容云进行品评;皇甫安彦不屑开口;其他人……他们不想开口,他们等着看好戏,才不会做可能得罪烈亲王的出头鸟。
回神后,发现居然冷场了的蔚思夜,有些真的无语了。当然,是难得的很愉快的无语,蔚思夜发现,他对容云的兴趣似乎又回升了不少。
“咳,三七啊,”蔚思夜叫得亲切一如昨夜,“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令尊对你的评价十分恰当了,唉,虽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但你这样,我很难办,也不好向令尊交待啊。”对付容云,拉上烈王绝对好用。
“若侍三七犯错,请代统领秉公即可。”《寒光铁则》他早早就翻看过了,自己的行为按例是什么结果他很清楚。经由昨夜的“约定”,他知道蔚思夜会找他,他有意适当地“无礼”一下,能当着蔚思夜的面把自己送进禁闭室是第一选择。
无礼,在寒光营是个严重却又不好明确定位的错误,而容云这种明显打算一直“无礼”下去的样子,也不可能拖到点罚再处理,用挑拨者的话说,不能姑息。所以,送到禁闭室教训一下,是最好的。
“秉公?……那三七你恐怕要去禁闭室反省一下了啊。”蔚思夜叹道。
“侍三七遵从。”
一问一答,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火药味。
不是吧,就这样?就这么风平浪静地结束了?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感到失望,可惜,如果他们申请去参观禁闭室,实在有失身份。算了,反正,点罚时应该是能见到容云的,到时候,验一验容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禁闭室反省时的刑伤,也能达到目的。
当然,事实上,并没有结束,蔚思夜的利用才刚刚开始。
“唉,说起来,昨夜……”蔚思夜表情遗憾,话语未尽,若有所指。昨夜他与容云约好了,今天上午去奴字部,但现在他突然想利用皇甫安彦来试探更有趣的事情。皇甫安彦这种人,要是知道“自己的侍”跟奴字部有关系,很可能就不屑再看容云一眼了,所以,他现在不能带容云去奴字部。
一件一件来吧,反正他既不着急,其实也不算在意,蔚思夜想。
“侍三七自己的过失,自己承担。”容云心领神会。原本他还想着逼蔚思夜直接送他去禁闭室,延后昨夜的约定,现在蔚思夜主动提出来,再好不过。
毕竟算是私下交易,两人说得一语双关。而这对话在不知情的旁人听来,则是蔚思夜不敢在他们面前,直接得罪烈王的儿子,在禁闭室事前又提及昨晚,含蓄抱歉。对在座大部分人来说,蔚思夜其人,他们没放在眼中,毕竟,比起晋王容瑀,蔚思夜的分量与参考价值可差太多了。
昨晚的临时入营式他们多少也听说了,但入营式其实属于烈王自己的面子问题,如果闹了这么一大通,他儿子连入营式都不顺从,那烈王就真是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还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所以,就算昨天容云跪领了戒棍,在他们看来也可能是烈王自己授意儿子的计策,并不说明什么问题。
这些人并不知道,容熙虽然是有意让容云吃些苦头,但却没有授意什么,他其实是下意识地直接觉得,容云会给他面子。
“那个……二公子,”蔚思夜与容云说完话后,转向皇甫安彦,“说到最强的侍……侍三七是我寒光营最强的侍无疑,没有之一。”蔚思夜的表情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就好像不甘心容云无礼,但又不敢直接冲突,正小心翼翼地借刀杀人一样。带个面具而已,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皇甫安彦沉默不语,心中不屑。他等着蔚思夜这跳梁小丑说重点,他有绝对的自信,无论蔚思夜说什么,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呵呵……”蔚思夜别有深意地看着皇甫安彦。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皇甫安彦还是这样一种“我就等你表露意图了”的表情……蔚思夜很爽快地重新低估了一下皇甫安彦这人。
“二公子如果你要当场试……试招于侍三七,我想大家都不会说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传为美谈。”故意的词语转折后,蔚思夜说得非常直白——“试招”,再用“大家”来做面子的要挟与挡箭牌,临结束还奉送高帽一顶。
皇甫安彦再次淡淡地看了一眼蔚思夜。……果然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废物,连心思都不会隐藏,说得这么直白。想利用他对付容云而已,居然还用大家来压他?美谈又如何,到达他这样的境界后,怎么会在乎什么美谈不美谈。
这么想着,皇甫安彦淡淡地看向容云。罢了,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得罪容熙又如何,就算不小心伤了容云又怎样,容熙敢找他麻烦,他不介意让整个西弘陪葬。
“……”容云。这人出现后,他就感到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似乎是,实力与气质搭配上的,诡异别扭的感觉。
说来,蔚思夜见过无数,自认为高贵无比绝世不凡的主人,淡淡地口称要最强的、或最好的侍,然后,高傲地接受侍们恭敬卑微的拜见,再轻蔑地审视与试用,最后挑选带走。现下,皇甫安彦表现了前所未有的高傲与轻蔑,但是容云的反应……
“咳咳……”旁观的蔚思夜差点笑场。虽然容云那迷惑的表情非常细微,但是他对重点猎物向来观察入微,所以还是发现了。
就在蔚思夜忍笑之时,皇甫安彦淡淡起身,对容云出手了——
抬手,出掌,快如闪电,雷霆万钧,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威严气势。
——当然,摄人也好,睥睨也好,这些都是相对的,也很主观,你被摄了睥了睨了,那对你,对方就是威严绝尘不可仰视。比如,对皇甫安彦的手下来说,这是从未怀疑的事实,又比如,对旁观者蔚思夜来说,这是深深的娱乐。而,对某人……
“……”容云。
确实是很诡异的违和感,非要形容的话,跟师公与他喂招时的感觉有些像——上对下的气势,下对上的功力。
***
说起来,平时只要有时间有机会,跟容云“切磋”是某些人很喜欢的一项活动。跟打不打得过没有关系,重点在于,容云不仅够强能罩得住他们,更够“听话”。
喜欢近身暗杀的司徒枫找容云切磋时,通常会拿条缎带,在杀招的第一击出手时把容云的眼睛蒙上。“我可以自己闭上眼睛,不会偷——”“陛下听话就好,少罗嗦。”
喜欢魅幻音杀的尹昭云找容云切磋时,通常会拿个软垫,让容云坐下“听琴”。“我可以直接坐地上,不用麻——”“练内功……闭嘴。”
喜欢飞刀逆刃的庄仪找容云切磋时,通常……他通常不打招呼,直接上飞刀……
喜欢月下练戟的宣明旭找容云切磋时,通常会带柄长枪,除了切磋选择的时间,他最正常。“陛下,月色美好,切磋切磋。”东霆严国公爱戟的名称——月下美人。
面对种种这些……
“……”容云。他同意就可以了吧。
而所有人找容云切磋时,都有个默契:尽量不用内功,大家拼技巧。
***
在面对皇甫安彦的进攻时,容云驾轻就熟地“技巧”了一下,基本,只用了三成内功。
身形几番交错后,皇甫安彦收势,身姿傲然曼妙地飘落座椅,淡淡地说:“技巧还好,内功太差。”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评价……并没有错。
蔚思夜自动忽略了皇甫安彦的语言,他更愿意根据自己的阅历与经验判断。而且,有件事皇甫安彦不知道,他却知道——容云昨天自己施下寒蟾,今天动手时却没见丝毫影响,寒蟾有多可怕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有技巧又有能不受寒蟾影响的内功……他大胆判断,容云,恐怕在皇甫安彦之上。……不输给皇甫,差不多就能赢容瑀吧,那岂不是不输烈王?
不输父亲啊,这样的儿子……蔚思夜垂眼,掩住眼中的玩味。
皇甫安彦不知道蔚思夜的心思,他见蔚思夜垂眼,以为是在逃避他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回话。毕竟,这一试招,他完全展示了足以驾驭容云的主人威仪,如果他说“试用”什么的,凭蔚思夜,不敢正面答话,对容云言辞失当得罪烈王吧。
呵,蔚思夜不敢,他敢。交手过程中,他发现容云确实是个可造之才,收在身边也好。以他的境界与实力,弘国烈亲王的独子又如何,被他看上了是容云的荣幸。
想到这里,皇甫安彦故意放出威压之势,对容云说:“吾名,皇甫安彦。”慵懒而清高,傲然出尘之姿。
见此情景,众人惊讶:皇甫安彦是兵部尚书的次子,兵部尚书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难道,不光烈王与晋王在明争暗斗,皇上也有什么想法?长毅的风向真的要变了吗?他们必须进一步观察确认。
听了皇甫安彦的宣言——
“……”容云。
出现在这里,同名不太可能,那么,这个人就是暗部情报中,号称江湖最年轻枭雄的皇甫安彦?
回忆了一下皇甫安彦给他的违和感,以及皇甫安彦与蔚思夜互动以来的频频被利用,容云的第一反应就是,此人名不符实,是否真的有能力架空武林盟主萧渊,让人怀疑,其间很可能有阴谋,应该让阿闲重新调查一下萧渊。
此时此刻,皇甫安彦不知道,他以主人之姿,放出气势威慑未来侍卫报出的名姓,直接给萧渊,或者说萧渊背后的那些人,惹下了大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
皇甫安彦环视侍礼训练厅,眉间清淡叠起,带着些许意兴阑珊,用淡然出尘的声音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三千世界,白丈红尘,阅尽世事,过眼云烟。三七,你可解我心境?”
“???……不解。”容云说。
“呵,罢了,随我游游营。”眼界高度不同,他不指望容云能明白他的境界了。
“……”游营?容云一脸莫名地看蔚思夜。
“咳,结束后直接去禁闭室。”蔚思夜忍笑。皇甫安彦自己送上门给他利用,他当然同意,乐得通过两人相处试一试容云的性格。
“……是。”容云点头表示明白。
他需要想办法以最快最不着痕迹的方式,摆脱皇甫安彦,去禁闭室……侍礼根本上归属文堂,据介绍这里离文堂确实很近……从昨夜来看,云槿,应该在。……云槿是替父亲来确认君子之约的吧,不过,这个莫名其妙的状况,自己应该可以直接找云槿帮忙……毕竟,父亲还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当侍……吧。
容云怀着这样的想法,在经过文堂时,落后了一些,随即走进了文堂。皇甫安彦不找他最好,找他的话,丢给云槿。
……
皇甫安彦与容云离开后,蔚思夜带来的其他人,也都怀着彼此皆知的目的,表示“想要各自参观,不敢再劳烦代统领”云云,离开了。当然,蔚思夜的六个“知己”参观对象有所不同,他们给蔚思夜留下了个“别让兄弟们失望啊”的猥琐笑容后,去奴字部找乐子了。
蔚思夜很大方地应允了所有人,并且给每个人派了个管事领路。他知道这些人的主要目的还是容云,多半会跟在皇甫安彦与容云身旁,他正好正大光明的派人监视两人的“互动”。
然而,让蔚思夜万分意外的是,还没等他在侍礼厅这里坐到训练结束,就有管事给他递上密报。他看了一眼后,终于没忍住——
“哈哈哈——”笑了出来。
容云这人……
密报:侍三七出侍礼厅后,入文堂。皇甫安彦随后,遇水含烟,两人一见钟情对视良久,携手话谈至今。
他怎么能不笑?蔚思夜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容云的想法,容云原本是想把皇甫安彦丢给云槿吧……呵呵,还真是不客气啊。
不过,比起这,好像那个“一见钟情”更好笑,他怎么就忘了,寒光营还有水含烟这号人物,一个时时刻刻都在看破红尘,淡然婉约,遗世独立的“奇女子”……当真绝配。不过,估计前景不乐观,男的大概不屑从此心系女人,女的大概也不会轻易放下清高……话说,皇甫安彦杀掉水含烟的可能性?……咳,养成习惯就是不好,他没事想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虽然是意外的发展,但蔚思夜依然觉得很满意,容云似乎真的永远比他料想中的有趣。而且,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起,他与容云居然好像有了默契,就如刚刚的一语双关,就如他马上理解了容云的想法……默契,居然是默契……?
蔚思夜有些哭笑不得,默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久到快要忘记这个词了。
容云这个人,没常识到让人无语却又可以与他形成“默契”,世上真有这种迟钝与聪明同在的人啊。
既然容云是这种人,昨夜,怎么可能轻易被他……呵呵,当然没有被他蛊惑,今天容云顺理成章地没有履行约定,而回想一下昨夜的谈话……容云从自己这里得到的信息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从不刻意带面具,而在容云面前,他其实也一直没有机会带面具。容云对他的态度,没有轻蔑,现在他明白了,容云对他根本是如临大敌……还真是看得起他。这么说,容云在他面前其实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本性,是因为不需要么……
是的,是不需要。容云在他面前没有隐藏本性,是因为,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恍悟间,蔚思夜突然感到一种面临死亡的冰冷快感。……呵呵,原来他也是别人的猎物啊。
想到这里,蔚思夜忽然很想再一次,跟容云“交流”一下。不过,按朱明镜给他的消息,看时间,陆长明就快来寒光营了,他期待已久的大剧本,即将上演,他可不愿耽搁或错过。话说回来,陆长明应该比他更想找容云“交流”吧,这也是他剧本注定不会改变的第一幕。……这不正好,他就先旁观一下,再决定接下来如何好了。
……
在蔚思夜收到密报,思考的同时,容云已经来到禁闭室,没有犹豫地,将打算执行惩戒刑罚的四个管事点晕面壁。然后,等到了尹昭云与庄仪。
尹昭云少见的没有穿白衣,他自动自觉地穿了一身寒光营侍的黑衣。庄仪对尹昭云如此识相的配合,高度赞赏,给尹昭云贴了张容云的脸,并细心地把尹昭云稍长的头发辫成了跟容云相同的样子。
“小心。”容云用手中的冰火锦换了尹昭云的琴——庄仪说,根据经验,盗九霄环佩时可能会用到。
尹昭云一如既往地没说话,点了点头,目光清冷地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
一切,开始。
71、〇六五 云皇,梁上君子 。。。
天下传闻。
说起西弘皇家寒光营的武功,对过往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近百年前,当寒光营还是寒光门时,便以内功心法深具爆发力,门派刀法妙化精湛而闻名江湖。
而此代寒光门主,也就是寒光营的武堂堂主陆长明,年逾六十,江湖人称“寒光刀主”,即使在历代寒光门主中,他也可说是数一数二,成就非凡。内功深厚自不必说,其刀法修为,更堪称当世无双,名副其实的绝顶高手,是西弘皇家对江湖人士的最有力威慑之一。
据传,陆长明爱剑成痴,明明用刀且刀法卓绝,却不爱收藏刀偏爱收藏剑。
据传,自从五年前爱徒意外身亡,陆长明便一直云游江湖,寻找第二个合适的继承人……
如今,久未回营的陆长明,为了一把云游时看中的宝剑,临时回营,打算取自己的收藏品之一,以剑易剑。
陆长明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蔚思夜的大剧本。
而此时此刻,蔚思夜也还不知道,首先将为他演出的并不是容云,而是兰昭……
***
弘都·长毅——
天色冰蓝如洗,微云浅焰长空。
容云跟庄仪在吃过鸡蛋后,直往西弘千宝阁。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
千宝阁位于西弘皇宫西隅,毗邻禁宫围河,是一间二层阁楼。从外观来看,千宝阁就如同一间普通的皇宫院落般,假山碧池,花竹回廊,若非事先知道,恐怕很难将这里跟藏纳重宝的宝库联系起来。看似美景如画,实则机关重重。
说起来,庄仪的轻功一等一,而容云的轻功,虽然按庄仪的评价是“马马虎虎还凑合吧”,但有乾坤重元的深厚内力顶着,其实,不管怎样也不会马虎到哪里去。所以,对于容云与庄仪来说,避过禁军与侍卫的耳目,潜进千宝阁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动手时怎样不惊动警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两位梁上君子站在千宝阁入口处,互相讨论着。
“不愧是钟大师的手笔,品味就是简洁明快。”庄仪看着面前黑森森的长廊,煞有介事地调侃道。
“嗯。”容云微勾唇角,配合着好友一起苦中作乐。
“这个,我们中机关到不要紧,关键是,一中机关必然引起警报,那样就麻烦了。”
“嗯。”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机关都连着警报,毕竟空间有限嘛,连动太多的话,稍有差池,就会造成崩盘。……按经验,应该只有最外面跟最里面的机关连着吧。”
“嗯。”
“唉,找暗门吧,我们从里面走。”庄仪最后结论道。
再厉害的机关,也必须检点,所以,某处必然有暗门可以进入机关系统内部。从里面走,自然不会引动机关。只不过,对他们来说,找暗门比从外面直接走麻烦多了,若不是情非得以,绝不会选择这么做。
“……”容云。
“呵呵,陛下怎么不‘嗯’了?”
“阿闲没来过这里?”容云有些意外——以庄仪对机关术的热爱程度,居然没有光顾过西弘千宝阁?
“翻修之前是来过的,后来……微臣实在公、务、繁、忙。”庄仪的语气中隐透着危险的郁闷。
容云接收到了好友情绪中的郁闷,默默顿了顿,才又开口:“……那跟我走吧,前几天来时,我探了一下暗门。”自动自觉地表示,要打头阵。
听了这话,庄仪侧头看了容云一眼,感慨地拍了拍容云的肩膀:“微臣深感欣慰啊。”
“……这里按九星斗数定位,眼下午时,生门在戌位,暗门在甲震之位,走吧。”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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